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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河南省平顶山市高考语文二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中国节日大都与月亮的运动有关,其设定以月的弦、望、晦、朔为基准。在春节、端午、中秋三大传统节日中,中秋节形成最晚,但其所包含的节俗因素,大都有着古老的渊源。

    日月崇拜是原始宗教的重要内容之一,中国古代很早就有祭祀日月的宗教礼俗。殷人将日月称东母与西母,周代依据日月的时间属性行朝日夕月的祭礼,“夕月”即秋分日的晚上在西门外祭月。春秋战国时,日月神被称为东皇公、西王母。沂南汉画像石中东王公、西王母分坐在柱收物(昆仑山)上,西王母两旁跪有捣药的玉兔,由此可知,晋代郭璞《<山海经>图赞》中“昆仑月精”的说法言之有据,而后世的月神嫦娥即由西王母演变而来。秦汉时期日月祭祀仍为皇家礼制,此后直至明清历代都有秋分祭月的礼仪。

    上古时期祭月列入皇家祀典而例行祭祀后,民间缺少了祭月的消息,这可能与古代社会的神权控制有关,像日月这样的代表阴阳的天地大神,只有皇家才能与之沟通,一般百姓无缘祭享。隋唐以后,随着天文知识的丰富与文化观念的进步,人们对月亮有了较理性的认识,月亮的神圣色彩明显消褪。这时皇家也逐渐失去了对月神祭祀的独占权。对一般平民来说,月亮不再是那样“高不可及”。唐朝虽没有中秋节,但唐人精神浪漫,亲近自然,中秋赏月已成为文人的时尚,吟咏中秋明月的华章丽句寻常可见,如许浑《鹤林寺中秋夜玩月》云:“中秋云尽出沧海,半夜露寒当碧天。轮彩渐移金殿外,镜光犹挂玉楼前。”

在宋代,中秋节已成为民俗节日。文人沿袭赏月古风,但其情趣大异于唐人。唐人大多由月亮的清辉联想到河山的壮美,友朋千里,邀赏明月,诗酒风流,如白居易《八月十五日夜禁中独直,对月忆元九》“三五夜中新月色,二千里外故人心”,就借秋月抒发了感物怀人的情思。宋人常以月之阴晴圆缺,喻人生变化无常,苏轼《中秋月》“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就寄托着这种浩叹。似乎中秋明月的清光,也难掩宋人的感伤。不过对于宋人来说,中秋还有另一种形态,即世俗的欢愉。北宋东京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东京梦华录》).南宋杭州中秋夜更是热闹,在银蟾光满之时,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楼,临轩玩月,酌酒高歌;中小商户也登上小小月台,安排家宴,“团圆子女,以酬佳节”(《梦粱录》);市井贫民“解衣市酒,勉强迎欢,不肯虚度”。

    团圆是中秋节俗的中心意义。宋人的团圆意识已与中秋节令发生关联,宋代城市居民阖家共赏圆月,就体现了这一伦理因素。明清时期,由于理学的浸染,民间社会乡族观念增强,人们对家庭更为依恋,中秋节正是加强亲族联系的良机。“中秋民间以月饼相连,取团圆之义”(明代田汝成《西湖游览志奈》),月饼在宋代已经出现,但以月饼为中秋特色食品及祭月供品的风俗大概始于明朝,小小的月饼在民间生活中作为团圆的象征与联系亲族情感的信物互相馈送。

    节日是日常生活的亮点,节俗文化是时代精神的聚焦。中秋经历了文人赏月的雅趣,民间拜月的情趣,以及有心吃月饼而无心看月的俗趣,节俗形态从古至今发生了重大变化。一部中秋节俗形态演变史,也是一部中国民众心态的变迁史。

(摘编自萧放《团圆饼与月亮节﹣﹣中秋节俗形态的变迁》)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对于日月,殷人称东母与西母,春秋战国时称东皇公、西王母,汉代称东王公、西王母,从这些称呼可以看出,中国古人的日月崇拜有一脉相承之处。 B、唐宋两代都有文人赏月的风尚。唐人多借月表达对自然美景的欣赏赞美,体现出诗酒风流的情趣,而宋人常因月抒发感伤之情。 C、南宋时的都城杭州,中秋夜热闹非凡,不仅富家巨室、中小商户宴饮赏玩,“以酬佳节”,连财力匮乏的市井贫民也勉力寻欢,足见中秋在当时已是非常重要的节日。 D、中秋的节俗文化经历了不断丰富与演变的过程,如宋人赋予中秋节阖家团圆的意义,明人则将月饼引入中秋节,作为团圆的象征与联系亲族感情的信物。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弦、望、晦、朔是月亮在运行过程中被人观察到的不同形态,是中国大多数节日设定的基准,如中秋节的设定就与“望”有关。 B、中秋节源于原始宗教中的月亮崇拜,但形成较晚。唐代文人已有中秋之夜赏月的风尚,到宋代,中秋则成为重要的民俗节日。 C、沂南汉画像石中的西王母为月神,居于昆仑山,后演变为月神嫦娥。晋代郭璞《<山海经>图赞》中“昆仑月精”的说法即以此神话为依据。 D、唐朝的一般民众将月亮视为欣赏的对象,而不再觉得它高不可及,这跟天文知识的丰富、文化观念的进步和皇家丧失对祭月的独占权大有关系,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月为天地大神,在宗教祭祀中地位重要,上古时期统治者独占祭月权之后,直至隋唐以前,一般民众无权祭月,中国民间也没有祭月的风俗。 B、尽管唐宋文人赏月的情趣大异,但白居易《八月十五日夜禁中独直,对月忆元九》和苏轼《中秋月》都是借月抒怀的感伤之作,表达了对友人的思念之情。 C、在宋代,中秋已是团圆佳节,到明清时期,理学的影响增强了民间社会的乡族观念和人们对家庭的依恋,于是中秋节更成为共享天伦与联系亲族的良机。 D、中秋节俗形态丰富,从文人雅士赏玩明月,到民间阖家团圆共赏明月,再到以月饼相赠加强亲族联系,这些习俗的演变折射了时代精神的变迁。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一段文字,完成小题。

书院概说

    ①书院是中国古代特有的一种教育组织形式。书院之名始于唐中叶贞元年间(公元785-805年)官方设立的丽正书院和集贤殿书院,其职责为收集整理、校勘修订图书,供朝廷咨询,兼作皇帝侍读、侍讲,类似宫廷图书馆。唐末五代,读书士子多隐居避乱读书山林,后发展为聚书授徒讲学,常以书院命名读书讲学之地,遂演化为一种教育组织形式。至宋初,形成一批颇有影响的著名书院,如:白鹿洞、岳麓、嵩阳等书院。南宋时期更吸收、借鉴佛教禅林讲学的制度,使书院得到进一步发展和完善,经元、明而不衰,至清末,随着整个封建教育制度的衰败,近代新式学堂的诞生,古代书院才逐步改为学堂。书院在中国大地上存在了1000余年,成为中国文化史和教育史上引人注目的一大奇观。

    ②书院一般是以私人创办或主持为主的,也有家族、民间出资筹办的,多数得到朝廷和地方官府的鼓励和资助,或赐名、赐银,或拨田产,成为私办官助、民办公助的办学兴教的形式。

    ③大多数书院是由名师大儒聚徒讲学发展而成的。主办者或主持人以书院为基地,研究或传布自己学术研究的心得和成果。书院生徒多是慕名师来学。

    ④讲学和学术研究是书院主要的活动内容。讲学与学术研究紧密结合成为书院教育的突出特点,结合的方式灵活多样。通常由书院主持者主讲,每讲立一主题,称为明立宗旨,讲授其研究心得和研究成果,生徒边听讲,边质疑问难,形成讨论式教学。有时书院延聘不同学派的名师来书院讲学,书院师生共同听讲,开展论辩,探究不同学派之异同。如:朱熹曾邀陆九渊至白鹿洞书院讲“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这种讲学方式,更进一步发展成“讲会”制度,各书院轮流主办,邀集其他书院师生共同讲论,当地官员、士绅、民众均可自由前来听讲,从而扩展为以书院为中心的地区性学术讲习活动,并且订立了完整的“讲会规约”。

    ⑤书院的另一项重要的活动内容是开展祭祀活动。书院的祭祀活动与一般祭祀比较有其特殊性,祭祀主要着眼于教育功能,多数除祭祀孔孟等先圣先师之外,着重祭祀本学派的创始人和代表性人物,同时祭祀对本书院创办和发展做出贡献的人士。

    ⑥搜集、收藏图书也是书院的一项重要活动内容。书院的藏书活动既为书院教学和研究准备了充足的资料,又为当地士民、乡绅查阅、咨询提供了方便。不少书院自行将书院主持者或主讲人的讲义和研究成果、书院生徒的听讲笔记、读书日记,刊刻成书,既保留了教学科研的成果,又扩大了社会影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总体来看,近年来我国社会心态正变得越来越理智成熟、开放多元、积极主动,并且更加具有世界意识。但也不可否认,目前仍存在一些不良社会情绪。比如,自卑自馁情绪有之,“牢骚太盛”情绪有之,懈怠散漫情绪亦有之。这些社会心态虽不是主流,却会对社会发展和改革进程产生消极影响。如不及时修复,不仅会伤及个人幸福生活,还会影响整个社会心态,甚至会阻滞社会主义现代化脚步。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社会心态必须强起来。

    社会心态是一段时间内社会成员情绪基调、社会共识和价值观的总和,属于社会意识范畴。一个国家的社会心态与其发展实际密切相关,是时代的“晴雨表”“风向标”;它同时会影响每个社会成员的价值取向和行为方式,甚至影响整个国家发展大局。积极健康的社会心态是个人、社会、国家发展进步的重要社会心理基础,也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新中国自成立以来,用短短几十年时间从“饥寒交迫”变为总体小康、从“一穷二白”发展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从世界边缘走近世界舞台中心,现在正阔步走在“强起来”的大路上。在这个“强起来”的新时代,应当有与之匹配的社会心态。

    心态强起来应增强自尊自信。中华民族是一个自尊自信的民族,自尊自信是中华民族精气神的集中体现。新时代,自尊自信源于深入了解“我们从哪里来”“我们走向何方”。它要求我们既不妄自菲薄,看到中国独特的文化传统、历史命运和基本国情注定了我们必然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拒绝照抄照搬别国发展模式;也不妄自尊大,拒绝其他文明优秀成果。只有清醒认识我国历史走向、准确定位我国历史方位,才能更加自尊自信。只有不断增强自尊自信,才能更加敢于正视自身不足、敢于承认别人长处,进而取长补短,更好迈向伟大复兴。

    心态强起来应更加理性平和。理性平和就是冷静全面看待事物,不为不良情绪所左右;就是辩证客观分析问题,不偏激也不片面;就是实事求是解决问题,不扣帽子不打棍子。新时代,理性平和认识当代中国、看待外部世界,要求我们清醒认识、坚定信心,深入理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同时牢牢把握我国仍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不变”;科学把握强国建设是“长期进行时”,积极应对“四大挑战”、克服“四种危险”。理性平和,才能拨云见日抓住本质,才能去蔽除障获得真知,从而不断超越自我、取得成功。

    用未来的眼光看今天,用世界的眼光看中国,新时代,心态强起来才能更好服务于强国建设,才能更加专注奋发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黑箱”是控制论中的概念,意为在认识上主体对其内部情况全然不知的对象。“科技黑箱”的含义与此有所不同,它是一种特殊的存贮知识、运行知识的设施或过程,使用者如同面对黑箱,不必打开,也不必理解和掌握其中的知识,只需按规则操作即可得到预期的结果。例如电脑、手机、摄像机、芯片,以及药品等,可以说,几乎技术的全部中间和最终成果都是科技黑箱。在科技黑箱的生产过程中,科学知识是基础,价值观和伦理道德则对科学知识进行选择。除此以外,科技黑箱中还整合了大量人文的、社会的知识,并且或多或少渗透了企业文化和理念。这样,在电脑或手机中就集成了物理学、计算机科学、管理学、经济学、美学,以及对市场的调研和政府的相关政策等知识。

    科技黑箱是特殊的传播与共享知识的媒体,具有三大特点。首先,它使得每一个使用者——不仅牛顿,都能直接“站在巨人的肩上”继续前进。试想,如果要全世界的电脑使用者都透彻掌握电脑的工作原理,掌握芯片上的电子理论,那需要多少时间?知识正是通过科技黑箱这一途径而达到最大限度的共享。如今,计算机天才、黑客的年龄越来越小,神童不断出现,他们未必理解计算机的制作过程就能编写软件、破译密码。每一代新科技黑箱的出现,就为相对“无知识”的年轻一代的崛起与赶超提供了机会。其次,处在相对低端的科技黑箱往往与语境和主体无关,而处于高端的科技黑箱则需满足特定主体在特定场合乃至心理的需要。人们很少能对一把锤子做什么改进,而使用一个月后的电脑则已经深深地打上了个人的印记,这就说明,在认识变得简单易行之时,实践变得复杂和重要。最后,当科技为我们打开一扇又一扇门的时候,我们能拒绝它的诱惑不进去吗?而一旦进去,我们的行为能不受制于房间和走道的形状吗?表面上是使用者在支配科技黑箱,然而科技黑箱却正在使用者“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使用者施加潜移默化的影响,也就是说使用者被生产方对象化了。值得注意的是,科技黑箱在使科技知识被使用者广泛共享之时,也往往使这部分知识因共享而贬值甚至被人遗忘。那么还要不要学习集成于科技黑箱中已经贬值的科技知识,例如电磁理论、牛顿力学,甚至四则运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技术所构成的平台还有一个历史维度。时至今日,历史上的很多技术已经失传或过时,但是也有相当多的技术流传至今,例如中国的针灸,以及散落在各古老民族中的特殊技法等科技黑箱都是如此。这提示我们,对于历史上存在过的知识应予宽容。此外,由于使用者不必从头学起即可操作科技黑箱,于是就可能发生对科技黑箱的滥用。科学技术是一把双刃剑,科技黑箱无疑会使得双刃剑的哪一刃都变得更为锋利。

(摘编自吕乃基《行进于世界3的技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天下”是中国传统文化对世界秩序的一种原初想象,“天下主义”是以“天下”理念为核心,由具有普遍性和开放性的世界秩序、价值规范与理想人格构成的思想体系。在当今全球化语境之下,中国文化理念和文化战略的自觉自信体现的正是“天下主义”的精神内核。

    文化自信首先是一种“以天下观天下”的世界观的自信。《道德经》有云:“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天下”是中国文化特有的思维尺度,是一个最宏大、最完备的分析单位,具有最广阔的容纳力。面对差异性的多元文化格局,西方文化多以民族国家为基本单位,文化视域限于国家、民族内部,虽然也有关于世界的思考,比如斯多葛学派的“世界主义”等,但其思考方式是“以国家观世界”,与中国文化的立足点和尺度不同。中国文化的“天下”蕴含了“天下无外”的理想,各个民族的历史文化在世界内部是平等共存的;中国文化依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进路,从“身-家-国”逻辑同构的角度,最终达到“天下大同”的境界。与西方文化相较,“天下”的世界观更具有开放性和包容性。

    文化自信的核心是“以天下为一家”的价值观的自信。中国文化是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伦理型文化,梁漱溟认为“中国伦理始于家庭而不止于家庭”,中国文化重视家庭生活,整个社会关系是依照家庭关系推广发挥的。“以天下为一家”的价值观实质上是一种关系性伦理,把“自我”和“他者”看成一体共生的关系。“天下”是一个最大的家,家庭利益的最大化就是个体利益的最大化,共同体的善与个体的善是统一的。

    文化自信最终体现为一种人格自信。无论是“以天下观天下”的世界观,还是“以天下为一家”的价值观,最终都沉淀为个体的精神品格。中国文化倡导和推崇的理想人格是“君子”,这是由中国人独特的精神气质所决定的。“君子”是一个自主自足的动态形象,通过“身-家-国-天下”的逐渐扩充延展,人格不断超越并完善。“君子”奉行的“中庸之道”是一种整体的思维方式,“君子”在行为模式上追求理欲平衡、天人合一、忠恕包容。以“中庸之道”来解决当今的文化冲突问题,相较于西方适者生存的斗争模式更具高明之处。“中庸”不仅仅是“求同存异”地承认诸多文化存在的正当性,而且要在此基础上积极地共建一个互动互补的世界。

    总之,“天下主义”启发我们以一种新的视野去构筑文明之路,增强文化自信。这种文化自信既不是孤芳自赏,也不是随波逐流,而是旨在创建一个兼容并蓄、和而不同的文化共同体。

(摘编张丽娟《“新时代”与“中国故事”的理论辩证》,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在中国古代经典中,《周易》产生的历史渊源至为悠久,可追溯至传说中的伏羲时期。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周易》由原始的八卦符号演变为六十四卦,直到西周初期卦辞、爻辞才编定完成。《周易》经文的形式和内容确定之后,其象征意蕴与卜筮功能得到了进一步凸显,同时也逐渐渗透和积累了较为丰富的道德文化观念,但尚未形成一定的体系。真正促使《周易》从占筮之书转为义理之学,从趋向巫术占卜功用转向探讨伦理教化功能的,则是《易传》(十翼)的出现,这也标志着《周易》经典最终完成。从汉代开始《周易》被尊崇为群经之首,是有其内在、深刻的理论与现实依据的。

    汉代天人之学的繁盛提高了《周易》经典的历史地位,对于后世统治者政治与文化策略的操作极具示范意义。特别是从唐代开始,《周易》为“六经”之首的地位从未受到任何挑战。随着儒家经典范围不断拓展和扩大,从“七经”“九经”“十二经”,再到“十三经”的最终形成,《周易》便自然从“六经”之首转而升擢为群经之首。

    《周易》及易学的思想体系兼具儒道互补包容的格局,对后来儒道两家将其作为自身的经典并屡屡援《易》立说有着直接的影响。自不待言,《周易》在汉代位列儒家经典之首,取得了文化和政治上的权威地位,魏伯阳以《易》说丹,王弼以老解《易》,又进一步强化了《周易》在后世道家、道教中的经典性质。对于《周易》在中国思想史上极具兼容并包之思想特色,《四库全书总目》指出:“《易》道广大,无所不包,旁及天文、地理、乐律、兵法、韵学、算术,以逮方外之炉火,皆可援《易》以为说,而好异者又援以入《易》,故《易》说愈繁。”《总目》的立场,旨在批评历史上援《易》立论的现象有损于《周易》作为儒家经典的本来面目。但是,“易道广大,无所不包”,《周易》在儒道两家发展的历史脉络中也获得了相应于典范意义的影响力,已经深入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各个领域,《总目》从一个侧面揭示了《周易》在中国思想文化史上地位根深蒂固的重要事实。

    《周易》有着最为悠久的成书史、传播史,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长河中,随时随地可见《周易》及易学思想泛起的层层涟漪。值得注意的是,在《四库全书》所收经、史、子、集四部文献中,《周易》位于经部之首,相较于经部其他类文献,《易》类文献数目最多,这应是《周易》处于中国传统思想文化发展中的核心地位的绝佳范例。不仅如此,《周易》被儒家奉为群经之首,也被道家尊为“三玄”之冠,又曾为佛教众多高僧大德所倚重和阐扬,更足以说明《周易》自身内含的天道与人事之诠释方向的延展性和丰富性。

    《周易》“综合百家,超越百家”,作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在中国传统社会中享有远远高于其他经典、其他学术的尊崇地位。如果立足于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发展演变,我们对“《易》为之原”及《周易》在其中所发挥的引领作用与体现的包容意义,或许会有新的体认。

(摘自2018年04月14日《光明日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文学观念是随着时世的推移而改变的。魏晋文学观念的变革,摆脱了经学的束缚,确立了诗文正宗;近代文学观念的更新,突破了正统的范畴,接纳了戏曲小说。林先生对于古代文学的研究,特别重视这种文学本位,着力于文学自身内在规律的探索。在唐诗的研究中,一般都要提到诸如国家统一、经济繁荣、民族融合、大众喜爱等外部条件,而林先生则不然。先生是位诗人,因而敏锐地发现,在这诗的国度里,诗成了整个文化的灵魂。他说:“诗简直成了生活中的凭证,它无处不在,它的特征渗透到整个文化之中去。中国的文化就是以诗歌传统为中心的文化。”(《漫谈中国古典诗歌的艺术借鉴》)他以富于诗人个性的独特视角直切诗歌的文学本位,因而在创作主体中偏重于寒士诗人,在创作方法中偏重于浪漫主义。

    林先生的唐诗研究,不同于一般批评者把目光投向诗歌所反映的具体社会现实,而是把握住创作主体的精神,提出了“少年精神”。林先生认为中国古代作家大都属于“士”这一阶层,出身寒微,生活困苦。他说:“中国古代的正统文学主要是以士为代表,以开明政治为中心的寒士文学。”(《中国文学简史·导言》)唐代正是封建社会的上升时期,曾推行开明政治,是寒士积极进取、扬眉吐气的时代,因而表现出一种“少年精神”。“少年精神”是“开朗的、解放的”,充满“青春的气息”和“浪漫豪情”。李白是最富于“布衣感”的“寒士”,也是最富于“少年精神”的诗人,他“即便是悲愤,也不失其豪放,即便是失败,也不失为英雄”(《唐代四大诗人》)。盛唐诗人诗作类皆具有“少年精神”,即便是发牢骚的诗,也是乐观向上的;即便是写空寂的境界,“也流露着与宇宙息息相通的无限生意”。林先生与“汉魏风骨”对举,提出“盛唐气象”,李白诗歌是“盛唐气象的典型”(《盛唐气象》)。林先生是从寒士文学本位去把握唐诗表现出来的主体精神和时代风貌的。

    林先生认为抒情才是中国诗歌的传统。浪漫主义的创作方法,最适合于抒情,所以林先生的研究对象主要是浪漫主义作家,晚年致力于《西游记》的研究,也因为它是一部浪漫主义小说。他说:“李白的诗歌气质是浪漫的。这浪漫是意味着更高的解放要求,是鼓舞着更为高涨的热情的。”(《诗人李白》)在他看来,现实主义表现的是现实,是存在,是形而下的,近于“微观”,而浪漫主义表现的则是感情,是精神,是形而上的,近于“宏观”。在社会上强调典型说的现实主义理论,把许多诗人诗作装进现实主义大箩筐之时,林先生却根据中国诗歌的抒情传统,更多地阐发浪漫主义创作方法的特性,并肯定其积极意义,这也反映出他那不同流俗的学术品性。

(摘编自林东海《林庚<唐诗综论>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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