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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成都市外国语学校2017年高三下学期语文5月月考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梨园中人”谭元寿:江河不择细流

    2014年12月20日,纪念叶盛兰诞生100周年演唱会,谭元寿、谭孝曾、谭正岩,三代谭派传人同台演绎经典剧目《定军山》。那应该是谭元寿最近一次登台,那一年他已经86岁,孙子谭正岩35岁。

    直到2017年春节,在中央电视台播出的《角儿来了之百年谭派》节目中,更多的谭迷才再一次见到谭元寿,听到他的声音。

    “父亲总想把最好的形象留在观众心里。”谭元寿的儿子谭立曾悄悄对我们说。

    真正的艺术家难免爱惜羽毛。尽管谭元寿是当之无愧的当代京剧大师,但他一辈子都反对别人称呼他为“艺术家”。他常挂在嘴边的是,“我只是一名普通演员”。二十多年前,谭元寿在上海电视台录制节目,现场有青年演员问他,何时成的名?他的回答是,“我一辈子也没有成名”。那是先生的谦虚,却有着“梨园世家”的自信与旷达。

    作为京剧创始人之一谭鑫培的玄孙、“四大须生”之一谭富英的儿子,谭元寿的降生给这个家族带来一份重重的期待。谭元寿在幼年时就经常看京剧大师杨小楼的表演。每次见面,杨小楼都会把他高高举起,放在肩上,逗着说,快长大,把戏唱,成好角,名天下。“杨小楼是我一生中第一个崇拜者。”谭元寿说。

    童年时,谭元寿就常随父亲去余叔岩家里学戏,看余叔岩先生向他父亲传授余派唱腔。听着听着,他就在余老夫人的怀抱里睡着了,睡梦里都是余派唱腔。所以,“直到现在,我最喜欢的还是余派唱腔。”

    后来,谭小培仿照当年谭鑫培将谭富英送到富连成坐科,把谭元寿送到富连成第六科 “元”字科。入富连成科班学艺的第一天,肖长华先生给他取名元寿,从此戏班里就有了个谭元寿,在富连成学了7年,谭元寿学演了近百出戏。60多年后,谭元寿回忆起这难忘的7年,总结了富连成的“三件法宝”:一是严格教学,不分亲疏;二是注重舞台实践,全年只休息两天,没有一天不上课,没有一天不练功,没有一天不演出;三是教学中“文武昆乱”并重,“文武昆乱”兼学。

    谭先生讲的一件事让人印象极为深刻。出科之后,他崇拜李少春,想拜李少春为师。父亲谭富英不仅十分支持,还对他说:江河不择细流,泰山不弃细壤。谭派哪里来的?就是吸取各家之长才形成的。“我的曾祖、祖父、父亲和我的儿孙六代人,都是科班或者戏校坐科才出道的。没有一个是全靠家学,每一代人都拜有好多老师,这就是转益多师。”

    京剧成为国剧的初期,谭鑫培创下了“无腔不学谭”的历史,这一方面源于谭派的声腔之美,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谭派没有门户之见,能够采众家之长,后学们也饮水思源,以艺为大。

    一个家族,七代人从事同一门艺术。即便放在全世界,也是鲜见而宝贵的,在京剧自身的魅力之外,一定有一条强韧的精神纽带将他们联结在一起。我们去求证,谭先生笑笑说:“父亲谭富英的人品对我一生影响最大。他总教育我做人要忠厚,唱戏要高调门,做人要低调门。要学会吃亏、让人。对别人厚才有自己的道,才有后代子孙的道。”

    家族的巨大声望,戏曲界乃至国家的厚望,在谭元寿的人生里是一种无形的推动力。创业难,守业更难。作为谭派第五代的谭元寿,全面继承谭派表演艺术,守本纳新,拓宽戏路,“做了谭派艺术忠诚而富有成效的守护者”。

    因为这样的梨园人生,谭元寿才像爱护生命一样爱护京剧,关心京剧的未来。

    他常说,“艺术家是唱出来的,不是任何人可以馈赠的”。尽管他唱过演过的戏有二百多出,在今天看来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一个数字,但他一直强调自己与前辈的差距。他几乎能唱各种老生戏与武生戏,他说程砚秋先生花旦、刀马旦、泼辣旦、昆腔戏什么都唱,所以希望人们不要狭隘地理解流派艺术,希望青年演员在继承流派的同时,一定要多学、多演、多看,不断拓宽自己的戏路。

    他说,京剧这门艺术就是口传心授,看录像谁都能看明白,但里面的内涵是看不会的,很多诀窍必须口传心授,“京剧都是这么传下来的”。所以,他从来没有门户观念,一直对登门请教的戏曲界人士敞开大门,年届九十还亲手指导中国戏曲学院的研究生。他最担心的也是京剧,“最怕走样了,失传了。梅先生有句话富有哲理,'移步不换形’。

    我们要跟着时代,但不能为了追时代就丢了本来的样子。”

    人们说,有人才有戏,有戏才有派。因为一代代戏曲人的砥砺前行,才有京剧两百年的辉煌。无数个体的追求最会塑造出时代的模样。但如果我们都习惯了追随时尚,在新奇芜杂的各种话语中摇摆不定,而无视自己的历史和传统,我们时代文化的准星和标尺又在哪里?(有删节)

相关链接:①谭鑫培是我国著名京剧老生表演艺术家,其创建的谭派是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一个京剧艺术流派。他亲手培育了杨小楼、梅兰芳、余叔岩三位京剧大师。此外,他还主演了中国的第一部电影《定军山》(《北京青年报》)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谭元寿晚年登台演戏的次数不多,但他并没有放弃对京剧艺术的执着追求,更没有因为年高而降低艺术标准。 B、作为当代京剧艺术大师,谭元寿对京剧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他的谦逊之中带着“梨园世家”的自信与旷达。 C、谭派没有门户之见且能采众家之长的观念对谭元寿产生了深远影响,他学艺时博采众家之长,成名后没有派别意识。 D、父亲对谭元寿个人品质的养成有着重要的影响,教育他要将唱戏和做人结合起来,学会吃亏、让人。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文章写谭元寿儿时常看杨小楼表演,去余叔岩家学戏,意在说明杨余二人对谭元寿走上京剧表演艺术道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B、谭元寿携儿孙同台演绎经典剧目《定军山》,不仅为纪念叶盛兰诞生100周年演唱会助兴,更是以这种方式深切缅怀谭派创始人谭鑫培。 C、文章使用“坐科”“文武昆乱”“泼辣旦”等京剧专业术语,行文上符合传主身份,但也给读者理解文章增加了很大难度。 D、文章引用梅兰芳的话是为了表明京剧艺术的发展要保持本来的样子,不要有什么变化,否则就会走样甚至失传。 E、文章结尾语言内涵丰富,暗示今天的人们要像谭元寿先生一样,在追寻我们民放历史和传统的道路上保持从容与专注。
(3)、结合谭元寿的梨园人生和谭派京剧的发展,简要分析“江河不择细流”的内涵。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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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怀哲:奔走在非洲丛林的圣者

启君

    1875年,史怀哲生于德国一个家境优渥的牧师家中。父亲用旧外套给他改制过披风,他由于同伴没有便坚决不穿。买手套帽子,他总是执拗地选择与其他孩子一样的廉价货,而绝不要那些漂亮的象征上流社会的品牌。30岁前,史怀哲拿了博士学位,出版了《康德的宗教哲学》《巴赫传》等著作。毕业后,母校邀他回校任教,教堂聘他做神职人员,老师魏多则认为他在音乐方面必成大器,会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没有人会怀疑史怀哲将在富足、优雅的生活中有所作为地度过一生,但他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走向,让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大吃一惊。

    1904年秋的一个早上,史怀哲无意看到恶劣生存状况下的法属赤道非洲迫切需要医疗服务,并招募前往服务的志愿者。他突然发现了自己要做什么。他为学医四处奔走,获得了旁听资格并允许参加考试。一门门课程和考试,再加上神学教授和教堂的牧师工作,他身心疲惫,生命的每一分钟都被填得满满的。8年艰辛,38岁的他终于拿到了医学博士学位。

    1913年3月,史怀哲和妻子及筹办诊所的70大箱行李一起,开始了遥远而陌生的非洲之旅。那时的非洲丛林,危险无处不在。一个人在房间缝隙的阳光下待几分钟,就高烧发病;一个人的帽子掉进水里,马上用上衣遮住头部,片刻就能让人患上日晒病昏过去,甚至迅速死亡。脱肠、橡皮病、热带赤痢、麻风病、疥癣……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每天络绎不绝的病患还是令史怀哲暗暗吃惊。一种能让人昏睡不醒并猝死的热带蝇,令人防不胜防,即使史怀哲医生本人,也时时处在危险之中。史怀哲的丛林诊所一开始就是完全免费的。不仅诊治、医药完全免费,病人就医期间的食宿日用也是免费的。由于效果显著,看病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从300多公里外划着独木舟花一周时间赶来看病。从早到晚,史怀哲已经无法停歇下来。

    病人太多,带来的药物两个月后就告罄了,史怀哲不得不紧急求救。支撑诊所的资金都是他在朋友和教会中筹措的。筹款并不是件容易事,吃闭门羹,遭到委婉或断然地拒绝都是常事,而史怀哲将遭到拒绝、面对挫折视为正常,而同时也把自己不懈的坚持和努力视为正常。此后50年,他13次进出非洲,在欧洲等地巡回开展管风琴音乐会、四处演讲,募集经费。

    众多的麻烦并没让史怀哲对黑人土著心生轻贱,他把这看作是文化差异性的表现。当地人没有国家、法律、职业、储蓄这样的观念,他们的财物观也与白人有很大不同。但史怀哲从不把白人社会的道德评判强加给他所服务的人群,而是以更加宽广博大的胸怀接纳了黑人,为他们承担危险工作的勇气而惊叹,为他们不知疲倦连续36小时送达病人而感动,为他们不得不卷入白人的战争而在饥饿、恐惧和病痛中悲惨死去而悲悯……当他的某些同胞把黑人当作劣等民族,挥舞着纳粹旗帜在德国狂舞时,他说:“我始终坚信,活在大自然怀抱中的黑人的生命力,要比自诩为文明世界中的人来得强韧,也更能忍受疾病的煎熬。”他还发出控诉:“白人带来的酒与病,给原始居民造成极大灾难,这难道是公平的吗?如果把白人对有色人种的种种残虐行为一一列出,无数悲惨的事实,将使自诩文明的白人绅士淑女无地自容!”

    史怀哲数十年一直坚守着他的丛林医院。其间爆发了两次世界大战,他本人也曾被关进俘虏营;但一获自由,他就又开始筹划重建医院,虽然受尽种种煎熬,已心力交瘁,但他却始终没有放弃。当戴高乐的“自由法国”与维希政府军队在附近激战时,双方都很有默契,不伤及史怀哲的医院。1945年1月14日,英德还在进行最后的激战,而英国广播公司的电波里,传出的却是为史怀哲——一个敌国的丛林医生——庆祝70岁生日的节目。

    80岁后,他除了为禁止核试验而短暂外出演讲,一直生活在兰巴伦。他每日仍巡查病房,诊病,甚至进行手术。直到86岁,凡有大一些的手术,他仍守在手术台旁,给予指导。1965年,90岁的他说:“上帝啊!当跑的路我跑过了,尽力了,我一生扎实地活过了。”9月4日,史怀哲逝世。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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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当我叫你英雄的时候,我已泪流满面。”这首赞颂罗阳的歌曲《我的英雄》,如今在互联网上广为流传。

    罗阳既是一名英雄,又是千千万万为建设强大国防默默奉献的航空人中的普通一员。

    一颗星星陨落了,但天穹依然群星灿烂——罗阳,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大家为歼-15舰载机完美着舰欢欣鼓舞时,作为战机研制现场总指挥的罗阳,却倒在了凯旋路上。

    功成身死,为国捐躯之悲壮莫过于此。这种时间上的偶然重叠,构成一种近乎残忍的巧合。有人说:如果罗阳不是倒在成功那一刻,他的事迹也许不会这样感动亿万国人。然而,当记者走近航空人,回眸中国航空发展的历史,类似罗阳这般令人唏嘘的事情,已多次发生。

    正如歼-15舰载机总设计师孙聪所说:“飞机不是一个人的作品,是集体作品。”更多的航空人,是以默默无闻的平淡方式,为祖国航空事业奉献着自己的人生。然而,他们的精神同样动人心魄。

    如果有人问记者:罗阳什么地方最打动你?记者会回答:平凡。

    罗阳不讲究吃穿,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件名牌。他平时穿得最多的衣服,就是沈飞集团公司的蓝色工作服。罗阳住的房子,还是上世纪90年代在中航工业沈阳所工作时的老房子,室内家具很简单。更让记者没想到的是,作为一家年产值上百亿元的大型企业“掌门人”,罗阳出差还经常住旅店的标准间。在很多沈飞集团公司职工的眼中,罗总太普通了,“扎在人堆里,很难把他给找出来。”职工李长久说:“我怀念他,不是怀念他这个总经理,而是怀念他这个人啊!”

    采访中,记者还听到这样一件事——早些年,罗阳在中航工业沈阳所任党委书记,经常骑自行车上下班。一天傍晚,罗阳骑车回家,一边慢慢骑一边想事情。单位一名干部开车着急回家,看到前面有人骑车挡道,就不断按喇叭。结果,他仔细一看,骑车人居然是罗书记。他连忙下车道歉,罗阳毫不介意,笑了笑说:“没事,你先走。”罗阳的平凡,让前来采访的记者们都很“头痛”,经常是缠着他生前的同事们问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沈飞集团公司党委书记谢根华这样评价:“罗阳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传奇故事,只有踏实工作。”或许,罗阳的这种平凡,正是航空人可贵品质的共性。中航工业沈阳所党委书记褚晓文说:“在航空事业中,每个人都是一滴水,汇聚成海洋,人们看着就震撼了!”

    罗阳的办公室,一切都如他生前时一模一样——书柜里,各类书籍装得满满的;陈列架上,各种飞机模型摆得满满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叠厚厚的文件,旁边是一份“12月份工作计划”,水杯也放在原来的位置……

    “直到现在我还觉得,罗总没走,就像出差了,过几天还能回来。”他的秘书任仲恺对记者说。

    “不单是小任,在很多员工心里,罗阳都没走,也永远不会走。”沈飞集团公司党委书记谢根华说。

    长期以来,国防工业的特殊性,决定了航空人的生活状态:必须面对超常的工作强度,面对质量安全的沉重压力,因为他们“一手托着国家财产,一手托着战友生命”。

    秘书任仲恺说,罗阳每次从外地出差回来,无论多晚,都要先到飞机生产组装车间看看,然后才回家。

    在沈飞集团公司,不仅罗阳在忙,所有人都在忙。大多数时候,他们的家人并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忙什么。程梅,中航工业沈阳所综合航电部书记。她80岁的老父亲住在长春,可她一年也难得回去看一次。父亲不理解,打电话问她:一年到头老加班,到底在忙啥?那一天,歼-15舰载机成功着舰。老父亲打来电话说:“梅啊,这回爸可知道我女儿在忙啥了!”说起这事时,程梅在记者面前泪流满面……

    一次,为了加快某新型飞机研制进程,一位年轻的妈妈昼夜坚守科研攻关一线,4岁的孩子生病住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电话里对孩子说:“坚强点,不哭啊……”

    如今,罗阳走了,更多的“罗阳”依旧在岗位上战斗。看,车间里焊花飞溅;听,试飞场上战机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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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世人一提起先生,第一反应多是“译界泰斗”“复旦教授”,但陆谷孙引以为豪的却是“父亲 的儿子”。正是父亲陆达成带领幼小的陆谷孙迈进法国文学的殿堂,陆谷孙幼时习字,父亲认为字若歪斜,必定是心有邪念,实是在其练书法的同时灌输正直豁达的人生态度。父亲在生活上的作风也深刻地影响着陆谷孙,先生始终谨记父亲“小富可,大富不敢”的教诲,一生清贫,不图虚名,自得其乐地过着知识分子的“草根生活”。

    1965年,陆谷孙从复旦大学外文系硕士毕业并留校,在紧接着的“文革”浪潮中,他被打成“逍遥派”。生性乐观的陆谷孙后来回忆说,自己不会闹革命,被划到该派别后就是看书。“托‘四人帮’的福”,陆谷孙读了不少的外文书籍和文章。1970年他被分配进入由工宣队领导的《新英汉词典》编写组。那个年代,编写词典也必须纳入既定的“革命”流程。这样的硬性要求使得陆谷孙内心挣扎,为了保留心中的学术底线,陆谷孙设法把实用生动的英文条目塞入“红色语录”的庞大队伍中。后来,《新英汉词典》累计共售出1000万册以上,堪称中国辞书史上的销售奇迹。

    1976年,周恩来总理决定亲自筹划《英汉大词典》的编纂,陆谷孙再次被调配进入新的编写小组。后来小组内很多人奔向了条件更为优越的地方,编写组不断萎缩,资金匮乏,工作难以为继。陆谷孙憋着一口气,主动揽下主编的活儿,并立下铿锵誓言:词典编完之前不出国、不写书、不兼课。直至1991年,长途跋涉了15年的《英汉大词典》终于出版,该词典收录词条达20万,俨然一部英汉百科全书。后来此书成为联合国的必用工具书之一,享誉国内外。

    陆谷孙一生痴迷莎士比亚,常喜欢引用他的一句名言:凡是过去,皆为序章。直至其已过花甲之年,仍不愿停歇。2001年,本该颐养天年的陆谷孙再一次决定出面主持《英汉大词典》的修订工作。而早在20世纪90年代,陆谷孙便萌生编汉英词典的想法,直至2015年8月,这本耗去陆谷孙15年光阴和心力的《中华汉英大词典》终于出版,陆谷孙也完成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项事业。陆谷孙在词典编纂的路上一走就是30多年,两本词典几近倾注了他所有的青春年华,但他从未后悔,从未抱怨。支撑他一路走下来的并不是聚光灯下的闪亮光环,而是作为一名文化人,自觉背负中英文化沟通使命的责任感和对祖国深沉的爱。

    世人给陆谷孙送去鲜花和掌声,但他不需要,只想和宁静为伴。他对《英汉大词典》的频频获奖感到惭愧:“凭一本书到处揽奖,只能说明学术浅薄。”除了编纂词典外,陆谷孙还是另一领域的匠人:教书。除了因身体原因无法上课,陆谷孙从不愿欠学术一堂课,严寒酷暑,始终如一,他讲课幽默风趣,常使学生哄堂大笑,陆谷孙生活简朴,但对于学生,却是无条件的慷慨。有学生生病住院,他二话不说就拿出1000元送到系里……除了上课,陆谷孙几乎不愿走出自己的“洞穴”——这是他对自己简陋而陈旧的住所的戏称,只想安静低待在家里做学问,上海译文出版社的某位编辑就给陆谷孙取了个“老神仙”的外号。

(摘编自林金堂《陆谷称: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相关连接:①“我是真心不希望抛头露面,我希望躲在我的‘洞’里,你们也不烦我,我也不烦你们。Leave me alone(让我一个人待着)是我的哲学。”陆老在2012年的一次讲座上这样述说自己的人生哲学,他在精神上王国里享受着孤独,并将之化作灵感的催化剂。(曹刚、刘建芳《陆谷孙:低调的“老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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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迈洒脱蒙文通

    经学大师蒙文通,在执教成都大学、四川大学、华西协合大学期间,有不少故事流传。现代成都的几位文史巨匠各具风采,蒙文通则是其中豪迈洒脱的一员。

    关于蒙文通的豪迈洒脱,留给学生印象最深的,是他上课。蒙文通在讲课时,因为学富五车,每每刹不住车;讲到尽兴处,便不管什么下课铃声,照讲不误。往往等到下一节课的老师已经站到教室门口,蒙先生才不得不打住,收拾好几页讲稿。在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中,学生们终于可以下课了。

    一把仙风道骨的长髯,可以说是蒙先生的标志之一。他的学生隗瀛涛曾这样描述:“先生身材不高,持一根二尺来长的叶子烟杆,满面笑容,从容潇洒地走上讲台,大有学者、长者、尊者三位一体之风。”这一根长烟杆,和长蒙文通一辈的林山腴的水烟袋,是老成都高校的一方风景,为学界所熟知。

    蒙文通喜欢听川剧,“杀馆子”,他的酒量也不算小,喝黄酒有两斤的量。他的朋友也并不局限在学术圈,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他皆有所交往,且对不同的人都一视同仁。在他眼中,商贾小贩,工人农民,和尚道士,只要人对了的,他都会与之海阔天空地摆龙门阵。他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我这里纵不识一个字,亦须还我堂堂地做个人。”

    1933年,蒙文通经汤用彤推荐,到北京大学讲授魏晋南北朝及隋唐史。未料,时任北大文学院院长的胡适对蒙文通不感兴趣,蒙文通被解聘。这是他执教生涯中第一次被解聘,他还有一次被解聘是在川大,时间是抗战后期。当时某军阀执掌校印,行龌龊之事,将一干学者拒之大学门外,蒙文通却照常为学生上课,他对自己行为的解释霸道得很,他说:“聘不聘我是你学校的事,上不上课是我的事,我是四川人,不能不教四川子弟。”

    耿介率直、我行我素是蒙文通性格的又一特征。他常言:“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做学问不可能有什么大成就。”学生有不同见解,他总是不回避矛盾,即使朋友之交亦如此。

    汤用彤、钱穆、熊十力还有蒙文通,间或还有林宰平和梁漱溟,在1933年的北京,几人有过一段谈学论道的美好交往。熊十力好辩,蒙文通亦口若悬河。其实,熊十力正用新唯识论驳斥其老师欧阳竞无的小说,蒙文通不以为然。二人唇枪舌剑,上下古今,旁征博引,每每由一个问题的争锋转入另一个问题的考辩,彷佛两位旗鼓相当的斗士,你来我往,不遑多让,让钱穆在几十年后仍然记忆犹新。钱穆说:“余时为十力、文通缓冲”,未几,二人“又自佛学转入宋明理学,文通、十力又必争。又惟余为之缓冲”。

    然而争论归争论,二人却是相互推崇的。有一次,熊十力有事不能上课,学生们问谁来代替,熊十力答四个字:“蒙文通好。”

(摘自《华西都市报》)

相关链接:①就其论著的科学性质说,中国思想学术史占的比重最大,包括了先秦两汉的经学及诸子学,晚周、六朝、两宋史学,佛学中的禅学史和新罗学,道家和道教学等。他多年寝馈于宋明理学,历时既久,用力亦深。另外,还在中国古民族史、古地理学、巴蜀地方史、历代社会经济史各个方面,也发表了大批高质量的论文。(摘自《蒙文通先生的治学与为人》)②蒙先生30年代在北京大学任教,从不一登文学院长胡适之门,后来他被解聘。据钱穆先生说:“文通在北大历史系任教有年,而始终未去适之家一次,此亦稀有之事也。” (摘自钱穆《八十忆双亲•师友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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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一介:事不避难,义不逃责

    小时候的汤一介住在南池子的缎库胡同。由于父亲汤用彤先生一直在北大教书,生活条件还不错。他们住的房子很大,有四五十间,院子也很大,每到冬天的时候,他们就往院子里泼水,在那里溜冰。对于汤一介而言,那真是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抗日战争爆发后,父亲随北京大学到了昆明,他考进了西南联大附中,后来又转学到了重庆的南开中学。

    上世纪四十年代的中国,国家积贫积弱,百姓颠沛流离,年轻的汤一介深感痛心和困惑。当时的南开中学可以说是一个贵族学校,国民党很多高官的子女都在那儿上学,常常用汽车接送。那时候的汽油是非常贵重的。于是,热血愤激的汤一介和同学张岂之、宁可拍案而起,办了一期壁报《一滴汽油一滴血》,抨击这一现象,但是学校训导长对他们毫不客气,“不让我们出了,而且说再闹就开除我们。”

    1945年1月,为准备考大学,汤一介回到了昆明。汤一介跟着钱学熙,接触了他毕生难忘的克里斯朵夫•依修午德的《紫罗兰姑娘》。他深刻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再深刻的爱也挽救不了人们的孤独”。当时,由于妹妹的病逝,加上国民党政府的黑暗,少年汤一介开始独立思考一些人生问题,《论死》《论善》《论生意义》等一些展露他哲学家天赋的文章就出来了。

    第二年,汤一介考上了北京大学。“我下定决心,我要做个哲学家,通过自己的独立思考,来探讨一些宇宙人生的根本问题。”

    1981年,汤一介在北京大学开课,他将《魏晋玄学与佛教、道教》一课修改成《郭象与魏晋玄学》,找出魏晋玄学发展的内在理路,探讨哲学方法对认识哲学思想变迁的重要意义,尝试把哲学的比较方法运用于中国哲学的研究领域,这些问题的讨论,极大地促进了当时哲学思想的解放;在由《早期道教史》一课修改成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道教》中,汤一介大胆提出,必须把“宗教”和“迷信”区别开来,要肯定“宗教”和“非理性”对人类社会生活的意义,而这些探讨,均是此前的道教研究很少讨论到的,汤一介以他敏锐的哲学家的眼光,开新时期哲学研究风气之先。

    一直以来,西方哲学是有其庞大的范畴体系的,而中国哲学的精华则散见于浩如烟海的古籍,需要进一步论证和推演,需要有更加严密的逻辑体系。汤一介开创性地提出做中国传统哲学范畴体系,要从大量的史料里梳理、建构出一个中国哲学的体系。

    作为一名学者,他想他必须肩负起这样一个责任,就是探讨传承我们自己的文化,在传承自己文化的过程中使中国文化和中国社会从传统走向现代。于是,汤一介在讲课的同时办中国文化书院函授班,一招生就是一万两千人。

    耄耋之年的汤一介的最后心愿是“把《儒藏》做好,把中国解释学做出点眉目来。”要集中华文化精髓之大成,将儒家文化瑰宝系统全面地“收藏”;创建中国解释学,是要参照西方解释学的理论和方法,对中国注释经典的要义进行系统地研究和梳理,其意义则在以新的理论方法和新的语境对传统文化进行“开发”,即古为今用。“如果只有收藏,没有开发,则传统文化会一直束之高阁;但如果只有开发,而没有收藏,则传统文化会陷于贫瘠。”对这个明清两代均有学者提出而终未成行的浩繁无比的工作,汤一介惟一担心和希望的是,他要努力等到编撰工程完成的那一天。

    汤一介说,人到老年,总会考虑一些事情,人到底为什么活着?是吃饭,穿衣,这样一天天活着,还是有理想和抱负?当然,每个人的理想和抱负是不同的。父亲汤用彤告诉他的两句话,“事不避难,义不逃责”,汤一介说他一直努力在做。“做了自己很高兴,很喜欢的事情,那就很好。而且,我相信它会有一定的意义。”

相关链接:汤一介(1927—2014),曾任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中国哲学与文化研究所所长。著有《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道教》《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儒道释》等,在国内外哲学界产生很大影响,为哲学研究史上不可不读的著作。虽然有数次机会留在国外一流大学任教,薪酬、环境都要比国内好得多,他都放弃了,对于他们这一代知识分子来说,“活着就意味着责任”。

(以上材料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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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诚院士:当个好医生不容易

    1952年,王忠诚从朝鲜战场回到天津。碰巧国家卫生部在天津筹建神经外科培训班,他毫不犹豫地申请加入,成为新中国第一批神经外科医生。

    “人脑就像豆腐一样,很软,一捏就坏了。里面集中了人体20%的血液,神经纤维比头发丝还细,线路非常复杂。”王忠诚上大学时解剖课曾考满分,可学习脑神经外科还是明显感到有难度。“大脑是人的生命、思想、行动的中枢系统。神经系统一旦患病,通常表现都较严重,轻则瘫痪、痴呆,重则往往有生命危险。”

    那时,学习科研条件艰苦。王忠诚白天上班,晚上学习。由于西方对中国实行封锁政策,他和同事只能靠着少得可怜的翻译材料进行摸索。一年后,王忠诚首次为脑部肿瘤患者实施手术,获得成功,这极大地鼓舞了他的信心。当时,中国能初步掌握的脑部疾病诊断办法是气体造影,这种方法有2%~3%的危险性,且病人要承受头疼欲裂的巨大痛苦。此时,国外已有较先进的脑血管造影技术,危险性降至0.1%~0.3%,病人基本感受不到痛苦。

    为此,整整一个夏天,王忠诚和同伴泡在医院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反复在尸体上进行研究和试验,终于自主成功掌握脑血管造影技术。又经多年临床实践和不断完善,他于1965年出版了《脑血管造影术》。这本专著被视为标志中国神经外科划时代的进步,使中国神经外科诊断技术同世界先进水平缩短了30年。

然而,由于那时隔离防护措施较差,王忠诚长期几乎是完全暴露在放射线中,他的白血球数降至3000多,不及正常人的一半。为此,他特别怕感冒发烧,曾先后八次患肺炎,两次险些丧命。可他说:“豁出去了!外国人能做,我们也一定要想办法研究出来。”自此,数不清的病人受益。

    2001年9月16日,在悉尼召开的“世界神经外科联合会第12次国际大会”上,王忠诚被授予“最高荣誉奖章”。

    几十年如一日,始终面对脑部造影和手术台,会不会觉得乏味?王忠诚说:“人的情况太复杂,每个病例都不一样,都是全新的挑战。每天都在进步。”

    20世纪80年代,CT技术、显微手术等引进中国,王忠诚的神经外科医疗技术也日臻完善。他曾是世界唯一完成开颅手术逾万例的医生,这个数字曾被国外同行误以为多写了一个零,王忠诚也因此被誉为“万颅之魂”。

    王忠诚又向一直被国际医学界视为手术禁区的“脑干”进行探索。脑干是人的生命中枢,在这里“动刀子”,被称作是“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可能关系到生死存亡。经过十几年攻关,王忠诚终于循序渐进地突破了这个禁区。1995年11月,他在悉尼召开的国际神经外科大会上作了题为《脑干肿瘤250例》的学术报告,震惊了世界同行。到2010年,他做了600余例脑干肿瘤手术,数量之多,死亡率之低,始终保持世界第一。

    “所谓‘好医生’,不是不犯错,而是不断总结成功经验,吸取失败教训,尽可能少犯错。”尽管手术死亡率已经是全世界最低,但王忠诚仍然说,人的实际情况太复杂,每个案例都不尽相同,经常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即使非常小心有时也难免出错。说起从事一生的事业,王忠诚皱着眉头说:“当医生太不容易了,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所以,他总是告诫学生,“下诊断永远别说百分之百。”

    “病人也对我们的成长做出很大贡献。”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

    每次手术后,王忠诚总是不放心,总想去看看,或者打电话询问病人的康复情况。他说:“我们不但要把人救活,还要让他能活蹦乱跳才行。”他还强调,对于医生而言,一重技术,二重品质,“没有好的医德,再好的医术也发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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