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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2年浙江省义乌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拦车救狗”中的是非非

韩海涛

    2012年1月15日22时左右,一辆车牌号为桂B21759、从重庆开往广东湛江、载有1300多只狗的大型货车,在重庆市巴南区G75收费站被高速执法部门和志愿者拦下,随后该车被暂扣到长生镇一处破旧的养猪场。由于车上小狗的数量太多,不少小狗已出现休克症状,生命垂危。于是,重庆市小动物保护协会志愿者呼吁更多爱狗人士加入救援,为小狗提供救助。当日22时08分,重庆市小动物保护协会发出一条求助微博:重庆高速路发现一车狗,特求支援。之后又有十多条关于运狗车情况的微博发出,上千名网友在短短几个小时内疯狂转发微博,呼吁救狗,阻止宰杀。17日,重庆市小动物保护协会的会员在救狗行动现场打出“爱我不等待”字样的宣传牌,呼吁博友们行动起来积极保护小动物。18日,运狗车车主宣布放弃这批狗的所有权,以捐赠的名义将狗交给重庆市小动物保护协会。

热议1:爱心与困境

    重庆志愿者的救狗行动,是出于对狗这种动物的爱心,他们希望以自己的行动维护狗的权利,号召人们珍爱生命、尊重生命,唤醒人们保护动物的意识,这种善意值得赞赏。但是,志愿者从救下狗的那一刻起,就将自己置于一种道德困境之中:他们以“生命”的名义将狗救下的同时,就赋予了自己维护这些生命的义务。在狗贩子的手上,这些狗只不过是一笔有价值的财产,最大的损失也不会超过几十万;这些狗如果送回它们原来的主人手中,他们也会对医治有一个比较理性的计算,不太可能进行不计成本的医治。但是“救命”和“公益”旗号使得救狗者无法理性计算超过多少钱就应该放弃,他们一般都只能选择不计成本的治疗,然后对治疗费用一再进行捐款呼吁。

热议2:追责

    近年发生的几次拦狗事件,最后都以志愿者将狗低价收购告终。然而,如果不是非法运输,那么志愿者的行为已经构成强买强卖,警方应该坚决维护狗主人的利益;如果是非法运输,那么根据相关规定,也应该补办手续或者直接罚款没收,而不是让运狗者一卖了事。而且,有些被贩卖的狗为名贵犬种,价值不菲,车主有销赃嫌疑,一旦调查落实就应该追究刑责,而不是对销赃者轻轻放过。此外,是谁给病狗提供的检疫合格证明呢?去年4月份在京哈高速被拦下的那一车狗,大多患有狗瘟和细小病菌感染,却具备动物检疫合格证明。然而无论救狗者、警方还是舆论,都过多地纠结在能不能吃狗肉的道德问题上,却忘记了这批狗作为食品的卫生问题,更忘记了去追究到底是谁给这些有毒食品发的通行证。

热议3:理性与权利界限

    一群人到高速路上去聚众拦截正常行驶的车辆,这种行为把“爱心霸权”演绎得淋漓尽致。在缺少法律保护的情况下,这就会沦落成一种爱的冲动,沦为一种炒作、作秀的举动。志愿者们固然可以有自身的理念和行动,但却不应该将这些理念强加于人,或是因此而给别人制造各种各样的麻烦。拦车者必须严格遵守公民权利的界限,例如不能强求对方配合自己的询问和检查;拦车者必须承担拦截汽车的风险,例如拦错了车而面临的赔偿。此外,如果经过检验,明知没有问题而再次拦截,就应该作为寻衅滋事来对待。否则,如果人人都为了“爱心”而采取极端的行为,其危害不言而喻。

(选自《作文合唱团》2012年第4期,有删改)

(1)、在文章中,人们对“拦车救狗”事件有哪些观点?请简要概括。

(2)、联系上下文,请简要分析下面句子中划线词语的作用。

但是“救命”和“公益”旗号使得救狗者无法理性计算超过多少钱就应该放弃,他们一般都只能选择不计成本的治疗,然后对治疗费用一再进行捐款呼吁。

(3)、请你简要谈谈对“爱心霸权”的理解。

(4)、你对志愿者“拦车救狗”事件有什么看法?请结合文章内容,联系社会生活实际,阐述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湘西的水
      湘西除了山就是水,从中我发现河流命名的一个规律:黄河在中原,它的支流叫“河”,如汾河、渭河;长江多在华东,称“江”,如黄浦江、钱塘江;独独湘西改作水,如武水、辰水、阮水、冷水滩。
       那里的水都是山裁剪的涓流,水依山脉而绕,山脉多变,水也曲折;山皆石而少土,水也清澈透底。因为水清,更因为水曲,所以水势舒缓如镜,这样溪水就有足够的耐心将两岸的景致,一纹不折地很工笔地摄入涧底,漂在水中,非常自然主义的铺陈;深秋就是一卷铺到天涯的画不尽的油画;稍有风起,就有些中国文人画的写意;倘若暴雨聚至,那就是一幅烟雾泼墨效果图了。
      湘西的河床与别处是不一样的,山崖山岩是他们的岸,硬硬的鬼斧神削,很立体的雕刻,很突兀的狰狞。江南的那种水与岸平的岸坡上,一层叠一层的吊脚楼,主体建筑坐在一方石基上,前檐窗下再竖两根山木,直直插入下面的基石上,临河的前檐阁就成了上海的过街,阁下悬空,恰好是一座遮雨避风的泊埭码头,河谷下陷得很深,俯瞰窄窄的一川溪水而已,人舟如芥,渔歌隐隐然蒸起,侧耳听得出旋律却听不见歌词。
       那里的水很绿,尤其四面环山的湖,绿得沉重,简直就是块翡翠,当然是水深聚染的。但我更怀疑那是四面山上满目灌木丛雨后褪下的绿,汇聚不泻而成的。
       那里的水很清,尤其是峡谷间,若有耐心,泊舟山崖水际旁,一会儿,惊散的米粒般的蟹虾又出现了,在卵石上一弓一弹,或潜底逆水蠕动,齐白石的画算是活了。
       那里的水很浅,尤其是石滩,往往一方巨石就是一滩,不仅冲得圆溜,而且漂亮得雪白。水滤其上,感觉绸一般的软。所以那里许多人家的代步扁舟,窄窄的一人宽,齐膝高,平时就竖在家的门旁墙角,仅一人多高,要出门了,就掮起下滩,入水一推跳上舟,再浅的水都能托浮起它。舷与水平、人立舟尾,无舵无桨,一竿在握,竿尖是一撮钢钻裹的,或左或右轻戳一点顺流而下,遇大石滩一跃而过。
       那里的水很长,从上午走到下午不见首尾,雾缍越聚越暗越重,黄昏渐渐浸没了人家的窗棂、门框,最后与檐与墙与山融为一色,又跳出一荧荧桔黄色的灯光,灯光剪出一簇簇喝酒的黑影与窗格,噢,到家了,凤凰城!
      湘西的水很静很静。雨夜,你可以卧听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沙落的叶声,那是很悦耳的窸窣声。星月之夜,你可以听见檐下灯里老人的叹息声。

阅读《海燕》文段,完成下列小题。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它们在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

       海鸭也在呻吟着,———它们这些海鸭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战斗的欢乐:轰隆隆的雷声就把它们吓坏了。

       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在悬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能敢地,自由自在地,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飞翔!

       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A(刮压罩)下来,而波浪一边歌唱,一边冲向高空,去迎接那雷声。

       雷声轰响。波浪在B(愤恨愤激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C(争辩争论争鸣)。看吧,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狠狠地把它们摔到悬崖上,把这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

       海燕叫喊着,飞翔着,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D(冲向穿过越过)乌云,翅膀掠起波浪的飞沫。

       看吧,它飞舞着,像个精灵,———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它大笑,它又在号叫……它笑那些乌云,它因为欢乐而号叫!

       这个敏感的精灵,———它从雷声的震怒里,早就听出了困乏,它深信,乌云是遮不住太阳的,———是的,遮不住的!狂风吼叫……雷声轰响……

       一堆堆乌云,像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大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雨儿

龙应台

    我每天打一通电话,不管在世界上哪个角落。电话接通,第一句话一定是,“我──是你的女儿。”如果是越洋长途,讲完我就等,等那六个字穿越渺渺大气层进入她的耳朵,那需要一点时间。然后她说,“雨儿?我只有一个雨儿。”

    “对,那就是我。”

    “喔,雨儿你在哪里?”

    “我在香港。”

    “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我昨天才去看你,今早刚离开你。”

    “真的?我不记得啊。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再过一个礼拜。”

    “你是哪一位?”

    “我是你的女儿。”

    “雨儿?我只有一个雨儿啊。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香港。”

    “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到潮州看她时,习惯独睡的我就陪她睡。像带孩子一样把被子裹好她的身体,放周璇的《天涯歌女》,把灯关掉,只留下洗手间的小灯,然后在她身边躺下。等她睡着,我再起来工作。

    天微微亮,她轻轻走到我身边,没声没息地坐下来。年老的女人都会这样吗?身子愈来愈瘦,脚步愈来愈轻,声音愈来愈弱,神情愈来愈退缩,也就是说,人逐渐逐渐退为影子。年老的女人,都会这样吗?

    我一边写,一边说:“干嘛那么早起?给你弄杯热牛奶好吗?”

    她不说话,无声地觑了我好一阵子,然后轻轻说:“你好像我的雨儿。”

    我抬起头,摸摸她灰白色稀疏的头发,说:“妈,千真万确,我就是你的女儿。”

    她极惊奇地看着我,大大地惊讶,大大地开心:“就是说嘛,我看了你半天,觉得好像,没想到真的是你。说起来古怪,昨天晚上有个人躺在我床上,态度很友善,她也说她是我的雨儿,实在太奇怪了。”

    “昨晚那个人就是我啊。”我把冰牛奶倒进玻璃杯中,然后把杯子放进微波炉。远处隐隐传来公鸡的啼声。

    “那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她一脸困惑。

    “我从台北来看你。”

    “你怎么会从台北来呢?”她努力地想把事情弄清楚,接过热牛奶,继续探询,“如果你是我的雨儿,你怎么会不在我身边呢?你是不是我养大的?是什么人把你养大的呢?”

    我坐下来,把她瘦弱的手捧在我掌心里,看着她。她的眼睛还是很亮,那样亮,在浅浅的晨光中,我竟分不清那究竟是她年轻时的锋芒余光,还是一层盈盈的泪光。于是我从头说起:“你有五个儿女,一个留在大陆,四个在台湾长大。你不但亲自把每一个都养大,而且四个里头三个是博士,没博士的那个很会赚钱。他们全是你一手栽培的。”

    眼里满是惊奇,她说:“这么好?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今年几岁?结婚了没有?”

    我们从盘古开天谈起,谈着谈着,天,一点一点亮起,阳光就从大武山那边照了进来。

    有时候,我让女佣带着她到阳明山来找我。我就把时间整个调慢,带她“台北一日游”。第一站,洗温泉。泡在热气缭绕的汤里,她好奇地瞪着满堂裸身 的女人目不转睛,然后开始品头论足。我快动作抓住她的手,才能阻止她伸手去指着一个女人,大声笑着说:“哈,不好意思啊,那个雨人好──肥喔。”

    第二站,搭公交车,红五号,从白云山庄上车。一路上樱花照眼,她静静看着窗外流荡过去的风景,窗玻璃映出她自己的颜容,和窗外的粉色樱花明灭掩映;她的眼神迷离,时空飘忽。

    到了士林站。我说:“妈,这是你生平第一次搭捷运,坐在这里,给你拍一张照片。”

    她娴静地坐下,两手放在膝上。刚好后面有一丛浓绿的树,旁边坐着一个孤单的老人。

    “你的雨儿要看见你笑,妈妈。”

    她看着我,微笑了。我这才注意到,她穿着黑衣白领,像一个中学的女生。

(选自龙应台散文集《目送》)

【注】①写作本文时,作者母亲已患老年痴呆症。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水稻生长在村庄

晓寒

    一切好像是突如其来的。

    我一大清早醒来,发现水稻已经攻占了村庄最后一处空旷。它们早有预谋,没有刺探和迂回,从四面八方直接完成了包抄。就像一场力量悬殊的保卫战,等你发觉对方长驱直入,已经无力回天了。

    水稻统治村庄以后,取了个新名字,叫禾苗;一天之前,它们还是另一个名字,秧苗,一畦畦绿蒙蒙地浮在清水之中。此刻,它们刚刚换了地盘,矮塌塌的,叶子稀稀拉拉,背着阳光打开,又窄又短,这一片和那一片之间预留着一截距离,水的光芒从那些缝隙里泛了出来,织就一条条纵横交错秩序井然的光带。风一趟一趟地撒野,依然看不到想象中的堆涌过来的波浪。它们始终捍卫着一种近乎颓丧的姿势,仿佛稍一动弹,便是不可饶恕的僭越。

    只有我知道,那是用来迷惑外界的假象,水稻的骨子里是执拗的。它们争分夺秒地成长,十几天的时间,就像一把把雨伞砰砰地打开,彼此之间互相勾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浮起一蓬蓬绿烟,将田埂、土路、溪流悉数淹没。它们把农人赶到路上、家里,把牛和羊驱赶到山头、河洲的蔓草荒烟。农人乐于被如此驱赶,在土路上哼着粗俗的俚曲,狡黠在皱纹里蠕动;牛羊却不甘心自己的地盘被莫名其妙地占领,嚼着青草的间隙回头盯着水稻,长一声短一声地抗议着。

    稻花一直在寻找时机,它们等待得太久了,直到夜色最浓时才一声不吭地打开,细小,琐碎,挂满一身的粉尘,样子很像柳絮,但不曾像柳絮一样满世界地宣告自己的到来。它们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那一丝香气,也被牢牢地克制。美丽、鲜艳、芬芳这些招摇的词语,不在它们的字典里。除了真正的农人,没有人在意过它们。

    小时候我从稻花身边经过,也不会看上一眼,因为它们实在没有吸引我看一眼的欲望。直到很久以后,我看到一张高像素拍摄放大后的稻花照片,一瞬间惊住了。洁白的花苞成串地坠着,像圆润的珠子沿着直线的轨道脆生生地移动,汇集了梅花的素雅,栀子花的饱满,这般的无懈可击。可是,包括我在内,有多少人注意了这种安静之美?我们或许已经惯于被生活的浮华绚烂蒙蔽双眼,我们的审美,却已然远远落后于蚱蜢、蝴蝶、泥鳅、青蛙甚至是只在夜空出没的萤火虫。它们不像我们自以为是,直接进入事物的本质,它们懂得稻花,安于其间,守候每一朵花的生死。

    稻花凋谢以后,水稻进入最美的年华。安守内心,养精蓄锐,青涩,饱满,直到遍体黄透,完成生命的点睛之笔。在这片土地上,一切都忙着向阳光邀宠,在暧昧的阳光里搔首弄姿。唯有水稻,拒绝了阳光的威势和诱惑,低眉垂首,把自己交给了土地。

    村庄里一草一木皆是风景,但没有哪一种风景能胜过水稻。稻穗低垂,剑叶高举,如一阙唱入篱落的楚风,灵秀、质朴,是与生俱来的江南;苍凉、厚实,是对遥远中原的收罗与容纳。

    很多年后,我堕落成了村庄的过客,村庄却已非昔日的村庄。炊烟、牛羊、犁铧、翻耕时农人的吆喝、打稻机的喧哗、刷着石灰盖着褐瓦的泥巴屋、软绵绵的富有弹性的土路,只能结伴走进泛滥的诗歌,成为诗人的工具。诗人像驱赶牛羊一样,驱使着它们去解冻记忆,发掘哀愁。

    我很少做梦。有一个晚上,我做梦了,梦见水稻在村庄里彻底消失,村庄空空荡荡,沦为一片荒芜,只剩乱鸦穿空、枯叶随风。

    母亲在世时经常说,梦是反的。我认同母亲的话,我并不相信水稻有一天会在村庄里消失。这样一种农作物,几千年前存在于阡陌,几千年后也必定会存在于村庄。至少,它们将成为怀旧的标本,村庄的象征和救赎。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①小的时候想长大,于是盼着早些进入中学,早些成为大人。

②终于考进了心目中理想的中学。带着一份喜悦对父母说:“爸、妈,我长大了,我进中学了。”父母一脸笑意:“不,孩子,成为中学生并不代表你成为大人。”

    ③于是,我继续等着“长大”的到来。

    ④在脸上发现了第一颗青春痘,带着一份期盼对父母说:“爸、妈,长大了,我有青春痘了。”父母一脸笑意:“不,孩子,青春痘并不证明你长大。”

    ⑤渐渐,“长大”在繁忙的学业中也被淡忘。

    ⑥后来,搬了家。家与车站有一段很长的路,于是邻家的孩子总是用自己的自行车捎我一段。

    ⑦那是一个阴雨蒙蒙的清晨.雾气很重,路上很滑。一不小心,邻家孩子的自行车撞倒了人,我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有等我反应过来,邻家的孩子已扶起自行车逃之夭夭。我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的事才是走了为好,但是,当我要起步时,却发现被撞的是位瘦小的老太。

    ⑧许多人围了过来。我有些惭愧,于是,我低着头帮老太太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菜。突然在人群中我竟发现了父亲那深邃的目光。我开始害怕,今天闯这样的祸,回去会怎样呢?

    ⑨我把老太太送回家,才发现她的儿女并不孝。老太太丝毫没有责备我的意思,她只是说她很寂寞。于是,我说,我会常常去看她。

    ⑩我并不想敷衍她,我决定这么做。

    ⑪然而,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父母。

    ⑫小心翼翼地回到家,准备先做“乖宝宝”,然后再坦白交代,想来会少些责骂。

    ⑬晚饭桌上,气氛并不如想象的恶劣,而且桌上也多了几样我爱吃的小菜。

    ⑭饭时,我小心地边吃边看着父亲。父亲很和蔼,不时夹菜给我。我等待着父亲的训斥,而父亲却只是询问了老婆婆的情况,嘱咐我一定要多陪陪老婆婆。

    ⑮依然记得那天父母在睡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的话:“孩子,你懂得了什么叫责任。”我终于感觉到父母承认了我的长大;我也终于明白,长大并不像考上中学那么容易,也不像长青春痘那么简单。长大,意味着承担责任。

    ⑯的确,并不是所有长大的人都能够承担责任的;然而,能够承担责任的人却一定是长大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第十一筐青菜

吴昌勇

    ①这是陕西旬阳县吕河镇的险滩村。村里平展展的土地上,一大片时令蔬菜在阳光下泛着油绿的光。午饭过后,我戴着口罩走进村子。街道两旁的商铺大门紧闭,负责疫情防控的镇村干部,手持话筒沿街走过,他们嗓音有些沙哑。兴许是听见熟悉的声音,有住户推开窗子和他们招一招手。这就算是新年的问候吧,彼此用眼神道一声保重。

    ②一天进村好几趟呢!一位当地干部说,这个时候,群众看见我们的身影,听见我们的声音,心里才安生。望着各家各户的门牌,村干部说,生活还得继续,日子总会回归平静,对不?正在村中走着,突然发现,在临近村道的一块菜地里,半蹲着一位老农。

    ③黄色的胶布鞋,裤管沾着泥土,黑色的棉衣拉链敞开,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额头淌下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贴合在鼻梁上的蓝色口罩。见到我们,他直起身子,握着满把青菜的双手在空中对碰了几下,新鲜的泥土从菜根处抖落。

    ④摘菜哩?村干部远远打招呼。

    ⑤他点点头,没吱声,继续忙活。随行的干部提醒了一句,注意防护啊。

    ⑥老人又点了点头,依旧没吱声,回头友善地望着我们。

    ⑦这几天还能上街卖菜?我问。

    ⑧不卖!不卖!这菜不卖!他一口气重复了三遍,很着急的样子,生怕造成误会。

    ⑨这青菜,我送人呢!他补了一句。

    ⑩见我没做声,他索性从园子里走出来,站在离我不远处的田坎上,掰着指头数了数:整整第十天了!

    ⑪这菜到底送到哪儿?安全吗?接触了哪些人?一长串的问号在我脑子里打旋儿。

    ⑫村干部隔着口罩喊话,说说嘛,没事,你说说嘛。原来,他的女儿是一名护士,就在离家不远的吕河中心卫生院上班,这些日子正在护理患者,已经十几天没有回家。尽管女儿闲下来的时候,总不忘向家里报一声平安,但是他和老伴依旧惦念。女儿反复叮嘱:待在家里别出门,照顾好自己……顿了顿,他反问道,可哪有不惦记儿女的父母呢?老两口心里发慌,于是就想出这个法子。每天从自家菜园摘一大筐青菜,推着小车送到女儿所在的医院门外——想给医院尽点力,是真的;想女儿,也是真的。

    ⑬怕医院不要,担心这菜不卫生,他就在筐子里写了一个纸条,告诉医院,菜是自己种的,新鲜着呢。

    ⑭女儿知道吗,知道你每天送菜吗?我问。

    ⑮没说,怕她担心俺老两口,纸条落款我写着“老菜农”。头天送菜,我和老伴站在街边,看见保安从院子里走出来,看见筐子里的菜,又返回身,好像在打电话请示汇报。我担心他们不敢收,急忙穿过大街,给保安解释,我就是附近的老菜农,我报了自己的姓名和地址。他们怕冷落了我的一番好意,就收下了那筐青菜,还给我鞠了个躬!

    ⑯这点东西不值钱,是我和老伴的一点心意,只想让那些和我女儿一起忙碌的医生护士们能吃到一口自家园子的青菜。老人诚恳地说。

    ⑰已经送出第十筐青菜了。加上今天的,就是第十一筐了。老人补充道。

    ⑱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要不,我们搭把手,一起将今天的筐子装满吧!我提议。

    ⑲老人一边装菜,一边念叨,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是为国家添把力不是?等春暖花开,疫情过去,我和老伴要和女儿一起高高兴兴地吃一顿团圆饭。我得跟她说说,你在医院忙活的那段日子,大家 伙儿和我们一样,在医院外面给你们加油鼓劲呢。那个下午,在暖暖的春光里,第十一筐青菜就这样装满了。

    ⑳我们站在菜园边,一起目送着老人,看着他推着独轮车,载着满满一筐青菜,渐行渐远……

(选自《人民日报 》,2020年2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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