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上海市杨浦区高考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行客

    赣州龙南客家的关西新围是我头回见到的“围屋”,它有着偏居一隅,自成一统的巍峨,以及蜜蜂营巢般的严谨﹣﹣看过从天空俯拍的圆型围屋图片,正如一个巨形蜂巢!“其方、圆式围楼结构和堂、横屋纵横交织的综合性大型建筑形制,具有极强的中国传统伦理观念及风水意识。”﹣﹣建筑往往是通向历史与文化深处的路径,每块砖,每根梁椽,都暗藏着社会与历史形态的密码。

    在这样的建筑中,安居着客家人。

    秦汉以来,几乎每次王朝更迭的背后都有大批迁徙的身影。两晋至唐宋时期的战乱饥荒,更造成黄河流域的中原汉人被迫五次大南迁!他们扶老携幼,挥泪作别故土,避居于南方的荒野陵谷,由此有了中国迁徙文化中浓重的一笔﹣﹣客家文化。

    从一些客家人身上,似乎可反映这个民系身上的特点:勤勉,倔犟,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拗劲,同时还有着未雨绸缪的精明与安危意识。血脉是性情的策源地,被强大基因辖制的性格分子,无论怎样飞溅四溢,最终,仍会呈现出源流的特征。

    这座关西围屋,主人是当地名绅徐名钧。清嘉庆三年他开始找名匠建筑此围,历时二十九年竣工,是赣南现存五百多座客家围屋中规模最大,功能最齐全的一处。整体结构像个巨大的“回”字,中间的“口”字部位是围屋的祠堂,也是围屋的精神核心所在,以其为中轴线,遵照礼制依次分布着不同等级的厅堂,由天井、连廊和夹道串联,体现着莫大向心力。

    整座围屋充满强烈的家族意识,散发着森严、自洽的气息。进来参观的人,即使踩着最轻的脚步,都有几分像贸然的闯入者。

    客家人,这群因大迁徙而啸聚一处的中原族裔,何以在南迁过程中,生出了一呼百应的具有高度认同感和归属感的同质文化?行走于围屋之内,这种发问无处不在。

    五代十国以降,中原文明屡遭来自北方游牧部落的侵袭,加之宫廷朝政倾轧,动辄殃及池鱼,大批中原失势的贵族和流民自此踏上南迁之旅,无形中,他们担负起赓续文化的重任(至今,中原古音的客家山歌仍在老辈口中吟哦),中原文化得以薪火相传。而这文化也在离乡背井之后才愈铭心亲切﹣﹣此时的故乡已虚化为一种惟借助于文化符号、民俗礼仪才可复现的集体记忆。

    中原客所引入的儒家文化显示了其强大的异类教化和秩序构建力。在儒家纲常架构起来的社会当中,合作与秩序替代了对抗与机会主义,尤其是在个体力量尚不足以对抗各种动荡的年代,儒家力倡的以族系血脉和宗法伦理为主旨的文化显示出其强大实用性!

    围屋,即是这一文化的充分彰显。

    “安居”一直是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最核心表征,安居才可“人和、意顺、神畅、福至”。“途中”意味流离失所,意味未知凶险。北宋《云笈七签》曰:“譬於器中安物,物假器而居之,畏器之破坏,物乃不得安居。”﹣﹣这和人与屋的关系一样,人是物,屋为器。器不安,物何置?对辞别故乡,辗转上路的中原客来说,迁徙中的漂泊之感更加剧了他们对安居之所的向往。一旦有能力起屋,那将是迁徙中对安顿之梦的践行!坚固,齐备,世代居于其中,外坚内和,尽享天伦。

    到了明清时期,中原客们使大约五百座围屋在赣南大地拔地而起!青砖筑起的厚围墙,围墙上建有可射击的炮楼。围墙之内是自成一统的家族,在琐碎日常生活外,亦完成着宗教、议事与附骥励志等功能。

    这些维系着同宗血脉的客家围屋,首尾相连,自成一体,在每座围屋的中轴线上坐落着供奉着祖先的宗祠。敬祖穆宗本是儒家宗法的基本要义,在必须借助团队力量才可生存的年代,这种建构在血缘关系之上的群居乃是一种关系最为稳定的组合!

    对每一座围屋,“家族”是建筑灵魂所在,带有牢不可破的宿命与天成意味。围屋的每间屋子朝向中轴线上的宗祠﹣﹣围屋的建筑形式加强着成员们凝聚力。

    在“聚族于斯”的氛围里,“家族观念”烙印一般,成为成员们的精神自觉。

    时代变化,“聚族于斯”不再是呕心沥血的宗法理想,相反,成员们四散天下,去国他乡才彰显家族的活跃与能量。

    “客”具有中国文化中的怅惘身份!“客”在中国古诗词中是个出现率颇高的字,“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棋罢不知人换世,酒阑无奈客思家”……一句“独在异乡为异客”更是定格了“客”在中国文化中的怅惘身份!

    “客家人”,在这称谓中贯穿着命途的坎壈 (lǎn)之感,即使境遇通畅,这个“客”字总显得有些“生活在别处”。而围屋便是变“客”为“主”的践行!一座围屋即是一户客家人的堡垒,一处精神的框架,一根心魂永系的地平线。甚至在建材中也渗透着“客家人”未雨绸缪的安危意识:围屋的内壁常以糯米或薯粉掺入,不仅增加墙体黏性,饥馑之年还可充饥。此外,围内还设有储粮暗井,灭火装置,有些围内的井中养活鱼数条,防人投毒……

    这些严防死守的安全设施之外,亦有怡情遣心的庭园戏台,可供吹笛引鹤,比如徐老四的关西新围内。戏台今已萧然,但可遥想当年围内如何在乱世风云里另有一番桃源之逸。这世代安居的梦想业已消散!在关西新围及其他围屋中,现居的只有寥落老者,前现代乡村的价值、故土信念和生活方式,与城市板块发生着前所未有的碰撞!乡村人口向城市大面积漂移,城市飞速扩张,田园次第荒芜……

    当年,宋朝在登记户籍时为与“土著”区分,将客家先民登记为“客藉”,后衍变为客家。而今,迁徙已成最普遍的人类生态,从乡村出走,从县城出走,从二三线城市出走,从此岸向彼岸出走,去往GDP的更高处!在当代的巨幅地图上,布满错综频繁的流动与迁徙……

    对一个城邦而言,客与主已然混淆,谁为客,谁又为主?到处是摩肩接踵的行客,“我族”的概念渐消遁在以“自我”为中心的存在形式里。

    离开围屋,时近黄昏,夕阳为这排建筑留下浓重廓影。白发老妪立于槛边,她身后的围屋宏大,幽深,依稀折射出朗朗家训及隐蕴笛声。

(1)、文中引用了一些文化历史史料,试分析其作用。

(2)、“‘我族’的概念渐消遁在以“自我”为中心的存在形式里”这句话中,“我族”指:;“自我”指:

(3)、请对最后一段进行赏析。

(4)、为什么说文中的“围屋”已成为一个文化的符号?

(5)、文中的“客”已不仅仅局限于“客家”。你赞同这种说法吗?请加以说明。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国学刍议

陆振岳

    对儒学在我国学术文化中的位置,要作恰当的估计。可以肯定,儒学不等于“国学”。我国的远古文化,就不能归于儒学。有人说,国学以儒学为中心,这也不能令人信从。在先秦诸子里,家数很多,即使是在司马谈所论的六家、《汉书·艺文志》记述的十家中,儒家只是其中之一。儒学尽管在先秦成为显学,却不是至高无上的。道家、墨家、法家对孔子的批评就不少。撇开宗派的成见,不无合理的因素。至于老子用道阐发的宇宙论,远非孔子所能及。《墨子》里关于数学、物理学、工艺学的发明,也是儒家所无。这是人所共知的。

    孔子不仅在父母之邦的鲁国终究没能够施展其抱负,而且周游卫、宋、陈、蔡等地,也没有受到重用,而齐桓公称霸诸侯、一匡天下,就是由于任用了被孔子斥为“不知礼”的管仲。秦国称霸西戎,开始于孝公信用商鞅,实行变法。始皇统一六国,儒生虽被立为博士,但最终因“以古非今”的罪名而横遭惨祸。刘邦开始也极轻视儒者,拿儒冠当溺器,骂郦食其是“竖儒”,讨厌陆贾称说《诗》《书》,只是因叔孙通替他制定朝仪,感到做皇帝的尊严、可贵,而后才较多地任用儒生。刘恒、刘启主张无为而治,窦太后崇黄老之术,出现了史称的“文景之治”。司马谈在武帝初年写成的《论六家要旨》,抑儒而扬道。他说,“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其事难尽从。然其序君臣父子之礼,列夫妇长幼之别,不可易也”。“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其为术也,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徙,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史记·太史公自序》)司马谈所处正是崇道的年代,对道家难免溢美。可是,班固据刘歆《七略》祖本撰《汉书·艺文志》,已是崇儒之世,《汉书·艺文志》中所论十家,都列长短,儒家也不例外。

    汉武帝刘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渐渐地使儒学的地位得到抬高。以儒学为统治思想,目的在于强化汉家的统治。

    应当注意的有两点:一是独尊儒术,乃是统治者运用超学术文化的权力造成的。上有好者,下必甚焉。所以,有人竟然把孔子说成是有帝王的道德又有帝王的才干却没有帝王命运的“素王”;是黑帝的儿子,当称“玄圣”;把《六经》的著作权统统划归孔子,并且制造出为汉制作的神话来。显而易见,这绝不是孔子的本来面目。二是儒学的独尊地位,2000多年来,只是在统一的王朝为着维护和巩固他们的统治时才需要,并不是始终如一地反映在一切时期。历史呈现的迹象表明:儒学的盛衰,与统治者的是否有力地加以倡导密切相关。而当一个王朝到了再不能统治下去的时候,儒学是毫无作为的。所以,当这样的统治行将崩溃的时候,儒学的地位也便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动摇。正因如此,在我国旧民主革命胜利后,儒学的那种官方哲学的地位也就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当然,这样并不是否定儒学的价值。从孔子到孟子、荀子、董仲舒以及宋明理学家,他们在学术文化的多种领域中均表现了大智大慧,给人以启迪。在他们留下的遗产中,蕴藏着可开发的丰富资源,其中有的早已渗入我国各民族首先是汉民族人民的共同心理,如“以天下为己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博学”“知耻”“义然后取”“孝亲”“尊长”等等,其作用是积极的;还有反映人民利益的言论,如 “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黎民不饥不寒”“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如此等等,无疑是可贵的。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书法是一门独立的艺术。它的形式美建立在几千年汉字的特殊形式基础上,线条在运动中构成活泼的生命。汉代蔡邕曾说:“为书之体,须入其形”,这里的“形”,包括了天地万物及人的本身。以后的研究者都离不开这个大范围。直到康有为,简捷地表明:“盖书,形学也,有形则有势。”“势”是动态,进一步有了“意”,即意味、意蕴,“意”扩大了空间、时间,没有穷尽。中国书法艺术积淀了自身的审美意味,它是作者与接受者共同的创造。

    艺术家应该以更加包容与开放的心态面对传统,面对古人、今人、世界,要善于吸收古今中外所有文化艺术精华,同时还要善于在生活里发现美。古人论书“万岁枯藤”“千里阵云”“惊蛇入草”“飞鸟入林”这些都是在自然中妙悟笔法的例子。书法的节奏与韵律,也与音乐、舞蹈相通。杜甫说“张旭善草书书帖,数常于邺县见公孙大娘舞西河剑器,自此草书长进”。一个书法家的成长,要重视对经典法帖碑刻的学习,还要重视在“字外功夫”上参悟,要“书内书外,艺道并进”。读书与游历,尤其是不可缺少的功课。

    明代董其昌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近现代黄宾虹说“凡病可医,唯俗病难医。医治有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多,则积理富,气质换;游历广,则眼界明,胸襟扩,俗病可去也”。知识学问的来源无外乎读书、行路。读书与行路,不仅有增进知识的作用,更有变化气质、医俗的意义。这里说的读书和行路,不是一般的“读”书,也不是一般的“行”路。齐白石老年时“五出五归”,游历大江南北,饱览名山大川,就是深入生活、师法造化,开拓了眼界和心胸,对其“衰年变法”有重大意义。林散之晚年在其《书法选集·自序》中回忆远游的经历:“行越七省,跋涉一万八千余里,道路梗塞,风雨艰难,亦云苦矣”,然而苦则苦,此行得“画稿八百余幅、诗二百余首”,对其眼界胸襟的拓展,其意义更是无法计量。今人出行,都是借助飞机、火车这些现代交通工具,与古人那种长途艰难跋涉,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然而,我们也要与时俱进,以新的审美眼光面对新事物,开拓新思想,运用新语言。读书与游历,是有机统一的。我们不要把“行万里路”当作浮光掠影一般的游览,要深入了解社会,体验大众生活,由此化为自己的气质。艺术源于生活这个道理,各门艺术有共性,也有特殊性。

    在研究书法本身特殊的规律时,天地万物、自然界、社会界,一直到人本身,都可以启发我们在艺术上的想象力。苏东坡在黄州流放期间,写出了《赤壁赋》《黄州寒食帖》等千古佳作。人生经历是非常宝贵的财富,要善于体验人生的各种生活,观察社会的不同面貌,还要如黄庭坚“得江山之助”。于此,科学与艺术同理。爱因斯坦说:“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因为知识是有限的,而想象力是概括着世界上的一切,推动着进步,并且是知识进步的源泉。”

(摘编自沈鹏《漫谈国学修养与书法》,《光明日报》2016年11月10日11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习家池的修禊习俗

刘克勤

    修禊,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精粹。东汉应劭《风俗通义·祀典》说:“禊者,洁也。谨按《周礼》男巫掌望祀,旁招以茅,女巫掌岁时以祓除衅浴。”但从《诗经·溱洧》来看,修禊由纯祭祀活动逐步演变为带有节日性的活动。三月桃花盛开,百花馥郁,河水荡漾,水盈碧泛,阳光明媚的时候,郑国的青年男女到溱洧两水上沐浴,以洁身除秽邪之气,临别互赠花草。《韩诗》载:“郑俗,三月上巳,之溱、洧之上,招魂续魄。秉兰草,拂不祥。”这应该就是修禊的前身。

    但是到了两汉,修禊的形式发生了变化。其神秘繁复的色彩减少了很多,祭祀只是象征性的,在水曲隈处喝酒吟诗成了主要内容,成为一种官民同乐的高雅有趣的节日活动。到了宋代其内容已经是根据喜好随意增减了。文人雅士多曲水流觞,临河赋诗歌咏。一般民众则游春踏青,赏览春光。

    史上最著名的一次修禊集会是东晋永和九年(公元353年),王羲之父子、谢安、孙绰等共41人在山阴(今绍兴)兰亭举行的。贤士名流分列两岸,参差坐于茂林修竹中,曲水赋诗,纵酒狂欢。王羲之作《兰亭集序》,成为天下第一行书。但影响巨大波及全国的修禊活动是清康乾年间扬州瘦西湖畔的三次“红桥修禊”,主持者皆为名士,参加者近万,规模空前,成为中国诗歌史上的盛举。其方式是在洗濯后,列坐水畔,随水流羽杯,举觞吃酒,吟诗作词。

    襄阳也是一个有修禊传统的地方,而习家池就是主要的修禊地点。《湖广通志·襄阳府》载:“县东十里,有白马泉,晋习凿齿居焉,因名习家池。”宋祝穆撰《方舆胜览·襄阳府》载:“每年三月三日,刺史禊饮于此。”六朝时的《荆楚岁时记》云:“三月三日,四民并出水滨,为流杯曲水之饮,取黍曲菜汁和蜜为饵,以厌时气。”

    襄阳习家池修禊习俗极可能源于东汉。但是,从东汉到隋没有文字记录。发现最早的修禊诗文是孟浩然《襄阳公宅饮》诗:“窈窕夕阳佳,丰茸春色好。欲觅淹留处,无过狭斜道。绮席卷龙须,香杯浮玛瑙。北林积修树,南池生别岛。”“北林积修树,南池生别岛”写修禊之时,习家池风景无限。“绮席卷龙须,香杯浮玛瑙”则写禊饮者的神态和曲水流觞的场景。

    记载比较详尽的一次习家池修禊是清道光五年(1866),习家池改扩建及灌溉工程完成,应官民要求,太守周凯亲自主持了这次庆祝落成暨修禊活动。是日,习家池松簧交翠,桃柳夹岸,泉涌石洑,潺湲邅回,七十多位嘉宾、耆旧、士人、幕僚列坐池滨。曲水流觞,大家各赋诗一首。可惜这些诗今日未能目见。从周凯其它诗中我们约略可见,“盈盈水一泓,清浅鉴毛发”“胜事不可追,兰亭久消歇”“烹泉坐池上,默默问残碣”,便勾勒出当时的情景。这次修禊,成为襄阳历史上传为美谈的盛事。

    孟浩然诗曰:“山水观形胜,襄阳美会稽”。襄阳,胜迹如林,修禊之事为何独情于习家池?习家池亦称高阳池,乃东汉初襄阳侯习郁所修建,为中国私家园林鼻祖。此处藏气聚风,名士辈出,为文人骚客垂青偏爱。高僧曾在此“弥天”,孟浩然有涧南居;李太白且醉池上亭,杜工部清思汉水上;李商隐曾共山翁把酒时,皮日休十宿高阳忘却回;白居易赋诗借良驹,欧阳修《醉翁亭记》续新词。习家池为文人雅士提供了最好的山水环境。他们的逸志闲情,往往在乐山爱水中,托酒而出。“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故习家池有“醉酒诗千篇”美誉也。

    习家池修禊,在乎山、在乎水、在乎酒、在乎意境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北宋哲学家张载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既是先贤圣道,亦隐喻家国大义。因此,家国情怀也是中国古典诗词从未缺席的主题,诗词中的家国,既有“边塞况味”,也有“忧国忧民”。

    “边塞况味”,莫如盛唐四大边塞诗人王昌龄、王之涣、岑参、高适,他们开启了中国边塞诗词的巅峰之门。王昌龄有感于汉将李广的英雄气概而作的《出塞》句句宣誓,字字慷慨,尽显盛唐人保家卫国的决心。王之涣留存于文学史的诗作已不多,但《凉州词》的余响不绝于耳,尤其是那两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羌笛与杨柳,春风与玉门关,离家已经平添几分忧思,而更为堪忧的是,面对这茫茫荒漠,连表达思念的杨柳枝都找不到。玉门关,自古就隐喻着边塞情绪,诗人把它放在这里,更显回乡之路漫长悠远。忧愁虽然有,但比忧愁更强烈的是慷慨,乡愁之上,还有家国荣誉,这远远高于个人悲情。边塞将士们的坦荡着实令人叹服。于是,我们不难理解,王之涣的《凉州词》为何哀而不伤、怨而不怒、悲壮却不凄凉了。

    “忧国忧民”诗词所体现的则是国与民在争战中的苦难。忧国,既有曹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又有辛弃疾“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更有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在“捐躯赴国难”这面旌旗下,辛弃疾一腔热血奔赴《破阵子》,陆游逝前留下“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殷切期待。忧民,最深情的则非杜甫莫属了。朱熹论杜甫人格,将他与颜真卿、诸葛亮、韩愈、范仲淹并举为“君子”,意为“品格高尚”的人。朱熹认为他们“其所遭不同,所立亦异,然求其心,则皆光明正大,疏畅洞达,磊磊落落而不可掩者也”。杜甫的“磊磊落落”是他对民众生命的人道关怀。他的“三吏”、“三别”像一部史诗,记录着战争中百姓的艰辛。“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的年轻人,“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的老人,“存者无消息,死者为沉泥”的受难者,这些形象直指人心。杜甫爱民之情丹心耿耿,情义相照。

    家国情怀,成为中国古典诗词积淀于文化中的审美基因。它深隐于华夏灵魂深处,昂而不傲,光而不妖。它内敛、融达,成就了中华文化昂扬的自信:“不要人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这种文化自信与古典诗词偕隐同行,玲珑剔透,流光溢彩,超越了空间,点亮了时代,烛照千秋,辉映未来。

(摘自2018年2月12日光明《古典诗词与文化自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当下大数据时代正在推动一场影响深远的思维革命。它将人类思维从有限的因果关系中解放出来。在大数据时代,史学家面临的将是如何突破数据无限的难题。一方面,微观史学研究将更趋广泛和深入;另一方面,历史研究的碎片化问题也将更趋严重。一旦史学家陷入史料的无限之境而又无技突出重围,就极有可能失去从整体上 描述历史的能力。

    作为极其古老的认识活动,史学一直是人类实现自我认知、达致群体认同的重要途径。原始社会末期,大型史诗创生并广泛传诵,与神话一道建构群体内部的认同,从而维系了较大规模人类社会组织的存在与发展,并最终促成文明时代的到来。进入文明时代之后,史学更是在促成民族认同、价值认同、文化认同等方面发挥着积极的社会作用。司马迁在《史记》中建构了以黄帝为中华民族共同祖先的起源话语体系,这一话语体系影响深远,其后拓跋鲜卑建立北魏,述其远祖即溯至黄帝之子昌意。蒙元和满清,虽为少数民族所建王朝,但都自觉继承了为前朝修史的文化传统,其动因之一就是为了确立本王朝在这一时间体系中的位置。中华民族历经数千年风雨而能长盛不衰,发展成为当今世界规模最为庞大的民族共同体,离不开传统史学在推动群体认同方面所发挥的重大作用。乔·古尔迪和大卫·阿米蒂奇在《历史学宣言》中呼吁史学家们摆脱微观史学的狭隘局限,为人类思考现在及建设未来发挥独特的重要作用。这对于正在大数据时代走入史料无限之境的史学来说无疑是一次十分及时的提醒。

    大叙事需要宏大的形式和时空,但这两者都非其本质。大叙事之“大”,主要体现在史学家的人文情怀上。希罗多德撰写《历史》,兼记希腊人和异邦人的丰功伟绩,藉此颂扬乃至炫耀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曾经焕发出的勇气和荣光。经典之为经典,除其事实详核外,更在于其文字之中处处渗透着对于人类命运的悲悯和关怀。大数据时代,凡一切能够量化的学术技能,都有可能由信息技术全部或部分代劳,唯有人文情怀是人类主体性的最后营垒,技术无法染指。作为一门思考人类自身的人文学科,史学必须警惕信息技术的广泛运用所导致的工具性话语霸权。唯大情怀者才能驾驭好大数据、利用好大数据,书写出真正关注人类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伟大叙事。

(摘编自许兆昌《大数据时代史学更应有大情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晚清学人杨守敬

    杨守敬(1839一1915),湖北宜都人。少年时代聪明好学,刻苦用功。青年时代有两件事对他影响很大:19岁时,听谭大勋讲授汪中的《述学》,开始接触乾嘉考据之学;20岁那年,偶然得见清人六严缩摹的《舆地图》,便借来临摹,这成为他研究历史地理学的开端。

    杨守敬曾经热衷科举,25岁起先后六次赴京参加会试。虽然名落孙山,但因此结识了许多名流学人,大大拓展了学术视野。42岁时,他作为清政府外交官的随员前往日本,这成为他学术生涯的转折点。在日本四年,他搜访阙佚,爬罗剔抉,收集到我国大量的古籍珍本,并将它们影印摹刻为《留真谱》。日本人森立之所撰的《清客笔话》,翔实记载了他在日本访书之事,杨守敬自己也写了《日本访书志》。清政府出使日本大臣黎庶昌也搜集了许多稀见珍本和国内久已绝迹的古籍残本,与杨守敬志趣相投。因此,当黎庶昌有了编纂《古逸丛书》的设想时,立即决定请他主持校勘。《古逸丛书》在日本刊印后,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还擅长书法,对书法理论也很有研究,在日本影响巨大,被尊为“日本书道现代化之父”。

    从日本回国的第二年,年已48岁的杨守敬第七次参加会试,仍以失败告终,从此绝意科举,专注学问。杨守敬博览群书,潜心研究,在舆地、版本、目录、金石、小学、经学、辑佚等学术领域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留下的著作就有83种。在杨守敬的学术研究中,舆地学的成就最为突出。他编撰了舆地学著作20多种,这些论著几乎涵盖了中国传统地理学的各个方面,充分展示了他的杰出才华。

    杨守敬的学术代表作是完成于1904年的《水经注疏》。明清以来,《水经注》研究成果很多,杨守敬的这部著作具有全面总结的性质。他对《水经注》中所记裁的1200多条水道进行了详尽考证;对征引的故实都一一注明出处;对清代学者全祖望、戴震等人的校释也多有订正。杨守敬既有坚实的考据学基础,又运用了当时地理学新知识,所以在《水经注》研究中有所突破,有所创新。杨守敬还编制了古今对照的《水经注图》,图文互证,相得益彰。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