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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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2017学年江西省铅山县一中等校高二上学期期中联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问题。

蟀爷

聂鑫森

    这一群上了年纪的虫友常常聚会的地方,是关圣殿旁的“常乐居”小茶馆。

    这小茶馆有年月了,旧式砖木结构,两层楼,门脸不大。但横匾和门联却是名人书写和镌刻的。联语云:“常以知足为乐;乐因荣辱如常。”小茶馆似乎力拒“时尚”,盛夏不用空调不用 电扇,用的是旧时代店铺常见的“布扇”,带轴的横幅厚帆布悬挂半空,一绳系轴,由人手拉着 来回晃动生风。冬天只在一楼的厅堂正中央生一炉炭火,热力四射,畏寒的坐一楼,喜欢凉润的上二楼去。

    老板叫常青松,五十多岁,脸上总浮着热情的笑。

    还有七八天,就要过春节了。虫友们围坐在二楼临窗的八仙桌边。桌子中间,相挨相靠的是几只鸣虫葫芦,里面蓄的是蝈蝈。

    “多少日子没见蟀爷了,想他哩。”

    “若是蟀爷在,他的蟋蟀叫得最有灵性。”

    蟀爷应邀到青海“西北京剧团”协助排戏去了,入秋后走的,一眨眼就快半年了。

    蟀爷是虫友们为他起的尊号。他叫武长林,是京剧团“郝(寿臣)派”名净(花脸),扮相、唱功、做功都有过人之处,可说是名震江南。六十岁时,他坚决要求退休,为的是年轻人已经脱 颖而出了,得让他们有更多更重的戏份,他不能老挡在前面,应该高高兴兴地让道。

    蟀爷业余喜欢玩虫,但情有独钟的是蟋蟀。他觉得能从蟋蟀高低、粗细、长短的叫声里,听 出花脸唱腔韵味。夏虫、秋虫都好养,养冬虫不容易。蟀爷擅长养过冬的蟋蟀,既可磨砺自己的 耐性,又能体现自己的智力,故而乐此不疲。

    蟋蟀是夜鸣昼不鸣的,蟀爷夜晚要登台唱戏,没法子听。他就训练蟋蟀只在白天鸣叫,方法 是每夜将盛虫葫芦放在稍冷的地方,使其收拢翅膀而噤声,持续数日便能改其习性,遇暖而鸣。

    蟀爷退休后,清早去公园练嗓、打拳、清唱几段戏文。早饭后,就乐呵呵地去“常乐居”, 和虫友们喝茶、聊天。冬天的日子,蟀爷一进门,大家就听见他怀里蟋蟀的叫声了,然后叫声沿 木楼梯而上,来到八仙桌边。

    蟀爷坐下来,从怀里掏出葫芦,放在自己的面前,蟋蟀的鸣叫声宽厚、雄浑、悠长。

    “有点儿像我的嗓音吗?” “真像。它无疑是蟋界的名净!”

    蟀爷哈哈大笑。待蟋蟀不叫了,他又把葫芦塞入怀中。暖一暖后,鸣叫声又朗然而起,于是再把葫芦搁到桌上。

    蟀爷说:“人之冷暖与虫之冷暖,能合而为一者,称为化境,你们说是不是?”

    优哉游哉,五年过去了。

    这是个秋天的上午。蟀爷到十点钟的时候,才走进“常乐居”的二楼。他站着向大家

    拱拱手,说:“我来向各位爷辞行。我的一个学生在青海‘西北京剧团’当团长,亲自登门请我去协助排 练《野猪林》,以便参加北京举行的‘全国迎新春京剧大赛’。学生还在我家里哩。吃过中饭, 我们就去飞机场了。忙完这段日子,我就回来。再见!”

    蟀爷双眼发潮,念了句京白:“各位爷保重,洒家——去——了。”

    楼上楼下,响起一片叫好声。

    蟀爷去了青海,让大家很惆怅。幸而蟀爷得便时,常会在某个上午,打手机到“常乐居”来。他告诉虫友们他还回不来,还得协助排练《赛太岁》《法门寺》《捉放曹》等“郝派”名剧……

    有虫友问:“蟀爷,你掏出葫芦凑近手机,让我们听听蟋蟀的叫声。”

    蟀爷说:“我确实把蟋蟀带去了,可我忙得没时间饲养,只好把它们放了……对不起。”

    常青松提着大铜壶,笑吟吟地来为虫友们续水。

    “常老板,可有蟀爷回湘潭的消息?”

    常青松说:“下面有个茶客,是蟀爷的邻居。他刚才告诉我,蟀爷不回湘潭过春节了。”

    “为什么?”

    “因为‘西北京剧团’获了大奖,人气极旺。那里的戏迷强烈要求,在春节期间搞个演出旬。听说蟀爷还要‘出山’,演《飞虎梦》的牛皋、《除三害》的周处。”

    “蟀爷恐怕要元宵节后才能回来了。”

    “那也未必。听说‘西北京剧团’元宵节后,要去香港、澳门演出,蟀爷能不去?”常青松说。

    有人问:“蟀爷就不玩蟋蟀了?”

    常青松答道:“弘扬国粹京剧是大道。玩虫呢,虽是国粹,但只能算小技。蟀爷不会舍大道而重小技。”

    “那是。不过呀,我们觉得蟀爷呀,大道小技都舍不得!”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

A、虫友们在“常乐居”小茶馆的谈话,从侧面反映出本篇小说主人公“蟀爷”超凡脱俗的为人品性和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B、蟀爷养蟋蟀除了因为好玩;从某个意义上来说,更多是出于揣摩学习的目的。正因如此,作为京剧团的名净,蟀爷的演技能够高人一筹。 C、退休之后,蟀爷对京剧的酷爱其实并未消减。为协助学生排演节目,他远赴青海。可看出他始终胸怀京剧事业,渴望为京剧事业奉献余热。 D、小说在情节安排上主要采用了倒叙手法,这样的结构安排,使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有助于更好地刻画人物形象,揭示小说深刻弘大的主题。 E、小说将故事发生地点集中在小茶馆“常乐居”,通过茶客、老板之间的对话,真实反映了一个老艺术家的感人故事,表达了对老艺术家的赞美。
(2)、文章第二段的环境描写有什么作用?

(3)、小说着力刻画了“蟀爷”这个人物,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试简要分析。

(4)、有人说,小说中“常乐居”小茶馆老板“常青松”纯属一个多余人物,完全可以不去写他。对于这个看法,你是怎样看的?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杨老实吃名菜

李德泽

    杨老实今年70多岁了,一生都是在农村偏僻的山旯旮里度过的,正宗的乡巴佬。

近来,他儿子当了局长。在一个双休日,局长开着小车回老家,把他接到城里去享享福,报答养育之恩。

    乡间“茅屋出公卿”,杨老实自然高兴,也就随小车进了局长之家。

    局长对读高中的儿子说:“我没有空闲。你就陪爷爷到城里各个地方去逛一逛。爷爷老了,你把钱管好。他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吧。”

    于是,孙儿陪着杨老实逛街。中午,孙儿牵着爷爷的手,走进一家名菜大酒楼,在豪华的餐厅内入坐。服务小姐走来递给一本名牌菜谱说:“你们要吃什么菜,请点吧。”

孙儿就说:“爷爷,你喜欢吃啥就点啥,我付钱就是了!”杨老实翻开菜谱一看,感到菜名很新鲜,一连点了5个菜。

    不一会儿,服务小姐就端菜上桌。杨老实一看,顿觉奇怪,就指着一个个细瓷盘子问是什么菜名。服务小姐也就指着一个个盘子甜甜地做了介绍。

    杨老实终于明白:“母子相会”,原来是凉拌的煮熟黄豆铺底,上面放着豆芽。“小二黑结婚”是在盘子里放了两个剥去黑壳的皮蛋。“青龙卧雪”是盘子里装点白糖,上面放一根青黄瓜。“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居然是红烧猪蹄,然后在四周镶一圈香菜。“一国两制”竟然是一盘煮花生米和炸花生米。

    杨老实望着菜,默然沉思:这些东西,也不过是我们乡下常吃的东西而已。城里有文化的人真聪明,取些怪好听的名字。

    服务小姐又送来一瓶酒,开瓶盖倒了两杯,放在他俩的面前,然后飘然而去。

    孙儿一边给爷爷拈菜,一边劝爷爷喝酒。杨老实喝了两口酒,感到不舒服道:“这是什么酒?怎样像潲水味呢?”

    孙儿笑着说:“爷爷,这是名牌啤酒,不太醉人,喝习惯了就好喽。”

    杨老实拈菜入口,皱着眉说:“这菜也少,味道也不合我的口。”

    孙儿接上话:“爷爷,如今不像以往那些年成了,图多填肚子。现在好多人都讲究玩味了,还都讲究档次哩!你多吃几次,习惯了就合口味了。”

    酒毕。孙儿说:“爷爷,再吃碗名牌‘羊拉面’吧?”

    杨老实心想:羊怎么拉面呢?稀奇。又是啥鬼名堂?我得看看。想到此,他就答道:“要得。”

    孙儿叫来服务小姐,立马就端来两碗“羊拉面”。杨老实用筷子一撬,竞没有一片羊肉,直问服务小姐是何道理。小姐灿然一笑说:“做面条的师傅姓杨。杨师傅有一手做面条的绝技,在食品技艺大赛上获过金奖,已成名人。以名人作广告,就将面条命名为‘羊拉面’喽。”

    杨老实听完,叹了两口气:“唉!唉!真会骗人。”

    吃罢。杨老实看见孙儿摸出三张100元钞票,买单结了账。他一下子头昏眼花,惊呼:“怎么这么贵哟!我们乡下要卖好多谷子才够哟!”

    孙儿劝道:“爷爷,你辛苦一辈子,爸让你享受享受!”

    杨老实愤然道:“我再也不来享口福喽!真是‘名菜’宰我们乡巴佬没商量。我还是回乡下去吃原汁原味的好!”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莲池老人

贾大山

    庙后街,是县城里最清静、最美丽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寺院,山门殿宇早坍塌了,留得几处石碑,几棵松树,树顶上蟠着几枝墨绿,气象苍古。寺院西南两面是个池塘,清清的水面上,有鸭,有鹅,有荷;池塘南岸的一块石头上,常有一位老人抱膝而坐,也像是这里的一个景物。寺院虽破,里面却有一座钟楼。那是唐代遗物,青瓦重檐,两层楼阁,楼上吊着一只巨大的铜钟。据说,唐代钟楼,全国只有四个半了,可谓吉光片羽,弥足珍贵。只是年代久了,墙皮酥裂,瓦垄里生满枯草。若有人走近它,老人就会隔着池塘喝喊:

    “喂——不要上去,危险﹣﹣”老人很有一些年纪了,头顶秃亮,眉毛胡子雪白,嗓音却很雄壮。文物保管所的所

    长告诉我,他是看钟楼的,姓杨,名莲池,1956年春天,文保所成立不久,就雇了他,

    每月四元钱的补助,一直看到现在。我喜欢文物,时常到那寺院里散心。有一天,我顺着池塘的坡岸走过去。“老人家,辛苦了。”

    “不辛苦,天天歇着。”“今年高寿了?”“谁晓得,活糊涂了,记不清楚了。”聊了一会儿,我们就熟了,谈得很投机。

    老人单身独居,老伴儿早故去了。他的生活很简单,一日三餐,有米、面吃就行。两个儿子都是菜农,可他又在自己的院里,种了一畦白菜,一畦萝卜,栽了一沟大葱。除了收拾菜畦子,天天坐在池边的石头上,看天上的鸽子,看水中的荷叶,有时也拿着工具到寺里去,负责清除里面的杂草、狗粪。﹣﹣这项劳动也在那四元钱当中。

    他不爱说话,可一开口,便有自己的道理,很有趣味。中秋节前的一天晚上,我和所长去看他,见他一人坐在院里,很是寂寞。我说:

    “老人家,买台电视看吧。”“不买。”他说,“那是玩具。钱凑手呢,买一台看看,那是我玩它;要是为了买

    它,借债还债,那就是它玩我了。”我和所长都笑了,他也笑了。

    那天晚上,月色很好,他的精神也很好,不住地说话。他记得那座寺院里当年有几尊罗汉、几尊菩萨,现在有几块石碑、几棵树木,甚至记得钟楼上面住着几窝鸽子。秋夜天凉,我让他去披件衣服。他刚走到屋门口,突然站住了,屏息一听,走到门外去,朝着钟楼,放声喊起来:

    “喂﹣﹣下来,那里玩不得呀!踩坏我一片瓦,饶不了你……”喊声未落,见一物腾空一跃,逃走了。我好奇怪,月色虽好,但究竟隔一个池塘呀,他怎么知道那野物上钟楼呢?他说他的眼睛好使,耳朵也好使,他有“功夫”。

    可是有一天,我忽然发现他死了。那天上午,我到城外给父亲上坟,看到一棵小树下,添了一个新坟头。坟头很小,坟前立了一块砖,上写“杨莲池之墓”。字很端正,像用白灰写的。我感到太突然了。想着他生前的一些好处,就从送给父亲的冥钱里,匀了一点儿,给他烧化了……

    当天下午,我怀着沉痛的心情,想再看看他的院落。一进院门,吃了一惊,屋里传出了欢笑声。推门一看,几位老人,有的坐在炕上,有的蹲在地下,正听他讲养生的道理。

    我傻了似的看着他说:“你不是死了吗?”老人们怔住了,他也怔住了。“我在你的坟上,已烧过纸钱了!”“哎呀,白让你破费了!”

    他笑了,笑得十分快活。他说去年冬天,到城外拾柴火,见那里僻静,树木也多,一朝合了眼,就想“住”到那里去。见那里的坟头越来越多,怕没了自己的地方,就先堆了一个。老人们听了,“扑哧”笑了,一齐批判他:好啊,抢占宅基地!天暖了,他又在池边抱膝而坐,看天上的鸽子,水中的小荷……有人走近钟楼,他就隔着池塘喝喊:

    “喂﹣﹣不要上去,危险﹣﹣”清明节,我给父亲扫墓,发现他的“坟头”没有了,当天就去问他:“你的‘坟头’呢?”

    “平了。”“怎么又平了?”“那也是个挂碍。”

    他说,心里挂碍多了,就把“功夫”破了,工作就做不好了。

(摘自《中国短篇小说百年精华》,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如芽

游睿

    接连几天,都有人来买树。无一例外,都是冲着那一棵金桂来的。经过他这些年的精心培育,眼前这棵金桂早已郁郁葱葱,每到八月,花香四溢,十分醒目。

    他很纳闷。树已经栽了多年,之前从无人问津,为何这段时间频频有人来买。他思考再三,想起了给儿子通个电话。树由儿子当年所栽,卖与不卖,还是应该征求儿子的意见。

    电话接通,瞬间被挂掉。他习以为常,儿子身居要职,经常开会、接待,接不了电话,正常。半小时后,儿子回了电话,说刚才正在大会上讲话。他便说起有人买树的事情,儿子在电话里哈哈一笑,说有人愿意买你就卖吧,只要价格合适,一棵树也卖不了几个钱。说完,儿子又要去开会,就挂了。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再次打量那棵树。那是儿子在林场上班的时候栽的,那年儿子刚参加工作。有天儿子匆匆忙忙拿回了这棵树,当时这棵树还算不上树,连苗都不算,只能算芽,仅有两片嫩嫩的叶子,趴在一个塑料花钵里,并看不出品种来。儿子说是林场落下不要的,扔了觉得可惜就拿了回来。然后儿子就和他一道将那株芽小心移出,栽在了院子里。不想十多年过去了,当初弱不禁风的嫩芽已经长成今天枝繁叶茂的大树。儿子也和这棵树一样,不断变换岗位,一直走到今天。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这棵树是和儿子的命运紧紧捆在一起的。

    尽管买树的人不断前来,但他都一一拒绝。眼下,他并不需要卖这棵树,这些年,儿子对他孝顺有加,物质生活早已经超过村里人许多倍,所以他根本就不想卖树。偏偏来买树的人就是穷追不舍,价格也越发诱人,从最初的5万,现在有人竟然出到了15万,如果再这样一路高上去,他难免会心动。

    这天,又有一个人来找他。来人40多岁,短寸头,戴眼镜,自我介绍说姓方,是专程来拜访他的。他想,可能又是来买树的。

    果然,方先生开门见山,问起了这株金桂的具体种植时间。他也没避讳,就把当年种植的时间说了,然后问,你打算出多少钱?

    方先生淡淡一笑说,别急于说价格,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他说正想问这个问题,这些天为什么老是有人来买这棵金桂树,而自己并没有对人说要卖。

    我知道这棵树是你儿子种的。方先生说。

    你怎么知道?

    你儿子在一次会上谈到了这棵树,虽然是个小型的座谈会,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你想想,在他的岗位上,谁不想离他近点儿,所以来买这棵树的人自然多。方先生说。

    他沉吟片刻,看了看方先生说,这么说来,你不是来买树的?

    我是你儿子以前在林场工作时的同事。我只是想来看看。方先生用手摸了摸树干,感叹道,当初那么小,长得真快!

    当年他告诉过你栽这棵树的事情?他问。

    没有。方先生说,我是最近才知道他栽了这棵树。不过,方先生说到这里看了他一眼。

    你请讲。他感觉到方先生还有话。

    好吧。方先生说,当年我是林场苗圃的保管员,那年我们培植了100株金桂,可是后来发芽之后,却只剩了99株。这事儿领导们都没有发现,只有我知道,但当时我也不知道这一株金桂去了哪里。

    他顿时觉得额头冒汗。板下脸说,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偷回来的?可他告诉我说是林场不要的。

    林场怎么会不要,你不知道当时培养一株金桂是多么不容易,跟宝贝似的,哪里舍得丢?方先生叹了口气说,如果不是最近听到有人到你们家来买金桂的事情,我怎么也不会联想到是你儿子拿了一株回来。而这棵树 栽种的时间,正好吻合。

    他顿时脸色惨白。他中年得子,尽管家境贫困,但他拼尽全力把儿子供到大学毕业。儿子工作后,一直是家庭的顶梁柱,更是他无时不有的骄傲。却不想,儿子的背后却有如此不为人知的故事。他狠狠跺了跺脚说,早知道是这样,当年我肯定不会让他栽!

    方先生淡淡一笑说,要是你当年阻止了,就好了。有些东西一旦种下了,就会疯狂生长,枝繁叶茂。现在,这棵树已经不是你的了。

    是谁的?他奇怪,还能是谁的?

    有人已经给了30万元将树买下,你儿子已经收了钱。方先生说,现在只不过没来移栽而已。

    他没有告诉我已经卖了,难道你今天就是来移栽的?他问。

    不。方先生说,我是来取证的。方先生亮出了一个工作证说,我现在在检察院里工作。你儿子涉案金额巨大,半小时前已经被我的同事带走。

    他惊恐不已,赶紧拨打儿子的电话,却被告知已关机。再打,依旧是关机。

    这哪里是金桂树,这分明就是他种下的罪孽!他顿时瘫坐在地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那人醒了

【法】维克多·雨果

    天主堂的钟正敲着早晨两点,冉阿让醒了。

    那张床太舒服,因此他醒了。他没有床睡,已经快十九年了,他虽然没有脱衣,但那种感受太新奇,不能不影响他的睡眠。

    他张开眼睛,向他四周的黑暗望了一阵,随后又闭上眼,想再睡一会儿。

    假使白天的感触太复杂,脑子里的事太多,我们就只能睡,而不能重新入睡,睡容易,再睡难。这正是冉阿让的情形。

    他不能再睡,他便想。他想到许多事,但是其中有一件却反反复复一再出现,并且排除了其余的事。这一件,我们立即说出来,他注意了马格洛大娘先头放在桌上的那六副银器和那只大汤勺。

    那六副银器使他烦闷。那些东西就在那里。只有几步路。刚才他经过隔壁那间屋子走到他房里来时,老大娘正把那些东西放在床头的小壁橱里。他特别注意了那壁橱。进餐室,朝右走。那些东西多重呵!并且是古银器,连那大勺至少可以卖二百法郎,是他在十九年里所赚的一倍。的确,假使“官府”没有“偷盗”他,他也许还多赚几文。

    他心里反反复复,踌躇不决,斗争了整整一个钟头。三点敲过了。他重新睁开眼睛,忽然坐了起来,伸手去摸他先头丢在壁厢角里的那只布袋,随后他垂下两腿,又把脚踏在地上,几乎不知道怎样坐在床边的。

    他那样坐着,发了一阵呆,房子里的人全睡着了,惟有他独自一人醒着,假使有人看见他那样呆坐在黑暗角落里,一定会吃一惊的。他忽然弯下腰去,脱下鞋子,轻轻放在床前的席子上,又恢复他那发呆的样子,待着不动。

    在那种可怕的思考中,我们刚指出的那种念头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翻搅着,进去又出来,出来又进去,使他感受到一种压力;同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带着梦想中那种机械的顽固性,想到他从前在监狱里认识的一个叫布莱卫的囚犯,那人的裤子只用一根棉织的背带吊住。那根背带的棋盘格花纹不停地在他脑子里显现出来。

    他在那样的情形下呆着不动,并且也许会一直呆到天明,如果那只挂钟没有敲那一下——报一刻或报半点的一下。那一下仿佛是对他说:“来吧!”

    他站起来,又迟疑了一会,再侧耳细听,房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于是他小步小步一直朝前走到隐约可辨的窗边。当时夜色并不很暗,风高月圆,白云掩映;云来月隐,云过月明,因此窗外时明时暗,室内也偶得微光。那种微光,足使室内的人行走,由于行云的作用,屋内也乍明乍暗,仿佛是人在地下室里,见风窗外面不时有人来往一样,因而室内黯淡的光也忽强忽弱。冉阿让走到窗边,把它仔细看了一遍,它没有铁闩,只有它的活梢扣着,这原是那地方的习惯。窗外便是那园子。他把窗子打开,于是一股冷空气突然钻进房来,他又立刻把它关上。他仔仔细细把那园子瞧了一遍,应当说,研究了一遍。园的四周绕着一道白围墙,相当低,容易越过。在园的尽头,围墙外面,他看见成列的树梢,彼此距离相等,说明墙外便是一条林荫道,或是一条栽有树木的小路。

    次日破晓,卞福汝主教在他的园中散步。马格洛大娘慌慌张张地向他跑来。“我的主教,我的主教,”她喊着说,“我的主教,那个人已经走了!银器也偷去了。”

    门开了,一群狠巴巴的陌生人出现在门边。三个人拿着另一个人的衣领。那三个人是警察,另一个就是冉阿让。

    卞福汝主教尽他的高年所允许的速度迎上去。“呀!您来了!”他望着冉阿让大声说,“我真高兴看见您。怎么!那一对烛台,我也送给您了,那和其余的东西一样,都是银的,您可以变卖二百法郎。您为什么没有把那对烛台和餐具一同带去呢?”

    冉阿让睁圆了眼睛,瞧着那位年高可敬的主教。他的面色,绝没有一种人类文字可以表达得出来。

(选自《悲惨世界》,李丹、方于译,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古董

郑时培

    顺德爹临死前交给顺德几样古董,叮嘱顺德好好保存,不要四处张扬。不想,顺德爹尸骨未寒,整个相思湾的人都知道顺德家有几样古董,价值连城。

    顺德家有古董,乡亲们都艳羡,都想饱饱眼福。正经问顺德,顺德笑笑说:“没什么,只几样家什,不抵几个钱的。”乡亲们都认定顺德已是相思湾首富。这下子好了,顺德也该翻个身,把媳妇娶进门来。

    村长从镇里开会回来,没进自己的家,直接去找顺德。村长说,那古董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让他帮顺德拿去卖了,或者作个价卖给他也行。顺德听村长说完,慢腾腾地,也不答话。

    村长急了,说:“顺德,要不你先给我看看吧。”顺德说:“村长,那东西给座金山我也不卖,爹不给人看哩。”说完不再理村长。村长很生气,“哼”了声扭头便走。

    第二天早晨起来,顺德蓦地发现后墙上被挖了个大洞,屋里的东西让人弄得乱糟糟的。顺德立即到村里报告。一会儿,相思湾的人都知道顺德那几样挺值钱的古董让人给盗了。乡亲们都挺同情顺德,愤愤用相思湾最恶毒的话咒贼。顺德收拾好屋子,花了一下午工夫挑来碎岩石把洞堵上。老半天他还在想,是哪个贼这样大胆,竟敢挖这么大的洞来偷盗呢?

    过了两天,村上的人都在说顺德的事,都愁顺德再娶不起媳妇时,村长来了。村长跟顺德说:“那玩意儿丢就丢了吧,穷人也得讨老婆过日子。这样吧,我把表妹介绍给你,要不要?”顺德呆呆地望着村长,又望望家里空空的屋子,不语。村长笑了,说:“表妹不在乎人穷的。”顺德见村长不像有意开玩笑,也就应了这门亲事。没几个月,村长的表妹雪英和顺德结婚了,俩口子倒也恩爱,眼见日子一天一天红火起来。

    一天夜里,雪英搂住顺德的脖子娇嗔地说:“我问你,那东西不被贼偷去,你会要我吗?”

    顺德性急,脱口道:“那东西根本没被偷。”“真的?你不要骗我。”雪英说。顺德拿开雪英的胳膊,起床去取。一会儿,顺德提着个红布包跑进来。雪英兴冲冲起来一看,大所失望。包袱里包的只是一只土窑烧的蓝边碗和一双黑不溜秋的筷子,嗔道:“顺德,你又骗人!”

    顺德拿起那碗说:“雪英,我没骗你。我们祖上都穷,到爹手上连媳妇也娶不起,有个女子却愿意嫁给爹。那女子后来成了我娘。娘怀上我时,相思湾闹饥荒,爹实在想不出办法,就和娘去逃荒。娘生下我后,一直有病,爹一个人养我们娘俩。有次,爹要不到饭,偷了店家的洋钿。娘知道后说,宁死也不干那事,就不肯再吃,没几天就死了。爹把洋钿还掉,用这只碗,这双筷子养大了我。临终时,爹说,把这几样东西留给我,让我答应靠本份娶妻生子后才瞑目。”

    雪英听后,木然望着顺德,说:“这能算古董?”

    顺德点点头。雪英长叹一声,笑道:“表哥早知道这东西,他还会三更半夜挖墙洞来偷?嘻嘻嘻……”顺德愕然。好半天才缓缓地收好包袱站起来说:“这么说,你知道这东西没被人偷去?”

    雪英点点头,说:“嗯,表哥劝我嫁过来,说嫁给你后想办法把古董卖了,可以享一辈子的福呢。”

    顺德愤极:没想到恩爱几年的雪英竟是这样的女人。他克制着说:“好了,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一无所有,你走吧。”

    雪英嘻嘻地笑,笑够了说:“顺德,其实你认为它是古董,它就是古董。你认为它价值连城,它就价值连城。给我们一座金山也不换呢。”

    顺德放下包袱,紧紧抱住雪英吻着,泪流满面。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呼兰河传(节选)

萧  红

    邻居家磨房里边住着冯歪嘴子。

    那磨房的窗子临着我家的后园。我家的后园四周的墙根上,都种着倭瓜、西葫芦或是黄瓜等类会爬蔓子的植物;倭瓜爬上墙头了,在墙头上开起花来了,有的竟越过了高墙爬到街上去,向着大街开了一朵火黄的黄花。

    因此那磨房的窗子上,也就爬满了那顶会爬蔓子的黄瓜了。黄瓜的小细蔓,细得像银丝似的,太阳一来了的时候,那小细蔓闪眼湛亮,那蔓梢干净得好像用黄蜡抽成的丝子,一棵黄瓜秧上伸出来无数的这样的丝子。丝蔓的尖顶每棵都是掉转头来向回卷曲着,好像是说它们虽然勇敢,大树,野草,墙头,窗棂,到处的乱爬,但到底它们也怀着恐惧的心理。

    太阳一出来了,那些在夜里冷清清的丝蔓,一变而为温暖了。于是它们向前发展的速率更快了,好像眼看着那丝蔓就长了,就向前跑去了。因为种在磨房窗根下的黄瓜秧,一天爬上了窗台,两天爬上了窗根,等到第三天就在窗根上开花了。

    再过几天,一不留心,那黄瓜梗经过了磨房的窗子,爬上房顶去了。

    后来那黄瓜秧就像它们彼此招呼着似的,成群结队地就都一齐把那磨房的窗给蒙住了。

    从此那磨房里边的磨馆就见不着天日了。磨房就有一张窗子,而今被黄瓜掩遮得风雨不透。从此那磨房里黑沉沉的,园里,园外,分成两个世界了。冯歪嘴子就被分到花园以外去了。

    但是从外边看起来,那窗子实在好看,开花的开花,结果的结果。满窗是黄瓜了。

    还有一棵倭瓜秧,也顺着磨房的窗子爬到房顶去了,就在房檐上结了一个大倭瓜。那倭瓜不像是从秧子上长出来的,好像是由人搬着坐在那屋瓦上晒太阳似的。实在好看。

    夏天,我在后园玩的时候,冯歪嘴子就喊我,他向我要黄瓜。

    我就摘了黄瓜,从窗子递进去。那窗子被黄瓜秧封闭得严密得很,冯歪嘴子用手扒开那满窗的叶子,从一条小缝中伸出手来把黄瓜拿进去。

    有时候,他停止了打他的梆子。他问我,黄瓜长了多大了?西红柿红了没有?他与这后园只隔了一张窗子,就像关着多远似的。

    祖父在园子里的时候,他和祖父谈话。他说拉着磨的小驴,驴蹄子坏了,一走一颠。祖父说请个兽医给它看看。冯至嘴子说,看过了,也不见好。祖父问那驴吃的什么药?冯歪嘴子说是吃的黄瓜子拌高粱醋。

    冯歪嘴子在窗里,祖父在窗外,祖父看不见冯歪嘴子,冯歪嘴子看不见祖父。

    有的时候,祖父走远了,回屋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磨房的墙根下边坐着玩,我听到了冯歪嘴子还说:

    “老太爷今年没下乡去看看哪!”

    有的时候,我听了这话,我故意的不出声,听听他往下还说什么。

    有的时候,我心里觉得可笑,忍也不能忍住,我就跳了起来了,用手敲打着窗子,笑得我把窗上挂着的黄瓜都敲打掉了。而后我一溜烟地跑进屋去,把这情形告诉了祖父。祖父也一样和我似的,笑得不能停了,眼睛笑出眼泪来。但是总是说,不要笑啦,不要笑啦,看他听见。有的时候祖父竟把后门关起来再笑。祖父怕冯歪嘴子听见了不好意思。

    秋天,大榆树的叶子黄了,墙头上的狗尾草干倒了,园里一天一天地荒凉起来了。

    这时候冯歪嘴子的窗子也露出来了。因为那些纠缠缠的黄瓜秧也都蔫败了,舍弃了窗模而脱落下来了。

    于是站在后园里就可看到冯歪嘴子,扒着窗子就可以看到在拉磨的小驴。那小驴竖着耳朵,戴着眼罩。走了三五步就响一次鼻子,每一抬脚那只后腿就有点痛,每一停下来,小驴就用三条腿站着。

    冯歪嘴子说小驴的一条腿坏了。

    这窗子上的黄瓜秩一干掉了,磨房里的冯歪嘴子就天天可以看到的。

    冯歪嘴子喝酒了,冯歪嘴子睡觉了,冯歪嘴子打柳子了,冯歪嘴子拉胡琴了,冯歪嘴子唱唱本了,冯歪嘴子摇风车了。只要一执着那窗台,就什么都可以看见的。

    一到了秋天,新鲜粘米一下来的时候,冯歪嘴子就三天一拉磨,两天一桌粘糕。黄米粘糕,撒上大云豆。一层黄,一层红,黄的金黄,红的通红。三个铜板一条,两个铜板一片的用刀切着卖。愿意加红糖的有红糖,愿意加白糖的有白糖。加了糖不另要钱。

    冯歪嘴子推着单轮车在街上一走,小孩子们就在后边跟了一大帮,有的花钱买,有的围着看。

    祖父最喜欢吃这粘糕,母亲也喜欢,而我更喜欢。母亲有时让老厨子去买,有的时候让我去买。

    不过买了来是有数的,一人只能吃手掌那么大的一片,不准多吃,吃多了怕不能消化。祖父一边吃着,一边说够了够了,意思是怕我多吃。母亲吃完了也说够了,意思是怕我还要买。其实我真的觉得不够,觉得再吃两块也还不多呢!不过经别人这样一说,我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也就不好意思喊着再去买,但是实在话是没有吃够的。

    当我在大门外玩的时候,推着单轮车的冯歪嘴子总是在那块粘糕上切下一片来送给我吃,于是我就接受了。

    当我在院子里玩的时候,冯歪嘴子一喊着“粘糕”“粘糕”地从大墙外经过,我就爬上墙头去了。

    因为西南角上的那段土墙,因为年久了出了一个豁,我就扒着那墙豁往外看着。果然冯歪嘴子推着粘糕的单轮车由远而近了。来到我的旁边,就问着:

    “要吃一片吗?”

    而我也不说吃,也不说不吃。但我也不从墙头上下来,还是若无其事地呆在那里。

    冯歪嘴子把车子一停,于是切好一片粘糕送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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