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语言表达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我的叔叔于勒

小说采用第一人称,以“我”一双清纯的眼睛,真实地摄入了19世纪法国社会的世态人情,读来让人感到真切生动而又凄婉悲凉。小说的主人公是谁?有人说是于勒,有人说是菲利普夫妇,还有人说是“我”。你认为呢?请认真研读课文,列举理由,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飘向天堂的琴声

                                                                                                         舒琴
  ①去年暑假,我应邀去一所老年大学代授琴课,一个星期后,一位瘦削、白皙,长着两道剑眉的七十岁左右的长者要插班学二胡。他斜挎着琴盒站在教室门口,看上去有几分疲惫,眼睛还有些微红,但他执意说想学琴,能跟上;并且一定要我把他安排在临窗的那个空位上。
  ②那个空位曾是一位六十多岁女学员的座位,一个月前她因为晚期肝癌去世了。老人的头发雪白,还鬈鬈的,像电影演员秦怡。她学了两年二胡,拉得已经很专业了。据说她喜欢二胡已经到了一天不拉心里不安、一晚不拉无法安枕的地步,老伴戏称她是“琴痴”。
  ③说也奇怪,自从这位“插班生”来了以后,我常常在他身上看到“琴痴”的影子。这位老先生拉得也很认真投入,从执琴到运弓,不懂就问。除此之外,他还央求我每周给他多加一小时的“小课”。“我交补课费。”他一再央求。在这儿学琴的老人大多很执着,有时像个孩子。
  ④就这样,每周两次四个小时的大课后,别的学员放学回家,他留下来继续学。半年后,他已经能很熟练地拉《雪绒花》了,而且我发现每次他都要在我离开教室后很认真很投入地从头至尾拉一遍《雪绒花》。他拉得节奏流畅,音色优美,但不知为什么,节奏总是比平时处理得慢半拍,绵长而低沉,像是一个人在对另外一个人倾诉,深深浅浅地回绕在我的心头。
  ⑤有一次,我从办公室出来想回家,教室里又响起《雪绒花》缓缓的琴声。我翘首从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发现老先生端坐着,面朝外,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的琴声从他的弦上汩汩地流出,飘向窗外,而窗外已是暮色渐浓,几片云悄悄地隐去,似乎怕挡住琴声飘向更远的天际。忽然琴声戛然止住了,我看见老先生抱住琴杆,双肩拉动,既而,我听到嘤嘤的啜泣。
  ⑥我推门进去,老先生端坐未动。当我低声询问他时,他突然抱住我,一阵大哭,他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对我说:“我太想老伴了!我天天拉琴,就是想让她听见,让她高兴,让她知道我想她……她去了天国……”后来我知道,他的老伴就是那位头发雪白还鬈鬈的“琴痴”。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题目。
                                                                                                         父亲的大学
    ①从懂事起,父亲和我说话就不多。父亲是一个孤儿,五岁丧母,九岁丧父,十来岁他就开始独居。那个时候,村里和他一般大的小孩都在念书,父亲每天跟着他们去上学,一直跟到教室门口,就止步了。父亲知道,教室与他无缘,贫困使他过早地属于另一个世界。
    ②许多年后,当我成为村子里第一个大学生的时候,父亲彻夜难眠。那天夜里,他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下,近一下远一下,翻来覆去地仔细看,我知道他是在掩饰内心的狂喜。过了很久,父亲才把通知书还给我,低声说:“收好,不要弄丢了。” 天一亮,父亲特地买了鞭炮香蜡,领着我去村头山冈上坟。在每一个坟前,父亲都严肃地跪下去,然后喃喃自语地说上几句话,看上去很滑稽。不但如此,他还逼我跟着跪下,说我能考上大学是受祖先的保佑。
    ③要开学了,父亲送我到县城坐长途汽车。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他穿着一件很大的褂子和一条打褶的粗布裤子,下面露出两条黑黑的腿杆子。我上了车,还没有开,父亲就一直站在窗外看着我。遇到走动的人拦住视线,他就不时调整位置,以确保时刻都能看得到我。长途汽车站里面烟尘漫天,稀稀拉拉的人东一堆西一堆,父亲站在那儿孤零零的。
    ④车子发动的时候,父亲赶紧走到车窗前,把手扶在玻璃上对我说:“出门在外,自己照顾自己,我们是农民,不要跟人攀比。”这时候,我破天荒地看见父亲红了眼眶,原来父亲也会流泪。当时我正值青春,不愿意跟父亲有过多的感情交流,因此感到很尴尬。我赶紧把头别过去,不去看父亲。
    ⑤在武汉念大学那四年,每逢寒假,同学们就开始为火车票发愁。每当那时,车站总会有服务到学校,校园的露天广场上就设有车票代售点。我和同乡纷纷结了伴,在寒冷的夜里排着长龙,等待一张回家的车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排队买票,我的脑海里总会浮现父亲的身影。可是我又那么不情愿承认,我着急想回家,就是因为想念父亲了。
    ⑥坐完火车,我还要坐汽车,灰头土脸到达我们的小县城后,再换一辆三轮车颠个三十里山路,才到镇上,就能看见蹲在路边抽烟的父亲了。那些年,父亲一直在同一个位置等着我。每次车还没停稳,就看见父亲蹲在冷清的街灯下,见有车来,他立刻站起身,哈着气、拢着双手、探着一颗满是白发的脑袋,用目光一个个过滤从三轮车上跳下来的人。在父亲的身后,放着他那辆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终于发现我之后,父亲就开始笑。他非常瘦,一笑,满脸的皱纹更加突出。每一次我都问他,到了多久?他也总是说,自己也是刚刚到。说的次数多了,我也就宁愿相信了。
    ⑦我和父亲摸着黑,沉默不语走大概半个小时,就来到沙河边。冬日里水很浅,船根本靠不了岸,我和父亲就脱得只剩下裤衩,下到刺骨的河水里往前走一段,这才得以上船。站到船上,一阵河风吹来,两条湿腿就像挨着千刀万剐一般。有一回站在船上的我一边哆嗦一边想:来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扛着自行车过来的。这样一想,眼泪就涌了出来。幸好当时天很黑,父亲和船家都没有发现。那个时候,我宁可对外人说掏心话,也不情愿对父亲表达感情。弃船上岸,两人继续在田野里穿行好一阵子,夜风中可以闻到草香,我和父亲仍然一路沉默。越接近村庄,狗吠声就越清晰,辛苦了一路,这才总算到家了。
    ⑧往后的很多年里,父亲把他的孩子们一个个送往远方,又一个个像这样接回家来。然而到最后,孩子们还是一个个从他身边离开,去了真正的远方。我的五个弟弟妹妹中,有四个上了大学。也就是说,包括我在内,父亲手里一共出了五个大学生。父亲曾对母亲说,每次家里出一个大学生,他就会想起那些他从教室门口折转田间的时刻,想起他一趟趟跟着伙伴们去学校,又一趟趟返回家的时刻。
    ⑨母亲说得对,我们上的大学,其实是父亲的大学。
    ⑩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他舍得给你一切,连同他的梦想,那么至少他是信任你的。如果他能一路陪伴你到达他梦想的那个地方,而自己只是躲在光环后面默默地注视你,那么,他是异常爱你的。他知道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你的快乐幸福就是他的一切。我们是不是应该还这样厚重的一份爱,给那个一直深爱我们的父亲?
(摘自古吴轩出版的《亲爱的,我一直都在》,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悠长的铃声

毕淑敏

       雨天,是城市的忌日。

       花花绿绿的伞,填满每条街道,到处堵车。我大清早出门,赶到读书的学院,还差一分钟就要上课了。

       “今天你晚了。”看大门兼打铃的老师傅说。他瘦而黑,像一根铁钉。别的同学都住校,唯我走读。开学才几天,他这是第一次同我讲话。

       “不晚。”我撒腿就跑。从大门口到教室的路很长,就是有本•约翰逊的速度再加了兴奋剂,也来不及。课堂纪律严格,我只是想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上课的铃声在我背后响起来了,像一条鞭子,抽我的双腿。有一瞬,几乎想席地坐下,喉咙里发咸,仿佛要吐出红色来。迟到就迟到吧!纪律虽严,健康还是最重要的!

       我的脚步迟缓下来,仿佛微风将息的风车。然而铃声还在宁静而悠远地响着,全然没有即将沉寂的细弱。

       只要铃声响着,我就不该停止奔跑,我对自己说。终于,到了。

       老师和同学们都在耐心地倾听着,等待铃声的完结。

       放学时,我走过大门,很想向老人表示感谢。可是,说什么好呢?说谢谢您把铃绳拽得时间那么长吗?我想在学府里,最好的谢意莫过于知识者对普通人的尊敬,便很郑重地问:“老师傅,您贵姓?”

       “免贵,”然后,他告诉我姓氏。

       我的脑幕上管记忆一般人姓氏的区域,似乎被虫蛀过,总是容易搞错。不过这难不住我,我创造了联想方式。比如,听了看门师傅的姓氏,我脑海中就幻化出花果山水帘洞的景象。这法子秘不传人,却是百试百灵的。

       上学三年,我认真称呼他的机会并不多。唯有恰恰赶在上课铃响之时,我经过校门,才会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侯师傅好!”若是他一个人,会冲着我宽厚地笑笑。有时围着做饭、植花的其他师傅,我便格外响亮地招呼他,表示我对他的尊重。周围的人看着他嬉笑,他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后,便会有悠长的铃声响起,像盘旋的鸽群,陪伴我走进教室。

       当我伸直双腿安稳地坐在课桌前,铃声才像薄雾一般散去。“看门的老头拽着铃绳睡着了。”同桌说。

       只有我知道这秘密,但我永远不会说。说出来,便破坏了这一份温情,这一番默契。

       终于,我以优异的成绩、良好的品行,从学院毕业。我拎着沉重的书包走出校门,最后一次对铁钉样的老人说:“侯师傅好!”他瞅瞅四周无人,靠近我:“你就要走了。我想同你说一件事。”

       “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又踌躇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唉,不说了……不说了……”他苍老的头颅在秋风中像芦花一般摆动着,脸色因为窘迫,像生了红锈。

       “到底是什么事呢?”我的好奇心发作了。

       “他们说你是成心的,我说不是……”老人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那里粘着一粒砂糖,慈善地看着我。

       “您快说嘛!侯师傅!”听这口气,与我有关,忙不迭地追问。

       “你千万别介意……我不是姓侯,我姓孙……”

                                                                                                                                                                                                       (选文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那年花开

钱海燕

    夏季,是栀子花盛开的季节。那纯洁的花瓣,幻化成一张张灿烂的笑脸,那弥散在空气中的花香,凝聚成记忆中的欢声笑语。那些深藏在记忆深处的想念,便随着这清新的栀子花香弥漫开来。

    初三那年,我对写小说特别感兴趣,经常把自己写的小说拿给班里的好朋友看,他们都夸我写得好。我高兴极了,写得更起劲。有次上课的时候,一位同学偷偷看我写的小说,被老师抓个正着,于是我被请进了老师的办公室。

    “这么闲啊?”班主任徐老师拿着我写的小说,摇晃着举到我面前。

    “老师,我写小说没有占用课堂时间,都是在作业做完了以后才写的……”我吞吞吐吐地说。

    “作业做完了,再做其他的练习题巩固啊!要知道,你现在上初三,正是关键的时候,怎么还有空写这些东西!”徐老师显得非常失望。

    “老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写了,您别生气。”我小心翼翼地说。

    (A)徐老师坐到椅子上,把小说从头看到尾,时而眉头舒展,时而嘴角含笑,一直没有再说话。墙上的钟“嘀嗒嘀嗒”地走着,仿佛在敲打着我的心,我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谁知他看完后,对我说道:“文笔很不错嘛!不过目前学业最重要,千万不能因为写小说而影响了学业。我倒是很愿意做你的第一个读者。”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里有杂志社的征文启事,你可以试着投稿。”我听了他的话,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看到他脸上微笑的表情,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老师的鼓励下,我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征文比赛。不过出师不利,什么名次都没有得到,我气得把稿纸全部撕掉,发誓再也不写小说了。徐老师得知后,又把我喊到了他的办公室。

    “喝杯茶吧。”徐老师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我手上。“今天找你聊聊,给你讲个故事。”看着我沮丧的神情,徐老师微笑着说道。

    “在伊朗德黑兰的一座宫殿,人们会欣赏到世界上最美的建筑。宫殿的天花板和四周墙壁都闪闪发光,好似镶满璀璨的宝石。但如果你走近细看,就会发现那些所谓的宝石其实只是普通的玻璃碎片。”听到这儿,我疑惑地看着徐老师。

    “建筑师原本打算把当时十分珍贵的镜子嵌进墙面。镜子运到的时候,被工人不小心打碎了,工期又非常紧张,再运镜子已经来不及了,建筑师灵机一动,把那些碎裂的镜片敲得更小,镶嵌在天花板和墙壁上,从远处看,那些镜片就像是钻石一样熠熠生辉。

    “这太神奇了!”找不由得惊叹道。

    “是的,”徐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在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挫折,谁的梦没有被打碎过?挫折是把双刃剑,既会让你感受到失败的痛苦,又会让你快速成长。听说你把稿子撕成了碎片,希望你能把失败的碎片,变成成功的宝石。”

    听了徐老师的这番话,我重拾信心,写作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将越来越多的文章刊登在报刊上。在那年中考中,我发挥出色,作文得了满分。徐老师知道后,竟然一反常态,在办公室里转起圈来……

    (B)在我的记忆里,那一年,校园里栀子树上的花笑了,笑得那样灿烂!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问题。

拥抱星辰拥抱你

高绪丽

①春节过去不久,回到老家,陪父母一起吃顿家常饭菜。饭后,父亲陪着他的小外孙坐在炕头上,一本正经地打起了扑克,有时为了一张牌,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看着一老一小盘腿坐在那儿的模样,我们时不时笑出了声。不知不觉,夜已渐深。

②母亲要去厢房取东西,我也下炕陪她。经过院子的时候,我看到不大的院子上方,无数颗星星亮晶晶地嵌在夜空上。那一刻,颜色深邃的夜空像极了幕布,它每一分钟上演的故事,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那一刻,我像个孩子似的,仰起头,与这些星星对话。于是,记忆里那一晚的夜色,隔着二十几年的旧时光,慢慢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无风、温和,干净、清凉。

③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晚,我朦胧中看到母亲准备出门,连忙起身穿衣,把大门闩好,与母亲一前一后,投身到茫茫夜色里。

④连日干旱,村子附近的几处大湾小河早就干涸,露出打着补丁一样的河底。哪里有水湾,哪里就有人眼巴巴地看守着。我家果园的旁边恰有一个不大的水眼,我与母亲打算趁父亲外出上夜班的时间,在水眼处守夜。

⑤走过夜路的人,对星光会有种莫名的亲近,因为它会指引你,给你力量,陪你一道穿过黑暗。去山上的小路,平日里坑坑洼洼,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刚出家门那会儿,内心对黑暗还有抑制不住的恐惧,隔着胸腔,我可以清晰地听到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可是,当我仰起头,望着那满天亮晶晶的繁星,内心竟没来由地安定下来。有了星光相伴,走起山路来,也没想象的那么困难。

⑥夜,像一块很大的黑丝绒布,罩在离头顶不远的地方,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几颗星星如同钻石一般,零零散散地点缀在黑丝绒布上,发出耀眼璀璨的光芒。不同于白天的炽热与喧嚣,眼前的世界,出奇地安静。

⑦庆幸的是,我们赶到果园旁边的水眼处时,没有人守着。

⑧此时,月亮已经爬上来了,母亲在水眼旁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我挨着母亲,抬起头,仰望着夜幕深处的星光。

⑨夜凉如水。半个多小时过去,水湾里的水从开始的黑咕隆咚,到明晃晃地透着亮光,越积越多母亲弯下腰,把空桶摁到水湾底,再提上来,足有大半桶水。担心我们离开的工夫会有人来我与母亲分别提着桶的两侧小跑着放低腰段一边躲避着横七竖八的枝条一边往果因深处跑去。我们来到一棵树下,“呼啦”一下子,把大半桶水全部倒到苹果树的树根旁边,再提着空桶小跑着回去。还坐在那块石头上,守着夜色,守着星辰,静待水湾里的水越积越多。那个夜里,我与母亲不知疲倦地给果园里的苹果树挨个浇灌,一棵树、两棵树……一桶水、两桶水……安静的夜色里,我仿佛可以清晰地听到苹果树“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久旱逢甘霖的喜悦,着无法掩藏、令人满足的诱惑,在这个夜晚,汇成一首动人的歌。后来,我不止一次怀念过那个夜晚,在不同的年纪无数次回忆过那夜的星光,到最后那淡淡的喜悦像一块包裹着精美糖纸的糖块在我的心头萦绕久久不散。

⑫几天前,我们又回到老家。陪父母一起吃过晚饭,小儿想要车里的玩具;我同母亲一起去门口的车上拿。彼时,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无数颗星星在头顶上方一闪一闪地眨着小眼睛。乡下的夜空如此亲近,仿佛一伸手就可以够到那颗最亮的星星。

⑬我随口问母亲:“还记得那晚我们去给苹果树浇水吗?”

⑭母亲被问得没有防备,但马上回过神来,说:“怎么会不记得啊!那一夜,幸亏有你做伴。”⑮我微笑着,用力抱了抱母亲。

(选自《齐鲁晚报》2022年3月30日;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小题。

且说鲁达寻思,恐怕店小二赶去拦截他,且向店里掇条凳子,坐了两个时辰。约莫金公去得远了,方才起身,迳到状元桥来。

且说郑屠开着两间门面,两副肉案,悬挂着三五片猪肉。郑屠正在门前柜身内坐定,看那十来个刀手卖肉。鲁达走到门前,叫声“郑屠!”郑屠看时,见是鲁提辖,慌忙出柜身来唱喏道:“提辖恕罪!”便叫副手掇条凳子来,“提辖请坐。”鲁达坐下道:“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郑屠道:“使得,——你们快选好的切十斤去。”鲁提辖道:“不要那等腌臜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郑屠道:“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

那店小二把手帕包了头,正来郑屠报说金老之事,却见鲁提辖坐在肉案门边,不敢扰来,只得远远的立住,在房檐下望。

这郑屠整整的自切了半个时辰,用荷叶包了道:“提辖,叫人送去?”鲁达道:“送甚么!且住,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郑屠道:“却才精的,怕府里要裹馄饨,肥的臊子何用?”鲁达睁着眼道:“相公钧旨分付洒家,谁敢问他?”郑屠道:“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了。”又选了十斤实膘的肥肉,也细细的切做臊子,把荷叶包了。整弄了一早辰,却得饭罢时候。

那店小二那里敢过来,连那正要买肉的主顾也不敢拢来。

郑屠道:“着人与提辖拿了,送将府里去?”鲁达道:“再要十斤寸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郑屠笑道:“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鲁达听得,跳起身来,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睁着眼,看着郑屠道:“洒家特地要消遣你!”把两包臊子劈面打将去,却似下了一阵的“肉雨”。

郑屠大怒,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捺不住,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将下来。鲁提辖早拔步在当街上。

众邻居并十来个火家,那个敢向前来劝。两边过路的人都立住了脚,和那店小二也惊得呆了。

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踢倒在当街上。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郑屠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

郑屠当不过,讨饶。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如今对俺讨饶,洒家偏不饶你!”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掸不得。

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街坊邻居并郑屠的火家,谁敢向前来拦他。

鲁提辖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