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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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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深圳市红岭中学2016-2017学年度下学期高二年级第一学段统一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那时候刚好下着雨,柏油路面湿冷冷的,还闪烁着青、黄、红颜色的灯火。我们就在骑楼下躲雨,看绿色的邮筒孤独地站在街的对面。我白色风衣的大口袋里有一封要寄给南部的母亲的信。樱子说她可以撑伞过去帮我寄信。我默默点头。

    “谁叫我们只带来一把小伞哪。”她微笑着说,一面撑起伞,准备过马路帮我寄信。从她伞骨渗下来的小雨点,溅在我的眼镜玻璃上。

    随着一阵拔尖的煞车声,樱子的一生轻轻地飞了起来。缓缓地,飘落在湿冷的街面上,好像一只夜晚的蝴蝶。

    虽然是春天,好像已是秋深了。

    她只是过马路去帮我寄信。这简单的行动,却要叫我终身难忘了。我缓缓睁开眼,茫然站在骑楼下,眼里裹着滚烫的泪水。世上所有的车子都停了下来,人潮涌向马路中央。没有人知道那躺在街面的,就是我的,蝴蝶。这时她只离我五公尺,竟是那么遥远。更大的雨点溅在我的眼镜上,溅到我的生命里来。

    为什么呢?只带一把雨伞?

    然而我又看到樱子穿着白色的风衣,撑着伞,静静地过马路了。她是要帮我寄信的。那,那是一封写给南部母亲的信。我茫然站在骑楼下,我又看到永远的樱子走到街心。其实雨下得并不大,却是一生一世中最大的一场雨。而那封信是这样写的,年轻的樱子知不知道呢?

    “妈:我打算在下个月和樱子结婚。”

(1)、下列对文中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恰当的一项是(    )

A、本文在情感表达上,内情与外景完美结合。一切景语皆情语,自然环境是思想感情的烘托和表白,而汹涌的情感又渲染和强化了自然环境。 B、本文在修辞艺术上,反复与反差巧妙结合。作品中最明显的反复最强烈的反差要数寄信了。寄信是故事的起因,亦是悲剧的导火线,故在作品中一再提及,出现了六次,贯穿故事情节的始终。 C、本文在意象塑造上,蝴蝶给人一种凄美的震撼。春暖花开的时节里,蝶舞翩翩带给人一种快乐的美感,然而作品中的蝴蝶,它的飘飞带给人的是一种凄美的痛感。 D、本文由高超的谋篇布局技巧,直到作品的结尾处才告诉读者所要寄的信的内容,这样构思,无疑加重了作品的悲剧色彩,让人哀痛欲绝,心不堪受,复杂多变的情节与场景,有效表达了写作者丰富多样的情感。
(2)、本文采用第一人称来写有什么作用?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3)、有人认为,本文标题以《永远的蝴蝶》为好,有人认为本文标题以《寄信》为好,你主张哪一个更好?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龙虎斗

陈玉兰

    民国初期,保定府直隶督军曹锟六十大寿,传令:全城各戏班比试,得头名者进宅唱堂会。一时间,各路英雄风起云涌,杀得天浑地暗,最后,剩秦、袁两家决一雌雄。

    总督府门前有两支大旗杆,直插云霄,一旗飘着国民党青天白日旗,一旗飘着总督府五色督军条旗。据传,旗杆从无人敢攀,旗杆顶只有侠盗燕子李三常去栖息。

    曹锟手下传令:两班主徒手攀大旗杆,谁先到顶,扯起大旗为赢。

    秦班主心里掂量着,那五色督军条旗,曹锟视为命根子,昭示自己的权利、气势,如神位般供奉,现正竞选大总统,动其大旗,岂有好果子吃?便犹豫迟迟未动。袁班主一旁讥笑:戏班四五十人的饭口不管?秦班主咬牙跺脚,心一狠,揣上脑袋拼条活路。

    两人各立了生死状,搓两阄,一为青天白日旗,一为五色督军条旗,抓哪阄,攀哪旗。秦班主记不得念了多少遍阿弥陀佛,闭眼一抓,战战兢兢半天才敢打开,竟是青天白日旗,心里一阵窃喜,苍天有眼,佑我不死,平时连树都不敢上的秦班主,竟不知哪来的邪劲,“噌噌噌”如猴子般蹿到旗杆顶。低头一看,袁班主并没有动静,站在旗杆下,扬扬手,高喊一声,后会有期,掉头便走,离了古城门,扬长而去。

    秦班主赢了这场比武,得了重金,自然成了曹锟府的常客。自此,眼睛长到脑袋顶,一般人眼里夹都不夹,话音自是鼻子里哼出。但他每每想起袁班主,便觉愧对。

    一日,一个年轻人来到秦家班,叫板秦班主。秦班主见他人高马大,膀阔腰圆,好一副人才,似曾相识,便有几分喜欢。秦班主不曾理他,任他叫骂。不曾想,年轻人拿秦班主对他的迁就,当软弱可欺,竟放出话来,缩进乌龟壳不出来,徒有其名,怕了不成?秦班主当下血冲脑门,撕旗迎战。

    全城人闻此消息,把二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据说,保定军校傅作义将军也在人群中。

    但见秦班主一身夜行装束,裹了腿脚;乌黑平头,透着干净利索;头顶十八只青花瓷碗,最上面一只盛满了水,把二胡立于腰间,拉满弓弦,开弓有声,如万马奔腾,似瀑布飞溅,气势滂沱,头顶碗中的水一滴未溢,功夫了得!

    年轻人嘴角泛起一抹笑。轻轻拉动手中二胡,如诉如泣,竟是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但见年轻人席地而坐,挽起裤腿,脱掉鞋子,一只脚夹起胡弦,一只脚夹紧弓子,双脚拉起二胡,弓弦和一,上下翻动,或高或低,或张或弛。秦班主见他技艺十分娴熟,心说这人倒有些本事,又见年轻人双手撑地,双脚离地,头朝下拿 起大顶,却仍用双脚把二胡拉得山响。秦班主似觉一股杀气逼来,连打几个冷战。忽见年轻人仍用双手撑地,双脚拉着二胡,稳稳绕场一周,二胡声越发悠扬嘹亮。

    这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江湖神仙脚!

    寂静中一声惊呼,雷鸣般掌声刺破青天,铜板如冰雹飞向年轻人。

    秦班主猛见年轻人脚心一朵紫梅花,分外刺眼,忽地想起,袁班主脚心与此一模一样,那句“后会有期”,霎时如雷贯耳,只觉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

    年轻人走到秦班主跟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当年我爹是有名的“猴爬杆”,而且,曹锟已私下应允我爹唱堂会,所抓两阄都为青天白日旗,曹锟意在激起各戏班互斗,为他大寿烘托气氛。我爹不忍,解散戏班,后奔延安抗日剧团,在战斗中牺牲。今儿,我特来为父明志。说着把整整一口袋铜子递给了秦班主。

    秦班主羞愧泪流:年轻人,请留步,我有话请教。

    那年,一九四九年,阳光分外灿烂,两戏班合二为一,就是古城剧团前身。

(节选自《小说界》2012年第6期)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寒风嗖嗖地吹着,我跳下自行车,双手握拳抱在一起,哈着气,跺着脚,走到小亭子跟前。里面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脸面上毫无表情的瘦高男子,头发白了一半,脸上的皱纹靠在一起,很拥挤,眼睛浑浊,但仔细看去,又透着一种倔强的光芒。我告诉他要买的报纸名称,他抽出一份递给我,我掏出五毛钱,随意一拍放在了亭子窗口前的平台上,我是告诉他钱在这里的意思。没想到,他突然把我手中的报纸抽回去,也啪地一声拍到了平台上。“没教养!”三个冷冰冰的字从他嘴里飞出来,一下子划到我的脸上,我感到好似一阵更大的寒风吹了过来,脸上感觉不到冷,却热辣辣地烧起来,心里又羞又恼,气愤地说:“你怎么回事,不就是买你一张破报纸吗?”他倒是声音平平的,但更冷了:“我把报纸递到你手里,你把钱拍在我面前,就是没教养的表现。报纸是新的,一点儿也不破。请你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不要了。”我抓起报纸一摔,气哼哼地拿起那五毛钱转身就走。“不买拉倒,你这样的人我还不卖给你呢。”我已经推起自行车,但又停下了脚步,本想再说几句损损他,可想一想,忍了,带着一股气,一抬腿,骑上车走了。

    从那以后,下班回家必定经过的这个亭子我就再也不去光顾它了。买报纸也是绕路,到别的报刊亭去买。但只要经过这个地方,还是不自觉地扭头看一下。大多时候亭子里坐着的是一位妇女,估计和他是夫妻。她倒是慈眉善目的,一见人就笑着热情地招呼着。

    这天下班,我又一次经过这个亭子,大老远就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用右手食指戳着窗口里面,生气地大声嚷着。一看,又是那男子坐在里面,脸依然倔倔的。我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停下脚步,想看这人的热闹。听了半天,我听明白了,仍然是那么回事,这男子啪地拍下五块钱,要一本杂志,他不卖给他,竟非要他拿起来递他手里不可。这男子急着走,不昕他的,就跳了起来:“哪这么多酸事?我没工夫和你拽,快给我拿杂志!”虽然是两个人的争执,这男子起了半天高腔,那人却照旧冷着脸。

    周围人越来越多。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快步来到窗前打起了圆场:“您快消消气,别和他一般见识。老陈他是一头倔驴,从来就这样。”这时我才知道窗口里的男人姓陈。他又转向老陈:“快,给拿出那本杂志来。”老陈抬头看了一眼,头接着扭向了一边。看来这人和老陈关系不错,从侧门进去,拽出一本杂志,交到那人手上,赔了一大堆不是,终于把那人打发走了。

    这时他又转过身去,指着老陈斥责起来:“你呀,你真行,咱不是做买卖吗,和气生财啊,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老陈的脖子梗起来:“我伺候他,他就得尊重人。”

    这时,以前见过的那个慈眉善目的妇女来到了,看到有不少人在这里,就急步来到亭子跟前,焦急地问:“你说说你这死老头子,又跟人家吵架啦?”

    别人都不说话,她疑惑地眨眨眼睛:“今头晌怎么样,卖了多少?”“一分钱也没卖!”老陈的脖子继续梗着。

    她的嘴唇哆嗦起来,脸色逐渐变得蜡黄,眼睛越来越潮湿,泪水不断线地唰唰淌下来,声音带着哭腔:“你能你能就你能。”她似乎忍无可忍了,转身面向了众人:“您说说这死老头子,怎么就邪了门啊,不管自己的生意,左挑骨头右挑刺,动不动让人家尊重他,非把来买东西的人都气跑不可啊?”

    人又走散了一部分,她仍然气得不行,继续哭诉着:“你有本事也行啊,那样的话咱俩人也下不了岗。下了岗还改不了驴脾气,弄个儿子瘫在床上,又得了肾病,整天要花钱。好不容易弄起这么个亭子,抓紧挣几个钱。我在家里拾掇一下,洗巴洗巴儿子的衣服,让你看这一时半晌,你怎么又给我惹是生非啊?你说说,你说说啊。”

    有人劝她:“嫂子别生气了。”又转过去哄他,“老陈啊,得改一改了。”

    “死老头子,快滚,快滚吧。”她气呼呼地拉开侧门,哭着把老陈拽了出来。老陈也气哼哼的:“我、我……”终于一跺脚,走了。

    我看到,他梗着的脖子一点儿也没有弯曲,照样直直的。下午路过时,我看到那妇女已能满面笑容地招呼着从亭子跟前走过的每一个人了。可很多人根本不理她,更没有停下光顾的意思。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突然抽动了一下。

    以后的日子里,要是这位妇女在,我也又过来买东西,并特意把钱递到她的手上。但只要老陈在,我是宁愿绕道也不在这里买的。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老陈的指斥使我的一些毛病逐渐得到了改正。

    由于对这些事印象深刻,别人的一些议论很容易进入耳朵,不久就知道了他们儿子的病情在不断加重着,已经发展成了尿毒症,他们需要花的钱更多了。

    这天由于我急需买一本文学杂志,在其它亭子里没买到,尽管走到这里时老陈坐在窗口里,我为了不漏掉这期刊物,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老陈那一头直竖着的头发更白了,里面仅存很少几根黑发,脸上的皱纹更深,皮肤也更粗糙了,人好象也矮了一些。

    我刚在窗口站定,老陈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突然堆满了笑容,讨好地问道:“您要点儿什么?”说着,往一边闪了一闪,好让我看得更全面一些。我要了杂志,把钱递到他的手上,他没有立即找零,而是紧紧地攥着,又向另一边侧了侧身子:“您还需要点儿什么?”

    眼前忽然阴了一下,老陈的热情竟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恍惚感。看着老陈那讨好的笑容,我眼睛一热,好似有一股水要决堤……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硬打三分

    焦庄户地道战遗址纪念馆要征集一件抗日战争时期的物件——马凳。

    何谓马凳?就是给马匹钉掌时用的矮木凳。

    三个月征期已过,马凳尚无音讯。馆长马增直摇头,认为没戏了。

    这一日,一个白胡子干巴瘦老头儿,肩背梢马子找上门来,对马馆长毛遂自荐说,做马凳是我的熟套子活儿。

    马馆长打量眼前这位老爷子,青鞋白袜灯笼裤,腰背挺直,双眼有神。说是八十有九,但也就像七十出头摸边小八十的样子。

    马馆长心里直打鼓,试探着问,您带家伙儿来了?

    老人将梢马子从肩上取下,兜底往地上一倒,好家伙!刀、斧、刨、锯,光凿子就有十几把。

    马馆长问,您要什么条件?一个马凳要做多长时间?

    老人开出条件:一个独门独院,要什么料得供什么料,一个马凳要做七七四十九天。

    马馆长略一思索,一拍脑门,行。

    马馆长给进了一批枣木,老人用眼一瞥,说:不对,我要的是酸枣木。这是牛犄角枣木。

    马馆长一摸后脖梗子,犯了难,我上哪儿淘换酸枣木?

    老人指点,山里辛庄北山阴坡,有三棵碗口粗的酸枣树。其中有一棵树过了火,那是被日本鬼子放火烧的。

    酸枣木终于给弄来了,是十几根短棒棒。老人用手掂掂,说:不对。这是从枣树上半截锯下的,下半截还留在山上。我要的是坐地棵。

    马馆长很纳闷,您怎么知道锯的是树的上半截?

    老人随手将那些木棒棒往水池里一丢,只见一头沉下,另一头翘起,露出水面。老人用枯手指着说,酸枣木长成这样,得千年以上。坐地棵下半截扔进水里,会全被浸住,不会上半截露头。

    七天后,马馆长看到他面前摆着十几根短木枋,酸枣木黢黑的外皮已经被刮掉,露出微红嫩黄如铜质的白茬,纹理细如蛛网。

    十四天后,老人对马馆长说,给我准备一口大锅,烧一锅滚开水。

    那又是为何?

    老人颇自豪,这你又不明白了。酸枣木只有经开水煮过,虫不吃,蚁不咬。

    二十一天后,马馆长再去看时,只见老人手中摆弄着几个小物件,两头尖,中间凸。

    您这是做的什么?像枣核,老人颇为得意,算是让你猜对了,这叫枣核钉。我做的马凳,浑身不见铁。我用枣核钉,拼接凳面。

    二十八天后,马馆长再去探视时,只见老人用二分半的凿子在木枋上凿眼。凿刃啃咬着矩形小凹槽,金黄的木屑被掏出,榫眼却没凿透。

    马馆长笑了,您这是……

    ①这是闷榫,不是透眼。你当我是糙木匠?你别看我是个钉马掌的,做马凳——手细

    三十五天后,老人面前的木枋子长出了榫头,不过马馆长看了一眼,觉得卯眼不对。既然是卯榫结构,怎么榫头大于卯眼呢?走着瞧吧。

    四十二天后,马馆长看马凳还未成型。凳面与凳腿,长掌与短掌,牙板与嵌板,还在老人面前摊成一片。他不由得催道,再过七天,“纪念馆揭幕式”就要举行了!

    满四十九天,揭幕式如期召开。

    一块红绸布被揭开,原来只是一只马凳,高一尺六寸六分六,厚墩墩的凳面分出三条粗腿,立柱分别往八个方向伸展着,上承下托如重檐歇山,全身结合无一钉一铁。颜色如老榆木擦漆却免漆,气味似松香又掺进五月槐花香和紫荆条花香。

    马馆长指着马凳说,钉马掌师傅把马腿弯起,马蹄垫在上面,翻蹄亮掌,然后顶住刀铲,切下一层烂马蹄,剔掉旧马蹄铁,换上新马掌,战马才能奔跑如飞。想当年,冀东几百匹战马在东八县的抗日战场上纵横驰骋,就是多亏了这样一只小马凳。并且,无论将马凳怎么扔,最后总是三条腿着地,不滚不倒。

    有人问,现在,可以宣布马凳收藏了吧?

    话音刚落,老人提着十八磅大锤闪亮登场了,说了声:慢!还有最后一道活儿没完呢。

    老人左手持二分半凿子,右手持斧,往那本无缝隙紧致的榫眼正中生生开出一道黑缝,然后从口中衔着的三枚木楔取出一枚,插立于黑缝之中。②抡起十八磅大锤轰然“嗨”的一声带一股雄风,往那楔子上砸去。如此三声三锤三楔,说来也神了,那三枚木楔,已分辨不出你我,竟然和整个马凳浑然一体了。

    众皆称奇。有人问,您这一手活儿可有名称?

    老人吐出四个字:硬打三分。

    这时,坐在前排胸前挂满军功章的老者,被人搀扶着颤巍地走上前来,拉住老人的双手,连说道:你就是当年给骑兵营钉马掌的小马哥!多烈性的马,到你手里跟猫似的。我就是骑兵一连的老连长,当年就是你飞出的马凳,挡了日本鬼子一军刀,我的马刀才劈了下去。硬打三分,是你的外号。你还记得是哪位首长给你起的外号吗?

    我宁可忘了我姓甚名谁,也不会忘了给我起外号的那个人。

    谁?

    聂帅,聂荣臻!

(选自2017年第3期《小小说选刊》,作者许福元,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珠子灯

汪曾祺

    这里的风俗,有钱人家的小姐出嫁的第二年,娘家要送灯。送灯的用意是祈求多子。元宵节前几天,街上常常可以看到送灯的队伍。一堂灯一般是六盏。四盏较小,大都是染成红色或白色而画了红花的羊角琉璃泡子。一盏是麒麟送子:一个染色的琉璃角片扎成的娃娃骑在一匹麒麟上。还有一盏是珠子灯:绿色的玻璃珠子穿扎成的很大的宫灯。这盏灯分量相当的重,送来的时候,得两个人用一根小扁担抬着。这是一盏主灯,挂在房间的正中。旁边是麒麟送子,玻璃泡子挂在四角。

    到了“灯节”的晚上,这些灯里就插了红蜡烛。点亮了,从十三“上灯”到十八“落灯”,接连点几个晚上。平常这些灯是不点的。屋里点了灯,气氛就很不一样了。尤其是那盏珠子灯,洒下一片淡绿的光,绿光中珠幡的影子轻轻地摇曳,如梦如水,显得异常安静。元宵的灯光扩散着吉祥、幸福和朦胧暧昧的希望。

    孙家的大小姐孙淑芸嫁给了王家的二少爷王常生。她屋里就挂了这样六盏灯。不过这六盏灯只点过一次

    王常生在南京读书,秘密地加入了革命党,思想很新。订婚以后,他请媒人捎话过去:请孙小姐把脚放了。孙小姐的脚当真放了,放得很好,看起来就不像裹过的。

    孙小姐是个才女。孙家对女儿的教育很特别,教女儿读诗词。除了《长恨歌》《琵琶行》,孙小姐能背全本《西厢记》。嫁过来以后,她也看王常生带回来的黄遵宪的《日本国志》和林译小说《迦茵小传》《茶花女遗事》……两口子琴瑟和谐,感情很好。

    不料王常生在南京得了重病,抬回来不到半个月,就死了。

    王常生临死对夫人留下遗言:“不要守节”。

    但是说了也无用。孙王二家都是书香门第,从无再婚之女。改嫁,这种念头就不曾在孙小姐的思想里出现过。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从此,孙小姐就一个人过日子。这六盏灯也再没有点过了。

    她变得有点古怪了,她屋里的东西都不许人动。王常生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永远是什么样子,不许挪动一点。王常生用过的手表、座钟、文具,还有他养的一盆雨花石,都放在原来的位置。孙小姐原是个爱洁成癖的人,屋里的桌子椅子、茶壶茶杯,每天都要用清水洗三遍。自从王常生死后,除了过年之前,她亲自监督着一个从娘家陪嫁过来的女佣人大洗一天之外,平常不许擦拭。

    她病了,说不清是什么病。除了逢年过节起来几天,其余的时间都在床上躺着,整天地躺着。除了那个女佣人,没有人上她屋里去。

    她就这么躺着,也不看书,也很少说话。她躺着,听着天上的风筝响,斑鸠在远远的树上叫着双声,“鹁鸪鸪——咕,鹁鸪鸪——咕”,听着麻雀在檐前打闹,听着一个大蜻蜓振动着透明的翅膀,听着老鼠咬啮着木器,还不时听到一串滴滴答答的声音,那是珠子灯的某一处流苏散了线,珠子落在地上了。

    女佣人在扫地时,常常扫到一二十颗散碎的珠子。她这样躺了十年。

    她死了。

    她的房门锁了起来。

    从锁着的房间里,时常还听见散线的玻璃珠子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选自《汪曾祺文集》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庭梅野鹤

程习武

    ①知县的青纱小轿在村道上的皑皑白雪中起起伏伏,在苏庭梅的眼中起起伏伏,像一面炫目的旗帜。转过弯,看不见了。苏庭梅才慢慢地走回暮色渐起的院子。白日的气氛沉淀下去了,墙边的青竹静静站立。窗前的那株老梅正热闹,虬曲横斜的枝干上繁密无数的梅朵浴着雪光盛开。

    ②县太爷的小轿这是第二次光临了。

    ③苏庭梅点上灯,如豆的灯光在清冷中轻轻摇曳。孑然而立的苏庭梅游目四顾,壁间除了管砚,除了他用管砚涂出的一幅幅梅图,除了一个画者的清寒,还有什么呢?另外一间房子里,形容枯槁的妻子正搂抱着孩子在如铁的布衾之下瑟缩不止。

    ④这时候,知县的青纱小轿又开始在他的眼前起起伏伏。

    ⑤知县是个好官。治事有方,政绩显著,且廉洁如水。知事三年,清风两袖,百姓口碑极好。知县听说了苏庭梅,知县听说了苏庭梅的画和诗,知县还听说了苏庭梅的无匹的才气,知县便动了惜才的念头。知县要让苏庭梅走出荒僻的乡村,去仕途上铺一路锦绣。朔风渐起的时候,县太爷的小轿裹着一路黄尘飘落在苏庭梅的门前。苏庭梅用一杯清茶为县太爷洗尘,画了一幅画送给县太爷。一株铁骨铮铮的梅花在荒野里傲对风雪,这是苏庭梅给县太爷的回答。

    ⑥知县没有罢手,知县的青纱小轿又一次打破了乡村的宁静。

    ⑦面对第二次光临茅舍的县太爷,苏庭梅久久沉默。苏庭梅的背后有卧病在床的妻子,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清苦了半生的日子,苏庭梅觉得他应该对县太爷说容我三思。

    ⑧苏庭梅对着那株梅花站了三日三夜。雪光中梅花依然热闹。可除了他还有谁知道这热闹?苏庭梅推开窗子,空中又是雪纷纷扬扬了。那丛青竹承受不了雪的重压,本来挺拔的躯干已微微有些倾斜。一树繁闹的梅花这时候已被雪覆盖,只隐隐透出点点红色

    ⑨苏庭梅仰天一声浩叹,然后闭上眼睛,静静对着窗外漫天的风雪。

    ⑩苏庭梅就开始打理行装了。

    ⑪这时候,苏庭梅接到了一幅画,辛野鹤让人送来的。

    ⑫展开来,是一幅牡丹,大红大绿,俗艳至极。苏庭梅连连摇头,辛野鹤的画古雅,超然高蹈于尘俗之外,这哪里有半点野鹤之风?

    ⑬再看落款曰:廷梅兄雅正。苏庭梅眉头皱得更紧,怎么,字也写错了,“庭梅”变成了“廷梅”?一生至交,竟出现如此失误?

    ⑭凝思良久,苏庭梅突然以掌击额,然后又是一声浩叹:野鹤!野鹤!

    ⑮苏庭梅看窗外,雪更大了,老梅的点点红色也不见了。苏庭梅笑了,苏庭梅给自己说,这梅的热闹我苏庭梅知道,雪知道,天地也知道,还要让谁知道?

    ⑯苏庭梅修书一封,让人送往县衙。

    ⑰苏庭梅到底没有去县城,等待他和辛野鹤的结局是终老荒村。

    ⑱另外还有一个结局,苏庭梅和辛野鹤双双成为画坛的一代名家。

(选自“绿地丛书”程习武小小说集《庭梅野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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