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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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回忆鲁迅先生

对“谁曾接触过这种眼光的人就会感到一个旷代的全智者的催逼”一句在文中的意思理解不合乎文意的一项是(    )
A、这句话高度赞颂了鲁迅先生,说他是一位无所不通的“旷代的全智者”,表现作者对鲁迅先生的崇敬。 B、鲁迅先生的这种眼光中包含着一位长者对青年人的批评,它使年轻人感到自己的不足,应该不断进取。 C、鲁迅先生的这种眼光在青年人看来是一种鞭策,它激励青年人永不满足,永不停步。 D、鲁迅先生的这种眼光是十分严厉的,它使青年人感到一种重压,感到局促不安。
举一反三
                                                                                    将自己切成一颗钻石    孙君飞
        ①传统的钻石工艺一般只能将一颗钻石切到57面,后来只有少数的工艺大师能够突破这个数字。他们不但技艺超群,而且浑身是胆,否则是没有勇气将一颗钻石推到美的巅峰的。
        ②玉不琢,不成器。对于人生,我们理应抱着不断雕刻自我的态度,最终才能成材、成功。   
        ③拥有青春的人更应该视自己为一颗等待完美切出的钻石,因为年轻人胆气最足,站在人生的开端,前方又呈现出诸多可能。如果仅仅做到一种可能,是对生命的很大浪费。青春绝不是一个削足适履、固步自封的过程,而是一个不断打破模子、百变新生的过程。一根木头也许雕刻一刀就承受不了了,而一块璞玉就需要雕刻更多刀,才能够呈现出一个完整的层面。对于一颗钻石来讲,即便切上许多刀,也是远远不够的。57刀似乎够了,但恰恰有人切出了80多刀,于是一个惊世传奇诞生了,正在人们啧啧赞叹时,又有一个人切出了100多刀,这难道不是更大的奇迹吗?所以,如果你是一颗钻石、就不能将自己当做一块璞玉,更不能当做一根木头,而要根据自己的特质、不断地发现自己、成长自己、收获自己、这才是对人生真正负责的态度、才算没有辜负了大好青春。
        ④退一步来讲、即便我们永远做不了一颗钻石,如同我们也许永运做不了达 · 芬奇式的完美天才,也并不妨碍我们将一件事情、一项工作、一份事业做成一颗钻石。台湾年轻演员桂纶镁就是这样经营着自己的演艺事业,通过自我较劲、自我拧巴、自我叫板,终于让她的事业呈现出不同的切面,赢得了特立独行不同质的赞誉。有人评论她是《不能说的秘密》里的氧气美女,也是《线人》里的黑帮阿嫂,是《女人不坏》里的朋克女郎,也是《全球热恋》里的神经质女生……她一直在颠覆自己、挑战自己,当我们渐渐淡忘了她最初的模样时,她又挟着《肩上蝶》强势回归清纯校园风。   
         ⑤我们不妨将桂纶镁看做青春奋斗者的一个榜样,她不但勇敢地打破了传统演艺路线的桎梏,而且成功地呈现了崭新的青春风采,告诉我们哪怕只做一件事情,只要敢于不断切割它、创造它,同样会带来更多可能、更多精彩。用桂纶镁自己的话来说:“我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个璀璨的切面没有展示出来,我一直知道,自己身体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呈现出来,光是去想,下一个桂纶镁会是什么样子,这已经是一件很美妙的事了。这就是我不停挑战,跟自己较劲的原因,我不想错过每一个切面的精彩。”这番话很好地诠释了钻石切割者应该具有的宝贵品质。只有如此,做事、做人才会有做成钻石的希望。    
        ⑥法国作家玛格丽特·尤瑟纳尔说:“我永远也不会被战胜,我只会由于屡屡战胜而被战胜。”这正是在告诉我们如何将自己切成一颗钻石的奥秘,也是在激励我们:下一个自己,一定会更加光彩夺目! (选由《青年博览》,有删改)

课外精选美文阅读。

旧土

宁新路

    ①父亲把一堵旧墙拆了,和成泥巴,打成土坯,砌房子,抹墙皮二旧培的土看上去很老了,老的有点儿像姜黄色了,老人们说是唐朝的,甚至说是秦朝的.反正是久远留下来的墙,这墙的土跟地里的不一样,太陈旧了。

    ②我担心老成这样子的旧土,打成土坯,砌成房子,抹成墙皮,用不了多长时间,墙会像枯木一样,渐渐松散、倒掉。我劝父亲不要用这样的泥土砌墙、盖房,父亲一点儿也没理我的话,不但把那堵很长的大墙拆了,而且还把墙底下的土也挖出来和成了泥。我对父亲的做法很生气,理怨父亲,你用这么陈旧的泥土盖房子,心里到底有没有儿孙?父亲说,泥土有什么老不老的,泥土从来不会老;再老的泥土,见了水,和成泥,就是新泥;打成土坯,土坯就是新的;砌成墙,墙就是新的;盖成房子,房子就是新的,放心往吧……果然.这老墙的土,和成泥很耐用,打成土坯很硬实,砌成墙很敦实,抹上墙很诊酬贰。

    ③父亲的选择是对的。用旧土和泥巴砌成的培,比地里挖的新土有钻度.付风耐雨耐晒,这三十多年过去了,房子结结实实,院墙稳稳当当。父亲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离去十多年了,如今他的子孙住着,墙皮旧了,墙体还是好好的,粉别了几次。还如新房似的。

    ④由此,我对旧土有了新的认识,我感到泥土是一种神奇、有生命而永远不死的物质。

    ⑤一块荒芜千万年的土地,看上去静静地沉睡在那里,甚至不长一草一木,你以为它早已死去,其实不然,如若浇上一瓢水,这喝了水的土,不管是黄土、红土、黑土,立刻就会变得灵动了起来,像睡醒了似的,黄土就会变得更黄,红土变得更红,黑土变得更黑—泥土活了。

    ⑥这喝了水被水唤醒了的旧土,你不动它,恍若永远在水中,它是醒着的;你若动它,它便会越来越有灵性。一旦被捏、揉、搅、捶、打过,泥就全醒了,倘若揉、搅、捶、打的时间更长,泥就会越鲜亮、越精神、越拈,甚至会灵气十足。这时候的泥好似有了筋有了骨,有了柔软轻盈的生命,打成土坯也好,烧成砖瓦陶瓷也好,就看你想让它成为什么,它就会让它的生命绽放出千姿百态的形状。

    ⑦一片毫无生机的土地,能给你的触发是枯涩的,你想象不出来这片寂寞的旧土,会长出什么来。它会长出金黄色的庄稼、香钳的苹果、参天的大树,变成碧波荡漾的林海吗?不需要你投入满地黄金,不需要你苦苦膜拜,只要你给它水,让它喝足了醒来,你撒下的种子,就会长出你要的东西。黄土高原荒凉,是泥土讨及那个地方吗,江南绿树成荫,是泥土偏爱那个地方吗?永远在等待种子和雨水。不论是黄土还是红土一等待的不是荒芜,是唤醒它的水。旧土永远在等待种子和雨水。

    ⑧那村边一望无际的田野,是什么时候成为耕田的?说明这片地耕种了几千年了。几千年来每年都春播秋收、地下挖出了秦朝的砖汉朝的瓦,还有唐朝的锄头,那它滋养了村里祖祖辈辈的人,还有那些牲口。耕种它的人,几千年来从这地里“冒”出来,死了又被理到这片地下。地被耕来耕去,人生生死死,这地几千年来有可能一年也没有闲过,会老了吗?我捧起这老田里的泥土。湿润润的,油黑黑的。孕育的小麦正在抽芽,哪像耕耘了几千年的土地,简直像年轻的母亲,正在哺育着孩子。我坚信,只要给它水的滋养给它足够的肥料,这田地的旧土,永远是年轻的,永远也不会老去。

    ⑨每一捧旧土,都不可小看。每一捧旧土,无不经受了数亿年的风霜雪雨,无不经受了数不清的践踏和摧残,无不见证、饱尝和承载了死的悲惨、血泪与世间残酷。被屠刀,被烈火,甚至被炮弹蹂猫过的泥土,喝过雨水,照样会活,照样会新,像新的泥土一样。这就是旧土。旧土承载世间万物,承受了天地间风雨雷电的摧残承受了人和动物的一切暴行,包含和消融了发生在大地上的所有污垢、但旧土不旧一旧土在一滴水的滋润下,依然是生机勃勃的精灵。丑陋和罪恶。尽管它是负重和苦难的,

    ⑩我膜拜大地,敬仰旧土。

(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父与女

张秀亚

       ①为翻寻一件秋衣,无意中又在箱底看到了那条围巾,那是用黑色绒绳结成的,编织着宽宽的条纹。在这素朴的毛织物里,编织着我终生难忘的故事。

       ②是十多年前了,一个风雪漫天的日子,父亲自故乡赶来校中看我。

       ③他着了件灰绸的皮袍。A.衰老的目光,自玳瑁边的镜片后滤过,直似秋暮夕阳,那般温爱、柔和,却充满了感伤意味。他一手提了个衣包,另一只手中呢,是一只白木制的点心盒,上面糊了土红的贴纸,一望而知是家乡的出品。

④父亲微微佝偻着身子,频频拂拭着衣领、肩头残留的雪花说:“自从古城沦陷,不知情形如何,我和你母亲时刻记挂着你,只是火车一直不通。我真埋怨自己,当年只埋头读些老古书,自行车都不会骑,不然,阿筠,爸爸会骑自行车来看你的啊......”

       ⑤外面仍然飘着雪,将窗外松柏,都渐渐砌成一座银色的方尖塔,那细弱树枝,似又不胜负荷,时有大团的积雪,飞落下空阶......随了那苍老的声韵,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图画——一个老人,佝偻着背脊,艰难而吃力地,在凝冻了的雪地上,一步一滑地踏着一辆残旧的自行车......六十二岁的父亲,竟想踏自行车走六百里的路来看我„„

       ⑥父亲自衣包中取出我最爱读的《饮冰室文集》,同母亲为我手缝的花条绒衬衣,他转身又解开那点心盒上的细绳,里面是故乡的名产——蜂糕。

       ⑦“你母亲说,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他拿起一块,放在我的而前,又摆到我的手上。呵,那为烟蒂熏染得微黄的衰老的手指,此刻还似在我的眼前晃动„„当时,也许是我的虚荣造成了我的腼腆吧,在那衣着入时、举止潇洒的两个男女同学注视下,对着这故乡土物,好像有什么鲠在喉头,竟无法吞咽,只窘迫得涨红了脸。

⑧天色渐渐地昏暗了,我终于拾起那只“原封没动的”点心盒,只和父亲说了一句:“我拿回宿舍慢慢地留着吃吧。”

       ⑨翌日天色微明,我便匆忙地整理好书包,预备赶回学校去听头一堂的文学史,父亲好似仍觉得我是个稚龄的学童,一手摸着花白胡须:“阿筠,我送你去搭电车!”

⑩北国的冬晨,天上犹浮着一层阴云,雪花仍然在疏落地飘着„„一路电车终于叮咚地驶来,我才预备跳上车去,父亲又似想起了什么:“你不冷吗?”说着,那么匆遽地,自他的颈际一圈圈地解开那长长的黑色围巾,尽管我在旁边急迫地顿足:“爸,车要开了。”B.他又颤着那双老手,匆遽地把那围巾一圈圈地,紧紧地,缠在我的颈际。

       ⑪我记得那天我着了一件深棕色的呢大衣,镶着柔黄的皮领,那皮毛颜色,直似三月的阳光,又美丽,又温暖。但是,父视却在那衣领外面,仍为我缠起那厚重的毛围巾,直把我装扮成南极探险的英雄了。我暂时忍耐着跳上了电车,赶紧找到一个座位就开始解去那沉甸甸的围巾。一抬头,车窗外,仍然瑟瑟地站着那个头发斑白的老人,依旧在向我凝望,雪花片片地飞上了那光秃的头顶,同那解去围巾的颈际„„我的手指,感到一阵沁凉,立时麻痹般不能动转了,只任那松懈了一半的围巾,长长地拖在我的背上......

       ⑫那黑毛绳的围巾,如今仍珍贵地存放在我的箱底,颜色依然那么乌黑光泽,只是父亲的墓地,却已绿了几回青草,飞了几次雪花......

       ⑬抚摸着那柔软的围巾我似乎听到一声衰老而悠长的叹息!

阅读《春天里种植自己》一文,完成下列小题。

    ①三岁的时候,他的在一个小煤窑打工的父亲,因塌方被埋在土中,撒手而去。父亲被埋葬的那天,母亲哭得声嘶力竭,他黑着脸,就是不哭。大人就对他说,你爸过世了,再也回不来了。

    ②他不说话,只是把头摇得像风中的小草。

    ③他不相信那个老是用宽大的手掌抚摩他,用粗厉的胡须扎他小脸蛋的父亲,会从此永远消逝,像一颗不发芽的种子。他跟母亲在房前的空地种过南瓜,一粒种子点下去,浇一些水,隔一段时间,就长出嫩叶,然后藤蔓爬满架子,最后结出很多很大的瓜。

    ④他问母亲:爸爸种进土里,什么时候再长出来呢?

    ⑤母亲看着他明亮的眼神,不忍心伤害一个孩子的心,就强装笑容说:“快了,快了,明年春天的时候。”

    ⑥于是,他经常坐在屋门前,眼望着后山,希望看到婆娑的树影里他的父亲正大步地走回家中。第二年清明节时,他跟母亲去上坟,坟上的树跟他一样高了,但他的父亲还是没有从地里长出来,唯一看见的是父亲坟头的小树在风中舞蹈,那舞姿是那样凄凉。

    ⑦他问母亲:“爸爸怎么还不长出来,是不是我们没有浇水呢?”

    ⑧母亲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他有点明白过来了,也哭了,眼泪把整个衣襟都弄湿了。

    ⑨十三岁的时候,祸不单行,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又被一场车祸吞噬去生命,他成了孤儿。埋葬娘的那天,天下起瓢泼大雨,但他不哭。也不再相信娘种进土里后,会再长出来。

    ⑩十三岁的孩子没有谋生能力,邻居东凑一把米,西来一爿柴,衣服破了,有人争着拿回家缝补。他和村里的孩子打架了,那些孩子回去肯定挨父母的打。谁家里煮了好东西,一定要派孩子来叫他,以致有些孩子怀疑他是父母送给别人的兄弟。父亲就对孩子黑着脸说:就是,就是,你以后要把他当兄弟。

    ⑪十三岁的时候他在村里有了许多的兄弟姐妹,虽然村里的生活很贫困,但他的生活很幸福。

    ⑫二十三岁时大学毕业,他要求分配回村里的小学任教师,他的理由很简单,他要报答村里人的恩情,他的学费是村里人用米和鸡蛋换来的。他的工资除了留一点生活费,全部补贴给那些交不起学费的孩子。为了报恩,他娶了村里一位大字不认一个的女子,只因为这女子的母亲把家里最后的一只母鸡卖了,凑足他的学费。

⑬恩情似山顶的天空压在他的心头,但他瘦弱的身体不是嶙峋的山峦。有时候,他偷偷跑到父母的坟前,让泪水漫过他孤独无助的心灵。他想到三岁时的梦想:假如父母种进土里,能够再长出来该多好啊,至少他现在不会觉得欠了村里人很多的情,这份情是一辈子都还不完的。

    ⑭三十三岁的时候他决定离开家乡,想法很简单,离开这些给予他养育之恩的村里人,他不想再背负这沉重的负担了。决定离开的时候,妻子骂他忘恩负义,他摇了摇头,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⑮四十三岁的时候他在城里当了老板,每年都拿出很多的收入交给农村教育基金会,并指定要捐给他工作的那个乡村小学,他不留名,也拒绝记者采访。

    ⑯我成为他的朋友是后来的事情了。有一次酒酣时,他说起了这段经历,我也沉默了许久。然后紧紧握着他的手,说:“你现在是把自己种进了生活过的那个乡村了。报恩有多种方式,最好的方式是让自己长成大树,这样就会有更多的人得到荫凉。”

阅读下文,答后面小题。

一次失败的离家出走

    1998年,我上初二,有一天,我离家出走了。

    这是一次预谋已久的出走,原因是:我厌倦了当一个好孩子。

    我对着镜子,优伤,沮丧,无可奈何。镜子里的自己,长着一张平庸无奇的脸:瘦弱,白净,还有一副金丝眼镜,标准“小红花少年”的模样,我无数次比划。这里,对,是这里,斜下来,有一条刀疤该多好。

    更要命的是,因为成绩好,加上管教严,我一直是“别人家的小孩”----走路中规中矩,放屁细声细气。只是,只是,没人知道,在我内心深处,燃烧着怎样的火焰。

    十三岁的少年,两点一线,写不完的作业,却渴望像草莽英雄那样揭竿而起,像江湖豪侠那样仗剑行天下。

    那天的早饭是稀饭和白煮蛋。我喝完稀饭,把白煮蛋放进书包里,又从厨房拿了一个冷粽子。然后背上书包,右手插在裤兜里,紧紧攥着两张皱巴巴的钞票,一张五块的、一张十块的,钱是昨天问爷爷要的,理由是买学习资料。

    出门,沿老街一直走,前方有一座石桥,过了桥就是我所在的中学、我走过桥边,卖卤豆干的阿婆抬头看了我一眼,带着做贼心虚的快感,快速穿过一片旧街巷,我来到了小镇的尽头。

    镇北边是村庄,大地在我眼前徐徐打开,春天,油菜花盛开,三两农人在田里劳作。我走在田埂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股悲壮感油然而生。你看,我自由了。我将浪迹天涯,永不回头。像格瓦拉走向丛林、像贝吉塔走向那美克星,像十二月党人走向他们的流放地。世界如此辽阔,而我是孤独的。意识到这一点,真是让人又心酸又骄傲。我不由想起工高尔基的《童年》、锹更斯的《雾都孤儿》和日本动画片《咪咪流浪记》。我情不自禁地唱起来:

    落雨不怕/落雪也不怕/就算寒冷大风雪落下……

    接下来的歌词我不好意思唱出来,什么“我的好爸爸”“我要我要找我爸”,一律用“啦啦啦啦”代替了。

    我没去找爸爸,我爸爸来找我了。

    中午的太阳白晃晃,我坐在田埂上,吃完了白煮蛋,正在剥粽子。我爸骑着自行车,无息地靠近。发现他的时已经太晚,我再想逃跑已绝无可能。我爸是高中部的老师,对于我的动向从来都是了如指掌。一定是班主任跟他说我没去上课,然后卤豆干阿婆泄露了我的行踪。

    我爸停了车,倒也不着急。他摸出打火机,半靠半坐在后座上,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之后,他摁掉烟头,说,走。

    我要我要找我爸爸/去到哪里也要找我爸爸/我的好爸爸没找到/若你见到他就劝他回家……

    我爸推着车走在前边,我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到校门口他开口了:我跟你的班主任打过招呼了,说你身体不舒服,请半天假。

    我说嗯,低着头往大门里走。他叫住了我:钱交出来。

    什么?

    跟你爷爷要的钱。

    十五块钱相当于三十根雪糕,五十个游戏币,一百五十只甩炮,说没就没了,我欲哭无泪。

    我爸有点得意,这点小花招,哼哼,还能瞒得过我…期中考到年级前三,我就不告诉你妈。

    他抽出那张五块的扔给我,把那张十块的塞进自己上衣内兜,一甩腿,骑上车走了。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小题。

    “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

    当场被读者问倒的情况不多,但是不久之前,一个问题使我在一千多人面前,突然支吾,不知所云。

    他问的是:“家,是什么?”

    家是什么,这不是小学生二年级时的作文题目吗?和“我的志愿”“我的母亲”“我的暑假”同一等级。怎么会拿到这里来问一个自认为对“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早有体会的人?

    提问者的态度是诚恳的,我却只能语焉不详地蒙混过去。这么难的题啊!

    作为被人呵护的儿女时,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早上赶车时,有人催你喝热腾腾的豆浆。天若下雨,他坚持要你带伞。烫的便当盒塞在书包里,书包挎在肩上,贴在身上还热。周末上街时,一家四五口人可以挤在一辆车上招摇过市。放学回来时,到门外就听到锅铲轻快的声音,饭菜香一阵一阵的。晚上,一顶大蚊帐,四张榻榻米,灯一黑,就是夜晚的甜蜜时刻。兄弟姊妹的笑闹踢打和松软的被褥裹在帐内,帐外不时有大人的咳嗽声、走动声、窃窃私语声。蒙眬的时候,窗外丝缎般的栀子花香,就幽幽飘进半睡半醒的眼睫里。帐里帐外都是安心的世界,那是家。

    可是这个家,会怎样呢?

    人,一个一个走掉,通常走得很远、很久。在很长的岁月里,一年只有一度,屋里头的灯光特别亮,人声特别喧哗,进出杂沓数日,然后又归于沉寂。留在里面还没走的人,体态渐孱弱,步履渐蹒跚,屋内越来越静,听得见墙上时钟嘀嗒的声音。栀子花还开着,只是在黄昏的阳光里看它,怎么看都觉得凄清。然后,其中的一个人也走了,剩下的那一个,从暗暗的窗帘后,往窗外看,仿佛看见,有一天,来了一辆车,是来接自己的。她可能自己锁了门,慢慢走出去,可能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去,也可能是被一张白布盖着,抬出去的。

    和一个人做终身伴侣时,两个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曾经是某大学小城里一间简单的公寓,和其他一两家共用一个厨房。窗外飘着陌生的冷雪,可是卧房里伴侣的手温暖无比。后来是一份又一份陌生的城市,跟着一个又一个新的工作,一个又一个重新来过的家。几件重要的家具总是在运输的路上,其他就在每一个新的城市里一点一点添加或丢弃。墙上,不敢挂什么和记忆终生不渝的东西,因为墙是暂时的。在暂时里,只有假设性的永久和不敢放心的永恒。家,也就是两个人刚好暂时落脚的地方。可是这个家,会怎样呢?很多,没多久就散了,因为人会变,生活会变,家,也跟着变质。渴望安定时,很多人进入一个家;渴望自由时,很多人又逃离一个家。渴望安定的人也许遇见的是一个渴望自由的人,寻找自由的人也许爱上的是一个寻找安定的人。家,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温暖、只有压迫的地方。外面的世界固然荒凉,但是家可能更寒冷。一个人固然寂寞,两个人孤灯下无言相对却可能更寂寞。

    很多人在家散了之后就开始终身流浪。

    还有很多,很快就有了儿女。一有儿女,家,就是儿女在的地方。天还没亮就起来做早点,把热腾腾的豆浆放上餐桌,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喝下才安心。天若下雨,少年总不愿拿伞,于是你苦口婆心几近哀求地请他带伞。他已经走出门,你又赶上去把滚烫的便当盒塞进他书包里。周末,你骑车去市场,把两个儿女贴在身后,一个小的夹在前面两腿之间,虽然挤,但是儿女的体温和迎风的笑声甜蜜可爱。从上午就开始盘算晚餐的食谱,黄昏时,你一边炒菜一边听着门外的声音,期待一个个孩子回到自己身边。晚上,你把滚热的牛奶搁在书桌上,孩子从作业堆里抬头看你一眼,不说话,只是笑了一下。你觉得,好像突然闻到栀子花幽幽的香气。

    孩子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可是,这个家,又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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