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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南省益阳市箴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5月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提到冯其庸,人们就会想到《红楼梦》和红学。的确,冯其庸先生是以红学名世的。是当代最具代表性、最具影响力的红学大家。

    冯其庸先生从一开始就十分注意对《红楼梦》版本的研究,尤其是在《红楼梦》早期抄本的研究上所取得的成果十分引人注目。早在1975年3月,他与著名红学家吴恩裕先生合作研究新发现的三回又两个半回的《红楼梦》抄本,发现这就是己卯本的散佚部分,并从此抄本中避“祥”字、“晓”字的讳,因而考证出此抄本原是清怡亲王允祥、弘晓家的原抄本,而怡亲王又与曹雪芹家有着重要的联系,所以它的底本有可能直接来自曹家,这一惊人的发现对《红楼梦》早期抄本的研究产生了极大的影响。1977年7月,冯其庸先生完成了《论庚辰本》一书,这是最早的一本系统研究已卯本与庚辰本关系的学术专著。在书中他论证了现存庚辰本不是由四个本子拼凑而成的,而是据己卯本过录的,是仅次于作者手稿的一个抄本,具有无可估量的价值,从而确立了庚辰本特殊珍贵的地位。

    冯其庸先生更是一位知识渊博、兴趣广泛的学者,是一位才思敏捷的诗人,是一位堪称一流的书画家。他除多部红学著作外,还出版有戏曲论文集《春草集》、古典文学论文集《逝川集》、散文序跋集《秋风集》,以及《蒋鹿谭年谱、水云楼诗词辑校》《吴梅村年谱》《朱屺瞻年谱》,大型摄影集《瀚海劫尘》等等。今天像冯老这样知识渊博、虚怀若谷、视野远大、多才多艺的学者真是太少了。国学大师钱仲联先生在《题冯其庸教授书画摄影展》一诗云:“红学专门众所宗,画书摄影更能工。何人一手超三绝,四海堂堂独此公。”

    冯其庸先生是一位真正的诗人,读他的诗会使人深深感受到他具有深厚的国学功底和非凡的才华。他写过许多旧体诗,尤其是纪行诗,写得气势磅礡。例如1990年11月到武威北面的腾格里大沙漠中调查新发现的汉代古城时,他赋诗云:“大漠孤城雁字横,红河东去杳无声。汉家烽火两千载。我到沙场有余温。”

    冯其庸先生不仅诗写得好,而且能书善画。他的草书行云流水,飞逸倜傥。有人说他的草书深受王羲之、王献之的影响,但又不受拘束,别具一格。而他的青藤、泼墨花卉,更是兼有吴昌硕齐白石的风格。而他更爱画葫芦、葡萄,那真是一绝。刘海粟老人就曾称赞冯其庸先生的画“全是青藤笔意,此诗人之画,学问人之画,气质不同,出手就不凡,故不与人同也。”冯其庸先生的书法、绘画被称为文人书画的代表,尤其他的画运古入新,自出新意,而且往往是诗、书、画融汇一体,堪称文人画的上品。

    冯其庸先生治学的最大特点是刻苦和严谨。他强调做学问要肯下苦功夫,肯吃苦,要实事求是,他十分强调多读书,同时又十分重视实际考察。他常常说中国的学问是无穷无尽的,有如大海,有如高山,个人的学识再渊博,也是沧海一粟,因此任何时候都没有理由自满。他是这样的告诫年轻人,也是这样地要求自己,他八十多岁的时候还是晚睡早起,常常是凌晨三四点钟起床作文读书。说到冯老的严谨和刻苦,人们自然想到他对玄奘取经回归古道的确认,这无疑是对我国古代文化史研究的重大贡献。而说到玄奘,人们就会想到一个词——百折不挠,玄奘百折不挠的取经精神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精神标志性的符号。冯老正是以玄奘百折不挠的精神,十次去新疆考察,八十三岁高龄时还穿越罗布泊,深入楼兰遗址。冯老不懈的追求精神,严谨的治学态度,虚怀若谷的大师风范,同他的著述一样,是留给我们的巨大精神财富。

【相关链接】①冯其庸少时家境贫寒,读到小学五年级时还曾回乡务农。抗战爆发后,家中经济更是窘迫到了极点,经常靠好心邻居送南瓜维持生计。后来,冯其庸成为著名红学家,还屡屡提及友邻的善举,并将书斋命名为“瓜饭楼”。②我做学问的原则就是,能够调查的,必须亲自去调查。(冯其庸)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
A、冯其庸少时家贫,抗战爆发后家境更加窘迫,靠好心邻居接济维持生计,成为著名学者后,将书斋命名为“瓜饭楼”,意在不忘乡邻善举。 B、冯其庸非常注意对《红楼梦》版本的研究,他由避讳考证出己卯本为怡亲王府原抄本,而怡亲王府与曹雪芹关系特殊,所以底本来自曹家。 C、钱仲联在《题冯其庸教授书画摄影展》一诗中盛赞冯其庸的博学多才,既肯定了他红学“盟主”的地位,也强调了他的书画摄影成就。 D、冯其庸的诗源于他深厚的国学功底和非凡的才华,“大漠孤城雁字横”是冯其庸创作的一首纪行旧体诗,写出了气势磅礴的塞外景象。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冯其庸在《红楼梦》版本研究方面成绩显著,他完成的《论庚辰本》一书论证了现存庚辰本是仅次于曹雪芹手稿的一个抄本的结论。 B、冯其庸能书善画,他的草书深受二王影响,气韵飞动;他的画兼有吴昌硕与齐白石的风格,又能推陈出新。他的画更具有文人气质。 C、冯其庸做学问注重调查,他曾十次去新疆考察玄奘取经回归的路线,最终确认了取经古道,这是对我国古代文化史研究的一大贡献。 D、冯其庸在许多领域均有建树,红学研究成为最具影响力的大家,书画别具一格,诗歌具有盛唐气象,在古代文学研究方面也有所作为。 E、所谓“红楼内外”是指冯其庸在红学研究领域以及在红学研究之外的诸多范畴,涵盖了他在红学、文学、书画、摄影、考察古迹等方面。
(3)、文章说,“冯其庸先生治学的最大特点是刻苦和严谨”,请结合材料,谈谈你对冯其庸任何一个治学特点的理解。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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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诺贝尔奖的中国女人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这句诗出自《诗经》,其中的“苹”指的是蒿类植物。这就是科学家屠呦呦的名字的由来。或许是巧合,在《诗经》产生近三千年后,这位叫“呦呦”的女科学家和她的研究团队,从青蒿中发现了专门治疗疟疾的药物“青蒿素”,这种药在全球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挽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

    作为一名生药学专业的学生,屠呦呦考入北大医学院时就和植物等天然药物的研发应用结下不解之缘,她1955年进入卫生部中医研究院(现为中国中医科学院)时,正值中医研究院初创期,条件艰苦,设备奇缺,实验室连基本的通风设施都没有,屠呦呦经常和各种化学溶液打交道,一度患上中毒性肝炎。除了在实验室内“摇瓶子”外,她还常常“一头汗两腿泥”地去野外采集样本,先后解决了中药半边莲及银柴胡的品种混乱问题,为防治血吸虫病作出了贡献。

    1967年5月23日,我国紧急启动“疟疾防治药物研究工作协作”项目,代号为“523”.屠呦呦被任命为“523”项目中医研究院科研组长。项目背后是残酷的现实:由于恶性疟原虫对氯喹为代表的老一代抗疟药产生抗药性,如何发明新药成为世界性的棘手问题。要在设施简陋和信息渠道不畅通的条件下,短时间内对几千种中草药进行筛选,其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但这些看似难以逾越的阻碍反而激发了她的斗志,通过翻阅历代本草医籍,四处走访老中医,甚至连群众来信都不放过,屠呦呦终于在2 000多种中草药中整理出一张含有640多种草药、包括青蒿在内的《抗疟单验访集》。可在最初的动物实验中,青蒿的效果并不出彩,屠呦呦的寻找也一度陷入僵局。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在查阅了大量文献后,屠呦呦在东晋葛洪的《肘后备急方》中发现了对青蒿治疗方法的描述:“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为何古人将青蒿“绞取汁”,而不用传统的水煎熬煮中药之法呢?,屠呦呦意识到可能是煮沸和高温提取破坏了青蒿中的活性成分,于是她改变原来的提取方法。1971年,屠呦呦课题组终于在第19l次低沸点实验中发现,以低沸点溶剂乙醚来提取有效成分,明显提高了青蒿防治疟疾的效果,也大大降低了其毒性。这种编号为19l的青蒿萃取液,在治疗被P.berghei疟原虫感染的小鼠和被P.cynomolgi疟原虫感染的猴子时,有效率达到了100%。

    青蒿萃取液作用于人类身上是否安全有效呢?为了尽快确定这一点,屠呦呦和她的同事们勇敢地充当了首批志愿者——在自己身上进行实验。在当时没有关于药物安全性和临床效果评估程序的情况下,这是他们获得信心的唯一办法。在自己身上实验获得成功之后,屠呦呦和她的课题组深入到海南地区,进行实地考察。在2l位感染了Plasmodium vivax和P.falciparum这两种疟原虫的患者身上试用之后,发现青蒿萃取液治疗疟疾的临床效果出奇之好,使用青蒿萃取液治疗的病人很快退烧,血液中的疟原虫也很快消失。

    屠呦呦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提取青蒿中的有效成分,确定这种有效成分的化学结构。1972年,屠呦呦和她的同事们在青蒿中提取到了一种分子式为C15H22O5的无色结晶体,一种熔点为156℃一157℃的活性成分,他们将这种无色的结晶体物质命名为青蒿素。

    他们终于找到了一种抗疟疾的有效药物。屠呦呦说:“青蒿素能够在疟原虫生命周期中任何一个阶段将其杀灭。”屠呦呦研究小组最初进行临床测试的药物形式是片剂,但结果并不太理想,后来改成一种新的形式——青蒿素提纯物的胶囊,由此开辟了发明一种抗疟疾新药的道路。1973年,屠呦呦合成出了双氢青蒿素,但当时她却不知道自己合成出来的这种化学物质以后被证明比天然青蒿素的效果还要好得多。

    生物学家和医学家、诺贝尔医学奖得主约瑟夫·戈尔斯坦曾说,生物医学的发展主要通过两种途径,一是发现,二是发明创造。而屠呦呦作为一位植物化学家,特别是在20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期间,却有幸同时通过这两种途径发现了青蒿素及其抗疟功效,开创了人类抗疟之路上一个新的里程碑。

    2011年9月,青蒿素研究成果获得被看做诺贝尔奖“风向标”、有“美国的诺贝尔奖”之称的大奖——拉斯克临床医学奖,这是中国生物医学界迄今为止获得的最高的世界级大奖。

    青蒿,南北方都很常见的一种植物,郁郁葱葱地长在山野,外表朴实无华,却内蕴治病救人的魔力。屠呦呦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植物化学研究人员,但作为一个在中国医药学宝库中有所发现,并为国际科学界所认可的中国科学家,她为获奖感到自豪。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王运熙:平淡中自有丘壑

    2月8日凌晨,著名文史专家、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王运熙平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他所挚爱的研究,离开了他所牵挂的学生。

    王运熙1926年出生在江苏省金山县,从小就爱好古典文学。后来,王运熙进入复旦大学中文系学习。毕业后成为陈子展的助手。陈子展治学兼通新旧文学,目光宽广,思路开阔。他在和王运熙谈话时,滔滔不绝,上起先秦汉魏,下逮现代的一些学者和作家。正是在这样一种名师云集、学术氛围浓厚的情形下,王运熙走上了他的治学之路。

    从1978年到1996年退休,王运熙主持的语言文学所集中了多位学科带头人,下设6个研究室,取得了很多学术成果,成为学术研究的重镇。语文所成立以后,一个重要的成就就是完成了三卷本的《中国文学批评史》的编写。

    1983年到1996年,王运熙又在原有基础上与顾易生共同主编国家重点科研项目《中国文学批评通史》(七卷本),历时十余年,对中国文学批评发展史的研究更具系统性和完整性,把文学批评史的研究推向了一个新高度。

王运熙一生专注于学问,甘于淡泊,白首未改此心。他曾经说:“上海的大闸蟹很好吃,但不吃也无所谓;但不让我看书写书,那就一天也受不了。”虽是玩笑,却道出了他虽在陋巷却不改其乐的心境。

    王运熙赠给学生吴承学一本《文心雕龙探索》,他在书的扉页题写“治学自警语”:“全面观照,准确把握。正本清源,探明原貌。”他的治学亦如此,不求新、不求奇、不媚俗、不趋时,从文献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做最平实的学问。在研究《文心雕龙》时,王运熙的结论与北方一些学者,如,中华书局的周振甫,山东大学的陆侃如、牟世金,西北师范大学的郭晋稀等几位先生的观点并不相同,在当时引起了争论。王运熙认为《文心雕龙》是一部指导写作的书,并不是一部系统的文学理论著作和美学著作。他以原著文本为研究的出发点,努力把握刘勰整个文学思想体系,避免先入为主,用现代文学理论去套。因此得出的结论得到了许多研究者的认同,逐渐被大家接受并信服。

    “王运熙先生做学问有独到的见解却不故作高深,从不说过头话,都是结合实际来讲,这种做法让人十分敬佩。“国家图书馆原馆长、文心雕龙学会会长詹福瑞告诉记者。

    王运熙常为学生讲起近代以来的学术流派,信古、疑古、释古三派中,他将自己定位为释古——既不盲目信古,也不一味疑古,而是在广泛占有资料的基础上,进行准确地分析、鉴定,恰切地评述、印证,最后得出平实、适中的结论。

    “创新”在王运熙那里具有不同的含义——求实即是创新。他认为古典文学研究面对的是浩繁的历史材料,人们在面对这些材料时难免众说纷纭,其中便会夹杂很多误解,而研究如果能够收集、整理、分析材料,还原历史本来面目,消除误解,这就是学术创新。

    复旦大学教授、王运熙的弟子杨明告诉记者,王运熙一生孜孜不倦,只为求真求实。刘勰的《文心雕龙》中“风骨”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概念,如何理解众说纷纭。在上世纪50年代末至60年代前期,曾有过热烈的讨论,流行的学说认为“风骨”代表“文章的内容”、“纯洁的思想”、“合乎道德规范的情感和意志”等。王运熙对材料进行穷尽性的搜集,然后条分缕析,最后得出结论:刘勰所谓风骨,是指作品的艺术风貌、表现效果而言,不是就思想内容的高下邪正而言。 与此相承,王运熙也澄清了当时对建安风骨的误解。很多学者认为,建安风骨主要是指那些表现社会动乱、人民苦难的诗歌的思想内容。王运熙则认为,南朝人所说的建安风骨只是指建安诗文爽朗刚健的风貌。

    王运熙服膺《札记•中庸》中的“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和《史记,五帝本纪赞》的“好学深思,心知其意”,将其作为治学的座右铭。王运熙的治学正是对这两句话的最好注解。

“不作惊人之语,无剑拔弩张之势。但他很了不起,了不起就在于忠于学术,坚守学者的良心。”杨明对王运熙的治学品行推崇有加。

    直到去世,王运熙一直居住在上海火车站附近的一套48平方米的旧房子中,从1978年至今,已有四十余年,每天都能听到火车进出的轰鸣声。正是在这间斗室,走出了我国文学学科第一位长江学者吴承学,也培养出了中国文学批评史的一批中坚力量,其中很多已然成名成家。

    王运熙是在凌晨离世的,一如往常一般平静。“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恰可比拟。

(节选自2014年2月22日《中国教育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值得感念的岁月

    我入北大,时北大建校将近二十年,我年仅二十五岁。今值北大校庆九十周年,谨追述七十年前在北大时一些往事,以表达我这年逾九旬老校友的一片感念之情。

    我入北大任教,始于1917年底。是年初蔡元培先生出任北京大学校长。我往谒蔡先生于其南菜园上街寓所,以自己所著《究元决疑论》特向蔡先生求教。此文评论古今中外诸子百家,而独推崇印度佛家思想。当我说明来意后,先生回答说:“我过上海时已在《东方杂志》上看过了,很好。”不曾想到先生早已过目,并对这篇如今看来是东拉西扯的文章给予肯定。但更使人出乎意料的是先生随即表示希望我到北大任教。先生说:“我是喜爱哲学的。我此次来北大重点要办好文科。文科中又以哲学系为重点,你就来哲学系讲印度哲学好了。”我不敢承当。蔡先生说了几句话打动了我。抱这种态度再好不过,而我又怎会不愿来学习呢?来北大的事就如此确定下来。

    我到北大后先开“印度哲学”一课,此课自非哲学系重点,但听课者仍不少。后来讲授“儒家哲学”,听课者更多,注册部原安排一院红楼教室容纳不下,于是不得不迁往二院马神庙阶梯教室。此课听讲者约二百人,期末考卷有九十多份,此数即为注册之学生,如冯友兰、朱自清等,是如此得以与我相聚于课堂的。至于其余半数即为自由听讲者:有的来自其他高校,有的来自社会。年轻后辈如我者,听课人尚且不少,如名教授、新文化运动代表人物如陈独秀、胡适之、李大钊等先生。由此可见蔡先生兼容并包主张的实施和当时新思潮的影响,共同形成之追求真理的浓厚空气,不仅感染北大师生和其他高校的师生,且影响及于社会人士。生活在此种气氛中,怎能不向上奋进呢!

    当时兴起的新文化运动宣传西方文化,提倡科学与民主,而贬抑东方文化,于是“东西文化”常成为谈论的问题。我于教学之外对此时时思考,探究不辍。友人张申府等从中劝阻,或说问题范围太大,难于着手,或说问题尚远,可俟诸来日。我均不以为然。虽然我对新思潮莫逆于心,而且我既非新派,又不属旧派,面对新旧之争,似尽可仍埋首于佛学研究,可是我却感到压迫之严重,以为此问题不可忽略而且急切。盖自鸦片战争以来,随帝国主义势力之入侵,西方文化传入,中国传统文化价值受到怀疑,似中国之有今日全由于我们的文化。这明明是逼着中国人出一个解决方法。试想,如果中国传统文化果真不能与西方文化并存,而要根本绝弃,我们应赶快自觉改革,不要与它同归于尽;如果中国传统文化受西方文化压迫,并不足虑,而中国文化终有翻身之日,那也应积极去做,不要再做梦发呆;又如果确如一些人所说,东西文化可以融通调和,那也应弄清调和之必要及调和之道,绝不应消极等待。谁说问题不严重而且急切!

    中国文化问题关系国家命运,民族存亡,怎可轻轻放过,漠不关心?同时北大以及整个社会当时爱国主义精神高涨,人们关心国事,文化问题成为学术界讨论最多的问题之一,而我又怎能置身事外?就在这种主观要求和客观环境推动下,1919年我首次将个人对此问题研究结果,在课外以“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为题作连续多次讲演,介绍给北大同事、同学。1920年又于济南向社会公开报告。后将演讲记录稿加以整理,以讲题为书名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该书出版后受到学术界注意,引来评论不少。可以说这是我向北大、向蔡先生交上的一份考卷,记录了我在校期间学习与研究成绩的高下优劣。

    在《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中,我将西方、中国、印度三种文化加以比较,各给予人类文化发展史上以适当位置,并指出世界最近未来将是中国文化之复兴。于是我也由佛家思想转为儒家思想。1924年为实行自己的办学理想,我向蔡先生辞去教职,从此离开了北大,而北大影响仍留在我心上。我这个根本未曾入过大学之门的人,得以走上大学讲台,就我个人说,只不过因为我钻研了一个冷门——佛学,而从根本上说,则是由于蔡先生实行兼容并包的主张,是由于蔡先生对后学的关心与爱护。

(节选自《梁漱溟自传》,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儒学能够把每一个人的精神生活和实际日常生活都打理得很妥当。人要想提高一步,提高到儒学这一步正合适,佛学太高了。所以他(梁漱溟)是为了大众放弃佛学,转向研究和推广儒学,这是他自己一个很明确的宣示。(梁培恕《梁漱溟:佛学太高深 救世宜用儒学》)②“你的志愿何在?”如果有人这样问我,那我可以回答:我愿终生为民族社会尽力;并愿使自己成为社会所永久信赖的一个人。(梁漱溟《言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我与父亲汤用彤

    白岩松问我:“你和你父亲相比,你觉得有什么不同?”我说:“我父亲主要注意的是‘为学术而学术’,关注的是民族和国家学术的发展,他把精力都花在写作《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等著作上。听胡世华先生说,“九一八”后,日本飞机在北平上空飞,我父亲照样讲他的佛教史。虽然我对学术研究也有兴趣,也写了一两本书,但功力比我父亲差多了;只是,可能我比父亲更加关注现实。”

    我自知在学术文化上是不能和父亲相比的。父亲从小就读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等等,有着深厚的国学基础。我自小上的是新式学校,小学时,学习平平,没有什么大抱负。由先修班升入北大本科也很勉强。到大学后,我的学习成绩比较好,但有些课程也只是考个及格,有的课程没有能坚持学下去。但有些课我学得比较好,如形式逻辑、数理逻辑、演绎科学方法论、西洋哲学史、欧洲大陆理性主义、英国经验主义等。从上述选课情况看,我是比较重视西方哲学学习的,但这比起父亲在美国学习的四五年是相差很远的。我从哈佛大学拿到一份父亲在哈佛研究院的成绩单,现列于下:

    1919至1920年,用彤先生选修了“比较文学”和七门“哲学”课;1920至1921年,选修了三门“印度哲学”、五门“哲学”和一门心理学课程;1921至1922年,选修了五门“印度哲学”、一门“宗教史”、一门“哲学”和一门“心理学”

    成绩单上还写明:

用彤先生于1921年2月28日获硕士学位。

    父亲正是在这样的基础上来从事他的学术研究的。回国后的20余年,正是他人生最有思想活力的时期。他全心地做研究,常常研究到深夜两三点。其书数易其稿,才得以成为权威性之著作,至今为海内外学者所重视。

    父亲的著作不多,真正成系统的书有四本:《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魏晋玄学论稿》《印度哲学史略》和《隋唐佛教史稿》。他写《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花了十年以上的时间,而我写《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道教》大体上只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我本来有野心想写一部《魏晋南北朝道教史》,以期能和父亲的《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一样为人重视,但是我仅仅在北大教了两遍“早期道教史”,就匆匆写出了那本《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道教》一书,前后也不过两年多时间,怎么能理清对魏晋南北朝时期道教那么复杂的问题呢!

    不过,我也许比父亲更加关注当前的现实社会。父亲自20世纪20年代后专心学术研究,是从长远考虑中华文化之复兴,或许有更深远的意义;但从另一方面看,他的“为学术而学术”使得他远离了现实社会和当时一般文化所关注的问题。1983年我到美国哈佛大学做访问学者,应邀参加第十七届世界哲学大会的“中国哲学圆桌会议”,这次圆桌会议是讨论“中国哲学发展的前途问题”。现代新儒家杜维明在哈佛主讲“儒家思想”,着力要证明中国的“内圣之学”可蕴育出“科学与民主”,以此来和西方哲学接轨。对此我写了一篇发言稿,提出儒家思想的“真、善、美”可以用三个命题来表述,即“天人合一”“知行合一”“情景合一”。刘述先教授对我的发言有这样的评论:

    会议的最高潮由北大的汤一介教授用中文发言,探讨当前第三期儒学发展的可能性。汤一介认为儒家的中心理念如“天人合一”“知行合一”“情景合一”在现代都没有失去意义,理应有更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这一番发言有出乎意料的清新立论,通过实感的方式表达出来,紧紧扣住了听众的心弦

    1984年夏,北大哲学系中国哲学史教研室的同仁创办了一所以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中国文化走向现代化为宗旨的“中国文化书院”,我被他们推为院长,这样我就非得关注当前中国文化如何由传统走向现代的大问题了。自此以后,我的学术研究方向起了变化,当前中国文化发展问题就成了我关注的重点。就这点说,我和我父亲对学术文化所关注的方向有很大不同。

(摘编自《我们三代人》,作者汤一介,有删节)

【相关链接】①《我们三代人》是汤一介先生的遗稿,经整理后于2016年1月由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全书生动而深刻地展现出汤氏一门三代知识分子在中国百年社会动荡变迁中的政治命运和对中国传统文化以及学术的传承守望。汤用彤先生是蜚声中外的哲学史家、佛教史家、教育家,是中国现代学术史上少数几位能学贯中西、接通华梵、熔铸古今的学术大师之一。②先生(汤用彤)讲授西方理性派和经验派哲学时,只是对这些学说本身进行理论的分析与阐述,而不言其“用”,无论是“今用”还是“中用”。(杨祖陶《西哲东渐的宗师﹣﹣汤用彤先生追忆》)③汤先生(汤一介)还是一名活跃的学术活动家、大型中国文化学术工程的组织者。他在上世纪80年代创办的“中国文化书院”,掀起了一轮传统文化热潮。近年来,又组织主持重大学术项目《儒藏》工程,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盛世工程。(汤一介的学生、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张广保)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中国现代数学的开山祖师冯祖荀

    冯祖荀先生1880年生于浙江杭县的一个书香门第,家学渊源。在家族的私塾中完成了他的启蒙教育,也养成了他一生中处处显出的儒雅风格。冯先生于1904年赴日,在著名的京都帝国大学理学部专修“微分方程”理论,是我们迄今所知最早的一位数学专业的留学生。当时到日本的留学生,有人玩物丧志,醉心舞蹈和其他技艺。冯祖荀先生却每天都要“三省吾身”,完成自己的学习计划。他不仅读书成绩优秀,还和几位志同道合的学子发起成立了“京师大学堂留日学生编译社”,择选编译那些“纯正精确可适用于中国”的文章。冯先生创办的《学海》应是我国的第一本科学译刊。

    数学在中国源远流长。中国古代数学萌芽在秦汉时期,宋、元年间,很多领域都达到古代数学的高峰,其中一些成就也是当时世界数学的高峰。不过,令人扼腕的是中国的数学始终未受到重视,从未登上科举考试的大雅之堂。冯祖荀先生刚过而立之年,被任命为北京大学数学系主任。数学系在1913年秋开始招收新生,虽然只招了两名学生,但这划时代的一步昭示着:中国有了第一个现代大学数学系。要知道,数千年来都是经、史、子、集独占学坛,中国现代高等数学教育新体制从此发端。别看冯先生文质彬彬,走路踱着方步,但却是琴心剑胆,在这破旧立新的战场上是位大无畏的“急先锋”。

    冯先生是位难得的好教授,讲课逻辑严谨,分析周密,深入浅出,引人入胜。他说话一向温文尔雅,走路从来不疾不徐。他国学渊博,数学课上常有妙语惊人,古文、诗词,信手拈来,以形容数学的美与严谨。他从不照本宣科,完全是用自己的语言,解释数学的内在思想。他的板书有时龙飞凤舞,有时中规中矩,都漂亮,令学生耳目一新,提振精神。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冯先生是当代世界大数学家樊畿的姑父,当年是冯先生鼓励他考上北大数学系。樊先生说:“姑丈是第一个让我懂得欣赏数学之美的人。”樊畿也很喜欢他这位姑丈,他给我绘声绘色地描述冯先生:身穿长袍马褂,布履布袜,嘴衔外国烟斗,抽的却是中国旱烟丝。这位数学泰斗,极富文采,颇具雅兴,闲时或宣纸上写诗绘画,或庭院中莳花弄草。他淡泊名利,凡事满不在乎,散淡自在,洒脱飘然,像个神仙。我国数学界泰斗江泽涵先生,早年在北京大学数学系听冯先生的数学分析课。1931年,江先生从哈佛大学和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学成回国,立即被冯先生聘为数学系教授,成为在我国大学里开设“拓扑学”课程的第一人。

    冯祖荀先生是1931年西湖中国第一次数学名词审定会的发起人之一。这次会议确定了那些常用且基本的数学术语的译名和概念的阐述,诸如“函数”、“微分”、“积分”等等。在此之后的几年内,全国统一了大约七千多个数学名词的翻译和界定。1934年秋冬之际,上海交通大学数学系主任胡敦复教授写信给冯祖荀先生,商议筹建中国数学会。次年暑假期间,冯先生南下上海交大,主持召开了中国数学会的成立大会。中国数学会的诞生和学报的出版,标志着中国数学发展到了一个新的时期,影响深远。

    “七七事变”以后,北平各大学陆续南迁。冯先生那时患有严重的肺结核,身体状况糟糕极了,随北大南迁是根本不可能了。作为“留平教授”的他,自己日子很不好过,却时常遥想南迁的母校,思念他一手创办的数学系,惦记那些背井离乡、奔徙几千里、辗转到云南的师生。“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三年来关山阻隔,很少得到远迁南方的数学系的确切消息。内忧外困使他再也支撑不住了,1940年冯祖荀先生病逝。临死前,他手指南方,但已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相关链接:①1938年春,日本宪兵队要把马神庙的北大第二院(理学院)作为它的本部,为了保护理学院宝贵的实验仪器不被破坏,周作人曾和冯祖荀急忙去见已出任伪华北临时政府议政委员长兼教育总署督办的汤尔和,向他说明利害关系,最后理学院的仪器设备才得以保全。

(摘自杨涛《抗战时期的留平教授》)

②在回首往事时,樊畿先生一直感念冯祖荀先生的指引垂范。1989年樊先生曾去位于北京八大处福田公墓的冯祖荀墓前凭吊。1993年再度回京时,重修冯先生墓,并请苏步青先生重题墓碑。

(摘自保继光《在樊畿先生纪念会上的讲话》)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爱国志士丘逢甲

    “春愁难遣强看山,往事惊心泪欲潸,四百万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台湾。”中日甲午战争战败后的1896年,丘逢甲回到广东蕉岭写下了这首著名的爱国诗篇《春愁》,其拳拳爱国心也成为今日两岸同胞共同的纪念。

    丘逢甲出生那年恰逢甲子年,其父认为是吉兆,故而命名为逢甲。丘逢甲自幼就志向高远,十分崇拜郑成功,以郑成功凛然的民族大义自许。郑成功这位反清复明的民族英雄也是甲子年生,更使他从小就刻意向先贤学习,言行之中流露出强烈的民族意识。

    丘逢甲生性聪颖,十四岁时以《西江月》词牌填词一首:“兴起八叉手健,吟成七步方雄。更兼经史满怀中,只觉大才适用。却布知时甘雨,愿乘破浪长风。他年位若至三公,定有甘棠雅颂。”十六岁考取秀才,二十五岁中举人,二十六岁中进士,授工部虞衡司主事,因不愿做官告假离职返台,开始从事教学,培育民智。

    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丘逢甲预见台湾前途危难,以“抗倭守土”为号召创办义军,并动员亲属入伍。1895年4月17日,在甲午战争中战败的清政府与日本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把台湾和澎湖列岛等割让给日本。丘逢甲愤然召集台湾乡绅咬指血书,联合电奏清政府抗争,表明“万民誓不服倭”,要求废约抗战、保卫国土。但清廷回电称“台抗京危”,不予理睬。在台湾人民“无主可依”、“无人肯援”而强敌压境的危急情况下,悲愤至极的一介书生丘逢甲力倡建立了以清朝为正朔的“台湾民主国”,与台湾绅民一起自主保台。丘逢甲倾尽家资,组织和率领数万义军,横刀跃刀与日寇浴血奋战。经过二十多个日夜艰苦卓绝的激烈战斗,气壮山河的保台抗争失败。经部将劝说,丘逢甲不得不挥泪内渡,回到祖籍广东镇平县。

    回到大陆后,丘逢甲仍想着收复台湾,他写诗自勉道:“乾坤苍莽正风尘,力挽狂澜仗要人。岂有桃源堪避世,不妨蔬水且安贫。天阊辽阻愁呵壁,时局艰危痛厝薪。只恐南阳难稳卧,中原戎马待纶布。”

    丘逢甲认为“欲强中国,必以兴起人才为先;欲兴起人才,必以广开学堂为本”。抗日保台失败后他更是切身体会到“非开民智养人才,莫能挽救国难”。内渡回大陆后,他先后在潮州韩山书院、潮阳东山书院、澄海景韩书院任主讲。1901年春,在汕头正式创办岭东同文学堂,为广东历史上第一所新式学校。1904年夏,丘逢甲在蕉岭县城桂岭书院创办专门培养小学师资的镇平初级师范传习所。1904年冬,在蕉岭东山、员山创办创兆学堂各一年。他通过自办、鼓励别人办、派出得力弟子到各地活动等形式,在嘉应、兴宁、长乐、平远、福建上杭和武平、江西寻乌等地办学,“劝办学校以百数”。

    丘逢甲大力推行新学,主张“德、智、体”等全面发展。智育方面引进西学,积极改革教学方法,聘请一些英、日籍学者及归国留学生为教师。要求教师因材施教,主张开放式教学,崇尚学术争鸣。鼓励学生自学、多思、善问,要有“与众有异的主张”,勤读报刊,关心国事。

    丘逢甲盛赞孙中山先生领导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号召粤籍巨商资助孙中山的革命事精。1910年,广州新军起义、黄花岗起义失败后,他利用自己的社会政治地位,庇护被侦捕的革命志士;广东革命军政府成立后,丘逢甲被推举为赴南京筹组中华民国中央临时政府的广东代表之一,被选为参议院参议员,在辛亥革命中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丘逢甲回大陆后一直念念不忘故土台湾,谋求祖国统一,临终弥留之际,嘱咐家人:“葬须南向,吾不忘台湾也!”

(接编自《梅州日报》)

【相关链接】①丘逢甲平日最厌恶迷信、鸦片和赌博,在早年的诗词中一再提及,指为中国人的三大积弊,明白指出鸦片对国民的残害。而这些在当时被视为时尚,好此道者大有人在,尤其一些达官贵人将其视为时尚,而他独具慧眼视为毒害,这在当时可说是见解独到。(接编自《台湾周刊》)

②在其兴学十余年中,培植人才至多。广东革命志士多半出其门下。后来的广东北伐军总司令姚雨平、广东军政府总参议朱执信、中山大学校长邹鲁等均受教于丘逢甲创办的学校,皆成为后来革命的中坚力量。(接编自搜狐军事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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