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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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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1年安徽省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生机勃勃的太阳花

    ①一天清晨,太阳花开了,在一层滚圆的绿叶下边,闪出三朵小花。一朵红,一朵黄,一朵淡紫色。乍开的花儿,像彩霞那么艳丽,像宝石那么夺目。在我们宁静的小院里,激起一阵惊喜,一片赞叹。

    ②三朵花是信号。号音一起,跟在后边的便一发而不可档。大朵、小朵,单瓣、复瓣,红、紫、蓝、粉一齐开放。一块绿色的法兰绒,转眼间,变成缤纷五彩的锦缎。连那些最不爱花的人,也经不住这关的吸引,一得空暇,就围在花圃跟前欣赏起来。

    ③从初夏到深秋,花儿经久不衰。一幅锦缎,始终保持着鲜艳夺目的色彩。起初,我们认为,太阳花经久不衰,是因为太阳花喜爱阳光,特别能够经受住烈日的考验。不错,是这样的。在夏日暴烈的阳光下,牵牛花偃旗息鼓,美人蕉慵倦无力,富贵的牡丹也早已失去神采。只有太阳花,阳光愈是炽热,它开得愈加艳丽,愈加旺盛。

    ④但看得多了,才注意到,一朵太阳花,其生命却极为短促。朝开夕谢,只有一日。因为开花的时光太短,这机会就显得格外宝贵。每天,都有一批新的花蕾在等待开放。日出前,它包裹得严严紧紧,看不出一点要开的意思,可是一见阳光,就即刻开放。花瓣像从熟睡中苏醒过来了似的,徐徐地向外伸张,开大了,开圆了……这样一个开花的全过程,可以在人注视之下,迅速完成。此后,它便贪婪地享受阳光,尽情地开去。待到夕阳沉落时,花瓣儿重新收缩起来,这朵花便不再开放。第二天,迎接朝阳的将完全是另一批新的花蕾。

    ⑤这新陈交替多么活跃,多么生动!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太阳花在开放的时候,朵朵都是那样精神饱满,不遗余力。尽管一朵太阳花,生命那么短促,但整体上它们总是那样灿烂多姿,生机勃勃。

    ⑥开完的太阳花并不消沉,并不意懒。在完成开花之后,它们就腾出空隙,把承受阳光的最佳方位,让给新的花蕾,自己则闪在一旁,聚集精华,孕育后代,把生命延续给未来。待到秋霜肃杀时,它们已经把银粒一般的种子,悄悄地撒进泥土。第二年,冒出的将是不计其数的新芽。

    ⑦太阳花的欣赏者们,似在这里发现了一个世界,一个科学的、公平的、友爱的世界。他们像哲学家那样,发出呼喊和感叹:太阳花的事业,原来是这样兴旺发达、繁荣昌盛啊!

(1)、依据第④段内容,填写下表。

时 间

花的状态

日出前

日出后

即刻开放,开大开圆

日落时

(2)、为什么太阳花能“始终保持着鲜艳夺目的色彩”?

(3)、指出下面句子中划线词的表达效果。

在一层滚圆的绿叶下边,出三朵小花。

(4)、第②段写太阳花的美丽时,是如何进行正面描写和侧面描写的?

(5)、从全文看,为什么说太阳花的世界是“一个科学的、公平的、友爱的世界”?

(6)、文中的太阳花给了你哪些人生启迪?(写出两点即可)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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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树
        从未过多地留意楼前那排我叫不出名字的树。
        一天,忽然来了登高远眺的雅兴,一口气登上六楼阳台,凭栏放眼,无意间有惊奇的发现:楼前的树开花了!朵朵紫中透着粉白的花,一团团,一簇簇,合抱着条条刚刚活软起来的青枝儿,在微风吹拂下,温柔地舞动着,起起伏伏地如一片漾着香波的花海。看那繁盛的样子,不知在被我发现之前,它已经在那里寂寞地开了多少日子。
        无意间的发现令我惊喜,唤起我深深的内疚。阳春时节,只顾追随人流,陶醉于“桃红三尺,鸭绿一灣”的盛景,却忽略了身边这普普通通的树。多少次在树旁小路上漫步,却未曾想过抬起头,望望枝头是否有了春的消息;也根本不曾料到,这枝干皱裂的树会开出光润鲜亮的花来。可是,面对许多如我这般的人的疏忽与冷淡,这看似平凡无奇的树,在草长莺飞的季节,还是一如既往地让蓓蕾绽放枝头,无声地将生命的美丽尽情挥洒。
        望着棵棵寂寞的花树,我的心被一股感动的潮水鼓荡着,眼前浮现出一张熟悉的笑脸来。
        家乡的一个男孩,很有头脑,也很有才华。本可凭此谋一份不错的职业,享受舒适的生活;但他却着魔似的爱上那身国防绿,中学毕业后到荒凉的地方守卫国门。许多朋友对此叹息不止:“哎,到了那人烟稀少的大西北,你就是再有才华,又有谁知道呢?”他却不以为然地笑了,说:“我不在乎有多少人知道我,我只想好好干,将来能够说,在大西北,我的青春曾经美丽过。”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确干得很出色,但也并不是没有艰苦与寂寞。别后的信中,他常向我讲边疆的生活,字里行间没有一丝怨悔,充满了对西北高原和青春生命的挚爱。
        日子云烟般一天天飘远,那张熟悉的笑脸却从未在我的记忆中淡去。如今睹树思人,心被深深地触动,总觉得他与眼前的花树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黄昏,又上阳台,正是夕阳流金,百鸟归林的时刻。树下不断有穿着入时的人走过,大多行色匆匆,不曾注意头顶那满枝的花朵。凝望春风中繁花灿烂的树——那夕阳下独自静立的花树,心头却少了几分惊喜,多了几分落寞和惆怅。不觉地,我又想起那熟悉的笑脸,想起祖国边陲的国防绿,想起在实验室里日夜钻研的学者,想起在城市晨曦中挥动扫把的清洁工……生活中多少美丽的东西,就像这眼前的花树。虽在平凡中经受着寂寞,但那份本质的美却潇潇洒洒地存在,不曾因少了欣赏的目光而削弱丝毫。
         我懂了花树的美丽,也懂了花树的寂寞。它的寂寞是因为无人欣赏它的美丽,而它的美丽正是因为它承受了无人欣赏的寂寞。
         于是,寂寞的花树成为我心中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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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菊花
       ①野菊花!野菊花开在山野里。
       ②有谁见过这般豪放壮烈的花云,有谁闻过这么沉郁凝重的药香那样泼泼辣辣地开。一簇一簇,一滩一滩,一坡一坡,灿烂辉煌! 
       ③花朵不过一分镍币大小,密密匝匝,重重叠叠,织造出淮河堤畔、大别山麓梦幻般神奇的织锦,分明是太阳和月亮灼目滚烫的合金,让造物主随意倾倒泼洒在这里,叫人心灵久久震颤。 
       ④几番秋风秋雨秋霜,山野早已敛去辽阔的绿氅(外套),只把灰褐的脊背袒露世间;曾经被悠逸的白云衬托得如此高远的天空,也被铅灰压缩了胸臆;紫燕和鸿雁归飞的呼唤,杳然寂灭在江南的路上,留下水牛与山羊的哞咩,在枯草败叶间低回……纵然是松柏也已减色,纵然是檀竹也已落魄。唯独野菊花,却以她野性的勇敢和进取,在这片天空下,这片山野上,举起开放的拓展的金旗,“欲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⑤多少墨客骚人奉和酬唱,把菊魂菊意唱彻历朝历代;唱的大多是庭院、公园、花盆里的名菊。比起野菊花来,这些被驯化、供玩赏的同类,不免沾染着脂粉气、奶油味,显得矫饰和做作。宁愿入汤入药、成渣成泥,决不任人摆布、供人亵玩——这就是野菊花! 
       ⑥她不禁锢自己。有花就尽情地开,有香就尽情地放。这一朵迟迟不肯谢去,那一朵挣出半个脸来就开了,从茎顶,从肋下,一下子冒出那么多花骨朵,仿佛一夜之间被风雨唤醒,就一齐把眼睁开,睁得又圆又亮,再也不想闭去。白天盯住太阳,夜晚盯住星星月亮。那份野性,连日月星辰也只能轮番伺候;她把她金子般的本色毫不掩饰地宣泄成河成瀑,又把琥珀色的药香毫无保留地聚散如云如雾。这时,假若你静下心来,你会从袅袅升腾忽聚忽散的浓香里谛听到广东音乐《金蛇狂舞》的活跃,琵琶古曲《十面埋伏》的壮烈…… 
       ⑦她不固守现状。匍匐的枝条看似软弱,却从不攀缘依附。这枝被折去,更多的芽箭立即射出,迅速占领周围的地面,把墨玉般羽状分裂的叶片扩张开来,铺展如苍鹰冀翮(翅膀),拥护着黄花,风来想凌空而去,云过含不尽想往,活脱是一幅潘天寿饱含金石意味的《鹰瞵图》,从大别山巅垂挂到淮河水沿。当霜雪卷藏这轴宏篇巨构,她的宿根却在这片沉重而冷静的土地下酝酿谋划,将屈原“上下求索”的浩歌冻结在心,待时以蹿发。今年崖头岭上的几株,明年一定发展成簇;今年篱前坎下的数丛,明年一定繁衍成龙,星散的,要汇集;成块的,要连片。然后,在荒滩野坡,在贫瘠却是自由的土地上,左冲右突,向着四面八方扩张,挺进,步步为营,为营步步。不知是山野滋育了她的野性,还是她的野性诱发了山野的野味野情。
       ⑧哦,野菊花,这野性的精灵!这野性的勇敢和进取!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想在哪儿开就在哪儿开。你根本辖制不住她,她也从不约束自己。西风里,严霜下,万花纷谢的境遇中,孤军奋战,单一面嫩金、黄金、赤金锻造的大纛(古代军队的大旗),鲜明如火,嘹亮如歌,浓烈如酒,狂放如战胜者的开怀肆笑
       ⑨这是一种怎样野性的美啊!而这野性美又以其烛照天地的光芒,投射在她开放的态势和拓展的行动之中,于生命的运行里发现自我,表现自我,实现自我,叫人体味出一种人生境界,才有久久的震颤回荡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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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向他们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去。还是有一篙没一篙地撑着船,剥着莲蓬,船却慢慢地冲着这里来了。
         小船离鬼子还有一箭之地,好像老头子才看出洗澡的是鬼子,只一篙,小船溜溜转了一个圆圈,又回去了。鬼子们拍打着水追过去,老头子张皇失措,船却走不动,鬼子紧紧追上了他。
        眼前是几根埋在水里的枯木桩子,日久天长,也许人们忘记这是为什么埋的了。这里的水却是镜子一样平,蓝天一般清,拉长的水草在水底轻轻地浮动。鬼子们追上来,看看就扒上了船。老头子又是一篙,,卜船旋风一样绕着鬼子们转,莲蓬的清香,在他们的鼻子尖上扫过。鬼子们像是玩着捉迷藏,乱转着身子,抓上抓下。
        一个鬼子尖叫了一声,就蹲到水里去。他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是一只锋利的钩子穿透了他的大腿。别的鬼子吃惊地往四下里一散,每个人的腿肚子也就挂上了钩。他们挣扎着,想摆脱那毒蛇一样的钩子。那替女孩子报仇的钩子却全找到腿上来,有的两个,有的三个。鬼子们痛得鬼叫,可是再也不敢动弹了。
        老头子把船一撑来到他们的身边,举起篙来砸着鬼子们的脑袋,像敲打顽固的老玉米一样。
        他狠狠地敲打,向着苇塘望了一眼。在那里,鲜嫩的芦花,一片展开的紫色的丝绒,正在迎风飘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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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亮了灯等你

      冬天的夜,来得早。

      电话铃响了。一个稚嫩的童音:“是田老师家吗?”“是,我就是。”我急忙应道。打电话的是我班上最调皮的男孩。“昨天一早,侯婕要转学回老家。大家商量明早6点在学校为她送行。您能参加吗?”“当然!我一定准时到达!”我不假思索。“真的!谢谢老师,再见!”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电话那头甜美的喜悦。

      整整一夜,我的心潮起伏,难以释怀。1个月前,那是怎样一个班?纪律涣散、习惯恶劣、成绩落后。直到新学年开始,都无人愿接。而今天这一举动又怎么会发生在他们身上?早晨6点!天哪,那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这座落在山脚下犹如荒岛的小学校,天一黑,老师们都要结伴而行……我的心乱极了,再想要阻止已没有可能。我细数着钟表的嘀嗒,总算熬过了这一夜。

      匆匆洗漱完,抓起背包便冲出家门。冰冷的黑土、呼啸的寒风吞并着深沉的夜色扑面而来。踩过煤渣垫起的小路,穿过仍在沉睡中的矮房,我一口气爬上了陡坡。

      几声清脆的童声离我越来越近。“老师!您在等我们?”一个女孩惊喜的发现了我。几个同学如欢奔的羔羊般朝我跑来。我张开双臂想要将他们全部拥在怀里,告诉她们我有多么担心。

      校园里一片漆黑,只有传达室透出一点光亮。我和孩子们急步跑向校门,叫醒了值班的师傅,我来不及过多地解释,只有点点头表示歉意。没有约定,我和孩子们一同在黑暗中开始寻找所有的照明开关。当一个个并不明亮的灯泡被点亮时,我们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问他们:“是害怕吗?”一个男孩告诉我:“不是!早开灯,所有在坡下和山上的同学就看到了教室的亮光,他们就不会害怕了。”望着这些天真无邪的面孔,我眼中的泪水涌动。“好了,孩子们,呆在教室,我去接其他同学。”

      站在土坡上,冷风撩拨着我的头发,冷极了!我心里一遍遍在呼喊:“孩子们,快让我看到你们!”远处,山坡上传来一群孩子的说话声。我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了。“快看!教室灯亮了!”“快点儿,咱们迟到了!”几个孩子挥舞着双臂向学校飞奔而来,大大的书包在他们身后一颠一颠。黑暗中闪烁着点点微弱的白亮,那是孩子们精心赶制了一夜的贺卡。

      “老师,已经到了55人,还有5个同学没来。”不知何时,我身后已站着一大群孩子。“那好,我们一起来等!”幽深的小土坡下疾跑来一个黑影,跳跃的两条麻花辫在夜里格外醒目。“是侯婕!”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欢呼。侯婕飞奔着扑进我怀里。“老师,我妈妈病了,我必须回老家读书。”我紧紧地抱着她,什么也说不出。

      天空吞没了最后一颗星星。晨曦里,校门口站齐了我的60个孩子。我们注视着彼此冻红的鼻尖和脸蛋儿,在喷吐出的每一口雾气中会意地笑了。那笑容比初升的太阳还要美丽。

      忽然,我想起泰戈尔的一句名言:“不是锤的打击,而是水的载歌载舞才形成了美丽的鹅卵石。”

      是的。虽然在冬季,我却收获了。

                                                                                                                                                                             (选自《教育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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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春天

段琳

    ①有一年的春天,我因为脊椎侧弯没有得到完全矫正,再加上长时间久坐,经常腰背疼得坐立难安。因别人介绍认识了家在重机厂的李医生,便下定决心好好治疗。每天下了班就开车到重机厂李医生家。刚好是三月,风暖起来,花开成片,如同有人在泼洒颜料一般,醉人的酒红,少女明艳的桃红,婴儿般纯净的粉白,这边染一块,那边染一块。

    ②到李医生家,要经过农大门口一条笔直的路,两旁种满重瓣晚樱,这个时节,花团锦簇,触目惊心。一直以来,我总是回避从这里经过,农大总是提醒我心里的疼痛,让我想起弟弟,想起他在这里生活的岁月。

    ③我的弟弟,曾在这里学习,后来,他得了癌症,发现时已是晚期,治疗了半年多,还是离开了。弟弟开始治疗也是在三月。爸爸的朋友在医院对面有一套小房子,弟弟暂时住在这里,我每天下了班过去。

    ④弟弟每天接受治疗,结束了便到房子里休息。同龄人比较少,大概他也比较无聊。姑妈说每次我来的时候,是弟弟一天里话最多的时候。我们说了什么呢?我总是回想起一个场景,我衣服上连接珠片的线断了,便寻针来,一颗一颗重新钉上去,弟弟在一旁坐着,看两眼电视里的新闻,又看看我,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说新闻,说说近期上映什么电影,哪部美剧值得追。珠片很多,我钉一会儿脖子就酸了,要抻直一下脖子,再低头接着钉。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我们也都在假装正常,心里怀着莫大的期望。那个春天里,风很大,有些夜晚,我们出去散步,顺城附近的街道,来来回回走了很多遍。有时候他走在我前面,风里的他看起来瘦了好多。

    ⑤那时的我,没有经历过太多生老病死,总以为亲人不会离去,他们会一直在那个固定的地方,即使我们跑再远,也总是会相见。所以我才那么恨自己,恨自己不够珍惜,恨自己做得不够好。

    ⑥又是一年的春天,一个与平时无异的晚上,接到公公电话,说外婆去世了。他说我现在过去处理。你先不要告诉妈妈(我的婆婆)。挂了电话,我呆立许久。那个最最和善的老人家,居然就去世了。

    ⑦外婆以前是幼儿园老师,退休多年,因为老伴儿早些年生病去世了,自己一个人在老房子里生活。我很喜欢她,她说话柔和,衣着整洁,每次见面都笑眯眯地和我说话。

    ⑧前一周我们去看她时,她刚刚出院不久。在她清净整洁的小院子里,看到她正在恢复,脸上的浮肿消退多了。待了几分钟,她说别在家里待着了,去看看花吧。花开得正好。确实是的,海棠爆满枝头,微风吹过,片片花瓣蹁跹而下。重瓣晚樱云蒸霞蔚。

    ⑨才隔一个星期,居然老人家就去世了。美丽烂漫的春天,从来就是存在着腐败和消亡。婆婆身体不太好,才做完手术不久,家人觉得她身体虚弱,不能到墓园这些地方,便决定瞒着她。那是对于我来说最煎熬的几天,面对帮我带孩子的婆婆,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周末,为了方便公公过去帮忙料理外婆的后事,我带着孩子,让婆婆和我一起去公园玩。公园里的樱花开得像海水一样蔓延开来,孩子无忧无虑地在花树下奔跑,婆婆在好几个景致好的地方,热心地说要帮我照相。我都推说人太多了,不照了。在明亮刺眼的春天阳光中,内心悲恸又心疼。

    ⑩眼前这个人,虽然是我的长辈,却跟我一样,成了一个没有妈妈的人了,孤独无依。

    ⑪初到李医生家,似乎时光倒流二十年,回到了很早以前的场景。重机厂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是非常显赫的单位。李医生虽然有家传正骨复位治疗的技艺,但他觉得太耗力气,不如工厂的工作整洁体面有保障。后来工厂倒闭,李医生下岗,他开始钻研家传的技艺医治伤者。

    ⑫医生夫人爱说话,经常跟我聊来他们这里治病的人。据说有一个跟我一样,工作经常加班到凌晨,颈椎问题一样严重,过度透支自己的身体,后来辞职了,现在生活得轻松,人也比以往更年轻。还有一个女病人,我没见过的。医生夫人说,媳妇来治病,老公每天都陪着来,你说好不好玩?我看着去哪儿都会一起去的医生两口子,只是笑笑。如影随形,只是习惯。

    ⑬医生家的作息很规律,每天准点吃饭,中午和晚饭后有两次散步,下午四点一般要去菜街子买些小菜。吃饭是大事,医生夫人总说,早上起来,必然把早点煮了吃了,才能安心干别的事情,一天忙活三顿饭,感觉这三顿饭准备好,吃完,再收拾洗净,一天的时光,居然就过去了。本来是治疗脊椎的,但慢慢知道对自己的身体要善待,并且从一种重复和规律中,那些不可触碰的疼痛记忆慢慢平静。

    ⑭那些花,我渐渐敢好好欣赏它们了。

(有删改)

活动二【品鉴美文】学校开展文学作品欣赏活动,请你完成小题。

冬天(朱自清)

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水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

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日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现在想起来还像照在身上。本来前一晚上“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吧。那时九点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光。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光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了。P君“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了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税了,以后便没有消息。

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现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却还老记得她那微笑的影子。

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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