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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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山西省长治市沁源县一中2020-2021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开学检测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深圳是最早实施生活垃圾分类的城市之一,2000年就启动了垃圾分类试点工作,形成了较为完备的规范标准体系。但深圳垃圾处理设施仍长期处于超负荷运行状态,难以满足垃圾处理需求。纵观世界上垃圾分类做得好的国家和地区,严格的法律罚则与执法行为都是“标配”。例如,美国制定多部法规,形成了相对成熟、完备的法律支撑体系。在美国某些城市,乱丢垃圾者不仅可能被处以罚款,还可能被判社区服务甚至入狱。法律先行,也是深圳强制推行垃圾分类的必然选择。

近日,《深圳市生活垃圾分类管理条例》经市人大常委会会议表决通过,并将于2020年5月1日起实施。深圳市民垃圾分类由此将步入法治时代,由“倡议分类”变为“强制分类”。《条例》改变当前垃圾处理费随水费征收的模式,将垃圾费与垃圾产生量直接挂钩,逐步建立分类计价、计量收费的生活垃圾处理收费制度。

《条例》还充分吸收了北京、上海等地的先进经验做法,并根据我市实际情况进行了创新和优化。比如,创设了家庭厨余垃圾拆袋投放制度、生活垃圾定时定点投放制度、住宅区楼层撤桶制度以及设立“垃圾减量日”等等。

(摘编自《立法先行,护航“垃圾强制分类”》)

材料二

二十多年来,“垃圾分类”一直在倡导,极少被践行,这是垃圾分类工作面临的真实困境。如今,北京、上海等超大城市先后就生活垃圾管理进行立法或修法,通过督促引导,强化全流程分类,严格执法监管,让更多人行动起来。“立法强制”或将成破解垃圾分类难题之关键。

超大城市先行先试,或出于两方面的考虑。

一则,超大城市本身面临着较繁重的垃圾处理问题,“垃圾围城”已经成为绕不过去的槛儿,超大城市已然没有多少时间再等着靠倡导出效果了,必须要出立竿见影的实招硬招。二则,超大城市往往都自带流量与话题。在这些城市强制推行垃圾分类,容易形成全民关注与讨论的局面,之前上海垃圾强制分类就成了网络热议话题。

垃圾分类要求在源头上科学立法,既要听取民众的意见,也可借鉴其他国家的成功做法,同时做好法规实施的配套细则,如处罚、惩处措施等。还要进一步做好相关知识技能的宣传与普及,并为民众践行垃圾分类创造尽可能便利的条件。

编自《垃圾分类进入“强制时代”》

材料三

日本垃圾分类的历史是法制不断完善的过程。从1900年的《污物扫除法》到2000年的《循环型社会形成推进基本法》,法律经过了多次修订。

日本政府认为,解决废弃物回收问题,需要摆脱“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和大量废弃型”的经济社会,建设环境负荷小的“循环型”社会。本相关法律明确要求减少废弃物的产生,促进资源的循环利用,并规定了减少产生、再利用、再生利用、回收热量、适当处理等的优先顺序,从而实现了减少原料、重新利用、物品回收的法治化。

日本的垃圾分类从娃娃抓起。日本小学四五年级就专门开设了有关垃圾分类的课程,日常生活中一些未按规定分类的垃圾会被拍照,在学校作为反面教材使用。

德国的垃圾分类回收体系在全球领先。其垃圾循环利用率为65%左右,包装行业可达到80%。在德国垃圾回收利用的整个链条中,有两个关键环节起到重要作用:一是如何教育民众自觉进行垃圾分类,二是分类回收的垃圾如何进行专业处理再利用。自20世纪初,德国就开始实施城市垃圾分类收集制度。从最初的垃圾不分类,至眼下的生活垃圾分为5类,德国循序渐进式的垃圾分类回收教育工作实施了近百年。从幼儿园起,德国小朋友就要培养垃圾分类丢弃的习惯。到了小学,垃圾分类是课本内容,学校会系统性地普及垃圾分类知识及垃圾分类对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性等,培养学生垃圾分类的意识。

(摘编自《新华社驻外记者实地探访突破垃圾分类难点有哪些国际经验可借鉴?》)

(1)、下列关于垃圾分类的表述,正确的一项是(   )
A、深圳的生活垃圾分类开展得较早,但在《深圳市生活垃圾分类管理条例》通过、实施之前,是以倡导鼓励为主,以刚性的法律约束为辅。 B、垃圾分类做得好的国家在“立法强制”方面都做得比较好,既有相对成熟、完备的法律支撑体系,也有严格的法律罚则与执法行为。 C、超大城市亟须以“立法强制”来破解垃圾分类难题,是因为超大城市本身面临着较繁重的垃圾处理问题,而之前的“倡议分类”没有见到效果。 D、日本政府在推进垃圾分类工作的过程中,不断完善法制,建成了环境负荷小的“循环型”社会,实现了减少原料、重新利用、物品回收的法治化。
(2)、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深圳市一方面通过经济手段引导居民参与垃圾减量和分类,另一方面以具有地方特色的法规督促人们养成垃圾分类的习惯。 B、超大城市先行先试更容易引起全民对垃圾分类的关注与讨论,中小城市则缺少这方面的优势,因而中小城市开展垃圾强制分类的时机还不成熟。 C、早期推广垃圾分类的日、德等国家在一个世纪以前就已经开展垃圾分类的相关工作,并通过教育培养孩子垃圾分类的习惯,提高其垃圾分类的自觉性。 D、德国的垃圾分类回收体系能全球领先,有两个重要的原因:德国垃报分类教育工作卓有成效,其专业处理再利用技术比较先进。
(3)、你所在的学校准备实施垃圾分类工作,现面向全校征求建议。请结合材料,写出你的建议。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问题。

灯 笼

吴伯萧

虽不像扑灯蛾,爱光明而至焚身,小孩子喜欢火,喜欢亮光,却仿佛是天性。放在暗屋子里就哭的宝儿,点亮了灯哭声就止住了。岁梢寒夜,玩火玩灯,除夕燃滴滴金,放焰火,是孩子群里少有例外的事。尽管大人们怕火火烛烛的危险要说“玩火黑夜溺炕”那种迹近恐吓的话,但偷偷还要在神龛里点起烛来。

连活活的太阳算着,一切亮光之中,我爱皎洁的月华,如沸的繁星,同一支夜晚来挑着照路的灯笼。提起灯笼,就会想起三家村的犬吠,村中老斗呵狗的声音;就会想起庞大的晃荡着的影子,夜行人咕咕噜噜的私语;想起祖父雪白的胡须,同洪亮大方的谈吐;坡野里想起一跳又一跳的鬼火,村边社戏台下想起闹嚷嚷的观众,花生篮,冰糖葫芦;台上的小丑花脸,跪堂谱,“司马懿探山”。真的,灯笼的缘结得太多了,记忆的网里挤着的就都是。

记得,做着公正乡绅的祖父,晚年来每每被邀去五里遥的城里说事,一去一整天,回家总是很晚的。凑巧若是没有月亮的夜,长工李老五和我便须应差去接。伴着我们的除了李老五的叙家常,便是一把腰刀一具灯笼。那时自己对人情世故还不懂,好听点说,心还像素丝样纯洁;什么争讼吃官司,是不在自己意识领域的。祖父好,在路上轻易不提斡旋着的情事,倒是一路数着牵牛织女星谈些进京赶考的掌故:雪夜驰马,荒郊店宿,每每令人忘路之远近。村犬遥遥向灯笼吠了,认得了是主人,近前来却又大摇其尾巴。到家常是二更时分。不是夜饭吃完,灯笼还在院子里亮吗?那种熙熙然庭院的静穆,是一辈子思慕着的。

“路上黑,打了灯笼去吧。”

自从远离乡井为了生活在外面孤单的挣扎之后,像这样慈母口中吩咐的话也很久听不到了。每每想起小时候在村里上灯学,要挑了灯笼走去挑了灯笼走回的事,便深深感到怅惘。母亲给留着的宵夜食品便都是在亲手接过了灯笼去后递给自己的。为自己特别预备的那支小的纱灯,样子也还清清楚楚记在心里。虽然人已经是站在青春尾梢上的人,母亲的头发也全白了。

乡俗还愿,唱戏,挂神袍而外,常在村头高挑一挂红灯。仿佛灯柱上还照例有些松柏枝叶作点缀。挂红灯,自然同盛伏舍茶,腊八施粥一样,有着行好的意思;松柏枝叶的点缀,用意却不甚了然。真是,若有孤行客,黑夜摸路。正自四面虚惊的时候,忽然发现星天下红灯高照,总会以去村不远而默默高兴起来的吧。

想起来,族姊远嫁,大送大迎,曾听过彻夜的鼓吹,看满街的灯火;轿前轿后虽不像《宋史·仪衔志》载,准有打灯笼子亲事官八十人,但辉煌景象已够华贵了。那时姊家仿佛还是什么京官,于今是破落户了。进士第的官衔灯该还有吧,垂珠联珑的朱门却早已褪色了。

用朱红在纱灯上描宋体字,从前很引起过自己的喜悦;现在想,当时该并不是传统思想,或羡慕什么富贵荣华,而是根本就爱那种玩意儿,如同黑漆大门上过年贴丹红春联一样。自然,若是纱灯上的字是“尚书府”或“某某县正堂”之类,懂得了意思,也会觉得不凡的;但普普通通一家纯德堂的家用灯笼,可也未始勾不起爱好来。

宫灯,还没见过;总该有翠羽流苏的妆饰吧。假定是暖迟迟的眷宵,西宫南内有人在趁了灯光调绿嘴鹦鹉,也有人在秋千索下缓步寻一脉幽悄,意味应是深长的。虽然“……好一似扬子江,驾小舟,风狂浪大,浪大风狂”的汉献帝也许有灯笼做伴,但那时人的处境可悯,蜡泪就怕数不着长了。

最壮是塞外点兵,吹角连营,夜深星阑时候,将军在挑灯看剑,那灯笼上你不希望写的几个斗方大字是霍嫖姚,是汉将李广,是唐朝裴公吗?雪夜入蔡[注]同胡人不敢南下牧马的故事是同日月一样亮起了人的耳目的。你听,正萧萧班马鸣也,我愿就是那灯笼下的马前卒。

唉,壮,于今灯笼又不够了。应该数火把,数探海灯,数燎原的一把烈火!

[注] 雪夜入蔡:指唐代大将李愬雪夜谋袭蔡州擒藩镇吴元济的故事。

(本文写于20世纪三十年代,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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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设一个家

(台湾)吴念真

    才一进门,屋内就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给我出去哦!”小梁刚开口说“我是电视台……”里头就已飞出来一个玻璃罐子碎裂在他脚前,一阵恶臭随之飘了过来。

    他仓皇地逃到屋外打手机,制片接到电话也一阵大骂:“你活该!我不是说过去之前先找里长吗?蠢!”

    走过山路,看到远处有人在菜园除草,彼此隔空吼叫两三句,小梁就找到里长了。里长带着他再度走向那个场景时,小梁才仔细地观察四周的风景:举目所及,大部分都是杂草丛生的田地,零落的房舍不是弃置、失修,就是大门深锁。完全符合剧本的描述:一个人口外移严重、只剩少数老人独居或相依为命的萧条小村落。

    里长说,他跟制片建议用老太太的家当场景,主要是想给她一点租金,“这也是功德一件,你说是不是?”

    他说老太太的先生早年是矿工,肺不好,过世时六十岁还不到;儿子是货车司机,很孝顺,没想到几年前出车祸死了。媳妇领了保险金带着孙子要离开时,村里人都骂,老太太说这样对孙子才好,“去都市把书读高一点,才不会像祖父和爸爸一样,用命换饭吃!”

    过去几年,老太太辗转各个建筑工地,帮人煮三餐赚钱过生活,几年前身体不好才回来,现在只靠领政府给的津贴过日子。

    有里长陪,小梁总算进到那间异味扑鼻的屋子里。老太太约莫七十岁,苍白、瘦弱,一头乱发,双腿好像都已经没力了,只能靠着助步的铁架在有限的范围里活动。

    不过,看到小梁,她倒是和善地笑着跟他道歉,说村子很少听见年轻人的声音,之前有几个年轻人进来她家里,结果“好像都是吃药的,不是来偷就是来抢,连铁门都整个给我拔去”!

    里长问她:“你是用什么武器丢这个少年的?”

    “一罐没吃完的酱菜啦,早上要吃的时候才知道长霉了。”她有点自责地说,“我哦,会被雷公打!”

    小梁回到制作组,演独居残障老人的女演员在发飙:“拜托哦,你们这样乱搞,我的形象到底还要不要?”也许被“形象”这两个字给提醒了,小梁忽然觉得那个演员从里到外一点也不像她所要扮演的角色。光那张脸就一点也不写实,老太太的脸有生命真实的痕迹,像古迹,而女演员的那张脸谁都看得出是曾经花钱拉皮过,如今逐渐崩垮而“加速折旧”,像被弃置的人工造景。

    几天后,小梁带着布景师到现场估价时,老太太已被搬到一家民宿暂住。民宿的人体贴地帮她梳洗过,加上人在清爽、明亮的房间里,比起前几天老太太简直判若两人,此刻的她就如同在现实或记忆里所惯见的那个形象鲜明的阿嬷。

    她把钥匙交给小梁,忽然拉起他的手说:“你都没在吃啊?手骨都没肉?”然后说以前工地的年轻人也一样“顾玩不顾吃”,接着吩咐说她屋子里那边有一瓮她做的酱菜,“橱柜第二层有一罐豆腐乳,很好吃哦,早餐可以配稀饭,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搅碎,买一些鸡翅一起卤,知不知道?”

    离开民宿后,小梁忽然把车子停在路旁哭起来,布景师傅问了好久,小梁才说只是想到永靖的阿嬷。每次回永靖,阿嬷同样也是搬出一堆瓶瓶瓮瓮,非得把后车厢塞满了才罢休,同样也会交代爸妈哪一瓶哪一罐是她精心特制的、什么东西煮什么东西好吃。

    “可是,”小梁突然拉高声调说,“你知道吗?我爸妈根本不吃那些东西!趁年终大扫除时全部扔进垃圾车!这还不要紧,阿嬷打电话来问什么什么好不好吃,他们竟然还骗她说:好好吃哦!我觉得……我们真的好贱!你不觉得吗?”

    小梁讲完之后,车子里一片沉默。

    那出戏进行得波波折折。那个女演员每次化妆都让剧组整个停摆好几个小时,制片最后不得不痛下决心换人,“演艺界最难伺候的就是这种老是活在过去风光岁月的过气演员!”

    不过,开拍延宕让小梁逃过一劫。依原先的规划,必须在一星期内结束的改景和陈设作业,他竟然花了二十几天才完工。

    开拍前夕现场验收时,所有人几乎吓了一大跳:整个场景根本不只修改、陈设而已,而是近乎永久性的重建和装潢。漏水的屋顶换上了全新的水泥瓦,再配合拍摄需要做旧、种青苔,看得出用的全是真材实料。更夸张的是连镜头根本带不到的厨房、浴厕也都全部翻新,墙上甚至还装上专供行动不便的人使用的铁架。

    美术指导看到墙边一个不锈钢的矮架,问:“这干吗用?”小梁说:“阿嬷做了很多好吃的酱菜、豆腐乳什么的,以后就有地方放了。”

    制片说:“你怎么高兴怎么搞,我没意见,但是,预算就是预算,你别想给我多报一毛钱。”

    小梁说:“我知道,帮阿嬷陈设一个家的钱……我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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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匠

陈人波

    我是在一个小书摊上认识他的。他卖书,我买书;他是摊主,我是颀客。

    那天,偶尔路过,忽见一处小书摊上堆着些旧书,便不禁心痒,大步过去,站到了书摊前。眼睛扫描一番之后,便随手翻了几下《要面子的中国人》,觉得有些价值,便想买下。但书上明码定价七元五角,他却抬到了十元,还声明一分不少。我嫌他的书太贵,便转身走了。他却从旁边伸过一只手来,把我紧紧拉住,并让我坐到他的一张小凳上,一双犀利的眼睛全方位地把我打量一阵之后,便涎沫四溅地把我“训”了起来

    他先毫不客气地问我,都读过些什么史书,知道中国历史上有多少要面子、不要面子、讲面子、掉面子的故事吗?知道多少中国人为了顾面子而争权夺利、大动干戈的故事吗?知道多少中国人为了争面子护尊严而奋斗不息、视死如归的故事吗?又知道多少中国人在权力与屠刀面前屈膝受辱、掉尽了面子的故事吗?如果你想知道这些故事,就请买下这本书吧,花十元钱就知道中国历史上这么多事情,不值得吗?接着他又问我,知道现在纸张、印刷提价了多少吗?最后还问我,高就什么职业,月薪多少,常买书吗?我闹目养神,让六根清净,等他问完了,才开了口。我说:“你真行,,我服了,你的书我买了吧。”这时,他才哈哈大笑起来,把书塞到我手里,接过我十元钱,让我走了。一路上,我觉得此翁真有意思,为了卖出一本书,竟煞费这么多口舌说服一个顾客,其经营之道可谓妙矣。

    某晚,我与朋友在茶坊喝茶,偶然又遇上了他。隔桌相望,他笑笑,我也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坐到了我身边,热情地与我聊了起来。这时,我才知道他姓何,年已六十开外,是某农场中学一位语文教师,前两年退了休,便来城里投亲戚,开了这个小书摊。他的小书摊可谓“小”,占地不过几平方米,几块木板搭在一条黑乎乎的小巷的一个角落里,木板上堆着的几乎都是旧书,也有一些眼下流行的通俗杂志和资料性较强的书刊,报纸却只有一份《海南日报》。每天吃过早点后,他便守着他的小书摊寸步不离,午餐晚餐吃的都是盒饭或快食面,生活有些苍凉。但他认为,一个老书匠晚年还能与书为伴,让书香陶冶老情怀也算满足了。再者卖书可以赚钱,又可以多读些书,了解世界的新变化,开拓老脑筋,何乐而不为?到底是人不离本行,老书匠开旧书摊,可谓对上了谱。

    他说,他开这个小书摊已近一年了,摊子虽然简陋得不成样子,但来买书的人并不看你的摊子如何,而是看你架上的书是否可读,读之是否有益。买书人往往先看内容,后看价格,然后再磨嘴皮,这就得靠你大体上懂得书的内容,给顾客作说服性的宣传、鼓动,这样你的书才可以卖得出去。原来,他是靠这能说会道的“三寸不烂之舌”来经营他的小书摊的,怪不得他的书摊虽然简陋,但生意却不坏,每月下来总能赚三四百元,赚得自自在在,欢欢喜喜。

    我问他为何经销旧书,不进新书?他说,现在书价太贵,他没有本钱,所以只好收购旧书,转手卖出,赚点小钱度晚年。他还告诉我,他十九岁那年就因国家需要提前从师范学校毕业,走上了讲台,屈指算来,已有三十五年教龄,算是一名老书匠了,退休前还入了党呢。如今别了三尺讲台,心里倒不是滋味呢,梦里还常常回到他那个熟悉的地方,回到一双双黑眼睛的面前。他跟我说这些时,老花花的眼镜后面竟渗出了莹莹的泪珠,仿佛有一串动人的故事欲从泪水里涌来,使我触摸到了一个老书匠炽热的心跳和深沉的情感。

    又过了几多时日,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又来到了他的小书摊前。只见一群孩子正围坐在他身边,一字一句地跟着他朗读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他见我来了,便招呼我坐下,感慨地说,每逢节假日或星期天,这些邻居的孩子们都爱到这里来听他讲故事,有时他便教他们念念写写或辅导他们做作业,很有乐趣。也许,这就是一个老书匠拳拳的青春情怀吧,小小书摊竟又成了他的大课堂。他把知识带给孩子们,把明天的希望也带给了孩子们。

    我愿常来光顾他的小书摊,看看他这位老书匠,学他的经营之道,听他教导孩子们的声音……

(《人民日报》2016年12月19日2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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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岛

    在天气晴和的日子,辽阔的水面上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一个孤独的小岛;打从汉奈斯和别卡记事的时候,他们就总是对那个小岛怀着永不减退的兴趣。

    岛上密密层层长着一片茂密的、异常高大的松林,因此小岛宛若一束绝妙的花束,插在一望无垠的大海花瓶里。它从早到晚一直沐浴在阳光之中。当太阳的巨轮在东方天际刚一露头,这一瞬间,阳光就已经在爱抚小岛上那些参天大树的树梢了;而当红日西沉的时候,它又仿佛依依惜别,用熊熊燃烧着的余晖把那些树梢染得红艳艳的。风和暴雨在小岛上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更加猖獗,不管风从哪边吹来,无依无靠的小岛总是怀着快乐而轻信的态度迎接它。每当风暴大作,海浪撞击着岸边的岩石,浪花四溅,几乎一直飞上松树梢头。风在浓密的树冠间狂暴、凶狠地猖狂肆虐。阴雨的时候,小岛仿佛裹在一片灰蒙蒙的雾幕里,看起来神秘得像一个谜。

    “真有意思,在近处它像什么样呢?”两个孩子多次互相询问。

    他们竭力想探听小岛上的情况,常常向父亲提出一连串无穷无尽的问题,然而得到的却只是一些很简短的回答。小岛实在是太没有价值了,怎么能引起一个成年男人的兴趣呢。

    不过孩子们从远处用自己的眼睛眺望着小岛,他们决不能相信,它是像父亲所断言的那样索然无味。他们从前就已发现,世界上有不少事物,它们的美不能打动父亲的心。

    孩子们的思想里片刻也忘不了这个小岛,而且有一天他们觉得:他们简直是非到那儿去一趟不可了——这是不足为奇的。

    不过怎么去呢?路很远,父亲极其严格地禁止孩子们用船,他们也不敢违抗他的禁令。那么怎么办呢?因为要到那个小岛,只能从海上去——坐船或者是从冰上走过去。这么说,没有任何旁的办法了——得等到冬天。

    这期待已久的日子、实现理想的日子终于来到了。

    两个孩子用由于急不可耐而发抖的手拿出了滑雪板偷偷地上路了,他们的心在战栗。冷彻骨髓的一月的寒风刺痛他们的面颊,使他们感到像火烧似的。遥远的太阳的寒光照得人眼花,可是毫无暖意。滑雪板滑得很顺利,孩子们看到前面就是在寒冷的闪光中变化万千的目的地,于是越来越鼓足劲头,继续向前滑去。他们所有的念头、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到了那个奇迹的岛上,而随着每一次挥动滑雪杖,它离他们就越来越近了。

    他们曾那样日夜梦想的奇遇,千百万令人头晕目眩的童话中的奇遇——当他们的脚踏上小岛的那一瞬间,这一切就都要实现了!所有他们读过的童话,所有他们梦想过的奇迹,千千万万的童话和奇迹,今天一定都会成为现实。他们的嘴笑得闭不拢,眼睛也向风,向太阳和灿烂发光的雪面冰凌微笑着,他们忘记了世界上的一切,只除了一点:今天是他们的节日,滑雪板正带着他们向遥远的小岛飞驰。

    当太阳的最后一束光线在遥远的小岛上逐渐熄灭的时候,孩子们回来了。他们回来的时候十分疲倦,神情严肃。在他们那少年人的心里带回了一个可怕的生活的秘密。他们的思想里再没有任何关于奇遇的想法。他们的心里再没有任何希望。他们已经不再向小岛眺望了,虽然在深红色的夕照中,岛上寒冷的闪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耀眼夺目。他们不再眺望了,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真实情况,赤裸裸的、阴郁而令人痛苦的真实:遥远的神话般的小岛原来只不过是一片不成样子的可怜的荒野,遍地砾石,遍地都是暴风雨遗留下的痕迹。那儿只有普通的泥土和石头,最常见的石头和泥土——和他们的脚每天踩着的泥土完全一样,甚至还要差一些,更加粗糙,更加贫瘠。岛上的树林里也是一些最普通的树木,最常见的松树,高大的褐色树干耸立在乱石之间,生着弯曲的、被暴风雨折断的树枝。

    不,他们再也不想看那个小岛了,无论是今天,还是旁的日子——永远,纵令生活突然变得千百倍阴郁,枯燥无味和毫无意义。

    这天晚上,他们躲在自己的床上悄悄地哭了,背着父母,甚至互相隐瞒着。他们伤心地痛哭,不能回答自己,为什么他们这么难过,为什么睡梦不肯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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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刀

吴晓

    画匠的眼神越来越不行了,先前是他给徒弟的活儿开眼,现在是徒弟给他的活儿开眼。徒弟毕竟是徒弟,任他千叮万嘱,最传神的那几笔总是不尽人意。

    画匠说,娃,你得练画呀。

    徒弟说,师父,我想去打工。

    画匠不说话了,闷着头拾掇他的塑刀。这是一套十八枚的象牙刀,像练武人的十八般兵器。

    画匠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从牛皮包裹里取出来,一件一件摆在神台上,用棉布蘸着清水逐个慢慢地擦。擦干净了再用浸着香油的布头一点儿一点儿地给这些兵器上油。

    这些兵器大小不等,形态各异。有大如尺子,刮泥用的平头刮刀;有像梳子一样给神胎刻发痕的齿刀;还有小如掏耳勺般的点锥;歪头的劈刀;三角头的刻刀,等等。画匠很耐心,一件一件像侍弄他的宝贝般,把这些武器都弄得清清爽爽。完事了,再净手,焚香,给他们这个行当的祖师爷磕个头,说些感激的话。最后,再一件件把这些兵器收入囊中。

    这个活儿才算是交了。

    交了活儿,兴儿跟着师父下山,一路上俩人都不语。山里空寂寂的,遍野的石头和冷风。兴儿踮脚往山那边看,山那边是城市,有车水马龙,有高楼大厦。兴儿决定了,他要去城里打工。

    兴儿走后不久,那山就成了国家级风景区。上边要求,景区要有景区的样儿。于是,所有白石黛瓦的小庙都给拆了,统统换成了气势恢宏的飞檐大庙。拆庙时,画匠塑的神胎也被请了出去,委身在山罅隙里,任风吹雨淋。

    再后来,大庙建成了,木雕替代了泥塑,画匠彻底失去了生计。

    没了生计的画匠终日郁郁寡欢,有事没事就爱摆弄他那套象牙塑刀。一件件取出来,把玩一会儿,再一件件放回去。

    闺女每每见了,就上前去劝慰,说,爹,把这东西收了吧,眼不见,心不烦。

    画匠不语,抚摸着象牙刀,只是摇头,叹气。

    搁了数日,山上逢庙会,画匠突然对闺女说,走,上山去。

    闺女很高兴,爹多些日子没上山了,遂陪着,从山底逛到山顶,又从山顶逛到了山底。

    闺女怕爹难过,指着那些檀香木雕说,真丑啊,白刺拉拉的脸,一点儿也不像个神的样儿。

    画匠说,别哄爹了孩子,人家这活儿好着呢。说完,苦笑一下,说,走吧,去戏台子那卖玩意儿去。

    闺女跟着画匠去戏台那,找个平坦的地方,摊块儿布,把带来的小玩意儿逐个摆好,等人来。

    画匠趁此间隙把泥塑包打开,取出块河泥,开始塑下一个小玩意儿。玩意儿塑出大样,他停下,去包里取刀具。手指刚一触到象牙刀,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滑溜,这润贴,可是经了几辈人的手了,心里就有些酸楚,心想着,师父,我说啥得给您传下去呀。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摊前冷清,连个询价的也没有。闺女有些不耐烦,说,收了吧,爹。

    画匠说,不急,再等等。

    刹戏了,人潮汹涌着往山下去。闺女又说,收了吧,爹。

    画匠说,不急,再等等。

    终于,有个小伙子带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往这边来了。闺女兴奋地拍拍画匠,说,来了来了。画匠不抬头,只管忙手里的活儿。

    那男子走过来,蹲下身去摆弄那些小玩意儿。边摆弄边问那小伙子,这些哪吒悟空啥的,咱家不是有塑钢的吗?小伙子不理睬他,弓着腰,痴痴地看画匠手里活儿。

    那人见小伙子不理他,又回过身来问画匠的闺女,这堆小玩意多少钱?

    闺女说,一千。

    那人说,啥啥?一千?就这堆泥巴?

    画匠生气了,冲他摆摆手说,你走!你走!我不卖给你。

    小伙子急了,直冲那人跺脚。边跺边嚷,你干吗呢爸爸?这是艺术,不是泥巴。

    画匠闻听,这才抬起头,问那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孩子?

    小伙子乐了,说,咱爷俩是同行啊,我,美院的泥塑生。

    画匠笑。侧头去看那男子,那男子正从钱包里往外数钱,唰唰,唰唰,足足数了几十张。数完了,恭敬地递给画匠,说,我儿子喜欢,我全买了。

    画匠伸手把钱挡了回去。

    闺女糊涂了,问,爹你想干吗呢?

    画匠不语,从包里取出那套象牙刀,笑吟吟地,放在了小伙子手里。

(选自《百花园》,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母亲的中药铺

甘典江

    ①那时候,我最喜欢去的地方,一是新华书店,一是母亲的中药铺。前者,是因为我爱看爱买连环画;后者,是因为我喜欢嗅闻那些中药的味道,特别是咀嚼几片苦甜苦甜的甘草。

    ②母亲当过赤脚医生。八十年代初,母亲参加医疗培训后,加入了城关镇合作医疗站,

    ③医疗站在我读书的中学附近,临街两间旧木房。一间开处方和打针,另一间,是药铺。和母亲一起在守药铺的,还有三个阿姨。一天到晚,她们就做三件事:抓药,打针,织毛衣。除此之外,便是无休无止的聊天。我注意到,她们抓药非常麻利,瞟一眼处方,就可以找到相应的抽屉。仅凭手抓,就基本准确,最后还是放进小秤称一称,添点或减点。然后,把药倒入毛边纸或废报纸,包好扎紧,写几个字交待几句,递给别人。

    ④只要一走进药铺,我就被一股浓重的药香包裹得严严实实,有点喘不过气来,但一习惯就好了。我望着那些神秘莫测的抽屉,瞅着那些贴着标签的药名,兴奋不已:什么“半夏,黄精”,什么“益母草、白芨”,都是曼妙的植物。当然,也有的是矿物和其他异类,比如“朱砂、雄黄、海马”,不由得使我产生了相关的联想:这朱砂,肯定就是国画中传统的红色颜料吧?李可染曾用顶级朱砂绘过四张毛主席诗意图《万山红遍》,已成画史上的经典。至于雄黄,不就是许仙意气用事的东西吗?所谓的海马,只是相当于一条小鱼而已。

    ⑤其中,我最喜欢的药草,是甘草。首先,是因为它的名字,甘草,望文生义,不就是“甘甜之草”吗?昔时,神农氏遍尝百草,解毒靠的就是这宝贝。再加上,我自己就姓“甘”,与这甘草,是家门,五百劫前,应是同根而生之族。最早,是母亲教我嚼的甘草,一是因为它的药理,二是可以变相地替代水果糖,八十年代,任何甜味都是奢侈品。就这样,我嚼着甘草成长着,自以为嚼出了甘草的本真之味,破解了甘草的一切密码。

    ⑥母亲还爱用党参来炖乌骨鸡和猪肚,补血。她营养不足,严重贫血。人参太贵,吃不起。还有金银花和枸杞,母亲他们都用来泡茶喝。自然,我也跟着全部享受到了。

    ⑦在自家的院子墙角,母亲还栽了几株三七。蔓延的藤叶牵上墙,覆盖成了一面翠绿的毯子,像青绿山水画的设色,极其养眼。可惜,后来拆迁,毁于一旦,使我失去了这一片翠绿。母亲只好把三七块茎挖出,收藏好。她说,三七可以治妇科恶疾,以及跌打损伤。

    ⑧九十年代的某一天,这个合作医疗站被撤销了。回到家,母亲专职做她的家庭主妇。赚钱的任务,彻底由父亲负责。那个中药铺,被别人买去,改作了服装店。从此,街上流行的药店,大多是连锁的西药店。在我的印象中,传统的中药是文化,望闻问切的中医大夫,近似于等同于诗人。相反,我害怕西药西医,因为这些东西是实验室配制合成出来的化学组织,成分复杂而可疑,至少没有一个在阳光之下生长的过程,没有温度、湿度,更无个性与灵魂。我实在难以想象,“阿莫西林”比母亲的“金银花”会更让我亲近与信赖。甚至,当我感冒受寒,母亲亲手煎熬的一罐红糖姜开水,也会比最昂贵的感冒灵帮我发热而痊愈,至少,我心已暖。

    ⑨现在,父亲走了,去了天国。母亲一个人守着我们,在空旷的屋顶上栽花种菜。母亲身子瘦弱,时有病痛,我很是担忧,同时,我又安慰自己:生病不正常吗?不正证明了人在活着?何况,这世上,还有那么多栩栩如生的药在陪护呢。一根草是药,一撇叶是药,一线阳光,一滴水,也都是,甚至,一个人可以是另一个人的灵芝。母亲多年与草木为伴,沉浸于无边无际的药香之中。于我而言,母亲就是我人生一味无价的中药 , 为我清热解毒,可以抵御这世间的种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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