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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江西省宜春市2017届高三下学期第二次模拟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儒家“情理结构”的哲学价值

    儒家所关心的“情”始终不离生活,而生活本身也是情理合一的。需要强调的是,儒家情感哲学从未走向唯情论或泛情论,动物性的欲与社会性的理被交融为一,这就是所谓的“情理结构”。回归到人类情感的角度,儒家哲学给人们带来的最新启示在于:在人性结构当中,“情”到底会扮演何种角色?

    儒家的“情理结构”来自孔子的仁学,但“仁”究竟是怎么来的?在孔子那里起码有两个源头:一个是将外在的“礼”归于内在的“仁”。周公制礼作乐,规范了外在的礼乐,而孔子则释礼归仁。但孔子更希望“人者仁也”,也就是每个人要“依仁”而行。另一个则是仁的“巫史传统”之源头,“巫”被理性化为“礼”,而礼乐当中仍包蕴巫的感性要素。巫传统不仅可以被视为天人合一的始基,也可以被看作人与仁相交通的基座。所以,从“巫”到“礼”再到“仁”,更不用说“乐”本身,皆含深情。

    孔子之“仁”是一种合“礼”之情,也是一种“理”化之情,在儒学那里,情理始终是合一的。情理结构的生理根基并不是源自单纯生理的食色情欲,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生发的、向善而生成的深层情感,但这种情感又是被社会化的,是通过人文教化与濡化而成的。孔子说:“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意即每个人从己出发,所要达仁,仁就会来。孔子重在先有求仁、达仁之心、之志,进而付诸践行,所谓“仁道不远,行之即是”。这样一来,所欲、所求与所行达至合一,仁自然而然就会来。而仁之所以能来的前提便是“性相近也”,人人皆有感通而近似的仁之心,而此心就是有“情”的,亦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所以,孔子认为,“克己复礼”、复归于仁,仁就来临,仁与人才合体为一。孔子的“成己之学”,心理动力就在于“欲仁”,而欲本身也是一种道德的情感动力。仁并不是从“先验结构”中来的,西方哲学所追寻的理念、天国与物自体是高蹈于虚处的,而仁则是实实在在就在“践履”当中的。这种中西差异的根本在于,西方哲学走的是理性主义的道路,而中国哲学恰恰由于重情而另辟一条智慧之途。仁就来自人自己,无须外求于纯理,这是孔子儒学的大智慧。

    在儒家看来,“情”在人性结构中扮演的角色是一始一终的,既是发端又是终端。所谓“始”,就是“道始于情”,这是人性结构的根基所本。此处之“情”,不仅是人类普遍源发的情状,而且也是人类根基共有的情感。所谓“终”,则为“孔颜乐处”,这是人性结构的境界追求。所以说,儒家情感哲学的“执两用中”就在于:从现实出发上是“道始于情”,在生存境界上为“孔颜乐处”,所谓“执两”(一始一终)而“用中”(度的把握),这才是当今儒家创造性转化出来的当代智慧之一。

(摘自2015年10月28日《光明日报》,作者刘悦笛)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儒家的“情理结构”来自孔子的仁学,其源头一是将外在的“礼”归于内在的“仁”,二是仁的“巫史传统”。 B、“巫”“礼”“仁”“乐”皆含深情,巫传统不仅可以被视为天人合一的基座,也可以被看作人与仁相交通的始基。 C、孔子之“仁”是一种合“礼”之情、“理”化之情,这种情感又被社会化,是通过人文教化与濡化而成的。 D、孔子说“我欲仁,斯仁至矣”,“欲仁”是孔子“成己之学”的心理动力,而欲本身也是一种道德的情感动力。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情理结构”中的动物性的欲与社会性的理融为一体,因而使儒家“情理结构”的情感哲学不会走向唯情论或泛情论。 B、周公制礼作乐,规范了外在的礼乐,孔子则强调释礼归仁,更希望“人者仁也”,也就是要每个人“依仁”而行。 C、儒学“情理结构”始终维持情理合一,其生理根基是源自一种自然而然生发的、向善而生成的深层情感。 D、孔子认为先要有求仁、达仁之心之志,进而付诸践行,使所欲、所求与所行达至合一,这样仁自然而然就会来到。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人人皆有感通而近似的仁之心,而此心就是有“情”的,亦是可以感同身受的,这“性相近也”是仁之所以能来的前提。 B、西方哲学追求的是一种虚幻,走的是理性主义的道路,而中国哲学由于重情而另辟一条无须外求于纯理的智慧之途。 C、回归到人类情感的角度,儒家哲学告诉人们,在人性结构中,“情”所扮演的角色是一始一终的,既是发端又是终端。 D、儒家情感哲学具体表述为“执两用中”,意思是说从现实出发上讲究“道始于情”,在生存境界上追求“孔颜乐处”。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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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与城市

刘冬颖

    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对先秦时期的城市生活多有记录,展现了当时的城市文明。近年新发现的上海博物馆馆藏战国楚简《孔子诗论》中,即称《国风》为《邦风》。国、邦指的都是以城市为中心的邦国。学者多认为《邦风》才是《风》诗的初名,汉代因避刘邦讳而改为《国风》。无论是“国风”还是“邦风”,都在向我们透露着一个信息――《诗经》是与西周、春秋时期的城市生活密切相关的。这个观点与传统的“《诗经》是民歌,是记录先民生活的桑间濮上之音”的说法大相径庭。

    《诗经》中的许多诗篇都记录了城市的发展史。《商颂・玄鸟》说:“邦畿千里。”指出了天子所居国都管辖的范围十分辽阔。《商颂・殷武》又载:“商邑翼翼,四方之极!”生动地描绘了当年商代都城城墙的雄伟气概。《绵》诗的行文完全是按照实际建筑的顺序一一展开:先察看地形,占卜决疑,然后划定区域,丈量田界,开沟筑垄,接着建造宫室庙宇、修筑城墙祭坛,展现出对土地的重视及建设新城市的自豪之情。诗中所描写的城市建设规模宏大、场面壮阔,细节描绘具体而清晰,可视为城市建筑史上的宝贵史料。

    在城市建设中,也体现了古人的规划意识。从考古发掘材料看,“国”中不仅有宫殿区、居住区,还有手工业区和商业区,城的东部更是商业发达、人们常常活动的地区,所以在《诗经》中才多次出现“东门”的意象。如《郑风・出其东门》:“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直赋城东门外热闹场景,其间城市居民郊游的场面写得十分热烈生动。《周礼・天官・内宰》说:“凡建国,佐后立市,设其次,置其叙,正其肆,陈其货贿。”周人筑城后即划出一块地方设“市”(市场),城邑市场里的“肆”,按惯例以所出卖的物来划分,卖酒的场所自然被称为“酒肆”。《诗经・小雅》一首《伐木》篇写道:“有酒湑我,无酒酤我。”意思是说,有酒就把酒过滤了斟上来,没有酒就去买来。从诗意看,似乎西周时酒随时都可以买到,人们也习惯于到市场上的酒肆买酒。在今陕西凤翔春秋秦都雍城的宫殿遗址内,发现了一处藏冰的窖穴。冰窖在古文献中称为“凌阴”。《豳风・七月》即有“二之日凿冰冲冲,三之日纳于凌阴”的诗句,意思是说夏历十二月凿取冰块,正月将冰块藏入冰窖。秦都雍城凌阴建筑基址的发现,为诗句的解释提供了实物例证。

    城市的繁荣促进了诗歌的发展,城市生活的印记在诗篇中也不可避免地显露出来。居住在城市中的是“国人”,在城市中过着远优于乡野,优于所谓“野人”与“小人”的富裕生活,享受着城邑中发达的礼乐文明。《诗经》中25次提到“国人”,如《曹风・鸤鸠》中的“淑人君子”戴着青黑色的皮帽子,腰束丝带,举止彬彬有礼。相当一些篇章描写城市贵族的宴饮生活,更见其奢华铺张,他们在歌乐宴饮中“钟鼓既设”(《小雅・彤弓》),席间是“清酒百壶”“ 炰鳖鲜鱼”(《大雅・韩奕》),加之美轮美奂的宫室,透露出城市生活的繁荣。《小雅・都人士》对城邑中人服饰举止的描写十分细致、全面:“彼都人士,狐裘黄黄。其容不改,出言有章。行归于周,万民所望。彼都人士,台笠缁撮。彼君子女,绸直如发。我不见兮,我心不说……”字句间清晰可见的“都人士”、“君子女”皆为都邑中人,而无论是眼前所见,亦或心中怀想的,都是城郭风景。(《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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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高贵”的文字结缘

曹文轩

    书是有等级的,是有不同用场的。对于成长中的孩子而言,除去那些有害的不可阅读的书外,即使都是有益的书,也还是有区分的。这些有益的书,可分为两种:一种是用来打精神底子的,一种是用于打完精神底子后再读的书。这里,我们不必去衡量谁更有价值,只是说,它们在进入孩子的阅读视野时有先后次序,其情形有如用油漆漆门,先打底漆,而后才是面漆。对于孩子而言,这所谓的打精神底子的书,简单来说,就是那种大善、大美、大智慧的书。这里,善、美和智慧,是用特有的方式表达出来的,它与孩子的认知能力是呼应的。它们的功能是帮助一个孩子确定基本的、合理而健康的存在观、价值观以及高雅的趣味。

    事实上,我们一直在为孩子的成长确认用于打精神底子的书,尽管因为时代的局限、认识能力的局限,有些时候,我们确认的书并不理想,甚至还有害。但确认这类书籍的雄心和孜孜不倦的工作,却是应当肯定的。当一个善良、充满母爱的母亲为孩子选择了某种书,我们基本上可以放心地说,那些书就是用来为孩子打精神底子的。相同的,当一个母亲不愿意自己的小孩去看某些书时,我们当对这些书心存质疑——尽管母亲们的判断并不绝对可靠,整体上我们相信一个母亲的直觉。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忽略孩子的喜爱与厌烦。那些只会让他们厌烦的书,恐怕也不可靠。我们只需看到:当下,并未用打精神底子的文字来为孩子打底子,而用本来是打完底子再读的文字来打底子了。这一倒置,是很糟糕的。对于这一局面的形成,不要怪罪出版社,也不要怪罪作者,需要检讨的,是我们这些学者、批评家。我们缺乏对这一阅读格局的剖析与解释,缺乏理论上的辨析,更缺乏警钟般的提醒。

    有的书具有高贵的血统,有的书则不然。你得承认:中外历史上不少经典之作,比如鲁迅的书、《红楼梦》、《战争与和平》、安徒生的书、《夏洛的网》等,都具有高贵血统。我这不是说:我们要将一切非高贵血统的书排斥在外。只是说:我们应创造机会让孩子多亲近那些具有高贵血统的经典之作。如果一个人或一个民族,不与这样的文字结下情缘,想提升境界,大概是很难的。

    如果一部儿童文学作品、一个儿童文学作家只属于读者的童年,这样的作品、作家恐非一流。一部上乘的儿童文学作品、一个一流的儿童文学作家,是属于读者一生的。儿童文学的文学性,其实没有任何特殊性,它与一般意义上的文学所具有的元素和品质是完全一致的——儿童文学首先是文学。如果只有“儿童”没有“文学”,这样的儿童文学只会停留在读者的童年。如果一个成人不愿提及自己的童年阅读史,那么,那些所谓的儿童文学必是糟糕的。

    一部儿童文学作品,若能在一个人的弥留之际呈现在即将消逝的记忆里,这部作品一定是一部辉煌的著作。一个儿童文学作家的最大幸福,就在于其作品能被当年的小读者在晚年时充满感激地回忆着。

(选自《人民日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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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与治疗

    中国文学史上以文学接受来医病的最早记载,见于枚乘《七发》一文。文章称楚太子有病,吴客往问之,“说七事以启发太子”。所说七事分别为:音乐、饮食、车马、游观、田猎、观涛以及要言妙道。前六件事为生理感官的刺激,但对太子疾病并没有起到治疗效果。吴客最后祭出要言妙道的法宝,“若庄周、魏牟、杨朱、墨翟、便蜎、詹何之伦,使之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孔老览观,孟子筹之,万不失一。”没料到一听圣人辩士之言,楚太子“涩然汗出,霍然病已”。

    假如说这只是文学虚构,尚不足为凭的话,那么再来看看正史中的记载。《汉书》中说太子刘奭身体欠安,“苦忽忽善忘,不乐”,于是汉宣帝“诏使褒等皆之太子宫虞侍太子,朝夕诵读奇文及所自造作。疾平复,乃归”。王褒以诵读他人和自己的佳作的方式治好了太子的病,应该信而有征。

    陈寿在《三国志》中引《典略》道:“(陈)琳作诸书及檄,草成呈太祖。太祖先苦头风,是日疾发,卧读琳所作,翕然而起曰:‘此愈我病。’数加厚赐。”需要说明的是,《三国志》虽然是正史,但是《典略》一书却是魏人鱼豢所著的野史,所以《三国志》所引内容难免有误。真实的情况是:陈琳当时正事奉袁绍,写了《为袁绍檄豫州文》,胪列了曹操诸多罪状,痛骂了曹家祖宗三代。曹操当时正患头风病,读后惊出一身冷汗,头风病便好了。陈琳这篇檄文的效果匪夷所思,无愧于“壮有骨鲠”的称誉。

    文学接受治疗头风病经过历史积淀便成了一种母题,后来的文人对此多有书写。元稹说:“顿愈头风疾,因吟口号诗。”白居易说:“头风若见诗应愈,齿折仍夸笑不妨。”毛滂也说过:“多病未须求茗草,此诗浑欲愈头风。”王之望则说:“珠玉忽收千里赠,尘埃顿洗一襟空。病余快觉心情爽,愈却头风耳不聋。”王之望的说法颇为夸张——读了远方寄来的诗歌,胸襟受到荡涤,不仅治好了头风病,甚至连耳聋病也治好了。而贾岛则说:“一吟动狂机,万疾辞顽躬。”这是《投孟郊》一诗中的两句,贾岛称读了孟郊的诗歌之后,百病皆愈,身体康泰。因为诗歌是呈给孟郊的,除了夸张之外,其中的趋承取悦也隐约可见。

    当然,对文学接受可以治愈头风病提出质疑的也不乏其人。唐人李縠有诗道:“岂有头风笔下痊,浪成蛮语向初筵。”李縠的质疑,恰证明诗文治愈头风病业已成为了流行的说法;李縠质疑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做翻案文章而已。

    文学医病,和文学的审美功能有关。美国评论家苏珊·桑塔格曾经指出,“每个降临世间的人都拥有双重公民身份,其一属于健康王国,另一则属于疾病王国。尽管我们都只乐于使用健康王国的护照,但或迟或早,至少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每个人都被迫承认我们也是另一王国的公民。”被打入疾病王国的另册之后,难免会遭受歧视,而接受文学治疗便可以重返健康,岂不快哉?所以孔子倡导“游于艺”,何尝不是生命通过文艺自救的一种方式。

(作者:朱美禄 选自《光明日报》2018年08月10日1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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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哲学家张载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既是先贤圣道,亦隐喻家国大义。因此,家国情怀也是中国古典诗词从未缺席的主题,诗词中的家国,既有“边塞况味”,也有“忧国忧民”。

    “边塞况味”,莫如盛唐四大边塞诗人王昌龄、王之涣、岑参、高适,他们开启了中国边塞诗词的巅峰之门。王昌龄有感于汉将李广的英雄气概而作的《出塞》句句宣誓,字字慷慨,尽显盛唐人保家卫国的决心。王之涣留存于文学史的诗作已不多,但《凉州词》的余响不绝于耳,尤其是那两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羌笛与杨柳,春风与玉门关,离家已经平添几分忧思,而更为堪忧的是,面对这茫茫荒漠,连表达思念的杨柳枝都找不到。玉门关,自古就隐喻着边塞情绪,诗人把它放在这里,更显回乡之路漫长悠远。忧愁虽然有,但比忧愁更强烈的是慷慨,乡愁之上,还有家国荣誉,这远远高于个人悲情。边塞将士们的坦荡着实令人叹服。于是,我们不难理解,王之涣的《凉州词》为何哀而不伤、怨而不怒、悲壮却不凄凉了。

    “忧国忧民”诗词所体现的则是国与民在争战中的苦难。忧国,既有曹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又有辛弃疾“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更有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在“捐躯赴国难”这面旌旗下,辛弃疾一腔热血奔赴《破阵子》,陆游逝前留下“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殷切期待。忧民,最深情的则非杜甫莫属了。朱熹论杜甫人格,将他与颜真卿、诸葛亮、韩愈、范仲淹并举为“君子”,意为“品格高尚”的人。朱熹认为他们“其所遭不同,所立亦异,然求其心,则皆光明正大,疏畅洞达,磊磊落落而不可掩者也”。杜甫的“磊磊落落”是他对民众生命的人道关怀。他的“三吏”、“三别”像一部史诗,记录着战争中百姓的艰辛。“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的年轻人,“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的老人,“存者无消息,死者为沉泥”的受难者,这些形象直指人心。杜甫爱民之情丹心耿耿,情义相照。

    家国情怀,成为中国古典诗词积淀于文化中的审美基因。它深隐于华夏灵魂深处,昂而不傲,光而不妖。它内敛、融达,成就了中华文化昂扬的自信:“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这种文化自信与古典诗词偕隐同行,玲珑剔透,流光溢彩,超越了空间,点亮了时代,烛照千秋,辉映未来。

(摘自2018年2月12日光明网《古典诗词与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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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骨文作为直接出自殷商先民之手的文字记录,是真实可靠的殷商王室及贵族文献。由于甲骨文的发现,殷墟作为晚商王庭遗迹的性质得以确认。甲骨文对于历史学、考古学、古文字学和中国文明史的研究都具有无可替代的价值。今年是甲骨文发现两甲子,重温甲骨文的厚重文化价值、总结甲骨文整理研究经验更显重要。

    传统认为,甲骨文整理的理想形式是将刻辞甲骨的照片、拓本和摹本三者配合并同时公布,使研究者相互比照,取长补短。众所周知,考古资料整理的基本原则是真实完整地再现原始材料,甲骨文的整理宗旨当然也是如此。然而从照片、拓本与摹本三种方式所体现的真实性与完整性考虑,照片可以原景重现甲骨的面貌,拓本也可以直观反映文字的风格特色,因此对于真实地再现史料,这两种方法都不可或缺。而摹本却不可避免地会加入整理者或摹写者的主观理解及是非判断,相对于照片和拓本,价值最低,对于再现文字史料,其真实性是最不足以信赖的。

    摹本旧称“搨本”,是照相术出现之前古人普遍采用的一种影写复制文字的原始形式,其做法是将纸覆于书画真迹上而描摹之。至北宋金石学初兴,时人以此法摹写铜器碑版文字,或为弥补拓本的不足,更推广为临写移录,作为不能施拓时采录文字资料的权宜手段。高精度照相术的应用,能将需要细审的文字放大到足以辨识的清晰程度,这种情况下摹本的价值自然大为降低。同时对于数量较大的甲骨文整理而言,摹本的制作费时费力,耗银耗材,如果其真实性不尽如人意,不免事倍功半。

    诚然,摹本价值降低并不意味着在甲骨整理著录中完全放弃摹本。对于某些文字内容复杂,照片与拓本都不足以表现刻辞内容的卜辞而言,摹本的制作仍是必要的。因此,今天甲骨文整理工作不应盲目且不加分别地墨守照片、拓本、摹本三法一体的传统著录模式,而应以充分发挥照相技术的优势为宗旨,对每版卜辞资料作具体的分析,选取适合并足以客观呈现甲骨文史料价值与艺术价值的著录形式。这种做法不仅实事求是,客观合理,而且可以避免人力财力的过度浪费。

    甲骨文的整理并不只是为整理而整理,而是为了更好地研究。自1899年甲骨文发现以来,整理与研究就一直成为一事之两面,并行发展。刘鹗著《铁云藏龟》,孙诒让即作《契文举例》;罗振玉辑《殷墟书契》,又著《殷商贞卜文字考》与《殷墟书契考释》。因此,通过适宜合理的整理工作将甲骨文资料真实客观地展现出来,为学者的研究提供完整可信且方便利用的原始材料,即是对甲骨文整理工作的基本要求。

(摘编自冯时《甲骨文整理工作之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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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有界 贸易无界

霍伟岸

    ①一波三折的贸易争端以及日益迫近的贸易战威胁,只是人类在商业社会时代频频上演的、换演员不换剧本的一出经典政经大戏,如今这一幕之所以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只不过是因为它发生在当代世界上最大的两个经济体之间,而且我们自己也碰巧成为主角之一。其实大约从十七世纪起,这种因贸易利益纠纷而引发的国与国之间的经济制裁、政治冲突,其背后都有一个相似的政治经济复杂纠缠的逻辑,用最简单的话来概括,就叫作“贸易的猜忌”。

    ②“贸易的猜忌”本来是休谟一七五八年首次发表的一篇政治经济评论的篇名,被伊斯特万·洪特借用来,作为他那部研究十八世纪欧洲商业社会政治和经济问题的思想史名著的主标题。

    ③这个概念最早出现于十八世纪并迅速流行起来并不是偶然的,因为从十七世纪开始的一个大趋势到十八世纪已经变得很显明,那就是国际贸易成为至关重要的国家事务,“全球市场竞争作为基本国家活动的时代”正徐徐拉开大幕。

    ④“贸易的猜忌”是个经济与政治的复合词。贸易指涉的是其经济含义,而猜忌则指涉的是其政治含义,这两重含义分别遵循了不同的逻辑。

    ⑤一方面,贸易遵循的逻辑是互惠基础上的盈利,这个逻辑决定了贸易的范围可以不断扩大,本质上是没有边界的,势必要扩展到全球市场,因此,贸易的竞争最终要表现为国际竞争。另一方面,猜忌遵循的逻辑是马基雅维里主义的国家理性,也可以说是霍布斯式自然状态中不同个体间的深刻疑惧,这个逻辑是以国家的边界作为权衡利弊的基本尺度,国界以内的利益在整体上完全优先于国界以外的利益,“X国第一”的口号其实从来不新鲜。于是,猜忌的行为最终体现为民族国家的政治甚至军事行动

    ⑥当休谟把这看起来充满张力的两重含义凝结在同一个语词结构之中时,他首先传达了一种批评的意味,贸易的猜忌代表了                   。休谟实际上认为以怀疑的眼光看待别国的贸易和工业发展是一种“狭隘的、有害的观点”,他坚信各国君主和大臣们如果把消极的贸易猜忌转化为积极的经济竞争,那么将会创造一个共赢的繁荣局面。但是,这并不是说,像休谟和斯密这样的对战争和商业问题有着敏锐洞察力的思想家,不能理解“猜忌”宰制“贸易”的客观必然性与现实合理性。

    ⑦洪特指出,事实上,对于贸易之猜忌的两重逻辑间的紧张关系,十九和二十世纪的论者往往倾向于选边站队 , 坚持经济逻辑优先的人坚信商业和平论的自由主义,他们在今天的继承人就是那些致力于破除一切自由贸易障碍的世界主义全球化论者;而坚持政治逻辑优先的人则坚信国家军事和政治生存至上的现实主义,他们在今天的继承人就是各种热衷于贸易战的民族主义者。

    ⑧然而,这两种依据单一逻辑构建的理想型理论以及经由相应理论剪裁而成的“隧道历史”,却忽略了政治和经济的交叠地带,亦即“贸易的猜忌的天然家园”,而且,他们那种把理论研究与经验研究相分离的做法,也使我们无法对经济的政治化问题做出真正意义上的历史探究。洪特认为,与其后两个世纪的论者相比,休谟、斯密及其同时代人反而能够更好地把严谨的概念与严格的历史研究结合起来,避免“隧道历史”的单向度见解,从而揭示出“战争的逻辑和贸易的逻辑是如何在十七世纪合而为一的,以及为什么此后想把它们拆分开来是如此困难”。

    ⑨因此,对于理解我们今天的政治经济困局来说,回到十八世纪才是更好的选择。

    ⑩洪特当然不认为十八世纪的思想家能够为我们今天所面临的问题提供现成的答案,这从来都不是历史研究的任务,但一项好的历史研究可以给我们揭示出在贸易猜忌的问题上有哪些反复出现的争论模式,这样我们就不必盲目地、经常是低水平地重复提出在历史上早已得到深入讨论的类似问题,从而能够更加准确地把握当代政治经济困境的理论意义。

(选自2018年9月号《读书》杂志,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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