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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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延边二中2017年高三下学期语文5月底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吃过了吧

童树海

    陈春的父亲老了,可他偏要一个人住在乡下,说是离不开老家的绿水青山,更离不开老家的老邻居们。可陈春哪放得下心,在陈春的再三请求之下,父亲终于进城来了。

    自打父亲进城后陈春还是很孝顺的,能推的应酬一律推掉,只要能抽得出时间,就陪父亲下棋、散步、喝茶、聊天,可是最近他却因此有了些烦恼。

    无论是在电梯里,还是在小区散步,只要见到人,尽管素昧平生,父亲总会笑眯眯地问上一句:“吃过了吧?”而对方听后一脸茫然,或者面无表情地昂着头扬长而去,甚至还有人面露鄙夷之色。

    这样的遭遇一多,陈春便有些尴尬了,趁没人时低声说道:“爸,以后不要认不认识的都打招呼,咱老家兴这个,可城里人不兴的……”

    父亲一直乐呵呵的,好像根本没觉察到人家的冷漠,还反驳说:“儿子,你怎么知道城里人不兴这个?再说了,即使他们不兴这个,我主动打招呼总不是坏事吧?城里人不是讲礼貌吗,我这就是讲礼貌,不对吗?”

    陈春听了苦笑一声,父亲老了,多年的生活习惯一下子改不过来了,慢慢来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陈春发现他不仅没能改变父亲,事态的发展反而出乎意料……

    这天黄昏,陈春照例陪父亲在小区花园里散步。正走着,迎面过来一个人,神色严肃、不怒自威,一身名牌西装十分得体,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陈春记得父亲曾经向他问好,当然了,人家的反应是一脸漠然,好像根本没听到。就在这时父亲就像遇见自家亲戚似的笑吟吟地又开口了:“他大哥,吃过晚饭了吧?”

    令陈春暗吃一惊的是,那“西装大哥”竟然破天荒地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然后语调不太自然地说:“吃过了,这个——你也吃过了吧?”

    再往后事态的发展越发奇怪:给父亲报以笑容的人越来越多,并且回以问候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自然。最令陈春感到惊讶的是胖大婶。

    胖大婶跟陈春有过过节。有一次,陈春正散步,一只小狗忽然蹿出来,“哇呜”一声扑向陈春,吓得陈春忙不迭地一跳,腿没咬伤,可裤管给撕扯坏了。

    这时小狗的主人,也就是那位胖大婶过来了,陈春没让她赔裤子,只是说了一句:“把小狗拴好。”谁知引得胖大婶大怒道:“你这么个大男人怎么跟小狗一般见识呢?你是人,它是牲畜,知不知道?”一句话把陈春噎得无语,跟这样的人真是无法沟通了。从此以后,陈春见着胖大婶便“目中无人”,而胖大婶同样当他透明。

    父亲每次见了胖大婶都打招呼,不出所料,胖大婶每次总是从鼻子里哼一声,一脸不屑地走开。

    可这一天情况有了变化,当父亲再次一脸笑意地问胖大婶吃过没有时,大婶竞回了一句:“吃过了吃过了,他大哥,你也吃过了吧?”

    陈春听完发了半天愣。

    不久后,父亲要回老家了,陈春怎么留也留不住,因为种瓜种豆的季节到了,父亲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如果你不睬土地,那它也什么都不给你。就这么简单。”

    父亲回老家后,陈春便独自散步。一位大爷见着陈春就问道:“小伙子,你爸呢?”

    陈春忙停下来,一五一十地告诉对方父亲暂时回了老家,大爷听了点点头,又笑着一竖大拇指,说:“你爸是个好人,你也不错,对你爸特好,我们都看在眼里呢。”

    陈春听了,一时间心潮起伏,继续往前走时,对面走来那位“西装大哥”,还离着老远,“西装大哥”就一脸友善地问道:“你好,你爸呢?”

    陈春忙回答:“你好你好,我爸回乡下了。”

    话一出口,陈春心里舒坦极了,原来问候陌生人并不是件令人尴尬的事。而当有一天遇见牵着小狗的胖大婶时,陈春发觉自个儿说话顺溜极了,简直是脱口而出:“你好,遛狗呢?”

    胖大婶笑道:“是啊,你好!对了,你爸呢?好长时间不见他了,去哪儿了?怪想他的。”

    再然后,陈春发觉小区里的人们不再像以前一样见面板着脸了,而是挂着友善的笑,试探着互相问候起来。

    种瓜便得瓜,种豆便得豆,父亲说的一点没错。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以“吃过了吧”为题,父亲的一句简单的问候在文中贯穿始终,推动情节发展,题目起到了线索的作用。 B、文中倒叙陈春与胖大婶的过节,是由点及面地写出小区人物的冷漠关系,与之后小区风气发生变化形成对照。 C、以陈春的视角叙述,陈春从乡村来到城市,是城市与乡村的区别的见证人,读者透过他的眼睛可以更好地感受主旨。 D、小说旨在表现人情之美,以先抑后扬的手法,展现出即使现代社会的冷漠关系中人们心底还是在呼唤真情的主题。
(2)、“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句话两次出现在文中,试分析这句话在文中的作用。

(3)、小说中的“父亲”有哪些性格特点,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洗澡

王安忆

    行李房前的马路上没有一棵树,太阳就这样直晒下来。他已经将八大包书捆上了自行车,自行车再也动不了了。那小伙子早已注意他了,很有信心地骑在他的黄鱼车上,他徒劳地推了推车,车却要倒,扶也扶不住。小伙子朝前骑了半步,又朝后退了半步,然后说:“师傅要去哪里?”他看了那人一眼停了一下,才说:“静安寺。”小伙子就说:“十五块钱。”他说:“十块钱。”小伙子又说:“十二块钱。”他要再争,这时候,知了忽然鸣了起来,马路对面原来有一株树,树影团团的。他泄了气似地,浑身没劲。小伙子越下黄鱼车,三五下解开了绳子,将书两包两包地搬上了黄鱼车。然后,他们就上路了。

    路上,小伙子问他:“你家住在静安寺?”他说:“是。”小伙子又问:“你家有浴缸吗?”他警觉起来,心想这人是不是要在他家洗澡?便含含糊糊地说:“恩。”小伙子接着问:“你是在哪里上班?”“机关”。“那你们单位里有浴缸吗?”小伙子再问,他说:“有是有,不过……”他也想含糊过去,可是小伙子看着他,等待下文,他只得说下去:“不过,那浴缸基本没人洗,太大了,需要很多热水。”

    路两边的树很稀疏,太阳烤着他俩的背,他俩的汗衫都湿了,从货站到静安寺,几乎斜穿了整个上海。他很渴,可是心想:如果要喝汽水,要不要给他买呢?想到这里,就打消了念头。

    小伙子又问道:“你每天在家还是在单位洗澡呢?”他先说“在家”,可一想这人也许是想在他家洗澡,就改口说“单位”,这时又想起自己刚说过单位浴缸没人用,就又补了句:“看情况而定。”那人接着问:“你家的浴缸是大还是小?”他不得已的说:“很小。”“怎样小?”“像我这样的人坐在里面要蜷着腿。”“那你就要把水放满,泡在里面;或者就站在里面,用脸盆盛水往身上泼,反倒比较省水。”“是的。”他答应道,心里却动了一下,望了一眼那人汗淋淋的身子,想:其实让他洗个澡也没什么。可是想到女人说过“厨房可以合用,洗澡间却不能合用”的一些道理,就再没想下去。这时已到了市区,两边的梧桐树高大而茂密,知了懒洋洋地叫着。风吹在热汗淋淋的身上,很凉爽。他渴得非常厉害,他已经决定去买两瓶汽水,他一瓶,那人一瓶。可是路边却没有冷饮店。

    “我兄弟厂里,天天有洗澡。”小伙子告诉他。他想问问小伙子有没有工作,有的话是在哪里。可他懒得说话,正午的太阳将他烤干了。望了望眼前明晃晃的一条马路,他不知到了哪里。他想,买两瓶汽水是刻不容缓了。那人也想是渴了,不再多话,只是埋头蹬车,车链条吱吱的响,他们默默骑了一段。他终于看见了一家冷饮店,冰箱轰隆隆的开着。他看到冷饮店,便认出了路,知道不远了,就想:忍一忍吧,很快到家了。为了鼓舞那人,他说:“快到了,再过一条马路,就有条弄堂,穿过去就是。”小伙子振作了一下,然后说:“这样的天气,你一般洗冷水澡还是热水澡?”他支支吾吾的,小伙子又说:“冷水澡洗的时候舒服,热水澡洗过以后舒服。不过,我一般洗冷水澡就行了。”他心里一跳,心想这人真要在他家洗澡了,洗就洗吧,然而女人关于浴缸文明的教导又响起在耳边,就没搭话。

    到家了,小伙子帮他把书搬上二楼。他付了钱,又从冰箱里倒了自制的橘子水给小伙子喝。小伙子很好奇地·打量他的房间,这是两间一套的新公房,然后说:“你洗澡好了,我喝了汽水就走。”这一会,他差一点要说“你洗个澡吧”,可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那人坐了一会,喝完了橘子水,又问了些关于他家和单位的问题,就起身告辞了,出门后说:“你可以洗澡了。”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菊  花

[美]约翰•斯坦贝克

    ①萨利纳斯山谷笼罩在浓厚的、灰色绒布般的冬雾之中,上与天空下与世界完全隔绝了。浓雾像扣在周围山巅上的锅盖,把偌大一个山谷变成严丝合缝的一只铁锅。萨利纳斯河这边的山坡上有个农场,残存着庄稼茬的黄色田垄浴在薄薄的、冷冷的阳光中;但在这十二月份,阳光是射不到谷底的。

    ②河这边,亨利•埃伦家位于丘陵上的农场里已经没什么活计了。爱丽莎•埃伦正在山坡的花园里干活。她三十五岁,脸庞瘦俏并透着坚毅,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她头上戴着一顶男式的黑帽子,拉得很低,直到她的眼睛。她这会儿正用一把锋利的小剪子剪掉去年残留的菊茎,与她那充沛的精力相比,菊茎显得纤细柔弱、太不堪一击了。她的丈夫亨利正在篱笆外面和人谈着什么,她很好奇,又觉得有点无聊,瞧了一会,又接着干自己的活。

    ③“又侍弄你的花儿啦,”亨利说,“它们今年长势好啊。嗨,对了,今年卖出的30头小公牛,成交的价钱和我要的差不多。”

    ④听到丈夫搭话,爱丽莎直起身,顺手把那只手套又戴上:“对,今年长势会很好。”不管是言语中还是脸上,她都洋溢着得意。

    ⑤“的确有点本事,”亨利说,“真希望你去侍弄果园,也结出那么大的苹果来。”

    ⑥爱丽莎目光锐利地望着他。“也许我能,我确实有一套本事。”

    ⑦这时,从公路那边传来了车轮的吱嘎声和马蹄的声响。一个男人赶着大篷车走来,对她说:“我是补锅磨刀的,我一天没找到活干,今晚多半吃不上晚饭了。”

    ⑧“对不起,”她急躁地说,“我没东西让你修。”

    ⑨他的目光离开她的脸落在地上,四处张望,最后看见她刚刚修整过的花床。“这是些什么花?菊花吗?公路那边的一个太太要我替她讨些良种菊花……”

    ⑩爱丽莎听到这句话,十分兴奋,她立刻在花床边的土地上跪下,手套也忘了带,直接用手指挖出一些沙土,捧进花盆里,然后捏起她刚才掘起的菊苗。强有力的手指把菊苗栽进沙土里,用指关节把菊苗周围的松土捣实。她朝他递过花盆,轻轻地放到他的怀里。又来到后院破罐头堆里扒出两只变了形的平底铝锅,交给他。

    ⑪锅很快修好了。爱丽莎从屋里拿来五角硬币放在他手心上。“说不定有一天我也要出去,我也会磨剪刀、敲平锅底,我可以让你相信这些事女人也能做。”她高声说。

    ⑫爱丽莎站在铁丝网前注视着缓缓离去驶向城里的篷车,她的唇动了几下,无声地说:“再见——再见!”接着她低语道,“那边真亮,那儿有发光的东西!”低语声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甩了甩头,使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朝四周看看是否有人听见。

    ⑬回到屋里,爱丽莎仔细地梳好头发,画了眉,涂上口红,穿上最漂亮的衣裙,在家里等亨利带她去城里看电影、下馆子。亨利回来后,匆匆拾掇,抬头看到爱丽莎后,一下子站住,盯着她看,“嘿嘿,爱丽莎,你真漂亮!”爱丽莎自豪地说:“我的确身强力壮,以前我从没发现自己这么身强力壮!”

    ⑭那辆双人敞篷小汽车颠簸在沿河边,奔向城里。不一会,爱丽莎看见路前方远处有一个小黑点,她知道那是什么。他只带走了花盆,扔掉了她精心挑选的菊苗。

    ⑮汽车转了一个弯,她看见篷车就在前面了。为了使汽车走过时不看见那篷车和牲口,她把整个身子扭过去,转向她的丈夫。她把大衣领子竖起来,为的是不让他看见她正像老妇人那样——虚弱地哀哀哭泣。

    ⑯刹那间,汽车驶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她没有回头。

(选自《人与鼠》,上海译文出版社,张澍智译,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走正门

    老街有句俗语:夏府的地,贺府的房,海府的银子用斗量。贺家发迹早,起初,海爷还是个小油贩子时,贺家就已经钟鸣鼎食,门阔院深,人称“贺丰街”了。

    然而,家有数座金山,不敌一个败子。后来,贺府家道中落,只能靠典当度日。一日,海爷路过贺府门前,看到有个不肖子孙正在卖一只枯瘦的看门狗,海爷不禁喟叹,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昔日金玉满堂的贺府,如今只剩下一个金砖碧瓦做的空壳了。

    贺府后来卖给了海爷。因为地势高,地段好,海爷用它做起了油行的门面。贺府后院有个百步宽的天井,青砖铺就,四周景色幽静。还有几棵松柏,枝繁叶茂,傲然挺拔。如此花园,中间竟然立着贺家的祠堂,迁也迁不走,拆又不能拆,看着让人堵得慌。

    起初,每逢清明,贺家的子孙还三三两两地来祭祖。后来便不再有人来了。常有人跟海爷建议,这帮不肖子孙把老祖宗的家底都给败光了,也没脸来了,干脆把那个祠堂拆了吧。

    海爷却说,不可。

    后院鸽子多,鸽子屎常落得到处都是,海爷吩咐下人,隔些日子把贺家的祠堂打扫干净。到了清明,贺家没人来,海爷还让人烧香点烛,更新一些被老鼠啃坏的牌位。

    转眼几十个春秋,海爷已白发苍苍。一日,日过三竿,一阵锣鼓开道,老街的百姓跟水一样涌过去,随即,又像拍在岩石上一样分在两边。海爷隐约看到,一个八人抬的轿子在人群中似水浪般起伏。鸣锣十一响!这排场,唯京官才有!海爷微微闭着眼,低着头,垂着手,腰杆子挺直地跪在地上。身后的家人,有的窃窃私语,有的自言自语,求佛保佑,有的甚至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半边身子都斜了。

    不一会儿,轿子停在了海爷府前,下来一个官人,下了轿,经过海爷时,像经过一个脚底下的石子儿,啥也没说,径直走进海爷的油行。身后,知府、知县以及各级官5都低着头鱼贯而入。街坊们瞧这架势,心想,生意人恩怨多,海爷得罪人了。

    海爷的几个儿子,嘴止不住地叨叨着怎么办,怎么办呀。海爷静静地回过头,眼神一扫,大伙不敢言语了,同时腰杆子也挺了起来。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官人从油行里走了出来,到海爷跟前将海爷扶了起来。海爷觉得此人两手温软有力,微微抬头,见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髯须飘逸,两肩圆厚,一副贵人之相。再看那官服,绣的是孔雀,顶戴蓝宝石花翎。未等海爷说话,官人便说,本官乃贺家后人,一别数十年,如今故地重游,旧迹难辨,唯有当年祠堂,托您照料,仿如昨日。本官不胜感激,刚才失礼,颇有得罪。说着,官人要弯腰拜谢,被海爷一把托住。海爷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道,举手之劳,荣幸之至。随后,两人有说有笑,一同走进了昔日的贺府。

    当日,老街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大伙都觉得,多亏海爷当初的仁义。倘若当初海爷一冲动把祠堂给拆了,保不准今儿个会出什么事情。

    一日,外面下着大雨,海爷闲来无事,把几个儿子儿媳妇叫到跟前喝茶,海爷若无其事地问他们,知道当初为啥我没拆贺家的祠堂吗?

    小儿媳鬼精,抢嘴说,是老爷您仁义。

    海爷笑笑,抿了一口茶,起身,眼睛望着窗外,好似看到了几十年前的情景。海爷说,贺家人搬走后的头几年,贺家还有不少后人来祭祖,其他人来的时候,都跟老鼠似的钻进钻出,拜祭时,有的说说笑笑,有的哭得撕心裂肺,进进出出,都走侧门,怕遇到熟人。

    唯有一年轻女人,一手拎着篮子,一手领着一个孩子,清早最先来。娘儿俩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进来,进来后,先将祠堂里里外外擦洗一遍,然后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蒲团,让孩子端端正正地跪拜。拜祭完,整理好衣裳,再昂首阔步地走出去。娘儿俩穿的都是粗布衣服,有的地方还带着点补丁,却十分干净。这样的穿着,从富丽堂皇的大门进出,难免会被众人指点议论,但那娘儿俩,始终抬头挺胸,遇到认识的街坊,还让孩子有礼有节地问好。

    海爷说,贺家有这样的娘儿俩,谁还敢拆他家的祠堂?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那天那个官人,是不是当年那个孩子?

    小儿媳没弄懂,嘀咕道,不就是没走侧门走正门吗?这有啥啊?

    海爷听罢,长叹一声,背着手,回屋去了。

(原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赝品

姜铁军

    鸿图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王利在北湖边上看中了一块地皮。在市规划局工作的朋友告诉他,按照规划,北湖很快就要修建地铁,到那个时候,这里的地皮可就值钱了。地皮值钱了,房子价格还不上涨吗?王利当然会算这笔账,决定找市国土资源局局长黄胜帮忙给协调协调。想请黄胜吃饭,在酒桌上谈这件事情。被黄胜一口回绝了:“中央有八项规定,反对大吃大喝,你就别费心了!”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王利没想到会碰一鼻子灰,心里想,一定得想个办法让黄胜帮忙。于是托人打听黄胜喜欢什么。很快,那人给王利打来电话:“黄胜喜欢收藏瓷器。”王利说:“我知道了。”放下电话,王利就在心里琢磨,送黄胜什么样的瓷器好呢……

    过了几天,王利通过一家快递公司给黄胜寄来一只瓷瓶。王利给黄胜打电话说:“黄局长,这个瓷瓶是清朝的粉彩,你好好留着吧!”

    黄胜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说:“地皮的事你听信吧。”

    第二天,黄胜叫自己老婆拿着这只瓷瓶,来到市文物鉴定所,请瓷器专家做鉴定。瓷器专家仔细看了看,说:“这个粉彩是假的。”黄胜老婆立马火了:“这不可能,你是不是鉴定错了?”瓷器专家害怕自己看走了眼,急忙找来所里另外两位专家,共同又鉴定了一次,出具了鉴定书:赝品。

    黄胜看着文物鉴定证书,给王利打电话,说:“我这地方小,没地方放你送的东西,把那只瓷瓶拿回去你自己收藏吧!”王利赶忙说:“拿回来多不好,你不喜欢就拿到拍卖公司卖了吧!”听到这话,黄胜鼻子差点气歪了,这么个破瓷瓶,还要去拍卖,拿我不识数是不?“啪”地一声把电话摔了。他老婆说:“这样也好,拿拍卖公司拍卖也卖不了几个钱,拍卖公司会给我们作证这是个赝品,省得他反咬我们一口,说拿了他的粉彩不给办事,败坏我们。”黄胜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黄胜就把瓷瓶拿到了拍卖公司参加拍卖。拍卖公司的规矩是,只要有客户拿来东西我就负责拍卖,不保证东西的真假。责任是买家自负。他们也有鉴定师,看了黄胜拿来的瓷瓶,笑着说:“这东西还值得来拍卖吗?怕是不够手续费的。”黄胜心里很恼火,脸色十分难看。拍卖公司鉴定师问黄胜:“这个瓷瓶拍卖底价是多少?”黄胜没好气地顺口说:“五万。”

    到了拍卖那天,不少人来参加竞拍。

    黄胜拿去的粉彩瓷瓶五万开价,马上有人加到六万,接着被人叫到十万。而后一路攀升,最后被一个买家以九十八万元买走。

    黄胜从拍卖公司拿到这笔钱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投桃报李,黄胜给王利开了绿灯,让他以低于市场很多的价格拿到了北湖那块地皮……

    事后有人举报,说黄胜受贿,收了房地产商的粉彩瓷瓶,以地皮做交易。

    纪委派人找黄胜谈话。黄胜说,王利送给自己一只粉彩瓷瓶不假,就是朋友间的互赠,根本就是一个赝品,不值钱。他拿出了市文物鉴定所的鉴定证书,证实自己说的都是实话。纪委又派人到拍卖公司了解情况,拍卖公司证明粉彩瓷瓶确实是一只赝品,值几百元钱。至于买家愿意出高价买走,那是买家的事,谁也管不着。买家看走眼的事在拍卖的时候经常发生。

    黄胜没受什么处分,事情过去了。

    现在,那只瓷瓶就放在王利家的卧室里,他当痰盂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老鲁

汪曾祺

    有一天,似乎看见校警们所住的房间热闹起来。看看,似乎多了一个人。想,大概是哪个来了从前队伍上的朋友了(学校校警多是退伍的兵)。再过几天,我们在挑菜时看见一个光头瘦长个子穿半旧草绿军服的人也在那里低着头掐灰藿菜的嫩头。走过去,他歪了头似笑不笑地笑了一下。这是一种世故,也不失其淳朴。这个“校警的朋友”有五十岁了,额上一抬眉有细而密的皱纹。看他摘菜,极其内行,既迅速且准确。我们之中有一位至今对摘菜还未入门,摘苋菜摘了些野茉莉叶子,摘灰菠菜则更不知道什么麻啦蓟啦的都采了,总要别人再给鉴定一番。有时拣不胜拣,觉得麻烦,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哗啦一起倒下锅。这样,在摘菜时每天见面,即心仪神往起来,有点熟了。他不时给我们指点指点,说哪些菜吃得,哪些吃不得。照他说,可吃的简直太多了。这人是一部活的《救荒本草》!他打着一嘴山东话,说话神情和所用字眼都很有趣。

    后来,大家都称呼他为老鲁。不久,老鲁即由一个姓刘的旧校警领着见了校长,在校警队补了一个名字。校长说:“饷是一两个月发不出来的哩。”老鲁说不要紧的,只想清清静静地住下,在队伍上时间久了,不想干了,能吃一口这样的饭就行。老鲁名为校警,其实做了本来是工友所做的事。他每天必做的事是挑水。

    每年春末夏初,几乎全校都要泻一次肚,泻肚的同时,大家的眼睛又必一起通红发痒。是水的关系。

    这村子叫观音寺。昆明春天不下雨,是风季,或称干季,灰沙很大。黄土坡尤其厉害。我们穿的衣服,在家里看看还过得去。一进城就觉得脏得一塌糊涂。你即使新换了衣服进城,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我们的头发总是黄的!学校附近没有河,也没有井,我们食用的水只能从两处挑来:一个是前面胡萝卜田地里的一口塘;一个是后面山顶上的一个“龙潭”。龙潭,那也是一口塘,想是下面有泉水冒上来,故终年盈满,水清可鉴。在龙泉边坐一坐,便觉得水气沁人,眼目明爽。如果从山上龙潭里挑水来吃,自然极好。但是,我们平日饮用、炊煮、漱口、洗面的水其实都是田地里的塘水。塘水是雨水所潴积,大小虽不止半亩,但并无源头,乃是死水,照一学生物的同学的说法:浮游生物很多。他去舀了一杯水,放在显微镜下,只见革履虫、阿米巴来来往往,十分活跃。向学校抗议呀!是的。找事务主任。主任说:“我是管事务的,我也是×××呀!”这意思是说,他也是一个人,也有不耐烦的时候。他跟由校警转业的工友三番两次说:“上山挑!”没用。说一次,上山挑两天;第三天,仍旧是塘水。你不能看着他,不能每次都跟着击。实在的,上山路远,路又不好走。也难怪,我们有时去散散步,来回一趟,还怪累的,何况挑了一担水乎?教员们呢,不到眼红肚泻时也想不起这码事。等想起来,则已经红都红了,泻都泻了。自从老鲁来了,情况才有所改变。老鲁到山上、田里两处都看了看,说底下那个水“要不的”。——老鲁的专职是挑水。全校三百人连吃带用的水由他一个人挑,真也够瞧的。老鲁天一模糊亮就起来,来回不停地挑。一担四桶。水挑回来,还得劈柴。劈了柴,一个人关在茶炉间里烧。自此,我们之间竟有人要了茶叶,泡起茶来了!因为水实在太方便。老鲁提了一个很大的铅铁水壶,挨着个儿往各个房间里送,一天送三次。

    老鲁来了,我们且问问他:

    “老鲁,你累不累?”

    “累什么,我的精神是顶年幼儿的来!”

    这个“顶年幼儿的”,好新鲜的词!老鲁身体很好。他并不高大,但很结实。他不是像一个运动员那样浑身都是练出采的腱子肉,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力气呢?老鲁是从沙土里长起来的一棵枣树。说像枣树好像不大合适。然而像什么呢?得,就是枣树!

    寒假以后,学校搬了家,从观音寺搬到白马庙。我是跟老鲁坐一个马车去的。老鲁早已到那边看过,远远的就指给我们看:“那边,树郁郁的,哎,是了,就是那儿!”老鲁好像很喜欢,很兴奋。原因是“那边有一口大井,就在开水炉子旁边,方便!”

    自从学校迁到白马庙,我不在学校里住,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民房,除了上课,很少到学校来,下了课,就回宿舍了。对老鲁的情况就不大了解了。

    一九四五年写,在昆明白马庙。

阅读下列节选的文段,完成下面小题。

    话说林黛玉与宝玉角口后,也自后悔,但又无去就他之理,因此日夜闷闷,如有所失。紫鹃度其意,乃劝道:“若论前日之事,竟是姑娘太浮躁了些。别人不知宝玉那脾气,难道咱们也不知道的。为那玉也不是闹了一遭两遭了。"黛玉啐道:“你倒来替人派我的不是。我怎么浮躁了?"紫鹃笑道:“好好的,为什么又剪了那穗子?岂不是宝玉只有三分不是,姑娘倒有七分不是。我看他素日在姑娘身上就好,皆因姑娘小性儿,常要歪派他,才这么样。”

    林黛玉正欲答话,只听院外叫门。紫鹃听了一听,笑道:“这是宝玉的声音,想必是来赔不是来了。"林黛玉听了道:“不许开门!"紫鹃道:“姑娘又不是了。这么热天毒日头地下,晒坏了他如何使得呢!"口里说着,便出去开门,果然是宝玉。一面让他进来,一面笑道:“我只当是宝二爷再不上我们这门了,谁知这会子又来了。"宝玉笑道:“你们把极小的事倒说大了。好好的为什么不来?我便死了,魂也要一日来一百遭。妹妹可大好了?"紫鹃道:“身上病好了,只是心里气不大好。"宝玉笑道:“我晓得有什么气。"一面说着,一面进来,只见林黛玉又在床上哭。

    那林黛玉本不曾哭,听见宝玉来,由不得伤了心,止不住滚下泪来。宝玉笑着走近床来,道:“妹妹身上可大好了?"林黛玉只顾拭泪,并不答应。宝玉因便挨在床沿上坐了,一面笑道:“我知道妹妹不恼我。但只是我不来,叫旁人看着,倒象是咱们又拌了嘴的似的。若等他们来劝咱们,那时节岂不咱们倒觉生分了?不如这会子,你要打要骂,凭着你怎么样,千万别不理我。"说着,又把"好妹妹"叫了几万声。林黛玉心里原是再不理宝玉的,这会子见宝玉说别叫人知道他们拌了嘴就生分了似的这一句话,又可见得比人原亲近,因又撑不住哭道:“你也不用哄我。从今以后,我也不敢亲近二爷,二爷也全当我去了。"宝玉听了笑道:“你往那去呢?"林黛玉道:“我回家去。"宝玉笑道:“我跟了你去。"林黛玉道:“我死了。"宝玉道:“你死了,我做和尚!"林黛玉一闻此言,登时将脸放下来,问道:“想是你要死了,胡说的是什么!你家倒有几个亲姐姐亲妹妹呢,明儿都死了,你几个身子去作和尚?明儿我倒把这话告诉别人去评评。”

    宝玉自知这话说的造次了,后悔不来,登时脸上红胀起来,低着头不敢则一声。幸而屋里没人。林黛玉直瞪瞪的瞅了他半天,气的一声儿也说不出来。见宝玉憋的脸上紫胀,便咬着牙用指头狠命的在他额颅上戳了一下,哼了一声,咬牙说道:“你这——"刚说了两个字,便又叹了一口气,仍拿起手帕子来檫眼泪。宝玉心里原有无限的心事,又兼说错了话,正自后悔,又见黛玉戳他一下,要说又说不出来,自叹自泣,因此自己也有所感,不觉滚下泪来。要用帕子揩拭,不想又忘了带来,便用衫袖去檫。林黛玉虽然哭着,却一眼看见了,见他穿着簇新藕合纱衫,竟去拭泪,便一面自己拭着泪,一面回身将枕边搭的一方绡帕子拿起来,向宝玉怀里一摔,一语不发,仍掩面自泣。宝玉见他摔了帕子来,忙接住拭了泪,又挨近前些,伸手拉了林黛玉一只手,笑道:“我的五脏都碎了,你还只是哭。走罢,我同你往老太太跟前去。"林黛玉将手一摔道:“谁同你拉拉扯扯的。一天大似一天的,还这么涎皮赖脸的,连个道理也不知道。”

    一句没说完,只听喊道:“好了!"宝林二人不防,都唬了一跳,回头看时,只见凤姐儿跳了进来,笑道:“老太太在那里抱怨天抱怨地,只叫我来瞧瞧你们好了没有。我说不用瞧,过不了三天,他们自己就好了。老太太骂我,说我懒。我来了,果然应了我的话了。也没见你们两个人有些什么可拌的,三日好了,两日恼了,越大越成了孩子了!有这会子拉着手哭的,昨儿为什么又成了乌眼鸡呢!还不跟我走,到老太太跟前,叫老人家也放些心。"说着拉了林黛玉就走。林黛玉回头叫丫头们,一个也没有。凤姐道:“又叫他们作什么,有我伏侍你呢。"一面说,一面拉了就走。宝玉在后面跟着出了园门。到了贾母跟前,凤姐笑道:“我说他们不用人费心,自己就会好的。老祖宗不信,一定叫我去说合。我及至到那里要说合,谁知两个人倒在一处对赔不是了。对笑对诉,倒象“黄鹰抓住了鹞子的脚”,两个都扣了环了,那里还要人去说合。"说的满屋里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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