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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成都经济技术开发区实验中学校2017届高三5月模拟(一)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倔强诗人牛汉

    牛汉,一个粗犷野性倔强的名字,我没想到他的外表也是粗犷的,身材高大得像个体力劳动者。83岁了,有些驼背,就像牛弓起背一样。脸黑黑的,轮廓分明,苦难的岁月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痕迹。如果他走在大街上的人群里,人们会认为是个乡夫野老,绝对不会想到是个大诗人。

    他的话从不带拐弯,是直着从肚子里出来的,思想和情绪都那么外露。

    交谈中老人多次提到冯雪峰,我问:“您和冯雪峰私交很深吧?”我约略知道牛汉与冯雪峰原是同事,并为冯写过诗,而且写的这首《半棵树》编入新近出版的高中语文选修课本《中国现代诗歌散文欣赏》。

    我说:“说一说怎么写《半棵树》的吧。”

    “那是1972年,在湖北咸宁,我们在一个连劳动,但不在一个排,经常见面。他干活不偷懒,还光脚下地呢。有一天,记得是夏天,他穿了件单薄衣裳,袖管裤管挽起来,露出细细的胳膊和腿脚,瘦骨嶙峋,站在水边,我联想到山坡上一棵树──是半棵树,被雷劈了一半,就写了这首诗。可惜他没熬到‘文革’结束。”

    我想,牛汉不也曾经是暴露在荒原之上雷电之下的那伤残的半棵树吗?

    老人回忆“文革”,又引出了初中新教材课文《华南虎》的写作话题。“那是1973年6月,在咸宁五七干校劳动改造。麦收后休息几天,我跟另外两个人以去韶山革命圣地参观为借口,坐火车去了桂林。到动物园,看到一只大老虎,我震动了。”他至今还记得老虎的样子:背对着观看的人们,不愿意理睬,“那趾爪破了,流着血,流着血啊,墙上也留下血印。”一时间,牛汉仿佛看不见周围的人群,听不见人们的声音,心里只是震动着、摇曳着,感应着老虎的内心痛苦。“我看着老虎,就想到我自己,我就是那只老虎啊。”他当时萌发了写这只老虎的冲动,回到咸宁便落笔成诗。

    《华南虎》讲述着笼中老虎的痛苦和绝望,最后写了幻觉:“恍惚之中听见一声∕石破天惊的咆哮∕有一个不羁的灵魂∕掠过我的头顶∕腾空而去”。这里既是幻想又是事实,事实就是当时他听驯养员说老虎不叫则已,一叫声音大得很,好可怕;幻想就是最后的描写由静到动、由悲哀到振奋,展示出气冲霄汉的气概。他写这首诗,是用语言文字和行动来证明自己精神意志的不可摧毁。

    《我的第一本书》是又一篇初中新教材中的课文,里面有这样的话:“我的童年没有幽默,只有从荒寒的大自然感应到一点生命最初的快乐和梦幻。”说是没有幽默,可是文中处处显出幽默,记得选编教材讨论课文时,这篇待选课文中的幽默情景让所有在座的人都乐了。

    牛汉十五岁参加革命,背井离乡,一去不复返。他小时候的“幽默”故事刚一开始便告结束,“荒寒的”景象紧随了他的一生。

    “在最困难的时候,我都没有悲观过,我一直乐观,我相信自己没错。”“我写了一辈子诗。我的诗与我的生命不可分离,诗不是我的第二生命,而是第一生命。”这是牛汉在会上吐露的真言。

    他还讲到与另一个大名鼎鼎的过时诗人的言语交锋。对方说:“牛汉,你一惯写的是小我。”牛汉反问:“你写的是什么?”“我写的是大我。”牛汉怒气冲天:“我的小我是有理想有志气、有血有肉的人!你的大我是无血无肉空空的什么都不是的人!”又有一次,在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上,牛汉从北京城东骑了一个半小时的自行车赶到会场,迟到了。此人又莫名其妙地批评道:“牛汉,这么多人等你,你总是自高自大。”牛汉本来已经坐下,马上站起来说:“我长得高大,就是自高自大。”我想,这恐怕不是个人意气之争,而且是两种思想之争,两种人格之争。

    牛汉真的从来就没有“悲观过”吗?在这次诗歌研讨会上,老人回忆往事时情难自已,对着众人痛苦地说:“我一生的教训太多了,太多了,唉……”声音沉下去,脸也低下去,几乎要落泪了。

    首都师大吴思敬教授说:“牛汉先生有骨气,敢说真话,没有奴颜媚骨,这是当代中国文人最缺少的品格!”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材料意思的一项是(    )

A、《半棵树》表面上是牛汉为冯雪峰创作的,其实诗人写的是他自己。 B、牛汉坚持写有理想、血肉丰满的“小我”,不随波逐流,没有奴颜婢膝。 C、吴思敬教授的话也是对中国文人的呼吁,呼吁他们要像牛汉那样有骨气,敢说真话。 D、《我的第一本书》处处显得幽默,这体现了牛汉在最困难的时候都保持着乐观的心态。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恰当的两项是(    )

A、本文依次记述了诗人牛汉的外貌、主要作品的创作经历、人物品格等方面内容,人物形神兼备,读来如见其人,如闻其声。 B、牛汉为朋友冯雪峰创作了诗歌《半棵树》,是因为冯雪峰的外在形象瘦骨嶙峋,很像山坡上被雷劈了一半的伤残的半棵树。 C、牛汉的《华南虎》写的那只老虎虽然被困笼中,痛苦绝望,但依然拥有不羁的灵魂。作者借此来表现自己精神意志的坚不可摧。 D、虽然“荒寒”的景象伴随牛汉一生,但他从来没有悲观过,把诗歌作为自己的第一生命,有了诗歌就有了精神支柱。 E、本文运用了记叙、描写、议论等多种表达方式,详略得当,有多处引用,既写出了人物的经历,突出了人物的性格,又有很强的文学性。
(3)、本文有哪些类型的引用?各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梅贻琦:永远的清华校长

    1931年,梅贻琦出任清华校长,并被誉为清华的“终身校长”。在他的领导下,清华在十年之间一跃而跻身国内名牌大学之列。

    梅贻琦,1889年12月生于天津。其父中过秀才,后家境每况愈下,“除去几间旧房庇身以外。够得上是准无产阶级了”。但他父亲始终没有放弃对子女的教育。梅贻琦自幼熟读经史,且善背诵。他毫不自夸地说过:“假如我们之中有谁背诵任何中国古经传有错漏,我可以接背任何章节。”梅贻琦后来成为天津南开学堂张伯苓的得意门生,也是首批清华招考的留美公费生。其同届同学徐君陶回忆,学校招生放榜的时候,见一位不慌不忙,不喜不忧的同学也在那儿看榜。看他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十分淡定,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梅贻琦。同为1904年南开中学第一期学生,他与周恩来交往甚密。当时周恩来经常到梅家找梅贻琦温习功课,有时通宵达旦。

    1908年梅贻琦因“庚子赔款”留学美国。当时人们留美选的都是中国人熟知的学校。梅贻琦却单独去了伍斯特理工学院。徐君陶后来才听说,那是一所有名的工业大学,认为梅贻琦的选择确和一般人不同。梅贻琦后来告诫行将赴美的学生:“诸君在美的这几年……许多学说或要变更。我们应保持科学家的态度,不存先见,不存意气,安安静静地去研究。才是正当的方法。”留学美国的经历影响了梅贻琦。在他获得电机工程硕士学位回国后,于1916年担任清华大学物理系教授,先后任教务长,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长。

    当时的清华是一所留美预备学校,颇有名气但无学术地位。1931﹣1948年,梅贻琦任清华大学校长,也是清华历史上任期最长的校长。梅贻琦个性沉静,寡言、慎言,为人重实干。梅贻琦认为“身教重于言教”和“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他任校长后,奉行“教授治校”原则。他的一生仅仅做成了一件事,即成功地出掌清华并奠定了清华的校格。这主要集中体现在两方面:一是师资人才的严格遴选和延聘;二是推行一种集体领导的民主制度—由教授会、评议会和校务会议组成的行政体制。梅校长对清华大学的成长贡献巨大,受到所有清华人的崇敬。

    当时,国内情势风雨飘摇,学潮起荡,尤以北大清华为甚。驱逐校长的运动此起彼伏。赶教授更是家常便饭,校长在任时间都不长。有人问梅贻琦有何秘诀,梅风趣地说:“大家倒这个,倒那个,就是没有人愿意倒梅(霉)!”清华校史专家黄延复一直抱着“苛求”的心理,搜寻人们对梅的“异词”或“谤语”,但却无所获。

    1948年12月,北平即将解放。国民党政府再三邀请梅贻琦入阁,梅贻琦维持了一贯的中间立场,始终婉谢,依然属意教育。梅贻琦离校那天,当时也在清华任教的吴泽霖教授在校门口碰见他,吴教授问梅校长是不是要走,梅校长说:“我是为了保护清华的基金。”1955年,梅贻琦到台湾,开始用清华基金会利息筹办“清华原子科学研究所”,这就是台湾新竹清华大学的前身。

    梅贻琦在日记中表达了自己的中间立场:“余对政治无深研究,则以为应追随蔡元培兼容并包之态度,以恪尽学术自由之使命。”梅贻琦认为这是“将来清华之为清华”的根本。长沙临时大学期间,学校请来名人演讲,各种人物都有,如陈独秀、湖南省主席张治中、国民党高级将领陈诚等。对于学生,梅贻琦一律采取爱护的态度。

    “对知识分子心态了解之深,当时少有如他的人。”梅贻琦的儿子梅祖彦回忆。梅贻琦在礼聘教师方面,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曾亲自到火车站接赵元任先生。延揽人才的诚意在华罗庚身上得到了极好的体现,华罗庚从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人,先做小学教员,后为店员,被破格招进清华大学加以培养,经中间的进修并被破格聘为教授,大多是在梅贻琦的亲自过问下实现的。梅贻琦特别鼓励中西学术交流,积极支持教师出国讲学与在国外发表论文。他实行休假制度﹣﹣教授工作一定年限后,可以休假一年,可赴欧美研究,学校开支一半薪水,还给予往返路费。这个传统在西南联大时结出硕果:西南联大的教师名士如云。

    梅贻琦因为一手奠定了台湾的清华的基础,被称之为“两岸清华校长”。1962年5月19日,梅贻琦病逝于台达医院。他逝世后,秘书把他在病中一直带在身边的一个手提包打开,原来是清华的基金帐目,一笔笔非常清楚。梅贻琦后来葬于新竹清华大学校园内,取名为“梅园”,园内有校友集资兴建的花木,曰“梅林”。梅贻琦纪念奖章成为台湾清华大学毕业生的最高荣誉。

(选自《人物周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梨园中人”谭元寿:江河不择细流

    2014年12月20日,纪念叶盛兰诞生100周年演唱会,谭元寿、谭孝曾、谭正岩,三代谭派传人同台演绎经典剧目《定军山》。那应该是谭元寿最近一次登台,那一年他已经86岁,孙子谭正岩35岁。

    直到2017年春节,在中央电视台播出的《角儿来了之百年谭派》节目中,更多的谭迷才再一次见到谭元寿,听到他的声音。

    “父亲总想把最好的形象留在观众心里。”谭元寿的儿子谭立曾悄悄对我们说。

    真正的艺术家难免爱惜羽毛。尽管谭元寿是当之无愧的当代京剧大师,但他一辈子都反对别人称呼他为“艺术家”。他常挂在嘴边的是,“我只是一名普通演员”。二十多年前,谭元寿在上海电视台录制节目,现场有青年演员问他,何时成的名?他的回答是,“我一辈子也没有成名”。那是先生的谦虚,却有着“梨园世家”的自信与旷达。

    作为京剧创始人之一谭鑫培的玄孙、“四大须生”之一谭富英的儿子,谭元寿的降生给这个家族带来一份重重的期待。谭元寿在幼年时就经常看京剧大师杨小楼的表演。每次见面,杨小楼都会把他高高举起,放在肩上,逗着说,快长大,把戏唱,成好角,名天下。“杨小楼是我一生中第一个崇拜者。”谭元寿说。

    童年时,谭元寿就常随父亲去余叔岩家里学戏,看余叔岩先生向他父亲传授余派唱腔。听着听着,他就在余老夫人的怀抱里睡着了,睡梦里都是余派唱腔。所以,“直到现在,我最喜欢的还是余派唱腔。”

    后来,谭小培仿照当年谭鑫培将谭富英送到富连成坐科,把谭元寿送到富连成第六科 “元”字科。入富连成科班学艺的第一天,肖长华先生给他取名元寿,从此戏班里就有了个谭元寿,在富连成学了7年,谭元寿学演了近百出戏。60多年后,谭元寿回忆起这难忘的7年,总结了富连成的“三件法宝”:一是严格教学,不分亲疏;二是注重舞台实践,全年只休息两天,没有一天不上课,没有一天不练功,没有一天不演出;三是教学中“文武昆乱”并重,“文武昆乱”兼学。

    谭先生讲的一件事让人印象极为深刻。出科之后,他崇拜李少春,想拜李少春为师。父亲谭富英不仅十分支持,还对他说:江河不择细流,泰山不弃细壤。谭派哪里来的?就是吸取各家之长才形成的。“我的曾祖、祖父、父亲和我的儿孙六代人,都是科班或者戏校坐科才出道的。没有一个是全靠家学,每一代人都拜有好多老师,这就是转益多师。”

    京剧成为国剧的初期,谭鑫培创下了“无腔不学谭”的历史,这一方面源于谭派的声腔之美,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谭派没有门户之见,能够采众家之长,后学们也饮水思源,以艺为大。

    一个家族,七代人从事同一门艺术。即便放在全世界,也是鲜见而宝贵的,在京剧自身的魅力之外,一定有一条强韧的精神纽带将他们联结在一起。我们去求证,谭先生笑笑说:“父亲谭富英的人品对我一生影响最大。他总教育我做人要忠厚,唱戏要高调门,做人要低调门。要学会吃亏、让人。对别人厚才有自己的道,才有后代子孙的道。”

    家族的巨大声望,戏曲界乃至国家的厚望,在谭元寿的人生里是一种无形的推动力。创业难,守业更难。作为谭派第五代的谭元寿,全面继承谭派表演艺术,守本纳新,拓宽戏路,“做了谭派艺术忠诚而富有成效的守护者”。

    因为这样的梨园人生,谭元寿才像爱护生命一样爱护京剧,关心京剧的未来。

    他常说,“艺术家是唱出来的,不是任何人可以馈赠的”。尽管他唱过演过的戏有二百多出,在今天看来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一个数字,但他一直强调自己与前辈的差距。他几乎能唱各种老生戏与武生戏,他说程砚秋先生花旦、刀马旦、泼辣旦、昆腔戏什么都唱,所以希望人们不要狭隘地理解流派艺术,希望青年演员在继承流派的同时,一定要多学、多演、多看,不断拓宽自己的戏路。

    他说,京剧这门艺术就是口传心授,看录像谁都能看明白,但里面的内涵是看不会的,很多诀窍必须口传心授,“京剧都是这么传下来的”。所以,他从来没有门户观念,一直对登门请教的戏曲界人士敞开大门,年届九十还亲手指导中国戏曲学院的研究生。他最担心的也是京剧,“最怕走样了,失传了。梅先生有句话富有哲理,'移步不换形’。

    我们要跟着时代,但不能为了追时代就丢了本来的样子。”

    人们说,有人才有戏,有戏才有派。因为一代代戏曲人的砥砺前行,才有京剧两百年的辉煌。无数个体的追求最会塑造出时代的模样。但如果我们都习惯了追随时尚,在新奇芜杂的各种话语中摇摆不定,而无视自己的历史和传统,我们时代文化的准星和标尺又在哪里?(有删节)

相关链接:①谭鑫培是我国著名京剧老生表演艺术家,其创建的谭派是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一个京剧艺术流派。他亲手培育了杨小楼、梅兰芳、余叔岩三位京剧大师。此外,他还主演了中国的第一部电影《定军山》(《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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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其庸的“大国学”

    1924年,冯其庸出生在江苏无锡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他常说,自己是“稻香世家”。后来,他家的客厅里高挂着刘海粟先生题写的匾额——瓜饭楼,那是冯先生的书斋名,为的是不忘早年“以瓜当饭”的艰难岁月。

    因为家贫,加上时局动荡,读书变得艰难,也变得奢侈。1937年,日寇占领无锡,学校关闭,冯其庸失学了。后来他又曾几度失学。就是上学期间,也是半农半读,无法专力读书。兵荒马乱中,最初唯一可读的书是一部因学校关闭没来得及还的毛宗岗批评本《三国演义》。后来,他千方百计地借书看,书给冯其庸打开了另外一扇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他眼前逐渐打开。他读《论语》《孟子》《史记精华录》《三藏法师传》《古文观止》《聊斋志异》等,都是在小学之后、初中之前。此时的中国正处在深重的灾难之中,冯其庸经济上虽然贫困,但在无锡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得益于地方传统文化的浓郁氛围,他的国学基础逐渐牢固。

    1946年初,冯其庸进入无锡国学专修学校,开始接受系统、专业的国学教育。在当时西风劲吹的大环境下,无锡国专在中国传统学术的教育上,几乎是一枝独秀。无锡国专的国学教育,最强调经典教育,通识课与经典课并重。比如《国学概论》《文学史》《中国文化史》等都是通识课,而《论语》《孟子》《史记》《楚辞》等都是选修课,此外还有各类专题学术讲座。

    在无锡国专,冯其庸亲承朱东润、龙榆生、钱仲联等名师的教诲,领略了大师们学术的深厚与精良,更重要的是感受到学术研究的意义和无穷乐趣。后来,冯其庸在总结无锡国专对自己的影响时,深情地写道:“生我者父母,长我者母校也。”

    1954年,冯其庸从无锡女中调到中国人民大学工作。他在新中国成立后取得的所有成绩,都从这里起步;所有的磨难,都在这里发生。在历次运动冲击过后,冯其庸留下了累累硕果。他的学术研究,涉及红学、西域学、书画、戏曲等领域,用任何现代学科来概括这些都很困难,或许,只有用“国学”这个词语来概括冯其庸的学术人生最为合适。

    2005年,冯其庸出任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首任院长,他一生的国学积累,终于找到了安身之所。作为首任院长,冯其庸为人大国学院设计了最基本的规范:一是导师制,加强师生的联系;二是游学制,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培养扎实学风;三是办国学论坛,领略大师风采,博采众家之长。冯先生当初倡导的三个规范,至今都在人大国学院施行,对于国学的未来,冯其庸充满信心。在他看来,一个人的学术成绩永远是有限的,教育的希望才是无限的。他认为,后生才是国学的希望,中国文化的希望。这是学者的情怀,也是教育家特有的情怀。

(摘编自孟宪实《冯其庸的“大国学”》、叶君远《冯其庸传》等)

相关链接:①冯其庸先生以文人意趣名世,通书画以涵养学术,兼文史而心性双修。其书法逸笔草草、气韵幽远;其画卷师法古人、洗尽铅华;其学术结集《瓜饭楼丛稿》三十五卷册,以红学、西域学独领风骚,亦因所涉浩瀚而令人钦叹;其平生书破万卷,路行万里,追随玄奘,十上天山。近年来冯其庸先生倡导国学,弘扬传统,身体力行,垂范后人。(首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颁奖词)②有一些学者认为,传统的经史子集、乾嘉以来的经学学派等等才是国学;但是我觉得,经史子集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学问。凡是我们民族的、自己的学问,都应该算国学。今天的国学要更新,更新不是排除里头什么东西,而是要吸纳更多的兄弟民族的历史、语言、文化到我们的国学的范畴里来,使我们研究国学的人能够视野宽阔,不是仅仅拘泥于传统的乾嘉以来的经史子集。(《风雨平生——冯其庸口述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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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药大师——金世元

    “博学”是所有和金世元接触过的人对他最深的印象,只要是涉及中药方面的问题,无论是基础理论,还是实践经验,他都能一一解答,因此许多人都尊称他为“国药泰斗”。

    金世元,1926年12月出生于北京市一个普通农民家庭,7岁时,父亲送他去了一家私塾读了七年的国学经典。

    1940年2月,14岁的金世元到北京药庄当学徒。做学徒的当年,金世元便开始学“炒药”。一口大铁锅放到灶上,底下柴火一烧,烟熏得眼睛不停地流泪,手上烫起泡是常有的事。“炒药”中最苦最累的莫过于炒姜炭了。炒姜炭既要忍受火烤,还要忍受呛嗓子的强烈刺激。干姜块刚加热的时候会冒很多黄烟,并带着一股强烈的姜辣的刺激味道,让人涕泪俱下,就连流的汗都是黄色的;等到姜炒成黑炭冒黑烟时,脸上、身上流的汗水全都是黑的。学徒三年,每天至少要工作12个小时,晚上还要看药书,背《汤头歌》、《四百味》。三年学徒,金世元脏活累活抢着干,且虚心求教、认真观察、处处留意,不仅了解了诸如饮片炮制、成药制作等中药制药的全过程,而且掌握了一些中药制药的特殊技巧和方法。当然他也记住了老师傅常对他说的一句话“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

    还是做学徒的当年,他被选送到北京市中药讲习所系统学习中医药学知识。白天在药庄干活,晚上徒步往返20多里到讲习所,师从中医名宿汪逢春、赵树屏等。两年时间他风雨无阻,准时到讲习所专心听老师讲课,认真做笔记,并刻苦攻读中医典籍,这为他从事中药事业、钻研中药学术奠定了理论基础。

    1957年金世元以优异成绩通过中医师资格考试,获得了中医师营业执照。他不顾个人利益得失,放弃开业行医,继续从事自己的中药事业。

    1961年金世元调入北京卫生学校,创建中药专业。他亲自选编教材,主讲中药课程,注重实践教学。“文革”期间,被扣上了“反动学术权威”的帽子下放到农村劳动改造,他白天干农活,晚上写书,用五年的时间完成了29万字的《中成药的合理使用》一书,为指导临床中医正确辨证用药起到了积极的作用。金世元,1990年被遴选为全国唯一的中药学指导老师,2012年与王水炎院士合作担任“医药圆融”导师,2013年被遴选为传承博士后合作导师。作为一名教师,在教授学生专业技术之前,他首先要求学生树医德,守药德,并让学生将此作为从事中药工作的基础。他还注重引导学生从中国传统文化的角度认识中医药文化。从教50余年,金世元桃李满天下,硕果结四方。

    1985至1990年间,金世元根据自己多年临床应用的有效处方成功研发出“射麻口服液”,不久又与北京同仁堂制药厂合作,将著名中成药“乌鸡白凤丸”以新工艺研制成口服液剂型,两种药均被卫生部审核批准投产供应市场。

    1995年至1998年,金世元被聘为中药鉴定专家,参与全国中药材市场整顿工作。他以精湛的鉴别技能和丰富的炮制经验对制售伪劣药材和违反炮制规程的行为予以当面揭穿,为净化、规范中药市场,保障百姓用药安全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为了保证药品质量,金世元几乎走遍了全国主要的中药材基地,在考察中还对各地中药材栽培进行技术指导。为了提高药商的药材鉴别水平,最大限度地降低伪劣药材对人体的危害,金世元还为各地的药商们讲授药材的鉴别知识。为了把自己的学术经验和技术专长毫不保留地传给后人,金世元先后主编了专业著作30余部,先后发表学术论文60多篇。

    到2017年,金世元已经从事中药工作77年了。在这77年的风风雨雨中,金世元为中药事业的发展,付出了全部心血,也获得了党和国家给予的崇高荣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中药炮制技术”代表性传承人、中华中医药学会终身理事、国家基本药物评审专家、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回眸自己的一生,金世元感触良多:中药是大自然的精华,人也必须依赖大自然才能生存;人与中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关系;药如人生,中药不仅能治病,制药的过程同时也可以教人、育人。

(选自三户町的《国药大师——金世元》,有删改)

【相关链接】我现在呢,主要就是带学生。带学生,有四句话的嘱言:“热爱中药事业,恪守职业道德,继承传统文化,发扬优秀精华。”

我们中药行业是一个特殊行业,它特殊在什么地方?我们面对的顾客是病人,病人吃药并不只是解决痛苦,更是抢救生命。人命至重,贵于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所以说做这项工作,必须得有德。

工作七十七年,我没有过念头要改行,选择了这项工作,我就志笃意坚。

(摘编自金世元在《开讲啦》第216期的励志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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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他在痛苦中开花

    4月1日清晨,醒得太早。随手翻开一本书,是沈从文的书信集,其中有些是他生前没想到会发表的自呓般的文字。自1949年1月到8月,正是沈从文被人认为“精神失常”的一段岁月。他在妻子张兆和的信上乱圈点,内容大致为:我的痛苦这个世界上没人知晓;生活已经失去意义。

    那时他因郭沫若的一句“反动文人”的定论而否定自我,直觉自己的写作时代已经过去。精神压力巨大的他应梁思成与林徽因之邀住在他们清华园的家里,以疗养身心。许多真挚的朋友巴望他早日康复,他反复自语:没人知道,其实我根本没有病。

    在呓语里,他说:“翠翠,你在一点零四的房间里酣睡,还在想着我吗?我死了也想着我吗?”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那个小说中“也许明天回来,也许永远不回来”的人,也是沈从文自己啊。原来,他一直未能忘怀少年的情怀——他在自传里,写下了一段孽缘:一个女孩趁着他的爱情正燃烧时,骗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令他不得不离开家乡。而他将曾在自传中落笔的美好感情,嵌入了小说《边城》中。

    许多年后,他还挂念着她。而三三(张兆和的昵称)也排在翠翠的后面。我终于理解了他对张兆和的爱恋,有许多无法言述的情愫。其中有许多映照着对翠翠的憧憬:美丽、忠诚、纯真、微黑。而张兆和还多了翠翠所没有的大家闺秀的才气。沈张二人的恋爱,未必为对方完全懂得,却可恒久。因为他对自己的懂,因了她的纯粹高洁。

    幸好,他有她。那个虽然不太懂得他,却一直用自己温暖坚定的爱心去支持和抚慰他的妻子。后来他曾在家自杀,也幸亏担心着他的她匆匆从干校返回,及时发现而救了他一命。

    从此以后,沈从文开始了另一条命。他的痛苦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来。他丢掉了那支光彩夺目的文学之笔,开始托生为文物研究专家沈从文。我仔细读过其填补国内空白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注】与其他关于“瓶瓶罐罐”的文章,功力胜于如今的文物专家不知多少倍。20世纪50年代以后的沈从文,不论什么文物入了他的眼,所有的来龙去脉都清晰起来。许多人都震惊于他惊人的记忆力以及渊博深厚的古文及古文物功底。他只是微微一笑,甚至对于“故宫解说员”的工作,也做得尽心尽责。在文物面前,讷于言的他,随时可口若悬河。

    他埋葬了文学世界里的沈从文,成就了文物专家沈从文。无法言说、无处排解的痛苦,开成了一朵朵奇葩。看到那些一丝不苟的文字,与之前的文学之笔截然不同,但也同样圆润、朴素、悠远,印着他个人的标记。只是,我依然会有流泪的冲动。有些人的有些转身,即便与世无争,即便毫无声响,即便当事人一直微笑,也让旁人难以释怀。

    在北京一个小巷里的一间斗室,沈从文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交给了文物研究。他美丽忠诚的妻子,每天给他送饭。有时,上顿的饭菜凉了,他还在不辞劳苦地涂抹写画。张兆和只能倚门无奈地一笑,不能理解这个人为了什么要如此自苦。她只能安慰自己,毕竟他已经“正常”了。

    这个世间只有一个沈从文,天分过人,外表温和,内心倔犟。当年郁达夫好心劝慰这个在小旅馆流着鼻血写文章、几近饿死的文学青年放弃文学之路时,年轻的沈从文带着湖南人的“一根筋”和走投无路的无奈坚持了自己的选择;当鲁迅在报纸上痛斥他的时候,他保持了冷静与克制,仍不改文风;当郭沫若代表一种新环境全盘否定他的时候,他差点放弃了生命,但重新站起来时,更加骄傲——谁都知道,郭本人对于文物有着相当的造诣。后来,时为社科院领导者的郭沫若也不得不高度评价了《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并撰写了序言。沈从文自始至终,没有说过郭的一句不是,哪怕1949年时自己都快被这个强势的人逼疯了。

    一个人面对挫折和痛苦的态度,决定了他的人生和成就。

    张兆和在沈从文逝后,轻声说道:斯人可贵。

【注】《中间古代服饰研究》:这部书以历史朝代为编排顺序,通过出土和传世文物的图像,并结合有机连续的174篇文章,对中国古代服饰制度的沿革及其与当时社会物质生活、意识形态的关系,作了广泛深入的探讨,反映了自殷商至清代3000多年间中华民族服饰的情况。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小题。

“他身处这个世界,但不属于它”

宋宇

    在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百年诞辰之际,译林出版社出齐了他现有的四部作品。作家之子兼塞林格基金会负责人马特·塞林格先生第一次来到中国,造访了五座城市。

    塞林格后半生竭尽全力地求取清静,反而每每事与愿违。1951年,他因《麦田里的守望者》出版而声名鹊起。1953年,迷人的短篇小说集《九故事》面世,他搬离家乡纽约,前往东北部新罕布什尔州的山区隐居。从34岁到91岁,他都定居在小镇科尼什。

    对于自己的作品改编为影视作品,塞林格是极为抵触的。“媒体、读者从维基百科或传记里读到的,离真实的塞林格非常遥远。”马特从今年起开始向公众回忆父亲,他不喜欢做父亲的代言人,但必须如此,“真正了解他的人,包含我在内,可能只有三四个”。塞林格经常说:“所有你们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都在我的作品里。”

    马特亲眼见到塞林格逃避名利和纷扰。“我相信其实他只享受了一天,但是他完全看透了出名这件事的本质,他甚至后悔自己有24小时感觉自己成了名人。虽然如此,他还是一直挣扎自己应不应该或要不要继续发表。”他回忆道。塞林格从1965年后就不再发表作品,1980年后再也不接受采访。他一度想再出版一本书,终究没了下文。

    “塞林格认为作家与读者的关系非常神圣而伟大。他觉得,如果能以匿名形式发表,如果能隐居在不公开的环境里,作品秘密地发表,没人知道他住在哪儿的话,他可能会一直发表作品。”马特说,隐居中的塞林格每天都写作五个小时,自己已经花近十年功夫整理,有些“素材”即将出版。

    1974年,因散见于杂志的早期作品被疑似加州伯克利大学生自行编印成选集,塞林格愤而打破沉默,罕见地通过《纽约时报》发声:“我从来不想出版它们,我想让它们完完全全地自然死亡……我不是想掩藏年轻时的笨拙,只是认为它们不值得出版。”“有些故事、我的财产被偷走了。”塞林格原计划只说一两分钟,结果滔滔不绝地申诉下去,“有些人占有了它们,这是非法行为,是不正当的。设想一下,你特别喜欢一件外套,结果别人从你衣橱里偷走了。这就是我的感觉。”“出版是对我隐私的严重侵扰。我喜欢写,热爱写,但只为我自己和我的快乐而写。”塞林格一次又一次靠打官司维护自己的权利和隐私,但外界的好奇目光始终没有消失。

    1941年11月,从军前夕的塞林格与玛乔丽·希尔德通信过几年。一封信里,他请她在即将出版的《纽约客》杂志寻找自己的新作,评价“霍尔顿系列的第一篇故事”。此前,希尔德一直在《时尚先生》和《科利尔》等杂志上阅读他最早的短篇故事。塞林格推荐了《了不起的盖茨比》和海明威的作品,还提及自己写了小说《哈里·耶稣》,并夸口:“这本书绝对会撕裂这个国家的心脏……并用一个新的、更宝贵的器官替代。”

    从战场归来后,塞林格实现了“霍尔顿”渴望的逃离和隐居。他感到被当地学校的校报记者欺骗,校报记者把这篇难得的访谈交给了更大的报纸。他在自己的农场周围圈上栅栏,那个活泼和充满未知的年轻人藏了起来。他远离世界,世界似乎也逐渐远去。

    “我父亲并不相信所谓现实生活,他更相信二元论的观点,一切都是虚幻,一切都是梦境。可能这些梦境让人温暖或者快乐,但是他其实一直追求的是他心中认为的那个现实。”马特相信,安静的环境更利于塞林格探索,“他喜欢看到松树生长的地方,看下雪的地方,下雪的过程。”镇民们尊重塞林格的意愿,他们为不请自来的拜访者指路时,往往把他们骗去杂草丛。他们看着大作家购物、进餐、买报纸,并不惊扰他。2010年1月27日,塞林格去世。马特代表家人发表了声明:

    “塞林格说过,他身处这个世界,但不属于它。他的身体离去了,但家人希望他依然与那些他热爱的人同在,无论是宗教或历史人物,私人朋友或小说角色。”

(选自《南方周末》2019年3月28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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