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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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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陕西省宝鸡市渭滨区2019-2020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紫藤萝瀑布

    ①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②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藤萝,只见一片淡紫色,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只是深深浅浅的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紫色的大条幅上,泛着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花。仔细看时,才知那是每一朵紫花中最浅淡的部分和在和阳光互相挑逗。

    ③这里春红已谢,没有赏花的人群,也没有蜂围蝶阵,有的就是这一树闪光的、盛开的藤萝。花朵儿一串挨着一串,一朵接着一朵,彼此推着挤着,好不活泼热闹!

    ④“我在开花!”它们在笑。

    ⑤“我在开花!”它们嚷嚷。

    ⑥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颜色便上浅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开的花像是一个张满了的小小的帆,帆下带着尖底的舱。船舱鼓鼓的,又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开似的。那里装的是什么仙露琼浆?我凑上去,想摘一朵。

    ⑦但是我没有摘。我没有摘花的习惯。我只是伫立凝望,觉得这一条紫藤萝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缓缓流过。流着流着,它带走了这些时 直压在我心上的焦虑和痛楚,那是关于生死谜、手足情的。我沉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宁静和生的喜悦。

    ⑧这里除了光彩,还有淡淡的芳香,香气似乎也是浅紫色的,梦幻一般轻轻地笼罩着我。忽然记起十多年前家门外也曾有过一大株紫藤萝,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从来都是稀落的,东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挂在树梢,好像在察颜观色,试探什么。后来索性连那稀零的花串也没有了。园中别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种了果树。那时的说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么必然关系。我曾遗憾地想:这里再看不见藤萝花了。

    ⑨过了这么多年,藤萝又开花了,而且开得这样盛,这样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壮的盘虬卧龙般的枝干,不断地流着,流着,流向人的心底。

    ⑩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我抚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舱,那里满装生命的美酒酿,它张满了帆,在这闪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它是万花中的一朵,也正是由每一个一朵,组成了万花灿烂的流动的瀑布。

    ⑪在这浅紫色的光辉和浅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觉加快了脚步。

(1)、文章第⑧段采用了什么记叙顺序?作用是什么?
(2)、揣摩下列语句,体会写景的妙处

紫色的大条幅上,泛着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花。仔细看时,才知道那是每一朵紫花中的最浅淡的部分,在和阳光互相挑逗。

(3)、“这里除了光彩,还有淡淡的芳香,香气似乎也是浅紫色的,梦幻一般轻轻地笼罩着我”,怎么把气味说成颜色,并且如此梦幻?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胡蝶确乎没有;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记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
  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因为不成功,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对了他拍手,点头,嘻笑。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样;连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一九二五年一月十八日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父与女

      ①为翻寻一件秋衣,无意中又在箱底看到了那条围巾,那是用黑色绒绳结成的,编织着宽宽的条纹……在这素朴的毛织物里,编织着我终生难忘的故事。

      ②是十多年前了,一个风雪漫天的日子,父亲自故乡赶来校中看我。

      ③他着了件灰绸的皮袍。A.衰老的目光,自玳瑁边的镜片后滤过,直似秋暮夕阳,那般温爱、柔和,却充满了感伤意味……他一手提了个衣包,另一只手中呢,是一只白木制的点心盒,上面糊了土红的贴纸,一望而知是家乡的出品。

      ④父亲微微佝偻着身子,频频拂拭着衣领、肩头残留的雪花说:“自从古城沦陷,不知情形如何,我和你母亲时刻记挂着你,只是火车一直不通……我真埋怨自己,当年只埋头读些老古书,自行车都不会骑,不然,阿筠,爸爸会骑自行车来看你的啊……”

      ⑤外面仍然飘着雪,将窗外松柏,都渐渐砌成一座银色的方尖塔,那细弱树枝,似又不胜负荷,时有大团的积雪,飞落下空阶……随了那苍老的声韵,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图画——一个老人,佝偻着背脊,艰难而吃力地,在凝冻了的雪地上,一步一滑地踏着一辆残旧的自行车……六十二岁的父亲,竟想踏自行车走六百里的路来看我……

      ⑥父亲自衣包中取出我最爱读的《饮冰室文集》,同母亲为我手缝的花条绒衬衣,他转身又解开那点心盒上的细绳,里面是故乡的名产——蜂糕。

      ⑦“你母亲说,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他拿起一块,放在我的而前,又摆到我的手上。呵,那为烟蒂熏染得微黄的衰老的手指,此刻还似在我的眼前晃动…… 当时,也许是我的虚荣造成了我的腼腆吧,在那衣着入时、举止潇洒的两个男女同学注视下,对着这故乡土物,好像有什么鲠在喉头,竟无法吞咽,只窘迫得涨红了脸。

      ⑧天色渐渐地昏暗了,我终于拾起那只“原封没动的”点心盒,只和父亲说了一句:“我拿回宿舍慢慢地留着吃吧。”

      ⑨翌日天色微明,我便匆忙地整理好书包,预备赶回学校去听头一堂的文学史,父亲好似仍觉得我是个稚龄的学童,一手摸着花白胡须: “阿筠,我送你去搭电车!”

      ⑩北国的冬晨,天上犹浮着一层阴云,雪花仍然在疏落地飘着……一路电车终于叮咚地驶来,我才预备跳上车去,父亲又似想起了什么:“你不冷吗?”说着,那么匆遽地,自他的颈际一圈圈地解开那长长的黑色围巾,尽管我在旁边急迫地顿足: “爸,车要开了。”B.他又颤抖着那双老手,匆遽地把那围巾一圈圈地,紧紧地,缠在我的颈际。

      ⑪我记得那天我着了一件深棕色的呢大衣,镶着柔黄的皮领,那皮毛颜色,直似三月的阳光,又美丽,又温暖。但是,父视却在那衣领外面,仍为我缠起那厚重的毛围巾,直把我装扮成南极探险的英雄了。我暂时忍耐着跳上了电车,赶紧找到一个座位就开始解去那沉甸甸的围巾……一抬头,车窗外,仍然瑟瑟地站着那个头发斑白的老人,依旧在向我凝望,雪花片片地飞上了那光秃的头顶,同那解去围巾的颈际……我的手指,感到一阵沁凉,立时麻痹般不能动转了,只任那松懈了一半的围巾,长长地拖在我的背上……

      ⑫那黑毛绳的围巾,如今仍珍贵地存放在我的箱底,颜色依然那么乌黑光泽,只是父亲的墓地,却已绿了几回青草,飞了几次雪花……

      ⑬抚摸着那柔软的围巾我似乎听到一声衰老而悠长的叹息!

                                                                                                                                                        (选自张秀亚《种花记》,有删减)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下题。

故乡红叶(凸凹)

       香山的红叶,我是赏过的。第一次赏香山红叶,我正上着一所专业院校,适逢红叶盛季,满山皆红遍,同伴便惊叹不迭。

       但我只感到亲切,并没有难抑的惊奇。因为我觉得,故乡的秋天,也是红叶满山、流丹溢彩的;而且,山脉绵亘,红到极远遥的地方,比香山来得有气魄。只因为香山离市区近些,且是一个著名的公园,命运便很阔达了。

       故乡的山峦,植被是极丰富的:黄栌满坡,柘丛盈岗,楸树峰耸,檀木沟伏……夏时山色蓊郁,入秋,则渐渐变化起来,先是淡黄,而后是斑驳,最终是红得一统了,满山满野就一如火烧。

       但这时却是故乡的农忙时节﹣

       庄稼的桔秆被村人铡碎了,厚厚地铺到猪厩中去,再取山上的表土覆盖,以期在来年沤出一些好肥料来。所以,未上冻前,村人的第一宗要事,便是背土垫圈。而后,有余力的,要在地堰的边上,砍一珠垛的干柴杂草,烧一堆一堆的草木灰。撒上草木灰的土地,蔓菁憋得大,土豆长得足,谷穗也结得沉。

       此时,山上的红叶正红得烂漫呢。人们哪顾得多看几眼呢。所以,山里人并未想到,那一丛丛的红叶,便是一团团的激情、一首首的诗,自己正声于美境与福地,正可以坐享一番。红就让其兀自红去吧,我们还有正经的营生干不完多,他们想。那时,我并没有一丝悲哀,因为身在其中,与村人的感觉相同。

       真正醒悟了,感到有些惆怅了,是看到城里人,居然要爬那么远的路径,到香山专程赏红叶之后。于是,我怀着这么一种情绪,待人们去香山赏红叶的时候,我便回到故乡去,探抚那故乡的红叶。它们被漠视和遗忘得太久了!

       我爬到屋后的山上:高远的天,衬以峻拔的山形,那凌风的红叶,簌簌地,便让人极感动。但激动的心,很快就黯然了﹣

       沉默的父亲,正在地堰的边上埋头打柴草,他要多烧几堆木灰啊。于是,观赏红叶的这一份闲雅,就显得多么不合时宜,显得多么奢侈,兀然就生出一丝羞耻,便踅到父亲的身边,想给他打个下手。

       父亲很懂我的心思,笑笑,“去赏你的景吧。”

       见我仍迟迟不动,父亲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你高兴赏景就赏景,我高兴做活就做活,不都图个自在么?!”

       我知道,要父亲理头干他喜欢干的活,比要他赏红叶更使他心安与欢悦,这是情理中的事,不关乎我的勤与懒。但我终究不忍在劳作的父亲身边,作赏景的清客,便同他一起干下去了。

       这是第一次回故乡赏红叶的情景。

       第二年秋深,想到故乡那满山的绚丽,仍有热热的归心。但父亲在地堰上弯曲的身影从脑底晃出的时候,归心就有了几分迟疑,心中就有了一种惆怅。

       最后,还是回去了。因为:红叶岁岁依旧,而父亲却要一天天衰老;父亲已经辜负(甲)了红叶,儿女还要辜负(乙)父亲么?!

       回到故乡,父亲很高兴,抱出一坛雄自酿:“崽呀,知道你要回来,爹特意给你留着呢。”我的眼窝便不由得濡湿了。

       从此,每到秋深,我皆毫不迟疑地回故乡去。

       每次,我们低头砍着柴草,却都把红叶搁置于一边。但只要我们抬起头来,山上的红叶,便很执著地红到我们的眼眸中来﹣

       红叶没有怨艾,只有默默的守望和多情的注视,一如山里的人们。

(本文有改动)

     【注】①沤(òu):长时间地浸泡,使起变化。②踅( xué ):中途折回。③雄自酿:一种自家酿造的酒。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冬殇

尚玮珉

       落叶奏响了冬之序曲。于是冬轰轰烈烈而来,铺天盖地而来。

       娇艳的月季花未谢先萎;树丫柔嫩的肌肤变得干涩;欢快的鸟儿开始为生计发愁……一切都镶上了冬的色彩,一切都烙上了冬的痕迹。

       青纱帐被冬收拾得无影无踪。原野是一味的辽远,一味的空旷。你站在原野,最突出的感觉是自己的渺小,渺小得几乎不存在。

       万物在冬的面前臣服,而瘦削的菊率先发起抗争,她如大提琴奏出的低沉而奋进的音符,在轰鸣的冬之曲中显得那样执著,那样坚定。

       冬愤怒了。他想主宰世界,并高傲地自信:最终胜利属于自己。

       放纵的风在原野飞驰,无情的雪在空中狂舞。树丫可怜地摇摆着,电线剧烈地呻吟着,雪雾疯狂地翻滚着……

       冬在宣泄自己的威严,冬在扫荡敌对的力量。菊一败涂地,死于风雪之下,低沉而奋进的抗争旋律戛然而止。腊梅与雪莲却揭竿而起,继大提琴奏出小号高亢而激扬的旋律。

       风停雪止。原野死一般沉寂。一切被白色所覆盖。这是冬最得意的杰作,最潇洒的一招。此时,茫茫雪原的气概不是比大漠雄风更冷峻吗?

       然而,当腊梅与雪莲高擎太阳的火把将冬雪焚烧时,冬的威严,冬的潇洒,冬的博大荡然无存,如丧家之犬发出痛苦的哀号。腊梅与雪莲傲然挺立,竖起与冬对峙的大纛,与冬为敌的队伍越来越大。冬一次又一次惨败。

       树丫把浑身的劲头凝聚在芽上,展示出青春的骄傲;弱小的野草昂起了头,面对冬毫不示弱;菊的儿子从冻土里钻出来,注视着狼狈不堪低头不语的冬,很开心……

       一向滥施淫威的冬如今孤立无援,绝望的泪水打湿了土地。他回顾自己辉煌的历史,回顾自己设想征服世界的宏图,回顾万物在他面前服帖的样子——那时他是那样的得意,那样的无所顾忌。这一切都成了遥远的过去。

       面对挑战,冬流下了最后一滴眼泪,不战而死,他化作一缕青烟溶入阳光之中。

       冬死了。春说:冬应该多一份温柔;夏说:冬应该多一份热烈;秋说:冬应该多一份诚实。

——(摘自《中学生在线阅读网》)

现代文阅读

柳先生的正骨膏

刘玲海

邾镇东大街新开张的药铺叫汉春堂,坐堂的先生姓柳,人称柳先生,从东北躲战乱来到邾镇。柳先生擅长骨科,跌打损伤脱臼骨折手到病除,据说,他熬制的外敷药正骨膏更是神奇,无论多严重的骨折,经柳先生手法复位后,贴上正骨膏再用竹片固定,少则十日多则一月,断骨愈好如初。

日本人攻打邾镇的那天,一颗炮弹落在颜老爷的家里,三间大堂屋成了废墟,颜老爷正在前厅伺候他的花树,震得昏了过去。半日后醒来,他看到养在莲花缸里的那株花树,如小臂粗的树干被炸断,仅连接着一部分树皮,颜老爷两眼一黑又昏过去。那株树是儿子带回来的,儿子的喜好,颜老爷视为珍宝。儿子和他的部队在台儿庄与日本人决战时,壮烈殉国,老人把儿子的一捧骨灰埋在树根下,更是视树为生命。

现在,儿子的树被日本人毁了,颜老爷像被挖了心一样。他失魂落魄地在院子的残垣断壁间转圈,不知如何是好。许久,他一下子想起柳先生,救人的命和救树的命都是救命,也是心急乱求医,柳先生成了他救命的稻草,一路跌跌撞撞来到柳先生的药铺,全不顾大街上枪弹横飞,见到柳先生颜老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柳先生来到花树前,小心地扶起来,把断茬对齐捏实贴上正骨膏,周匝固定木棍。三日后,树叶竟振作起来,十日后,树叶重新泛绿,一月后,树干断处长好了。

颜老爷一脸泪痕,紧抓着柳先生的手说:“你救了我儿子,也救了我啊!”⑥邾镇沦陷后,病人挤满了柳先生的药铺,断胳膊断腿的病人很多。这天,柳先生在药铺里配药,心里默念着药方,川续断十钱,右手去药匣抓药,放进左手的戥子里一称,正好。继续一味味抓药,骨碎补十钱、藏红花十钱……

汉春堂的大门咣当一声开了,听声音不是手推开的,是脚踢开的。一群日本兵涌进来,后边还抬着一个嗷嗷乱叫的军官,候诊的病人吓得四处躲藏。翻译官提着手枪走近柳先生,说:“听说你医术高明,请你为少佐先生治伤,伤愈后重赏。”说着指指乱叫的日本人,“少佐先生率兵进山剿匪,被八路的地雷炸伤,两条腿骨头断了。”柳先生一怔,然后缓步上前,看看担架上那张被疼痛扭曲的脸,认识。邾镇沦陷后,这个日本人牵着一条凶犬,在大街上咬死咬伤的人不计其数。

柳先生指点把病人放到诊床上,然后双手在断腿上拿捏,病人忽然疼得又叫起来,日本兵哗哗地拉枪栓,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着柳先生。柳先生好像没看见,继续接骨,修正碎骨后外敷正骨膏再竹片固定,一条腿整好换另一条腿,有条不紊。

“好了,隔日过来换膏药。”柳先生说着直起身去洗手,不再说话,翻译官放下大把银元,日本兵抬着少佐走了,隔日,翻译官抬着那个日本少佐来换膏药,又放下大把银元。

又隔日,那个日本少佐被抬过来换音药,翻译官再放下大把银元。、这些日子,柳先生药铺里来治病的人越来越少,以致门可罗雀。

半月后,日本少佐是拄着拐杖来的,两个日本兵扶着,见了柳先生露出一脸笑,不住地说:“你的,良民大大的!”柳先生也笑,只是不多说话。日本少佐换完药走了,当然还留下许多银元。 

柳先生听到大门口哗啦一声响,出门看,是颜老爷把他的莲花缸摔碎在柳先生的门口,还把莲花缸里的花树嘎吱一下当腰折断,丢在地上愤愤而去,街上好多围观的人,恨恨地吐下唾沫,转身散去。

柳先生一脸淡然。

一个月后,是日本少佐自己走着来的,翻译官跟在后面抱着一坛酒。柳先生和日本少佐已成了熟人,最后一次换完药开始喝酒,喝酒的时候,推杯换盏很是热闹,一坛酒喝光还没尽兴,柳先生提议翻译官再去拿一坛酒来。

翻译官抱着酒坛子回来时,日本少佐躺在地上已经死了,面目狰狞,胸口插着一把刀,刀柄深入,污血满地,柳先生在院里正给颜老爷的那棵花树换药,莲花缸换了新的,缸里的花树折断处周匝固定着木棍,花树枝青叶绿,一派盎然,

刑场上,翻译官向柳先生:“你当初为什么给少佐先生医伤?”“我是医病的先生,不能坏了先生的名声。”柳先生说。“那你干嘛又杀死他?”翻译官追问,“我是中国人,不能坏了中国人的名声!”柳先生脱口而答。

阅读二:阅读下面文段,完成下面小题。

又见秋风起

    ①深秋,渐起的冷意使整个校园花草萧条,生命全无。飒飒秋风中,两株奇崛的古槐硬是挺着虬枝到现在,也再无还手之力地落个满地枯枝败叶。冬天未到,我早已佝偻了腰背,像一只僵硬的蚂蚁踟蹰着。

    ②“丁零零……”清脆响亮的电话铃声响起,一看,是妈。
    ③“天气转冷了,你衣服够吗?棉被厚不厚?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冷空气,下降 10 度,不够的话我明天给你拿来……”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
    ④“够了够了,你不用专门跑一趟了。”妈仍不放心地嘱咐了好几遍,才不舍地放下电话。
    ⑤从她的声音里我似乎能感受到她急促的鼻息,耳边萦回的叮咛撩动我隐约的遥想。我仿佛能看到此刻的她正拿起亲手为我新织的毛衣,铺平又叠起。其实远在异乡工作的我每年秋寒时都会第一时间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那些琐碎的唠叨如时光深处的温暖烙印,为我拂去秋寒,融化冬雪。
    ⑥记得还在读师范时,秋寒刚刚到达的一个大清早。我懒洋洋地拿着饭碗,不情愿地走出寝室。被迎面的寒风一吹,我浑身瑟缩,慢吞吞地朝食堂走去。
    ⑦下了楼,发现门口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了,却发现是父亲和母亲。父亲穿着那件洗得泛白的中山装,袖口的卷边已经磨破。他通红的脸上直冒热气,一双粗糙厚实的大手正凑到嘴边哈气。母亲的头发上沾满了细碎晶莹的冰霜,脖子里土黄的围巾衬得她的脸色有些泛黄。她把双手叉进棉裤口袋里暖手,肥大的棉裤使她瘦小的身躯看起来更加单薄。他们的身旁支着一辆 28寸的加重自行车,一边的脚踏上扎着一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车子不堪重负似乎将要倾倒。
    ⑧“你们怎么来了? ”我赶忙把母亲拉到一旁的桂花树下低声询问。父亲在一旁笑盈盈地望着我,眼里却盛满疑惑。他们哪里知道,他们这身乡下人的打扮在这县城里有多扎眼,我真怕会有同学看见。
    ⑨“这不你爸昨晚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冷空气,怕你冻着,一大早就赶来了。”母亲边解释边伸手去解蛇皮袋,里面装满了我的衣裤鞋袜。“还有你最爱吃的土酱炒冬笋肉片,天冷要多吃点!”母亲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塞到我怀里。
    ⑩我一边应声一边催促他们赶紧回去,父亲便骑上车带着母亲回家。我一看表:才7 点整,而他们却空肚子骑了 15 里路,把掌心的温暖捎带到了我的手里。我愣愣地站在那儿,嗓子眼儿被哽住。捧着温热的保温杯,我在桂花树下泪流满面。父母亲每天夜晚为我看天气预报,牵挂着他们一辈子也不放心的儿子,而我却忘记了问候一声右手还植着钢板的父亲和惧寒的母亲。
    ⑪想起“气象先生”宋英杰接受电视采访时说的一个故事。
    ⑫家住北京的他看完电视后,寝不安席。他拨响了远在武汉的儿子电话。告诉儿子寒流快到武汉,嘱咐儿子注意保暖,要不就寄点衣物过去。儿子在那一头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挂了电话。他准备再拨时,哈尔滨的母亲打来电话,关切地说:“北京今天要变天,你加衣服没有?”他来不及答话,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母亲急了,唠唠叨叨地说了半天“责备”的话。她问母亲那边天气,母亲说:“雪还在下呢。”
    ⑬他愣住了,他深深牵挂的,是北风尚未抵达的武汉,却忘记了北风起处的哈尔滨和自己的母亲。
    ⑭为什么人间最温暖的亲情都是自上而下的?在秋风起时,父母常常惦记着远方的儿女,而我们却忘记了去关心下独守家中年迈的双亲。父母永远是我们心底最温暖的灯,照亮黑暗,驱逐寒冷。而生活在融融爱意中的我们是否能用及时的问候抚慰他们,让他们的心远离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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