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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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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西省新余市分宜第六中学2016-2017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向泥土敬礼

耿立

       ①人们说乡村是泥土做的,是啊,木镇的一切都在泥土上。木镇的人不识字,但不妨碍他们把泥土当作《圣经》,他们知道大地上的一切都是泥土给的,炊烟呼吸,鸡啄驴鸣,花草物种,这些只是“圣经”上不同的文字。

       ②如果说草的种子是汉语印制的,父亲能读懂;那村长折腾土地的脾气就是英文印制的,他读不懂。因为有时村长让大家种水稻,但却颗粒无收。父亲说我们这里的地寒,水稻是金贵喜暖的玩艺,泥土有脾气,你不要拗,种子也有脾气,你不要拗,你能把庄稼种到石板上?

       ③有时,我看到父亲在田埂上扛着锄头走,一遇到牛从对面思索着走过来,父亲就退后一步,虽不像西方的人把手捂着胸脯那样,但绝对的虔敬,如同除夕从祖坟上把先辈的神灵请回过年一样。父亲相信离牛和人一样,离头三尺的地方有神灵。

       ④父亲的手,虽然如树皮一样皱褶苍老,有点变形,条条青筋如蚯蚓,但有着泥土的温暖,我一握的时候,就感觉像庄稼的汁液传到我的血管,这是泥土的温度。这样的手在泥土里绝对灵活,他锄地时,绝对不伤害庄稼,而对草,也是尽量照顾,只要和和庄稼和谐相处,父亲是不会对草痛下杀手的。

       ⑤父亲年老了,手指有时不太灵便,有一年惊蛰后,他在麦田松土的时候,不小心把一根在泥土下路过的蚯蚓斩断了,父亲内疚喃喃:这怎么好,这怎么好。父亲停下手,拿眼睛乜斜看我一下,从兜里掏出一枝卷烟,咝咝地吸着。然后闭上眼睛,他说出了令我吃惊的话:让我装死一会。这是在推己及物想像蚯蚓的痛吗?

       ⑥即使冬令时节,父亲也闲不住。他会和叫做家贼的麻雀对话,有时就撒出一些苞谷给这些小家伙,作为对它们一年来在窗前恪尽职守叫醒农人的犒赏。有时父亲要在阳光晴好的时候堆粪翻粪晒粪,这是对泥土的滋补。你想他们陪伴着小麦走了一春,陪伴着苞谷走了夏季秋季,如今到了该歇息的时候,就如女人产后要吃红皮鸡蛋喝红糖水。父亲还会到田地里去,他像逡巡的士兵,把泥土里的瓦块、砖头了剔除了,怕这些骨头硌着睡眠的泥土,怕在地里漫游的小动物们闪了腰,怕来年开春撞坏了犁耙。父亲心里最清楚,土地糊弄不得,土地和人是兄弟,多少辈子都比邻而居,对别人好也是对自己好。

       ⑦从地里回来的父亲脸上有一块泥巴,母亲想用手抠下,又想卷起衣襟擦,父亲招呼了一下说不用了——父亲羞涩了,但母亲的亲昵是对劳作的一种尊重,泥土在脸上怎么了?有时米粒和碎馍掉到地上,父亲拾起吹一下,或者母亲用衣襟擦一下,就填到嘴里。泥巴在父亲的脸上,不就是土地的徽章么?作为对一辈子的老邻居的奖赏,是否在父亲的脸上撒一把草籽,用洗脸水一浇就能发芽?诗人雅姆说:如果脸上有泥的人从对面走来要脱帽致敬 先让他们过去。

       ⑧是啊,我们什么时候,对有泥的人有过足够的尊重呢?我们向泥土敬个礼吧。

(1)、通读全文,请用自己的话概括出“父亲”敬重泥土及其生灵的具体表现。

(2)、品味文章第⑥自然段画横线句子的语言特色。

(3)、你如何理解第⑦自然段中“泥巴在父亲的脸上,不就是土地的徽章么”这句话?

(4)、文中引用诗人雅姆的诗句有何作用?

(5)、联系全文回答,我们为什么要向泥土敬个礼?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儿子是父亲的脚
        我一直嫌弃父亲,甚至很少叫父亲,每次开家长会,父亲要去,我总是将他拦住只让母亲去。
        我嫌弃父亲,不只是因为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我的父亲,在五岁时就去世了,还因为现在这个叫父亲的是个瘸子。在我眼里,他是个没用的人,他只会对着一堆木头,又削有推,弄得满屋子木屑,而一家人的生计,只靠母亲一人忙活,犁地插秧,无论天晴下雨,都在田地上任劳任怨。我是心疼母亲,我看到母亲渐生的白发,看到母亲劳苦下渐渐躬下的背,想到母亲背着沉重的背篓在泥泞中摔倒的样子------我对他的恨就愈深。我想,要是这个人不是嗜酒,不是因为喝醉了摔下山崖,要是他能像人家的父亲那样照顾整个家,我也不会被伙伴嘲笑。他是个木匠,他会给我削各种玩具,家里摆满了木偶、木剑全是他雕的,但我从来不玩,我甚至将它们扔得远远的,是母亲又一一捡了回来。母亲训斥我,但每次他都说,算了,小孩子嘛,等他长大了,自然会懂得的。
        我初中毕业,考上了城里的高中。高中三年,我给家里写过很多信,但信里之提母亲,对他只字未提,但他从不计较,我写一封,他就回一封。信里,写了很多关心的话,但都在开头加上一句,“妈说的。”
        高中毕业,我收到了外省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临行那天,他把一块珍藏多年的表悄悄塞进我的书包。母亲把我送出村子,到镇上的车站时,我说,妈,等我读完大学,我挣钱养你,我带你去城市里生活。母亲含着泪送我上车,但我又忽然转身,把藏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妈,跟那个人离婚吧,那个废物------”话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到了我的脸上。母亲哭了,她对我怒吼道:“不许说你爸是个废物,你知道他是为谁瘸的吗,是为你。你八岁那年,在学校跟人打架,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昏死过去,那时你爸在外县帮人做工,听说你的事后,他连夜开着借来的拖拉机往医院里赶,心里急,开得快,没想到半夜又下起了大雨,车才翻下了山谷。找到他的时候,车身紧紧压住她的双腿,但他睁开眼,最先问的却是你有没有危险------”母亲哽咽着,那时你还小,不懂事,你爸怕你知道了心里难过,就一直没跟你说,只是说自己喝醉了摔下山崖的。“我听着,愣在那里,眼泪哗地流了出来。
         那天,我没上车,我是一口气跑了十几里山路跑回家的,我看到父亲坐在门口,还是送我走时的那个姿势。我不顾一切地跑上去抱住父亲,大声喊着 “爸,我错了,爸儿错了。爸,我背着您到处转转吧。”我背着父亲到田里、地里、山上,父亲自从断腿后就没出过家门了,我说,爸,以后您想去哪里我就背着您去哪,从今天起,儿子就是您的脚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母亲养蜗牛

    父亲去世后,母亲来北京跟我住。我忙于写作,实在抽不出空陪她。母亲被寂寞所困的情形,令人感到凄楚。

    楼上人家赠予母亲几只小蜗牛。那几个小东西,只有小指甲的一半儿大,粉红色,半透明,可爱极了。

    母亲非常喜欢这几个小生命,将它们安置在一个漂亮的茶叶盒儿里,还预先垫了潮湿的细沙。母亲似乎又有了需精心照料和养育的儿女了。她经常将那小铁盒儿放在窗台上,盒盖儿敞开一半,让那些小东西晒晒太阳。并且很久很久地守着,怕它们爬到盒子外边爬丢了。它们爱吃菜心儿,母亲便将蔬菜最嫩的部分细细剁碎,撒在盒儿内。

    母亲日渐一日地对它们有了特殊的感情。那种感情,是与小生命的一种无言的心灵交流。有时,为了讨母亲欢心,我也停止写作,与母亲共同观赏。

    八岁的儿子也对它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奶奶,它们能长多大啊?”

    “能长到你的拳头那么大呢!”

    “奶奶,你吃过蜗牛吗?”

    “吃?……”

    “奶奶,我想吃蜗牛!我还想喝蜗牛汤!我同学就吃过,说可好吃了!”

    “可……它们现在还小啊……”

    “我等它们长大了再吃。不,我要等它们生出小蜗牛以后再吃,这样我就可以一直有蜗牛吃了。奶奶你说是不是?”

    母亲愕然。

    我阻止他:“不许存这份念头!不许再跟奶奶说这种话!”儿子眨巴眨巴眼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副要哭的模样。

    母亲便说:“好,好,等它们长大了,奶奶一定做给你吃。”

    从此,母亲观看那些小生命的时候,儿子肯定也凑过去观看。

    先是,儿子问它们为什么还没长大,而母亲肯定地回答--它们分明已经长大了。

    后来是,儿子确定地说,它们已经长大了,不是长大了一些,而是长大了许多。而母亲总是摇头--根本就没长。

    然而,不管母亲和儿子怎么想,怎么说,那些小生命的确是一天天长大着。壳儿开始变黑变硬了,它们的头和柔软的身躯,从背着的“房屋”内探出时,憨态可掬,很有妙趣了。

    母亲将它们移入一个大一些的更漂亮的盒子。

    “奶奶,它们就是长大了吧?它们再长大一倍,就该吃它们了吧?”

    “不行。得长到和你拳头一般儿大。你不是说要等它们生出小蜗牛之后再吃吗?”

    “奶奶,我不想等了,现在就要吃,只吃一次,尝尝什么味儿就行了。”

    母亲默不作答。

    我认为有必要和儿子进行一次严肃的谈话了。趁母亲不在家,我将儿子拉至跟前,对他讲奶奶一生多么地不容易;讲自爷爷去世后,奶奶内心的孤独和寂寞;讲那些小蜗牛对于奶奶的意义……儿子低下头说:“爸爸,我明白了,如果我吃了蜗牛,便是吃了奶奶的那一点儿欢悦。”从此,儿子再不盼着吃蜗牛了。

    一天晚饭时,母亲端上一盆儿汤,对儿子说:“你不是要喝蜗牛汤吗?我给你做了,快喝吧。”我狠狠瞪儿子一眼。儿子辩白:“不是我让奶奶做的!”母亲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困惑地慢呷一口,鲜极了!但那不是蜗牛汤,而是蛤蜊汤。

    其实母亲是把那些能够独立生活的蜗牛放了,放于楼下花园里的一棵老树下。她依然每日将菜蔬之最鲜嫩的部分,细细剁碎,撒于那棵树下……

    一天,母亲说:“我又看到它们了!它们好像认识我似的,往我手上爬。”我望着母亲,见母亲满面异彩。那一刻,我觉得老人们心灵深处情感交流的渴望,令我肃然,令我震颤,令我沉思……”

(作者:梁晓声。有删改)

阅读下面这篇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冬日漫步

       我们一觉醒来,正是冬天的早晨。万籁无声,雪厚厚地堆着,窗槛上像是铺了厚厚的棉花;窗格子显得加宽了,玻璃上结了冰纹,光线暗淡而寂静,更加强了屋内舒适愉快的感觉。早晨的安静,似乎静在骨子里,我们走到窗口,挑了一处没有冰霜封住的地方,眺望田野的景色;可是我们单是走这几步路,脚下的地板已经在吱吱地响。窗外一幢幢的房子都是白雪盖顶,屋檐下、篱笆上都累累地挂满了雪条;院子里像石笋似的站了很多雪柱。大树小树四面八方地伸出白色的手臂,指向天空;本来是墙壁篱笆的地方,形状更是奇怪,在昏暗的大地上,它们向左右延伸,如跳如跃,似乎大自然一夜之间,把田野风景重新设计过了,好让人间的画师来临摹。

       我们悄悄地拔去了门闩,雪花飘飘,立刻落到屋子里来;走出屋外,寒风迎面扑来,利如刀割。星光已经不那么闪烁光亮,地平线上笼罩着一层昏昏的铅状的薄雾。院子里的雪地上,狐狸和水獭所留下的脚迹犹新。这使我们想起:即使在冬夜最静寂的时候,自然界的生物没有一个钟头不在活动,它们还在雪上留下痕迹。把院门打开,脚步轻快,我们跨上寂寞的乡村公路。农舍窗上虽然积雪很多,但是屋里的农夫已经早把蜡烛点起,烛光孤寂地照射出来,像一颗暗淡的星。树际和雪堆之间,炊烟也是一处一处地从烟囱里往上飞升。

       太阳最后总算从远处的林间上升,阳光照处,空中的冰霜都融化,隐隐之中似乎有铙钹伴奏,铙钹每响一次,阳光的威力逐渐增加;时间很快从黎明变成早晨,早晨也愈来愈老,很快地把西面远处的山头,镀上一层金色。我们匆匆地踏着粉状的干雪前进,因为思想感情更为激动,内心发出一种热力,天气也好像变得像十月小阳春似的温暖。假如我们能改造我们的生活,和大自然更能配合一致,我们也许就无需畏惧寒暑之侵,我们将同草木走兽一样,认大自然是我们的保姆和良友,她是永远照顾着我们的。

       大自然在这个季节,特别显得纯洁,这是使我们觉得最为高兴的。残干枯木,苔痕斑斑的石头和栏杆,秋天的落叶,现在被大雪掩盖,像上面盖了一块干净的手巾。寒风一吹,无孔不入,一切乌烟瘴气都一扫而空,凡是不能坚贞自守的,都无法抵御;因此凡是在寒冷荒僻的地方(例如在高山之顶),我们所能看得见的东西,都是值得我们尊敬的,因为它们有一种坚强的淳朴的性格——一种清教徒式的坚韧。别的东西都寻求隐蔽保护去了,凡是能卓然独立于寒风之中者,一定是天地灵气之所钟,是自然界骨气的表现,它们具有天神一般的勇敢。空气经过洗涤,呼吸进去特别有劲。空气的清明纯洁,甚至用眼睛都能看得出来;我们宁可整天处在户外,不到天黑不回家。我们希望朔风吹过光秃秃的大树一般吹彻我们的身体,使得我们更能适应寒冬的气候。我们希望借此能从大自然借来一点纯洁坚定的力量,这种力量对于我们是一年四季都是有用的。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我的金融生涯

(加拿大)斯蒂芬·里柯克

    一进银行我就慌了手脚。那些职员令我发慌;那些小窗口令我发慌;白花花的钞票令我发慌;那里的一切都令我发慌。

    我去银行本来是想和它打打钱方面的交道,可是一踏进它的门槛,我就顿时变成了没头没脑的傻子。

    我早就料到会这样的,可我的月薪加到了五十元,我觉得除了把它存入银行别无他法。

    于是,我踉踉跄跄地进了银行,怯生生地朝四周张望那些职员。我心想,一个人要开户头的话,得先和银行经理谈谈。

    我走到标有“会计”字样的小窗前。那个会计员是一个高个子的、冷冰冰的凶神。一看到他我就慌张兮兮的。我的声音也阴沉兮兮的。

    “我能见见经理吗?”我说,而且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单独见。”我不知我为什么要说“单独见”。

    “当然可以。”会计员说,然后就找经理去了。

    经理是一个严肃沉稳的人。我紧紧抓着口袋里那已被捏成一团的五十六块钱。

    “您就是经理吗?”我说。说实话,其实我并不怀疑这一点。

    “是的。”他说。

    “我能——”我说,“单独见您吗?”

    经理警觉地看着我。他感到我有一个可怕的秘密要透露给他。

    “上这儿来。”他说着,领我走向一间密室。他旋了一下插在锁里的钥匙。

    “这里没人打扰我们,”他说,“坐吧。”

    我们俩都坐了下来,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说不出话来。

    “我猜您是平克顿的人吧?”他说。

    他从我的神秘举止推测我是一名侦探。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使我更不知所措了。

    “不,不是平克顿。”我说,那口气像是在暗示我是从另一家可与之匹敌的侦探公司来的。

    “说实话吧,”我继续说,好像我先前迫不得已说了谎似的,“我根本不是侦探。我来是想开一个户头。我想把我所有的钱都存入这个银行。”

    “我想,是一大笔钱吧。”他说。

    “相当大,”我低声说,“我想先存五十六块,以后每月定期存五十块。经理站了起来,把门打开了。他高声地招呼那个会计。

    “蒙哥马利先生,”他不安好心地扯着嗓门叫道,“这位先生想开个户头,他想存五十六块钱。再见!”

    我也站了起来。

    密室的一边有一道大大的铁门敞开着。

    “再见,”我说,随即踏进了那个保险库。

    “出来。”经理冷冰冰地说道,叫我走另一条路出去。

    我走到会计员的那个窗口下,把揉成一团的钱往他前边一丢,动作仓促而略带痉挛,好像我是在玩变戏法蒙人似的。

    我的脸一片死白。

    “给,”我说,“存上吧。”那口气好像在说:“咱们趁热打铁把这苦差事儿了结了吧。”

    他叫我把存款数额写在一个条子上,还叫我在一个本子上签了名。我再也弄不清我在干什么了。银行在我的眼前摇晃

    “存好了吗?”我用呆滞、发颤的声音问道。

    “存好了。”会计说。

    “我想开张支票取钱。”

    我的本意是想取出六块钱供眼前用。有个人从一个小窗户递给我一本支票本,另一个人开始告诉我怎么填写。银行里那些人大概都满以为我是一个有毛病的百万富翁吧。我在支票上写了一气,然后把它塞进去给了那个职员,他看了看。

    “什么!你又想全部取出来?”他惊愕地问道。我这时才意识到,我本想写“六”却写了“五十六”。我现在已经完全乱套。我感到此事怎么也说不清了。所有的职员都停下笔来盯着我。

    既然已如此狼狈,我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是的,全部。”

    “你想把你的钱全部取走?”

    “一分不留。”

    “你再也不存了吗?”那个职员惊讶地问道。

    “再也不了。”

    我突然产生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或许他们会认为我填支票的时候被怠慢了,因此才改变了主意吧,我拼命装出自己是一个非常急躁、易于上火的人。

    那个职员准备把钱付给我。

    “你这钱怎么个拿法?”他问。

    “你想要什么面值的?”

    “噢——”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想都没想就回答说,“五十五十地给。”

    他给了我一张五十的钞票。

    “那六块呢?”他干巴巴地问道。

    “给六块一张的。”我说。

    他把那六块钱给了我,我冲出了银行。

    那道大转门在我身后旋转的时候,我听见银行里爆出一阵哄堂大笑,简直要把天花板震塌了。

    自那次以后,我就再也不去银行存钱了。我把我的现金装在裤袋里,节余下来的钱则换成银币藏在一只袜子里。

(选自《里柯克作品集》,有删改)

阅读理解

何不就叫杨绛姐姐

铁  凝

①2007年1月29日晚,是我第一次和杨绛先生见面。在三里河南沙沟先生家中,保姆开门后,杨绛先生亲自迎至客厅门口。她身穿圆领黑毛衣、锈红薄羽绒背心、藏蓝色西裤,脚上是一尘不染的黑皮鞋。她一头银发整齐地拢在耳后,皮肤是近于透明的细腻、洁净,实在不像近百岁的老人。她一身的新鲜气,笑着看着我。我有点拿不准地说:“我该怎么称呼您呢?杨绛先生?杨绛奶奶?杨绛妈妈……”只听杨绛先生略带顽皮地答曰:“何不就叫杨绛姐姐?”

②我自然不敢,但那份放松的欢悦已在心中,我和杨绛先生一同笑起来。“笑得很乐”——这是杨绛先生在散文里喜欢用的一个句子。

③那一晚,杨绛先生朴素的客厅给我留下难忘的印象。未经装修的水泥地面,四白落地的墙壁,靠窗一张宽大的旧书桌,桌上堆满了文稿、信函、辞典。沿墙有两只罩着米色布套的旧沙发,通常客人会被让在这沙发上,杨绛先生则坐上旁边一张更旧的软椅。

④我仰头看看天花板,在靠近日光灯的地方有几枚手印很是醒目。杨绛先生告诉我,那是她的手印。七十多岁时她还经常将两只凳子摞在一起,然后演杂技似的蹬到上面换灯管。那些手印就是换灯管时手扶天花板留下的。杨绛先生说,她是家里的修理工,并不像从前有些人认为的,是“涂脂抹粉的人”。后来我在一次接受媒体采访时描述过那几枚黑手印,杨绛先生读了那篇文章说:“铁凝,你只有一个地方讲得不对,那不是黑手印,是白手印。”我赶紧仰头再看,果然是白手印啊。岁月已为天花板蒙上一层薄灰,手印嵌上去便成白的了。而我却想当然地认定人在劳动时留下的手印必是黑的,尽管在那晚,我明明仰望过客厅的天花板。

⑤我喜欢听杨绛先生说话,她思路清晰,语气沉稳,虽然形容自己“坐在人生的边上”,但情感和视野从未离开现实。她读《美国国家地理》,也看电视剧《还珠格格》,知道前几年走俏日本的玩偶蒙奇奇,还会告诉我保姆小吴从河南老家带给她的五谷杂粮,这些新鲜粮食保证着杨绛饮食的健康。

⑥跟随钱家近二十年的小吴,悉心照料杨绛先生如家人。这位来自乡村的健康、勤勉的中年女性,家里有人在小企业就职,有人在南方打工,亦有人在大学读书,常有各种社会情状自然而然传递到杨绛先生这里。我跟杨绛先生开玩笑说:“您才是接地气呢,这地气就来自小吴。”杨绛先生指着小吴说:“在她面前我很乖。”小吴则说:“奶奶(小吴对杨绛先生的称呼)有时候也不乖,读书经常超时,我说也不听。”

⑦除了有时读书超时,杨绛先生起居十分规律,无论寒暑,清晨起床后必先做一套钱锺书先生所教的八段锦 , 直至春天生病前,弯腰双手可轻松触地。

⑧我想起杨绛告诉我钱先生教她八段锦时的语气,极轻柔,好像钱先生就站在身后,督促她每日清晨健身。那更是一种从未间断的想念,是爱的宗教。从“我们仨”的失散到最后相聚,杨绛先生独自一人又明澄勇敢、神清气定地走过近二十年。这是一个生命的奇迹,也是一个爱的奇迹。(有删改)

【注释】①八段锦:一套健身功法,起源于北宋,古人把这套动作喻为“锦”,意为五颜六色,美而华贵。②我们仨:指杨绛和先生钱锺书、女儿钱瑗三人。钱瑗和钱锺书分别于1997年、1998年去世。杨绛先生逝世于2016年,终年10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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