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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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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东莞市光明中学2020-2021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下列是《红楼梦》中“金陵十二钗正册”中的四段判词,暗指《红楼梦》中四个女子的命运。选出对应正确的一项(   )

①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②堪破三春景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

③事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偶因济刘氏,巧得遇恩人。

④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

A、贾巧姐    贾元春    贾探春   贾惜春 B、贾探春    贾元春    贾巧姐   王熙凤 C、贾迎春    贾惜春    贾巧姐   王熙凤 D、贾迎春    贾元春    贾惜春   贾巧姐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东塾师老汪老汪在开封上过七年学,也算有学问了。老汪瘦,留个分头,穿上长衫,像个读书人;但老汪嘴笨,又有些结巴,并不适合教书。也许他肚子里有东西,但像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头几年教私塾,每到一家,教不到三个月,就被人辞退了。人问:“老汪,你有学问吗?”老汪红着脸:“拿纸笔来,我给你做一篇述论。”人:“有,咋说不出来呢?”老汪叹息:“我跟你说不清楚,躁人之辞多,吉人之辞寡。”但不管辞之多寡,学堂上,《论语》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一句,哪有翻来覆去讲十天还讲不清楚的道理?自己讲不清楚,动不动还跟学生急:“啥叫朽木不可雕呢?圣人指的就是你们。”四处流落七八年,老汪终于在镇上落下了脚。老汪的私塾,设在东家老范的牛屋。老汪亲题了一块匾,“种桃书屋”,挂在牛屋的门楣上。老范自家设私塾,允许别家孩子来随听,不用交束脩,自带干粮就行了。十里八乡,便有许多孩子来随听。由于老汪讲文讲不清楚,徒儿们十有八个与他作对,何况十有八个本也没想听学,只是借此躲开家中活计,图个安逸罢了。但老汪是个认真的人,便平添了许多烦恼,往往讲着讲着就不讲了,说:“我讲你们也不懂。”如讲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徒儿们以为远道来了朋友,孔子高兴,而老汪说高兴个啥呀,恰恰是圣人伤了心,如果身边有朋友,心里的话都说完了,远道来个人,不是添堵吗?恰恰是身边没朋友,才把这个远道来的人当朋友呢;这个远道来的人,是不是朋友,还两说着呢;只不过借着这话儿,拐着弯骂人罢了。徒儿们都说孔子不是东西,老汪一个人伤心地流下了眼泪。老汪教学之余,有个癖好,每月两次,阴历十五和三十,中午时分,爱一个人四处乱走。拽开大步,一路走去,见人也不打招呼。有时顺着大路,有时在野地里。夏天走出一头汗,冬天也走出一头汗。大家一开始觉得他是乱走,但月月如此,年年如此,也就不是乱走了。十五或三十,偶尔刮大风下大雨不能走了,老汪会被憋得满头青筋。一天中午,东家老范从各村起租子回来,老汪身披褂子正要出门,两人在门口碰上了。老范想起今天是阴历十五,便拦住老汪问:“老汪,这一年一年的,到底走个啥呢?”老汪:“东家,没法给你说,说也说不清。”这年端午节,老范招待老汪吃饭,吃着吃着,又说到走上。老汪喝多了,趴到桌角上哭着说:“总想一个人。半个月积得憋得慌,走走散散,也就好了。”这下老范明白了:“怕不是你爹吧,当年供你上学不容易。”老汪哭着摇头:“不会是他。”老范:“如果是活着的人,想谁,找谁一趟不就完了?”老汪摇头:“找不得,找不得,当年就是因为个找,我差点丢了命。”老范心里一惊,不再问了,只是说:“大中午的,野地里不干净,别碰着无常。”老汪摇头:“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又说:“碰到无常也不怕,他要让我走,我就跟他走了。”老汪的老婆叫银瓶。银瓶不识字,但跟老汪一起张罗私塾。老汪嘴笨,银瓶嘴却能说。但她说的不是学堂的事,尽是些东邻西舍的闲话。嘴像刮风似的,想起什么说什么。人劝老汪:“老汪,你是有学问的人,你老婆那个嘴,你也劝劝。”老汪一声叹息:“一个人说正经话,说得不对可以劝他;一个人胡言乱语,何劝之有?”银瓶除了嘴能说,还爱占人便宜,不占便宜就觉得吃亏。逛一趟集市,买人几棵葱,非拿人两头蒜;买人二尺布,非搭两绺线。夏秋两季,爱到地里拾庄稼,碰到谁家还没收的庄稼,也顺手牵羊捋上两把。从学堂出南门离东家老范的地亩最近,所以捋拿老范的庄稼最多。一次老范到后院牲口棚看牲口,管家老季跟了过来:“东家,把老汪辞了吧。”老范:“为啥?”老季:“老汪教书,娃儿们都听不懂。”老范:“不懂才教,懂还教个啥?”老季:“不为老汪。”老范:“为啥?”老季:“为他老婆,爱偷庄稼,是个贼。”老范挥挥手:“娘们儿家。”又说:“贼就贼吧,我五十顷地,还养不起一个贼?”这话被喂牲口的老宋听到了。老宋也有一个娃跟着老汪学《论语》,老宋便把这话又学给了老汪。没想到老汪潸然泪下:“啥叫有朋自远方来?这就叫有朋自远方来。”(选自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捕鱼记

相裕亭

    海潮退去的时候,盐河上游的滩涂里,裸露出一大片紫莹莹的海藻和一汪汪明晃晃的水塘、河汊子。那些水塘和小河汊子,有的沟沟河河地紧密相连,有的孤孤单单地自成一体。随潮水涌来的鱼虾,在海潮退去时慌不择路,被困在那些自成一体的水塘或尚在流淌的小河汊子里,觅食的海鸟和盐河两岸的渔民,便会选在这个时候前来捕捉。

    “想吃鱼虾了,你就到这里来!”这是盐河边的老渔民阿旺,叮嘱他外甥的话。

    那时间,阿旺的外甥大学毕业,刚在城里安下小家,星期天、节假日,常带着城里的媳妇到老舅这边来,观赏海边的风景,吃老舅捕捉的新鲜的鱼虾,临走时,老舅还要打个海鲜包带上。挺美好的一段时光!

    后来,阿旺的外甥做了官,他们小夫妻在城里有了孩子,生活的内容日趋丰富了,来老舅这边的次数就少了。他们总是叫阿旺去城里,可八十多岁的阿旺总是说农村很好,仍然忙个不停。后来,他们偶尔到老舅这边来时,村里的干部还有乡里的领导喊他去坐大饭店。阿旺沾了外甥的光,也跟着去了几回。但他感觉外甥太忙了,吃顿饭的工夫,好几拨人给他打电话,他有些忧心忡忡,他想这样下去肯定不得了。

    这一天,外甥又像从前那样来了,可神情暗淡。阿旺没说什么,还像从前那样,带着外甥去盐河口捕捉鱼虾。

    那是个后秋的小雨天,阿旺选准一处小河汊儿,指着河面上泛起的水花,告诉外甥:“看到了吧,那里有一条鱼,看水花,个头还不小。”

    外甥没吱声,阿旺也没再说啥。阿旺让外甥守在原处不要动,他一个人提着网,跑到小河汊的下游,一连下了七道挂丝网,想把那条鱼捉住。阿旺又在河堤上掰下两根长长的树枝,递一根给外甥,他自己也拿一根。俩人一同来到小河上游,分别站在小河两岸,不停地用树枝拍打水面,以便让鱼往下游跑。

    快到渔网跟前了,仍没见网上有动静,阿旺的外甥要偃旗息鼓,阿旺却高声喊叫:“快,使劲拍呀!”阿旺告诉外甥,越到渔网跟前,越要使劲儿拍打水面,鱼儿才能撞网。

    果然,俩人拍打到渔网跟前时,那条鱼露面了。

    但是,那条鱼并没有触到网上,而是一个鱼儿打挺,又一个鱼儿打挺……就像跨栏运动员完成百米跨栏似的,连续跳过了阿旺布下的七道挂丝网,眨眼间逃之夭夭。

    那一刻,阿旺的外甥只感到惋惜,但他不知所措。阿旺却从中看出门道,他默不作声地下到河里,重新调整了网距。

    调整后的网距,前后挨得很近,恰好可以让那条大鱼跳起来,再落下时触到后面的网上。阿旺信心满满地招呼外甥:“走,咱们还像刚才那样,从下游往上游赶。”

    可这一回,不管他们怎样拍打水面,那条鱼就是不露面了。

    外甥怅然若失,说:“鱼跑了!”

    阿旺说:“它没有跑远。”言下之意,那家伙,就藏在水下某个地方。阿旺围着河边转了转,忽而,盯上河中的一丛芦柴棵子,阿旺告诉外甥,那鱼,十有八九藏在那草丛里。

    阿旺拿来事先备好的手撒网,他让外甥在河对面扔石块,他在河这边撒渔网,两人一气呵成后,果真把那条大鱼扣在网里了。

    可大鱼撞网后,阿旺却迅速松开了手中的网纲。外甥不解,他认为老舅没有看见网中的鱼,他在小河对面大声呼喊:“扣着啦,扣着啦!”他想让老舅赶快收网。老舅却蹲在河边慢慢地摸出烟袋,直到那条大鱼在网中撞得没了力气,泛起了大白萝卜一样的白肚皮,阿旺这才慢慢地收拾它。

    阿旺看着那条被拖上岸的大海鲢,跟外甥说:“今儿,你有口福了!”

    外甥先是沉默不语,随后,磨磨叽叽地冒出一句:“这是个不祥的预兆!”

    阿旺问外甥:“逮条鱼,怎么还是不祥的预兆呢?”

    外甥如实告诉老舅,说他在城里“犯事”了,本想到老舅这边躲一躲,可当他看到那条大鱼,逃过一劫又一劫,最终,还是难逃被捉住的下场时,他想回去自首了。

    其实当天,阿旺从外甥进门的那一刻,就感觉气氛不对,他似乎意识到外甥摊上事了,他甚至想到昔日里前呼后拥的外甥,也要像电视上那些贪官一样,被关进“局子”。于是就想带着外甥去盐河边捕捉鱼虾。

    回头,外甥与阿旺道别时,阿旺还像往常那样叮嘱外甥:“啥时候想吃鱼虾了,你就到老舅这边来!”

    这一次,外甥没有回话。但,阿旺看到外甥转身离去的一刹那,外甥两眼盈满了泪花。

(选自2016年第3期《百花园》)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草木故园

彭家河

    ①比起人丁,乡下的草木已日渐兴旺。

    ②乡村其实是属于草木的,村民本是不速之客。在发现有水有树后,那一队队从猿一路迁徙成人的村民们便驻扎下来,开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谈婚论嫁,生儿育女。于是,乡村便改变成了另一种模样。正是由于村民们的到来,那些山山岭岭、沟沟坪坪便也同时有了名字,成为村民们最朴素的方位标识。

    ③彭家是我们那个家族聚居的一个小山坪,村里最古老的那棵柏树要七八个青壮年伸手才合围得住。浓密的树枝遮蔽了树下的山坡,树下一年四季都是干燥干净的,没有草木能在它的身下生长,粗大的树干也没有人能攀爬。老家的房屋后面有三棵古老的柏树。每天晚上,从远处的西河或者嘉陵江里劳作一天的白老鹳回来后,都要在树上吵闹一会才肯睡觉,听着那些声音,我便会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④风雨过后,我家房顶上便落满了白老鹳粪和长长短短的枯树枝,有时还有些鱼骨头,我爹便把那些粪扫下来堆在一起,作自留地里的底肥,那些树枝和圆圆黑黑的柏树果便撮回灶屋烧锅煮饭。每年夏天的晚上,村里都会刮几次大风,听着房顶上呼啸的风声,我不怕房顶上的瓦被风揭走,却怕那些大树顺风倒下来砸着我家的破瓦房,于是我不敢入睡。然而就在恐惧之中,我却一次又一次地慢慢睡着了。

    ⑤那些古树个个巍峨挺拔,村民们路过时都要仰望才看得到树枝。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棵大树为了全村的族人,作出了最后的牺牲。村里要通电了,要永远告别柴木取火的时代了。然而我们村除了树多就是人穷,哪里找钱买电线电杆呢?村里大大小小开了几天会,决定砍掉一棵古树。

    ⑥那树在我家的东面。在挖浮土的前夜,村上找来德高望重的长者在树下烧了纸、杀了鸡、点上香,祭祀这棵树后,第二天一早才动工。我们周围的大人小孩便围着那树张望,那棵树也有两三个成年人合抱那么粗了。村里木匠专门找来一根一米多长的钢锯条,为古树做了一个特大号的锯子,几个青壮年坐在树的两边,轮流使劲拉锯。在来回的锯齿中,热腾腾的金黄锯末便在一颗颗雪亮的锯齿间落下,很快就在树干的两边积了一大堆。看着那两堆细软的散发着热气的锯末,我仿佛看到那是树里流出的血。半个时辰过后,那宽大的锯条还卡在粗壮的树干中间,仿佛咬在树干上的一排锋利牙齿。周围的大大小小都端着饭碗过来看看,嘴里啧啧地说:这树真大。长了几千年,难道不大吗?哪个人能活这么久呢?

    ⑦那棵大柏树在几天后便支离破碎了,中间的树干也成了一段段的木料,这些上好的木料都先后运出了村,有的换成了电线,有的变成了电杆。那棵大柏树的根也慢慢挖出了一些,那个巨大的有一人多深的大坑也填平了,种上了胡豆。每次看到那里长出的开着紫黑小花的矮矮胡豆,我便想起那个地方曾经站着的巨大的柏树。

    ⑧房前屋后全都是树和竹子,这些我都心中有数。后檐有棵柚子树,东面路边有棵紫薇树,房子后面还有几棵大柏树。多年没有回家,这些东西依然清楚。然而,多年没有回家打扫院坝,不少不知名的草也慢慢侵过屋外的石板,蓬勃向前。

    ⑨与我的老家一样,李家湾、蒲家湾、杨家山的那些院落也慢慢人去屋空。老的去世了,年轻的外出打工去了,年幼的也跟上年轻的父母进城当了农民工子弟。他们在乡下的家园也日渐荒芜,还给了草木。那些没有砍下的树,那些没有除掉的草,又慢慢地,静静地,把曾经撕开的伤口一点一点缝合,把曾经的人世悲欢一点一点地掩埋。

    ⑩回望老家,草木葱茏

(摘编自《在川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马兰花

李德霞

    大清早,马兰花从蔬菜批发市场接了满满一车菜回来。车子还没扎稳,邻摊卖水果的三孬就凑过来说:“兰花姐,卖咸菜的麻婶出事了。”

    马兰花一惊:“出啥事啦?”

    三孬说:“前天晚上,麻婶收摊回家后,突发脑溢血,幸亏被邻居发现,送到医院里,听说现在还在抢救呢。”

    马兰花想起来了,难怪昨天就没看见麻婶摆摊卖咸菜。三孬又说:“前天上午麻婶接咸菜钱不够,不是借了你六百块钱吗?听说麻婶的女儿从上海赶过来了,你最好还是抽空跟她说说去。”

    整整一个上午,马兰花都提不起精神来,不时地瞅着菜摊旁边的那块空地发呆。以前,麻婶就在那里摆摊卖咸菜,不忙的时候,就和马兰花说说话,聊聊天。有时买菜的人多,马兰花忙不过来,不用招呼,麻婶就会主动过来帮个忙……

    中午,跑出租车的男人进了菜摊。马兰花就把麻婶的事跟她男人说了。男人说:“我开车陪你去趟医院吧。一来看看麻婶,二来把麻婶借钱的事跟她女儿说说,免得日后有麻烦。”

    马兰花就从三孬的水果摊上买了一大兜水果,坐着男人的车去了医院。

    麻婶已转入重症监护室,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门口的长椅上,麻婶的女儿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马兰花安慰了一番,放下水果就出了医院。男人撵上来,不满地对马兰花说:“我碰你好几次,你咋不提麻婶借钱的事?”

    马兰花说:“你也不看看,那是提钱的时候吗?”

    男人急了:“你现在不提,万一麻婶救不过来,你找谁要去?”

    马兰花火了:“你咋尽往坏处想啊?你就肯定麻婶救不过来?你就肯定人家会赖咱那六百块钱?啥人啊!”

    男人铁青了脸,怒气冲冲地上了车。一路上,男人把车开得飞快。

    第三天,有消息传来,麻婶没能救过来,昨天她女儿火化了麻婶,带着骨灰连夜飞回了上海。

    男人知道后,特意赶过来,冲着马兰花吼:“钱呢?麻婶的女儿还你了吗?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

    男人离开时,一脚踢翻一只菜篓子,红艳艳的西红柿滚了一地。

    马兰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从此,男人耿耿于怀,有事没事就把六百块钱的事挂在嘴边。马兰花只当没听见。一天,正吃着饭,男人又拿六百块钱说事了。男人说:“咱都进城好几年了,住的房子还是租来的。你倒好,拿六百块钱打了水漂儿。”

    马兰花终于憋不住了,眼里含着泪说:“你有完没完?不就六百块钱吗?是个命!就当麻婶是我干妈,我孝敬了干妈,成了吧?”

    男人一撂碗,拂袖而去,把屋门摔得山响。

    日子水一样流淌。转眼,一个月过去。

    这天,马兰花卖完菜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男人系着围裙,做了香喷喷的一桌饭菜。马兰花呆了,诧异地说:“日头从西边出来啦?”

    上小学二年级的女儿嘴快,说:“妈妈,是有位阿姨给你寄来了钱和信,爸爸高兴,说是要犒劳你的。”

    马兰花看着男人说:“到底咋回事?”

    男人挠挠头,嘿嘿一笑:“是麻婶的女儿从上海寄来的。”

    “信里都说了些啥?”

    男人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汇款单和一封信,说:“你自己看嘛。”

    马兰花接过信,就着灯光看起来。信中写道:“兰花姐,实在是对不起了。母亲去世后,我没来得及整理她的东西,就大包小包地运回上海了。前几天清理母亲的遗物时,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小本本,上面记着她借你六百块钱的事,还有借钱的日期。根据时间推断,我敢肯定,母亲没有还这笔钱。本来母亲在医院时,你还送了一兜水果过来,可你就是没提母亲借钱的事。还好我曾经和母亲到你家串过门,记着地址。不然麻烦可就大了。汇去一千元,多出来的四百块算是对大姐的一点心意吧。还有一事,我听母亲说过,大姐一家住的那房子还是租来的。母亲走了,房子我用不上,一时半会儿也卖不了,大姐如果不嫌弃,就搬过去住吧,就当帮我看房子了,钥匙我随后寄去。”

    马兰花读着信,读出满眼的泪水……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义渡传人

侯发山

    “过罢年,我就整整撑了40年。我老喽,干不动了。”父亲一直看着春子,眼光里有疼爱,有欢喜,有期待。

    春子瞅着升腾的火苗,没有说话。

    “因老家遭了大水,你老爷(曾祖父)带着一家老小落脚到这里。感念这里的人好,你老爷会些木工手艺,就自造了一条小船,摆渡,不取分文报酬。你老爷临死立下遗嘱,子孙后代义渡乡亲……”父亲不像是自言自语,像是说给春子听。

    春子的目光溜出门外,望着眼前缓缓流动的小河,心里生起无端的怨恨。

    “你老奶(曾祖母)去世时,你老爷上午忙完丧事,下午就到渡口去了……到你爷爷这一辈,他结婚那天,拜了天地后,直奔渡口……轮到我,那就多了。有一年,我下河救人,上岸后发起了高烧,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才出院。你打工没回来,我就掏了1000元雇人摆渡了半月……”说到这里,父亲的脸上有了神采,连那一道道皱纹里都放出光来。

    “乡亲们的情啥时候才能还完?”春子忍不住说道。

    “还不完!咋能还完呢?若是当年他们不收留你老爷,只怕早就变成孤魂野鬼了,哪会有我?更别说你了。”说到这里,父亲指了指墙角的蓑衣和竹篙,说,“还有外面的船,这就是咱的传家宝。从你老爷到我这一辈,先后渡坏22只木船,撑破一百多把竹篙……到你这里,不能断了,还要传给我的孙子。”

    “这有什么可骄傲和自豪的?”春子又带气又带笑。他在外面打工,每月四五千块的收入,实在不愿意回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凌乱的脚步声。有人过河!父亲站了起来,要去拿墙角的竹篙。

    “大叔,过年了,陪你喝两盅。”随着话音,门口一暗,进来几个村民。一个个手里都不空,提溜水果,还有酒和菜肴。春子认得,其中一个是老村长。

    看到春子,老村长说道:“春子也在啊,啥时间回来的?过了年不走了吧?”

    不等春子说话,父亲呵呵一笑,豪气地说:“不走了,不走了,该接班喽。”

    春子站起来给老村长打过招呼,回家了。回到家,娘刚蒸出一笼馍。家的味道,年的味道,一下子把春子包围了,心里的不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春子刚要伸手抓个花卷吃,娘拍了一下他的手,说还没敬河神呢,等会儿吃。

    听说要敬河神,春子心里又生出隐隐的不快。

    娘似乎知道春子的心思,说:“你爹让你回来就回来吧,有地,饿不死,挣那么多钱干嘛?人这一辈子,名声比啥都重要。”

    “娘,别说了,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春子看到娘的头上一片雪白,心里动了一下。

    过罢年,春子真的就接替了父亲摆起了渡。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春子破例收取费用,一个人一次两元钱。

    “你到底要干啥?”父亲强压住心头的火气。

    春子说:“我收钱,乡亲们就没有亏欠感了。”

    “放屁!是咱欠乡亲们的!”有好多天,父亲都不敢出门,不敢面对乡亲们。

    其实,父亲的猜测和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对于春子摆渡收费,有不少村民倒还是理解的。老村长知道父亲的心思,还特意赶来安慰他,说收费是应该的,早应该收费了。

    私下里,有人曾给春子算过一笔账,一个人一次两元,一船按10人计算,每天大概30个来回,每个月至少有两三万的收入。春子要发大财了。

    父亲再出门时,明显感觉到了乡亲们的目光跟先前有很大的不同,见了面也没有过去的热乎劲了。

    春子也有类似的体会,乡亲们的眼神,较之以往,少了温度,少了情谊,多了冷冰冰,多了敌意。有时当着他的面,指鸡子骂狗,话也说得难听。

    一年后,村里来了一支建筑队,在小河上架起了一座桥。

    春子的小船、竹篙和蓑衣真的成了文物。有村民还幸灾乐祸的,见到春子,还假惺惺地关心,说有了桥,春子要失业了。春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没有一点失落的样子,当桥竣工那天起,春子又到外地打工去了。

    那天,父亲忍不住告诉老村长,说那座小桥是春子出资修建的。

(节选自2017年《天池》,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题目。

传  承

卢生强

    草长莺飞的时节,细雨润物无声。

    路上,儿子越想越来气,这多大的事儿啊,害我又要牺牲个节假日。就这两天,电话里,父亲的语气似十万火急样,弄得儿子心烦意乱。父亲说:“你无论如何都得回趟家,就是天王老子找你也没用,我在家好好等着你呢。”

    儿子还在死磕:“爸啊,我真没时间啊,抽不开身呀。”

    “你小子就别找借口了。不是规定的节假日吗?你能有什么事?你必须回来一趟!”父亲说得斩钉截铁。

    “爸,这多大的事儿啊,你就雇个人搭把手不就得了,何必非让我路途迢迢地赶一趟?”

    父亲生气了,声音高分贝地传过来:“你说什么?这么大的事你还说多大的事?我看你真的忘了本了。你小子轻飘飘了不是?你现在真就忘乎所以啊。臭小子,你得给我回趟家,否则我真的找你去了。”最近父亲与他通话,总是呛了火药似的,噼里啪啦一阵急风暴雨。儿子在想:我春风得意的事,怎么在父亲这儿就一股子嫉妒的味儿?哪儿不对劲儿呢?

    早年前,儿子对父亲还是言听计从,渐渐地,儿子羽毛渐丰,就不把父亲的话当回事了。特别是最近,儿子路途坦荡了,就有些飘飘然。儿子想,再这么永远长不大,会被同事耻笑的。

    车子驶进老家的集市。儿子打电话问:“爸,家里都准备了没有?要不要我买现成的东西?”

    父亲回话:“早准备好啦,你们人回来就行了。”

    “爸,就我们俩去吗?”

    “怎么?你不带你媳妇回来?你儿子呢?”父亲颇感意外,满是失落。

    “嗨,我老婆回她爸那儿了,你孙子准备中考呢,在争分夺秒咧。”

    父亲想了想,只好说:“好吧,那就我们俩吧。”

    儿子说:“爸,我除了带我司机,还想雇个人帮忙,我怕就我们俩忙不过来。”

    “什么啊,这事你好意思雇别人干?说出去你不怕别人笑掉大牙啊?不妥不妥绝对不妥。”父亲坚决反对,头摇得似拨浪鼓。

    儿子觉得父亲太过迂腐守旧了,呵呵地笑道:“哎呀老爸,这有什么呀,这在我们城里早就时兴让人代劳了。现在时代不同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哦。”

    “钱钱钱,你小子早晚掉进钱眼儿里去。”一提到钱,父亲特别激动,过于敏感了。

    儿子觉得好笑,心想:父亲许是一生清贫惯了,以至当儿子的每次送钱,父亲总是接得犹犹豫豫,总要盘问几许,好像儿子的钱沾了什么毒似的。父亲总说:“有口粗茶淡饭,有件布衣遮体就行了,人过日子,就得像山泉般清清爽爽地淌。”想着父亲的话,儿子摇摇头。

    儿子让司机把车停下,雇了个人,一起往家赶。

    他们来到一座“豪华”的坟茔前,周围杂草丛生。去年他们送的花圈、纸品虽然遗落了,但是那些骨架还傲然地竖在那儿呢。

    四个人齐动手,满头大汗。之后,父亲让儿子把祭品摆上,父亲说:“清明节不是有国家规定的假日吗?人人都忙着回家祭拜祖先,你倒好,满嘴借口。我问问你,你能有什么事比这事还急?”

    儿子呵呵一笑。其实儿子就想跟城里人学,掏钱请人代劳。路途迢迢又难走,实在是懒得回来。

    父亲问:“臭小子,你不会忘了你爷爷生前是干什么的了吧?”

    儿子说:“怎么可能忘?不过呀,你这话都听得我耳朵生出茧子来了。我爷爷当年是公社书记呢。这不,每个清明节都有别人送的花圈。”

    父亲说:“是啊,你爷爷生前也是赫赫有名的,你看乡亲们为你爷爷造的坟就是不一样。告诉你,生前再怎样奢侈,终归是一撮黄土为伴,倒是名气源远流长,你看看,你爷爷的墓前,哪年少了别人的花圈?”

    儿子默默无语。

    “好名气是我们为官的根本啊,我们就求赤裸裸地来,赤裸裸地去。在我们家,只有坦荡做事的人,百年后才能归位祖宗墓地。当年我刚升县长时,你爷爷就是这样告诫我的。”

    才升为区长的儿子,虔诚地给爷爷祭拜着……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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