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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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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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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据地质学家化验证明,这些浮雕(至少)能耐800年到1000年之久。 B、钟山是宁镇山脉的最高峰,海拔(约)460米,东西走向,长(约)7千米,南北宽度约3千米。 C、这些大浮雕高(大约)2米,合在一起共长(大约)40.68米。 D、它的山顶坡陡崖峭,峰石突兀,十分险峻,但山腰以下(渐趋)平缓,松柏森郁,草莽绵连。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红橘甜了
                                                                                                               骆 驼
         放下电话细一思量,这已经是父亲第四次催我了。父亲说,这场大雪过后,红橘更甜了,硬是甜得入了心呢?说这话时,那声音挺富激情的。父亲的意思,要我快些回去,尝尝今年橘子的味道。
         父亲精心侍弄的那些红橘树,是十多年前我从外地弄回去的。那一年我刚参加工作,为了表示孝心,我特地买了十几株红橘苗,回家同父亲一起栽下。从此,父亲便精心侍弄那些树苗,似亲儿女般。浇水、施肥、修枝、杀虫,那严肃劲,不亚于教育我们。那些果树也很通人性,几年后便出落得挺拔而多姿。我记得第一年花开时节,父亲在电话里像孩子见到第一场雪那般激动,父亲说,白花花的满树枝啊,香气跑了好几里呢!当乡亲们夸奖橘花的香气时,父亲又像孩子受了老师表扬那般露出羞涩的神色,说,这树是我儿子从县城弄回来的优良品种呢!就这样,父亲怀着兴奋和渴盼的心情,等待着橘子的成熟。那几个月,我们隔几天总接到父亲的电话。橘子有指头大了呢!橘子有乒乓球大了呢!橘子有鸡蛋大了呢!有些橘子有黄色了呢!有几个橘子全部黄了呢!父亲总是在说橘子!
         那一年,父亲将首先变黄的橘子采了下来,并打来电话,叫我快些回去尝尝!时至年末,我们哪能抽出时间啊!在苦苦等待后,父亲同母亲商定,第一批橘子一定要送来让我们尝尝。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树是儿子买的,也是儿子跟自己一同栽下的,儿子不吃第一个,谁吃?在那个飘着大雪的冬日的早晨,父亲从百里之外的故乡,带上十九个首先成熟的红橘,来到我的面前。看着我们一家三口甜甜地吃着甜甜的红橘,父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们劝他,你老也快尝尝呀。父亲说,我早吃过了,一天好几个呢!我的泪便涌上来,因为父亲出发后,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父亲带来的第一批橘子是十九个。我强压泪水挑了个最大的剥开后,双手递到父亲面前。父亲颤巍巍地接过橘子,拿一瓣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我再次从父亲脸上看到了我参加工作那天父亲送我时的表情……。
        就这样,每年第一场大雪后,父亲便会来给我们送红橘。然后,他将红橘分送给邻居,其余的便去市场上卖了。后来,妻子就说,爹怕是糊涂了吧,橘子现在几角钱一斤,来回的车费就要几十元,该买多少橘子呀!再说了,红橘越来越没有市场,味道越来越差了,哪能比得上如今的优良品种呀!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沉沉地回了一句话,父亲哪里是为那几个橘子啊!妻子思索一阵,说,也是,只要老人高兴,就由着他。
        父亲越来越老了,雪后的山路上,他再也不能健步如飞了。妻子说,年前我们干脆抽两天时间回去看看吧!回去那天,父亲正坐在火塘边,望着树上的橘子发呆,看到我们,父亲一愣,随即便孩子般叫着母亲的名字。我看见父亲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父亲抹一把泪,说,这屋里,烟太大了……
        次日,我邀了儿时的两个好友,决定将剩下的红橘弄到市场上去卖,父亲自然是十分高兴。我将红橘分送给了我的故交,并嘱咐他们千万别告诉父亲。我掏出一百元钱,换成了零钞,将其中的九十六元八角送到了父亲手上,异常高兴地对父亲说,今天碰到几个外地人,将果子抢购一空,价格比往年高出近一角钱呢!
        父亲脸上满是欣喜的神色,说,太好了,明年,我要更细心地照顾它们!我别过脸去,说,这屋里,烟太大了……

阅读下面的文学作品,完成后面问题。
                                                                                                              止痛处方

                                                                                                               侯文咏
       升任主治医师后,我第一次穿上崭新的白色长袍,非常得意。在我们的领域里,白色长袍是知识与权威的象征,对一个医师意义非凡。
我有一块黑板,写着不同病人的名字。护理站的黑板上,如果病人的名字被擦掉,通常表示这个病人康复出院了。可是,我的黑板上全是需要长期使用止痛药物的晚期癌症病人的名字,如果有人的名字被擦掉,多半表示这个病人已经过世。
        那时候,我刚升任主治医师不久,急于树立自己的权威。我总是召集许多住院医师或实习医师,穿着白色长袍,到病房去查房。
        有一个孩子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读者。第一次见面,他问我:“我看了你的短篇小说集,那篇《孩子,我的梦……》为什么时间是倒着写的?”
“那个孩子是血癌患者,时间往前走,病情恶化,愈写愈不忍心。”我告诉他,“有一次我突发奇想,我可以把时间倒着写,这样小孩就可以康复了……”
“我想的果然没错。”他露出微笑,伸出手,“很高兴看到你。”
         “怎么了?”我握着他的手,好奇地问。
         “没什么,”他喜滋滋地说,“我很喜欢你的作品,你证实了我的想法,最好的东西其实是在文字之外的。”
        我们聊得很好,我承认自己有点偏心,喜欢到这个小孩的病房去查房。当然,除了作品被理解的喜悦外,还因为我开的止痛药每次都在这个孩子身上取得最明显的效果,他总是很神奇地印证我的治疗理论与止痛策略。
        孩子的家属欢喜地对我说:“他看到你来特别高兴。同样的药明明别的医师开过了,可是,只要是你开的,对他就特别有效。”
        他的病情改善,使我很容易在大家面前树立专业的权威感。每次我带着住院医师及实习医师查房时,总会特意绕到他的病房去,意气风发地进行我的临床教学。虽然我注意到他愈来愈衰弱,可是,他在疼痛控制上的表现,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我有各式各样的病人,当我们变成好朋友时,病人总是跟我谈他们的人生经历,以及生病之后对生命看法的改变。我和这个年轻的病人共度了一些美好的时光。不管他的情况如何差,他从不吝于称赞我的处方对他病情的改善。
        那个孩子临终前想见我,我接到病房的传呼时,以为只是普通的问题,我可以忙完后再过去处理,没想到竟然错过了他的临终时刻。后来,我知道他已经过世时,心情有些怆然。
        见到孩子的父母时,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们的眼神有点失望,好像对我说着:“我们曾那么相信你。”那样的眼神对我来讲很沉重。我知道,在我们之间,有些什么也跟着死了。我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之后决定离开,孩子的父母叫住我,拿出一大包东西来。
         “这是我们在他临终之前答应他要亲手交给你的。”孩子的母亲把东西交给我,“他不准我们拆,也不准别人看,要我们直接交给你本人。我们不晓得那是什么,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我接过那一大包东西,拿在手上轻飘飘的。我回到办公室,好奇地拆开包装,最先从包装里掉出几粒止痛药丸,等我把整个包装拆开,发现那是一整包止痛药丸。
        我很快明白,为什么这个孩子急于在临终前见我了。原来,这个孩子一粒止痛药都没有吃。为了替我维护尊严,他想在死前偷偷地把止痛药还给我。
        这个孩子因为喜欢我,希望我一次一次地去看他。他忍痛不吃药,我也就从来不曾在医学上真正帮助过他。那些让我得意扬扬的所谓成功的治疗策略、药物处方以及疼痛的改善,不过是那个孩子对我的鼓励。从头到尾,我竟然利用我的医学权威,不断地从这个孩子有限的生命中索取信心与成就感。
       这个孩子用他仅有的生命力,支持着一个年轻主治医师的不成熟与骄傲。
                                                                                                                                                                                                       ——摘自《读者》2014年第8期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后面问题。
不容忽视的“镉大米”
①人们总是在食品安全中学习化学知识,两年前“10%大米镉超标”的新闻让人们空前关注起“镉”。而最近“广州超过4成大米镉超标”的报道,在“ 谈食色变”的今天,更让公众群情激愤。
②“镉”究竟为何物?镉是一种重金属元素,在冶金、塑料、电子等行业非常重要。它通常通过废水排入沟渠河流,再通过灌溉污染农作物,水稻是典型的“受害作物”。
③根据不同的摄取方式来衡量,镉对人体健康有不同的影响。通过大米等食物摄取的,属于“长期小剂量”。这种情况主要危害肾脏和骨骼。目前,国际卫生组织对镉的安全标准就是基于它对肾脏的危害程度建立的,上限是每周每公斤体重7微克。这相当于一个60公斤的人,每天不超过60微克。
④这个安全标准包括所有的镉来源,除了米饭,还有其他食物和饮水。对于大米,我国的安全标准是每公斤0.2毫克。但这只是一个“控制标准”,并不意味着高于这个值的大米才有害,而低于它的大米就“安全”。比如说,如果一个体重60公斤的人,每天吃500克镉含量为每公斤0.15毫克的大米——这样的大米是合格的,但也超过了国际卫生组织的“安全线”。如果只吃200克含量为每公斤0.25毫克的——虽然它超标了,但是总摄入量还没有超过“安全线”。此外,我们还要吃其他食物,还要喝水,其中也可能含有镉。对于“镉大米”产区的人来说,镉的其他来源就更不能忽视。
长期食用“镉大米”或其他含镉的东西,容易造成慢性镉中毒。它的症状被命名为“痛痛病”,日本在几十年前就注意到了它的存在。在日本的“镉大米”地区,统计了近两万名成人,出现了近二百病例和一百多“疑似”病例,以老年女性为主。目前,中国还没有详细的病例统计。根据目前的研究,痛痛病主要是由镉对肾脏和骨骼的破坏造成的。镉会在肾脏中累积,最后导致肾衰竭,也会导致骨软化和骨质疏松。长期接触剂量是国际卫生组织安全线3倍以上的镉还可能会导致消化道的障碍。在动物实验中,这种剂量的镉还显示了对生殖和发育系统的影响;对人类是否有同样影响,还没有可靠依据。
⑥镉中毒更大的麻烦在于它的长期性,即使停止食用高镉大米,肾衰症状依然会持续。
⑦中国人主食米饭。“镉大米”对国人的身体健康造成了很大的危害。根本的解决途径还是治理工业污染,也迫切需要广泛严格地检测大米以及饮水中的镉含量,并且及时公布与处理。对于消费者来说,保护自己的可行途径是增加食谱的多样化,减少对大米的依赖。此外,根据研究,钙和维生素D缺乏的人群,对镉过量也更加敏感。所以,保证自己的食谱中有充足的钙和维生素D,可能有助于增强对镉的抵抗力。
(摘自新浪网有删改)

阅读洪素丽的散文《苦瓜》,会是一段 美好的旅程。“认识作者”“知识卡片”“相关言论”“作者心语”,可以帮助你深入理解《苦瓜》。下面就让我们开始学习之旅。

【认识作者】

    洪素丽,女,作家、画家。1947年出生,1970年毕业于台湾大学中文系,后赴美习画。现定居美国。专事绘画与文学创作。擅长国画、油画、木刻画,曾多次举办个人画展,绘画作品被多家美术馆收藏。在文学创作领域,她亦诗亦文,创作颇丰。诗集有《十年诗草》《盛夏的南台湾》《流亡》等,散文集有《十年散记》《守望的鱼》《海岸线》《芳草天涯》《梦与旅行》等。1982年获《中国时报》散文推荐奖,1994年获《联合报》文学奖散文奖。

【知识卡片】

石涛

石涛,明末清初画家,广西全州人,晚年定居扬州。幼年遭变,后出家,半世云游,以卖画为生。号苦瓜和尚、瞎尊者等。他餐餐不离苦瓜,还把苦瓜供奉案头朝拜。

木刻画

木刻画是用刀在木板上刻出图像,再用纸拓印出来的版画,版面凹凸感强,拓印出来后,线条、色点、色块都具有鲜明的刻刀雕凿的味道,神韵独具。

【相关言论】

她(洪素丽)以画家对空间、光线、色彩的审美感受来取景状物。

——江南大学教授 庄若江 杨大中

对绘画而言,静物写生一般较容易,画动态则较难。文章恰恰相反,写具体的事件通常比较生动,单纯写物而不空洞死板就很难。洪素丽既是作家也是画家,想必深谙此理,却还是选了“苦瓜”这个题目,把绘画的技巧融入行文中,别具一格。

——英国剑桥大学硕士 丁理

感觉上,洪素丽总像定时返乡的鲑鱼,每当我不经意地在心里叨念 着:“该是回来的时候了吧?”很奇异地,就会适时接到她的信或电话,告诉我,“我就要返乡了!”言辞句中洋溢着兴奋难掩的情绪,信纸上的字写得龙飞凤舞,就像在跳舞一般。

——台湾作家 吴锦发

【作者心语】

◆伟大的作品都是 扣紧当时的土地脉搏与时代脉搏。

◆所幸,我还有一个信仰——那就是文学与艺术,多年来,我拿笔来写,拿刀来刻,并且也以此二工具,试图刻画和我相同血色的岛屿面目。

◆我上了幼 稚园,永远穿姊姊们穿小了的衣裳,褪色的印花,给祖母补绽过的;鞋子不是过大,就是过小……而我们家的饭桌上,老是咸鱼干,与咸鱼干……我们家遇到一桩又一桩的灾难了……一个人长大了,走出童年阴暗局促的角落。

【文章呈现】

苦瓜

洪素丽

    ①齐白石在一幅白菜画上题字,言白菜是蔬菜之王,可见齐老是偏爱白菜了。我呢?我偏爱苦瓜。2015年浙江省宁波市中考语文真题及答案

    ②《本草纲目》上记载:“苦瓜花为末,霉疮,胃气痛,滚汤下;目痛,灯草汤下;瓜除邪热,解劳乏,清心明目;叶晒干为末,治一切丹火毒气,金疮结毒,脂麻疔,大疔疼不可忍,酒下三钱;子苦甘无毒,益气,壮阳。”苦瓜的特性,是苦和寒,生冷之物,火气大的人吃了特别受用,可以“清心明目”;夏天喝了苦瓜汤,可以消热恼, 解劳乏。苦瓜鲜叶捣烂了,可敷肿伤。鲜苦瓜破开,去种子及瓤,纳入茶叶,用线绑扎 固定后,挂于通风处,阴干,每次用茶叶六至 九克,水煎或开水泡服,可以治中暑。倘若去了种子与瓤的鲜苦瓜,均匀涂上芒硝,挂于阴凉处,待苦瓜干 后,表层有结晶的白色霜状物,叫苦瓜霜,加冰片少许,研匀,吹喉,可治咽喉炎。这都是书上记的土法妙方。我一样也没试过,但,想来一定是有效的。

    ③小时候,夏天时,家里饭桌上常见一道苦瓜妙品:把苦瓜切成一截一截圆筒状,去子挖瓤;塞进肉末拌芡粉,加上盐、香料,塞实了,炖成汤,十分入味。几年前,我替一个在联合国做事的日本朋友恶补 中文(他同时亦在联合国办的中文班上课),有一回,他的中文老师出一道题给他作文:“我最吃苦的一天”。他拿回来,我作他的枪手,大笔一挥,文曰:“我最吃苦的一天,是我吃苦瓜最多的一天,满满一桌上,有清炖苦瓜,苦瓜炒蛋,苦瓜炒肉丝,肉丝炒苦瓜,苦瓜红烧肉,红烧肉苦瓜……我从早吃到晚,非常地吃苦……”他照抄一遍,拿去给先生看,先生看了皱皱眉,又哈哈大笑,夸奖了他一顿,说:“有进步,你的中文有进步!”他十分得意,要请客,于是我们师徒俩绕遍了华埠(唐人街)餐馆,问不到一家有苦瓜这一道菜,失望至极,只好随便进了一个广东馆子。大概在异地里,苦味既不是味,苦瓜这道菜是不能上台盘的。【注】

    ④苦瓜的苦是令人清心寡欲的苦,不是“哑子吃黄连”的苦。“苦”亦可以是美味,可见人生的矛盾,不可理喻。从苦中品出乐,品出美来,是至乐,与至美。而这苦是自找的,不是胁迫,或外加的。因此,可以细细品味,慢慢浸淫,其美无涯,其乐无边;喜欢研究人生真谛的人,可以在苦瓜里吃出道理来,“佛法无边”之类的顿悟,可以在箪食瓢饮、苦瓜酱菜中摸到。道在高山、道在流水、道在瓦罐、道在尿溺、道在苦瓜,此所以石涛自称为“苦瓜和尚”也。

    ⑤大学时,曾和友人去狮头山的庙里小住,美其名曰“闭门深造”。某日逛到尼姑庵后面山坡上,看到一排围筑起来低低的苦瓜藤架,两人躺进纠缠的架下,密深深的叶子像五爪龙掌,叶心透 明的绿,叶脉一丝丝,一条条地浮起。苦瓜一个个挂下来,直抵额头、眼皮,饱满滚圆的瓜身,是碧青加乳白色,发出瓷器的光泽,表皮上一个个圆珠般的疙瘩,正如凝结的烛泪,造型多美呀,有哪一种瓜菜比得上呢?然而里面滋滋流着苦液……

    ⑥去年初夏,在山村田垄间漫步,尺来宽的灌溉渠道上,架了一个越空的苦瓜棚,苦瓜就由田垄边,水田侧,一段狭小的泥洼地里种出来,瓜藤对爬在架上,苦瓜一个个垂挂在山溪引下来的奔流不息的渠沟水上。深黑的水,因为流速大,偶尔翻出一点浪花,水是冰凉洁净的,苦瓜的影子和筛在叶间的阳光,一动一颤;抬头一看,是一梯一级上去的漠漠水田,苍绿的纱帽山,小瓦屋,以及悠悠之云影。一切的争夺苦战,暂时地脱略而遥远,只有眼前之一景,是那么平和,峥嵘,可感谢。

    ⑦此间的公寓,我在窗台上种了一盆小小的苦瓜藤,不指望它开花结果,但见五爪叶子日日吃力地攀在窗外围起的铁栏杆上,小小的绿叶十分争气,又把触须无孔不入地伸延。于是烟尘万丈的都市里的一扇窗子,为我编织了故乡夏日里一席苦瓜凉梦来。

【注】我后来才知道,华埠的饭店菜单上,苦瓜叫“凉瓜”,不叫“苦瓜”。

(选自《芳草天涯》,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自从他被尊称为何大学问以后,他也真在学问上下起功夫来了。过去,他好听书,也会说书;在荣膺这个尊称之后,当真看起书来。他腰里常常揣着个北京老二酉堂出版的唱本,投宿住店,歇脚打尖,他就把唱本掏出来,咿咿哦哦地嘟念。遇上生字儿,不耻下问,而且舍得掏学费;谁教他一字一句,他能请这位白吃一顿酒饭。既然人称大学问,那就要打扮得斯文模样儿,于是穿起了长衫,说话也咬文嚼字。人们看见,在长城内外崇山峻岭的古驿道上,这位身穿长衫的何大学问,骑一匹光背儿马,左肩挂一只书囊,右肩扛一杆一丈八尺的大鞭,那形象是既威风凛凛又滑稽可笑。而且,路遇文庙,他都要下马,作个大揖,上一股高香。本来,孔夫子门前早已冷落,小城镇的文庙十有八九坍塌破败,只剩下断壁残垣,埋没于蓬蒿荆棘之中,成为鸟兽栖聚之地;他这一作揖,一烧香,只吓得麻雀满天飞叫,野兔望影而逃。

    夜深人静睡不着觉的时候,何大学问也常常感到阵阵悲凉。自家祖宗八辈儿,穷得房无一间,地无一垄,都是睁眼瞎。自个儿跳跶了大半辈子,已经年过花甲,不过挣下三间泥棚茅舍,八亩河滩洼地;虽然被人尊称大学问,可从没进过学堂一天,斗大的字认不得三筐,而且只会念不会写。儿子天生文质,也只念了三年私塾,就不得不到书铺学徒。看来,何家要出个真正大学问,只有指望孙子何满子了。可是,掂量一下自己这点财力,供他念完小学,已经是鼓着肚子充胖;而中学大学的门槛九丈九尺高,没有白花花的银洋砌台阶,怎么能高攀得上?自己已经老迈年高,砸碎了骨头也榨不出几两油来;难道孙儿到头来也要落得个赶马或是学徒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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