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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常熟市2020-2021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论《红楼梦》的性格描述

刘再复

不同人物之间性格的对照可以使彼此之间的性格“区别得更加鲜明”,相互起衬托作用。但中国戏剧中常用的“忠”与“奸”的脸谱化外部对照方式属于审美层次较低的对照方式,是单一化性格之间的外部对照。从文学历史的经验中,我们获得了这样一个认识,这就是:带有较高审美意义的人物性格的外部对照,应当是《红楼梦》式的对照,对照的双方都应当具备丰富的性格内涵,只有这种对照才是高级的对照方式。

那么这种高级的性格外部对照方式怎样才能实现呢?这里的关键是必须从外转入内,即依赖性格内部的美丑对照和美丑的二重组合。这种性格的二重组合乃是人物性格丰富的内在源泉。它不仅可以使不同性格的人物以丰富多彩的形式互相对映,而且是塑造人物形象获得成功的最根本的美学基础和最重要的美学方式。

同一人物性格内部的正反两极的对照和二重组合,有很多形态。作家在塑造人物性格时,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创造性,在每一种组合形态中发挥自己独特的艺术才能,赋予某种组合形态以新的内容和形式。例如同样是悲剧性格因素与喜剧性格因素的二重组合,曹雪芹的王熙凤,契诃夫的小公务员,鲁迅的阿Q,就有很不相同的性格内涵和象征意蕴。典型性格内部的对照,很少只是单纯的一组对照关系,它往往形成多组对照关系,并形成性格内部的对照系统,在这个对照系统中,“杂多”的性格元素,通过一定的中介,分别形成一组一组的对立统一联系,这就是性格整体中的二重组合单元,这些二重组合单元,在性格内部积极运动,互相交叉,互相渗透,互相转化,形成丰富复杂的性格。具有较高审美价值的性格结构,总是以两极的对立统一为内在机制的性格网络结构。以项羽为例,他的性格就是一个复杂的对照系统。过去有人在分析项羽时,常以“虞兮”之歌为例,说明项羽兼有风云之气和儿女之情,但这只是项羽性格整体中的一个性格组合单元,而且是性格表层的组合单元,并非项羽性格的整体结构。项羽性格整体中还有很多互相交叉的性格组合单元。钱钟书先生汇集《史记》中其他人物对项羽的评价,找出项羽多种性格元素的两极对照,他说:“‘言语呕呕’与‘喑恶叱咤’,‘恭敬慈爱’与‘剽悍猾贼’,‘爱人礼士’与‘妒贤嫉能’,‘妇人之仁’与‘屠坑残灭’,‘分食推饮’与‘玩印不予’,皆若相反相违,而既具在羽一人之身,有似两手分书,一喉异曲,则又莫不同条共贯,从心学性理来看,犁然有当。《史记》写人物性格,无复综如此者。谈士每以‘虞兮’之歌,谓羽风云之气而兼儿女之情,尚粗浅乎言之也。”项羽身上的“妇人之仁”、“屠坑残灭”等性格元素,不是线性的善恶排列,而是有似“两手分书,一喉异曲”地形成一组一组的“相反相违”的对立统一关系,而这一组一组的性格元素又围绕项羽的性格核心不断发生交叉组合,从而形成项羽复杂而有序的性格系统。这个性格系统包括善与恶、类与丑、残暴与仁爱、阳刚与阴柔、崇高与鄙俗等多种性格的二重组合单元,而由于两极对照中又有心理中介与感情中介的联系,因而形成犁然有当的性格运动。

在成功的文学作品中,不仅主要人物可以形成自己的性格对照系统,次要人物也可以形成自己的性格对照系统,例如《红楼梦》中的主要人物贾宝玉具有自己复杂的性格对照系统,而次要人物晴雯、袭人等,也都有自己的性格对照系统。以袭人为例,她既恪守奴才的本分,全心全意地尽奴仆之职,但也流露出对自己“奴才命”的不满。她对主子极其温顺,似有逄迎之嫌,但她又同情刘姥姥,惜老爱贫,似无势利之心。她在奴才中表现得最为规矩、正派,时时告诫着宝玉,但正是她,第一个与宝玉“同领警幻所训之事”。她对宝玉既有“从”也有“爱”,既有奴仆对主子卑微的恭顺,也有青春少女对恋人真实的痴情。袭人性格内里包含着美丑、善恶的对照,这种对照是由很多二重组合单元互相交叉构成的,因此,袭人的性格也成为一个独立的系统。袭人的性格塑造与晴雯的性格塑造,都是非常成功的。她们两人形成一种性格对照,让人感到她们的性格虽然清晰,但又不是一览无余,没有人为的对照痕迹。这就因为她们自身的性格是丰富的,其内部也有对照,也有联结,也有统一,深层结构中蕴涵着许多一家独有的内容。这些内容既确定又不确定,既复杂又深邃。这样,她们的性格外部对照,由于自身性格内涵的丰富,而获得较高的审美价值。因此,一部作品的形象体系,尽管作家可采取多种对照手段,但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是人物性格内部的对照和组合。

(节选自刘再复《红楼梦悟》,有删改)

(1)、以下关于文本内容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国戏剧中常用的脸谱化对照方式属于审美层次较低的对照方式,是单一化性格之间的外部对照。 B、在人物性格内部的对照系统中,“杂多”的性格元素经过一定中介就可以分别形成不同组别的对立统一联系,即性格整体中的二重组合单元。 C、塑造人物形象获得成功的最根本美学基础和最重要美学方式,是使不同性格的人物以丰富多彩的形式互相对映。 D、《红楼梦》中次要人物有自身性格复杂的对照系统,所以他们的性格虽然清晰,但又并非一览无余,没有作者人为对照的痕迹。
(2)、以下对文本内容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鸿门宴》中项羽的英勇霸气与天真轻信、刘邦的能屈能伸与虛情假意、范增的干练精明与心浮气躁是一种高级的对照方式。 B、以“虞兮”之歌为例来说明项羽兼有风云之气和儿女之情,恰是看到项羽性格中的一个对立面,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来了解项羽复杂的性格。 C、项羽性格系统中的多种二重组合单元,由于在两极对照中具备心理中介与感情中介的联系,其性格运动并不混乱,反而犁然有当。 D、项羽身上有复杂的性格对照系统,并非线性的善恶排列,而是形成一组一组的对立统一关系,它们围绕其性格核心交叉组合。
(3)、以下对文本论证的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作者列举的王熙凤、小公务员、阿Q等文学形象,意在论证小说中的人物性格很少只是单纯的一组对照关系,它往往形成多组对照关系。 B、文章引用钱钟书对项羽多种性格元素的两极对照分析,有助于解释项羽性格系统形成的原理与机制,丰富对项羽性格整体结构的认识。 C、作者认为晴雯和袭人可以代表《红楼梦》中的次要人物,两者各有不同,相互映衬,来论证次要人物的塑造成功需要来自外部的对照和比较。 D、从材料看《红楼梦》中人物性格的对照原则有三种:性格外部对照方式;性格内部对照方式;高级性格对照方式。
(4)、本文使用了哪些论证手法?请简要说明。
(5)、鲁迅说《红楼梦》打破了我国古代小说“叙好人完全是好,坏人完全是坏”的传统格局,塑造人物“美恶并举”,性格丰富。请你在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中任选一个人物简要分析,印证这个观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市”的本义为市场,与“城”不同。早期的“市”多在野外或井边,故有“市井”之称。而我国的“城”约产生于原始社会后期,最早只是政治性质的城堡,与“市”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社会发展到一定的阶段,由于城市人口的集中,居民生活的需要,城内便有“市”的设立。“城”的存在,为“市”的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而“市”的发展,又促进了“城的发达。“市”在我国“城”中出现,长期被限定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实行的是“坊市制”。

    在先秦文献中并无“坊”名,当时城市居民聚居组织的基本单位为“里”。“里”原是农村的一种聚居组织的基本单位。当时为了防止盗贼的攻击,采用这种四面筑院墙的封闭聚居形式。从先秦起,这种称“里”的组织形式在城市中长期存在,有时称作“闾里”或“闾”,秦汉仍因之。从晋代开始,城市居民住区正称仍为“里”,但有时又称作“坊”。《元河南志》卷二《晋城阙宫殿古迹》所引《晋宫阙名》中,有“诸里”和“诸坊”的名称。到北魏时的洛阳,全城有二百二十“里”,也作二百二十“坊”。这“坊”字,即源于“防”的别体。从隋开始,“里”改称为“坊”。

    所谓“坊市制”,即城中之“市”集中在一个限定的范围之内,“市”与“坊里”一样,都是方形,四面筑有围墙,并开有市门。如唐长安皇城前东、西两市,各占两坊之地,平面近正方形,每面各开二门,有道路相通,形成“井”字形相交。唐代的市场交易限定在市内进行,并限定交易时间。

    在“坊市制”下,一般居民出入坊里,必须经由里门,不许直接临街开门。如汉代规定只有“甲第”——统治阶级中显要人员的宅第,才能“当道直启”。唐代则明确规定:“非三品以上及坊内三绝,不合辕向街开门。”当时街上设有“街鼓”,天明和落日,坊门随街鼓声而开闭。

    在市民居住的坊中,一般是不允许开设商业店铺和手工作坊的。但在“市”周围的坊里,往往由于有商人和手工业者居住,所以有例外。如东市南面的宣平坊中有卖油者,升平坊北门旁有胡人鬻饼之舍,西市东面的延寿坊中有鬻金银珠玉者。

    唐代中叶以后,由于城市商业经济繁荣发展的需要,古典的坊市制逐渐被破坏,在一些城市内开始出现商贸活动,有的甚至破坏城墙而临街设店。到肃宗至德年间,人们纷纷穿破坊墙而临街设铺。这样,旧有的古典坊市制开始瓦解,新的“坊巷制”逐渐形成。

    约在宋仁宗末年,“坊巷制”完全取代了过去的“坊市制”,即“街巷”成为城市居民实际聚居组织的基本单位,而“坊”仅作为名称被保留下来,其本意已完全丧失。直到近代,城市中一些弄堂、胡同仍称“某某坊”。这是因为人们依然习惯以“坊”作为雅称,而一般市民则以“街”“巷”相称。

(摘编自杜瑜《由坊市到坊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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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团圆”是我国特有的一种审美心理现象,它大量出现在宋以后的戏曲小说中。如《窦娥冤》的申冤昭雪,《赵氏孤儿》的孤儿报仇,《汉宫秋》的“团圆梦境”,《琵琶记》的“玉烛调和”,《精忠旗》的满门旌表,《长生殿》的“蟾宫相见”等等。讲究“团圆之趣”已经成为我国极为普遍的传统审美心理现象。

    华夏初民对客观世界的考察,大概从“天”开始的。春夏秋冬的往复,白天黑夜的交替,日出日落的循环,使他们直观地形成了“乾为天,为圆”,以及“浑天如鸡子,天体如弹丸”的观念。由于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农耕国家,“天”的好坏又直接关系到农业收成的多寡,因此,对于生产力水平低下的先民来说,头顶上的那圆的天,就成了他们顶礼膜拜的对象,这种对“天”的崇拜就导致了对于“天”的运行规律一一“圆”的亲和与崇尚。

    作为中国哲学源头的《易经》体现了中国古人的圆道观,循环即圆道是《易经》作者心目中的最重要的规律之一,对易学而言,“圆”不仅是神秘的示语,而且也是圆融无碍、无往不复的至高至美的境界。

    而老子哲学思想中的自然观,也是以周行不殆的圆来加以描述的。《老子》“九九”八十一章,象征着道的生生不息、变动不已、周行不止。韩非在《解老篇》中评析老子思想时说:“用其周行,强字之曰道”,揭示了道的周行循环的特征。这种“九九”循环往复式的“道”的结构,是离不开圆的。

    由于“圆”以其圆满而使人感到审美的满足,所以,“圆”经常在“圆满”“至美”的意义上为佛家所推崇。佛教称般若真智为“圆智”,称般若真智对世相的观照为“圆照”,称善根为“圆根”,称修行到最高阶段为“圆成”,称涅槃境界为“圆寂”,将美好至极的事物称做“圆圆海”。这里,“圆”均可作为“圆满”、“大美”和“至美”来解。

    圆在中国哲学中意味着道境和禅境,易、庄、禅不约而同地将圆作为最高的精神境界,其中具有深刻的美学内涵。儒家的不偏不倚的中庸、道家的有无相生的哲学思想、佛家的因果报应的轮回观、《周易》用以解读宇宙人生奥秘的太极思维模式,以及本文论述的“大团圆”的审美心理,似乎都存在于同一个圆的图式之中。“圆”既是完满的象征,是循环往复的表现,也是华夏民族对社会、人生,以及自身理想的一种构想、理解和追求。体现在中国古代的戏曲小说中,则一切都应该圆满无缺,缺则有憾。中国古代悲剧最悲的要算是关汉卿的《窦娥冤》了,剧中不但有血溅白练,而且还有六月飞雪。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充分显示了窦娥冤屈之大、痛苦之深。但作者笔锋一转,却来个“窦天章为女申冤昭雪”,由悲转喜、由缺为圆。对圆的崇尚似乎已成了一种弥散性的文化——审美理想的规范,“大团圆”既是审美主体对规范的崇尚与屈从,也是审美主体对传统规范的迎合与妥协。它虽然推进了中国文学艺术对中和之美的追求,以及向圆熟精致的技能方面的发展,却也遏制了中国艺术,特别是悲剧中美的、崇高的、善良的事物或人物被毁灭的怵目惊心的震撼,以及撕肝裂胆的残酷。尚圆的传统观念不光是“大团圆”审美心理形成的重要原因,而且,它也使中国,审美文化的心理欲求往往更多地趋向于圆态,趋向一种柔性与韧性,以及圆融浑化的中和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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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古典诗词中的意象繁多,“柳”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个。“柳”作为一种文学意象出现,最早见于《诗经·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大量运用柳意象的,是六朝时期。自诗歌兴盛的唐代起,柳意象所负荷的涵义更加丰富和深刻。

    柳的意象在古典诗词中往往运用“杨柳”一词来表现,如“曾栽杨柳江南岸,一别江南两度春”(白居易),“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欧阳修)。那么,“杨柳”与“柳”到底是什么关系?

    有人认为“杨柳”是杨树与柳树的合称。但从植物学分类中分析,杨树与柳树外形区别很大,杨树叶圆、树高、枝挺,绝无柳的“依依”“袅袅”之态。“杨柳”合称一说,实在不妥。有人认为古诗词中的“杨柳”都是指柳树。理由是民间传说隋炀帝天性爱柳,下江都时将汴河两岸全栽上了柳,因炀帝姓杨,于是“御笔赐柳姓杨”。但此事发生于隋代,即使此传说确凿,“杨柳”一词早在先秦时期的《诗经》中即已出现,故此据不足为证。翻阅相关资料典籍,我们发现,在古代“杨”“柳”是同义的。因此,古代文学作品中,杨与柳经常换用。

    “柳”是中国古代诗歌中出现频率极高而且寓意丰富的意象。它经过长期的历史文化积淀而形成,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初春时节,柳树的枝条上就已绽出了粒粒新芽。柳树早早地将春的讯息传递给人,也带来了春的喜悦。王维《田园乐(其六)》:“桃红复合宿雨,柳绿更带朝烟。”用桃红、柳绿与烟雨描摹了一幅生机盎然的春景图。

    自汉代以来,“折柳”之风俗流行开来。因“柳”与“留”谐音,“丝”与“思”谐音,故古人借“柳”传达送别之人对离人的无限相思之情。古人喜欢种柳,无论家中庭院,还是河畔池边,遍植柳树。故“柳”常作故乡的象征,寄寓着人们对家园故土的眷念和对家的依恋。唐代许浑《咸阳城西楼晚眺》:“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开篇即写自己登楼晚眺,见到蒹葭、柳树这些生在水边的景物,勾起自己对故乡无限思念的客居之愁。

    柳絮的飘忽不定,与骚客飘零、孤独的处境相合,故“柳”“柳絮”又常被诗人们借以言“愁”。冯延巳《鹊踏枝》:“撩乱春愁如柳絮,悠悠梦里无寻处。”写为春愁所困的女子对所爱之人的追寻不断。此外,柳树姿态婆娑,与风情万种的美丽女子极为相似。所以,柳又是风流多情的妙龄女郎的象征。刘禹锡《忆江南》有“弱柳从风疑举袂”,生动再现了少女舞动时柔曼轻盈的身姿。陶渊明辞官归隐后,在住宅旁种了五棵柳树,自号为“五柳先生”,所以柳在古代诗人笔下有时也成了隐者的象征。唐代刘昚虚《阙题》:“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即写自己隐居山中的读书之乐。

(摘编自蒋育君《古典诗词中“柳”的意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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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工智能可以发展到什么程度,取决于传感器、算法和数据。但是,数据本身深受制度影响。如果制度能够充分保护人的言论自由和隐私权,人们的表达就会比较充分。但是,一旦人们知道他的隐私权不受保护,表达就会留有余地或者会自我保护。于是大量数据是得不到的,即使能得到也是不真实的。于是,同样的技术在不同场景得到的数据可以大不相同。

    侵犯隐私权的主体有两大类:一类是政府,一类是具有垄断地位的大公司。我们知道美国联邦政府出于反恐的需要从谷歌和苹果拿数据,但这两家公司坚决抵制。如果站在反恐的一面,你会认为这两家公司没有道理,但是它们坚持的是最基本原则,关系到全社会对使用数据和信息的态度。只有保护隐私,整个社会的运作才是正常的。2018年3月下自媒体披露,英国剑桥分析公司在2016年通过脸书盗窃和滥用五千多万个人的数据,有效地帮助了美国总统特朗普成功竞选,这一丑闻揭示大数据、人工智能是把双刃剑,可以对社会造成巨大破坏。大数据的发展不一定在所有方面都是有利于社会的,取决于谁在用,用在什么地方,用来做什么,怎么用,等等。现在欧盟国家正在试图起诉并限制谷歌和脸书,原因就是担心这种垄断性质的企业拿到数据之后,会不会造成重大负面后果。

    另一方面,人工智能的发展也深受制度的制约。人工智能可以走多远,也严重受到制度的制约。人工智能的发展会引起新一轮大规模的自动化,比如无人工厂、无人车队、无人飞机队。但是,它们会不会在社会中普遍出现?这不仅是一个纯技术问题,也是一个社会问题,更是一个制度问题。因为当它出现之后,会淘汰一大批企业,有大量的人会失业。比尔·盖茨曾经做过有关讨论,他提出了一个有趣的想法,向机器人征税。他说把每一个机器人当成一个人,你雇用了机器人,机器人就需要付所得税,用所得税补贴给失业工人。作为一个原则,他是对的。不补贴失业者,自动化一定会引起社会冲突,导致社会混乱。

    可见,自动化不一定能改进社会福利,而且可能破坏社会福利。大量的人失业,严重的贫富不均,这种不平等会导致尖锐的社会矛盾。而这种不平等是因为在技术发展之后,制度没有相应地跟上。

    另一方面,制度影响国家的基础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任何对科学研究和教学自由的限制都会压制人工智能的发展,在这种情况下,数据收集会受到约束或扭曲,科学探索包括人工智能的研究也都会受到约束。基础学科发展会受到阻碍。总之,制度影响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发展,同时大数据和人工智能自身的发展又影响制度。当人工智能普遍应用之后,全社会的生产方式会发生变化,资源配置也会发生变化,这反过来会影响制度。人工智能会影响全社会的效率,影响产业结构,由此影响制度。因此,任何国家,如果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方面落后,也会导致它的制度跟着更落后。

(摘编自许成钢《人工智能、工业革命与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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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德情感是个人道德意识的构成因素,指人们依据一定的道德标准,对现实的道德关系和自己或他人的道德行为等所产生的爱憎好恶等心理体验。中国古代儒家对道德情感的培养有很多深刻的论述,孟子便对道德情感,尤其是恻隐之心做了细致的阐述。他认为人皆有恻隐之心,并以“孺子将入于井”为例,说明任何一个路遇此事的人都会对将要掉入井里的孩子产生同情,这种同情并非为了结交孩子父母,也不是为了邀誉于乡党朋友。由此看来,恻隐之心是纯然的善,是无条件地具有道德价值的。

    这意味着,儒家学者不会同意卢梭的认为同情心源自爱的观点。按儒家的观点,恻隐与自爱截然不同,两者之间没有因果或源流的关系。恻隐固然也需要对自身感受的关切,因为恻隐之心是经由的痛苦而感知他人的痛苦,但用自爱却无法解释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从自己推及他人,同情他人的痛苦,更无法解释那种自我奉献的意愿和行为。

    那么,恻隐是人类道德的源头吗?概括地讲,可以这么说,但还需要做些具体分析。完整意义上的道德包括三种现象——道德心理、道德行为、道德知识。对道德心理而言,恻隐之心无疑是其原始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并推动着其扩展和深化;对道德行为而言,恻隐只是一种最初的动力,且不一定是最主要的动力;对于道德知识来说,恻隐则是形成它们的最原始也最微弱的动力,必须经过理性的中介才能起作用。恻隐之心是道德最初的涓涓细流,虽不汹涌澎湃,但却源源不断。人类历史上虽不乏以所谓“原则”“主义”扼制甚至消灭恻隐之心的企图,但最终都归于失败。在一个基本的底线上,我们甚至可以说恻隐之心绝对无误。“原则”“主义”可能会出错,会忘记生命的根本,而恻隐之心对待生命的基本状态却不会出错,它是人类道德乃至全部文明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连这一防线也守不住,如果人类连起码的恻隐之心也丧失殆尽,那就很难想象人类会成为什么样子。当然,从另一方面看,作为源头,恻隐之心还有必要发展,它不能满足和停留于自身。它最主要的发展当然是和理性结合,使单纯个人主观的恻隐之心转向普遍客观的道德理性,使人治转向法治。

    在当今的社会,理性规则、道德义务都是必要的,但规则和义务并不是道德的全部,道德并不仅仅是规则和义务的普遍履行,我们还需要人与人之间的一种深厚同情。它会让规则与义务不至于硬化干枯,会提醒我们道德与生命的深刻联系。道德也会与时俱进,只要人类还有恻隐之心,我们就可以对它的变化基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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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很早就提出“仁民爱物”观念,如孟子的“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仁民爱物”,在如何对待人的问题上,体现了仁道的道德意识;在如何对待物的问题上,体现了生态伦理的意识。

“仁民”主要涉及仁道原则与人的关系,它意味着把这一原则运用于处理和协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儒家的仁道原则基于孔子的思想:孔子思想系统中最重要的概念便是“仁”, 基本含义则是“爱人”。当孔子的学生樊迟问何为“仁”时, 孔子的回答便是:“爱人” (《论语•颜渊》) 。所谓“爱人”, 其基本含义即肯定人之为人的内在价值, 并把人作为有自身价值的对象来对待。《论语•乡党》中记载:一次孔子上朝回来, 听说马厩失火, 马上急切地探询“伤人乎?”。“伤人乎”所蕴含的真正意义,是把人看作与物或工具不同的、具有内在价值的对象。这同时体现了仁道的原则, 而 “仁民”, 也意味着用这样的仁道原则来对待他人。

“爱物”则是将这一仁道原则进一步加以扩展、引申,运用于处理人与物的关系。对儒家来说, 物虽不同于人, 但它依然应当成为人珍惜、爱护的对象,对物的这种珍惜、爱护, 与注重自然本身的法则及整个自然环境的保护联系在一起。对人类的活动, 如捕鱼、狩猎, 以及砍伐树木等, 儒家特别强调要注重“时”。在动植物生长的时期, 不能随意地展开渔猎、砍伐等活动, 这是“爱物”的具体展现。可见,“爱物”关乎广义上的天人关系,其具体内容涉及外部自然与人的发展、人的需求之间的协调;由此,它也使儒家的仁道原则获得了更广的意义。

由“仁民爱物”, 儒家又进一步引出“万物一体”“民胞物与”的观念。所谓“万物一体”“民胞物与”, 也就是将人和世界的其他一切对象, 即人和天地万物, 都看作一个生存共同体。“民胞物与”是“仁民爱物”的具体引申, “民胞”意味着将其他的人类成员都看作自己的同胞, 并如同胞一般来对待;“物与”则是把人之外的其他一切对象视为息息相关的交往伙伴。

“万物一体”“民胞物与”和“仁民爱物”从总体上看便是要求在人和自然、人和天地万物之间建立起和谐、协调的关系, 避免人和自然之间的对抗和冲突。近代以来, 在天人关系的演进中, 人之外的天地万物更多地被看作为人所利用、征服的对象。比较而言, 传统儒学则更多地把如何维护人和天的和谐关系, 看作天人之辩的题中应有之义, 这种意识和广义上的“天人合一”观念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从人和自然的关系来看, “天人合一”所指向的便是人和万物的和谐关联, 避免仅仅把自然当作征服、利用的对象。

(摘编自 杨国荣《政治实践与人的德性——儒学视阈中的为政和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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