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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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2年山东省临沂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流泪的蓑衣

余君才

       那件蓑衣,被我的父亲挂在老屋的土墙上。

       土墙上有一截嵌入在泥里的木头,有些腐朽了,蓑衣就被挂在了土墙的木头上。蓑衣轻轻靠在土墙上,当夜晚的风吹穿过窗户,吹进老屋,蓑衣也就开始飘荡。而很长的时间里,在土墙的角落,蓑衣始终显得有些无趣和落寞。

       已经很久了,蓑衣一直挂在那里,落满了灰尘与时光的碎片。它,好像被父亲遗忘了,被无情地挂在了土墙上。 于是,蓑衣开始在一个下雨的夜里流泪了,它开始回忆起自己辉煌而又辛苦的一生

       它想,那应该是在很久远年代的一个雨天,有一个放牧的男子,荷蓑荷笠地走进了江南的细雨,或许是要去见一个想往已久的女子。而在唐朝风雨里,有一个诗人吟唱着这样的词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蓑衣想到自己的前生,心里一阵喜悦。但它更愿意回忆的是和我父亲相依为命的苦涩的日子。

       那时候,父亲在农村,在春三月的细雨里,父亲牵着牛,戴着斗笠,披着蓑衣行走在田埂上。或者,父亲在冬水田里,赶着牛犁田。或者,在稻田里插秧,蓑衣紧紧地贴着父亲的脊背。蓑衣被冷漠了一个冬天,终于感受到了来自我父亲的温暖。于是感动的泪水顺着蓑衣流了下来,滴落在冬水田里。

       多少个这样的雨天,蓑衣紧贴着我父亲的脊背,行走在田间地头。可以说,在农村,看见了蓑衣,就好像看见了辛苦劳作的父亲。蓑衣被雨水冲刷,棕榈的颜色渐渐的褪却,它是农忙时劳动的功臣。农忙之后,蓑衣,又被父亲挂在了老屋的土墙上。

       蓑衣想着这些昔日的事情,想着那些苦涩的日子,蓑衣躲在老屋的角落哭了。顺着土墙,有蓑衣哭泣的泪痕。但是,它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父亲把它永远的挂在了乡下老屋的土墙上。

       生活在乡下的父亲,终于被说服到城里和我们一起生活。父亲是在一个雨天离开乡村的,离开的时候,蓑衣高兴极了,以为父亲会和往日一样披上它,穿梭在细雨之中。但它失望了,它一直躲在那个角落,默默地等待我的父亲。

       一转眼,父亲到城里已经生活了六年。那年回到乡下修缮老屋,才又看到父亲的蓑衣,像一件精致的蝴蝶标本,挂在土墙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这让我想起父亲披着蓑衣,在田间地头里辛勤劳作的日子。让我想起,父亲披着蓑衣,赶着牛从乡村的土路上回家的日子。让我想起,饭熟之后,在山坡上呼喊父亲,寻找那披着蓑衣的身影的日子。

       但是,那件蓑衣,已经被父亲永远挂在了老屋的土墙上。但我相信,在每一个雨天,父亲都会想起那挂在土墙上默默流泪的蓑衣。

(选自2012年第3期《散文选刊》)

(1)、品味第三段中画线的句子,结合下文,看看蓑衣的“辉煌”主要表现在哪些方面?

(2)、蓑衣的泪水里蕴含着哪些复杂的情感?试简要分析。

(3)、根据文章内容概括回答。

①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②第三段中“它,好像被父亲遗忘了”,父亲是否无情地忘记了蓑衣?

(4)、文章以“流泪的蓑衣”为题有什么好处?(可从构思、表达效果等方面赏析)

举一反三
阅读甲乙两段文字,回答问题。】
      【甲】苏州园林里都有假山和池沼。假山的堆叠,可以说是一项艺术而不仅是技术。或者是重峦叠嶂,或者是几座小山配合着竹子花木,全在乎设计者和匠师们生平多阅历,胸中有丘壑,才能使游览者攀登的时候忘却苏州城市,只觉得身在山间。至于池沼,大多引用活水。有些园林池沼宽敞,就把池沼作为全园的中心,其他景物配合着布置。水面假如成河道模样,往往安排桥梁。假如安排两座以上的桥梁,那就一座一个样,决不雷同。池沼或河道的边沿很少砌齐整的石岸,总是高低屈曲任其自然。还在那儿布置几块玲珑的石头,或者种些花草:这也是为了取得从各个角度看都成一幅画的效果。池沼里养着金鱼或各色鲤鱼,夏秋季节荷花或睡莲开放,游览者看“鱼戏莲叶间”,又是入画的一景。 
       【乙】苏州园林栽种和修剪树木也着眼在画意。高树与低树俯仰生姿。落叶树与常绿树相间,花时不同的多种花树相间,这就一年四季不感到寂寞。没有修剪得像宝塔那样的松柏,没有阅兵式似的道旁树:因为依据中国画的审美观点看,这是不足取的。有几个园里有古老的藤萝,盘曲嶙峋的枝干就是一幅好画。开花的时候满眼的珠光宝气,使游览者感到无限的繁华和欢悦,可是没法说出来。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淡淡的深情
常跃强
①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恢复高考的第2年,我考上了大学,在我那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是第一个。嗜酒如命的父亲,天天与乡亲喝到一醉方休。酒后吐真言:“没事了,往后这是没事了!”自豪里带着炫耀。只有母亲总是淡淡的,不见她多么喜。她戴了老花镜,在暖暖的秋阳里给我缝新被子。我走过去;她听见了我的脚步声,目光从老花镜上方探出来,淡淡地一笑。我说:“妈,我要上大学去了!”母亲说:“我知道了。”没有鼓励,连声音也是淡淡的。
②上学的那天是个好晴天,母亲提着提包送我出了大门。出大门也就是走了三五步,母亲就把提包递给我,说:“你走吧……”而后便是很决断地转身,硬朗朗地走回去,院里葡萄架的叶子遮住了她的身子,我只看见了一个淡淡的背影。
③在车站上,见一些同学的父母来送行,依依惜别,千叮咛万嘱咐。我孤零零的,便觉得很委屈。上了车,我赌气坐在一个角落里,谁也不理,埋头读书。车开动了,一些同学掏出手绢擦那红肿的眼睛。我反倒觉得赤条无牵挂,心里轻松。
④大学四年,花开花落。读书读烦了,每每对窗呆坐便想起母亲。小时候,母亲一眼看不见我就满街喊;喊不应,就往水井里看,到池塘边去找。我忽然猴一样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母亲就笑骂一声,巴掌扬起来要打,但落下来却极轻,拍打掉沾了一身的泥土……温馨的回忆,常使一颗心阵阵发热,泪就在不知不觉中从腮边滑下来。
⑤我结婚以后,偕妻回老家探望父母。正值隆冬,又下了大雪,一家人围炉闲话。说到我当年上大学的事,母亲就说:“你上大学以后,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死了,我一哭哭了个没气……”妻子抿着嘴笑,父亲笑得扭过脸去,连母亲也忍不住笑了。只有我笑不起来,甚感惊讶。联想我刚到家那天,母亲悄悄问我的那句话:“她也舍得炒一顿肉让你吃吗?”一霎时我恍然大悟。母亲在我去上大学的那些漫长的日子里,她该如何的牵挂和思念她的儿子呀!她知道她的儿子是个心浮气躁的人,这自然又给她添了一份担心。母亲一辈子生活在农村,她不知道她儿子去上学的这个地方究竟有多大,是非多不多。日思夜想,坐卧难宁,思念伴着惊恐默默地郁结在她的心里。于某一夜,噩梦就扇动着黑色的翅膀朝她飞来了。试想,一个连媳妇舍不舍得让她的儿子吃一顿肉菜都挂念的母亲,这样的母亲,活得该有多累呀!
⑥母亲为什么对她的儿子总是淡淡的,以我当时的浮躁心境,很难体悟到。
⑦四年寒窗苦读,之后辛勤笔耕,终于在大大小小的报刊上发表了一些幼稚而浅薄的文字时。后来,母亲说了一件使我灵魂大为震惊的事情。她仍旧是以淡淡的语气对我说的——“你父亲说:‘咱的儿子成才了,往后我再也不跟你生气了,咱好好过日子吧!’你为母亲争气,这也罢了!”我听了这句话,呆愣了大半天。
⑧文学的功能自古很小,不想竟起到了和睦家庭的作用,这令我惊喜,这比得一个什么文学奖更有意义,也更能长久的激动人心!写到这里,我的眼睛湿润了。
⑨尽管我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然而在母亲的眼里是金贵的。她最了解她的儿子,她知道她的儿子有一颗易于动情的心,怕儿子分心,不让我牵挂她,才总是淡淡的。要硬下这样的心肠,忍受这样痛苦的折磨,需要多么坚忍!
⑩——这是平静水面下深处的激流啊!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带套袖的孙犁先生

    ①我产生要当作家的妄想是在初中阶段。为了验证我成为作家的可能性,父亲还领我拜会了《小兵张嘎》的作者徐光耀老师。记得有一次徐光耀老师对我说:“在中国作家里你应该读一读孙犁。”我立即大言不惭地答曰:“孙犁的书我都读过。”他又问:“你读过《铁木前传》吗?”我说:“我差不多可以背诵。”

    ②一九七九年,我从插队的乡村回到城市,在一家杂志社作小说编辑,业余也写小说。秋天,百花文艺出版社准备为我出版第一本小说集,我被李克明、顾传箐二位编辑热情请去天津面谈出版的事。行前已故作家韩映山嘱我带封信给孙犁先生。

    ③一九七九年秋日的一个下午,由李克明同志陪同,终于走进了孙犁先生的“高墙大院”。这是一座早已失却规矩和章法的大院,孙犁先生曾在文章里多次提及,并详细描述过它的衰败经过。如今各种凹凸不平的土堆、土坑在院里自由地起伏着,稍显平整的一块地,一户人家还种了一小片黄豆。那天黄豆刚刚收过,一位老人正蹲在拔了豆秸的地里聚精会神地捡豆子。我看到他的侧面,已猜出那是谁。看见来人,他站起来,把手里的黄豆亮给我们,微笑着说:“别人收了豆子,剩下几粒不要了。我捡起来,可以给花施肥。丢了怪可惜的。”

    ④他身材很高,面容温厚,语调洪亮,夹杂着淡淡的乡音。说话时眼睛很少朝你直视,你却时时能感觉到他的关注或说观察。他穿一身普通的灰色衣裤,当他腾出手来和我握手时,我发现他戴着一副青色棉布套袖。接着他引我们进屋,高声询问我的写作、工作情况。我很快就如释重负。我相信戴套袖的作家是不会不苟言笑的,戴着套袖的作家给了我一种亲近感。

    ⑤其后不久,我写了一篇名叫《灶火的故事》的短篇小说,篇幅却不短,大约一万五千字,自己挺看重,拿给省内几位老师看,不料有看过的长者好心劝我不要这样写了,说“路子”有问题。我心中偷偷地不服,又斗胆将它寄给孙犁先生,想不到他立即在《天津日报》的《文艺》增刊上发了出来,《小说月报》也很快作了转载。

    ⑥我再次见到孙犁先生是次年初冬。那天很冷,刮着大风。他刚裁出一沓沓粉连纸,和保姆准备糊窗缝。见我进屋,孙犁先生迎过来第一句话就说:“铁凝,你看我是不是很见老?我这两年老得特别快。”当时我说:“您是见老。”也许是门外的风、房间的清冷和那沓糊窗缝用的粉连纸加强了我这种印象,但我说完很后悔,我不该迎合老人去证实他的衰老感。接着我便发现,孙犁先生两只袄袖上,仍旧套着一副干净的青色套袖,看上去人就洋溢着一种干练的活力,一种不愿停下手、时刻准备工作的情绪。这样的状态,是不能被称作衰老的。

    ⑦我第三次见到孙犁先生,是和几位同行一道。那天他没捡豆粒,也没糊窗缝,他坐在写字台前,桌面摊开着纸和笔,大约是在写作。看见我们,他立刻停下工作,招呼客人就坐。我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袖子,又看见了那副套袖。记得那天他很高兴,随便地和大家聊着天,并没有摘去套袖的意思。这时我才意识到,戴套袖并不是孙犁先生的临时“武装”。

    ⑧多年之后,有一次我把友人赠我的几函宣纸精印的华笺寄给孙犁先生时,收到他这样的回信,他说:“同时收到你的来信和惠赠的华笺,我十分喜欢。”但又说:“我一向珍惜纸张,平日写稿写信,用纸亦极不讲究。每遇好纸,笔墨就要拘束,深恐把纸糟蹋了……”如果我不曾见过习惯戴套袖的孙犁先生,或许我会猜测这是一个名作家的“矫情”,但是我见过的戴着套袖的孙犁,见过了他写给我的所有信件,那信纸不是《天津日报》那种微黄且脆硬的稿纸就是邮局出售的明信片,信封则永远是印有红色“天津日报”字样的那种。

    ⑨我相信他对纸张有着和对棉布、对衣服同样的珍惜之情。他更加珍重的是劳动的尊严与德行、人生的质朴和美丽

(摘自《从梦想出发》,原文略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世界上最后一个机器人

(美)黄土芬

    一切都在于分门别类。

    世界终结后的第76年,最后一个机器人和最后一个人类在一片狂风侵袭的高原上相遇了。

    在这之前,最后一个机器人一直待在自己的仓库里,按照设定的程序执行任务——监测地球,直到有一天,日渐衰弱的传感器突然感应到一个能量高峰。运输系统瘫痪了,最后一个机器人花了432天时间才来到能量高峰出现的地方,发现了开封的冷冻管。

    那时,冷冻管里所有的人类都已经死去了——除了一人以外。

    但最后一个机器人还是执行起了她的任务。她必须展开统计调查,尽自己所能维持这唯一一个数据点的秩序。

    她在高原上找到了最后一个人类,一个为了抵抗狂风而将布层层包裹在身上的人形,正在耀眼的阳光下,将食用菌放在架子上晾晒。

    “你好。”最后一个机器人开口道,“我是R47—821,开罗仓库的指定管理人。我的任务是延续人类物种。”

    “是吗?”最后一个人类说,“进展如何?”

    最后一个机器人的记忆库里有“讽刺”这个词的定义,但她并没有听出最后一个人类语气中的讽刺意味。“不理想。”她回答,“你是我准备登记的唯一一个活着的人类。根据预测,人类物种消亡的时间上限是一百年。”

    最后一个人类的表情黯淡了下来,带着希望终成泡影的悲伤,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当时我正在监测,”最后一个机器人说,“433天前的预测表明人类物种已经灭亡,不过一些冷冻舱保持完好的可能性仍然存在,但是很小。我监测了下去。”

    “我很高兴,”最后一个人说,“我一直都很孤独,没有人和我说话。我曾经希望……算了,没什么。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我必须给你分类。”最后一个机器人说。

    “给我分类?”

    “是的。为了筛选出实现物种生存的最佳决策树。”

    “在总人口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有效的决策树还存在吗?”最后一个人类问道。

    最后一个机器人的处理器迅速查阅了可能的人口恢复模型,“不存在,但我可以根据其他冷冻单位生存下来的可能性做出预测。”

    “可能性如何?”

    “现在接近于零,虽然有误差,但误差范围是有穷尽的。”

    最后一个人类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哭笑不得,“对你来说,这就是希望吧。”

    “我不抱希望,”最后一个机器人说,“我只会计算概率。我的工作是帮助人类选择最有可能实现物种生存的概率路径。为此,我需要数据。”

    “好吧,R47—821,”最后一个人类说,凑上前在机器人的机壳上友好地抽了抽,“我怎么能妨碍你的工作呢?给我分类吧。”

    “你叫什么名字?”最后一个机器人开始提问。

    “瓦尔,”最后一个人类回答,“瓦尔·马茨米尔。”

    “你的职业是?”

    “应用气候学家,”瓦尔回答,“至少曾经是,这个职业现在要么完全无关紧要,要么是全世界最重要的。”

    “你的年龄是?”

    “冷冻时48岁,所以我现在至少49岁了,主观上来说。”

    “你是男性还是女性?”

    “都不是。”

    最后一个机器人停顿了一下,“这不是一个选项。每个人都必须属于一个类别。”

    “我是最后一个人类,”最后一个人类说,“我就是人口的100%。你是想告诉我我不存在吗?”

    “你必须属于一个类别。”最后一个机器人重复道。她的程序只关心物种繁衍。

    “不,”最后一个人类说,“我是最后一个人类了,该死的。我完全没有需要这个类别的理由。”

    “每个人都必须属于一个类别。”

    “不,”最后一个人类突然笑了起来,“你就没有类别,我也没有类别。我们会一起待在这里,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存在。直到末日来临,我们也没有类别。”

    “我有类别,我是女性。”最后一个机器人纠正道,指了指她的金属面庞上已经淡去的痕迹。某个人曾经给她画过眼睫毛。

    瓦尔呛住了,开始笑出声来。

    最后一个机器人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在阳光下,最后一个人类在风中一直笑啊、笑啊,笑得坐在了地上还在继续笑着,直到泪水从脸上流下

(选自《科幻世界》2017年第7期,有删改)

【注】①决策树:属统计学名词,是一种树形结构的预测模型,是常用的分类方法。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不希望他做我儿子

    晚自习刚下课,就有任课老师和同学找我告状,被告都是一个人——马小光。原来,他上课时吃东西,说话,给人起外号,听得我真是窝火。

    马小光的家在郊区,母亲早逝,父亲一人把他拉扯大,他的父亲每天早出晚归来城里卖菜。放学后,马小光都要赶到菜市场帮父亲,有两次我遇见他在人来人往的市场里大声吆喝着卖菜,脸上沾满晶亮的汗珠。他的父亲看起来很虚弱,脸色苍白,坐在一边安静地过秤,收钱。

    可能青春期的孩子都是这样,极具两面性,有时极叛逆,有时又很懂事。

    这样一想,我也就原谅了马小光在班里所犯的错误。

    针对许多学生叛逆心强、不服家长管教的状况,一次家长会后,我决定让学生和家长一起做一个亲情心理测验,借此进行教育。首先我在讲台上问:“如果有来生,你还愿意选择他(她)做你的父母(孩子)吗?”我话音刚落,许多家长和学生都笑了,只见他们毫不犹豫地写下答案。但是当我望向坐在前排的马小光父亲时,却见他拿着一支笔在沉思,片刻之后,在纸上写下“不愿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到非常意外,同时又替这个父亲伤心。

    星期天,我决定对马小光进行家访。

    那天阴雨霏霏,整个乡村都掩映在雾蒙蒙的春雨里。马小光没在家,只有他的父亲坐在菜园的小屋里望着门外出神。他穿一件褪色的蓝布衣服,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一脸倦容。看见我,他连忙站起来,有些惊慌地问:“老师您来啦,是不是小光又惹祸了?”

    我立即打消他的疑虑。坐下来,才闻到屋子里在熬中药,一股浓浓的苦涩的药味四下弥漫。谈到这次家访的原因,我问他:“那天在学校做测验,看见你写着不愿意让马小光做你的儿子,他真的就那么不听话,让你头疼吗?”

    他听了,有些无奈地笑,然后长长地叹息一声,摇头否认。

    屋子里静静的,只有雨声和中药罐里水开的咕嘟声。

    “不是这样,老师。”停了片刻,他向我解释,“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一年到头离不开药,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让他跟着我吃了很多苦。一年四季,放学后他都要跟我去卖菜。夏天晒,冬天冷,手冻得像个红萝卜……那天去开家长会,我看小光的同学们家里条件都比他好,有的家长穿着高级服装,有的还开着小车来……小光他这个没娘的娃真是太苦了……”说到这儿,他一阵呛咳,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接着说:“如果有下辈子,我不希望他做我儿子,跟我遭罪,他应该找个好人家,过富裕的日子。”

    我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来。我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劝慰他,只觉得嗓子像堵着一团棉花,喘不过气来。

    我离开菜园的时候,猛然发现不远处马小光正蹲在菜地的角落里拔草,淅淅沥沥的雨点早已打湿他的头发,他站起来叫一声“老师”,脸上有雨水滑落。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回来啦?下雨天拔什么草!”他的父亲嗔怪。

    不知是不是我的家访起到作用,马小光从那以后像变了一个人,学习态度有了很大转变,成绩也开始上升。虽然他有时还会顽皮、搞怪,但已懂得守规矩。看他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我暗暗高兴。到初三下学期,他的成绩已进入年级前50名,好多任课老师都感觉不可思议。

    几年后,听说马小光在北京读完大学后,到南方一家外企工作,生活得很不错。听到这些,我感到很欣慰。我又想起马小光的父亲,那个病容惨淡、爱子心切的中年人。我想,他现在该会有多欣慰!马小光终于对得起父亲的良苦用心了。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年的春节,马小光来到我所在的城市看望我。现在的他比以前胖了好多,文质彬彬,哪里还有半点顽劣少年的影子?!谈起以往的事情,我向他讲述那段家访往事。以前没有对他讲,是担心当时他的年龄还不足以承载生活的苦涩。

    听我讲完,马小光眼中似乎一片迷蒙,他解释说:“老师,这些事情我早知道了,当初我在门外听到你们的谈话。”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非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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