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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京市第三十九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期中试卷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清明雨

    时令、文化、风俗三节合一的“清明”,自唐宋以来,多有游艺活动,直至明嘉靖年间,还有游艺的相关记录。今人可从明《西湖游览志余》第二十卷中管窥一二:“清明,苏堤一带,桃柳阴浓,红翠间错,走索、骠骑……舞盘及诸色禽虫之戏,纷然丛集。”随着时间流逝,游艺渐次退出,清明的文化符号,只剩添土追思和扫墓踏青。而“清明雨”也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寄托愁思与缅怀之情的独特物象。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杜牧笔下这场妇孺皆知的“清明雨”,正是以凄凉、忧伤的意味而深入人心。在追思先人的日子里,“清明雨”不是“润物细无声”的温情脉脉之雨,而是添人愁绪的凄凄切切之雨。南宋词人吴文英“听风听雨过清明”就是千年来清明气象的写照。

    清明时节,我国大部分地区的日平均气温攀升到12℃以上,东亚地区的大气环流已开始从冬到春的转变。此时,来自北方西伯利亚的冷空气逐渐减弱,来自东南方海洋的暖空气开始活跃北上。四月初的江南、华南上空,是冷暖空气往来频繁、势均力敌的相持区域,冷暖空气在此交锋,因此这一带出现绵绵细雨便不足为奇。即使在“春雨贵如油”的广袤北方,清明降雨也有一定概率。

    清明之雨,使悲凉凄切的氛围更加浓重。从生理层面看,天气状况和人的情绪息息相关。阴雨连绵之时,人体分泌的松果体激素增加,甲状腺素、肾上腺素减少,而甲状腺素和肾上腺素可以促进神经兴奋和细胞代谢。因此,春光明媚常常使人精神振奋,霪雨霏霏则令人忧郁不悦。“清明雨”还在心理层面充满悲意。环境心理学认为,人和“雨环境”之间的联系并不仅仅是物质性的,更有心理上的。换言之,人如何感知、想象和看待环境,反向决定着环境对人的影响。心怀悲戚之人看待清明细雨,便赋予它一层悲凉;而乍暖还寒的清明,冰冷的细雨滴落在肌肤上,更加剧了悲凉心理的体验。

(1)、下列诗句中的“雨”和文中“清明雨”的意味相近的一项是(    )

A、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B、天开暝色云千里,雨洗秋空月十分。 C、新莺嘹乱柳烟低,断魂春雨断肠期 D、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2)、清明时节为什么多雨?“清明雨”为什么变成了寄托愁思与缅怀之情的独特物象?请根据文意,简要作答。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论述文,完成下面小题。

    当前的中国文学有两种不同的发展指向,一是横向地借鉴西方的现代主义文学,一是纵向地继承中国的传统文学。作为繁荣文学的手段,在某一特定的时期内或强调横向借鉴,或注重纵向继承,或兼而有之,都是必要的。因为没有借鉴和继承,文学就无法发展。如果把借鉴或继承视为目的、视为文学的发展方向,那就错了。因为它不仅无补于文学的发展,而会将文学引入歧途。

    中国文学进入新时期以来,在横向借鉴上取得了一些成效,诸如:借鉴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技巧与手法,使我国文学传统表现手法有了很大的突破,为新内容的表现开拓了新的领域;从现代主义的哲学思想和理论体系中,借鉴了某些有益的东西。但是,要看到,由于某些人误将手段当目的,因而在横向借鉴中出现了一些错误倾向。诸如:一味强调文学创作上的“表现自我”,鄙薄文学的社会功用性,耻于谈作家的使命感、责任感;一味强调时代精神的“淡化”,鼓吹文学“面向自我,背对现实”,与现实生活“保持距离”;用现代主义文学模式来度量社会主义的文学,认为文学的崇高感和英雄主义已不复存在。这种试图以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取代中国社会主义文学趋向,决不是中国社会主义文学的本质和方向。

    新时期文学在纵向继承上,也取得了引人瞩目的成绩,具体表现为:“建立社会主义的乡土文学”主张的提出和一大批乡土文学作品的出现;通俗文学的兴起;文学“寻根”问题的提出及“寻根”文学作品的出现。总之,文学的纵向继承,使文学的视野扩大到了文学历史的深层结构里去,使文学在反映现实生活时有了更充分的历史纵深感。但也应看到它带来的消极因素。诸如:在文学传统中流连忘返,不愿回到现实生活中来;醉心于已与时代不符的风俗民情的描绘,沉溺于封建伦理道德的宣扬,致使作品格调不高,缺乏时代气息。

    实践证明,靠借鉴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或靠继承中国传统文学来发展中国文学,都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都不能代表中国新时期文学的本质和方向。只有横向与纵向两股文学潮流的汇合,才能代表中国文学今后的发展方向。而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则是横向与纵向两股文学潮流唯一正确的汇合点,未来的中国文学将在这个汇合点上健康地、持续地发展。

(摘自毛磊、石光荣、郝侠君《中西500年比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电视剧《大军师马懿之军师联盟》因各种原因引发了热烈的讨论。有人调侃,《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片名像网游,时间线混乱,司马懿成了“妻管严”,和真实历史相去甚远。大家争论的焦点,其实大多围绕在历史真实和艺术想象的边界问题上:是遵照历史多一点,还是创作者的想象多一点?当艺术想象与历史记载相悖时,我们又该如何看待?

    不必追根溯源,以国内影视剧常拍常新的热门题材“三国”为例,该题材的影视剧中虽不乏优秀作品,但却往往背负着“不尊重历史”的罪名。其实,作为小说的《三国演义》,是经过千百年来的历史记载、民间传说、话本小说积淀而成,本就是对历史的演义,其中诸多描述早已和《三国志》等正史记载相去甚远,是否遵照历史可以说是个伪命题。

    关于历史题材文艺作品创作边界的问题,并不是今天才有的问题。对此,郭沫若、吴晗等前辈也曾有过经典论述。郭沫若曾指出,历史剧的创作不能完全违背历史事实,历史作家应该是历史研究的权威,但历史剧创作又不等同于历史研究,历史研究讲求实事求是,而历史剧创作是实事求似,毕竟,历史剧不是历史教科书。吴晗则指出,历史剧既要有历史根据,反对历史虚无主义,也要做到大事不虚、小事不拘。从《三国志》到《三国演义》,再从《三国演义》到一些优秀的“三国”题材影视剧,或许正好证实了这个创作逻辑。

    再以“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为例,在《史记·吕不韦列传》中有一段描述:吕不韦看到质子子楚,称他奇货可居,认为子楚很有利用价值。如果从常识和逻辑来判断,我们很难确切地知道吕不韦是不是真说了这句话,但司马迁将此写入《史记》,非但不会影响历史记载的真实性,更是以寥寥几笔,勾勒出了吕不韦商人出身的特质。

    以历史为题材,首先要尊重历史,拒绝瞎编乱造。汉朝人吃红薯、唐朝人啃玉米这样的笑话,自然要尽力避免,但最要紧的是价值观不能乱,千百年来中华民族所共同遵循的理想信念要在对历史的叙述中得以展现。历史细节上的小问题可以修改、弥补,但创作者秉持的观念,既要敬畏历史的真实,也不能缺少拥抱当今时代的胸怀。

    以历史为素材的影视作品,对于历史的撷取应是创造性的,拒绝瞎编乱造的同时,也不能束缚住创作的手脚。参照正史刻板地创作,只能沦为缺乏艺术趣味的枯燥“记录”。与其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斤斤计较,不如探讨人物的性格是否饱满;与其纠结于正史和野史的差别,不如关注剧情的推进是否符合逻辑。由此,方能抵达“诗比历史更真实”。

(选自肖家鑫《历史剧把握好“不虚”与“不拘”》,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邹鲁文化是以周代两个诸侯国鲁国和邹国为中心、以周代礼乐文化为主体、吸收融合了殷 商文化和当地土著东夷文化而发展起来的区域性文化。邹鲁优良家风,远承虞舜以孝悌治家的 风尚,又直接受到了泰伯、周文王、周公几代人培育的家风的熏陶,寓继承于发展之中,做到了根深而叶茂。

    在这样一种文化大传统和家风小传统的背景下,孔子、颜子、曾子、孟子拥有最优秀的家教。他们的家教,一半出自母教:孔子、孟子自幼丧父,全靠母亲抚养、教育成人。孔母、孟母是母教的典范。孔子、孟子仰承母教而成长。待到他们成家生子以后,必将慈母的家教发扬光大于门庭之内,再结合他们的家教理念予以创新发展,这就形成了孔孟二氏家风。颜子、曾子因为父亲健在长寿,不走孔孟家风形成之路;他们二人情况类似,都是父子同入孔门学习,直接受孔子的教诲和影响而形成各自的家风。颜子、曾子是一代更比一代强的后起之秀,他们对于各自家风的贡献自然更大一些。

    孔子的圣人家风由一则“庭训”的典故可见一斑。孔子的家教具有示范效应,孔子后人从这则家教案例中提炼概括出了诗礼家风,世代发扬传承,历两千五百余年而不衰。

    颜子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颜子秉承师教,克己复礼。颜子知学、好学、乐学,不会因为生 活穷困而失去学习的乐趣,连孔子都承认颜子好学超过了自己。修德、好学、守礼是颜子为人的三大特点,也是颜子奠定的颜氏家风的三个支撑点。颜子三十五世孙颜之推撰写《颜氏家训》,将修德、好学、守礼的精神纳入颜氏家训,使其世代相传,到明清时期就变成了复圣家风的内核。

    曾子父子二人共同开创的曾氏家风,以孝悌、修身、耕读为其三大特征。曾子以孝著称,司马迁在《史记》中说孔子以为曾子“能通孝道,故授之业,作《孝经》”。这说明曾子与孝道、《孝经》 关系密切,是孔门孝道的主要传承者和发扬者。曾子重视修身,善于反省,以“吾曰三省吾身”为 其修身特点。曾子与父亲务农为生,一则流传甚久的曾氏父子瓜田除草的传说故事,说明曾家过的是晴耕雨读的生活。后世人们津津乐道的耕读家风,或许就创始于曾氏父子。

    孟母教子有方,留下了“三迁择邻”“断机教子”等故事。孟子主张人的一生应该进“礼门”,走“义路”,居“仁宅”,培养浩然之气,拥有“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气概。这是孟子开创的孟氏家风的基本内涵。

    孔子、颜子、曾子、孟子培育的家风,可以称为圣人家风。但是,圣人家风不以富与贵的家境 为基础,不是高不可攀,而是来自普通的家庭。孔子、孟子幼年时出自孤儿寡母的单亲家庭,待 到孔子、孟子成贤成圣,他们的家风就直接转换成了圣人家风。

(摘编自王钧林《邹鲁文化与圣人家风》)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各题。

    谈起快速发展的网络文学,人们对网络创作所对接的文学传统,似乎关注不 多。事实上,网络文学传承中华文学传统,网络创作秉持中华文学立场,不仅是 对网络文学的一种期待,而且也是许多优秀网络作品的一种内在品质。

    网络文学是伴随互联网的兴起而出现的一种新兴文学形态。网络技术可以“无中生有”,网络文学却需要技术联姻和精神传承。有网络作家曾说过:“网 络文学的父亲是网络,母亲是文学。”网络是当代高科技的代表,文学则是人文 精神的体现,科技与人文在网络文学旗帜下达成统一。网络文学创作同人类任何 一种精神生产一样,不是白手起家、从零开始,也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而是在 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的创造。

    网络文学虽然有些“另类”,但网络文学毕竟还是文学,它仍然需要赓 续文学传统,在继承中创造,始于返本而得以开新。不仅网络写作的语言表达古 已有之,许多网络作品的情节设置等也都能找到传统文学的影子,受益于传统文 学千百年的艺术积淀。更为重要的是,网络文学的思想蕴含、价值营造等观念层 面的东西也无不渊源有自,可以从传统文学的文化母题中找到它们的历史基因。 比如,明清时期的四大名著,《西游记》写神魔、《三国演义》写历史、《水浒 传》写侠义、《红楼梦》写才子佳人,可以说是类型化的长篇小说。网络上数量 最大的幻想类作品如玄幻、仙侠等,与近现代文学史上的金庸、古龙等人的武侠 小说不能说没有渊源关系。《择天记》等众多热门小说展现的玄幻世界,均可在 传统神话中找到源头。

    文学是变化的,正所谓若无新变,不能代雄,特别是在急剧变化的时代 就更是这样。不过,不管怎么变,网络文学终归还应该是文学,大凡是文学就该 有一些属于文学的不变的东西。这个不变的东西是什么呢?多年前就有作家提 出,网络改变的只是文学载体、阅读习惯和表现方式,不能改变文学本身,如情 感、想象、良知、语言等文学要素。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历史条件下,网络文学要往前走、向 上走,成为凝聚中国力量的优质源头,离不开文化立场的主体定位,即对接优秀 文学传统,使网络文学成为新时代中国文艺建设性的积极力量。从古代神话到《诗 经》、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一直到现当代优秀文学传统, 这一中国文脉对于网络文学创作不仅有用,而且有效,不仅不能终止于网络,而 且应该在网络文学中得到传承和弘扬。“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 必浚其泉源”。网络文学从传统文学中吸取养分,必将促使自己从“高原”走向 “高峰”,创造出新境界。

(摘编自欧阳友权《网络文学创作并非“从零开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学界曾普遍认为,我国古代社会停滞以至僵化始于宋代。其实,宋代是个竞争性强、开放性高的社会。传统社会是封闭式的固态社会,人们的政治地位、经济地位以及职业具有非运动性,和前代相比,宋代呈现较为明显的社会流动倾向。社会流动是指人们的社会地位以及职业的变动,是社会自我调节的重要机制之一,是社会富有活力与否的重要标志。面对社会流动增大的现实,宋人张载在《经学理窟》中说:“今日万钟,明日弃之;今日富贵,明日饥饿。”

    魏晋南北朝时期,门阀士族往往世代为官,这种状况到唐代没有根本性改变。宋代“朝廷无世臣”,士庶界限趋于消解,官民之间可以转化。沈伦原是以教书为业的穷书生,后来官拜宰相,去世后,家道随之中落。宋代政治上的流动与科举改革关系极大。宋代“取士不问家世”“一切考诸试篇”,采取弥封、誊录等措施,平民子弟仕进的可能性增大。明代学者胡应麟在《华阳博议下》中说:“五代以还,不崇门阀。”宋代门第观念相对淡薄,人们更加看重科举和官职,这些影响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从前士庶不通婚、不交往的旧习俗有所改变,出现了“婚姻不问阀阅”“所交不限士庶”(朱熹《增损吕氏乡约》)等新现象。

    魏晋南北朝时期,自然经济色彩浓重。中唐前后,商品经济有所发展,宋代商品经济发展更上一层楼。营利者往往“累千金之得,以求田问舍”,政治权力向经济力量屈服,宋朝政府不得不减少对土地买卖的限制和干预,土地作为商品进入流通领域,土地所有权转换频率加快,以致“庄田置后频移主”(刘克庄《故宅》)。苏洵曾感叹:“富者之子孙或不能保其地,以复于贫。”商人比田主风险更大,“有朝为富商,暮为乞丐者”,达官显宦同样难免。对于经济上的社会流动,宋人概括道:“富儿更替做。”

    我国古代,人们的身份被固化为四大类别—士农工商。士列四民之首,商居四民之末。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四民由四种不同身份演变为四种不同的职业。范仲淹《四民诗》便将四民一视同仁,并为商人鸣不平:“转货赖斯民。远近日中合,有无天下均。上以利吾国,下以藩吾身。”随着商人地位的提高,宋代士商相混。苏辙渲染道:“凡今农工商贾之家,未有不舍其旧而为士者也”。天下之士多出于商,某些贱商旧规被突破,商人之子摇身一变而为士,再变而为官者大有人在;官吏也经商成风,甚至一身二任。大将张俊既是枢密使, 又是临安大酒店太平楼主,还经营海外贸易;亦商亦官者,如茶商马季良官至兵部郎中、龙图阁直学士等。

    社会流动规模过大,势必造成社会动荡。宋代的社会流动尚属适度,这是宋代既富有活力、又不曾发生全国规模的民众反抗事件的重要原因。当然,宋代的社会流动是有限的, 贫者贱者上升的概率不大,远远不足以填平贫富贵贱分化、阶级阶层分野的鸿沟。

(摘编自张帮炜《从社会流动看宋代社会的自我调节与活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松、竹、梅是中国人所喜爱的自然事物,也是中国人所推崇的一种人格精神的象征。这种人格的象征物,既是中国文化精神的体现,也是中国文化的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中国自古以来便有将自然人化的传统,这个传统,既可能源于古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经验,又显然与中国古代哲学和文学的影响有关。中国古代哲学讲天人合一,物我同一,所以自然事物就容易被人格化。中国古代文学重托物言志,以物喻人,所以用自然事物作为文化和人格的象征,也就成了一种修辞手法。这种人格化的自然事物,在植物界,最著名的莫过于松、竹、梅、兰、菊这五种不同科目的植物了。松、竹、梅被称为“岁寒三友”,梅、兰、竹、菊,被称为“四君子”,这已是尽人皆知的常识。中国古代文学尤其是抒情文学作品的情感诉求和思想意蕴,大多是通过这些物象或由这些物象所构造的意境完成的。它们同时也是中国古代文人陶冶性情、涵养人格、砥砺人生的重要参照物,古人因而大多喜欢与这些自然事物为邻,甚至视其为至亲家人。传说苏轼被贬到黄州,有个地方官去拜访他,问他一个人在这儿是否感到寂寞,苏轼指指门外说,我这儿有“风泉两部乐,松竹三益友”,何寂寞之有。他的另一句话“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也很有名。又传说爱梅成痴的林逋终生不娶,以梅为妻,以鹤为子,所谓“梅妻鹤子”,都是典型的例证。

    在这些自然事物中,松、竹、梅之所以受到人们的特别喜爱,被人们赋予了更多的美好品质和德行,并不完全是因为它们自身所具有的某种自然属性,同时也因为赋予其意义的古人自身,也存在与之对应的文化和人格诉求。中国古人立身处世的观念,就人格构成而言,既强调“入世”所需要的积极进取、正直忠勇、刚毅坚韧的品德和意志,也重视“出世”所保有的清高孤傲、淡泊宁静、飘远萧散的情怀和意趣。这样的文化和人格诉求,正好与松、竹、梅的某些特性相对应,松、竹、梅自然就成了古人这种人格力量的化身。马克思说,“对象如何对他说来成为他的对象,这取决于对象的性质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本质力量的性质”,“每一种本质力量的独特性,恰好就是这种本质力量的独特的本质,因而也是它的对象化的独特方式”。松、竹、梅这样的自然事物,因此也就以它们与中国文化独特的本质力量相适应的性质,成为中国传统文化和人格精神的对象物。经过了这样的一个对象化的过程,这些自然事物就进入了精神文化系统,成为中国文化的一些重要表达意象和组成部分。这种对象化了的自然事物,又因其对象化的独特方式,往往是通过审美的艺术创造完成的,因而又与中国人的审美旨趣有关。

    中国人春爱松、竹、梅,固然离不开观赏其外在形象,但更多地却是欣赏其内在品格。这种品格虽然古人对之有不同的提炼和概括,但如松的枝干如铁、岁寒后凋,竹的中空外直、宁折不弯,梅的凌霜傲雪、玉洁冰清等,却是自魏晋以来中国人所推崇、所提倡的一种风骨。

(编自於可训《松竹梅与中国文化风骨》,《人民日报》2018年10月03日08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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