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十八中2020-2021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开学检测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母亲待客

张爱国

接近晌午了,我一个人在家,饥肠辘辘,正寻思着花生、山芋或锅巴之类可以吃的东西。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笑嘻嘻地说:“你是国子吧?都这么大了。你妈呢”见我惊疑地看着她,又说:“哦,国子认不得我了,我是你莲姨。来,吃糖。”就从兜里掏出几粒糖塞到我手里。“我妈在田里,我去喊。”我攥着糖飞快地跑出去。

我边跑边将一粒糖裹进嘴里,高兴极了——我最希望家里来客人,来了客人,不仅能吃上糖,还能吃上好菜,即使没好菜,菜里的油也会比平时重得多。

母亲听说莲姨来了,仿佛心事重重,叹了声,向家走去。

母亲未进院门就激动地说:“是他莲姨吗?哪阵风把你吹来的?”莲姨急忙迎上,拉起我母亲的手——两个人的说笑声直惹得树上的麻雀欢快地叫。

母亲给莲姨倒了开水,拿起菜篮子说:“他莲姨,你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莲姨一把抓住母亲的菜篮子:“我是旁人吗?我来了,有什么吃什么,还要买吗?”

母亲紧抓菜篮子不放,还狠命往回夺:“他莲姨这么多年没来了,家里什么都没有。”

莲姨好像生气了,一把夺过菜篮子:“你去你去!你去就是见外了,见外了我就走!”

“这,这……”母亲仿佛很无奈,也很生气,“好了好了,我不去了,称你意了吧。”

我坐在门槛上,只觉得好笑:我妈真会装,明明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拿什么买菜啊?又不由得腹诽莲姨:多管闲事,说不定我妈能赊来菜,那多好啊。

母亲和莲姨从菜园弄来些韭菜、白菜、豆角,就蹲在门口说笑着清洗。我蹲在一旁,发现母亲的眼睛不时地瞟向一旁的鸡窝,很焦急。我知道,母亲是在等着我家的“香油桶”“盐罐子”——芦花鸡下蛋呢。可是,那只芦花鸡或许太老了,都蹲窝半天了,还没有下出蛋来。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昨天我让你不要把鸡蛋都卖了,你偏不听,非要都卖掉买油盐。现在看你给莲姨什么吃?

我守在鸡窝边,见母亲几次空着手走进内房,转了两圈后又空着手走出来。我知道,是莲姨的到来让母亲高兴坏了。

终于,芦花鸡欢快地叫了。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拿起热乎乎的鸡蛋,跑向灶边的母亲,大叫着:“下来了,妈,鸡蛋下来了!”莲姨急忙走来,刚要说话,母亲“啪”一声磕开鸡蛋,倒进碗里。莲姨轻叹一声,走开了。

一会儿,饭菜端上桌,母亲和莲姨坐到桌边吃饭。我端一碗饭坐在门槛上,眼睛直盯着那碗炖鸡蛋。当母亲将炖鸡蛋全倒进莲姨碗里的时候,我的眼泪差点下来了。还好,莲姨端起碗向我走来。我想起母亲无数次的训诫:“客人给你菜时,你要跑!”我站起来就要跑,可我的脚步很慢。莲姨抓住我的碗,把炖鸡蛋全给了我。

母亲骂着我,骂着莲姨,又把豆角往莲姨碗里夹还说:“他莲姨来又不早点来,不然,我怎么着也要弄一个大菜。”

一听说大菜,我一激灵,端着碗走进内房。昨晚,母亲将一块巴掌大的腊肉放进坛子时,我就站在一旁。今天,母亲被高兴冲昏了头,将这块肉给忘了。我拿出那块肉快步走出来,往母亲面前一放:“看!这不是肉吗?”

母亲夹菜的手僵住了,脸也红了,好一会儿,似乎很吃惊:“你……你,哪里来的?”

“坛子里的。你放的,你昨晚才放的啊,不记得了?”我得意地说。

“对啊对啊,你妈记性差,忘了忘了。”莲姨终于回过神,拿起那块肉就往内房走。

“看我这记性,该死!怎就忘了呢?他莲姨,我这就来烧。”母亲追上莲姨,夺她手里的肉。我看得很清楚,母亲这次不是装的,是真想夺那块肉。我还分明地看到,母亲的脸都红到了耳根,眼眶里还噙了泪。

“他莲姨,你是怪我了。你就让我烧了吧。我,我不是……我,我是……”母亲一定要夺那块肉,“今天不烧了它,我还是人吗?”

“我吃了它,我还是人吗?”莲姨的眼圈也红了,“孩子不懂事,我们也不懂事吗?翠姐,都是过日子的人。你刚才说的,明天你那未过门的大儿媳的爹娘要来。你说,我吃了这东西,你明天拿什么招待他们?那样我还是人吗?”

母亲一把抱住莲姨,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下来了。

(有删改)

(1)、下列对本文相关内容及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用词非常准确,如“我攥着糖……”“将一粒糖裹进嘴里”中的“攥着”“裹进”,都贴切地表现了小孩得到糖果后的兴奋和喜悦。 B、文章简单的叙事背后含有丰富的潜台词,如“母亲听说莲姨来了,仿佛心事重重,叹了声,向家走去”,就表现了母亲复杂的内心感受。 C、文章善于使用衬笔,借以烘托人物的心情,如“终于,芦花鸡欢快地叫了”,就间接地写出了母鸡下蛋后“我”和母亲轻松高兴的心情。 D、文章以小见大,通过叙述“母亲待客”这件小事,加以适当议论,真实反映了从前农村人的贫困生活和真挚情感,读来令人心酸、感动。
(2)、本文写“母亲几次空着手走进内房,转了两圈后又空着手走出来”,你认为母亲为什么几次走进内房?为什么又空着手走出来?
(3)、文中的“我”有哪些作用?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一)

①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生命,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徒手的请愿。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

②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浸渍了亲族,师友,爱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驶,洗成绯红,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蔼的旧影。陶潜说过,“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③我已经说过:我向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推测中国人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当局者竟会这样地凶残,一是流言家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中国的女性临难竟能如是之从容。

④我目睹中国女子的办事,是始于去年的,虽然是少数,但看那干练坚决,百折不回的气概,曾经屡次为之感叹。至于这一回在弹雨中互相救助,虽殒身不恤的事实,则更足为中国女子的勇毅,虽遭阴谋秘计,压抑至数千年,而终于没有消亡的明证了。倘要寻求这一次死伤者对于将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⑤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⑥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刘和珍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汤市长坐大巴

范子平

    汤市长原来也没想去坐公交车,因为市府有皇冠轿车、宝马轿车,还有奔驰中巴……他就是真的想坐公交车,恐怕办公室也不敢给安排。因为,汤市长的安全与健康关系到全市的大好形势,关系到三级干部会的主题报告质量,关系到全市的经济增长指标,关系到……多了!

    但今天汤市长还真是坐了公交车,坐了那辆摇摇晃晃的9路公交车。

    说起来事情也很平常。汤市长的一位大学同学路过这里下榻万弦湖宾馆,昨天他陪客人吃了饭、聊了天,今天傍晚来送行。正好司机的孩子生了病,他就让司机先回家看看,帮忙照料照料,等电话。

    送走客人,走出火车站,广场四处华灯璀璨,宽广的马路还像白天一样车水马龙,远处的路灯也一溜溜地亮了起来,把这个城市装扮得格外美丽。他掏出手机正要喊司机过来,又想现在一天到晚都是坐,坐办公室、坐会议室、坐小车,趁今晚没有什么紧要事,干脆就在街上走走吧。他收起手机,信步朝来路溜达过去。谁知自己的身体还真是不顶用,还没有过两个十字路口,就觉得腰酸腿沉步子迈不动。他暗自好笑,自己当年当知青,可是曾连续步行一百多里路上山拉煤的,唉,好汉不提当年勇!他又掏出手机正.想.喊司机。正在这时,见一对中年夫妇走过来,一人扛一个大鱼皮包吃力前行,看年纪不比自己小。男子歪着头在领口上擦拭一把脸颊上的汗道:“不走了,坐车坐车!”女子道:“一坐又是两块钱!”但包裹太沉重,无奈还是在站牌前停住,正好一辆9路车驶来。这9路车市府门口就有站牌,由此汤市长知道是通往市府的。看中年夫妇挤上了车,汤市长突发奇想,这也是“坐车”,你看那中年夫妇还差一点儿就舍不得坐呢!自己何不也坐一趟公交车?就是光为了体验下情也值得!他心想意到,马上随着中年夫妇上了车。

    人群伴着难闻的气味立即夹紧了他。他掏出一块钱买票,刚把票拿到手中,就听中年夫妇和售票员吵了起来。原来是售票员要他们为两个大包裹再买票。两人一犹豫,售票员的难听话就像污水一样兜头浇来:“坐不起车别来占地方!”汤市长正想.说这打工的也怪不容易,放人家一马嘛。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男人忙不迭补了两块钱。

    人群拥挤,没有人给老年人和抱小孩的妇女让座,几个嬉皮赖脸的小伙子在人群中老鼠似的钻来钻去。汤市长忽然想起自己这座城市是刚刚被评为“文明礼貌城市”的,脸上有些发热。正想高声讲些啥,忽然想起在这里边不会有人听,还是多了解了解情况吧。

    过了两站路,那几个嬉皮赖脸的小伙子挤挤擦擦正准备下车,忽听后边爆发一阵哭声:“老天爷,钱包叫偷了哇!”看来正要下车的几个年轻人是贼,汤市长正.想.上前拦阻,不知道谁握住了他的手脖。原来是一位老者,一直到那伙贼下去,才低声对他说:“可不敢乱惹事,那一天就为这个动了刀子,咱哪里会是对手?”动了刀子?咋没有听公安局汇报?汤市长又一想,就是,一般小刑事案件哪会到他这个一把手面前?公安局要汇报这些琐事,自己还不得批评他们眉毛胡子一把抓?但这其实是关系到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大事啊!

    下车的时候,他费尽气力才挤到车门口。刚刚跳下车,自动门就呼的一声关上,夹住了他的外罩,他着急地嘭嘭敲门大喊,才又把门喊开。售票员不知道在里边嘟噜了一句什么,才又关门开车。他虽然很重视人生修养,这时也不禁骂道:“他妈的!简直没有人性!”但为什么会这样?前一段时间创建“文明礼貌城市”,全市的报纸、电视、广播、会议一直在鼓吹、在宣传、在教育呀!

    第二天上班,汤市长到卫生间大便完,正.想.出卫生间的小门,忽听到外边有两个人说话:“昨天我见个人坐公交,像咱汤市长!”“带秘书没有?有电视台记者没有?”“都没有,就他一个。”“那不可能!你肯定看花眼了!相像的人多了!”“那趟车还有小偷作案,我看他也没吭声;下车时,叫车门夹住衣裳也没办法,大声哀求才给他放开呢!”“我说吧,看看,真是汤市长,一个电话,公安刑警不呼呼啦啦开过去?再说,要不是上电视,他会上那种车?”“就是!车上看着像,想想觉得不可能。就说是体验民情,不前呼后拥那还叫市长?”

    两个人说说笑笑出去了,汤市长陷入了沉思……

(摘自《百花园》,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最佳配偶

斯蒂芬•麦克勒[美]

    我走进办公室,跟笑容满面的布列乔先生握了握手。跟我相比,他衣着十分讲究。他手里在搬弄着一沓纸,就像在搬弄着一沓煎饼。

    “我相信,你一定会对她十分满意。”他说,“她可是我们用求同计算机,从符合推选条件的一亿一千多万美国妇女中挑选出来的。我们按种族、宗教、人种、生活地区,对这些妇女进行了分类……”

    “好,来啦……”他说着,像魔术师那样“砰”的一声把通向隔壁房间的门忽地打开。本来我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这时就更手足无措了。

    说真的,她长得很标致。真的,漂亮极了!

    “沃克先生,这是蒙大拿州拉芬湖的邓菲尔德小姐,这是纽约的弗兰克林•沃克先生。”

    “就叫我弗兰克好了。”我唯唯诺诺,显得有点紧张。她确实太美了!您不妨想象一下。

    布列乔刚走开,我们就聊了起来。

    “您好!我,我,我对计算机为我选中的您,感到十分称心。”我竭力想把语调放温和些。也许,把她称为计算机选中的人,她一定不高兴。“我是说,我对结果感到满意。”

    她莞尔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

    “谢谢您,我也是。”她腼腆地说。

    “我,31岁。”我唐突地冲口而出。

    “我知道,这些全都记在卡片上。”

    这场谈话似乎就要这样结束了。卡片上什么都介绍得清清楚楚,所以确实没什么好谈了。

    “今后打算要孩子吗?”她先找了个话题。

    “当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正合我的意,这记录在卡片上的未来计划一栏,喏,就在那儿。”她指点着说。

    我这才注意到我手中那一扎文件似的东西,第一页上贴着一张国际商用机械公司的计算机卡片,卡片上印有关于邓菲尔德小姐的重要数据。显然,她手中的那一扎“文件”是关于我的……于是,我们各自审视着自己手中的“文件”。

    “文件”里说,她喜欢古典音乐(记录在兴趣爱好与生活习惯栏).“您喜欢古典音乐?”

    “对,比任何东西都喜欢,另外,我还收藏着弗兰基•拉尼歌曲的全部录音。”

    “这倒是红极一时的歌唱家。”我赞许地附和道。

    我俩的目光继续在字里行间浏览着。我注意到,她爱好看书、看球赛、睡觉时爱把窗户关上、养狗、养猫、养金鱼、爱吃用意大利香肠做的三明治、将来要送孩子上私立学校、住在郊外、参观美术展览馆……

她抬起了头:“我们所有的爱好都很一致。”

    “毫无两样。”我加上一句。

    我又读了标题为《心理状况》的记录:她生性羞怯,不爱争论,属于贤妻良母型。

    “我很高兴,您既不抽烟又不饮酒。”她满意地说。

    “是的,我与烟酒无缘,只偶尔喝点啤酒。”

    “栏目里没有提到啊。”

    “哦,也许没写上,这是我的疏忽。”我希望她不会放在心上。

    我们终于各自看完了手里的“文件”。最后她说:“我们俩非常相像。”

    我和爱丽丝结婚整整9年了,已经有3个孩子,两男一女。我们住在郊外,听着古典音乐和弗兰基•拉尼的录音。我俩最后一次争吵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早被我忘得一干二净。在每一件事上,我俩几乎都能步调一致。她是一个贤妻,我也可以算是个好丈夫。我们的婚姻真是完美无缺。

    眼下,我却盘算着下个月就去离婚。这种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碧云寺的秋色
钟敬文
    北京西山碧云寺是一个大寺院,又是一个大林子。在那些大小不等的院子里,都有树木或花草。那些树木,种类繁多,其中不少还是活上了几百岁的参天老干。寺的附近,那些高地和山岭上,树木也相当繁密。
    我是中秋节那天搬到寺里来的,在那些繁茂的树丛中,还很少看到黄色的或红色的叶子。
    半个月过去了。寺里有些树木渐渐开始在变换着颜色。石塔前的柿子树,院子里那些攀着石桥和假山的爬山虎,好像先得秋意似的,叶子慢慢地黄的黄、赤的赤了。可是,绿色的统治基本上还没有动摇。近日,情景突变。黄的、红的、赤的颜色触目都是。它来得是那么神速,将我那模糊的季节感惊醒了。
    不论这里那里的爬山虎,都急速地换上新装。它们大都由绿变黄、变红、变丹、变赤………我们要找出整片的绿叶已经不很容易了。罗汉堂前院子里靠北墙有株缠绕着大槐树的爬山虎,平日,我们没有注意到它跟槐树叶子的差别。几天来,可大不同了。槐树有一些叶子渐渐变黄,可全树还是绿沉沉的。而爬山虎的无数叶子,却由绿变黄、变赤,在树干上、树枝上鲜明地显出自己的艳丽。特别是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深红的、浅红的、金黄的、柑黄的叶子都闪着亮光,把大槐树反衬得美丽可爱了。
    释迦牟尼佛殿前的两株梧桐,弥勒佛殿前的那些高耸的白果树,泉水院石桥边的那株黑枣树……它们全都披上黄袍了。中山纪念堂一株娑罗树的大部分叶子镶了黄边,堂阶下那株沿着老柏上升到高处的凌霄花树的叶子也大都变成咖啡色的了。
    自然,那些高耸的老柏和松树还是比较保守的,尽管有很少的叶子已经变成了刀锈色,可是,它们身上那件墨绿袍子是不肯轻易褪下的。槐树的叶子,也改变得不踊跃。但是,不管怎样,现在,碧云寺的景色却成为多彩的了。多彩的秋林有它自己特别的情调和风格。夏日花园的美不能代替它,也不能概括它。
    古代的诗人,多喜欢把秋天看作悲伤的季节。过去许多“悲秋”的诗篇或诗句,多半是提到“草木黄落”的景象的。其实,引起人们的伤感,并不一定是秋天固有的特性。从许多方面看,它倒是一个叫人感到愉快的时辰。所谓“春秋佳日”,决不是没有根据的一句赞语。
    在夏天,草木的叶子绿油油的,这固然象征着生长、繁荣。但是,它到底不免单调些。到了秋天,尤其是到深秋,许多树木的叶子变色了,柿红的、朱红的、金黄的、古铜色的、赭色的,还有那半黄半绿或半黄半赤的……五颜十色,把山野打扮得像个盛装的姑娘。加以这时节天色是澄明的,气候是清爽的。你想想,这丰富的秋色将唤起人们怎样一种欢快的感情啊!
    我们晓得古代诗人所以对秋风感喟,见黄叶伤情,是有一定的社会生活的原因的。诗人或因为同情人民的苦难,或因为伤悼个人遭逢的不幸……那种悲哀的心情,往往容易由某些自然现象的感触而发泄出来。即便如此,也并不是所有的诗人面对那些变了色的叶子都唉声叹气。“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明白地颂扬红叶的生机与美丽;“扁舟一棹归何处?家在江南黄叶村”,诗人对于江南秋色分明艳羡不已。此外,如像“红树青山好放船”、“半江红树卖鲈鱼”……这此美丽的诗句也都远离“满山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那种饱含着哀伤的情调。大家知道,“现在”跟“过去”是对立的;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中,它们又有着一脉相联的源流。因此,即使是生活在旧进代里的诗人,对于某些事物也可以具有一定的正常感情。我们没有权力判定,过去一切诗人对于红叶和黄叶的美,都必然是色盲的。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一只破靴子

【英】高尔斯华绥

    剧本《顺流而下》巡回演出的第二天中午,演员吉尔勃特·凯斯特从东海岸的海滨寓所走出来。他刚刚度过六个月的失业生涯,现在在《顺流而下》的最后一幕扮演杜密纳克医生这个角色。他明白,他的年龄已让他辉煌不再,一周四镑的薪金也不能使他再发财了,但是一想到终于又获得了工作,他的举止神情就轻松活泼起来。

    他走到鲜鱼铺的前面,带着淡淡的笑容注视一只大龙虾。多少年不吃大龙虾了呀!接着,他顺着街道走去,在一家成衣铺前面又停了下来。映在橱窗上的一个长期一天只吃两顿饭的人的英姿,架在柔和的棕色眼睛前面的优美的眼镜,和他在1912年参加《教育西蒙》演出得来的雅致的丝绒帽,给了他一丝淡淡的美感。他站在橱窗前面,脱下帽子,露出他头上的新玩意儿:一绺白发。这是一宗财产呢,还是一生结局的开端呢?

    他继续向前走去,发觉一张熟悉的面孔从他的身旁掠过,一转身看见一个矮小的衣冠楚楚的人也转过脸来——一张又红、又亮、又圆的脸。

    “凯斯特?对了,就是你。从你离开疗养所以来还没有碰过头呢。你记得我们演《戈塔·格兰姆伯斯》的时候多有趣呀!我起誓,真高兴见到你。走,我请你吃饭。”

    这个人就是布列斯·格里恒,南海岸疗养所娱乐界的阔东家和灵魂。

    “好吧!”凯斯特稍稍拉长声调慢吞吞地答道。

    两个人并排走着。一个是褴褛得别致,另一个是衣冠楚楚,胖乎乎的一团。

    “请坐!堂倌,来一只又好又大的虾,一盘色拉,另外——嗯——一小块牛排加炸得脆酥酥的土豆片,一瓶我喜欢喝的白葡萄酒。”

    房间里摆着两张小桌子。他们两个人占了一张,面对面坐下。

    凯斯特突然滔滔不绝地大谈戏剧、音乐和艺术。那矮小鄙俗的东道主把眼睛睁得滚圆,不时发出惊叹声,这些显然大大地鼓舞了凯斯特。

    “哎哟,凯斯特,”格里恒突然叫起来,“你有白头发啦!这是突然有的吗?”

    “不,是慢慢长出来的。”

    “怎么回事呢?”

    有一句话已经滚到凯斯特的唇边:“你挨挨饿看。”

    可是他回答说:“我也不晓得。”

    格里恒坐在那里,嘴唇微微张开,衔着雪茄烟,他那像小圆石般明亮的眼睛盯住桌布外边,接近地板的什么东西。格里恒的眼皮跳了几下,然后说道:“我说呀,老兄,你手头真的很——很紧吗?我是说,如果我帮得上忙,你就直说吧。咱们是老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又一次,格里恒眼睛睁得滚圆,注视地板上的什么东西,凯斯特的眼光跟着扫了过去。悬在地板上空的是——他那只破靴子。因为他跷起腿坐着,这只靴子在离开地面六英寸光景的空中摆动着——破了——两道裂缝横在鞋头和鞋带之间。

    对!凯斯特自己明白,那是他靠扮演《傻瓜》一剧中贝蒂·卡斯戴斯得来的一双靴子中的一只,那是在大战就要爆发时的事。

    他的视线从那只破靴子移到格里恒身上,看到他头发梳得光光的,带着关注的神情。

    凯斯特苦笑了一下说:“不,不要,谢谢。”

    格里恒的眼睛又睁得滚圆——凯斯特已经将他那只脚放下。格里恒付了账,站起来。

    “老兄,对不起,我两点半钟还有约会,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再见!”

    “再见,”凯斯特说,“谢谢你。”

    现在只剩下凯斯特一个人了。现在他是单独和他的心灵、他的破靴子、他的未来的生活在一起了……

    这时两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过来,就在他和房门之间的那张桌子的旁边坐下。他瞧见她们在看他,他的灵敏的耳朵听见她们在絮絮低语:“没问题——是在最后一幕。你瞧瞧他那绺白头发!”“噢!对了,对了!不就是那一绺白头发——不就是他!”

    凯斯特挺起腰板,微微一笑,端了一端他的眼镜。她们居然已认出剧中的杜密纳克医生就是他。

    他挺挺身子站了起来,那两个年轻的女人抬头望望他。凯斯特神态英俊,带着浅浅的笑容,从她们的身子旁掠过,尽可能不让她们看见他那只破靴子。

(选自《高尔斯华绥短篇小说集》,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石魂

杨建

    ①六爷是村里的能匠,神着哩。山上滚下的一块石砣子,溪水冲出的一个石疙瘩,六爷看了,都遇见宝贝似的,原本无神的眼睛便慢慢放出光来,那张打满皱纹的脸上,就像菊花瓣一样舒展开来。他近摸摸,远瞧瞧,左量量,右敲敲,能琢磨上大半天。不几日,那石头就不是石头了,变成了谁家摆放着的器物——石磨、石磙、石臼、石杵、石猪槽。古朴,粗粝,简陋。

    ②六爷人很怪,别家工匠上门,得有酒伺候,他不喝人家一滴,就开工前,用一小盏酒,恭恭敬敬浇在那块要开凿的石头上。我问:“六爷,您自己咋不喝呀?”六爷不理睬我。别家工匠打的家什,巴不得人家少用几年,好再雇他上门,六爷不这样,人家不小心碰坏一个角,六爷会咕哝你半天。我就说:“六爷,人家用坏了,不正好使您的手藝嘛!”六爷还是不理睬。

    ③人怪,做出的东西就特别。石臼本是方形或圆形状的,六爷却打造成树叉筑鸟窝形状,就是那简陋粗重的石磙,六爷也会在两头刻上飞禽走兽。只是这些雕刻的线条太粗糙,造型也粗劣,在我看来有点不伦不类。有一回,我看着看着就咕哝了一句:“凿上这些玩意有何用,再怎么着,它也只是舂米磨浆呀。”六爷斜瞥了我一眼,嘴上依旧不说什么,不拿正眼瞧我。

    ④六爷因有了这一门手艺,村上无论长幼,见着都会打心眼里敬着叫声六爷。那时候村里人穷,家用的器物,尽是木匠做的,篾匠打的,石匠凿的。六爷的活儿,一年到头就满满的了。再忙,六爷也不会为赶工把活儿做粗了。我每回看到他,他都是衣着褴褛,满身尘土,石雕般的脸上滚着大颗的汗珠,不紧不慢地凿着,琢着,磨着。那姿势,那神情,曾经让我很是着迷。

    ⑤村长看六爷手头活多,忙不过来,就劝他收个徒弟。六爷也不想让手艺断在自己手里,就收了一个,那徒弟脑门活络,在入了门道那会儿,东家里来了一个看风水的先生,六爷的徒弟看那风水先生干耍耍嘴皮子就来钱,就问风水先生收不收徒弟呀,第二天,六爷就让徒弟收拾东西走人了。

    ⑥六爷从此就再没收过徒弟。手上凿出这么多的石具,他已经知足。村人们一边捣臼一边拉呱的场景,会让六爷露出孩子般的笑。六爷从十八岁开始学艺,锤子凿子的跟了他五十年,没停歇过一天。就是到了花锤举不高钢钎拿不稳的岁数,也没歇手的打算。只是,六爷越来越觉得请他的东家少了,他凿的东西越来越没用场了,村里丢弃的石具也越来越多了。“你六爷是不是不中用了?”六爷抬起无神呆滞的双眼,这样问我,有好多次。

    ⑦那时,我常常看到六爷站在石器旁,那些有的被置于阴暗的旮旯,任灰尘飞落,有的被弃于屋檐甚至露天外,凭风吹日晒,他时而深情抚触,时而愣愣发呆。好些年过去,六爷都这个样子。我六奶奶看不过去了,就骂一句:“死老头,魂让石头勾走啦!”

    ⑧那一年,村里开始有古董贩子走动,有人竟盯上六爷凿的那些笨家伙,有的人家还真拿它卖了钱。这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六爷知道有人在贱卖他凿的石器,跳也似的扛上把锄头,横立村口,怒目圆睁,就是不放古董贩子出村,弄得买卖两家都下不了台。我看了这架式,就劝六爷:“六爷,让他们拉走吧!好歹也有人当宝贝疙瘩藏着,总比让人敲了当墙脚石好呀!”六爷这才极不情愿地挪开身子。

    ⑨随着最后一件石器被运出村去,六爷就大病一场,躺在床上半月起不了身。我六奶奶抹着泪说:“这老头,这关怕是挺不过去了!”

    ⑩病了多天的六爷,忽一日猛地从床上一弹而起,搬出他那已经锈迹斑斑的钎锤,上了南山石场。我六奶奶满脸惊慌:“这老头莫非是石魂附身了?”村人们也惊奇不解:“六爷这是要干啥去呀!”

    ⑪几天后,我上山看到那凸凹不平的石场里,六爷正在夕阳的余辉下,神情肃穆地在挥锤凿石。六爷赤着上身,那古铜色的皮肤在夕阳下油亮油亮的,他那躬身举锤凿石的姿势,在余辉里投下个硕大而凝重的身影。我在远处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我想,如果能把六爷这个造型凝固下来,那也是一件绝好的石艺品啊!

    ⑫十天以后,大伙看着六爷上山,却再也没见到他下山来。当村人们上山寻找时,却见到六爷安然地伏倒在他那尊雕件上。

    ⑬我是在后来才看到六爷那件尚未完成的石雕的。未到跟前,我就被那尊石刻惊住了,六爷雕刻的,正是我那天看到的,他在夕阳余辉下,心无旁鹜挥锤雕凿的造型!

(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