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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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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延边二中2017年高三下学期语文5月底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吃过了吧

童树海

    陈春的父亲老了,可他偏要一个人住在乡下,说是离不开老家的绿水青山,更离不开老家的老邻居们。可陈春哪放得下心,在陈春的再三请求之下,父亲终于进城来了。

    自打父亲进城后陈春还是很孝顺的,能推的应酬一律推掉,只要能抽得出时间,就陪父亲下棋、散步、喝茶、聊天,可是最近他却因此有了些烦恼。

    无论是在电梯里,还是在小区散步,只要见到人,尽管素昧平生,父亲总会笑眯眯地问上一句:“吃过了吧?”而对方听后一脸茫然,或者面无表情地昂着头扬长而去,甚至还有人面露鄙夷之色。

    这样的遭遇一多,陈春便有些尴尬了,趁没人时低声说道:“爸,以后不要认不认识的都打招呼,咱老家兴这个,可城里人不兴的……”

    父亲一直乐呵呵的,好像根本没觉察到人家的冷漠,还反驳说:“儿子,你怎么知道城里人不兴这个?再说了,即使他们不兴这个,我主动打招呼总不是坏事吧?城里人不是讲礼貌吗,我这就是讲礼貌,不对吗?”

    陈春听了苦笑一声,父亲老了,多年的生活习惯一下子改不过来了,慢慢来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陈春发现他不仅没能改变父亲,事态的发展反而出乎意料……

    这天黄昏,陈春照例陪父亲在小区花园里散步。正走着,迎面过来一个人,神色严肃、不怒自威,一身名牌西装十分得体,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陈春记得父亲曾经向他问好,当然了,人家的反应是一脸漠然,好像根本没听到。就在这时父亲就像遇见自家亲戚似的笑吟吟地又开口了:“他大哥,吃过晚饭了吧?”

    令陈春暗吃一惊的是,那“西装大哥”竟然破天荒地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然后语调不太自然地说:“吃过了,这个——你也吃过了吧?”

    再往后事态的发展越发奇怪:给父亲报以笑容的人越来越多,并且回以问候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自然。最令陈春感到惊讶的是胖大婶。

    胖大婶跟陈春有过过节。有一次,陈春正散步,一只小狗忽然蹿出来,“哇呜”一声扑向陈春,吓得陈春忙不迭地一跳,腿没咬伤,可裤管给撕扯坏了。

    这时小狗的主人,也就是那位胖大婶过来了,陈春没让她赔裤子,只是说了一句:“把小狗拴好。”谁知引得胖大婶大怒道:“你这么个大男人怎么跟小狗一般见识呢?你是人,它是牲畜,知不知道?”一句话把陈春噎得无语,跟这样的人真是无法沟通了。从此以后,陈春见着胖大婶便“目中无人”,而胖大婶同样当他透明。

    父亲每次见了胖大婶都打招呼,不出所料,胖大婶每次总是从鼻子里哼一声,一脸不屑地走开。

    可这一天情况有了变化,当父亲再次一脸笑意地问胖大婶吃过没有时,大婶竞回了一句:“吃过了吃过了,他大哥,你也吃过了吧?”

    陈春听完发了半天愣。

    不久后,父亲要回老家了,陈春怎么留也留不住,因为种瓜种豆的季节到了,父亲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如果你不睬土地,那它也什么都不给你。就这么简单。”

    父亲回老家后,陈春便独自散步。一位大爷见着陈春就问道:“小伙子,你爸呢?”

    陈春忙停下来,一五一十地告诉对方父亲暂时回了老家,大爷听了点点头,又笑着一竖大拇指,说:“你爸是个好人,你也不错,对你爸特好,我们都看在眼里呢。”

    陈春听了,一时间心潮起伏,继续往前走时,对面走来那位“西装大哥”,还离着老远,“西装大哥”就一脸友善地问道:“你好,你爸呢?”

    陈春忙回答:“你好你好,我爸回乡下了。”

    话一出口,陈春心里舒坦极了,原来问候陌生人并不是件令人尴尬的事。而当有一天遇见牵着小狗的胖大婶时,陈春发觉自个儿说话顺溜极了,简直是脱口而出:“你好,遛狗呢?”

    胖大婶笑道:“是啊,你好!对了,你爸呢?好长时间不见他了,去哪儿了?怪想他的。”

    再然后,陈春发觉小区里的人们不再像以前一样见面板着脸了,而是挂着友善的笑,试探着互相问候起来。

    种瓜便得瓜,种豆便得豆,父亲说的一点没错。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以“吃过了吧”为题,父亲的一句简单的问候在文中贯穿始终,推动情节发展,题目起到了线索的作用。 B、文中倒叙陈春与胖大婶的过节,是由点及面地写出小区人物的冷漠关系,与之后小区风气发生变化形成对照。 C、以陈春的视角叙述,陈春从乡村来到城市,是城市与乡村的区别的见证人,读者透过他的眼睛可以更好地感受主旨。 D、小说旨在表现人情之美,以先抑后扬的手法,展现出即使现代社会的冷漠关系中人们心底还是在呼唤真情的主题。
(2)、“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句话两次出现在文中,试分析这句话在文中的作用。

(3)、小说中的“父亲”有哪些性格特点,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如果大雪封门

徐则臣

    宝来被打成傻子回了花街,北京的冬天就来了。他父亲来把他搂回去了。我和行健、米梦坚持待在北京。我们三个都是打小广告的。就是在纸上、墙上、马路牙子上和电线杆子上印上一个电话,如果你需要假毕业证、驾驶证、记者证、停车证、身份证、结婚证、护照以及这世上可能存在的所有证件,找打这个电话,洪三万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有天中午我去洪三万那里拿墨水,经过中关村大街,看见一群鸽子在当代商城门前的人行道上蹦来蹦去,在欢快的人和鸽子群里看见一个人冰锅冷灶地坐着,缩着脑袋,脖子几乎完全缩进了大衣领子里,我走到他面前,说:“一袋鸽粮。”

    他叫林慧聪。这个叫林慧聪的南方人,比我大两岁,家快远到了中国的最南端。去年结束高考,作文写走了题,连专科也没考上,考的是材料加半命题作文。材料是,一人一年栽三棵树,一座山需要十万棵树,一个春天至少需要十三亿棵树,云云,挺诗意,题目是《如果……》。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写《如果大雪封门》。说实话,他们那里的阅卷老师很多人一辈子都没看见过雪长什么样,更想象不出什么是大雪封门。他洋洋洒洒地将种树和大雪写到了一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逻辑。在阅卷老师看来,走题走大了。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他对半都没考到。

    父亲问他:“怎么说?”

    他说:“我去北京。”

    在中国,你如果问别人想去哪里,半数以上会告诉你,北京。林慧聪也想去,他去北京不是想看天安门,而是想看到了冬天下大雪是什么样子。他想去北京也是因为他叔叔在北京。很多年前林家老二用刀捅了人,以为出了人命,吓得当夜扒火车来了北京。他是个养殖员,因为跟别人斗鸡斗红了眼,顺手把刀子拔出来了。来了就没回去,偶尔寄点钱回去,让家里人都以为他发大了。林慧聪他爹自豪地说,那好,投奔你二叔,你也能过上北京的好日子。

    二叔没有想象中那样西装革履地来接他,穿得甚至比老家人还随意,衣服上有星星点点点可疑的灰白点子,林慧聪出溜两下鼻子,问:“还是鸡屎?”

    “不,鸽屎!”二叔吐口唾沫到手指上,细心地擦掉老头衫上的一粒鸽子屎,“这玩意儿干净!”

    林家老二在北京干过不少杂活,发现还是老本行最可靠,由养鸡变成了养鸽子的。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弄到了放广场鸽的差事。他负责养鸽子,定时定点往北京的各个公共场所和景点送,供市民和游客赏玩。鸽子太多他忙不过来,侄儿来了正好,他给他两笼,别的不管,他只拿鸽粮的提成,一袋他拿五毛,剩下都归慧聪。吃喝拉撒衣食住行慧聪自己管。

    “管得了么?”我问他。我知道在北京自己管自己的人绝大部分都管不好。

    “凑合。”他说,“就是有点儿冷。”

慧聪住七条巷子以南。那房子说凑合是抬举它了,暖气不行,也是平房,房东是个抠门的老太太,自己房间里生了个煤球炉,一天到晚抱着炉子过目子。她暖和了就不管房客。

    “我就是怕冷。”慧聪为自己是个怕冷的南方人难为情,“我就盼着能下一场大雪。”

    大雪总会下的。天气预报说了,最近一股西伯利亚寒流将要进京。不过天气预报也不一定准,大部分时候你也搞不清他们究竟在说哪个地方。但我还是坚定地告诉他,大雪总要下的,不下雪的冬天叫什么冬天。

    完全是出于同情,回到住处我和行健、米梦说起慧聪,问他们,是不是可以让他和我们一起住。我们屋里的暖气好。慧聪很想和我们一起住,但他无论如何舍不得用鸽子做见面礼,他情愿送我们一只老母鸡。他还是来了。

    天气预报,要来大雪,傍晚就到。

    回去的路上我买了二锅头和鸭脖子,一定要坐着看雪如何从北京的天空上落下来。我们喝到十二点,慧聪跑出去五趟,一粒雪星子都没看见。夜空看上去极度的忧伤和沉郁,然后我们就睡了,醒来已经上午十点,什么东西抓门的声音把我们惊醒。我推了一下门,没推动,再推,还不行,猛用了一下劲儿,天地全白,门前的积雪到了膝盖,我对他们三个喊:“快,快,大雪封门!”

    慧聪穿着裤衩从被窝里跳出来,赤脚踏入积雪,他用变了调的方言嗷嗷乱叫,鸽子在院子里和屋顶上翻飞,这样的天,麻雀和鸽子都该待在窝里哪也不去的。这群鸽子不,一刻也不闲着,能落的地方都落,能挠的地方都挠,就是它们把我们的房门抓得嗤嗤啦啦直响。但看见两只鸽子歪着脑袋靠在窝边,大雪盖住了木盒子。行健说,这两只鸽子归他,晚上的酒菜也归他。我们要庆祝一下北京三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收音机里就这么说的,这一夜飘飘洒洒、纷纷扬扬,落下了三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节编自徐则臣《如果大雪封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狼奶

姜春荣

    那年冬天,大雪封山。嘎古的老婆怀孕三个月,长了满脸的脓疙瘩。不仅脸上长,嘴里也长,只能吃流食,吃了还差不多全都吐出来。请了郎中来看,说是火气,不碍事,多半怀的是男娃。

    嘎古快有儿子了,心里高兴。有人给出了个偏方,套头母狼来,喝狼奶,研碎拉拉草根蘸着狼奶擦脸擦身子,没多久疙瘩就能消了去。

    嘎古是远近闻名的猎手,打狼可是他的长项啊。当晚,他就擦起了猎枪。

    一连下了四天的大雪。雪一停,嘎古装着狼套子、狼夹子,带了双筒猎枪出门了。近几年狼越打越少,有时候在山里行走一天,也碰不上一只狼。这不,嘎古背了三天的干粮,快吃完了却仍没看到狼的踪迹。

    嘎古并不灰心。他打了好几只兔子,回家剥了皮可以给老婆炖着吃。他留下一只没弄死,兔子的伤口不断滴着血。血腥味儿被风吹着,吸引了狼。嘎古突然就感觉到了狼的气息。

    令嘎古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三只狼。确切地说,应该是狼崽。三只刚出生没多久的狼崽,凭着本能开始爬出洞,朝洞外张望。

    嘎古大喜过望。有了狼崽,还愁没有母狼?他挥动猎枪,三只狼崽怯怯地爬回洞中。解开背袋,嘎古一股脑将所有的机关都摆了出来。狼生性狡猾,可也比其他动物护犊子。

    将狼套子、狼夹子小心地埋进雪里,嘎古又拿过遍布倒钩的锋利狼牙棒,裹了几层兔血,一层层冻成冰,扔在距洞不远的地方。

    为自己掏了个雪窝子,嘎古蹲在里面,等着母狼的归来。不知不觉中,嘎古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被一声刺耳的狼嚎声惊醒。嘎古拎着猎枪跳出雪窝子,眼前赫然倒着一头母狼,绿幽幽的目光正瞪着他。无疑,这是母狼回来喂奶了,却误入了嘎古的圈套。看看母狼鼓胀的乳房和淌到地上的奶迹,嘎古心花怒放。

    狼跳过了套子、狼牙棒,却踩中了狼夹子。这是嘎古的连环计。

    为绝了母狼的念想,嘎古端起猎枪伸进了狼洞,抬手几枪,射死了三只小狼崽。等儿子出生,这狼皮子正可以为他缝小裤小袄。母狼发出几声惨烈的呼号。嘎古十分得意,还拎起死的狼崽子朝它晃了晃。

    将母狼捆好扛回家,嘎古又特制了一只笼子。狼的前腿被绑住,后腿一条已经断了,只剩一条腿的狼再也不能逞威风。狼肚子朝外,鼓胀的乳房贴近了笼子,想取奶,伸手拿碗即可,狼已经没有任何威胁性。

    每天撸狼奶给老婆喝,又研了草根蘸奶给老婆擦脸。

    喝了半个月,老婆却喝出了毛病。突然脸就肿胀起来,肚子也胀得难受。深更半夜,嘎古被老婆的号叫惊醒,赶紧打开灯看。褥子上一片嫣红,老婆要小产。

    嘎古吓坏了,匆匆穿好衣服出门套起大车,将老婆抱到车上,又捂上厚厚几层被子。

    天亮才到达乡卫生院。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嘎古痛不欲生。老大夫叹气,问他最近给孕妇喝什么了,刚刚给孕妇验了血,她的血液中有一股致命的热毒,这是孩子保不住的根本原因。

    嘎古从头到尾,将捕住母狼取奶的经过说了一遍。老大夫听罢,顿足叹息,指着嘎古说:“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射杀了狼崽子,尤其是当着母狼的面!那母狼对你满腔仇恨,恨不能一口吃了你,你居然还取它的奶?要知道,这种情绪能渗进血里啊,奶能好得了?那奶里有毒啊!”

    嘎古惊呆了。原来,是那头母狼夺走了他的儿子!嘎古紧紧咬着牙,拳头攥得嘎巴直响。他准备回家后,马上就射杀那头母狼,将它做成皮褥子,天天压在身子下。

    几天后,老婆出院了。嘎古拉着她回家,安顿好老婆,他伸手拿起挂在墙上的猎枪。可是,当他怒气冲冲地走到笼子前,只见那只母狼垂着头,身子都僵硬了。母狼咬断了一根铁条,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可它终究没有成功逃脱,铁条直直地插进了它的腹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奖状

杜秋平

    到西部贫困的山区后,我的脾气变得越发的坏了。其实早先我已经意识到这里条件的恶劣了,但未曾想到竟是如此之差。要不是来西部支教对我们这些大学生来说有许多优惠政策,我想我是不会来的。

    总算熬过了多半年的时间,再没多久就可以回去了,离开这里的艰难与困苦。寒风吹着四面透风的破旧教室,我的心冰凉冰凉的;但是看到学生们天真的小脸、单薄的衣衫、带着冻疮的手指,我的心突然有些愧疚。我是有些对不起他们的,他们是多么希望我能多呆些时间,甚至希望我能长久地留下来。可我呢,却一直想着回到大城市去。我鼻子酸酸的。我想起夏日里学生们给我带来家里舍不得吃的瓜果,他们真诚地捧到我的面前微笑着说,老师,你吃你吃嘛。我想起冬日里他们还用带着冻疮的小手捧起我的大手给我往手上哈暖气,把温暖一直送到我的心里。

    可我终究没有太高的觉悟,我还是盼着回去。我强打着精神,继续一日日给孩子们上课,心里却在盘算着回去的日程。

    学生们都很听话,特别是那些家庭特别贫困的学生,事实上这里多半是贫困的学生。学生们成绩还不错,他们也很上进,每每考试,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获得奖状。是的,奖状,他们拿回家后会得到父母的夸奖,把奖状小心翼翼地、庄重地贴在墙上,这就是全家的荣誉啊。虽然学校连奖品都买不起,但小小的、单薄的一张奖状就足以让他们感觉无上的光荣。小强子得到过奖状,他高兴地跳过;小霞也得到过,她高兴得连流出的鼻涕也忘了擦。小娜得到的最多,她有一双天真而智慧的眼睛:不怎么爱说话,笑得也很少,但领到奖状的那刻她总是微笑着的,冲着我微笑

    我组织完考试,决定过几天就离开。学生们提前知道我要离开的消息,都显得闷闷不乐,他们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轻轻牵着我的衣角嘟囔着小嘴舍不得离开我。上完最后一节课,我认真注视着每个学生,希望能记住他们每张可爱的面孔。可是我却发现小娜没有来。我一下子心里怪怪的,紧接着是焦虑和担忧,莫不是山路艰难出什么事了?今天连学校的领导都在教室里,村民也拥挤在窗子外面。他们都不希望我离开,但今天他们又是诚心来为我送行的。我的脸开始有些涨红,应该是羞愧。你看,连小娜都不愿意来给我送行了。

    我正疑惑间,校长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他手里捧着一张很大的鲜红的奖状:“杜老师,你看,你要走。我们也没什么好送的,这张奖状是我们送给您的。感谢您给我们山区做出的贡献!”老校长面带皱纹的脸上写满真诚。

    我深深向他们鞠了一躬,眼里止不住落下泪来。我手捧奖状,看着上面“支教模范”的字样,又一阵愧疚之情涌上来。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于是问校长,小娜为啥没来啊?校长居然说小娜可能以后不来上学了。是她父母不想让她再念下去了。

    我的心被重重地一击——这么刻苦、学习又很好的学生怎么能不上学呢!

    我必须在我离开前去趟小娜家,劝说他的父母,再穷也得让孩子上学呀。我望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决意要去看看小娜。

    走了个把小时的山路才赶到小娜家。真难以想象,她每天那么早就可以赶到学校。我擦擦脸上的汗,刚要敲门,里面的吵闹声早已传出来,小娜哭喊的声音也传出来。父母一定在打她。

    我急忙推开门,她母亲正一手拿着木棒,一手拉着小娜。我急忙跑过去夺过木棒,把小娜揽在怀里。“别打了,小娜学习很用功,为什么不让她上学,还要打她!”我气愤地瞪着她母亲。

    “是杜老师啊,你不知道,她这娃以前学习还用功,可这回一定是在学校没好好学习。你看,你看,”小娜母亲用手指指墙壁——那上面满是鲜红的奖状,“以前回回都得奖状,可这次呢,居然没得奖状!我们大人辛苦供孩子上学容易吗!”

    我的心一颤,一股更大的痛苦涌上来,我似乎感觉天昏地暗。事实上这次是怪我啊。我只顾早点回家,居然,居然忘记了评三好生,忘记了给孩子们发奖状。小娜是应该得奖状的!

    我流着眼泪对她们说:“都怪我,是我的错……”

    第二天,我把买好的火车票退了,我决定在这里多呆一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马兰花

李德霞

    大清早,马兰花从蔬菜批发市场接了满满一车菜回来。车子还没扎稳,邻摊卖水果的三孬就凑过来说:“兰花姐,卖咸菜的麻婶出事了。”

    马兰花一惊:“出啥事啦?”

    三孬说:“前天晚上,麻婶收摊回家后,突发脑溢血,幸亏被邻居发现,送到医院里,听说现在还在抢救呢。”

    马兰花想起来了,难怪昨天就没看见麻婶摆摊卖咸菜。三孬又说:“前天上午麻婶接咸菜钱不够,不是借了你六百块钱吗?听说麻婶的女儿从上海赶过来了,你最好还是抽空跟她说说去。”

    整整一个上午,马兰花都提不起精神来,不时地瞅着菜摊旁边的那块空地发呆。以前,麻婶就在那里摆摊卖咸菜,不忙的时候,就和马兰花说说话,聊聊天。有时买菜的人多,马兰花忙不过来,不用招呼,麻婶就会主动过来帮个忙……

    中午,跑出租车的男人进了菜摊。马兰花就把麻婶的事跟她男人说了。男人说:“我开车陪你去趟医院吧。一来看看麻婶,二来把麻婶借钱的事跟她女儿说说,免得日后有麻烦。”

    马兰花就从三孬的水果摊上买了一大兜水果,坐着男人的车去了医院。

    麻婶已转入重症监护室,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门口的长椅上,麻婶的女儿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马兰花安慰了一番,放下水果就出了医院。男人撵上来,不满地对马兰花说:“我碰你好几次,你咋不提麻婶借钱的事?”

    马兰花说:“你也不看看,那是提钱的时候吗?”

    男人急了:“你现在不提,万一麻婶救不过来,你找谁要去?”

    马兰花火了:“你咋尽往坏处想啊?你就肯定麻婶救不过来?你就肯定人家会赖咱那六百块钱?啥人啊!”

    男人铁青了脸,怒气冲冲地上了车。一路上,男人把车开得飞快。

    第三天,有消息传来,麻婶没能救过来,昨天她女儿火化了麻婶,带着骨灰连夜飞回了上海。

    男人知道后,特意赶过来,冲着马兰花吼:“钱呢?麻婶的女儿还你了吗?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

    男人离开时,一脚踢翻一只菜篓子,红艳艳的西红柿滚了一地。

    马兰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从此,男人耿耿于怀,有事没事就把六百块钱的事挂在嘴边。马兰花只当没听见。一天,正吃着饭,男人又拿六百块钱说事了。男人说:“咱都进城好几年了,住的房子还是租来的。你倒好,拿六百块钱打了水漂儿。”

    马兰花终于憋不住了,眼里含着泪说:“你有完没完?不就六百块钱吗?是个命!就当麻婶是我干妈,我孝敬了干妈,成了吧?”

    男人一撂碗,拂袖而去,把屋门摔得山响。

    日子水一样流淌。转眼,一个月过去。

    这天,马兰花卖完菜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男人系着围裙,做了香喷喷的一桌饭菜。马兰花呆了,诧异地说:“日头从西边出来啦?”

    上小学二年级的女儿嘴快,说:“妈妈,是有位阿姨给你寄来了钱和信,爸爸高兴,说是要犒劳你的。”

    马兰花看着男人说:“到底咋回事?”

    男人挠挠头,嘿嘿一笑:“是麻婶的女儿从上海寄来的。”

    “信里都说了些啥?”

    男人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汇款单和一封信,说:“你自己看嘛。”

    马兰花接过信,就着灯光看起来。信中写道:“兰花姐,实在是对不起了。母亲去世后,我没来得及整理她的东西,就大包小包地运回上海了。前几天清理母亲的遗物时,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小本本,上面记着她借你六百块钱的事,还有借钱的日期。根据时间推断,我敢肯定,母亲没有还这笔钱。本来母亲在医院时,你还送了一兜水果过来,可你就是没提母亲借钱的事。还好我曾经和母亲到你家串过门,记着地址。不然麻烦可就大了。汇去一千元,多出来的四百块算是对大姐的一点心意吧。还有一事,我听母亲说过,大姐一家住的那房子还是租来的。母亲走了,房子我用不上,一时半会儿也卖不了,大姐如果不嫌弃,就搬过去住吧,就当帮我看房子了,钥匙我随后寄去。”

    马兰花读着信,读出满眼的泪水……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表妹

林斤澜

    矮凳桥街背后是溪滩,那滩上铺满了大的碎石,开阔到叫人觉着是不毛之地。幸好有一条溪,时宽时窄,自由自在穿过石头滩,带来水草野树,带来生命的欢喜。

    滩上走过来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前边的挎着个竹篮子,简直有摇篮般大,里面是衣服,很有点分量,一路拱着腰身,支撑着篮底。后边的女人空着两手,几次伸手前来帮忙,前边的不让。前边的女人看来四十往里,后边的四十以外。前边的女人不走现成的小路,从石头滩上斜插过去,走到一个石头圈起来的水潭边,把竹篮里的东西一下子控在水里,全身轻松了,透出来一口长气,望着后边的。后边的走不惯石头滩,盯着脚下,挑着下脚的地方。前边的说:

    “这里比屋里清静,出来走走,说说话……再呢,我要把这些东西洗出来,也就不客气了。”

    说着就蹲下来,抓过一团按在早铺平好了的石板上,拿起棒槌捶打起来,真是擦把汗的工夫也节约了。

    看起来后边的是客人,转着身于看这个新鲜的地方,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水倒是清的,碧清的……树也阴凉……石头要是走惯了,也好走……”

    “不好走,一到下雨天你走走看,只怕担断了脚筋。哪有你们城里的马路好走。”

    “下雨天也洗衣服?”

    “一下天呢,二十天呢。就是三十天不洗也不行。嗐,现在一天是一天的事情,真是日日清,月月结。”

    客人随即称赞:

    “你真能干,三表妹,没想到你有这么大本事,天天洗这么多。”

    主人微微笑着,手里捶捶打打,嘴里喜喜欢欢的:

    事情多着呢。只有晚上吃顿热的,别的两顿都是马马虎虎。本来还要带子,现在托给人家。

    不过洗完衣服,还要踏缝纫机。”

    客人其实是个做活的能手,又做饭又带孩子又洗衣服这样的日子都过过。现在做客人看着人家做活,两只手就不知道放在哪里好。把左手搭在树杈上,右手背在背后,都要用点力才在那里闲得住。不觉感慨起来:

    “也难为你,也亏得是你,想想你在家里的时候,比我还自在呢。”

    主人放下棒槌,两手一刻不停地揉搓起来:

    “做做也就习惯了。不过,真的,做惯了空起两只手来,反倒没有地方好放。乡下地方,又没有什么好玩的,不比城里。”

    客人心里有些矛盾,就学点见过世面的派头,给人家看,也压压自己的烦恼:

    “说的是,”右手更加用力贴在后腰上,“空着两只手不也没地方放嘛。城里好玩是好玩,谁还成天地玩呢。城里住长久了,一下乡,空气真就好,这个新鲜空气,千金难买。”

    单夸空气,好比一个姑娘没有什么好夸的,单夸她的头发。主人插嘴问道:

    “你那里工资好好吧?”

    提起工资,客人是有优越感的,却偏偏埋怨道:

    “饿不死吃不饱就是了,连奖金带零碎也有七八十块。”

    “那是做多做少照样拿呀!”

    “还吃着大锅饭。”

    “不做不做也拿六七十吧?”

    “铁饭碗!”

    客人差不多叫出来,她得意。主人不住手地揉搓,也微微笑着。客人倒打起“抱不平”来:

    “你好脾气,要是我,气也气死了,做多做少什么也不拿。”

    “大表姐,我们也搞承包了。我们家庭妇女洗衣店,给旅店洗床单,给工厂洗工作服都洗不过来。”

    “那一个月能拿多少呢?”客人问得急点。

    主人不忙正面回答,笑道:

    “还要苦干个把月,洗衣机买是买来了,还没有安装。等安装好了,有时间多踏点缝纫机,还可以翻一番呢!”

    “翻一番是多少?”客人急得不知道转弯。主人停止揉搓,去抓棒槌,这功夫,伸了伸两个手指头。

    客人的脑筋飞快转动:这两个手指头当然不会是二十,那么是二百……听着都吓得心跳,那顶哪一级干部了?厂长?……回过头来说道:

    “还是你们不封顶好,多劳多得嘛。”

    “不过也不保底呀,不要打算懒懒散散混日子。”

    客人两步扑过来,蹲下来抓过一堆衣服,主人不让,客人已经揉搓起来了,一边说:

    “懒懒散散,两只手一懒,骨头都要散……乡下地方比城里好,空气第一新鲜,水也碧清……三表妹,等你大侄女中学一毕业,叫她顶替我上班,我就退下来……我到乡下来享几年福,你看怎么样?”

(选自《十月》1984年第6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吉米・海斯和缪里尔

(美)欧・亨利

    吃过晚饭,营地上安静了下来,只有用玉米皮卷烟草的窸窣声。草原狼在嚎叫。德克萨斯边境营的半个骑兵连分散在篝火周围。

    营地北面茂密的丛林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槲树枝碰到马證时的颤动和刮擦声。游骑兵们细心倾听。一个愉快的声音安抚地喊道:”打起精神来,缪里尔,好姑娘,我们快到啦!别再吻我啦!别把我的脖子搂这么紧,我们可能摔下来。”   

    两分钟后,一匹累得够呛的枣红马跑进营地。一个瘦长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懒洋洋地跨在鞍上。他刚才与之谈话的"缪里尔”,连影子都没有。

    “嗨,弟兄们! ”骑马人快活地嚷道,“这儿有一封给曼宁中尉的信。”他下马卸鞍,把拴马索扔到地上,从鞍头取下马脚绊,细心地蹭掉脚绊圈里的干泥巴疙瘩。

    “弟兄们,”中尉朝游骑兵们挥挥手说,“这位是新来的海斯先生,我们的新队员。海斯,弟兄们会替你弄一点吃的。”

    游骑兵们热诚地接待了新伙伴。但是他们并不马上做出判断,而是冷眼观察。在边境选择伙伴,审慎的程度比选一个姑娘当恋人还要高出十倍。

    海斯饱餐一顿后,来到火堆边,游骑兵们看到的是一个瘦长懒散的年青人,亚麻色的头发,黨黑天真的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

    “弟兄们,”新来的游骑兵说,“我给你们介绍我的女友。从没听谁说她长得漂亮。出来吧,缪里尔!”

    他敬开蓝色法兰绒衬衫的前襟。一只角蟾(注)却爬了出来。细长的脖子上系着一个漂亮的、大红色的缎带结。它爬到主人的肩头,一动不动地坐着。游骑兵们咧嘴笑了。

    吉米•海斯成了营地里受欢迎的人物。但并没有立刻获得同伴们的信任。他们爱他的幽默和滑稽,但是逗乐并不是游骑兵的全部生活,他们还要追踪盗马贼,镇压杀人越货的罪犯,同亡命徒交火。吉米说自己在巡逻作战方面没什么经验,游骑兵们心里不免有点嘀咕。众所周知,连队的荣誉和骄傲取决于它的个别成员的英勇。

    两个月来,边境相当平静。游骑兵们没精打采地闲呆在营地里。接着,使人高兴的是,萨尔达,有名的墨西哥土匪,带了一帮人渡过格朗德河,骚扰德克萨斯一带。吉米-海斯很快就有机会显示他的勇气了。

    一天下午日落时分,游骑兵们长途奔驰后停下来吃晚饭。马匹没有卸鞍,站着直喘气。骑兵们在煎咸肉,煮咖啡。萨尔达那帮人突然从灌木丛里出现,呼叫呐喊,开着六响手枪冲过来。游骑兵们骂骂咧咧,纷纷拿起温彻斯特连发枪。但这次突击纯粹是墨西哥式的耀武扬威,来犯者随即后撤,呼啸着朝河下游跑去。游骑兵们上马追赶,没跑两英里,那些疲惫的马就难以坚持,曼宁中尉下令返回。

    那时发现少了吉米•海斯。第二天早晨,他没有回来。他们在附近搜索,没有结果。接着,他们继续追踪萨尔达匪帮,可是那帮人似乎也失踪了,再也没有消息。

    他们相信吉米・海斯在呼啸的子弹下成了懦夫和逃兵,没有其他解释。有人指出,见到海斯朝他的马跑去后,那帮匪徒没放过枪。他不可能被杀。

    曼宁支队十分沮丧。这是它名誉上的第一个污点。

    几乎过了一年,曼宁支队去离他们营地几英里远的地方执行任务。一天下午,他们穿过茂密的牧豆树丛,来到一块洼地,他们见到了一幕悲剧场景。

    一个大坑里有三具墨西哥人骷髅。最大的一具肯定是萨尔达,因为他的宽帽檐上有许多金饰,赫赫有名。现在上面有三个弹孔。坑边的几支枪已经生锈,指向一个方向。那是一场殊死的战斗。

    游骑兵们朝那个方向走了五十码。发现小凹洼里另有一具骨骼,他的来复枪指着三具骨骼的方向。没有什么能辨别那个孤独的防御者。

    就在那时候,死者久经风吹日晒的破衣服底下,扭动着爬出一只角蟾,脖子上系着褪色的红缎带结,它坐到早已无声无息的主人肩上。

    角蟾无言,但仿佛讲述了那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的故事——为了连队的荣誉,他献出了生命。

(有删改)

【注释】角蟾,一种形如蛤蟆的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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