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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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上学期八年级语文寒假作业 04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点燃一个冬天

游睿

       山村的冬天就是来得早,寒气在十月刚过就开着队伍铺天盖地地卷过来。村里的人似乎都有些怕了,早上八点还没有多少人起床。只有几根玉米杆子被寒气冻得瑟瑟地颤抖。孙老师和自己的女人却早早地起床了。

       “瘟天,又是下雨。”女人没好气地骂着,“一连倒了这么多天,天上的水也该倒得差不多了。”

       孙老师笑了笑。大块大块的煤早就堆在了操场的角落。孙老师说:“生火吧,我已经听到孩子们的脚步声了。”

       女人望天,叹气。“瘟天!”女人又咧咧地骂。走路的时候一步比一步用力,只差把地踏出一个坑。女人用了几块木炭放在了煤的中央,然后嗤地划了根火柴。“瘟天,还下雨,我们这冬天就无法过了。”女人说。

       孙老师知道,女人说的是煤。这点煤是女人用背篓一块一块背回来的,女人背煤背得很辛苦。女人想用这些煤度过这个冬天。孙老师不说话,他听见了孩子们的脚路着水的声音。这声音渐行渐近。孙老师就想起他们沾满黄泥的裤腿,露出脚趾的胶鞋,贴着脸皮的头发和准备钻进嘴里的鼻涕……孙老师说:“但愿这是最后一个雨天。”

       这时孩子们来了。整整齐齐的叫了一声老师好。孙老师应着,说放下书包,快来烤烤,烤干身上我们马上上课。学生们就如一群鱼儿一样游在那堆火旁边,一边伸出湿漉漉的裤腿和鞋,一边在雾气里说着谁早上没等谁,谁昨天放学后看见了孙老师做什么了。孙老师笑着招呼,都来烤烤,别冻着了。

       女人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半晌,女人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烤。女人挎着背篓慢慢地被雾帘遮住。远处渐渐的有了狗叫或者一两声鸟儿的私语。

       下午放学了,雾还没怎么散。孙老师和孩子们挥手,不断说着再见。孙老师说:“天黑得早,早点回。住远一点的,要走两个多小时呢。”孩子们点头。

       看孩子们走远,女人放下背篓。背篓里是满满的一背姜干柴。

       “哟,原来你是在弄柴,有了柴我们不就没事了吗?”

       女人给了孙老师一个白眼。女人说:“你早早地就把学生放回家了,人家还不是在路上贪玩?”

       “谁说的?他们可都是听话的孩子,放学就回家了呀。”孙老师说。

      “你不相信?我今天上山遇到了一个家长,他说你们怎么老留学生的课呀。可我们放学很早的。你想想,学生们是不是没听话?枉你还那么热心。”女人愤愤地说。

       女人说完,就看见孙老师已经出了学校的门,脚步把寒气撞得哗啦哗啦响。

       傍晚的时候,女人做好了饭菜。孙老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大捆干柴。

       “看到啥了?”女人问。

       孙老师放下柴火,说:“看见了。他们在路上的一个草坪里玩。我批评了他们几句,放学是得早点回家。”

       女人说:“你看你。唉。”女人摇摇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这天晚上,寒风又把村庄哗哗破破摇了一个晚上。女人和孙老师在床上翻来翻去。女人说:“听见没有,下雪了。”孙老师说:“听见了,下就下呗。”

       “可我们没有煤了,准备着冻死?”

       “我们不是有干柴吗?怕什么呢。”

       “那点干柴能维持多久?”

       孙老师翻了翻身:“能维持多久就多久。睡觉,睡觉,明天还有课。”

       “你……”女人已经听见孙老师的呼噜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地上到处插满了白旗,空气里仅有的一点暖气算是彻底投降了。寒气四掠,厚厚的积雪很刺眼。孙老师和女人还蒙在被子里,就听见了有人踩着积雪扑哧扑哧的声音。接着有人走进学校。

       孙老师一个骨碌爬起来,难道是学生们来了?这么早?

       女人跟着起了床。女人看见孙老师打开门,站在那里不动了。

        “咋了,咋了?”女人赶紧跑过去。

       门口,齐刷刷地站着孙老师的学生们。他们手中都提着一袋木炭,正一个接一个地把木炭往孙老师的门口放。门口已经堆了好大一堆木炭。

       “老师。”孙老师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有人说话了。“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在放学后烧的,这种木炭特别耐烧。”

       原来……

       这时学生们又说:“老师,够你们烧了吗?不够我们继续烧,我们能烧。”

       孙老师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水,他回头看了看女人。女人的脸红扑扑的。

       女人眼里也闪着东西,她嘴里冒着热气,一个劲儿地说:“够了够了。都可以燃一个冬天了。”

(1)、请按时间顺序将小说的主要内容补充完整。

早上:

下午放学后:孙老师夫妇以为学生贪玩,放学不及时回家。

晚上:

第二天清早:学生送来自己烧的木炭,孙老师夫妇深受感动。

(2)、从全文看,孙老师是一个而较少考虑自家生活的人;他的妻子嘴上爱抱怨,实际上却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

(3)、文中划线句环境描写有何作用?请简要回答。

(4)、请写出题目“点燃一个冬天”的两层含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民工父亲的“幸福”

李良旭

①刚刚搬入新居不久。这天,我面朝着宽大的落地玻璃窗,端坐在电脑前,专心打字。明媚的阳光像瀑布一样成桶地泼洒进来:温暖、清亮、宁静。心情,也沐浴在一片暖融融的气氛中。

②突然,大门响起一阵很不规则的敲门声。

③“你找谁?”我警惕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④“我是住在您这片小区里干活的民工,想请您帮个忙。”那个陌生人嗫嗫嚅嚅地说。

⑤“什么事?你说吧。”

⑥“快到暑假了,我儿子要到城里来看我,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城里盖了多少漂亮的房子。房子是盖了许多,可我从不知道城里人住在里面的情况,我很难给孩子描述清楚。要是他来了,我能带他到您家看一看吗?”

⑦这位民工一口气把话说完后,他望着我,一脸的焦灼和企盼,两眼露出渴求的神情。

⑧我恍然大悟——真是一个心细、慈爱的父亲啊!我也是一个父亲,在工作中取得了一点成绩,或在报刊上发表了一篇小文章,不也是喜欢在儿子面前表现一番吗?那是一个做父亲的自豪和骄傲啊!想到这,我答应了。

⑨他激动得连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脸上现出喜悦的神色。他连声说道:“您真是大好人啊!我问了好几家,有的一句话也不说,随手就将门咣地关上了;有的还怀疑我是坏人,一直看着我走进了工棚……”

几天后,这位民工父亲果然带着一个小男孩来到我家。小男孩十三四岁,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身体,明亮的双眸。

 “换上吧。”我热情地说。父子俩换上了鞋套,像是生怕将木地板踏坏了似的,步子迈得格外轻缓,给人一种拘谨的感觉。我看到,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父亲对孩子说:“这位叔叔住的这套房子就是爸爸的建筑公司盖的。我负责砌墙,眼细、心细、手细,不能有丝毫的偏差……对了,爸爸也通过了中级工的考试。现在,我也是有文凭的建筑工人了。”

儿子听着,眼里流露着一种自豪和骄傲的神色。我又看到,一只小手和一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父亲的腰板似乎挺直了许多。在一旁的我,心里也有一种温暖和甜蜜的感觉。

一会儿,这对父子就看完了我的新居。退到门边时,这位民工父亲伸出手,重重地握住了我的手,感动地说道:“今天,是我进城打工以来过得最幸福的一天。我能带孩子到城里人家来看看,感受到了城里人家的温暖,这种幸福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看到这位民工父亲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真没想到,在我看来一件简单、普通的事,竟让这位民工父亲这么激动,一下子,我也感动了,我和这位民工父亲的距离拉近了许多。我差一点把那位民工父亲的“幸福”弄成了碎片,一种隐痛扎着我的心。

父子俩互相搀扶着下楼,那孩子对他父亲说道:“爸爸,您真了不起,盖出这么好的房子,城里人住得真舒服。如果我们在城里也能住上这么漂亮的房子就好了。”儿子的语气里有一种羡慕和向往。父亲爱怜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傻孩子,这怎么可能呢?你只要在家里把书念好,帮爷爷奶奶多干点活就行了。”

孩子仰起稚气的脸,眨着双眼,高声说道:“怎么不可能?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了,一定要让您和妈妈住上这么好的房子,过着城里人一样的生活。”

听了孩子的一番话,这位民工父亲将孩子往怀里搂了搂

我看到,这位民工父亲的腰杆努力地挺了挺。

顿时,他在我眼里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一个父亲的伟岸和善良!

阅读《梧桐摇落故园秋》一文的节选,回答问题。
        ①记忆总是泛黄的,就像秋桐的叶,一片片地与季节、岁华和情怀同在风中摇落。我对于旧居的记忆总与巷口的几株梧桐牵扯在一起,挥之不去拂而又来,时间愈长,那几株老桐愈清晰地成了家的意象。
        ②小巷在古城的东隅,巷口植着梧桐树,秋风起时,黄叶越过围墙落在我家的庭院。学校在巷尾,从家里走去不过十分钟的路,就在这条巷子里走过了我的童年和少年。巷的中间是一座名园,整条巷子呈回字型绕在它的周围,那是我孩提时常去的地方。园林的管理员与我外公熟,对我向来是不收门票的,甚至有时带几个小朋友同去也无妨。园中的人文碑刻亭台楼阁对于孩子是毫无吸引力的,感兴趣的只是池中的红鲤,后院的假山和一步跨得过的石桥。听大人说,曾经有个画师在园中豢养过一头猛虎,唤作“虎儿”,月黑风高之时,园中仍依稀可闻虎啸之声。我听了不禁有些悚然。事隔多年,我对园中草木建筑犹能不差分毫地画出,只是偶尔买了票进去,留意更多的却是郑燮的联对,还有何绍基的字了。外公每天清晨都要去园中喝茶,茶具茶叶是自带的,老茶客也就那么几个。临出门时,外婆拣两个青橄榄,用菜刀背在砧板上拍几下,放在外公杯中。即便是寻常的粗茶,冲泡出来清香四溢,甜甜的,涩涩的。
        ③银黄色的月光,透过浓绿桐叶的隙缝泻在院子里。一个孩子躺在竹榻上数着天上的星星,说着和星星一样多的傻话,他的外婆坐在身边慈爱地望着他,轻轻的挥着蒲扇,怕孩子热了,怕他给蚊子叮着……孩子央着外婆讲故事,那是个老得掉了牙的故事,不知讲了多少遍了,外婆笑吟吟地依了,娓娓地讲着,孩子静静地听着,可总是快讲到故事的结局,他已甜甜地进入了梦乡,睡得那么安详。这时只有风儿徐徐地吹,梧桐的叶子沙沙地应着……孩子渐渐地长大了,再也不央着外婆讲故事,故事的结局他不再关心。外婆也老了,走不动了,精神好时请人搬个藤椅坐在巷口等着孙儿回家。深秋的梧桐开始落叶了,枯叶乏力地随风飘零,落在了外婆的旧藤椅上。
       ④出了小巷往南数步便是南园,菜畦蛙鸣豆棚瓜架,又是另一番田园景象了,这是孩子们亲近自然的所在。一帮顽童在南园上捉蟋蟀、捕蝌蚪、抓青蛙……然后将“猎物"投入邻桌小女生的书包里,一睹芳容失色尖声厉叫而后快。欢乐无忧的童年一去不返,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好笑,那帮恶作剧的家伙有的竞也已为人父。不过,那时的孩子似乎都带几分少年老成,也许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吧。南园玩累了,几个知心的便坐在巷口的梧桐树下,大言不惭指点江山,似乎个个天将降大任于其肩。如今岁月的尘埃落定,同学相聚,谈起梧桐树下的少年意气往往一笑而泯,笑得有些无奈,有些羞愧,又多了几许世故。然而,泯却的情怀却是最可贵的。等到我们老时,巷口的梧桐树下可能又会聚起几个闲话秋月春风的白头人。人生或许就是如此。
         ⑤是的,巷口梧桐依旧,而巷里的人呢?老宅已经拆迁了,那座园林也已改换门庭,正门修葺一新,每天送往迎来。黑漆漆的后门则紧紧地闭着,多年以前,这曾是园的入口,我怔怔地望着它……,突然,那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外公、少年的我,还有那些小伙伴们走了进去,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外公喃喃地说,梧桐树好,梧桐令人清爽,不像桂花树香气太媚太俗,多闻了会得病的……一片桐叶落了下来,扣在了门环上,我蓦地惊醒。又是一个秋天。

阅读下面语段,回答后面小题
                                                                                                     大 风
                                                                                                     莫言
        我家后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胶河、沿着高高的河堤向东北方向走七里左右路,就到了一片方圆数千亩的荒草甸子。每年夏天,爷爷都在那儿割草,我爷爷的镰刀磨得快,割草技术 高,割下来的草干净,不拖泥带水。
        最早跟爷爷去荒草甸子割草,是刚过了七岁生日不久的一天。堤顶是一条灰白的小路, 路的两边长满野草,行人的脚压适迫得它们很瑟缩,但依然是生气勃勃的。爷爷的步子轻悄悄的,走得不紧不慢,听不到脚步声。田野里丝线流苏般的玉米缨儿,刀剑般的玉米叶儿,刚秀出的高粱穗儿,很结实的谷子尾巴,都在雾中时隐时现。河堤上的绿草叶儿上挂着亮晶晶 的露水珠儿,微微颤抖着,对我打着招呼。
        田野里根寂静,爷爷漫不经心地哼起歌子来:
        一匹马踏破了铁甲连环    一杆枪杀败了天下好汉
        一碗酒消解了三代的冤情   一文钱难住了盖世的英雄……
         坦荡荡的旷野上缓慢地爬行着爷爷悲壮苍凉的歌声。听着歌声,我感到陡然间长大了不少,童年似乎就消逝在这条灰白的镶着野草的河堤上。
他带着我善找老茅草,老茅草含水少,干得陡,牲口也爱吃。爷爷提着一把大镰刀,我捉着一柄小镰刀,在一片茅草前蹲下来。“看我怎么割。”爷爷示范给我看。他并不认真教我,比画了几下干就低头割他的草去了。他割草的姿势很美,动作富有节奏。我试着割了几下,很累,厌烦了,扔下镰刀,追鸟捉  蚂蚱去了。
        不知何时,无上布满了大块的黑云。
        我帮着爷爷把草装上车,小车像座小山包一样。大堤弯弯曲曲,刚走出里把路,黑云就把太阳完全遮住了。天地之间没有了界限,我竟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回头看爷爷,爷爷的脸木木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河堤下的庄稼叶子忽然动了起来,但没有声音。河里也有平滑的波浪涌起,同样没有声音。很高很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世上没有的声音,天地之间变成紫色,还有扑鼻的干草气息、野蒿子的苦味和野菊花幽幽的香气。
        在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顶天立地的圆柱,圆柱飞速旋转着,向我们逼过来,紧接着传来沉闷如雷鸣的呼噜声。
        “爷爷,那是什幺?”
        “风。”
        爷爷淡波地说,“使劲拉车吧,孩子。”说着,他弯下了腰。
        我们钻进了风里,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感到有两个大巴掌在使劲扇着耳门子,鼓膜嗡嗡地响。堤下的庄稼像接到命令的士兵,一齐倒伏下去。
        爷爷双手攥着车把,脊背绷得像一张弓。他的双腿像钉子一样钉在堤上,腿上的肌肉像树根一样条条棱棱地凸起来。风把车上半干不湿的茅草揪出来,扬起来,小车城哆嗦。爷爷的双腿开始颤抖了,汗水从他背上流下来。
        夕阳不动声色地露出来,河里通红通红,像流动着冷冷的铁水。庄稼慢慢地直起腰。爷爷像一尊青铜塑像一样保持着用力的姿势。
        我高呼着:“爷爷,风过去了。”
        他慢慢地放下车子,费劲地直赶腰,我看到他的手指都蜷曲着不能伸直了。
        风把我们车上的草全卷走了,不、还有一棵草夹在车粱的榫缝里.我把那棵草举着给爷爷看,一根普通的老茅草,也不知是红色还是绿色。
         “爷爷,就剩下一棵草了。”我有点懊丧地说.
         “天黑了,走吧。”爷爷说着,弯腰推起了小车。
        我举着那棵草,跟着爷爷走了一会儿,就把它随手扔在堤下淡黄色的暮色中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含泪奔跑的少年

    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未离开过生养他的大山。他今年初中毕业了,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城的重点中学。在城里,他这个年纪还是个孩子,还要在父母面前撒娇。然而,他俨然是个大人了。就在他初中毕业的这个暑假里,他尝到了冷也尝到了暖。冷暖过后,他仿佛一夜成人。

    父亲在他初中毕业后第一个星期,突遭车祸,留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肇事司机也在车祸中死亡,父亲的死没有得到任何赔偿。母亲患有先天性小儿麻痹症,走路一瘸一跛的,生活勉强能够自理。

    起初,他和母亲商议着辍学,但母亲坚决不同意。为了下学期的学费,为了以后的生活有个着落,母亲决定带他到县城谋生。

    进了城,他才知道,城里人山人海,高楼林立,但这些繁华不属于他们。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炙热的气流,一阵风袭来,也闻不到熟悉的稻花的香甜。母亲在城市边缘,租了间铁皮房,用木板搭了张床,然后找两块红砖架个小铁锅,算是在城里落下了脚。母亲从工厂找到店铺,从店铺找到垃圾收购站,可没有人愿意收留一个瘸子。无奈之下,母亲做了个烧烤车,还给他钉了个刷皮鞋的木箱。

    每天,他们从铁皮屋里出来,一个推着车,一个挎着刷鞋箱。趁着昏黄的路灯还没有熄灭,他们匆匆地赶到市里繁华的公园门口,占个地,摆个摊。等到公园里的最后一拨人散去后,他们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家。他心里其实有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为了读书的梦想,他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大多数的日子,他就蹲在母亲的烧烤车边给人刷皮鞋。一天,他在招呼人刷鞋时,看到很多人在公园里玩耍,他心动了,他知会了母亲一声,便走进了公园深处。偏偏是这一天,城管突然来巡查。公园门口所有的小摊小贩一窝蜂地溜走了。走路一瘸一跛的母亲因为跑得慢了些,被城管逮了个正着。在和城管的纠缠中,烧烤摊被推倒了,烧得红彤彤的木炭倒在了母亲腿上,一股焦肉的味道让好心的路人愤怒了,城管见势不妙,很快怏怏离去。这天夜里 ,一对苦难的母子推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闪烁的街灯照在清冷的马路上,留下一对孤独的含泪的影子,一长一短地走着,成了一道痛苦抽搐的风景。

    劳碌了一天的母亲,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而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看着母亲腿上被烧焦的皮肤通红一片,有些地方还留下了水泡。他用手触碰了一下,感觉到连心的痛。所有的委屈化成了泪水,从他的眼里流到了嘴里,涩涩的。

    时钟已经指向了夜里11点多,他还是睡不着。为了赚够学费,他和母亲除了一日三餐外,其他的开支减了又减,实在要买点什么,也是选一些地摊货。而刚刚,母亲连一盒烫伤膏也舍不得买,硬说擦点酱油就好了。这样一想,他的心更痛了,他失去了父亲,他不能再失去母亲了。他穿好衣服,走上街,向附近的药店跑去。

    他跑进药店的时候,药店准备关门了。他很快选定了一盒26元的烫伤膏,他把烫伤膏攥紧在手里,就在掏钱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只是带来了今天全部的劳务费15元。他站在柜台前犹豫了很久。

    “你到底要不要买啊?我们要关门了。”店主催促他。

    “要的,要的,只是……只是,我没有这么多钱。”他吞呑吐吐。

    “明天来吧。”

    “哦,不……我欠你11元钱,可以吗?我明天下午一定还。”他快急哭了。

    “那……”

    “求求你吧……我妈妈她……”他心底的那点坚强终于崩溃了,泪雨滂沱,他把自己和母亲的遭遇说给了店主。

    “那,你把药拿走吧,不够的钱,算是我资助给你的吧。”店主说,“快些回家吧,不要让妈妈等急了。”

    母亲腿上的伤很快就愈合了。他也如愿在县城读完了高中,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

    当他和母亲要离开县城,打算到省城继续谋生的时候,他整理好铁皮屋里所有的行李。突然一张药费单抖落了出来,他露出了笑容,他知道,上面写着——这个世界很冷也很暖。冷暖之间,我不能只是流泪,我要做一个含泪奔跑的人。

(选自《时文选粹》,略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又到腊肉飘香时

旸蹈

    ①又听冬风吟,又见雪花飘。冬天的被窝就像磁铁,充满了吸引力,可一股醇厚的肉香却势不可挡地把我拽了出来。

    ②是腊肉!我惊叹这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寻香而去,我发现阳台上竟然高高地挂着四大块腊肉,想必是母亲从老家带来的吧。

    ③小时候,住在山村里,每到年底,家家户户宰猪,腌肉,整个小山村里到处飘荡着腊肉的香味。在我的印记里,腊肉同雪、冰、年一样,是冬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小时候,我甚至固执地以为,如果没有腊肉,就没有冬天,更没有年。

    ④做腊肉时,大人们用大板刀砍下几块新鲜猪肉,抹上点儿盐、花椒、葱末,然后用铁钩挂在屋檐下,风吹日晒半个月左右,取下来便成了最为普通的腊肉。倘若遇到霜降或遭遇大雪,幸得大自然的恩泽,这腊肉便更多了几分天然的味道。

    ⑥《易经》记载:“晞于阳而炀于火,曰腊肉。”就是说,在太阳底下晒,再用柴火烟熏火烤,才能得到真正的腊肉。两千多年来,这个小山村世代按照《易经》里的法子在传承着这乡间的美味。乡亲们用房前屋后的松柏枝熏烤过的腊肉味道更浓。大人们点燃松柏枝“噼里啪啦”地熏肉,小孩儿们则在一旁伴装干活,往火堆里加枝,其实个个都想闻闻肉香解解馋。那个年代,一年到头也难得吃到几次肉。

    ⑥随着火势的加大,肉里的油不断溢出,一个劲儿地往外冒,再顺着光滑的肉皮,缓缓地往下滴,滴到柴火堆里,便发出“吱吱”的声响,火苗也就更大、更旺。为避免焦糊,熏肉要不停地翻转,直到熏得发黄。过之后再挂到墙上或重新挂回屋檐继续风吹日晒,就成了真正的腊肉。

    ⑦尽管每家都有腊肉,但数量不多,总的来说,还算是稀货和贵重食品。所以谁家办个喜事儿,来了贵客的,没了腊肉,便向邻居家借,但一定要还,否则“借了不还,再借就难”了。当然,也免不了归还时的客气推操。有时候不小心把肉掉在地上,倘若正好有人经过,便可以白捡了去,他们也无话可说,这也算是一种有趣的风俗吧。

    ⑧腊肉的香味实在太诱人,失窃的事也时有发生,但并非真正的毛贼作崇,而都是自家的孩子为解馋而为。偶尔我们几个小伙伴会轮流从自家屋檐下“偷”上一块腊肉,然后一起躲进林子里,找块空地,拾些干柴,支个架子,就开始烤肉吃,味道香极了。但也正是这个香味经常“出卖”我们,时常招来几里开外的家人。倘若谁家父母要把孩子带回去,人可以走,但肉要留下。如此这般,父母便不舍得,情愿让自己的孩子也饱食一顿。这其实是我们冥思苦想出来,颇为得意的一计良策。

    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年春节没有回家,父母便从偏远的山区,通过邮局给我寄来了两大块腊肉。我和几个同学用电炉子煮着吃,满楼道里弥漫着腊肉的香味,竟然好几次把宿舍看门的大爷给引来了,还带了酒非要同我们干两盅。吃着腊肉,喝着小酒,才算解了我的思乡之苦啊。

    ⑩又到腊肉飘香时,家乡的小山村,恐怕早已到处是松柏枝“噼里啪啦”熏肉的景象了吧。

(选自2019年2月《知识窗》,有删改)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下面小题。

江城的光

李御

①列车载着一千多名工人,穿山越岭,向鄂西南的一个工地进发。车至乌龙泉火车站,已是夜晚。火车停下来,我随大伙儿走下车厢在站台透气。至今,我仍清晰地记得,我看到了站台前方的一片灯光。那片灯光再往前,就是武汉市区光的海洋。从豆灯如萤的山村,一下走进这光的世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②一位巡道大叔路过,好奇地问道:“小伙子,看什么哩?”

③“看光!远处的光。”

④大叔乐了,说:“我天天晚上在站台里,也没觉得这光有啥值得看的。”

⑤我激动地告诉他:“我们那个山村,只有煤油灯,还得省着用。这里不一样,这光,一眼看不到边。”

⑥大叔听了,没有再笑,反而很热情地对我说:“那你多看看吧。”

⑦这好多年前发生的一幕,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后来,被这片光吸引,我考入了武汉的一所大学,开始与这座我为之动心的城市朝夕相处。

⑧晚上从图书馆出来,我总会在喻家山下的校园内漫步徜徉,看路边的树木,看盛开的花草。但更上心的,是看路旁那一盏盏路灯,看路灯所发出的柔和温馨的光。周末的晚上,我有时也会去学校旁边的街市,静观那些居民区的万家灯火。

⑨在校时,因囊中羞涩,很少上街品尝武汉小吃记得有一回,给一家报纸投稿,得了十多元稿费,我便邀约室友去大东门小吃街。那次我们品尝了不下十种小吃,热干面自不待言,春卷、豆皮、欢喜坨、锅贴,我们都尝了尝。那份难得的口福,我至今记忆犹新。那天晚上,从大东门小吃街回学校,我们踏着一地月光,唱着当时流行的歌曲,心满意足,其乐融虫。

⑩这座城市,处处与光有关。还记得当年离学校一站多路,有一个破旧的居民区,烂泥田、杂草地簇拥在颠簸的道路两旁。此地,原叫鲁巷。后来,这里变成了光谷高科技产业园,园区里诞生、开花结果的高科技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说到“鲁巷”,人们已慢慢淡忘,但说到“光谷”,无论本地人还是外地人,都耳熟能详。现在的光谷,成了武汉市经济增长的引擎,也成了居住、休闲、购物的热门之地。

⑪大学毕业后,我在这座城市定居,接触最多的是这座城市里的人。

⑫前些年,我因脚烫伤,在家休息。准备做晚饭时,发现液化气瓶没气了。那时还没用上管道天然气,无奈之下,我给认识不久的出租车司机熊师傅的寻呼机发了一条信息。没想到,一刻钟后,熊师傅就扛着煤气罐“吭哧吭哧”上了楼。

⑬我赶忙道谢,请熊师傅喝茶。“喝什么茶哟,我还要跑生意!”熊师傅粗声大气。

⑭我把换气的钱的士费、搬上六楼的辛苦费一起递给熊师傅。换气的钱他收了,其它一概拒收。还是那副粗门大嗓:“你这个人好啰嗦,一点小事,我还收钱?”

熊师傅麻利地帮我换上气罐,然后扛上空气罐下楼。临走时,丢下一句话,依然气高声大:“你脚没好之前,莫到处晃,有事打招呼。”

⑯粗门大嗓的背后,是一份豪气与仗义。这也是我对武汉人的印象。

⑰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中,这座城市彰显了英雄本色。太多的英雄群体与个体,太多可歌可泣的人和事,每时每刻都在涌现。当我从媒体上了解到这些人物与故事时,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我知道,武汉人就是这样——敢打善拼,是英雄的人民。

⑱我身边就有这么一位小区的普通保安,名叫黄和义,快六十岁了。疫情防控期间,他组织买菜、送菜,给老人送药,有求必应。大年初一,一家业主发现楼上漏水,而楼上的住户在国外。那位住户向黄和义求助,告知黄和义钥匙放在二十公里以外的亲戚家。许多交通工具停摆,黄和义四处打电话求人,终于取回了钥匙,开门修好了漏水管道,为楼下住户救了急。大年初二,小区一位老人发高烧、咳嗽不止。黄和义知道后,热心帮忙联系急救车将老人送院治疗。黄和义三个多月没有回家,吃住都在小区保安室。

⑲后来,我见到他,对他说:“老黄,你真不容易呀!”

⑳黄和义笑了笑说:“也没啥,大事来了,大家一起扛!”

㉑从来到这座城市求学,再在这座城市安家、立业、定居,一晃四十多年了。四十多年相处,我越发感到,无论是熊师傅,还是黄和义,他们就像是这座城市的一点点微光。虽然微小,但汇聚在一起,就让这座城市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变得更加光彩夺目。

㉒难忘这江城之光。而我自己,也想成为这座城市里温暖的一点微光。

(《人民日报》2021年02月01日第20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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