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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浙江台州市书生中学八年级上起始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语段,回答问题

云还没铺满天,地上已经很黑,极亮极热的晴午忽然变成了黑夜似的.风带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北边远处一个红闪,像把黑云掀开一块,露出一大片血似的.风小了,可是利飕有劲,使人颤抖.一阵这样的风过去,一切都不知怎么好似的,连柳树都惊疑不定地等着点什么.又一个闪,正在头上,白亮亮的雨点紧跟着落下来,极硬的,砸起许多尘土,土里微带着雨气.几个大雨点砸在祥子的背上,他哆嗦了两下.雨点停了,黑云铺满了天.又一阵风,比以前的更厉害,柳枝横着飞,尘土往四下里走,雨道往下落;风,土,雨,混在一起,联成一片,横着竖着都灰茫茫冷飕飕,一切的东西都裹在里面,辨不清哪是树,哪是地,哪是云,四面八方全乱,全响,全迷糊.风过去了,只剩下直的雨道,扯天扯底地垂落,看不清一条条的,只是那么一片,一阵,地上射起无数的箭头,房屋上落下万千条瀑布.几分钟,天地已经分不开,空中的水往下倒,地上的水到处流,成了灰暗昏黄的,有时又白亮亮的,一个水世界.

祥子的衣服早已湿透,全身没有一点干松的地方;隔着草帽,他的头发已经全湿.地上的水过了脚面,湿裤子裹住他的腿,上面的雨直砸着他的头和背,横扫着他的脸.他不能抬头,不能睁眼,不能呼吸,不能迈步.他像要立定在水里,不知道哪是路,不晓得前后左右都有什么,只觉得透骨凉的水往身上各处浇.他什么也不知道了,只茫茫地觉得心有点热气,耳边有一片雨声.他要把车放下,但是不知放在哪里好.想跑,水裹住他的腿.他就那么半死半活地,低着头一步一步地往前拽.坐车的仿佛死在了车上,一声不出地任凭车夫在水里挣命.

       雨小了些,祥子微微直了直脊背,吐出一口气:“先生,避避再走吧!”

       “快走!你把我扔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坐车的跺着脚喊.

       祥子真想硬把车放下,去找个地方避一避.可是,看看浑身上下都流水,他知道一站住就会哆嗦成一团.他咬上了牙,蹚着水,不管高低深浅地跑起来.刚跑出不远,天黑了一阵,紧跟着一亮,雨又迷住他的眼.

       拉到了,坐车的连一个铜板也没多给.祥子没说什么,他已经顾不过命来.

       雨住一会儿,又下一阵儿,比以前小了许多,祥子一口气跑回了家.抱着火,烤了一阵,他哆嗦得像风雨中的树叶.

(1)、请说出此语段的出处并归纳选文的主要情节.

(2)、文中画线的句子表现了坐车人的什么心理,反映了祥子怎样的社会地位,这是一个怎样的社会?

(3)、品析语言:“几分钟,天地已经分不开,空中的水往下倒,地上的水到处流,成了灰暗昏黄的,有时又白亮亮的,一个水世界.”

(4)、祥子为什么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还坚持拉车?请结合全书的情节回答.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小扇轻摇的时光

丁立梅

    放暑假了,母亲一直盼望我能回乡下住几天的。她知道我打小就喜欢吃些瓜呀果的,所以每年都少不了要在地里面种一些。待得我放暑假的时候,那些瓜呀果的正当时,一个个碧润可爱地在地里面躺着,专等我回家来吃。

    天气炎热,我懒在空调间里怕出来,回家的行程一拖再拖。眼看着假期已过一半了,我还没有回家的意思。母亲沉不住气了,打来电话说:“你再不回来,那些瓜都要熟得烂掉了。”

    再没有懒下去的理由了。遂带了儿子,冒着大太阳,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小村庄。

    村里的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看见我了,亲切得如同自家的孩子。远远地就笑着递过话来:“梅,又回来看妈妈啦?”我笑着应。就听到他们在背后说:“这孩子孝顺,一点不忘本。”我心里面刹时涌满羞愧,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啊,只偶尔把自己送回来给想念我的母亲看一看,竟被村人们夸成孝顺了。

    母亲知道我回来,早早的把瓜摘下来,放在井水里面冰着——那是我最喜欢吃的梨瓜和香瓜。母亲又把家里惟一的一台大电扇搬到我儿子身边,给他吹风。

    我很贪婪地捧了瓜果啃,母亲在一边心满意足地看。母亲兴奋地说:“地里面结得多着呢,你多呆些日子,保证你天天有瓜吃。”我笑笑,有些口是心非地说:“好。”儿子却在一旁大叫起来:“不行不行,外婆,你家太热了。”

    母亲就惊诧地问:“有大电扇吹着还热?”

    儿子不屑了,说:“大电扇算什么?我家有空调。你看你家连卫生间也没有呢。”

    我立即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儿子,对母亲笑:“妈你别听他的,有电扇吹着不热的。”

    母亲没再说什么,走进厨房,去给我们忙好吃的了。

    晚饭后,母亲把那台大电扇搬到我房内,有些内疚地说:“让你们热着了,明天你就带孩子回去吧,别让孩子在这儿热坏了。”

    我笑笑,执意要坐到外面纳凉。母亲先是一愣,继而脸上写满笑意。忙不迭搬了躺椅到外面。我仰面躺下,对着天空,手上拿一把母亲递来的蒲扇,慢慢摇。虫鸣在四周此起彼伏地响起,南瓜花在夜色里静静开放。月亮升起来了,皎洁的月光洒满小院。恍惚间,月下有小女孩,手执小扇,追着流萤。依稀的,都是儿时的光景啊。

    母亲在一旁开心地说着话,唠唠叨叨的,都是些让他怀恋的旧时光。母亲在那些旧时光里沉醉。

    月色如水,我放松的心似水中一根柔柔的水草,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了。母亲的话突然喃喃地在耳边响起:“冬英你还记得不?就是那个跟男人打赌,一顿吃二十个包子的冬英?”

    “记得,长得粗眉大眼的,干起活来,大男人也赶不上她。”

    “她死了。”母亲语调忧伤地说:“早上还好好的呢,还吃两大碗粥呢。准备到田里面锄草的,还没走到田里呢,突然倒下,就没气了。”

    “人啊!”母亲叹一声。

    “人啊!”我也叹一声。心里面突然警醒:这样小扇轻摇,与母亲相守的时光,一生中能有几回呢?暗地里打算好了:明天,是决计不回去的了,我要在这儿多住几日,好好把握这小扇轻摇的时光。

阅读下面的选文,回答下列各题。

化学尘暴离我们有多远

    ①2004年5月的一天,环保志愿者郑柏峪和当地蒙古族牧民依德尔到查干诺尔湖种碱篷(一种耐盐碱灌木)。忽然,依德尔大叫:“那家伙来了!”只见干湖盆中一股白色的烟柱突然腾空而起,像原子弹爆炸一样,不断扩大上升,直冲千米高空。几分钟后,风在湖盆中卷起大片白色烟尘,就像海啸中的浪头,向两人迎面扑来。

    ②一些专家学者怀疑:近年来,我国暴发的某些沙尘暴与过去的有所不同,这种沙尘暴是否由一些颗粒小,质地轻的物质构成,并含有特别的化学成分?

    ③根据国家地质试验测试中心的分析测试结果,北京于2006年4月16日和2010年3月19日暴发的两次沙尘暴,含盐量分别为2.36%、2.32%,接近海水3.5%的平均含盐量。显然,北京沙尘暴含有盐碱成分。

    ④这些盐碱物质究竟来自何方?国家林业局防沙治沙办公室提供的数据表明,我国沙尘暴的沙尘源区主要分布于内蒙古西部的巴丹吉林沙漠、腾格里沙漠、乌兰布和沙漠以及黄河河套地区的毛乌素沙地和新疆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等地。沙尘暴携带有害盐碱物质,与上述沙尘源区不无关系。

    ⑤近年来,由于受全球气候变暖影响,我国内蒙古等地持续大旱,导致当地许多盐湖干涸。

    ⑥一部分专家认为,含有盐碱成分的尘暴是化学尘暴。地质研究员韩同林说,我国整个西北部地区的干涸盐湖面积在10万平方公里以上,盐碱地面积有40万平方公里,为化学尘暴提供了大量的“弹药”。

    ⑦北京雎北有走量干涸盐湖,海拔高度通常在1400米左右,而北京只有50来左右。郑柏峪打个比方:“这种落差,使得盐碱的扩散就像从房檐上往北京撒胡椒面儿一样。”

    ⑧我国盐湖的沉积矿物有硫酸盐、硝酸盐、氯化物盐等70种,盐湖卤水中还含有钠、钾、钙、镁、锂以及重金属元素、重放射性元素等60余种化学组分。沙尘暴的远距离传输不仅携带大量源头的组分,而且会不断加入途经地区表层土的组分。影响北京地区的沙尘暴不仅来源于沙漠地区的沙尘,而且沙尘暴途经的干盐湖、盐渍土也被大风席卷到北京,进而影响北京的大气质量。

    ⑨有人认为,我国并不存在真正的化学尘暴,而且尘暴中带点盐碱没什么大不了。

郑柏峪则表示,实际上,有时候北京暴发的沙尘暴是化学尘暴,携带粉尘和盐碱等物质,其中几乎不含沙,可以远距离传输,并对人体造成较大危害。

    ⑩韩同林认为,现在的沙尘暴往往是一种含盐碱的粉尘。粉尘来自沙尘源区及路经地,盐碱主要来自内蒙古等地的干涸盐湖。它们都具有极小的粒径、很大的表面积、偏小的比重,很低的风速就能将之扬起,因此,其危害性比想象的要大得多。

    ⑪对此,一些医学专家也给出医学方面的解释:北京暴发沙尘暴期间,上呼吸道感染、接触性皮炎、急性结膜炎等病患者之所以比平日增多二至三成,是因为沙尘中悬浮  着大量颗粒物,其中的细粉尘过多、过密,尤其是PM2.5等微细颗粒,鼻腔难以将其过滤,最容易被吸入呼吸道深处,从而导致相关疾病。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骑自行车翻山越河

    ①三十年前,我父母用开菜园换来的钱,买了一辆永久牌黑色二八式自行车,父亲很快就学会了骑车,总挂两只菜篮子在后座两边去赶集。

    ②我们常顺着大路练习骑车,田野中间的大路用沙土夯成,两边向路中央爬出绊根草,夏天的暴雨,会在路边上咬出大小坑,但在坑与坑之间,会有一条曲折如蛇的“路中路”,打足气的轮胎啃啮路面,沙沙响,像小牛吮奶,蚕吃叶,蛇蜕皮。更妙的,是在田野间猪小肠一般的小路上骑行,小路油光水滑,没有水凼,可以顺风骑得飞快,南风吹在麦巷里,吹在湿汗淋淋的背脊与头发上,青蛙蚱蜢固然是吓得慌不择路,之前狗总是不很耐烦地跑在我们前头,现在看着自行车上的小主人,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③父亲觉得我可以上路与他一起去卖菜了。那一年我们在菜田里种了很多土豆,如果不及时卖掉,它们就会毫不客气地长出紫芽。我和父亲闻鸡起床,将土豆挂在车后座上,父亲用的是从邻居大伯那里借来的飞鸽自行车。两袋土豆加起来一百多斤,并不比人轻。土豆两角钱一斤,驮到涂家河集卖完,可赚二十元线,这在当时并不是小数字,所以我带着它们骑行在小澴河堤的杉树林巷里的时候,觉得一颗一颗土豆,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金贵。星光照夜路,并不够用,打手电筒骑车,也不可能。父亲熟门熟路,他知道十里八乡的每一道沟,每一道坎。我在后面紧紧跟着,可我毕竟是一个骑车卖菜的生手啊!终于有一次,我骑车冲出堤面,一头栽到了漆黑的杉树林里。如果不是一棵好心的杉树果断将我拦住,我会飞跌进星光下的小澴河,趁势将两袋土豆洗得干干净净吧。电光石火间,车卡在树干丛中,我的身体由龙头前面翻滚下来,落在地面。杉树的针叶将脸面与手臂刮得生疼。父亲将车慢慢地往地上一摊,反身跑下堤,慢慢地将我由地上拉起来,一边捏遍我的身子,一边问我疼不疼。看见我没事,他拍了拍我身上的尘土,扶起车子又出发了。

    ④第二年我考上了城里的中学。父亲给我买了一件新衬衣,还将自行车送给我,不是舍不得买新车,他是觉得旧车没人偷。星期六的晚上,下了课,我常常一个人骑自行车,沿着澴河大堤回家。笔直的河堤,堤下是垂柳、水杉与白杨,黄昏渐阑,澴河清碧如带,世界开阔明净。二十里路,一个多小时,汗流浃背回到家,吃母亲留好的夜饭,在破旧的木床上小睡几个钟头,天不亮,又起床骑车回去赶周日早上的功课。十四五岁少年的精力,大闹天宫都够用,不是吗?

    ⑤有一次,我骑出城。归心如箭,自然也是车行如箭,听任蚊蚋阵阵扑打在脸上。离城已远,脚下失力,咯噔一响,我心说不好,果然是链条断掉了。如果是现在,我更愿意推着自行车,在月色朦胧的秋夜,走在杨柳风里,一步一步地走回故乡,是的,我愿意。可是三十年前,恨不得长出翅膀的我……我沮丧地推着车,失魂落魄,汗水流入眼里,稻芒一般刺疼。堤外各个枫杨掩映的村庄,晚炊的烟气已经消散,油灯一盏盏灭掉。天上,月亮一会爬进云里,一会又漏出惨淡的光辉,大地模糊一片。我鼓足勇气将车推下堤坡,敲开了一户还留着灯的人家。我印象中,那个取来钉锤、老虎钳与扳手,蹲在堂屋外面帮我接链条的大叔,长脸膛,短头发。我举着他家的柴油灯,照着他敲敲打打。其实我自己也会,他坚持要帮我接。接好链条后我道谢,急急忙忙往家赶,还是晚了,母亲已经打着手电筒等在村口。

    ⑥我到远方的城市读书工作结婚后,乘公汽,坐地铁,自己开车,整日奔走;忙孩子,忙事业,忙生活,马不停蹄。故乡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三十年前的光阴也沉睡在脑海深处。只是在周末,我会骑着儿子的那辆公爵自行车去沙湖公园逛逛。那时候就会想起那一辆黑色永久车,人生中的第一辆车,想起我养过的牛、猪、鸡,它们现在在哪里?我曾凭借着它们生活在家乡。

    ⑦翻山越河的少年时代,我特别不能忘记澴河堤下的那盏油灯。海子诗里讲,“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我就是被油灯祝福过的那个陌生人?妻子是我的高中同学,婚后我曾随她回她老家,那天我惊讶地发现,澴河堤下有个枫杨掩映的村庄,赫然就是许多年前的惶惶秋夜,我决心下堤修车的那个村子……

(选自2016年5月8日《文汇报》,作者舒飞廉,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本,完成问题。

远去了,母亲放飞的手

刘心武

①从1950到1959年,我8岁到17岁。家里平时就我和母亲两人。回忆那10年的生活,母亲在物质上和精神上对我的哺育,都是非同寻常的

②物质上,母亲自己极不重视穿着,对我亦然,有得穿就行了;用的,如家具,也十分粗陋。但在吃上,那可就非同小可了,母亲做得一手极地道的四川菜,且不说她能独自做出一桌宴席,令父亲的那些见过大世面的朋友交口称誉,就是她平日不停歇地轮番制作的四川腊肠、腊肉等,也足以叫邻居们啧啧称奇。有人就对我发出警告:“你将来离开了家,看你怎么吃得惯啊!”但是母亲几乎不给我买糖果之类的零食,偶尔看见我吃果丹皮、关东糖之类的零食,她总是要数落我一顿。母亲坚信,一个人只要吃好三顿正经饭,便可健康长寿,并且那话里话外,似乎还传递着这样的信念:人只有吃“正经饭”才行得正,吃零嘴意味着道德开始滑落——当然很多年后,我才能将所意会到的,整理为这样的文句。

③母亲在饮食上如此令邻居们吃惊,被一致地指认为对我的“娇惯”和“溺爱”。但跟着还有令邻居们吃惊的事,那就是我家是大院中有名的邮件大户。如果那几十种报刊都是我父亲订的,当然也不稀奇,但我父亲其实只订了一份《人民日报》,其余的竟都是为我订的。就有邻居大妈不解地问我母亲:“你怎么那么舍得为儿子花钱啊!你看你,自己穿得这么破旧,家里连套沙发椅也不置!”母亲回答得很坦然:“他喜欢啊!这个爱好,尽着他吧!”

④1959年,我被北京师范专科学校录取,勉勉强强地去报了到。我感到“不幸中的万幸”,这所学校就在市内,因此我觉得还可以大体上保持和上高中差不多的生活方式——晚上回家吃饭和睡觉。我满以为,母亲会纵容我“依然故我”地那样生活。但是她却给我准备了铺盖卷和箱子,显示出她丝毫没有犹豫过。母亲不仅把我“推”到了学校,而且也不再为我负担那些报刊的订费,我只能充分地利用学校的阅览室和图书馆。

⑤1960年春天,有一个星期六我回到家中,一进门就发现情况异常,仿佛在准备搬家似的……果不其然,父亲奉命调到张家口一所军事院校去任教,母亲也随他去。我呢?父亲和母亲都丝毫没有犹豫地认为,我应当留在北京。问题在于:北京的这个家,要不要给我留下?如果说几间屋都留下太多,那么,为什么不至少为我留下一间呢?但父亲却把房全退了,母亲呢,思想感情和父亲完全一致,就是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应当开始完全独立的生活。父母迁离北京后的那周的星期六下午,我忽然意识到我在北京除了集体宿舍里的那张上铺铺位,再没有可以称为家的地方了!我爬上去,躺到那铺位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的一块污渍,没有流泪,却有一种透彻肺腑的痛苦,难以言说,也无人可诉。

⑥1966年春天,我在北京一所中学任教。就在那个春天,我棉被的被套糟朽不堪了,那是母亲将我放飞时,亲手给我缝制的被子。它在为我忠实地服务了几年后,终于到了必须更换的极限。于是我给在张家口的母亲,写信要一床被套。这对于我来说是自然到极点的事。母亲很快寄来了一床新被套,但同时我也就接到了母亲的信,她那信上有几句话我觉得极为刺心:“被套也还是问我要,好吧,这一回学雷锋,做好事,给你寄上一床……”睡在换上母亲所寄来的新被套里,我有一种悲凉感:母亲给儿子寄被套,怎么成了“学雷锋,做好事”,仿佛是“义务劳动”呢?现在我才憬悟,母亲那是很认真很严肃的话,就是告诉我,既已将我放飞,像换被套这类的事,就应自己设法解决。她是在提醒我,“自己的事要尽量自己独立解决”。

⑦母亲将我放飞以后,我离她那双给过我无数次爱抚的手,是越来越远了,但她所给予我的种种人生启示,竟然直到今天,仍然能从细小处,挖掘出珍贵的宝藏来……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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