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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京市第三十九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期中试卷语文试题

根据下面的题目要求,阅读材料三,完成小题。

梨花风起正清明

    我国大部分地区一到清明时节,就告别严冬,迎来四野明净、生机盎然的春天。清明是农耕的重要时机,所以农谚有“一年之计在于春”“清明前后,种瓜点豆”的说法。清明也是人们亲近自然的大好时节。古诗云:“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清明踏青、修禊的风俗反映了人们亲近大自然、感受生命和谐的心理需求以及张扬生命活力的愿望。

    为了顺应清明时节阳气上升、万物萌动之理,人们开展了春游健身和插柳植树的活动。

柳树得春气之先机,阳气最盛, 古人以“插柳”避疫驱邪,又赋予其“插柳留春”的文化意蕴。后来,清明插柳之风逐渐发展为植树造林之举,民谚说:“种树造林,莫过清明。”

孙中山先生把植树造林当作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来推动。在他的倡议下,1915年北洋政府正式确定清明节为植树节。1984年北京市将“全民义务植树日”定在清明节前后。2008年清明节被定为法定假日,植树节便自然而然地落户清明。在清明播下的希望种子,经几度春秋, 弥漫成郁郁葱葱的绿意。这时,人们会感到生命之树长青,就像是留住了春天,留住了生命。

    清明节还是体现中华民族的生命精神、最富有生命意识的传统节日。虽然物质生命无法永存,但精神生命却可以永恒。生命之火如何延续?什么样的人生能够留芳千古?古人的回答是“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青史留名”就是对人生价值的最大肯定。但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立功、立言,而立德却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所以古人把“立德”置于“三不朽”的首位。

    人们也正是通过清明节扫墓等传统仪式,一方面来感受“生死两茫茫”的悲怆,感念先人生我育我的恩泽;一方面停下行色匆匆的人生脚步,面对死亡,思考人生的价值和生命的意义,在生死的感悟中,让灵魂受到洗礼和净化,获得生死情感的宣泄和道德生命的传承。所以,人们追求以懿行嘉言留名传后,把个体生命置于祖辈代代相传的生命长链之中,作为长链的一环而找到自己的位置,也让精神得以安顿。因此,清明节正是家庭文化建设的契机,中华民族的敬祖意识、感恩心理、天人观念,在清明节可以得到充分地表达。

    而今,祭奠亲人、祭祀祖先的活动已发展到缅怀先贤英杰。祭奠他们,能让我们常怀感恩之心,受到爱国主义和中华文化精神熏陶,让我们的生命更加清明。

    清明还有政治清明的含意。《诗经·大雅·大明》有“肆伐大商,会朝清明”句,《后汉书·班固传》也有“固幸得生于清明之世”的话,显然都指政治清明。

    清明的这种人文内涵常常以人物故事为载体而获得广泛传播。介子推与寒食、清明的故事就是一个典型。相传晋文公在火熄后上山看到介子推母子抱树而死,在他们身后的树洞里发现了一首写在衣襟上的血诗:

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柳下作鬼终不见,强似伴君作谏臣。

倘若主公心有我,忆我之时常自省。臣在九泉心无愧,勤政清明复清明。

传说中的介子推遗诗,出自谁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短短八句诗三嘱晋文公“清明”,反映了人们渴求“清明之世”的普遍愿望,即追求一种安定祥和的社会状态,是“君圣臣贤”“官清吏廉”的清明之治。

《乐记》曰:“清明象天,是天德清明也。”感自然节律而设,孕人文精神而丰,是对中华传统节日清明的最好写照。

(1)、根据下面这组材料,你能得出什么结论?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材料一)

‚清明,苏堤一带,桃柳阴浓,红翠间错,走索、骠骑……舞盘及诸色禽虫之戏,纷然丛集。(材料二)

ƒ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材料三)

结论:

(2)、材料三中说,“感自然节律而设”的清明节“孕人文精神而丰”,请根据材料一至材料三的内容,分条概括清明节蕴含了哪些人文精神。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目。

非虚构:面对真实还是面对文学?

李德南

    近年来,非虚构写作成为一种颇受关注的文学现象,有的批评家甚至认为非虚构写作“已经在打破传统文学思维乃至文学秩序的‘新的生机、力量和资源’的意义上,成为一种新的文学可能性”。

    在我看来,提倡非虚构写作,对于纠正当代文学中出现的虚构之无根性、虚构文学与生活世界的隔膜越来越深等问题是有益的,却也不宜过分放大其作用与意义。相反,我们应该理性而审慎地对待非虚构,仔细辨析非虚构写作中所隐藏的理论与现实的问题。

    首先值得注意的是,非虚构在理论层面一直存在问题。到底什么是非虚构?着眼点通常在于,非虚构对“非”的强调,即所写的不是虚构的,而是真实存在的。由于非虚构的所指含糊,许多作品就只能笼统地归于名下。不少非虚构的实践者与提倡者又强调,非虚构中可以有变形,甚至可以在某些方面大胆虚构,是开放的,包容的。这就使得,非虚构和虚构的边界变得更为模糊。

    无法给出相对清晰的界定只是非虚构的困境之一。更值得注意的是,在这种模糊感觉的指引下,非虚构写作内部出现了许多陷阱。比如说,非虚构写作强调真实性,强调直接经验的呈现,强调对现实的直面,这就使得真实、经验与现实压倒一切,从而构成对写作者和文学自身的束缚。

    受非虚构强调真实性的驱使,很多作家在讲述普通民众的命运时,往往采用实录的手法,以为只要把所见的一切记录下来就足矣。问题是,单是再现,而不能借助思想之光来穿透层层叠叠的表象,抵达问题的核心,不通过各种文学手法来调动读者的情感,在美的层面有所创造,那么文章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更不可能持久。很多非虚构作品就没有找到一条合适地讲述相关事件的方式,也没有抓住人物命运中能让读者的心灵发生共振的细节,更因为缺乏文学性而经不起反复阅读。本来是文学可以大有作为的地方,许多作家却受制于真实的律令而止步,所写下的作品甚至比新闻作品还要单调。

    王鼎钧在一次访谈中说:“我久慕‘狭义的文学’,那就是透过‘意象’来表达思想感情,除了修辞技巧,还具有形式美和象征意义。这是文学的本门和独门。倘若作品只炫示自己的思想,怎么样对哲学也逊一筹,倘若只以记述事实取胜,怎么样也输给历史,文学自有它不可企及取代的特性。”他的这一番话,虽然不是针对非虚构而言,但是对于我们理解非虚构的局限,不失为好的提醒。

    对于非虚构的意义与局限,李敬泽其实在《论非虚构》《我们太知道什么是“好小说”了》等文章中有清晰的认知。他曾坦然指出:“我认为梁鸿和慕容雪村在很大程度上还是没能充分解决一个问题:什么是文学能做的?他们在多大程度上是一个记者、一个社会调查者,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当代精神的见证者,是一个文学家?我一直期待着类似于诺曼·梅勒的《夜幕下的大军》《刽子手之歌》那样的作品,依靠文学的叙述和洞察发现世界,在社会景象中、在哪怕最普通的一个人身上,我们看到人性的真实状态,看到史诗般的宏伟壮阔。”

    李敬泽所提出的问题,实际上也是非虚构写作的瓶颈所在。在他看来,要解决这些问题,“不可能仅靠某‘一味药’来解决”。我所能想到的其中“一味药”,是不妨拆除非虚构和虚构的分野,形成一种更为整全的文学观。很多人在提倡非虚构写作时,已有意无意地把虚构排斥在外了,而虚构作为一种艺术手段无疑是有意义的。虚构的能力,或者说想象力,往往是诗性得以产生的根源,是与洞察力联系在一起的。当我们从现实出发,从现实中发现各种不同的可能,那未必是对现实的悖离,而是发现了更为深层的真实。当卡夫卡让格雷戈尔·萨姆沙一觉醒来变成一只大甲虫,他并不是为了将现实引向怪诞,而是因为发现了骇人的现实:异化将会变得无所不在,无时不有。这是想象力的飞跃,也是洞察力的显现,一种黑色的、残酷的诗意由此产生。

    借用木心的话语方式,也可以说:非虚构与虚构,其实都是莫须有的,哪种文学与虚构无关?哪种文学又不跟非虚构有关?

    真实不能成为拯救文学的救命稻草,非虚构也不能把文学从当下的危机中真正拯救出来。这种拯救是暂时性的,就好比在右手受伤时,我们可以寄希望于左手来完成某些工作;然而,要想真正进入上手的、自如的状态,还是得靠左右手的互相协调。我们需要形成一种更为整全的文学观,即意识到好的文学作品是综合性的,就像傅雷所说的:“倘没有深刻的人生观,真实的生活体验,迅速而犀利的观察,熟练的文字技巧,活泼丰富的想象,决不能产生一样像样的作品。”

(节选自2015年1月23日《文学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有着5000多年历史的中国传统艺术是一条璀璨星河,它的精神和血脉对世界文化艺术的发展起到了极其重要的涵养作用,对世界众多艺术家产生过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尤其是当西方传统写实绘画的发展处于困境之时,中国传统艺术更是以其独具特色的艺术魅力和表现形式启迪了一大批现代艺术家,他们从中汲取营养,摸索前行。在很多西方艺术史论家眼里,中国传统艺术是世界艺术的高峰。

    中国传统艺术对西方的影响可以追溯到14世纪的欧洲,当时中国的瓷器、丝绸和国画等商品一直流行于欧洲的上层社会中。在法国,中国的龙凤图案常被运用于各类织物中。15世纪意大利和法国的瓷器制作,盛行模仿中国青花瓷器造型。18世纪法国“罗可可”绘画大师让˙安东尼˙华托青年时期曾研究中国的《百戏图》,他的作品《发舟西苔岛》具有明显的中国意味和东方艺术特色。著名的评论家雷文曾说:“凡于中国宋代之风景画研究有素者,一见华托此作,必讶其风景之相似,其画中远山犹保持作者之生命,青峰缥缈,用单色作烟云。华托所惯为者,亦中国山水画最显著之特色也。”日本学者小林太市郎认为应该将17—18世纪流行于欧洲的“罗可可”艺术称为“中国—法国式”。19世纪新古典主义大师安格尔则因为具有浓郁东方意味的艺术语言,被当时的人们称为“误生在19世纪雅典废墟上的中国画家”。

    19世纪中叶,摄影术的发明,给西方传统写实绘画带来了巨大的冲击,西方绘画艺术的发展陷入了困境,艺术家开始寻求新的出路,此时,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艺术思想和独具特色的艺术表现形式,给了西方艺术家以启迪,使得西方艺术在现代主义道路上继续前行。一些杰出的画家诸如凡˙高、高更、毕加索、马蒂斯、克里姆特、大卫˙霍克尼等,分别从不同的方面和角度吸取中国艺术的养分,探索出全新的艺术风格,创作出一大批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艺术杰作,对世界艺术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诚然,一些西方艺术家和学者认为日本浮世绘对西方现代艺术有过重要的影响,不过,凡是知晓世界艺术史的人都知道,日本艺术并不是独立发展起来的,而是在吸收中国传统绘画的基础上形成的。尽管后印象派的画家是从日本浮世绘中获取了灵感,但是日本浮世绘的画法,则是来自中国唐代绘画及明代画家陈洪绶和萧云从的作品。正如毕加索所说:“在这个世界上,谈到艺术,第一是中国人的艺术;其次是日本,日本的艺术又是源自中国。”

    在漫长的艺术发展过程中,中国历代艺术家在实践中探索出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和高超技巧的艺术样式,形成了完整的艺术体系,在世界艺术史上居于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为世界艺术的发展作出了突出的贡献。审视中国传统艺术对世界文化的贡献,更能坚定我们的文化自信。

(摘编自桂小虎《东方的启迪——中国传统艺术对世界绘画的影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提倡格律和提倡不要格律都有危险,这岂不是一个矛盾么?这并不是矛盾。创造不能无格律,但是只做到遵守格律的地步也决不足以言创造。我们现在把这个道理解剖出来。

    诗和其他艺术都是情感的流露。情感是心理中极原始的一种要素。人在理智未发达之前先已有情感;在理智既发达之后,情感仍然是理智的驱遣者。情感是心感于物所起的激动,其中有许多人所共同的成分,也有某个人所特有的成分。这就是说,情感一方面有群性,一方面也有个性,群性是得诸遗传的,是永恒的,不易变化的;个性是成于环境的,是随环境而变化的。环境随人随时而异,所以人类的情感时时在变化;遗传的倾向为多数人所共同,所以情感在变化之中有不变化者存在。

    这个心理学的结论与本题有什么关系呢?艺术是情感的返照,它也有群性和个性的分别,它在变化之中也有不变化者存在。比如单拿诗来说,四言、五言、七言、古、律、绝、词的交替是变化,而格律则为变化中的不变化者。变化就是创造,不变化就是因袭。把不变化者归纳成为原则,就是自然律。这种自然律可以用为规范律,因为它本来是人类共同的情感需要。但是只有群性而无个性,只有整齐而无变化,只有因袭而无创造,也就不能产生艺术。末流者忘记这个道理,所以往往把格律变成死板的形式。

    格律在经过形式化之后往往使人受拘束,这是事实,但是这决不是格律本身的罪过,我们不能因噎废食。格律不能束缚天才,也不能把庸手提拔到艺术家的地位。如果真是诗人,格律会受他奴使;如果不是诗人,有格律,他的诗固然腐滥,无格律,它也还是腐滥。

    古今大艺术家大半都从格律入手。艺术须寓整齐于变化。一味齐整,如钟摆摇动声,固然单调;一味变化,如市场嘈杂声,也还是单调。由整齐到变化易,由变化到整齐难。从整齐入手,创造的本能和特别情境的需要会使作者在整齐之中求变化以避免单调。从变化入手,则变化之上不能再有变化,本来是求新奇而结果却仍还于单调。

    古今大艺术家大半后来都做到脱化格律的境界。他们都从束缚中挣扎得自由,从整齐中酝酿出变化。格律是死方法,全赖人能活用。善用格律者好比打网球,打到娴熟时虽无心于球规而自合于球规。在不识球规者看,球手好像纵横如意,略无牵就规范的痕迹;在识球规者看,他却处处循规蹈矩。姜白石说得好:“文以文而工,不以文而妙。”工在格律,而妙则在神髓风骨。

    孔夫子自道修养经验说:“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是道德家的极境,也是艺术家的极境。“从心所欲,不逾矩”,艺术的创造活动尽于这七个字了。“从心所欲”者往往“逾矩”,“不逾矩”者又往往不能“从心所欲”。凡是艺术家都要能打破这个矛盾。孔夫子到快要死的时候才做到这种境界,可见循格律而能脱化格律,大非易事。

(摘自朱光潜《谈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朱自清先生的《论雅俗共赏》最早于1948年上半年由观察杂志社出版,书中其收关于文艺的论文十四篇,有三分之一是谈诗歌的,主要是谈朗诵诗。先生对新诗创作有个基本观点,即诗歌语言固然应当通俗易懂,明白如话;但更主要的是新诗必须有节奏。盖中国传统诗歌与音乐有密切关系,而“节奏”是从音乐来的;尽管新诗与音乐已没有直接关系,却也不能没有节奏。既称为诗,总要读来朗朗上口,因此节奏是不能缺少的。这本书中谈诗歌的文章大抵从不同角度来阐释并论证这个观点。

    书中力作当推《论雅俗共赏》和《论逼真与如画》。这里我想着重谈谈《论雅俗共赏》。先生撰写论文,经常结合中国文学史的发展脉络来谈问题,此文自不例外。这篇论文的观点是有倾向性的,即以古今的名著名篇为例,要求今后的作者能照顾到广大读者层面。也就是说,文学作品不能只供文化程度高的读者阅读,而应该争取多数人(即一般文化水平的人)都能欣赏,这样的作品才能传之永久。这就是我对先生论“雅俗其赏”的粗浅理解。其实我以为,雅与俗并非彼此不能相容的矛盾对立面,其间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在先秦文学中,《诗》三百篇应该是最古老也最典雅的作品了,但其中“国风”和“小雅”两大类,有不少作品最初也应该是比较通俗的,且曾在民间广为流传。后来经过上层文化人进行加工,才成为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楚辞》中的《九歌》也是这样。其后的汉魏乐府、五七言诗以及词、曲,散体文中的话本等,其发展过程亦大抵如是,不妨说都是由俗变雅,或先俗后雅的。清末谴责小说,如《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在当时不过是流行一时供人消遣的“闲书”,现在则成为近代文学史中必须予以评价的古典名著。可见“雅”与“俗”只是相对而言,不宜划分得太刻板、太绝对。

    如果从读者这方面说,则从俗到雅,实即“在普及的基础上提高”,主要还是希望广大群众的文化素质和鉴赏能力从低水平向高水平发展。当前有一种风气,强调属于古典范畴的文艺作品非经过人为的改动不可,即使是已被公认为经典之作,如小说中的《西游记》《红楼梦》或戏剧中的《牡丹亭》《桃花扇》也要对它们妄施斧斤。理由是不“改刀的话就不算“与时俱进”,并认为群众也看不懂。我则认为,这是不科学的,也是行不通的。真正的经典作品,不下苦功夫是读不懂的。试问,谁敢擅改屈原的《离骚》《天问》以及鲁迅的《野草》呢?成功的作家和艺术家是有责任提高读者和观众的鉴赏能力和艺术水平的,而不是随意迁就读者和观众的低水平,从而降低作品的质量或擅改传世已久的经典之作。如果拿“雅俗共赏”做挡箭牌,而一味迎合时尚的低级趣味,最终是会葬送我们一切文学艺术创作的前途的。

    一部成功的文学艺术作品能产生“雅俗共赏”的效果,乃是品位很高的美学境界,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不能由于作者水平低或演员的艺术表现力不足,写不出或演不出达到一定水平的作品和剧目,便以“雅俗其赏”为借口而替自己文过饰非。在当前这种社会浮躁风气下,在文化滑坡日益严峻的形势下,请读者耐心读一读朱自清先生这本《论雅俗共赏》旧著,窃以为是大有好处的。

(选自吴小如《<论雅俗共赏>前言》,有删减)

阅读下面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真正的诗意从不空洞

梅子涵

    ①让现代人在童年时阅读到儿童文学,是诗意文明、浪漫文明的重要标志,其实也含有对生命的实用意义。真正的诗意和浪漫向来不空洞。

    ②童年时光会有许多内容陪伴,儿童文学是其中一个高级部分。文学、艺术本是人的生命所创造,却常常被悬置,因为人更注重看得见的物质和利益,却不是如泰戈尔所说,更愿意把“无物”的诗握在手里。巴金说,童话虽然讲的都像梦话,但是这些梦话里有新鲜空气,值得生活里的人进来呼吸。拥有儿童文学阅读的童年,便有一生和文学亲近的可能,童年的接触和喜爱最有可能延长为终身记忆和习惯。一个期望拥有高级趣味的人,是必须有文学阅读习惯的。

    ③文学阅读是对母语更高层次的学习。这便是孩童语文课本中必须有文学篇章、而且应当选取优质文学篇章的理由。母语最优美的语气、搭配、节奏、表达力都在母语文学里,孩童若拥有丰富的文学阅读,便从小就有了更形象、更干净、更准确运用母语的能力。优美的儿童文学语言令人安定,心平气和,值得被记忆储存,以为日常运用。

    ④幽默、诙谐是儿童文学的天然素质,是优秀儿童文学作家的大本领,是可爱、智慧人类的人格成分,是生活着的日子里优美的交往能力和呼吸中的香水味道。幽默和诙谐很有可能来自天生,也有可能在成长中渐渐增添。无论是先天已经具备还是后天渐渐生成,儿童文学阅读都具备唤醒和提供幽默诙谐的能力。所以在儿童文学阅读中,要十分看中“笑起来”的效果,很多无端的“笑起来”有可能建立一个人后来的明亮性格和处世的豁达。

    ⑤文学阅读给人积累高级故事记忆的机会。有文学故事的记忆和只有生活经历的记忆很不一样。因为文学故事中有更大的人类世界、更开阔的自然天地。阅读文学的人,可以拥有《小王子》的行走路线,不是只在自己星球,也可以到达别的世界;文学故事中的想象力是对有局限的个人想象力的增添和补充,合成为你现在和后来的想象力。有诗意的人生肯定不是只知道哪条马路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哪个市场可以买到土豆和西红柿,而且还讲得出鲁迅、巴金,诵得出李白、泰戈尔,知道安徒生、曹雪芹。能讲些文学的儿童和人生都是有趣味有吸引力的。

    ⑥在儿童文学里,儿童是一个广泛的主人公。他们既有真实的淘气,也有天真的坦白;不是天生完美,却很可能方向明亮;他们也许很不懂这个世界,但他们不会在故事中落魄和不可救药,而是昂扬、有往上生长的力量。他们都是生命起跑和加速跑阶段的运动员,优秀儿童文学不刻意描写终点的撞线,《丑小鸭》最后的天鹅湖也不是终点而只是起点,因为它还根本没有飞往高高的天空。

    ⑦儿童文学不是《论语》不是《道德经》,但它充满《论语》式的精神和《道德经》式的善意和智慧。它不说教,但它富有情感、富有思想辨析、富有哲学启明,它令人愉快地把道德之微粒撒在人的记忆土壤,耕作时不用犁耙,收获更不用镰刀。

    ⑧儿童文学里几乎有着一个人应该有的一切美好,世界需要这一切美好。阅读儿童文学更多的意义,没有篇幅让我在这里继续写出,儿童阅读者们在他们渐渐长大时会渐渐写出。

(选自2019年5月31日《人民日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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