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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海南省文昌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段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文章,文章下列小题。

    孟子的政治思想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王道”,一是“民本”。孟子崇尚“王道”政治,以“王道”为最高政治理想,而贬黜“霸道”。他分别以尧舜禹、“春秋五霸”为“王道”和“霸道”的代表。孟子所说的“王”,就是“以德行仁”,让人“中心悦而诚服”;他所说的“霸”是“以力服人”,结果是“非心服”。孟子要求行“仁政”,讲“民本”,其落脚点都在 “王道”上。他向往尧舜禹先王之治,实质上是希望道德主体与政治主体合一,即以尧舜禹等圣王实践过的理想政治的“类型”,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通过对圣王历史与业绩的诠释,批判他所处的纷乱的战国时代,目的是引导历史的走向。

    孟子的政治思想体系以“民本”为基础,这与两千多年来中国以“君本”为基础的政治传统是形同水火的。如朱元璋读《孟子》至“草芥”“寇雠”之语而大怒,于洪武三年(1370)废黜孟子祠,并于洪武-十七年命大学士刘三吾删节《孟子》,就是明显的水火不相容的例子。两千多年来,《孟子》成了为苦难民众伸张正义的书,它召唤着历代读书人的良心,如“诗圣”杜甫的“致君尧舜上”,为民呐喊,忧国忧时。

    要讲“仁政”,就要以民为本,这就是传统的“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的理念。从这一理念出发,孟子阐述了自己的“仁政”学说。这一学说,简单说来,包含礼贤下士和保民爱民这两方面的内容。孟子说:“君行仁政,斯民亲其上,死其长矣。”就是说,君主若能行仁政,那他的臣民就会拥护君王,会为长官丢拼命。孟子一直以为,国君和社稷都是可以变换的,就是改朝换代,而民众是不变的,民心向背与政权的稳定与否直接相关,这是孟子民本思想的核心内容。可是,孟子以民为本的“王道”理想与现实之间毕竟存在着很大的落差,孟子其人其书对专制政治的冲击力之大,后世的不少帝王望孟生畏,《孟子》成“经”之难可见一斑。

    孟子主张“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这一思想,是对春秋以来“以民为本”人文主义思潮的继承和发展,在中国思想界是破天荒的,对中国政治思想和文化思想的影响都是不可估量的。如果说孟子言心言性是侧重于哲学思想的话,那么他谈君谈民就是偏重于政治思想了,二者密切相关。因为孟子的理想是道德主体与政治主体的合一,也就是“王道”。

    孟子“仁政”说的哲学基础是“性善论”。“性善论”,简言之就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孟子以为,仁爱基于善性,这个善性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其目的是要为他的“仁政”说找依据。他说“道性善”,即善性人皆有之,应当不断加以扩充,达之于天下,那么“仁政”说就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而是深植于人的本性之中。这样一来,“仁政”学说就有了一种天然的合理性、普遍的可行性。他“称尧舜”,是称道尧舜的德治天下,不失为仁义之道。德治天下是人们的理想政治,孟子的机智之处就在于把自己的“仁政”说,托之于人们理想中的圣王,这样说服力、可信度都会增强。然而,孟子虽然为“仁政”说找到了“性善论”这个内在依据,不过在当时崇尚“霸道”的形势下,这种“性善论”“仁政”说是很难有市场的。难怪到西汉,司马迁在《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中就说孟子的“仁政”说“迂远而阔于事情”了。

(摘编自郑杰文等主编《经学十二讲》)

(1)、下列关于“王道”“霸道”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王道”是孟子的最高政治理想,孟子把尧舜禹等圣王实践过的理想政治的“类型”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 B、“霸道”是孟子所贬黜的,“王道”是孟子所提倡的,他认为二者的代表分别是尧舜禹和“春秋五霸”。 C、“王道”是孟子行“仁政”讲“民本”的落脚点,“王”即“以德行仁”,行王道的结果是让人“中心悦而诚服”。 D、历史上,孟子处于“霸道”的形势下,他认为“霸”的本质是“以力服人”,“非心服”。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孟子阐述自己的包含礼贤下士和保民爱民两方面内容的“仁政”学说的出发点是“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的理念。 B、孟子认为朝代可以改换,但民众是不变的,民心向背与政权的稳定与否有直接的关系,这是他民本思想的核心内容。 C、《孟子》很难成“经”,因而孟子以民为本的“王道”理想与现实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距,孟子其人其书对专制政治的冲击力大。 D、孟子继承和发展了春秋以来“以民为本”人文主义思潮,提出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主张。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朱元璋废黜孟子祠,删节《孟子》,可见以“民本”为基础的孟子的政治思想与两千多年来中国以“君本”为基础的政治传统是不相容的。 B、孟子提出的“王道”思想,在中国思想界是破天荒的,它对中国政治、经济、文化思想的影响不可估量。 C、“性善论”是孟子“仁政”学说的哲学基础,其内容为“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其中的“善性”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 D、在崇尚“霸道”的时代,孟子的“仁政”“性善论”是很难有市场的,因而司马迁称孟子的“仁政”说是“迂远而阔于事情”。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材料,完成文后各题。

材料一

    “流寓”一词最早的文本记载大概是《后汉书·廉范传》:“范父丧遭乱,客死于蜀汉,范遂流寓西州。西州平,归乡里。”在这一语境中,“流寓”可解释为流离寓居。《辞源》将“流寓”解释为“寄居他乡”。《汉语大辞典》则解释为:“‘流寓’亦作‘流庽’:流落他乡居住。”

    “流寓”一词释义的关键在于如何理解“流”字。如果理解为“流动”,那么这个概念的范围就非常宽泛,所有的迁徙流动到异乡都可视为“流寓”。如果理解为“流落”、“流放”的话,“流寓”一词的含义就会有很大的不同。“流落”一词有“漂泊外地,穷困失意”含义,“流放”则是古代的一种刑罚,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流寓”是指“不得已”离开本土客居他乡。比如进京考取进士,一举得中在京城或其他地方为官,这就不属于“流寓”;而在京屡考不中,旅居多年如杜甫就叫“流寓”,或遭贬谪或受排挤自请外放到非故乡的地方为官,如苏轼到海南上任就叫“流寓”。

    古人为何要流寓他乡?综合起来看,主要有两种原因:一是社会原因,二是个体原因。其中社会原因又有政治因素、军事因素、经济因素等多个方面。从流寓文人的角度看,大多数文人因政治斗争遭排挤打击,流落他乡,如唐顺宗年间因“二王八司马事件”,两大文豪刘禹锡与柳宗元分别被贬到郎州、永州,而苏轼更是因为政治上的打击,一路从江南贬到海南岛。古今中外,为改变命运、博取功名,负书担橐,远离家乡外出游学、游宦之士,如苏秦、张仪等,其流寓主要为个体原因。

    此外,不同时代、不同原因的流寓者之流寓地是不同的。社会历史的变迁,文明程度的发展,决定了流寓地的不同。因战乱灾荒而发生的流寓,流寓者往往迁徙到较为安宁、富庶的地方,如永嘉之乱“衣冠南渡”;因犯罪而被流放和被统治者贬谪,其流寓地往往是远离京城与繁华的僻远荒凉地方,如先秦巴蜀,汉唐湖广,宋明清之岭南、东北和西北等。

(取材于李永杰《“流寓”概念探源》)


材料二

    作为荒服之地的岭南地区,其落后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恶劣的生存环境——令人闻之畏惧的“瘴气”和湿热多雨的气候,一直为中原地区民众所鄙弃。但是,终究有一些特殊的原因,使许多文士不得已寓居岭南。

    古代流寓文士的生存状态极为艰难,诸如流寓之路艰辛无比、语言文化多有隔绝、物质生活极为匮乏、气候环境极为不适等。然而,即便是在如此艰难的生存状态下,多数岭南流寓文士并没有长时间地消极度日。迥异的自然环境和民俗风情在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不便的同时,也拓宽了他们的文学创作视野。他们借吟诗作文排遣胸中抑郁之情,顺带融入当地的生产生活。

    韩愈贬谪连州阳山令时,在诗文中呈现的连州是一个远极遐荒之穷地,交通极为不便,危机四伏的生存环境险恶,这是连州给作者的最初印象。同为寓居连州,然而在刘禹锡的眼中,连州却是“荒服之善部,炎裔之凉墟也”。他在《送曹璩归越中旧隐诗》中写道:“剡中若问连州事,唯有千山画不如。”刘禹锡不仅对连州秀丽的山水极为推崇,而且深入民间了解连州的民俗风情、少数民族生活。在谪居连州的岁月里,他以平和的心态、从容的诗笔,还原了岭南的青山秀水,描绘了民情民俗画卷,并讴歌了少数民族的勤劳勇敢。

    苏轼一生颠沛流离,一贬再贬至“荒服”的极致——海南岛,这在宋代是仅次于杀头的重罪。初到海南的苏轼也曾悲观地说道:“某垂老投荒,无复生还之望。昨与长子迈诀,已处置后事矣。今到海南,首当做棺,次便做墓。”(《与王敏仲书》)然而,天性乐观旷达的他并没有彻底沉沦于流寓之苦,而是用自己的诗文去描绘海南绮丽的自然风光和独特的民俗风情,纵情于美丽的自然和淳朴的民风,写下了很多优美的“和陶诗”。诗文不仅明显流露出对此种生活的热爱与赞美,更体现了他虽身处天涯海角,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旷达境界。

    流寓生活往往充满着艰辛,但是达观的处世精神总是让诗人于艰险中发现天地之美,描述天地之美,即便是“九死一生”的蛮荒岭南,他们依然“诗意地栖居”。

(取材于王广禄《唐宋流寓文士的岭南文化拓荒》


材料三

    流寓文士来到岭南之后,一方面用诗文排遣心中之情,另一方面则深入民间为民谋利,在蛮荒岭南积极实践自己未尽的政治抱负,给岭南大地带来深远的影响。

    明代弘治年间连州知州曹镐撰《旧志序》,认为连州风气之变,“乃自韩昌黎、刘梦得两公始”。刘禹锡在连州至少做了三件大事。一是编医书,惠及百姓。刘禹锡对医学颇有研究,他结合自己40多年积累的验方,编成了《传信方》医书,让连州人受益。二是重教兴学。在刘禹锡的带动下,连州文风迭起,吸引了荆楚吴越的儒生纷纷来连州求学。在唐代,广东共有48名进士,连州就有12名;到了北宋时期,广东共有进士127名,连州就有43名,时称“连州科第甲通省”。三是关心少数民族。刘禹锡在连州期间写下了《莫徭歌》《蛮子歌》《连州腊日观莫徭猎西山》三首诗,对徭族人的外貌服饰和狩猎活动以及他们的勤劳神勇大加称赞。

    柳宗元流寓柳州可谓他本人之不幸,但又是柳州人民之大幸。唐元和十年,柳宗元第三次被贬到柳州为刺史,其内心非常痛苦,但他依然积极为政,兴办儒学,推行教化,开挖水井,养民安民;反对横征暴敛,力主轻徭薄赋,对柳州地区的整个社会经济文化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千百年来,柳州人以修建柳侯祠的方式来表达对柳宗元的纪念。至今,文慧桥、文慧路等路桥名称依然体现着人们对他的缅怀。

    “不虚南谪八千里,赢得江山都姓韩。”以八月之治而令江山易其姓,韩愈在潮州人心目中不仅是文化先驱,更成为神明一般的存在。到潮州后,韩愈驱除鳄鱼,奖劝农桑,兴办教育,大修水利,延选人才,传播中原先进文化,从而使当时的蛮荒之地潮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面对边远落后的蛮荒之地,来自中原政治文化中心的流寓文士们自觉承担起传播先进文化、先进生产方式的责任,他们不愧为岭南大地的文化拓荒者。

(取材于王广禄《唐宋流寓文士的岭南文化拓荒》)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歌词进教材,是补位而非“乱入”

    语文出版社新修订的小学语文教材,歌曲《天路》以诗歌的形式入选,三年级的延伸阅读中还收录了歌手周杰伦的歌曲《蜗牛》。

    革新语文教材,可谓是由来己久的话题。此番,若非周杰伦的“闯入”,所谓教材的脱胎换骨,或许根本不会引发广泛关注。现实就是如此,一面是各方都在呼吁教材当改,另一面却是大家都缺乏具体路径。直至如今,终于有出版社“先行先试”,各种各样的解读与置评,方才后知后觉。对于很多人来说,流行歌曲忝列教材之中,无疑有辱名家名作所构建的文本经典。但在另一些人看来,既然扬言变革,总该有些突破才好。

    语文出版社社长王旭明表示,“长期以来,我们的语文课是品生课、社会课、自然课,但就不是语文,必须改。”按照王旭明的理解,传统语文教材,承载了太多的宣教责任,反倒轻视了纯粹的人文性与工具性。其后果是,语文课本成为无所不包的、正确价值和有用知识的集合体,却忽略了教人识文断字、体验语言之美的最初功能——某种意义上,“年轻一代”听说读写能力的持续滑坡,与此不无关系。所以,让语文课尤其是低年级语文课回归“中文启蒙”为优先考量,理应成为新一轮教材改革的基本共识。

    顺着此一思路,将《天路》、《蜗牛》等歌曲收入教材,也就很可以理解了。仅就教学效果而言,此类流行歌曲天然具备优势。其用字浅易、行文直白,同时内容轻松、富有意趣,非常适合小学生识字习文。凡此种种,较之一些拗口的名作,想必更投合小朋友们之所好。

    一直以来,教材编撰者以致敬和传承的姿态,将一干经典名文统统塞进课本,而未曾充分顾忌儿童的认知偏好。另一方面,民间舆论也时常抱持“出身论”视角,对教材课文的增减指指点点:在此思维内,经典篇目的退出、流行歌词的加入,极易被看作媚俗的倒退。而事实上,小学阶段更多只是识字断文、培养语感而己,那些名作的深意和妙处,未必为孩子们所理解。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轻松读些浅显文字便好。

    周杰伦的《蜗牛》,仅仅是收入了小学课本的“延伸阅读”罢了。动辄将之鼓吹为“流行文化逆袭文化经典”,既显得太过敏感、小题大做,也折射了对语文教育的认知误区。必须重申的是,小学课本从不负责将名家名作兜售给年幼一代,而只是负责培养孩子们的技能与兴趣,从而让他们有能力识字、写作、阅读经典——只要流行歌曲能有此功效,同时“三观”刚正,就实在没有任何理由对之妄加指点。

    也许,“歌曲成为课文”的唯一尴尬在于,该现象映射了了小学教材“无米下锅”的某种窘境。现代社会的作家、学人、教育者,对于教学规律缺少认知,对于写作儿童读本缺少动力。久而久之,教材编写者只能无奈抓些歌词“补位”。于此,难辞其咎者其谁,着实不容含糊。

(《中国青年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所谓传统文化,是以现代社会生活作为参照物确定的概念,更多是指工业文明前的文明创造物,它随着现代文明的深入开掘而逐渐消亡。由此论之,工业文明历史浅近的国家,其传统文化与现代社会的接壤与交合部更为广阔,中国即是这方面的一个典型。

    长久保持了发展恒定性的农业中国,并未像欧洲那样从自身肌体中自发生长起工业革命的初始动力,而是在受到帝国主义的侵略和掠夺之后才被动开始现代变革。因而,中国是以完整而缜密的一整个古代文化体系与现代突然遭遇的,这个体系曾经焕发出历史文明的耀目光焰。然而现代文明的竞争遵循的却是另外一套法则,它迫使之前的传统文明全部萎缩甚至覆灭。人类众多的悠久文明面对着一个共同的艰难选择:要么被动保持传统直至最后灭亡,要么主动吸收新质转换为现代文明。世界上一些自强的古老民族采纳了后者,其中包括中国。于是,现代化道路在脚底下展开,传统文明则成为遗产。

    百年来的西方文化潮涌与现代工业文明的入主,使传统中国的自然经济状态受到极大冲击,前期还只是造成文化杂糅,未能阻断传统,随着20世纪后期工业化和城市化步伐的推进加剧,商业市场与消费经济的迅速崛起,传统的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科技文明与商业文明急速转型,社会生产与生活方式发生了彻底的变革,属于传统遗产蛰伏地的旧有文化就成了最后的融冰。针对现代都市文明来说,作为人类文化记忆的传统遗产,是旧有生活方式的智慧结晶,是祖先留下的文化基因,我们需要保存住这些文化符号,以延续自己的民族血脉。然而,社会的现代化进程却又是消灭这些文化符号的罪魁祸首——这是人类文明的一个发展悖论。

    好在现代人类从文明教训中逐渐懂得了尊重传统的意义和价值。先于我国开始工业化的一些东方国家也先行瞩目传统文化,日本早在50多年前已经提出“无形文化财”的概念,韩国也较早开始了对无形文化的保护行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形成保护民族民间文化遗产的概念并付诸行动,也成为联合国抢救人类传统文化理念的前奏,然而,我们以往的理解和措施远不够全面和完善。当下我国传统文化受到冲击和消解的问题越来越突出。例如作为传统戏曲大国,我国的剧种近30年来急剧萎缩,种类数量上锐减,一半剧种专业剧团消失而只剩下业余演出,许多剧种只剩下一个剧团,成为所谓的“天下惟一团”。

    传统文化加速消亡的结果,是它所寄托的民族精神、民族情感、民族审美理想的淡化与稀释,必然带来民族个性的变异和扭曲、民族特征的弱化和消亡,最终引起民族文化基因的改变。在保持文化多样性方面,作为人类传统文化最大渊薮的中国,负有更大的历史责任。

(选自廖奔《中华优秀文化传承符码》)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艺术的“源”与“流”之辩

徐望

    关于艺术的传承与发展,也就是艺术的“源”与“流”的问题,在古今中外的艺术史上有着广泛的讨论,可谓“前人之述备矣”。

    在中国艺术理论史上,对于这一话题的探讨,在清朝这个中国古典美学的总结阶段达到了顶点,诸如叶燮论“正、变、盛、衰”;石涛论法则与自由,借古以开今;刘熙载论“用古与变古”等。在西方艺术发展史上,从古希腊艺术直到今天的后现代艺术,艺术的表现形式、表现手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以说一部艺术史就是一部风格变迁史和理念变革史。无疑,艺术传承与发展是辩证统一的关系,艺术必须在传承中发展,艺术也只能在发展中传承。

    艺术传承的核心是传扬艺术之道。艺术传承当然不是对于古代经典的复制,也不是对于某种既有艺术模式的套用,关键是要传扬传统艺术精神和哲学层面的东西,即对于形而上的“道”的传扬。

    这其中,至少包括三个层面:一是传扬传统美学思想,如中国古典美学的“虚实相生”“得意忘象”“传神写照,迁想妙得”“思理为妙,神与物游”“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等艺术哲思,以及“涤除玄鉴”“虚静玄远”“澄怀味象”“林泉之心”的审美心胸。二是传扬传统艺术气韵,即中国艺术特有的“气韵生动”之感,如天真,自然、简淡、飘逸之韵味,展现中国艺术形象独有的风姿神韵。三是传扬传统艺术意境,也就是基于对传统美学的学习和对古典气韵的把握,传达一种超越艺术本体形象的“言外之意、象外之境”,彰显中国艺术别具一格的艺术魅力。

    艺术传承的手段是传习艺术技艺。艺术传承自然离不开对于技艺、技巧、技法的传习。美术为例,中国古代留下了大量的画论、书论,如南齐谢赫的“六法论”、唐代荆浩的“六要论”、唐代孙过庭的《书谱》、宋代郭熙的“三远说”等,为当代艺术家学习传统书画技艺提供了丰富的参考资料。而在工艺美术领域,则更加强调手艺的传习,如紫砂技艺、刺绣技艺、剪纸技艺、漆艺、木艺等。今天中国所提倡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之“活态传承”,就是对于古老艺术技艺的沿袭传承。

    艺术创新是艺术的本质特征和生命力之源泉。艺术之所以为艺术,其区别于一般技术和工业生产的根本之处在于:艺术产品是灌注了主体创意思想的精神产品,虽然大部分要有物质形式和载体。即使是文化产业中批量生产的艺术设计产品,也正是由于具有匠心和创意而具有艺术属性。

    对于今天的艺术家而言,应该积极从文化艺术传统中汲取养料,使其转化为艺术创新的素材,而这种汲取传统养分的开拓创新,事实上也起到了传承传统的作用,赋予了传统新的生命力,使得艺术之流源源不断。

    艺术要推动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创新不但是艺术生命力的源泉,也是文化传统得以传承的时代精神依托,往往古老的艺术元素、文化符号借助新型的表现形式,就能焕发新的生机,比如故宫推出的胶带、口红,咖啡、火锅等“爆款”文创设计、文创餐饮,就是用创意激活古老文化,发掘了传统文化的无尽价值,收到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利用艺术手段结合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推动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例子。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晚清学人杨守敬

    杨守敬(1839一1915),湖北宜都人。少年时代聪明好学,刻苦用功。青年时代有两件事对他影响很大:19岁时,听谭大勋讲授汪中的《述学》,开始接触乾嘉考据之学;20岁那年,偶然得见清人六严缩摹的《舆地图》,便借来临摹,这成为他研究历史地理学的开端。

    杨守敬曾经热衷科举,25岁起先后六次赴京参加会试。虽然名落孙山,但因此结识了许多名流学人,大大拓展了学术视野。42岁时,他作为清政府外交官的随员前往日本,这成为他学术生涯的转折点。在日本四年,他搜访阙佚,爬罗剔抉,收集到我国大量的古籍珍本,并将它们影印摹刻为《留真谱》。日本人森立之所撰的《清客笔话》,翔实记载了他在日本访书之事,杨守敬自己也写了《日本访书志》。清政府出使日本大臣黎庶昌也搜集了许多稀见珍本和国内久已绝迹的古籍残本,与杨守敬志趣相投。因此,当黎庶昌有了编纂《古逸丛书》的设想时,立即决定请他主持校勘。《古逸丛书》在日本刊印后,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还擅长书法,对书法理论也很有研究,在日本影响巨大,被尊为“日本书道现代化之父”。

    从日本回国的第二年,年已48岁的杨守敬第七次参加会试,仍以失败告终,从此绝意科举,专注学问。杨守敬博览群书,潜心研究,在舆地、版本、目录、金石、小学、经学、辑佚等学术领域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留下的著作就有83种。在杨守敬的学术研究中,舆地学的成就最为突出。他编撰了舆地学著作20多种,这些论著几乎涵盖了中国传统地理学的各个方面,充分展示了他的杰出才华。

    杨守敬的学术代表作是完成于1904年的《水经注疏》。明清以来,《水经注》研究成果很多,杨守敬的这部著作具有全面总结的性质。他对《水经注》中所记裁的1200多条水道进行了详尽考证;对征引的故实都一一注明出处;对清代学者全祖望、戴震等人的校释也多有订正。杨守敬既有坚实的考据学基础,又运用了当时地理学新知识,所以在《水经注》研究中有所突破,有所创新。杨守敬还编制了古今对照的《水经注图》,图文互证,相得益彰。

阅读下面的作品,回答问题题。

中国的叙述智慧

李洁非

    早熟而悠久的中国语言叙事艺术传统,在近代以来黯淡失色了。明显而确实的原因,实在由于西方小说在中国的传播并且很快地反客为主。但是,即使西式小说在近百年中战胜了中国传统小说,那也不可以归结为优胜劣汰的进化关系。

    近代中国小说之近洋远古,动机不在纯艺术方面。本世纪初,传统的中国小说模式被宣布为腐旧浅薄乃至已经死亡之时,人们所说的实际上是,这种摸式缺乏新时代所要求的某种现实效用,不能满足当下社会对于小说的需求。梁启超等人的“小说界革命”论,“五四”新文学运动,无不作如是观。那么,近代中国所迫切要求于小说的,究竟是什么呢?一言以蔽,是主义的价值。这,确是中国传统小说所难以提供的。

    中国小说的渊流,往远里说,一是作为先秦诸子论辩时所借助的一种修辞技巧而产生的故事文体,一是作为魏晋唐名士搜奇玩怪的书斋里览物和消遣方式;往近里说,是作为宋明市井文化兴起后,市人阶层生活中的一种重要的娱乐对象。因此,中国小说在一千余年之中,基本上不包含严肃目的与色彩。西方小说起于文艺复兴,中历启蒙时期、资产阶级革命、社会主义思潮以至于后工业文明,可以说,它的发展,每一步都伴随着社会演变的足迹,得益于此也服务于此;所以,它一开始即是为主义的文学。

    近代社会的现实际遇,使中国新锐的作家们觉得,不再可以只为着智力和娱兴去作小说,它必须表达点什么,他们寄希望于作品里所表达的东西能解决现实问题,或者有助于现实间胜的解决。近代、现代以至当代的小说毅然告别了中国自身的传统,和西方认同。回瞩这百来年的历史,我们看到,近代小说充满了社会进取心和历史感,它坚决要对政治的、文化的、美学的……问题发言,而不是置身其外。这是对中国小说传统的一次本质性突破,部分效果也证明是好的:一方面,确实对近代以来的中国社会现实构成了干预和推动,另一方面,潮涨潮落之间小说观念和宗旨也以一种比较明显的秩序化关系向前演变。

    但绕主义之轴而转的小说运作模式,它的缺陷同样是很突出的,与所有“时尚性”的事物类似,一旦兴起所向披靡,一旦时过境迁又如过眼烟云。这种匆匆的脚步,难以走入深幽佳境。正因如此,百年来的中国小说,弄潮儿不可谓不多,领风骚者不可谓不多,然而经得住时间的考验的作品,即可被视为经典作品的,却寥若星辰。

就中国小说传统而言,小说的衍化是不动声色的。每一个古典小说家,都默默地从前人作品中接受趣味、技巧和主题上的熏陶,古典小说恰恰是在这种沉闷单调的文本模拟之中稳定而卓有建树地从粗糙到成熟,又从成熟到情致。我们甚至说不出在各方面皆达到完美的《红楼梦》是如何从中国产生的,但有一点很清楚,即千余年中,古典小说始终保持了美学上的、形式上的完整性和共通性。它不像西方小说老用更新了的东西来破坏自己的传统。

    超越,固然是一种智慧,而持恒又何尝不是别种的智慧?或许可以预计,当典型的中国近代社会的“问题系列”消失的那一天,中国作家会突然醒悟,以主义为轴心的超越模式不是他们天性里本来所有的东西,反之,在持恒中发展才是自己祖传的智慧。于是,小说将回到这种传统里去,作家将重新以一个中国人的心情从事创作。

             (选自1993年第5期《文学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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