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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南省名校联盟2019-2020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3月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最近,读到国内几位名师有关《红楼梦》的整本书导读,都不约而同地把人物命名方式以及相关判词,当作理解小说人物和故事情节的关键。

关于人物的姓名,他们或以为给小说中的人物取姓命名是一门十分讲究的学问。它往往起到点化人物、暗寓褒贬、活跃气氛,甚至是提纲挈领的作用,《红楼梦》中的谐音正是“这样”,或认为“这700多个人名,个个有讲究,个个凝结着作者的心血”。诸如此类的夸张说法,虽不必过于较真,但用以指导普通读者和青年学生理解《红楼梦》,可能会出现某些偏差,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注意。

不错,《红楼梦》中部分人物的姓名,确实含有某种特殊功能,对理解作品或者人物有一定的指向性。比如小说采用谐音方式,或者提示作者整体的创作原则,如甄士隐(真事隐)和贾雨村 (假语存),或者点出了人物的特殊遭遇,如“娇杏”谐音“侥幸”,“冯渊”谐音,“逢冤”,“元、迎、探、惜''谐音“原应叹息”等。虽然这似乎是小说中已然存在的事实,也是大家熟知的,但由此出发来理解人物。总有贴标签的嫌疑,容易陷自己于教条主义的泥潭。

这里的关键在于,文学作品主要是以形象感人的,形象又是借助人物的生动具体的言行,通过展示特定情境中的复杂人物关系表现出来的。对形象的鉴赏,哪怕用概念介入,也不能脱离形象,不能采用贴标签的方式来对形象加以一一对应或寓意上的一一落实,即使《红楼梦》人物的姓名在谐音上给人以某种暗示或寓意,但这种暗示和寓意仅仅代表着形象的某个侧面,况且也只是对部分人物形象的理解起指向性作用,而对另一些形象的理解作用甚微,甚至根本不起作用。

总体来看,《红楼梦》对一些相对次要或者边缘化的人物,用名字谐音方式突出其某方面的特征,以方便读者阅读,而最主要、最关键的人物,则较少给人以谐音双关方面的联想,力图以人物自身的言行来展示出形象的立体性,这是作者在处理数以百计的人物时,采取的一种基本策略。诸如王熙凤、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等主要人物,我们很难从谐音中找到某方面的符号性特征,道理正在此。即便在某些场合,脂砚斋评语对有些人物的名字给出了意义的指向,比如把“元、迎、探、惜”谐音为“原应叹息”,但这种带有倾向的抽象阐释之意义,并不能涵盖自然生命的 渐次推进,即从作为起点意义的元春,到阶段性的迎春和探春,再到"三春去后诸芳尽”的惜春这一过程。当然,更不能涵盖在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中的每一个饱满的人物形象。在理解人物命名时,即便撇开具体人物的言行,仅仅是在抽象层面因谐音而引发一种符号式把握,对有些人物也是不能作简单化处理的。比如“秦可卿”,究竟是“情可亲”还是“情可轻”,或者是“情可倾”乃 至,“情可清”,从清代开始直到今天,有持续的争议。

所以,理解人物从形象本身的具体言行出发,即便某些人物的姓名谐音给人以意义的指向,但仅仅把这种谐音作为理解的一个侧面,并通过自己阅读的具体感受,努力发现这一侧面所涵盖的以及不能涵盖的其他方面,这才是阅读伟大作品的正道。因为,相比揭示名字的符号性功能来说,对人物具体形象的真切感受,才是更为重要的。

(选自詹丹《猜谜不是理解〈红楼梦〉的正道》,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一些名师的导读书籍把人物命名方式和判词当作理解《红楼梦》的关键,会使读者误入阅读歧途。 B、少数人夸大《红楼梦》中人名寓意的作用,其影响并不大,但若用这些观点指导青年学生就要慎重了。 C、曹雪芹处理《红楼梦》主要人物时,力图立体地塑造形象,很少使读者产生谐音双关方面的联想。 D、“原应叹息”的阐释,只能概括作为终点意义的惜春的命运,不能涵盖四个女性渐次推进的过程。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第一、二两段从几位名师有关《红楼梦》的整本书导读的观点切入,引入论题,提出自己的 见解。 B、第三段先肯定了部分人物的姓名有一定的指向性,然后指出由“谐音”解读人物的危害,体现了作者的思辨性。 C、第四、五两段,运用举例和对比论证的方法,论证了对人物形象不能用贴标签的方式加以分析的观点。 D、末段收束全文,强化了“理解人物从形象本身的具体言行出发”,而不能依据人物的姓名谐音的观点。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过度地强调《红楼梦》人物姓名的符号性功能会误导普通的读者。 B、甄士隐和贾雨村两人的姓名谐音暗示了他们未来命运的发展趋势。 C、对《红楼梦》中次要人物,可以通过谐音的符号性特征去分析理解。 D、秦可卿的姓名暗示了她生性风流的特点,是对其有关情节的映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儒家伦理对古代帝王的制约

王建光

    一般而言,汉武帝之后直到清代末期,儒家的价值观在中国社会中具有道德的至上性和意识形态的排他性,对它的认同是任何政权取得其统治合法性的基础。作为封建社会的基本政治道德规范,儒家的纲常伦理及其价值观的自然延伸,事实上即成为一种与体制相补充的制约帝王的道德力量。

    在以“君臣父子”为代表的儒家纲常伦理中,如果说“君臣”能够保证皇权至上的话,那么“父子”则事实上体现了“孝顺”的内涵,是“君臣”价值观的延伸,这一点正是制约皇权的重要价值基础。

    在历史上许多时候,虽然有后宫不得干政的传统,但是当一些问题争议不断、议而不决,或皇帝之所为又明显不合事实或政治伦理、传统价值之时,尤其是涉及选妃立后、太子废立之事,朝臣们往往会搬出太后的力量,以制约帝王。太后之所以能够让固执己见的皇帝改变意见,并采纳朝臣的建议——或者说太后之所以有这样一种让帝王回心转意的力量,其背后的原因正是“孝”的道德力量在起作用。不论太后是否为皇帝的生母,太后的名分即是最高的道德权威,如果帝王本人都不能恭敬顺从太后,又何以服天下人心。所以,儒家的孝文化和价值规范即成为一种体制的力量,有着正义的形象,潜在而又有力地稳定着宫廷伦理和萧墙秩序。

    祖训是孝顺思想的自然延伸。儒家强调慎终追远,所以逝去先皇的言行往往都是后世的圭臬,后世如果公然推翻或违反先帝的祖训或遗诏,不仅是不孝的,其政治行为也是不道德的,甚至是不合法的,会为政敌、为后世留下不孝之骂名。明代朱元璋留下的不设宰相制度,在后世几代“永为定制”,是法外立规,并成为其继任者的规范。虽然其弊端日显,却不能推翻。对于此类先帝的祖训,到最后只能采用调和、修补或暗度陈仓的办法加以解决。

    在许多时候,社会舆论也会对帝王造成一定的压力。即所谓“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论语·季氏》)。尤其对于那些有作为的或有理想的帝王而言更是如此。当然封建时代的舆论主要还是“路人之议”或“庶人之议”,舆论的形成仍然是以儒家的家国天下、明君廉臣思想为基础而建构的。因为那些具有谣言性质的舆论最终可能会有损帝王的合法性,会被反对者或政敌所利用,会使文人在野史笔记中添油加醋,会使朝臣致仕以明志或抗议,会造成社会不安甚至引起社会动荡或政体不稳,所以大臣也会以防不良舆论之由而规劝帝王要避免社会大众的舆论压力,帝王也往往会忌惮于可能的舆论压力,有时也会改变自己决定的事,此类事情历史上并不鲜见。

    当然,上述的力量并不总是被独立使用的,很多时候都是综合而用。简单说来,制约帝王的力量有两种,一种是伦理的力量,一种是体制和规则的力量。而体制也是基于伦理基础上形成和得到维护的,所以归根结底,制约帝王最有力的力量之一还是儒家政治伦理。除此之外,在东汉之后,随着佛教的发展,在个别皇帝或个别时期,佛教的一些观点和理论也会进入朝臣的话语体系,并作为论辩、展示自己观点正当性和道德性的基础,虽然诸如因果报应等案例会被用来作为各自观点的佐证,但这并不能撼动以儒家价值观为基础而建立起来的对同类问题的解决方案及其价值坐标。

(节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厚德载物”的当下价值

    “厚德载物”作为中华美德的一种概括,历来是仁人志士崇尚的最高道德境界。道德状况是社会进步与否的重要标志,影响着一个国家、民族的长治久安。没有道德,哪来和谐?儒家“厚德载物”思想的当下价值毋庸置疑。

    “厚德载物”,出自《周易·坤卦》“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通俗地说,厚德载物,就是地的本性是顺天而动的,人应效法地,以厚德宽容待人。所谓“厚德”即“大德”、“高德”,即最高尚的道德。所谓“载物”之“物”,不仅专指万物,而且首先指一切人。“厚稳载物”,即以深厚的德泽育人利物。厚德载物强调容人、容物。做人要有深厚的道德修养,要胸怀宽广,气度宏大,既容人之短,恕人之过,更要宽厚待人。

    “厚德载物”有利于培养现代道德人格,保证人生价值的实现。儒家追求“厚德”的君子人格,儒家君子人格所具备的道德品质为现代理想人格提供了理论模式。现代理想人格依然寄托着人们的期待和追求,它要求人们具有广博的爱心,有道义感,有道德操守,要正确处理义利关系,要有承担责任与苦难的勇气,等等。现代社会的发展越来越表明,一个人事业的成功与否,不仅取决于智力因素,而且还取决于非智力因素,特别是人的道德品行。凡是有作为、成大器者,无不具有高度的责任感、进取心、自信心等品质。

    “厚德载物”督促人们追求高尚的精神生活,促进个人幸福。儒家强调人与动物的根本不同在于人追求精神生活,道德理性重视人的现实生活的精神维度,主张向内寻求生命的根据和快乐的泉源。儒家许多富有生命力的传统道德,如正义、诚实、信任、宽厚等等,已构成人们恒久的道德情怀,使人有尊严地生活。现实社会中,物质生活提高后,人的幸福感并不一定增加,人们领悟到生活不只是为满足物质享乐而忙碌,还应有精神追求的乐趣。“厚德载物”思想能够培养人们的仁爱之心,使人克制人欲、减轻自私自利之心,爱他人、爱社会、爱人类、爱万物。道德高尚、胸怀博大的人才能得到最快的发展和感受人生的幸福。

    “厚德载物”的人文特质有利于构建和谐社会。“厚德载物”作为一种博大的精神素养,它是播种和谐的种子。“厚德”强调个人内在道德修养,对构建和谐社会有其独特的意义。在竞争日趋激烈的社会现实中,如果我们注重自我修养,在人际互动中约束个人行为,减少人际摩擦,化解人际中的紧张与冲突,自然有利于形成稳定和谐的社会环境。在当今多元化、多样性的社会中,“求同存异、包容共济”,对于调节各种关系和矛盾,使社会和谐稳定发展至关重要。商品经济的发展强化了人们的竞争意识,但这并不排除道德领域中的宽容、宽厚。儒家“厚德载物”思想,对于培养现代公民的良好品行,树立良好的社会道德风尚,构建和谐社会,仍然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各题。

    哲学是研究世界普遍规律的学问。与西方哲学不同,中国哲学作为中国文明认识世界的核心原理,有着自己关于“普遍性”的认识方式。“仁”是中国哲学的核心价值理念,“天地万物一体之仁”中的“一体”,就是对普遍的体认,但仁所确立的这种“一体”或“普遍”却有自己独特的意义。从根本上讲,“仁”是一种贯通差别的平等感,是在不取消差别的前提下的“不分别”,是在相互不同的个体之间建立起来的共同感。作为中国哲学的核心理念,“仁”的确立方式和价值内涵,正体现了中国文明对于“普遍性”的看法,这正是中国哲学的独特性所在。

    中国哲学是以天下共同体为基本视域的。中国的创生就是大一统的天下共同体秩序建立的标志。在这个统一体出现的同时,也诞生了一种价值关怀,这就是中国哲学。因此,中国哲学的核心关切的正是“天下一家”的天下秩序本身。其背后的支撑是天人相应的宇宙观和历史观。“汤武革命,顺天应人”,就是在说明一种好的政治秩序,必须顺应天人。天人之间则是“天命靡常,惟德是辅”的德命观。而德命观也是一种历史观,在此意义上,中国的历史,都是天人互动的结果,中国哲学则是对中国历史经验的理论总结,是对中国文明的核心价值的原理化。

    中国哲学与当今时代的关系问题,即所谓对“传统”的创新问题,要讲的就是中国文明中“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道理,也正是“周虽旧邦,其命维新”的道理,它强调历史根源与历史发展之间的相互规定性,一方面历史发展不断深化我们对历史根源的认识,另一方面对历史根源的认识又必须不断地将历史的发展统摄于自身的根源当中,使历史在根源与发展的互动当中赢得一种高度自觉的主体性,不断从根源中创造出新的主体状态和新的历史局面来。

    中国之所以为中国的原理,是要从中国创生的那个时刻讲起的。诞生的主体取决于诞生后的成长对主体的确认,这就是马克思讲的“从后思索”。成长不断赋予诞生以意义,而同时成长的意义也在这种赋予中不断诞生。正是在此意义上,中国才是历久弥新、既久且大的中国,中国文明的传统才是苟日新、日日新的,是在不断创造中存续的。中国哲学的核心主题正是对这种“生生”和“日新”道理的原理性揭示,因此,中国哲学就是对中国之所以为中国的原理的揭示。

    根据这种原理,中国哲学的精神当然是对传统的保守,但却不是对传统的固守,而是在不断创造中保守传统,在不断生发中光复传统,这才是中国哲学的核心要义。任何将传统和现代对立起来的理解,任何将保守和创造对立起来的看法,都没有把握住中国哲学的“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核心原理,没有把握住古老中国“旧邦新命”的文明和历史的道理。

(摘编自《澄清对中国传统哲学的几点偏颇认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文儒”型知识阶层的发展历史大致经历了从思想观念的初步成熟到现实文人阶层的大量涌现,再到文士个性的分化流变等三个阶段。每一阶段都有各具风采的典型土人,其所产生的历史作用深刻体现出“文儒”发展的嬗变轨迹,并展示了不同的时代文化风采。

    南北朝后期是“文儒”思想观念初步成熟的关键时期这与当时南北方的统治者重视文化建设密不可分,其文化上的争锋实际隐含了争夺文化主导权的意味。此时的“文儒”还未形成一个影响广泛的知识阶层,但在思想观念意义上已渐趋成熟。他们不仅深刻参与到当时国家的政治文化制度建设中,而且在继承前代文学传统基础上,形成了较为鲜明的文人个性。

    盛唐时期是“文儒”型知识阶层从思想观念走向现实化的时期,大量“文儒”型士人不断涌现,以张说、苏颋为代表的“燕许大手笔”式的具有广泛影响的文化人物,作为时代文化心念的典型表现,深刻影响着当时著名文人的创作和思想。李白、王维、杜甫等都是盛唐时期的大诗人,无不受“文儒”型知识阶层的影响而具有其心态特征。苏颋之于李白“广之以学”的建议、张九龄对王维政治生涯与诗歌创作的影响都是如此,杜甫作为饱受儒学思想濡染的诗人,更是对“文儒”非常崇拜,其献三大礼赋的行为透露出的正是希望效法“文儒”而参与制礼作乐的政治期待。

    作为我国文学史上“百代之中”的中唐,就“文儒”的发展演变而言也是关键时期。韩愈等人对儒学的大力提倡,发掘出道德性理之义,彻底扭转了汉代以来以注疏治儒学的方向,对宋儒乃至明清的儒学思想产生了不可估量的示范作用。

    更为重要的是,汉宋儒学的嬗交强化了“文儒”文化影响的普遍性,重塑了我国宋代以后文人的文化身份和思想观念。正如王水照先生所言,宋代文人兼具政治主体、学术主体和文学主体的三位一体。不过,个体文士作为“文儒”,虽然总体上是“三位一体”,却也各有不同侧重。如王安石之政治功利、苏轼之风流潇洒与-程之儒者敦厚,正说明“文儒”到此时已成分化之势,呈现出更为复杂多样的综合形态,很难以一种简单的特征来概括。

    明清时期的“文儒”型知识阶层大致延续两宋模式,分成在朝为官的政治型、修身治学的思想型和潇洒为文的文艺型三大群体。在遭逢时代变迁与政治浮沉的特殊背景下,他们会适当调适思想心态,寻求自我精神的安顿之所。

    在“文儒”身上,那些优秀而坚毅的土人品格展现得淋漓尽致,敢于担当的家国情怀充分彰显出以儒学为代表的优秀传统文化是如何滋养了一代代士人的心灵与精神世界,对我们今天站在时代的新起点上,重塑中华文明的新气象与新格局也具有积极而深刻的启迪。

(摘自2018年1月8日《光明日报》13版《文儒》)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写在舞台边上(节选)

黄裳

    以京剧为代表的中国戏曲艺术具有强烈的民族风格与特征。它是整个伟大的中国艺术传统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中国传统的戏曲艺术是歌、舞并重的综合舞台艺术。它以“唱、做、念、打”为主,辅之以“圓场”为代表的舞台调度手法和独特的服装、道具、切末、脸谱、锣鼓、丝竹伴奏等艺术手段经过近千年戏曲艺人的辛勤创造、积累,从广泛的生活、艺术领域中吸取营养,形成了一种具有非凡表现现实生活能力的诱人艺术力量,至今仍为广大群众所喜爱。

    不妨以艺术大师齐白石的作品作些比较。齐白石是“大写意”派的代表画家,他笔下的花草山水无不以简练而浑成的笔法写出。但在用写意方法勾勒出的花瓣,叶片中间,往往栖息着蜻蜓、蟋蟀、纺织娘……这样细小的昆虫,这是用工笔画出的,笔法的细致,往往使观者可以看到那透明翅翼中间纤细的纹路。无论是粗笔或细笔,画家给观众提供的是同样生动的,洋溢着生之活力的形象,而两者又是统一的。

    在中国传统的戏曲舞台上,我们几乎可以看到同样或类似的情形。戏曲艺术家仿佛是一位非常精明的鉴赏家,他在五光十色、无比丰富的生活中,能发现哪些是重要的就抓住不放,哪些是次要的可以略去。从这样的原则出发所形成的一系列表现方法与手段,是与中国传统绘画的“文人画”流派的萌芽、发展、繁荣几乎是同步的。这是一个非常有趣也非常值得注意的现象。

    中国戏曲舞台上“上下场”、“圆场”等一系列舞台调度方法,是一种非常经济、简洁、聪明的方法。它摆脱了空间与时间的束缚,使演员获得了极大的自由。人物在马背上奔驰,在道路上躜行,穿过深宅曲院、进入密室、绣房,这些难以在通常话剧舞台上再现的困难课题,在这里几乎都不成为问题。但遇宣泄、刻画人物内心,展现人物之间尖锐激烈斗争的机会,就决不放过。必以狮子搏兔的全力,调动一切手段,加以再现。演员所使用的手段,比姊妹艺术丰富。面部的表情,衣衫的转折、抛掷,繁复身段的运用,歌声的变幻,念白的抑扬……无一不被用来作为揭露人物内心的武器。大胆的省略与精微的刻画在构思细密的节奏中成为一种高度谐和的统一体。观众得到的是同时呈现的“视听之娱”。一切都在同时间、地点完成。

    艺术家的表演,有时夸张便夸张到极处,细腻也细腻到极处。导演设计有时竟会使人联想到现代艺术形式一一电影的手法。近景、特写的使用是如此的频繁与自如,使观众不能不惊异。中国戏曲表演艺术家所获得的是远远超过一切姊妹艺术的可羡慕的“自由”但这“自由”又是受着自身的制约的。一步不能脱离生法,也不能离开本身的“程式”。

    程式是死的又是活的;程式是艺术家创造、积累起来的,也是在杨弃、提炼的过程中固定下来的。发展不会停止,程式的变化、丰富过程也永远不会停止。

    中国古典戏曲表现的多半是历史题材或传说、神话故事。但并不因此而使其艺术魅力有所削弱。这首先是固为,现实主义的生命力是强大的,创作者借用了古代的衣冠,但处理题材、刻画人物的依据却是当前的现实。今天舞台上保留下来的许多传统戏,在其创作的当时,正是那时的现代剧。因为现实针对性强与艺术上的成功,被保留下来了,直到今天。今天戏曲舞台上通行的服饰,正是明代(约十四到十七世纪)的衣冠,这是因为戏曲在这一时期得到了飞跃的发展,而当时也正是现代剧产生得最多的时期。

    中国古典戏曲总是以完整的、有头有尾的故事出现的。由于演出习惯的变更与观众欣赏的集中,人们往往更加重视整出戏中尤为精彩的许多段落。人们都希望在一次演出的组合中能看到题材、风格表演各不相同的许多单折戏。这样做更易于满足观众中间不同的要求并使演出更丰富而精炼,异彩纷呈。

    一九八四年二月六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材料一:

人的异化是自然、社会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对人本质的改变和扭曲。卡夫卡和蒲松龄为达到写作目的,都不惜采用荒诞的写作手法将现实夸张变形。在《聊斋志异》和卡夫卡的作品中有许多异化的主题,主要体现为人不再是人,而是以动物的状态出现,或者是在情节发展的过程中异化为动物或植物。罗杰·加洛蒂曾这么评价卡夫卡的作品“卡夫卡的王国是异化和异化意识的王国”,认为“卡夫卡作品的本质与风格在于人的自我异化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异化”。蒲松龄写《聊斋志异》与当时“淄川的文人雅士聚首时谈狐说鬼,似为时尚”的时代背景有关,他在《聊斋自志》中也明确地表达出他对怪异事物的爱好“才非干宝,雅爱搜神;情类黄州,喜人谈鬼。闻则命笔,遂以成编”,从这点来看,两位作家都喜欢用荒诞的艺术手法来表现异化主题,这点是最值得探究的相通之处。

卡夫卡所读过的《聊斋志异》的德译本中有《阿宝》、《竹青》、《香玉》和《莲花公主》这几篇是明显带有异化色彩的。如《阿宝》中的孙子楚性情憨厚,不善说话,喜欢上了本地大商人的女儿阿宝,因她一句玩笑话而自断了六个手指。碍于无法在一起,他郁郁寡欢,一病不起,后来灵魂化为一只鹦鹉飞到阿宝的住处,日日夜夜陪在她身边。孙子楚的真心诚意打动了阿宝,鹦鹉变回了人形,造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上面故事中的主人公在故事情节的发展过程中,因为种种客观或主观的原因异化成了动物。而卡夫卡作品中的异化相比较《聊斋志异》中的异化而言则更加荒诞和怪异,这类异化很少有前因后果,多表现为突变。如《变形记》中的格雷戈尔某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变成了一只硕大的虫子……”。显然,这是一种异化的手法,与《聊斋志异》中人化为动物或植物的变形有几分相似。但相比之下又有着不同,这段异化出现在故事的开头,而在整个故事中卡夫卡始终没有交代格雷戈尔变成甲虫的原因,只是在描述他变成甲虫之后的事情,该小说不具备完整的故事情节,更像是一个故事的片段。而蒲松龄笔下的故事则情节完整,前因后果也交代清晰。

通过比较不难发现,《聊斋志异》中主人公的异化和变形往往带有一定的目的,如孙子楚是为了陪在阿宝身边所以化成鹦鹉。如果有可能,这些异化的人在达成自己的目标之后还要变回人形。在蒲松龄这里,人的肉体和灵魂的分裂是迫不得已的,暂时的分裂是为了最终的统一。这样看来,《变形记》中的异化显得突然,这与卡夫卡的写作目的有关,卡夫卡想要用这种荒诞的手法来突出现实生活中人的并化,来表现人与社会以及人与人之间漠然的关系,他企图从异化的角度来观察社会和批判社会。

细读《变形记》可以发现,该小说着重描写的是格雷戈尔变成甲虫之后,家人对他态度的转变。在变形之前,虽然格雷戈尔作为公司的代理挣钱不多,但整个家庭依靠其工资尚能生活,所以一家人表面上显得很和睦,对待他的态度也比较友好。但看到他变成甲虫后,父亲对他的态度始终很恶劣、甚至“从后面重重地给了他解脱性的一脚,他被踢到房间中间,身上流着血”。在格雷戈尔又一次把母亲吓晕之后,父亲对他更是暴力相加,“把碗柜上水果盘里的苹果装在口袋中,一个接一个地扔出去……一个简直就嵌入他的背里去了”,可见他的父亲完全不顾亲情,想要置他于死地。正是人情的冷漠把格雷戈尔逼上了死路。

因此,当我们从卡夫卡写《变形记》的主旨来看,就能明白小说为什么不变代格雷戈尔变形的原因。因为外形的变化并不是卡夫卡描写的重点,内心的变形和异化才是他想要表达的主题,在卡夫卡的笔下,心里“变态”是一种常态,卡夫卡试图用这种怪异的常态来揭露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漠然,社会的冷酷无情。在卡夫卡眼里,异化不再是一个主观的心理问题,更像是普遍的客观存在的社会现象,体现的是不可缓解的社会矛盾。正是基于这一观点,卡夫卡经常让自己笔下的人物突然变成其他动物,或者干脆就以变形后的样子出场。

(摘编自《从〈聊斋志异〉对卡夫卡的影响角度再读卡夫卡的作品》)

材料二:

人工智能是一种尚未成熟的革命性、颠覆性技术,它在深刻改变和塑造人与社会的同时,也在分裂出自己的对立面,发展成为一种新的外在的异己力量。作为整个社会的基本技术支撑,智能科技构成了对人公开的或隐蔽的宰制,人正在沦为高速运转的智能社会系统的“附庸”和“奴隶”;各种智能系统不断取代人工作,“数字穷人”逐渐丧失劳动的机会和价值,被全球化的经济和社会体系排斥在外,存在变得虚无和荒谬化;智能机器人的快速发展模糊了人机界限,对人的本质、人的主体地位等形成强烈的冲击,令“人是什么”和人机关系凸显为挑战哲学常识的时代难题。我们必须正视已经或者正在到来的异化风险,拓展理论视野,创新智能时代的异化理论,从理想社会建构和“人”自身的进化两个方面采取建设性的行动,构造人与智能机器协同演化、共同成长的生态系统,在智能社会、智能文明的建设中实现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

(摘编自《人工智能与人的“新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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