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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陕西省黄陵中学高一重点班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钱穆:一生为故国招魂的史学大师

    钱穆(1895-1990),江苏无锡人,一代国学大师。钱穆读书治学始终充满一种理想和激情,一种民族情怀。钱穆的学生、著名学者余英时曾说:“他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是个子不高,但神定气足,尤其是双目炯炯,好像把你的心都照亮了。”

    当时,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傅斯年认为史学就是史料学,史学的工作是整理史料,不是作艺术的建设,不是做疏通的事业。这种思想在历史学界有很大影响,并得到政府支持。但是钱穆却坚持自己的理想,做贯通的历史。他在北京大学争取到一人把一门通史课讲完,其目的就是要说明历史应该是能融会贯通的,而不仅仅是考证史料,更重要的是他要说明中国历史是有其独特的规律和模式的,教师的任务就是让学生掌握它并对它保持信念。通过多次备课和讲授,钱穆终于将上自太古,下至清末贯通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

    钱穆的民族情怀也贯穿在平时的生活中,在他初入北平,进燕京大学讲课时,就对校方用英文字母给教学楼命名表示不满,在他的提议下,燕京大学把外国名字均改为中国名字,也有了以钱穆名字命名的—穆楼。据说,今天北京大学校园内的未名湖,也是钱穆命名的。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钱穆随学校南迁。学校与清华大学、南开大学联合组建西南联合大学。生活一度非常艰苦,钱穆曾和吴宓、闻一多、沈有鼎四人合住一屋。在西南联合大拳,钱穆继续讲授中国通史课程,局面更胜以前。著名历史学家、后来曾师从钱穆的严耕望讲述当时盛况:“校外旁听者争坐满室,先生上讲坛,须登学生课桌,踏桌而过。”也是在这里,钱穆开始手不停挥地编写《国史大纲》,因为正值抗战期间,钱穆笔间感情更加充沛。《国史大纲》跨越了几千年的风雨,不断重演着外族人入设与被同化的历史、中国人在面对外来挑战时所表现出的气节与智能”一在一个西方世界占据优势,中国正在映落自信的谷底的时刻,钱穆希望中国人对于自己的历史保持若“温情与敬意”,该书一经出版发行,就成为全国大学的教科书,风行至今。抗战胜利,北大复校,傅斯年主持校务,钱穆没有得到聘书,遂闭门著书立说。

    1949年,钱穆经由广州去了香港,离开大陆,此后再也没有机会回归故土。

    当时的香港成了一个大的流亡场,各色人物从大陆逃亡香港,其中也有无数流亡学生。这些流亡学生,就像在大海上四处飘泊,前途渺茫,失去了精神依托。在这种情况下,钱穆放弃了较为闲适的教书生活,在极为艰苦的情况下创建新亚书院,为内地流亡学生提供一个学习工作的场所。严耕望后来感叹,钱穆此时正是学养成熟而精力未衰的阶段,正当更有高度发挥,却因时局动荡,被迫到香港办学,十余年间耗尽心力,对于学术界是一项不可弥补的损失,但是,对于当时的学生,却有了精神的依归,更是为中华传统的存亡续绝,钱穆回忆新亚书院初创办时,“彼辈皆不能交学费,更有在学校天台上露宿,及蜷卧三、四楼之楼梯上者。予于晚间八九点返校,楼梯上早已不通行,需多次脚踏铺被而过”。在这时代巨变的无可奈何中,钱穆是要努力去培养传递文化的薪火。新亚书院是当时香港唯一不牟利的学校,许多老师来此授课,纯粹都是尽义务。学校还在每周末设公开学术讲座,吸引校外人士来听讲。

    新亚书院位于香港著名的贫民区,条件十分艰苦。钱穆只有两间小屋,一间居住,一间办公。办公室给余英时的印象是“一张长桌子已占满了全部空间”。支撑着他的,是中国传统精神。余英时回忆,在一个炎热、潮湿的夏天,他发现钱穆正躺在地板上,病了。

    钱穆叫余英时去买二十四史给他读,仿佛这足以驱逐其所有的痛苦。钱穆亲自给新亚书院写了校歌:“……乱离中,流浪里,饿我体肤劳我精。艰险我奋进,困乏我多情。千斤担子两肩挑,趁青春,结队向前行。珍重珍重,这是我新亚精神。”

    新亚书院最终成为20世纪后半叶中国教育的奇迹之一。而钱穆从香港到了台北,他再未回到大陆。1990年8月30日,钱穆在台北寓所辞世,享年96岁,身后留下一千四百万言的著作。1992年,家人将钱穆骨灰撒入茫茫太湖,以示其魂兮归来。

    2009年8月8日,国学大师钱穆、傅斯年墨宝在香港拍卖。其中钱穆的信札,用行书写就,字体飘逸、秀雅,信中钱穆写道,“今日之国运,吾侪从事学术教育工作者皆不得辞其咎”。短短一句话,可见一代国学大师“以天下为己任”的胸襟。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在学术界普遍认为史学即史料学,应以整理史料为研究重点时,钱穆却坚持个人的见解,并通过自己的授课实践,最终将中国历史形成了一个贯通的体系。 B、在20世纪三十年代,钱穆著书立说,主张国人要对国史有一种“温情与敬意”.就是希望国人能够对自己祖先的历史有一种深厚的情感,尊重自己的传统. C、文章引用钱穆的学生、著名学者余英时的话“好像把你的心都照亮了”,说明钱穆先生是一位善于理解学生、把学生作为知己的好老师。 D、在严耕望看来,钱穆创建新亚书院时正是学养成熟阶段,如果把精力用在学术上,会收效更大.但终因创业耗尽心力而十余年无学术成果。 E、作为一代国学大师.钱穆有着非比寻常的治学精神和民族情怀,他秉承了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经世救国的抱负,一生为国学复兴鞠躬尽瘁。
(2)、文章开篇称钱穆读书治学有一种“民族情怀”,试结合原文简要概括其民族情怀体现在哪些地方?

(3)、钱穆在香港创建新亚书院,新亚书院的创立具有怎样的意义?请简要分析。

(4)、文章题目为“一生为故国招魂”,老一代知识分子钱穆先生的故国情怀给了你什么样的启示?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林庚:喧闹时代里的隐退者

张伟

    如果不是他去世的消息被媒体报道,林庚似乎已被人们遗忘了。今年中秋节的前两天,这位97岁的老人在睡梦中辞世,人们这才又记起早年与吴组缃、李长之、季羡林并称“清华四剑客”,后来又与吴组缃、王瑶、季镇淮并称“北大中文四老”的林庚先生。

    他的学生钱理群说:“他赤条条地来,又赤条条地去。”钱理群曾告诉自己的每一个学生,要去接触林庚,拜访林庚,因为这位老人有着故去的知识分子们身上最深厚、最值得传承的精神财富。

    这笔精神财富近20年来一直隐居在北京大学燕南园里。上世纪80年代林庚从北大退休,便一直居住在这里。学生们从门口偶尔路过,能看到林庚先生正静坐在藤椅上,他的侧影清癯而安详。

    这些学生再也听不到林庚讲课了。

    据听过课的人们回忆,林庚讲课,有时身着白衬衣,吊带西裤,有时身着丝绸长衫。他腰板挺直,始终昂着头,大多时间垂着双手,平缓地讲着,讲到会心关键处,会举起右手,辅以一个有力的手势,他从不用讲稿,偶尔看看手中卡片,但旁征博引,堂下鸦雀无声,仿佛连“停顿的片刻也显得意味深长”。

    林庚退休之前,中文系特意为他安排了一堂“告别课”。尽管从1933年在清华大学给朱自清当助教开始,林庚已经执教半个世纪,但他的讲课题目还是几经更换才定下,讲课内容也斟酌再三,教案足足准备了一个多月。这一课,讲的是“什么是诗”。

    讲课那天,他穿一身经过精心设计的黄色衣服,配黄皮鞋,头发一丝不乱。照钱理群的说法,“美得一上台就震住了大家”。然后,他款款讲来,滔滔不绝。但是,课后当钱理群送他回家,他一进门便倒下,大病一场。

    晚年,燕南园里这位坐在藤椅上的老人,已经少问世事,不接受媒体访问,淡出公众视野,甚至,连那些从他门口路过的学生,有些也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功利、名望,仿佛已经完全从先生的心里消失。”张鸣说。

    隐居中的林庚,惟独在有人请他为学生讲课时绝不推辞。“对学生,对年轻人,林庚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感情和期待。”张鸣说。在他那间20多年毫无变化、简朴陈旧的客厅里,他面对来访的学生,很容易激动起来。阳光从东、南、西三面的窗户里洒进来,学生们“坐在他面前,甚至连敬仰的心都很难产生,他实在太随和,太真诚”。学生袁行霈回忆,他从不对学生耳提面命,疾言厉色,也不肯当面表扬,或者说些惯常的客套话。学生去看望他时,他起身迎接。离开时,又总是要送出大门,说声“谢谢”。

    这位曾经的北平现代派诗人、后来的古典文学研究者,一生追慕的是“寒士文学”和“布衣感”。他推崇不在权贵面前低头、“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尘埃。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的骨气。他的学生袁行霈至今记得先生的一句话:“人走路要昂着头,我一生都是昂着头的。”

    不过,“文革”中林庚曾被选调入“两校写作小组”。这段历史,成为有人指责林庚的罪名之一。但钱理群向记者转述,在一次为一本古书做注的讨论会上,江青曾送给林庚一枝花,托他“转交夫人”。林庚不卓不亢,接过花,随手放在桌上,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表情。“这起码说明林庚先生的态度。他是温和的,他不是激烈反抗型的文人,这与他的性格,一向相符。而他对政治里的事情,原本并不清楚。”钱理群说。他认为,此前和此后,林庚与政治。再无半点瓜葛,可以作为一个证明。而林庚晚年的隐居,被钱理群看作“从根底上是自由的精神”。

    “在做人上,他是成功的。”钱理群评论,“相比一些在世时被推上高位,被别人供奉的人,林庚的结局是最美的。”

    “他并不显赫,社会上的人也许并不知道他是谁,然而学生却永远铭记。”钱理群说,这是作为一个老师,可以得到的最高评价。    (选自《民国那些人》,有删节)

相关链接:①钱理群:著名人文学者,鲁迅、周作人研究专家。北京大学资深教授。②张鸣:北大中文系教授,曾任北京大学中文系古代文学教研室主任、中文系副主任等职。③袁行霈:著名古典文学专家。曾任北京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委员。(选自“百度百科”);一次,张鸣去拜访他,请教学问。两人正高谈阔论,忽然屋里响起一阵响亮的鸡叫,随后锣鼓声大响。张鸣大吃一惊,不知所措。林庚见了,在一旁得意地拍起手,哈哈大笑。原来那是儿孙们送给这位年过九旬老人的—件玩具,只要说话声音过大,就会自动发出声响。这是林庚十分喜爱的玩具。林庚还喜欢孩子们送给他的玩偶“悟空”和“八戒”,特意挂在窗前,只要一碰,两个玩偶便手脚乱动。他还酷爱风筝,常到学校围墙外的空地放风筝。(《张鸣访谈录》)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宫崎骏:留下的都是梦

宋石男

    当宫崎骏讲述梦境的时候,就连废弃壁炉里的灰烬也会重燃。但就在9月初,这个72岁的白胡子老人、日本动画电影史上最伟大的造梦师宣布不再造梦,隐退江湖——龙猫踯躅彷徨,狸猫放声痛哭,千与千寻返乡,移动城堡驻足,幽灵公主成绝响,世间再无风之谷。

    作为一个很出色的故事创作人,宫崎骏很自然地便能把心中的故事告诉大家,这种才华使他成为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导演,他的动画如同造梦,众多的幽灵,会走动的城堡,会飞的拖把、小人等等,像魔法一样令人欲罢不能。每个人的梦境都是独一无二的,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完美地把它讲出来,就像宫崎骏做到的那样。

    在许多人看来,宫崎骏的谢幕并不完美。他的最后一部作品《风起了》由梦幻叙事转向现实析述,冒犯甚至伤害了他的追随者。有评论人认为:“这是一个讲述明治维新以来,为了追赶西方而拼命富国强兵,结果国未富兵未强,破绽百出的故事。”媒体用“威尼斯电影节宫崎骏颗粒无收”一类的标题暗示这位动漫之神在退休之际已经跌下云端,却完全不顾他曾获奥斯卡动画长片奖并拒绝领奖的往事。事实上,宫崎骏压根儿就不在意名利场上的事情。不久前东京争取到2020年夏季奥运会主办权,宫崎骏被日本各界认为是制作东京奥运会宣传片的第一人选,但他直接回应说:“我不会为那些人制作影片。”

    事实上,《风起了》与以往的动画不同,没有魔法没有童话,而更像一个缓缓流淌着叙述的纪录片,但它美丽温暖矛盾悲哀并充溢着宫崎骏永远的主题——梦想。还记得崛越二郎的那句话,“我只是想设计出优美的飞机”。“这部电影只希望讲述这么一个忠于自己的梦想、不断奋进之人的故事”是宫崎骏对《风起了》的唯一解释,而这句话几乎可以适用于他的每一部作品。

    在全球动画界兴起用电脑作画的年代,宫崎骏坚持“老掉牙”的手绘方式。他的手绘,简单清新,适合回忆,就如枕头适合瞌睡、星空适合眼睛。水彩水粉的感觉用来描画无边无际的蓝天、大海、森林、田园,真是妙不可言,而晕染方式也很能烘托出饱含深情的色彩。记得看《红发安妮》,当安妮走过樱花林时,樱花如云,扑面而来,落英满地。虽然没有画出每一朵花,但层层叠叠的色彩恰到好处地渲染了繁花似锦的景象,唯美得宛如梦境。

    清新之外,宫崎骏又总喜欢加上工业时代的痕迹。形形色色的飞行器、喘气的烟囱、炽热的锅炉……宫崎骏痛恨工业对自然、对习俗的破坏,骨子里却又摆脱不了工业的影响。他的父亲曾从事飞机制造方面的工作,他工作后也曾赴苏格兰等地煤矿参观,这对他的作品产生了重要影响。在他的作品中能看到非常明显的文化融合。他不少作品的人物形象和故事场景都有些西化,却用非常传统的水彩画来表现;而有些作品如《千与千寻》的场景是传统日本风格,却又似有油画的感觉。不论画法如何,总有一种情愫,让人怀旧思乡。

    在过去数十年里,站在乡村与山林,宫崎骏抵抗工业的侵略,意图保留那些固有的东西——传统价值观、生活方式、地理与生态,又随时准备接受这一切都将烟消云散的宿命。宫崎骏曾说自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相信世界终有一天会毁在人类自己手中。在某种意义上,宫崎骏是反现代的现代主义者。现代主义包括:对现实的强调,对技术手段的迷恋,政制对德性的垄断,自负理性对自然秩序的压倒性胜利,世俗自治对神灵的渎慢……宫崎骏大声反对这一切,却又身坠其中。

    除了对工业文明的批判,宫崎骏的作品还传达出浓浓的人文关怀,首先表现在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反思上。宫崎骏创作的影片背景的画风始终是清新浪漫的,总有一种能让人想要回归自然的感觉,尤其是影片中出现的天空背景,给人以广阔无垠的感觉,使人不禁生出一种遐想,似乎想要到那背景中去寻找远离城市污浊空气的清新,去感受自然之美。他的电影中反复出现动物植物之灵,则体现了众生平等敬畏自然之心。《幽灵公主》可以理解为由于森林的消失而引起的来自神的报复,《风之谷》意在说明人与自然是既斗争又共生的状态。但宫崎骏最为关注的话题还有人与自身的关系,他的影片大都是通过作品中主人公那些积极的性格向人们暗示:在学习博爱与宽容的勇敢成长过程中,可以学会处理各种复杂关系的最基本原则。《千与千寻》胆小瘦弱却很有爱心的千寻,《风起了》“唯有努力试着生存”的崛越二郎,《悬崖上的金鱼姬》“生在这世上,真好”的波妞……从这些作品中我们发现了发自生命根源的真善美,展现出的人类顽强的生命热情与人性的自然流露,作者视之为人类存在的希望。

    如今,那些美好的作品他已经画完,那些美好的仗他也已经打完。现在,造梦大师谢幕,但梦不会谢幕。宫崎骏的离去,让每一个热爱他的孩子都感到酸楚,而这酸楚,在将来必定会融入回忆,与甜蜜合体。宫崎骏用他的作品告诉我们:无论我们如何想象未来,都要勇敢面对,凭着孩子时代的信念,凭着梦想出发的起点。最后,像他一样放手去梦吧,尽管梦有其伪装,有时也单调易碎,但它,犹如风吹着的童话,仍是这个世界美丽的惟一证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大医精诚妙手仁心

    “相不可得矣,夫能行救人利物之心者,莫如良医;果能为良医也,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民之厄,中以保身长生,在下而能及小大生民者,舍夫良医,则未之有也!”——黄凯钧《友渔斋医话》

    2008年,广东省人民医院心血管病研究所成立5O周年,亦是罗征祥教授从事心血管病研究56周年。

    祥和的面容,儒雅的风度,神情中透着成熟与稳重,眉宇间充满平和与慈祥——这就是罗教授给大家的印象。罗教授1952年从华西协和大学医学院毕业,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地选择了当时在医学领域里最难最复杂的专业——心脏外科学。这在当时的中国是一个几乎无人涉足的禁区:除了专业技术的难度外,还有众多的不解和怀疑。罗教授经过与广大患者的接触后,深信心血管疾病并不是少见病、富人病,他就是要到这个没有路的地方闯一闯,为数以万计的病人闯出一条新路来!他一头扎进浩如烟海的图书馆,从摸清心脏基本结构开始,不畏艰难,披荆斩棘,在心脏外科领域进行了大量的实验和临床研究。心脏手术要求极高,罗教授从最基本的止血练起。大血管不慎破了,满视野都是涌出的鲜血,触目惊心,罗教授眼睛看着无影灯,一按、一压、一捏,大弯针缝合创面,气定神闲的几下子:好了!瓣膜要一针针依次缝合,重复的动作简单却枯燥,1小时,2小时……有些医生已经站酸了腿,看花了眼;罗征祥依然目不转睛,一双手不紧不慢,对生命精雕细琢。经过多年的探索,禁区的大门终于向这个不服输的突破者缓缓打开。

    1974年,为发展中国心血管事业,周总理推荐阿根廷专家到广州、北京、上海选定交流医院及团队。在广东省人民医院,罗教授现场演示心脏手术准确无误,动作干净利落,旁观者叹为观止。考察结束后,阿根廷决定邀请以罗教授为团长的7名心血管病专家赴阿学习考察。在国内,手术间是他人生拼搏的战场,他努力地做好每一台手术;在国外,他的字典里没有节假日,争分夺秒地学习心血管领域的新知识,常常带着面包等简单方便的食品,泡在手术间和病房。

    “坚持就是胜利!”这是罗教授的座右铭,经年累月的探索与辛劳终于换来了丰厚的回报。1977年,罗教授主持研制了国内首创的广东I、Ⅱ型生物心脏瓣膜和左心室辅助循环器“罗叶泵”,罗叶泵被认为是中国医学的一项重要突破。罗教授的名气越来越大,但他没有一点大牌专家的架子。他的手术做得“漂亮"是远近闻名的,因此,每年都有全国各地的同行专程前来观摩。每当这时,罗教授总是将自己的技术倾囊相授,有时还一边手术一边讲解操作要领,使观摩的同行受益匪浅。这种毫无保留的大医风范赢得了同行们的广泛赞誉。

    在这些年中,盘桓在罗教授脑海中的一直是一个未能达成的愿望:建立一个集预防、临床诊治、教学、科研于一体的心血管病研究中心。1984年,罗教授遇到了志同道合的霍英东先生,在霍英东先生的帮助下,罗教授从零做起,克服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研究中心规划、建筑专家聘请、施工现场勘察……每一项都没有现成经验可供借鉴,罗教授亲力亲为,同专家们一起克服一个个困难。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霍英东心脏中心(原广东省人民医院心血管病研究所)终于建成了。该中心被世界卫生组织指定为我国首批仅有的3个心血管病研究培训合作中心之一,并连续多次任命至今。

    罗教授在治病医人的同时,不忘进行医学科普宣传,教育广大群众;也不忘培养更多的学生,让医学事业这朵火花不断放大。罗教授对年轻医生的要求是要提高自身素质,先学好做人,再好好做事;要树立目标,不怕困难,干好自己的临床工作和相应的科研工作。罗教授把培养年轻医生比作链式反应。也正是有了罗教授这些老一辈省医人对年轻医生的辛勤培养,省医的精神才得以在新省医人的身上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如今,心研所已经建立了一支立体的人才队伍,科研与临床互相支持,前沿和基础相互渗透,有力地推动着心研所的可持续发展。

    罗教授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是成功的,他所创立的心血管病研究所,已经成为全国著名的心血管病研究与治疗中心。作为学科带头人,他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不断探索,从不停止。现在已经81岁高龄的罗老,依然保持着饱满的工作热情,继续为繁荣我国的心脏外科事业奉献着心血!

(摘编自中国人物传记网作者:雷黎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叶圣陶在四川

    1940年初夏,叶圣陶来到成都,在四川省教育厅教育科学馆工作。他白天去办公,晚上教儿女们写写文章。常常在晚饭之后,把油灯移到桌子中央,至善、至美、至诚就凑着光亮,认真地听父亲讲解。有时候,儿女们也和父亲热烈讨论。他们每人每星期交一篇文章。叶圣陶一向主张作文要说自己的话,要写自己的真情实感,对儿女们的作文,他也从来不出题目,随他们写去。这也是他们一天中最感兴味的时刻。叶圣陶一边看他们的文章,一边问:“这儿多了些什么?这儿少了些什么?能不能换一个比较恰当的词儿?把词儿调动一下,把句式改变一下,是不是好些?”遇到看不明白的地方,他就问孩子们:“原来是怎么想的?到底想清楚了没有?为什么表达不出来?怎样才能把要说的意思说明白?”他问得十分仔细,简直就是严格的考试,同时也是生动活泼的考试。孩子们都乐意参加这样的考试。

    但是,对于叶圣陶,到了成都以后,使他格外高兴的事,却要算和朱自清的朝夕相见了。几十年来,这两位作家亲似手足。朱自清曾写过《我所见的叶圣陶》《叶圣陶的短篇小说》等文章。1931年8月,朱自清由北平动身访问欧洲,就是在叶圣陶鼓动下,才写出了《欧游杂记》的。朱自清在这本书的“自序”里,曾提到叶圣陶帮助“设计”“题字”“校对”等。叶圣陶曾写过《与佩弦》的散文,讲述他们之间的友情:

    促膝谈心,随兴趣之所至,时而上天,时而入地;时而论书,时而评画;时而纵谈时局,品鉴人伦;时而剖析玄理,密诉衷曲……可谓随意之极致了。这当儿,名誉之心是没有的,利益的心是没有的,顾忌欺诳等心也都没有,只为着看出内心而说话,说其不得不说。其味甘而永,无所不领会,真可说彼此“如见其肺肝然”的。

    现在,很难得他们同处一地,又在一起工作,还先后合编了《精读指导举偶》和《略读指导举偶》,作为中学生学习国文的课外读物,列入“四川省教育科学馆丛书”出版。

    为了浇灌《中学生》这块抗战时期青年的精神家园,叶圣陶1945年9月离开成都到重庆,住在螃蟹井开明书店那个局促的小楼上。看稿编辑,和作者、读者书信联系,甚至校对都由他自己动手。他热情、认真、宽容,一心一意为作者和读者服务。来稿只要有可用之处,他就诚恳地提出修改意见。赵景深在《文心剪影》里说:“他的复信措词谦抑,字迹圆润丰满,正显出他那谦和而又诚实的心。”正如当年他主编《小说月报》曾精心培育了一大批后来成为新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时那样,他那公而忘私的精神和工作态度,给予年轻一代的教育、鼓舞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当时《中学生》杂志一位年轻编辑后来回忆说:“他是实际的教育家,但不是取教训态度的老师,而是取辅导态度的顾问……他是热忱的事业家,在编辑部不是做官当老爷,而是脚踏实地、以身作则,放手让青年编辑在实践中锻炼,有合理的建议欣然采纳,对可用的稿件热诚支持,有忽略的地方及时提醒,有弄错的地方予以纠正。”这就是真正的教育者的榜样。在他身上似乎更多的是儒家思想,从他为自己的儿女取名至善、至美、至诚可以看出,他追求的是一种多么崇高的境界。但是,他又能把握时代的潮流而有所取舍,不断前进。

(选自《叶圣陶和他的世界》第九章,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生成一事

袁芳

    “凡是伟大的,必定简单。”列夫·托尔斯泰如是说。对于李德才而言,爱上磁性液体,理由很简单,但是把磁性液体研究明白,并且站到这一研究领域的世界前沿,使其应用到国家最需要的地方,这应该是伟大的。——题记

    20世纪80年代的一天,一位美籍华人学者来京讲学,随身带着一小瓶被列为高度机密的磁性液体。在这名学者演示磁性液体时,当时还是北京交通大学研究生的李德才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静止时平凡无奇的液体,在磁铁的作用下,竟变成一朵朵形状各异的莲花,似柔实刚,能伸能屈。

    这种充满神秘力量的材料让李德才着迷:“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永远不会放弃它,我必须研究它。”

    从1992年入校攻读博士学位起,李德才一直在北京交通大学深居简出、潜心研究,要知道,在以交通信息为优势学科的北交大,磁性液体的研究基础薄弱,在学校可谓是冷门领域。然而,对于李德才来说,这冷板凳一坐就是十年。导师袁祖贻教授说:“德才憨厚朴实,呆得住,很刻苦,很好学,能干成大事!”

    袁祖贻很看好李德才,最初给他定了一个方向,研究青岛铁路局的火车轴承密封件。内行都明白,导师推荐的研究方向,意味着有前途,好毕业,多少学生求之不得。然而李德才却摇头拒绝了:“我还是想搞我的磁性液体,更有挑战性,更有意义!”

    磁性液体当时在国内的研究尚属前沿,所以一切实验条件和实验方法都需自己去摸索,更谈不上团队传承、团队合作。最初,李德才的实验开展得异常艰难,他把省下的钱买原料和书籍,常常到了月底还要向同事甚至学生借饭票。

    北交大有着相对宽松的治学环境,也鼓励新兴学科异军突起,允许部分设备相互借用。只是主人白天用,李德才只能晚上用,那几年,他成为夜猫子,昼伏夜出,甚至熬至深夜,静静地等候着实验结果出炉。

    “做实验时正值夏天,李老师在那儿做试验,外面三十六七摄氏度,把烘箱从零上三十六七摄氏度降到零下四十摄氏度,需要七八个小时,测试器件还需要在箱内待四个小时,基本上,一次实验就是一个通宵。”曾经与李德才并肩作战的学生王长有说。

    关于如何制备磁性液体,当时美、日等国都进行了技术封锁,能拿到手里的资料非常有限。李德才至今仍保存着当年从导师那里复印的原始材料,当年,他就是从这些珍贵却有限的资料中“沙里淘金”的。

    2013年,李德才站在人民大会堂国家科技奖励大会的领奖台上,以第一获奖人身份荣获国家技术发明二等奖。他花费20年时间,成功打破了国外技术封锁,研制出了具有我国自主知识产权的磁性液体。

    近三十年来,李德才把自己的光与热全部奉献给了磁性液体这一研究领域,如今,李德才创立的磁性液体研究中心已研制出多种可与国际同类产品相媲美的磁性液体,为我国国防事业的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成功地将磁性液体应用到国防科工的诸多领域,节约经费和创造产值达数百亿元。

    北京交通大学校长宁滨这样评价李德才——“李教授常说,我做某件事的时候,总是觉得这就是我可以做一辈子的事,只有做完做好这一件,我才会去做下一件。他的执着看起来有些迂腐,有些落后,但正是他无视困难,拒绝外界诱惑和不必要的消耗,把欲望和算计抛在脑后,才能保持头脑的清醒和活跃,才有静得下来,愿意付出十年成一事的努力和耐心,才能享受梦想成真的大快乐。”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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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一介:事不避难,义不逃责

    小时候的汤一介住在南池子的缎库胡同。由于父亲汤用彤先生一直在北大教书,生活条件还不错。他们住的房子很大,有四五十间,院子也很大,每到冬天的时候,他们就往院子里泼水,在那里溜冰。对于汤一介而言,那真是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抗日战争爆发后,父亲随北京大学到了昆明,他考进了西南联大附中,后来又转学到了重庆的南开中学。

    上世纪四十年代的中国,国家积贫积弱,百姓颠沛流离,年轻的汤一介深感痛心和困惑。当时的南开中学可以说是一个贵族学校,国民党很多高官的子女都在那儿上学,常常用汽车接送。那时候的汽油是非常贵重的。于是,热血愤激的汤一介和同学张岂之、宁可拍案而起,办了一期壁报《一滴汽油一滴血》,抨击这一现象,但是学校训导长对他们毫不客气,“不让我们出了,而且说再闹就开除我们。”

    1945年1月,为准备考大学,汤一介回到了昆明。汤一介跟着钱学熙,接触了他毕生难忘的克里斯朵夫•依修午德的《紫罗兰姑娘》。他深刻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再深刻的爱也挽救不了人们的孤独”。当时,由于妹妹的病逝,加上国民党政府的黑暗,少年汤一介开始独立思考一些人生问题,《论死》《论善》《论生意义》等一些展露他哲学家天赋的文章就出来了。

    第二年,汤一介考上了北京大学。“我下定决心,我要做个哲学家,通过自己的独立思考,来探讨一些宇宙人生的根本问题。”

    1981年,汤一介在北京大学开课,他将《魏晋玄学与佛教、道教》一课修改成《郭象与魏晋玄学》,找出魏晋玄学发展的内在理路,探讨哲学方法对认识哲学思想变迁的重要意义,尝试把哲学的比较方法运用于中国哲学的研究领域,这些问题的讨论,极大地促进了当时哲学思想的解放;在由《早期道教史》一课修改成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道教》中,汤一介大胆提出,必须把“宗教”和“迷信”区别开来,要肯定“宗教”和“非理性”对人类社会生活的意义,而这些探讨,均是此前的道教研究很少讨论到的,汤一介以他敏锐的哲学家的眼光,开新时期哲学研究风气之先。

    一直以来,西方哲学是有其庞大的范畴体系的,而中国哲学的精华则散见于浩如烟海的古籍,需要进一步论证和推演,需要有更加严密的逻辑体系。汤一介开创性地提出做中国传统哲学范畴体系,要从大量的史料里梳理、建构出一个中国哲学的体系。

    作为一名学者,他想他必须肩负起这样一个责任,就是探讨传承我们自己的文化,在传承自己文化的过程中使中国文化和中国社会从传统走向现代。于是,汤一介在讲课的同时办中国文化书院函授班,一招生就是一万两千人。

    耄耋之年的汤一介的最后心愿是“把《儒藏》做好,把中国解释学做出点眉目来。”要集中华文化精髓之大成,将儒家文化瑰宝系统全面地“收藏”;创建中国解释学,是要参照西方解释学的理论和方法,对中国注释经典的要义进行系统地研究和梳理,其意义则在以新的理论方法和新的语境对传统文化进行“开发”,即古为今用。“如果只有收藏,没有开发,则传统文化会一直束之高阁;但如果只有开发,而没有收藏,则传统文化会陷于贫瘠。”对这个明清两代均有学者提出而终未成行的浩繁无比的工作,汤一介惟一担心和希望的是,他要努力等到编撰工程完成的那一天。

    汤一介说,人到老年,总会考虑一些事情,人到底为什么活着?是吃饭,穿衣,这样一天天活着,还是有理想和抱负?当然,每个人的理想和抱负是不同的。父亲汤用彤告诉他的两句话,“事不避难,义不逃责”,汤一介说他一直努力在做。“做了自己很高兴,很喜欢的事情,那就很好。而且,我相信它会有一定的意义。”

相关链接:汤一介(1927—2014),曾任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中国哲学与文化研究所所长。著有《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道教》《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儒道释》等,在国内外哲学界产生很大影响,为哲学研究史上不可不读的著作。虽然有数次机会留在国外一流大学任教,薪酬、环境都要比国内好得多,他都放弃了,对于他们这一代知识分子来说,“活着就意味着责任”。

(以上材料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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