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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甘肃省民乐县中学2022届高三上学期语文12月第二次诊断考试试卷

论述类文本阅读

陈寅恪说:“所谓真了解者,必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肤廓之论。”这表明学术研究还需借助于历史的想象力。但历史想象与艺术想象有所不同,我们切不可拿“想象”作“证据”,“误认天上的浮云为天际的树林”。这也是治学者应当牢记的“信条”。

治学须以历史学为根基。李大钊说:“纵观人间的过去者便是历史,横观人间的现在者便是社会。”也就是说,要洞察现实的社会,就不能不研究过去的历史。

胡适则把这种认识的思路,比作“祖孙的方法”,这一方法从来不把事物看作一个孤立的东西,而把它视为“历史”的一个“中段”:“上头有他的祖父,下头有他的孙子。捉住了这两头,他再也逃不出去了。”但历史也不是单纯事件的条块铺陈,它的背后还有“思想”,“有一个思想的过程所构成的内在方面”。因此,我们只有通过“想象”,才能把握它内在的“思想”,才能从一堆枯燥无生命的原材料中发现有血有肉的生命。事实上,对许多研究者来说,研究对象与他个人经历并无直接关系。研究政治史的人,并不一定就是政治家,如果没有历史想象力的参与,他们的研究工作可以说是难以开展的。

历史想象应是“构造性”的,这一点和艺术想象确有相似之处。钱钟书也认为,“史学家追叙真人真事,每须遥体人情,悬想事势,设身局中,潜心腔内,忖之度之,以揣以摩,庶几入情合理。盖与小说剧本之臆造人物、虚构境地,不尽同而可相通。”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司马迁在《史记》中创立的记史方法,比如刘邦之母大泽遇蛇、韩信下拜遇黄石公等就颇具艺术想象的意味。这仅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我们所赖以说明问题的一些“凭借”,如民族、国家、政党等,虽然是一种历史的具体的“存在”,但要把握它们,也要依赖于人的想象。按照安德森的话说叫作“想象的共同体”。比如,研究民族,即便是最小的民族的成员,也不可能认识他的全部同胞,或者和他们相遇,而是一种相互连接的意象让他们作为一个整体而存在。

当然,历史想象也不可“天马行空”。这是它与艺术想象的不同点。柯林武德说:历史的想象是“一种经过训练的想象,其目的是为了寻求事实真相,而艺术家则是为想象而想象”。因此,治学者一定要将它限制在他所发现的材料上,避免添枝加叶,损害其真实性。他可以有深入而巧妙的推论,但必须时刻保持充分的自制力,以防止将事实纳入假想的框架。《红楼梦》研究中曾有过“索隐派”,他们借助离奇的想象,抓住书中的只言片语或某一个人物、情节跟清代史事相比附,测字猜谜式地从中“索”出所“隐”的人和事来。这是需要我们注意的。总之,治学者需有历史想象力,但不可以做“索隐派”更不要去“影射史学”。

(摘编自周良书《治学需有历史想象力》)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只要借助于历史的想象力,就能把握历史背后的思想,但不能把“想象”当作“证据”。 B、“索隐派”学者借助离奇的想象,凭借只言片语找出隐藏的人和事,来否定真实历史。 C、李大钊认为历史和现实相互关联,研究历史可以洞察现实,横观现实有助于研究历史。 D、艺术想象有时会臆造人物、虚构境地,历史想象跟艺术想象在某种程度上有相通之处。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采用总分式结构,先总述观点,后文重点论述了历史想象和艺术想象的异同。 B、文章第三段借用胡适的“祖孙的方法”,意在阐述历史研究离不开想象的观点。 C、第四段列举《史记》中刘邦之母大泽遇蛇等例,阐述了历史想象有时也具有艺术想象的意味。 D、文章多处引用中西方理论及名言,结合典型事例加以分析,增强了文章的说服力。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当历史研究对象与研究者的经历无直接关系时,研究者可借助历史想象力开展工作。 B、虽然我们不可能认识一个民族的全体成员,但通过想象,我们也可把握其整体特点。 C、历史想象是为寻求真相,艺术家是为想象而想象,因此艺术想象的价值不及历史想象。 D、真正理解古人的学说并评价其是非得失,需借助建立在实证之上的合理的历史想象。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如何看待“燕赵文化”

    燕赵区域以燕山、太行山、渤海、黄河为四面分界,主体为次生黄土的平原地带。虽然这一区域具有“地边胡,数被寇”的特点,但燕赵文化仍属于华北平原上以汉族为主的旱地农耕文化。

    燕文化与赵文化有着不同的来源和各自的特征,但又大体接近而趋同。相对于其他周边区域而言,“慷慨悲歌”是燕赵文化的共同基调。燕赵区域的文化特征就是“慷慨悲歌”,也只有“慷慨悲歌”才是燕赵区域的文化特色。

    具有特征主线的区域文化是优越的文化。在全国各个地域中,燕赵区域是极少数真正形成了文化特征的地域之一。燕赵文化得以形成“慷慨悲歌”这一特征主线,为古今所共认,历代所称道,其内涵鲜明,无可否认。这是燕赵区域的优越之处,值得骄傲。

    中国古代“知己”“知音”的价值观念,是“燕赵悲歌”的产生机制。燕丹的精诚与荆轲的侠士志向契合在一起,就形成了“慷慨悲歌”。慷慨悲歌是一个情结,是由经济文化的落后和政治地位的低下而导致的一个情结。这个情结经过一种壮烈的撞击,发生逆转,出现升华,于是就化育成为慷慨悲歌的性格。而这也正是北方历史文化发展的一个缩影。

    “慷慨悲歌”的历史认同,有三次高潮。荆轲刺秦王,与燕太子丹在易水告别,高渐离击筑,荆轲作歌,这是燕赵文化慷慨悲歌特征的第一次概括。汉末曹魏时,曹操等人以邺都为活动中心,诗风雄峻古朴,慷慨悲凉,燕赵文化第二次被称作慷慨悲歌。唐代,高适等人以气质自高,慷慨悲歌,临风怀古,燕赵文化第三次被人称为慷慨悲歌。燕太子丹、荆轲的谋刺秦王,标志了燕地文化的形成和成熟。从此以后燕文化就永久性地定格于此,成为燕赵文化所独有的固定不变的意象。这一特征不仅在当时存在,在后世也存在,如明清之际,燕赵文化的慷慨悲歌特征也有鲜明的体现。

    “慷慨悲歌”的实质,乃是一种生命价值观,是一种贯穿人生的精神力量。燕赵侠士的轻生尚义,表面上看是不重视生命,实质上却是更加重视、更加珍爱生命的体现。“燕赵悲歌”体现为一种超越“千金”、超越“生死”的价值观,燕赵文化精神在此具有最为突出的表现。了解到人的生命除了肉体的存在,还有精神的存在,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它可以教导人们,突破对自我的一己关怀,寻求更高的价值。燕赵文化归根结底是一种生存方式、一种生命价值观。

    燕赵文化具有多元性。在“慷慨悲歌”激扬人性的同时,也包含了不少世俗的、物欲和肉欲的不良内容。这些流弊在民间、在当今,也都有不同轻重的表现。其救治方法,则莫过于以风俗治风俗,以文化治文化,以精神治精神,如古人所谓“风教”,由低而高,由杂而纯,由俗而雅,由外在而内在。

(摘编自张京华《“燕赵文化”概念界定的要点》,有改动)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行客

    赣州龙南客家的关西新围是我头回见到的“围屋”,它有着偏居一隅,自成一统的巍峨,以及蜜蜂营巢般的严谨﹣﹣看过从天空俯拍的圆型围屋图片,正如一个巨形蜂巢!“其方、圆式围楼结构和堂、横屋纵横交织的综合性大型建筑形制,具有极强的中国传统伦理观念及风水意识。”﹣﹣建筑往往是通向历史与文化深处的路径,每块砖,每根梁椽,都暗藏着社会与历史形态的密码。

    在这样的建筑中,安居着客家人。

    秦汉以来,几乎每次王朝更迭的背后都有大批迁徙的身影。两晋至唐宋时期的战乱饥荒,更造成黄河流域的中原汉人被迫五次大南迁!他们扶老携幼,挥泪作别故土,避居于南方的荒野陵谷,由此有了中国迁徙文化中浓重的一笔﹣﹣客家文化。

    从一些客家人身上,似乎可反映这个民系身上的特点:勤勉,倔犟,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拗劲,同时还有着未雨绸缪的精明与安危意识。血脉是性情的策源地,被强大基因辖制的性格分子,无论怎样飞溅四溢,最终,仍会呈现出源流的特征。

    这座关西围屋,主人是当地名绅徐名钧。清嘉庆三年他开始找名匠建筑此围,历时二十九年竣工,是赣南现存五百多座客家围屋中规模最大,功能最齐全的一处。整体结构像个巨大的“回”字,中间的“口”字部位是围屋的祠堂,也是围屋的精神核心所在,以其为中轴线,遵照礼制依次分布着不同等级的厅堂,由天井、连廊和夹道串联,体现着莫大向心力。

    整座围屋充满强烈的家族意识,散发着森严、自洽的气息。进来参观的人,即使踩着最轻的脚步,都有几分像贸然的闯入者。

    客家人,这群因大迁徙而啸聚一处的中原族裔,何以在南迁过程中,生出了一呼百应的具有高度认同感和归属感的同质文化?行走于围屋之内,这种发问无处不在。

    五代十国以降,中原文明屡遭来自北方游牧部落的侵袭,加之宫廷朝政倾轧,动辄殃及池鱼,大批中原失势的贵族和流民自此踏上南迁之旅,无形中,他们担负起赓续文化的重任(至今,中原古音的客家山歌仍在老辈口中吟哦),中原文化得以薪火相传。而这文化也在离乡背井之后才愈铭心亲切﹣﹣此时的故乡已虚化为一种惟借助于文化符号、民俗礼仪才可复现的集体记忆。

    中原客所引入的儒家文化显示了其强大的异类教化和秩序构建力。在儒家纲常架构起来的社会当中,合作与秩序替代了对抗与机会主义,尤其是在个体力量尚不足以对抗各种动荡的年代,儒家力倡的以族系血脉和宗法伦理为主旨的文化显示出其强大实用性!

    围屋,即是这一文化的充分彰显。

    “安居”一直是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最核心表征,安居才可“人和、意顺、神畅、福至”。“途中”意味流离失所,意味未知凶险。北宋《云笈七签》曰:“譬於器中安物,物假器而居之,畏器之破坏,物乃不得安居。”﹣﹣这和人与屋的关系一样,人是物,屋为器。器不安,物何置?对辞别故乡,辗转上路的中原客来说,迁徙中的漂泊之感更加剧了他们对安居之所的向往。一旦有能力起屋,那将是迁徙中对安顿之梦的践行!坚固,齐备,世代居于其中,外坚内和,尽享天伦。

    到了明清时期,中原客们使大约五百座围屋在赣南大地拔地而起!青砖筑起的厚围墙,围墙上建有可射击的炮楼。围墙之内是自成一统的家族,在琐碎日常生活外,亦完成着宗教、议事与附骥励志等功能。

    这些维系着同宗血脉的客家围屋,首尾相连,自成一体,在每座围屋的中轴线上坐落着供奉着祖先的宗祠。敬祖穆宗本是儒家宗法的基本要义,在必须借助团队力量才可生存的年代,这种建构在血缘关系之上的群居乃是一种关系最为稳定的组合!

    对每一座围屋,“家族”是建筑灵魂所在,带有牢不可破的宿命与天成意味。围屋的每间屋子朝向中轴线上的宗祠﹣﹣围屋的建筑形式加强着成员们凝聚力。

    在“聚族于斯”的氛围里,“家族观念”烙印一般,成为成员们的精神自觉。

    时代变化,“聚族于斯”不再是呕心沥血的宗法理想,相反,成员们四散天下,去国他乡才彰显家族的活跃与能量。

    “客”具有中国文化中的怅惘身份!“客”在中国古诗词中是个出现率颇高的字,“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棋罢不知人换世,酒阑无奈客思家”……一句“独在异乡为异客”更是定格了“客”在中国文化中的怅惘身份!

    “客家人”,在这称谓中贯穿着命途的坎壈 (lǎn)之感,即使境遇通畅,这个“客”字总显得有些“生活在别处”。而围屋便是变“客”为“主”的践行!一座围屋即是一户客家人的堡垒,一处精神的框架,一根心魂永系的地平线。甚至在建材中也渗透着“客家人”未雨绸缪的安危意识:围屋的内壁常以糯米或薯粉掺入,不仅增加墙体黏性,饥馑之年还可充饥。此外,围内还设有储粮暗井,灭火装置,有些围内的井中养活鱼数条,防人投毒……

    这些严防死守的安全设施之外,亦有怡情遣心的庭园戏台,可供吹笛引鹤,比如徐老四的关西新围内。戏台今已萧然,但可遥想当年围内如何在乱世风云里另有一番桃源之逸。这世代安居的梦想业已消散!在关西新围及其他围屋中,现居的只有寥落老者,前现代乡村的价值、故土信念和生活方式,与城市板块发生着前所未有的碰撞!乡村人口向城市大面积漂移,城市飞速扩张,田园次第荒芜……

    当年,宋朝在登记户籍时为与“土著”区分,将客家先民登记为“客藉”,后衍变为客家。而今,迁徙已成最普遍的人类生态,从乡村出走,从县城出走,从二三线城市出走,从此岸向彼岸出走,去往GDP的更高处!在当代的巨幅地图上,布满错综频繁的流动与迁徙……

    对一个城邦而言,客与主已然混淆,谁为客,谁又为主?到处是摩肩接踵的行客,“我族”的概念渐消遁在以“自我”为中心的存在形式里。

    离开围屋,时近黄昏,夕阳为这排建筑留下浓重廓影。白发老妪立于槛边,她身后的围屋宏大,幽深,依稀折射出朗朗家训及隐蕴笛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哲学家表达自己思想的方式

冯友兰

    人们开始读中国哲学著作时,第一个印象也许是,这些言论和文章都很简短,没有联系。打开《论语》,你会看到每章只有寥寥数语,而且上下章几乎没有任何联系。打开《老子》,你会看到全书只约有五千宇,不长于杂志上的一篇文章。可是从中却能见到老子哲学的全体。习惯于精密推理和详细论证的学生,要了解这些中国哲学到底在说什么,简直感到茫然。他会倾向于认为,这些思想本身就是没有内部联系吧。如果当真如此,那还有什么中国哲学。因为没有联系的思想是不值得名为哲学的。

    可以这么说:中国哲学家的言论、文章没有表面上的联系,是由于这些言论、文章都不是正式的哲学著作。照中国的传统,研究哲学不是一种职业。每个人都要学哲学,正像西方人都要进教堂。学哲学的目的,是使人作为人能够成为人,而不是成为某种人。其他的学习(不是学哲学)是使人能够成为某种人,即有一定职业的人。所以过去没有职业哲学家,非职业哲学家也就不必有正式的哲学著作。在中国,没有正式的哲学著作的哲学家,比有正式的哲学著作的哲学家多得多。若想研究这些人的哲学,只有看他们的语录或写给学生、朋友的信。这些信写于他一生的各个时期,语录也不只是一人所记。所以它们不相联系,甚至互相矛盾,这是可以预料的。

    以上所说可以解释为什么有些哲学家的言论、文章没有联系:还不能解释它们为什么简短。有些哲学著作,像孟子的和荀子的,还是有系统的推理和论证。但是与西方哲学著作相比,它们还是不够明晰。这是由于中国哲学家惯于用名言隽语、比喻例证的形式表达自己的思想。《老子》全书都是名言隽语,《庄子》各篇大都充满比喻例证。甚至在上面提到的孟子、荀子著作,与西方哲学著作相比,还是有过多的名言隽语、比喻例证。名言隽语一定很简短,比喻例证一定无联系。

    因而名言隽语、比喻例证就不够明晰。它们明晰不足而暗示有余,前者从后者得到补偿。当然,明晰与暗示是不可得兼的。一种表达,越是明晰,就越少暗示;正如一种表达,越是散文化,就越少诗意。正因为中国哲学家的言论、文章不很明晰,所以它们所暗示的几乎是无穷的。

    富于暗示,而不是明晰得一览无遗,是一切中国艺术的理想,诗歌、绘画以及其他无不如此。拿诗来说,诗人想要传达的往往不是诗中直接说了的,而是诗中没有说的。照中国的传统,好诗“言有尽而意无穷” 。所以聪明的读者能读出诗的言外之意,能读出书的行间之意。中国艺术这样的理想,也反映在中国哲学家表达自己思想的方式里。

    中国艺术的理想,不是没有它的哲学背景的。《庄子》说:“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道家认为,道不可道,只可暗示。言透露道,是靠言的暗示,不是靠言的固定的外延和内涵。言一旦达到了目的,就该忘掉。诗的文字和音韵是如此,画的线条和颜色也是如此。

    《论语》《老子》中简短的言论,都不单纯是一些结论,而推出这些结论的前提都给丢掉了。它们都是富于暗示的名言隽语。暗示才耐人寻味。你可以把你从《老子》中发现的思想全部收集起来,写成一部新书。不管写得多么好,它也不过是一部新书。它可以与《老子》原书对照着读,也可以对人们理解原书大有帮助,但是它永远不能取代原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御宴簪花是宋代宫廷宴会中一个特别引人注目的礼仪。在宴会中,皇帝要按例赏赐出席官员花朵,官员将之簪戴于头上以示荣宠,所簪之花俗称“御花”“宫花”。

    宋朝时期,男子簪花的习俗变得普遍,并逐步成为宫廷宴会的固定礼仪。《宋史•礼制》就说“凡国有大庆皆大宴……中饮更衣、赐花有差”。这些大宴包括春秋大宴、圣节大宴、闻喜宴、锡宴、曲宴、饮福宴等。需要指出的是,宋太祖、宋太宗两朝并未见到宴会簪花的记载,簪花之礼正式在宫廷宴会中流行是在宋真宗时期。宋真宗为了淡化澶渊之盟的负面影响,大搞天书封禅,努力营造太平盛世的局面,富有喜庆意味的簪花礼仪大受青睐或许也与此有关。

    南宋时期,御宴簪花依然十分流行。与北宋相比,南宋的御宴簪花发生了两点显著的变化:首先,皇帝在宴会中逐渐不再簪花,如嘉定四年宋宁宗就降旨“遇大朝会、圣节、大宴及恭谢回銮,主上不簪花”,对此南宋人的解释是显示皇恩浩荡,“惟有至尊浑不戴,尽将春色赐群臣”。其次,簪花礼仪进一步细化,绍兴十三年宋高宗明确规定“臣僚花朵各依官序赐之”,亲王和宰臣簪大花一十八朵、栾枝十朵,以下官员按照品级逐步递减,品级最低者仅簪两朵而已。同时规定百官用罗花,禁卫、诸色祗应人只能用绢花,规定可谓不厌其烦。

    簪花是宋代宫廷宴会中非常重要的礼仪,可分为赐花、簪花、谢恩三个环节。通常情况下,簪花在御宴进行至一半时进行,随着“正安之乐”的响起,整个宴会已达高潮,这时皇帝宣布赐花,内侍将事先准备好的宫花捧送于各位官员。皇帝、亲王、重臣由内侍簪戴,其他官员则自己簪花。有时皇帝还会亲自为某位官员簪花,以示恩宠。群臣簪花完毕后要向皇帝谢恩,最初官员在谢恩时不需离开自己的座位,天禧四年后,朝廷采纳直集贤院祖士衡的建议改为在殿庭中间集体跪谢,成为定制。宴会结束后,御宴官员要簪花而归,不戴归私第或由仆从持戴的行为则视为对皇帝不敬,“违者纠举”,并要受到惩罚。

    宋代宫廷宴会中所簪之花可分为鲜花与人工花两种。百花之中,宋人最爱牡丹,其中又以千叶牡丹最为珍贵,只有皇帝和大臣才能簪戴。不过,真花在簪戴时极易受损,官员往往不免忙于收拾凋落花瓣,狼狈不堪,因此宋代宫廷宴会中的御花大多是人工制作的布花。蔡绦《铁围山丛谈》中记载了徽宗朝的三种人工花,最华丽的是“滴粉缕金花”,以金丝镶嵌制成,“极其珍藿”。其次是罗帛花,用于春秋大宴,“甚美丽”。再次是绢帛花,材质最为普通,只在接待辽使时使用,目的是“示之以礼俭”。南渡以后,由于财政拮据,御花多以普通的罗、绢为主,远不能与“滴粉缕金花”相媲美。

    随着簪花成为一种正式的礼仪,它也不可避免地附加了一些政治色彩。例如最初御宴官员在谢花时可以不离开座位,真宗时期改为集体于殿庭中跪谢,意图明显在于强调君恩浩荡。再如高宗对赐花数目的繁琐规定,显然是借此来强化现实权力结构。

(选白杨倩丽《御宴簪花:宋代宫廷宴会的独特礼仪》)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文化中心形成和转移的原因十分复杂,需要从多方面探讨。

    首先,是由经济发展的水平所决定的。经济发达虽然不一定直接带来文化繁荣,但经济发达的地区文化水平往往比较高。明清两代,江、浙地区,随着精耕细作的农业技术广泛应用,粮食产量大幅增加。农副业的发展带动了商业和市镇的繁荣,以及新兴市民的壮大。经济的发展与经济中新因素的成长,促成江、浙文化的繁荣,以及文化新气象的出现。

    然而,文化发展与经济发展不一定同步,文化发展除了受经济制约外,还有其自身规律。例如,在清代,晋商特别活跃,金融业发展迅猛,道光末年票号达11家之多,到清朝末年发展到33家,其分号遍及全国多地。但这期间山西文化的发展却相对迟缓,若与唐代的辉煌相比,已大为逊色。又如,北宋时期,关中的经济已经远不如唐代,但张载却在这里教授生徒,传播儒学,使之成为儒学的中心。

    其次,与社会稳定的程度有很大关系。南朝齐梁二代文学本来相当繁荣,分别以齐竟陵王萧子良、梁武帝萧衍和昭明太子萧统、梁简文帝萧纲为首的三个文学集团,对文化的发展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齐永明年间周颗发现汉语有平上去入四种声调,“竟陵八友”中的沈约等人根据四声以及双声叠韵,研究诗句中声、韵、调的配合,创制了“永明体”,进而为近体诗的建立打下基础。成书于齐代末年的刘勰所著《文心雕龙》是中国文学批评史上最系统的著作。由于萧衍、萧统、萧纲父子召聚文学之士,创作诗歌,研究学术,遂使建康成为文化中心。可是经过侯景之乱,建康沦陷,士人凋零,江左承平五十年所带来的文化繁荣局面遂亦消失。

    与此类似,还有唐朝末年中原一带的战乱对文化的破坏。首都长安是当时最大的国际都会,是文化中心。到了五代,长安的文化中心地位消失了,而四川因为相对安定,士人们相携入蜀,文化也随之发达起来,俨然成为一个新的文化中心。当然,社会变革期往往伴随着社会的不稳定,以及各种思想和主张的激荡,这反而会促进文化的发展,并形成若干文化的中心。如在春秋战国时期,鲁国是儒家的中心,楚国是道家的中心。

    复次,文化中心的形成与教育水平、藏书状况等有很大关系。书院较多的地区,私人讲学之风兴盛的地区,蒙学发达的地区,往往也成为文化中心,突出的例子是宋代的江西、湖南。据统计,宋代书院中建在长江流域的占74.76%。江西、湖南的书院在长江流域又是较多的,著名的有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等。这些地方也就成为文化中心。

    文化的发达离不开书籍,书籍印刷和图书收藏较多的地区,往往会形成文化中心。四川成都是雕版印刷最早流行的地区之一,唐代大中年间已有雕版书籍和书肆。唐末成都印书铺有西川过家、龙池坊卞家等。此后,一直到五代、宋代,成都都是印刷业的中心之一,这对成都文化发展起了重要作用。明清两代私家藏书以江浙一带为最盛,诸如范钦天一阁、毛晋汲古阁等都在江浙,这对明清时期江浙文化的发展无疑起了巨大作用。

    最后,要提到文文化贤哲或学术大师的引领作用。山东曲阜一带,如果没有孔子就难以形成文化中心,这是显而易见的。

(摘编自袁行霈《关于中国地域文化的理论思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儒家思想的本质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一向不缺答案。但无论“仁”还是“中庸”,都仅仅部分地反应了儒家的思想观念;综合起来,只有“责任”,才是儒家思想内核的内核,尽管孔孟等人并未作此概括。以“责任意识”为根本指针的儒家思想,拒绝道家那种“高大上”式的玄远,拒绝墨家“草根”式的琐屑,拒绝法家“狱吏”式的苛细,人性化地满足了社会的需要,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人性化是其最显著的特征。

    儒家对“人”(而不是“神”)有着极高的定位:“人者,其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也。”这种把人看作“天地之心、五行之端(首)”的观点,决定了儒家的“人生”设计十分严肃——至少要对得起“人”在天地间的这种地位。然而人性是复杂的,就其本能而言,人总是倾向于膨胀私欲、挤占他人权利空间。若不加以约束,必然导致冲突,引发社会危机。为避免这种情况,儒家认为,在刑法等硬性制度之外,还需要一套软制度,来教化人们在享受权利的同时不忘对他人对社会尽责。他们把这套“文化”(文明的教化)的软制度归纳为“礼”,刑法与礼,是社会治理的左右手。

    关于“礼”,大部分典籍散遗了,现存的《礼记》,是对古典“礼仪”的解释,可谓“礼”的冰山一角。《礼记》说圣人“为礼以教人,使人有礼”,首要的是为了将人与“能言”的猩猩鹦鹉区别开来——发扬人的社会性、抑制人的动物性,确保人的言行像个人而非禽兽,是礼的底线。由《礼记》等书可知,礼的规矩是非常详备的。规范人的言行、教导人们该干什么、该怎么干,礼本质上是一份责任清单。在儒家看来,习礼,最重要的是通过“修身”,完善自我,弄清自己的角色,并从自己的角色出发,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恰当地为人处事。

    对己对人对社会“尽责任”这种活法,不是儒家凭空设计出来的,是孔子“述而不作”、从“先王”“先贤”那里梳理出来的。那些“先王”“先贤”都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楷模”,是“责任意识”的绝佳体现。尧舜协和万邦天下为公,被孔子视为不可超越的标杆。大禹治水,非常辛苦,其实他完全可以弄条“方舟”,只给自己喜欢的人发船票,一走了之。孔子对大禹也“无间然”,没什么可批评的了,因为他尽了作为君主的那份责任。

    用两个字来概括儒家思想,是“责任”;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家”。不爱家的人,很难说他能爱国。长期以来,自西方流入的形形色色的“解放”,严重破坏了人们的家庭观念。魏晋时期,儒家思想被抛弃,信仰大厦崩塌,导致了三百年战乱。今天,我们已经拥有了更强大的思想武器——唯物辩证法,但儒家思想的合理内核、围绕它形成的责任文化与家国情怀,依然是现实社会重要的支点和动能。

(摘编自荆培运《儒家思想的本质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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