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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厦门双十中学2018-2019年高三语文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儒家生态哲学研究的基本方法是从史料出发。与传统儒家哲学研究有所不同,儒家生态哲学研究的范围更为广泛。过去研究儒家哲学,史料范围一般是《周易》经传、四书系统以及历代哲学家文集等。研究儒家生态哲学。史料范围必须扩展到《尚书》《春秋》及《左传》《公羊传》《谷梁传》《国语》《周礼》《仪礼》《札记》、二十四史等。两汉时期除董仲舒、王充外还需扩展到郑玄经学,何休《春秋》公羊学、《白虎通》等。对于宋明时期哲学家如周敦颐、二程、朱熹、王阳明、黄宗羲、戴震、王夫之等,则须从生态的视角作出新的理解。例如,朱熹的“豁然贯通”过去一般被认为是一种神秘主义直觉,但是现在放在生态视角下去理解,它就是对人与自然、物理与人心的联系性的领悟。

    作为一门学科,中国哲学受西方哲学范式的制约,后者对中国哲学具有“预言”性,即采用哪种西方哲学作为方法论,哪种西方哲学的结论就会在中国哲学中得到“发现”。采用生态范式的研究如何避免这种现象,使得儒家生态哲学具有“中国”特点,与当代西方生态哲学开展深度对话,成为中国生态哲学研究的方法论难题。为此,须采取“从根源出发的语境还原法”“视界移置融合的诠释法”两种新方法。

    “从根源出发的语境还原法”的目标是显示概念、命题或思想在原语境状态下的意义,从而回归到儒家哲学本身,即从根源出发,确立儒家生态哲学的话语体系。这种方法要求尽量摆脱各种方法论框架的影响。以呈现研究对象的本来面目,凸显儒家生态哲学的特点,为建立生态哲学的中国话语体系奠定基础。迄今为止,中国哲学研究大体是笛卡尔以后主客对立的思维框架。生态哲学研究应把材料置于固有的语境之下进行理解。以朱熹生态哲学为例来说,可采用这样的步骤逐步还原其原貌:由哲学至理学(狭义的)、由理学至道学(包括心学)、由道学至经学、由经学至儒学,这样可以不失其特点地展示诸子哲学的内容。前述“豁然贯通”就是语境还原的结论。

    诠释学在西方一直存在,海德格尔、伽达默尔对其进行了新的发展。伽达默尔继承海德格尔的本体论思想,认为“理解”也是“对话”,是理解者和被理解者之间的“视界融合”,真理即产生于这一融合过程。诠释学对中国生态哲学研究的方法论意义是“视界的移置融合”。古人有生态体会,但其关注的重心或者说他们的“视界”并不一定就在生态。孟子以牛山之木容易被毁来说明人心善性培养的不易,他的“视界”在性善论。可是,他借用的例子表明他对于林木的生态性生长也有一定的认识。我们可以把“视界”离开性善论,而注视于生态论,从而发现孟子的生态思想。这便是视界的移置融合。

(摘编自乔清举《儒家生态学的史料与研究方法》)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传统儒家哲学与儒家生态哲学的研究内容有交叉重复,但后者派生出生态理论。 B、相同的研究内容,如果采用不同的哲学作为方法论,就会得到不同的哲学结论。 C、选择何种方法论与西方生态哲学完成深度对话,仍是儒家生态哲学研究的难题。 D、伽达默尔和海德格尔的本体论思想进行了“视界融合”,把“理解”等同于“对话”。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儒家生态哲学主要采取“语境还原法”和“视界移置融合的诠释法”研究相关史料。 B、文中用朱熹生态哲学为例论证生态还原法,即把哲学概念还原到儒学语境下的本义。 C、作者以孟子牛山之木容易被毁证明孟子当时虽然有生态体会,但其视界不在于生态。 D、文章首段界定儒家生态哲学的史料范围,然后用总分结构,分别论述两种研究方法。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以生态视角观照儒家哲学,有助于我们对哲学先贤的一些观点产生新的理解。 B、如果儒家生态哲学不能摆脱西方哲学范式的制约,那么它就得不出合理的结论。 C、由于受特定方法论的影响,很多哲学概念、命题或思想已全然失去了原语境意义。 D、“视界移置融合的诠释法”属于西方哲学方法论,不适合儒家生态哲学研究借鉴。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丝绸之路与丝路学研究(节选)

    ①1868年,德国人李希霍芬对中国地貌和地理进行了规模宏大的综合考察。他从亲身的考察和得到的历史资料中发现,古代在中国的北方曾经有过一条称得上是丝绸之路的横贯亚洲大陆的交通大动脉,由此在沿途留下了许多足以令后世赞叹和瞻仰的遗迹和文物。

    ②李希霍芬的偶然发现,在以后半个世纪中竟演变成一场对中国历史遗迹和珍贵文物的浩劫。数以万计的堪称国宝的珍贵文物,从此流失海外。与此同时,丝绸之路经过历史学、民族学、考古学、宗教学等多学科的考察和研究,也从中国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的文明中心向西延展到了地中海东部利凡特海岸一些具有古老文明的城市。德国历史学家赫尔曼在1910年发表的《中国和叙利亚之间的古丝路》完成了对丝绸之路的学术认证。后来经过他编著书籍加以宣扬,丝绸之路为世人熟知。

    ③平心而论,丝绸之路原本只是对亚洲东部和中部的历史毫无所知的欧洲人,在经过实地考察之后从大量的历史遗存中了解到的,当时已经人烟稀少的中国西部地区在千百年前曾有过辉煌的历史,并且在古代亚洲东部地区和地中海之间,由于频繁的使节往来、商品交换、宗教传播和文化交流形成的必不可少的交通要道,也有过足以令人刮目相看的繁荣历史。东方曾经有过的这种文明,本来足以使进入环球航行时代以来欧洲列强所标榜的“欧洲中心论”发生动摇。然而自从欧洲学术界提出丝绸之路之后,接下来就有“古巴比伦移民中国”、“腓尼基人航抵山东”、“中国人种西来”、“仰韶彩陶文化西来”、“中国青铜工艺西来”的学说接踵而来,似乎无论哪一样新发现、新材料都在显示中国文明的根在西方。足见丝绸之路的提出更深层次的问题是,欧洲人或者说欧洲的学术界想要指明东方文明源自西方。

    ④丝绸之路在更深的层次上提出的是一个中国文明如何起源、从何而来的大问题。在中国文明的起源和发展的研究中,自丝绸之路提出以后,到现在为止的一个多世纪中,前50年走的正是在“欧洲中心论”框架下对历史潮流的歪曲和误解。尔后50年,丝路学自身的研究取得了令人刮目相看的成果,中外学者对中国文明的起源,从它的发端、演进到成熟的全过程进行了规模空前的田野考古,对现今尚在的遗址、遗存的文物给予了充分的保存、修复和研究,终于弄清了以中国为主体的东亚文明是一个至少在一两万年前甚至一二百万年前,就已独立形成的生态环境。

    ⑤以丝绸贸易为主要媒介的丝绸之路所反映的不仅仅是东西方的经济交流,更重要的是东西方文明之间的联系与交流,这种关系才是丝绸之路的文化价值所在,也是一个在世界范围内文明传播的重大命题。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三种境界分别引自晏殊、柳永、辛弃疾的词句。若自原词观之,晏殊的“昨夜西风”三句不过写秋日之怅望;柳永的“衣带渐宽”二句不过写别后之相思;辛弃疾的“蓦然回首”三句不过写乍见之惊喜。这些词句与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其相去之远,真如一处北海一处南海,大有风马牛不相及之势,而王国维先生竟将其比肩而立,这只是由于联想而已。

    “联想”原为诗歌创作与欣赏中的一种普遍现象。就创作而言,所谓“比”,所谓“兴”,所谓“托喻”,所谓“象征”,其实无一不是源于联想,所以螽斯可以喻子孙之盛,关雎可以兴淑女之思,美人香草,无一不可用为寄托的象喻,大抵联想愈丰富的,境界也愈深广,创作如此,欣赏亦然。

    不过欣赏者之联想与创作者之联想又微有不同。创作者所致力的乃是如何将自己抽象之感觉、感情、思想,由联想而化为具体之意象;欣赏者所致力的乃是如何将作品中所表现的具体的意象,由联想而化为自己抽象之感觉、感情与思想。

    创作者的联想我们可以找到两个简明的例证,其一是李后主“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其二是秦少游“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自“离恨”到更行更远还生的“春草”,自“回肠”到金炉断尽的“篆香”,这当然是联想。而“离恨”和“回肠”是抽象的感情,“春草”和“篆香”则是具体的意象。使读者自此具体之意象中,对抽象之感情、感觉、思想,得到鲜明生动的感受,这是创作者之能事。

    至于欣赏者的联想,则我们自《人间词话》中就可以找到两个例证,其一是评南唐中主《摊破浣溪沙》词的话,王氏云:“‘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大有众芳芜秽美人迟暮之感。”其二是评冯延巳《鹊踏枝》词的话,王氏云:“‘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诗人之忧世也,‘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似之。”自“菡萏香销翠叶残”到“美人迟暮”;自“百草千花寒食路”到“诗人之忧世”当然也是联想,而“菡萏香销”和“百草千花”是具体的意象,“美人迟暮”之感和“诗人忧世”之心则是抽象的感情,自作品具体之意象中,感受到抽象的感情、感觉和思想,这是欣赏者之能事。

    这种由彼此之联想而在作者与读者之间构成的相互触发,形成了一种微妙的感应,而且这种感应既不必完全相同,也不必一成不变,只要作品在读者心中唤起了一种真切而深刻的感受,就已经赋予这作品以生生不已的生命了,这也就是一切艺术作品的最大意义和价值之所在。

    当然,我这样说也并不是以为欣赏单只着重联想,而便可以将作者之原意完全抹煞而不顾,我只是以为一个欣赏诗歌的人,若除了明白一首诗的辞句所能说明的有限的意义之外,便不能有什么感受和生发,那么即使他所了解的丝毫没有差误,也不过只是一个刻舟求剑的愚子而已;反之亦然,若一个欣赏诗歌的人,但凭一己之联想,便认定作者确有如此之用心,那么即使他所联想的十分精微美妙,也不过只是盲人摸象的痴说而已。所以我以为对诗歌之欣赏实在当具备两方面的条件,其一是要由客观之理性对作品有所了解,其二是要由主观之联想对作品有所感受。

    《人间词话》三种境界之说,当然只是王国维由一己主观之联想所得的感受,但王氏的可贵之处则在他并不将一己之联想指为作者之用心,他还能以他自己的感受给其他读者一种触发,将其他读者也带入了一个更深广的境界,虽然每个人之所得不尽相同,但每个人却都可以就其不同的感受而将之加深加广,这种触发的提示岂不是极可贵的么?

(节选自叶嘉莹《谈诗歌的欣赏与〈人间词话〉的三种境界》,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儒学——对文化传统继承最多,对政治现实关怀最切

    夏商周三代,学在官府,那个时期文化知识的主体是由王室貴族垄断的王官之秋战国时期,文化下移,产生了脱离王室貴族垄断的诸子百家之学,自汉代以来,有一个影响很大的学术观点:诸子百家之学出于西周王官之学,班固《汉书·艺文志》转引刘歆《七略》提出了诸子百家可能是来源于周朝官守的学问,各学派均与西周王官之学有知识学问上的渊源关系。但是,近代以来,这一观点受到了挑战,特别是胡适针锋相对地提出“诸子不出于王官”的论点,以胡适为代表的学者认为诸子之学的产生是由于春秋战国时代出现的政治和社会问题,已经脱离貴族统治集团的天下之治的轨道,而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士人提出了不同的解决方案,进而就形成了不同学派。

    当我们考察诸子起源问题时,会发现近代以来学界将诸子起源简单归结为“诸子出于王官之学”和“诸子不出于王官”这两种对立的观点,其实是并不合适的,从学术资源文化背景来考察诸子之学,应该说诸子之学确实是源于西周的王官之学。诸子百家不同学派的知识基础和文化渊源,离不开王官之学的学术文化母体,从这个意义上说,“诸子之学出于王官”的说法是有一些依据的,但另一方面,从诸子之学所欲解决的问题意识、建立理论体系的思想焦点来考察诸子之学,可以发现他们提出的问题和解决的方案,均是与春秋战国时代的政治动荡、社会失范、诸侯争霸的现实关怀有关,诸子之学提出的思想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从这个意义上,亦可以说“诸子之学不出于王官”。

    这一个视角特别能够说明儒家的起源。强调“诸子出于王官之学”,是肯定儒家有深厚的历史文化、思想学术的渊源;强调“诸子之学不出于王官”,是肯定儒家有非常强烈的社会忧志意识和政治功利追求。儒学的形成离不开对这两个方面的考察和探寻。在先秦诸子中,真正能够将西周时期的王官之学与春秋战国时期的诸子之学结合得最好的正是儒学,儒学推崇的“六艺之学”,就是源于三代时期的王官之学;儒家本是诸子百家中的一家,儒家那些最为杰出代表人物的代表著作,其实就是儒家子学,将儒家的六艺之学与诸子之学结合起来,才构成完整的儒学,儒学之所以能够在诸子百家中取得最大的成功,一方面是因为儒家学派是最为重视对夏商周的文明体系继承的学派,他们自称“述而不作”,通过“六艺之学”的整理、传播,继承了三代时期的优秀华夏文化传统。另一方面,儒学又最乖望通过切近的血缘观念、家族伦理来建立维护社会关系、国家秩序、天下安泰的价值体系、文化理想,可以说,儒家学派是对文化传统继承最多、对政治现实关怀最切的学派。

    因此可见,儒家的“经”与“子”各有自己的思想特点和文化功能。从文化的渊源与地位来说,“经”是文化极本,“子”不过是文化枝叶;从思想创新与建构来说,“子”是思想主体,而“经”则不过是思想资源。和其他诸子学派比较而言,儒家很好地解决了文化传承和思想创新的结合,以这个观点来考察儒学,可以找到儒学能够在中华文明体系中居于核心地位的重要原因。

(改编自朱汉民《儒学的六经、诸子与传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先秦儒家已形成比较立体、丰富的生态伦理思想。

    这种思想首先体现为“乐”。孔子非常擅长在观察自然现象时对自身社会经验进行审视和升华,自然之道和其处世之道在某个合适的时间节点产生共鸣,从而引发孔子深层的思考,其生态情怀也在类似的体悟中逐渐浓厚。认知自然、体验自然、进而体悟人生哲理,让孔子得出“知者乐水,仁者乐山”这样的结论。

    由“乐”而生“畏”。孔子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在孔子看来,四季的轮回、万物的生长都有其运行轨迹和规律,这种力量非人力所能干涉,孔子对自然的敬畏之情也在这种感慨中毕现。荀子则认为:“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既然这种“常”的力量如此强大,非人力所能改变,聪明的做法就是顺应这种力量并对之合理利用,即荀子所讲的“制天命而用之”。那么,该如何“制”呢?荀子较为强调见微知著、因循借力、顺时守天、因地制宜。这种总结比起孔子体验式思维多了些理性,已试图对联系自然与人类社会的“道”进行理性阐释和总结。

    在此基础上,“推人及物”的思想就产生了。“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是孟子生态道德的基础,“不忍心”推广于自然万物就成了推人及物的生态道德。如果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子”是简单适用于人类社会的推恩思维,是简单的换位思考、推己及人,那么,孟子的“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则已拓展为推人及物了。荀子也说:“物也者,大共名也……推而别之,别则有别,至于无别然后至。”他认为自然万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共性,有同质性生;同时,根据某种特质,又可在共性的基础上区分差异,剥离出异质性。这种异质性基础上的同质性是推人及物的逻辑基石。

    在生态实践中,先秦儒者非常强调“时禁”与适度消费。孟子和荀子都注意到“时禁”的良好效益,可保证后续消费的“不可胜食”“不可胜用”。除了“时禁”,先秦儒者也意识到适度消费的重要生态价值。孔子主张“钓而不纲,弋不射宿”,在以传统工具和方法捕猎物、适度消费和以“先进”工具和方法大量获取猎物、过度消费两者之间,孔子选择了了前者,这和孔子“乐山乐水”的生态情怀是契合的。孟子也注意到,人类对自然资源的过度消费和连续性破坏已经严重超出自然的可承受范围,破坏了自然界生息繁衍的内在规律,使其自我修复能力失效,这样的过度消费当然会“无物不消”。

(摘编自赵麦茹《先秦儒家的生态伦理思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格调作为诗论术语,是要求诗歌既具有美的形式,又具有大格局、高境界:前者是调的审美含义决定的,后者是格的人格、道德含义决定的。这两个字起初是并举而非连用的,连用之后,有时也还分而论之。

    皎然《诗式》中说谢灵运的诗“其格高,其调逸”,这里的格是就内容整体而言的,是谢灵运特立独行的人格转化成的精神境界;调不单指音调,是就形式整体而言的,指其音调和谐而自由,遣词造句纵心任情。欧阳修的《六一诗话》论格而不论调,如说郑谷诗亦多佳句,但其格不甚高。此格指的是诗的境界。又说晚唐诗人:“无复李、杜豪放之格,然亦务以精意相高。”此格是诗人胸怀、境界赋予作品的总体风格。

    严羽《沧浪诗话诗辨》中说:“之法有五,体制、格力、气象、兴趣、音节。”诗前三者大体对应于格,后二者则是对应调。严羽系统地探讨诗法,后世诗法及文法的基本问题大多不出此范围。宽泛意义上的格调论,包括思想要求和艺术要求、内容与形式关系以及整体上效法古典还是重视新变的古今之争问题,而这些问题在《沧浪诗话》中都有所涉及,故而严羽被视为开后世格调论先河之人。

    “格”、 “调”在诗文评中的连用标志着格调论正式出现,但其含意不固定,有时偏于 “格”的含义,是就内容而言的思想境界:有时偏于“调”的含义,是就形式而言的审美性。

    因为格指诗歌体制、是观作品整体,所以就有了格局、境界的意思。概括明代的格调论,“格”是诗歌体制、整体格局,是知觉层面的诗歌内容,指代作品的境界和思想价值:调则是听觉层面的音节声调,与视觉层面的诗体——四、五、七言、长短句等相应,关乎情绪和感觉,不一定涉及意义。二者的结舍,是形式美与或高远或深沉境界的一体,只是在具体.的诗文评论中可能偏于某一方面的意义。

    格调论除讨论诗歌的形式与境界外,还展开了两个具有一般性的文论问题,一是崇古还是创新;二是重内容还是重形式,主情还是主理。

    值得重视的是,当格调论涉及古今之争、情理之争、内容与形式之争时,道德与审美、人格与文风的关系问题就凸显出来。从孔子、刘勰到韩愈,都注重传统道德的永恒价值,要求文章传播正确思想,培育健全情志,同时也对作者的思想境界和艺术品位提出了高要求。明清学者继承了这一思想传统:将人格与文章、艺术风格统一起来。作为格调论的总结者的沈德潜在《说诗晬语》中说,六朝发挥了秦汉乐府的形式美、音乐美,至唐诗格律工整,兴寄和诗教则有所缺失。他要求不仅学习唐诗的声律美,更要追溯古诗的思想境界。

    现当代学者论及格调时,同样是将人格和文风统一起来。评说一个人、一部书,一件艺术作品及其他审美对象之格调有无、高低,可能是道德评判,也可能是审美评判,可能是就内在精神境界而言,也可能是就外在风范而言,当然更可能是兼而有之。

阅读

《红楼梦》的开篇神话

①《红楼梦》是由一个神话故事开端的。说的是大荒山无稽崖下,有一块女娲补天时未被采用的石头,幻化为神瑛侍者,每天用甘露浇灌三生石畔上的一棵绛珠仙草,后来仙草修成女儿身,愿用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的情。因此一事,便引出一部悲金悼玉的《红楼梦》。

②故事虽然说来荒唐无稽,但是任何神话都有其尘根俗缘。曹雪芹编造的这个神话故事,毫无疑问也是有其现实的基础的。那么,《红楼梦》中的这块顽石,到底生于何方何地呢?作者说是本于“大荒山,无稽崖”,用脂砚斋评说的话来说,就是“荒唐也,无稽也”,亦是无可稽考之处。在我看来,这是作者和评批者有意让读者处于扑朔迷离之中,它应当是真有其处的。依据相关材料揆情度理,我认为,它应当是我国东北部的长白山。在远古时代,人们便称此山为“大荒山”。我国第一部地理学著作《山海经》中记载:“大荒之中有山,名不咸,在肃慎之国。”肃慎,位于我国东北的东北部;不咸,蒙语即神仙的意思;不咸山,即仙山。长白山天池之畔有一天豁峰,山峰形状奇特。山石巨大,其中最大的一块,便名曰“补天石”。“绛珠仙草”又是什么呢?我认为,它是长白山上的名贵特产人参。人参常被称为“神草”或“仙草”,长着对生的绿叶,绿叶中间挺立着一株长长的花柱,柱上结着一串串红宝石似的珠果,颜色绛红绚丽,形状如同南国红豆,晶莹剔透。这样看来,这个“绛珠仙草”不是人参又是什么呢?

③“神瑛侍者”呢?他似是“神鹰”的谐音。很早以前,满族人中间流传着一个神话:有三个仙女在长白山天池里洗澡,有一只神鸟(也有称说神鹰的)噙来一颗绛红的仙果放到最小的仙女佛库伦的衣服上,仙女吞下红果后生了个男孩,便是清世祖先布库里雍顺。因此,神鸟(或神鹰)与绛红朱果的兰因絮果,恩恩怨怨,早就缔结在三生石畔了,曹雪芹只不过是将其巧妙地改造了一番,且完全不露一点痕迹。

④为什么曹雪芹要用这么一个神话故事,来牵引出这部百年望族的兴衰史呢?曹雪芹先人早在明万历年间迁居沈阳附近,加入旗军正白旗。他们为清室开创基业,屡立卓越功勋。因此曹雪芹用这么一个神话故事开篇,这与他绵绵不绝的寻根怀旧思恋有着直接的关系。曹雪芹生于末世,当年随同清室一同入关的八旗子弟,个个都是声名显赫,唯独他结庐在荒凉的西郊荒野村,穷困潦倒,怎能不产生“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的慨叹呢?

⑤曹雪芹在一首《画中诗》中说:“爱此一拳石,玲珑出自然。溯源应太古,堕世又何年?有志归完璞,无才去补天。不求邀众赏,潇洒做顽仙。”这里明明点出这块顽石的来历,它的根源本来尊贵,详溯其源当是太古的大荒山(即长白山)山巅,遥想当年是何等的荣耀,只是今日才蒙蔽尘埃,埋没于蓬蒿之中。现虽欲返璞归真,但又不愿去攀结那些豪门权贵,只能是“自怨自愧,日夜悲哀”而已!并于万般无奈之中,才求诸笔墨文字,冀图得到诸如《红楼梦》中的空空道人之类的仙人去传述其一番历历可数的心迹罢了。

(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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