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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怀仁县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御宴簪花是宋代宫廷宴会中一个特别引人注目的礼仪。在宴会中,皇帝要按例赏赐出席官员花朵,官员将之簪戴于头上以示荣宠,所簪之花俗称“御花”“宫花”。

    宋朝时期,男子簪花的习俗变得普遍,并逐步成为宫廷宴会的固定礼仪。《宋史·礼制》就说“凡国有大庆皆大宴……中饮更衣、赐花有差”。这些大宴包括春秋大宴、圣节大宴、闻喜宴、锡宴、曲宴、饮福宴等。需要指出的是,宋太祖、宋太宗两朝并未见到宴会簪花的记载,簪花之礼正式在宫廷宴会中流行是在宋真宗时期。宋真宗为了淡化澶渊之盟的负面影响,大搞天书封禅,努力营造太平盛世的局面,富有喜庆意味的簪花礼仪大受青睐或许也与此有关。

    南宋时期,御宴簪花依然十分流行。与北宋相比,南宋的御宴簪花发生了两点显著的变化:首先,皇帝在宴会中逐渐不再簪花,如嘉定四年宋宁宗就降旨“遇大朝会、圣节、大宴及恭谢回銮,主上不簪花”,对此南宋人的解释是显示皇恩浩荡,“惟有至尊浑不戴,尽将春色赐群臣”。其次,簪花礼仪进一步细化,绍兴十三年宋高宗明确规定“臣僚花朵各依官序赐之”,亲王和宰臣簪大花一十八朵、栾枝十朵,以下官员按照品级逐步递减,品级最低者仅簪两朵而已。同时规定百官用罗花,禁卫、诸色祗应人只能用绢花,规定可谓不厌其烦。

    簪花是宋代宫廷宴会中非常重要的礼仪,可分为赐花、簪花、谢恩三个环节。通常情况下,簪花在御宴进行至一半时进行,随着“正安之乐”的响起,整个宴会已达高潮,这时皇帝宣布赐花,内侍将事先准备好的宫花捧送于各位官员。皇帝、亲王、重臣由内侍簪戴,其他官员则自己簪花。有时皇帝还会亲自为某位官员簪花,以示恩宠。群臣簪花完毕后要向皇帝谢恩,最初官员在谢恩时不需离开自己的座位,天禧四年后,朝廷采纳直集贤院祖士衡的建议改为在殿庭中间集体跪谢,成为定制。宴会结束后,御宴官员要簪花而归,不戴归私第或由仆从持戴的行为则视为对皇帝不敬,“违者纠举”,并要受到惩罚。

    宋代宫廷宴会中所簪之花可分为鲜花与人工花两种。百花之中,宋人最爱牡丹,其中又以千叶牡丹最为珍贵,只有皇帝和大臣才能簪戴。不过,真花在簪戴时极易受损,官员往往不免忙于收拾凋落花瓣,狼狈不堪,因此宋代宫廷宴会中的御花大多是人工制作的布花。蔡绦《铁围山丛谈》中记载了徽宗朝的三种人工花,最华丽的是“滴粉缕金花”,以金丝镶嵌制成,“极其珍藿”。其次是罗帛花,用于春秋大宴,“甚美丽”。再次是绢帛花,材质最为普通,只在接待辽使时使用,目的是“示之以礼俭”。南渡以后,由于财政拮据,御花多以普通的罗、绢为主,远不能与“滴粉缕金花”相媲美。

    随着簪花成为一种正式的礼仪,它也不可避免地附加了一些政治色彩。例如最初御宴官员在谢花时可以不离开座位,真宗时期改为集体于殿庭中跪谢,意图明显在于强调君恩浩荡。再如高宗对赐花数目的繁琐规定,显然是借此来强化现实权力结构。

(选白杨倩丽《御宴簪花:宋代宫廷宴会的独特礼仪》)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御宴簪花是宋朝宫廷宴会中皇帝将花赐给出席官员,官员将花簪戴于头上以示荣宠的一种礼仪,这种礼仪特别引人注目。 B、御宴簪花之礼并非在宋朝立国之初即成定制,而是在宫廷宴会过程中逐步发展形成的,其正式流行在宋真宗时期。 C、据《宋史·礼制》记载,宋朝时期,凡是国家有大庆必定举行大宴,这些大宴种类繁多,形式多样,但最初大宴不一定簪花。 D、宋真宗有意淡化澶渊之盟的负面影响,努力营造太平盛世的局面,因此,簪花礼仪便因其富有喜庆意味而大受青睐。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南宋时期,“惟有至尊浑不戴,尽将春色赐群臣”,君臣同享春色,以示皇恩浩荡。 B、南宋与北宋不同,簪花之礼进一步细化,皇帝赐给臣僚的花在数量和质地上都有严格的规定,依官阶品级逐步递减。 C、御宴簪花是宋代宫廷宴会中非常重要的礼仪,一般在御宴进行至一半、整个宴会达到高潮时进行,同时伴有“正安之乐”。 D、御宴簪花分三个阶段:首先皇帝宣布赐花,然后皇帝、亲王及大小官员分别由内侍、官员自己或皇帝亲自簪花,最后群臣向皇帝谢恩。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御宴簪花是皇帝对臣僚的恩赏,是官员的荣耀,官员不得怠慢,御宴结束后,官员必须簪花而归,否则将受到惩罚。 B、宋代御宴所簪之花以鲜花为贵,人工花次之,百花中尤以千叶牡丹最为珍贵,只因鲜花容易凋落,才改为人工制作的布花。 C、材质最为普通的绢帛花之所以只在接待辽使者时使用,是因为出于政治目的,即把大宋的“礼俭”显示给辽使者。 D、宋朝御宴簪花不仅仅是一种普通的礼仪形式,其中还包含一些政治因素,其意图在强调皇恩浩荡、强化现实权力结构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近期多档文化类节目受到热捧。冷静来看,这些节日正是在众多浮躁、模仿、抄袭、千篇一律的真人秀中的一次突围,是在反智、游戏、嘻哈氛围中的高标独立。节目的成功,反映了传播者在文化建设、价值坚守、节目创新上的自信、自觉与自新,为我们找到一个讲好中国故事的钥匙,发现并开掘了观众的真正需求,引领了时代风潮。

    传播者对中华传统文化的自信与坚持,深知这片土地氤氲成长的文化具有强劲的生命力和时代价值。从《中国成语大会》《中国诗词大会》到《见字如面》《朗读者》,这种别开生面的节目创作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在很多人效仿欧美模式、膜拜韩国风潮的时候,这些节目坚守自己最熟悉的题材而渐入佳境,抵达当下的热度。创作者们从成语、谜语、汉字、诗词、书信这些最习以为常的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中,寻找承载节目风骨和精、气、神的支撑。“以古人之规矩,开自己之生面”,找到了丰沛的历史资源和文化底蕴。诗词书信有乾坤,里面透露出的意境、情怀、神采等等都是我们中国人最富生命力和独特气质的元素。而这些精髓一旦释放,能量无限。

    自信意味着不拿腔拿调,不刻意掩饰。在这些节目中,节目设计、嘉宾选手的即兴评述和发挥,真实与真诚是关键。《中国诗词大会》第二季总决赛里,复旦附中的武亦姝、北大博士陈更、初一学生叶飞,即兴真实的表现都让人印象深刻,嘉宾、主持人也让人耳目一新,这些现场激发与碰撞的真实信息,来自创作者以自信开放的心态,去发现捕捉这些精彩的细节,而不是刻意去摆设。

    一个有担当的媒体不应去跟风、迎合甚至媚俗,而应自觉引领观众。这种引领是在媒体专业操守与大众需求之间的反复考量、磨合与融合。尤其在当前自媒体纷纷扰扰的时代,专业性弥足珍贵。但专业性是正襟危坐?是精深难懂?是曲高和寡?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所谓的专业性是用专业理念去引领、激发和满足大众需求。

    文化类节目已经到了讲故事诉情怀的时代。文化内涵的融入,让节目增添了意趣和底蕴,让观众在娱乐中还能细细品味。在同质化节目都在浅表的游戏打闹时,这类节目真正触到了观众的共鸣与痛点,引发了观众的共鸣。诗词不仅是传统文化的载体,也是我们日常生活的情感共鸣、流行歌词的灵感来源,更重要的是诗词里有天地、有历史、有社会、有故事、有人生、有情怀。而书信亦如是。它们让观众领略到了爱到深处的言之切切、情到浓处的低沉婉转、悲到痛处的肝肠寸断。节目的成功也让传播者看到,原来观众并非都追求低俗浅薄,寻求感官刺激。

    一个缺乏故事的节目是没有力量的。这里的故事不仅指参赛选手背后的故事,也指节目设计的叙事环节,更是对故事的核心——人与情感的重视。《中国诗词大会》经过巧妙设计,冲突、悬念、延宕形成很强的叙事张力。选手背后的故事足以引发观众的共鸣。在春节期间,《中国诗词大会》关于选手和主持人的微信推送放大了口碑效应。

    文化节目火了,要警惕一哄而上,又可能形成新的抄袭模仿。任何题材和形态的产品同质化地推出,生命力都不会长久。希望它能不喧哗,润物无声,成风化人。而这需要创作者更高的智慧、更大的耐心、更开放的心态,从自己的文化中寻求滋养,用最好的故事手段,把自己最擅长最熟悉的东西做到极致,其他一切纷至沓来。

(选自《人民日报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古代文学数千年的历史不仅产生了经典,而且产生了多种丰富的经典类型。各经典类型之间并不都处于平行并列的层次,互有交叉。作为研究者,重要的是努力还原这种类型形态上的固有丰富性。

    “六艺”本身虽然主要并不作为文学经典来看待,但在正统的文学观念看来,所有的文学作品却都要在“道文合一”的意义上回溯于它并以它为评价的标准。因此,从文学经典的类型这个角度看,“六艺”具有确定无疑的“大经典”地位,其他与之相比只能是“小经典”。就文学经典来说,以秦汉文和《过秦论》为例,秦汉文是大经典,《过秦论》则是秦汉文中的小经典。

    不同的时代审美风尚不同,对文学作品的接受也有差异,所以每一个朝代人们心目中的经典也都会发生一些变化或调整。先秦人虽然未必有像我们现在这样明确的文学经典,但对《诗经》等典籍显然极为熟悉,成为教育和训练外交辞令的一项重要内容。如“赋诗言志”、“断章取义”等等,如果在外交场合运用得当可收“不战而屈人之兵”之效。汉代人的文学经典是诗骚赋,司马相如的赋尤被推崇。六朝人的文学经典除诗赋外,更开始了一个骈体文的繁盛时代。到了宋代,随着承续韩柳的欧苏王曾等的古文影响日益扩大,一些古文经典的地位也逐渐得到确认和凸显。隋唐以后,随着科举制度的确立,围绕着科举考试科目也产生了策论、经义等供举子临摹、学习的经典范文。有的经典能够远远超出断代的范围,经得起更长时间段的检验,如徐庾的某些骈体文、韩柳欧苏的古文,一直到今天都是脍炙人口的经典。反之,也有不少经典及身而亡,如随着八股取士制度的废除,原先八股文的经典很快被人遗忘。时代经典换一个角度看也就是文体经典。

    文体是中国古代文学的关注重点之一,每一代都产生了各自有代表性的文体经典,秦汉文、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等等,所谓“一代有一代之文学”。在各类文体自身的序列里,长期的实践也确立了经典文体的地位。

    “公开的经典”是指由统治者所确认的正宗经典;“公认的经典”是虽然未被统治者所确认,但却是人们所公认的经典。一直到清代,正统的文学批评承认的经典从文体上看是正宗的诗文,而小说、词、戏曲及相关的通俗文学都难以列入。比较典型的《四库全书》,白话长篇小说与戏曲都不收入,词虽收入,但显得非常勉强。但是,许多上流社会文人与一般民间文人仍然是把它们作为经典的。通过长期的潜移默化,古代文学经典成为沉淀在个人心灵之中的无意识,甚至一个民族和一个文化传统的无意识。

(节选自《中国古代文学经典的类型》,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有人说到“经”,便有意无意地把它等同于“经典”,而提起“中国经典”,就转换成“儒家经典”,这种观念有些偏狭。中国经典绝不是儒家一家经典可以独占的,也应包括其他经典,就像中国传统是“复数的”传统一样。

    首先,中国经典应当包括佛教经典,也应当包括道教经典。要知道,“三教合一”实在是东方的中国与西方的欧洲在文化领域中最不同的地方之一,也是古代中国政治世界的一大特色,即使是古代中国的皇帝,不仅知道“王霸道杂之”,也知道要“儒家治世,佛教治心,道教治身”,绝不只用一种武器。因此,回顾中国文化传统时,仅仅关注儒家的思想和经典,恐怕是过于狭窄了。即使是儒家,也包含了相当复杂的内容,有偏重“道德自觉”的孟子和偏重“礼法治世”的荀子,有重视宇宙天地秩序的早期儒家和重视心性理气的新儒家。应当说,在古代中国,关注政治秩序和社会伦理的儒家、关注超越世界和精神救赎的佛教,关注生命永恒和幸福健康的道教,分别承担着传统中国的不同责任,共同构成中国复数的文化。其次,中国经典不必限于圣贤、宗教和学派的思想著作,它是否可以包括更广泛些?比如历史著作《史记》《资治通鉴》,比如文字学著作《说文解字》,甚至唐诗、宋词、元曲里面的那些名著佳篇。

    经典并非天然就是经典,它们都经历了从普通著述变成神圣经典的过程,这在学术史上叫“经典化”。没有哪部著作是事先照着经典的尺寸和样式量身定做的,只是因为它写得好,被引用得多,被人觉得它充满真理,又被反复解释,有的还被“钦定”为必读书,于是,就在历史中渐渐成了被尊崇、被仰视的经典。因此,如今我们重新阅读经典,又需要把它放回产生它的时代里面,重新去理解。经典的价值和意义,也是层层积累的,对那些经典里传达的思想、原则甚至知识,未必需要亦步亦趋“照办不走样”,倒是要审时度势“活学活用”,要进行“创造性的转化”。

    阅读经典可以使人们了解从古至今“人类究竟面临哪些重大问题”,但古代经典并不是不可违逆的圣经,毕竟历史已经翻过了几千年,因此,对于古代经典,既不必因为它承负着传统而视其为累赘包袱,也不必因为它象征着传统而视其为金科玉律。我的看法是:第一,经典在中国是和我们的文化传统紧紧相随的巨大影子,你以为扔开了它,其实在社会风俗、日常行事和口耳相传里面,它总会“借尸还魂”;第二,历史上的经典只是一个巨大的资源库,你不打开它,资源不会为你所用,而今天的社会现实和生活环境,是刺激经典知识是否以及如何再生和重建的背景,经典中的什么资源被重新发掘出来,很大程度取决于“背景”召唤什么样的“历史记忆”;第三,经典在今天,是需要重新“解释”的,只有经过解释和引申,“旧经典”才能成为在我们今天的生活世界中继续起作用的,呈现出与其他民族不同风格的“新经典”。

(选自葛兆光《中国经典十种·序言》,有删改)

阅读下面三篇短文,完成下面小题。

(一)

    鲁迅说过:“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种毁灭是抗争、拼搏以后的毁灭,抗争与拼搏体现了人的一种精神。古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为了人类从天上盗取火种,触怒了主神宙斯,被锁在高加索山崖上,每日遭神鹰啄食肝脏,但普罗米修斯毫不屈服,最后坠入深渊。罗丹的大理石雕塑《马身人首》中,人臂绝望地扑向一个它所抓不到的目标,而马足则陷于尘土不能自拔,表现出人性与兽性的冲突,象征着灵与肉的斗争,具有强烈的悲剧性。可以说,没有抗争就没有悲剧,冲突、抗争与毁灭是构成悲剧的三个主要因素。

    悲剧的审美价值的载体只能是文学艺术。因为人生有价值的东西、美好事物的毁灭是令人伤悲的,因此现实中的悲剧不能作为直接的审美对象来欣赏,否则人就是泯灭了人性的人了。现实中的悲剧只能激起人的同情、义愤,迫使人采取严肃的伦理态度和实践行动。民主革命时期,在演出歌剧《白毛女》的过程中,曾多次出现扮演地主黄世仁的演员被打甚至险遭枪击的事件,这是人们以实际的道德评价代替了审美活动。现实的悲剧只在客观上具有悲剧的审美性质,它们必须以文学艺术的形式表现出来,才能成为欣赏的对象,美学上所谓的“以悲为美”才能实现。

(摘编自王晓旭《美的奥秘》)

(二)

    曾经有人说沈从文是个文体家。沈先生曾有意识地试验过各种文体。《月下小景》叙事重复铺张,有意模仿六朝翻译的佛经,语言也多四字为句,近似偈语。《神巫之爱》的对话让人想起《圣经》的《雅歌》和萨福的情诗。他还曾用骈文写过一个故事。其他小说中也常有骈偶的句子,如“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地方像茶馆却不卖茶,不是烟馆却可以抽烟”。但是通常所用的是他的“沈从文体”。这种“沈从文体”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充满泥土气息”和“文白杂糅”。他的语言有一些是湘西话,还有他个人的口头语,如“即刻”、“照例”之类。他的语言里有相当多的文言成分——文言的词汇和文言的句法。问题是他把家乡话与普通话,文言和口语配置在一起,十分调和,毫不“格生”,这样就形成了沈从文自己的特殊文体。他的语言是从多方面吸取的。间或有一些当时的作家都难免的欧化的句子,如“……的我”,但极少。大部分语言是具有民族特点的。其中写人叙事简洁处,受《史记》、《世说新语》的影响不少。他的语言是朴实的,朴实而有情致;流畅的,流畅而清晰。这种朴实,来自于雕琢;这种流畅,来自于推敲。他很注意语言的节奏感,注意色彩,也注意声音。他从来不用生造的,谁也不懂的形容词之类,用的是人人能懂的普通词汇。但是常能对于普通词汇赋予新的意义。

(节选自汪曾祺《沈从文和他的边城》)

(三)

    1973牛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帛书,内有《老子》两种版本,甲本字体比较早,不避汉高祖讳,应抄写于高祖即帝位前,乙本避高祖讳,可能抄写于文帝初。乙本前面有《黄帝书》四篇,系“黄”、“老”合抄之本。

    郭沫若先生曾指出,道家都是以“发明黄老道德意”为其指归,故也可称之为黄老学派。《老子》和《黄帝书》是道家的经典,在汉初被抄写在《老子》前面的《黄帝书》显然在当时公众心目中已据有崇高位置,不会是刚刚撰就的作品。同时,《黄帝书》与《申子》、《慎子》、《韩非子》等有许多共通文句,而申不害、慎到、韩非二人均曾学黄老之术,这些共通之处可认作对《黄帝书》的引用阐发。申不害和慎到的年代,前人推为战国中期,《黄帝书》不应更晚。至于《黄帝书》与《老子》的共通之处也甚多,入《黄帝书·经法》篇云“王天下者有玄德”,什么是“玄德”,文中未见解释,查《老子》五十一章:“生而不有,为而不持,长而不宰,之谓玄德。”帛书所讲“玄德”显然由此而来。此例甚多,那么为《黄帝书》所称引的《老子》必须再早上一个时期,也就是不会晚于战国时期。

    古书中有关老子和孔子关系的记述很多,但矛盾和可疑之点不少。近来有陈鼓应先生《老学先于孔学》一文,专门讨论《论语》受《老子》的影响,用以证成“《老子》成书早于《论语》”。如《论语·卫灵公》:“子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夫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无为而治”是老子的学说,细味孔子的话,是讲唯有舜称得起无为而治,很像是针对已有的学说而发,《论语·宪问》:“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朱熹指出:“或人所称今见《老子》书。”因此这一条是《论语》引用《老子》的铁证,而且是对《老子》的批评。从这些情形来看,古书所记老子长于孔子,可以认为是确实可信的。

(摘编自李学勤《<老子>的年代》,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宣纸——中华文化中的瑰宝

    “宣纸”作为纸张名词的出现,始于唐代。其时嗜画成癖的大理寺卿张彦远在他所著的《历代名画记》中第一次提及,所指应是宣州宣城郡所产的贡纸。这是以产地为名的宣纸的由来说。

    宣纸的制造始于何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东晋说、唐代说、宋代说、清代说各不相同,《中国宣纸史》著者曹天生认为,宣纸创始于元明之际,成熟于明代中期。曹氏的依据,出于《小岭曹氏宗谱》对宣纸生产的记载,以及明宣德年间所制造的皇室监制的加工纸——陈清款宣纸,即为青檀皮所制的真正的宣纸,其质量为其他种类纸所难以比拟,与宣德炉、宣德窑一样,被称之为“宣德纸”,这是宣纸的另一种命名方式。

    宣纸与其他种类纸张之别,首在用料,即以青檀皮为主要原料,沙田稻草为主要配料,在特定的地理环境、特定的水质、药料,并使用特殊手工技艺而造出的宣纸,方能成为真宣。曹氏有据可查的推论有其道理,但也有疑问。如果说晋代便有楮皮纸、麻纸、竹纸等类似于宣纸的纸张诞生,其时所造之纸尚有新疆楼兰出土的“罗布淖尔纸”,甘肃武威出土的“旱滩坡纸”,以及敦煌悬泉置遗址出土的“魏晋时纸”,当然还有西汉早期的放马滩纸,中期的灞桥纸、马圈湾纸、居延纸等等,这些用不同原料造就的纸可谓年代久远,而最适于造纸并造出上好宣纸的青檀皮是久已有之的植物,为什么到明代才有人用来造纸?如果说宣纸是唯一以青檀皮为原料作为标志,那么,唐代的宣州贡纸是否均为青檀皮所造?其中是否有青檀皮纸?若有,则该是早年的真宣了。如果以小岭制造宣纸的写于宋元之交的《曹氏宗谱》作为宣纸创始的依据,恐怕有割断历史之嫌,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最佳宣纸即曹氏宣纸的创始期,而未见记载的或已难以查考的事物,并不等于不存在。在我看来,宣纸的创始期只能存疑,尚难以有令人信服的定论。

    宣纸制造所用为檀皮的韧皮纤维,纤维长度在一点七至三点七毫米之间,且百分之八十的纤维长度十分接近,因而成纸匀度好。电子显微镜下,人们发现其纤维细胞壁分布诸多细密且均匀的皱纹,与纤维长轴向平行,故宣纸着墨时,易留住笔痕、墨迹,淡墨与水会沿着皱纹沟槽向外逐步渗扩,形成不同层次;重笔时又自然分界,互不溶混,造成主体感;再加上规整的檀皮长纤维与草浆短纤维均匀交织,使水墨扩散均匀,无锯齿形辐射状态,正是这样的特征,鉴定了宣纸为中国书画的最佳用纸。在观赏一些中国画时,浓淡相宜,满纸云烟水汽,这是宣纸留住了水墨,渍渗晕染,生成空濛缥缈、淋漓尽致的气韵与妙境。真宣所用青檀,以泾县的皮质最好,且生在山石崎岖倾仄之间者,方为佳料。

    宣纸的制造,于青檀皮和稻草的纸浆中,还需掺入杨桃藤(即猕猴桃)的汁液,被俗称为纸药、滑水。杨桃藤汁是纸浆中的悬浮剂,能使纤维均匀地悬浮于水中,让捞出的纸厚薄一致,结构紧密。

    自然,宣纸的制造是离不开水的,泾县的泉水清醇洁净,浑浊度为零,四季长流,水的硬度低,水温低,故能使宣纸不惹灰尘,洁白度高,并能延长纸的寿命。所谓纸之“似玉雪者,水色所为也”。看来,真宣之所以在泾县的制造达到极致,是因其得天独厚,皖南山区特有的最佳青檀和稻草,纯净的泉水,适宜的气候,吸纳天地之灵气,承受日月之精华,加之人的聪明才智,安能不出绝无仅有的真宣!

(选自《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中国古代司法的疑罪从无、从轻

李竟恒

    传统中国司法制度的主流,尤其重视审慎,以避免冤案的出现。先秦时期司法精神的主流,主张司法的审慎与宽和,《论语·子路》中孔子主张“赦小过”,上博楚简《仲弓》作“赦过与辜”,《周礼·秋官司寇·司刺》也主张赦免幼弱、老耄与蠢愚这三种人。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疑罪从无或疑罪从轻。《左传·襄公二十六年》引《夏书》“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即从夏代的司法精神中,便强调与其造成冤案,宁可达不到执法效果,即宁纵毋枉。周人的《尚书·吕刑》中,尤其强调司法的审慎:“五刑之疑有赦,五罚之疑有赦,其审克之”,司法中的疑罪,采取赦免从无原则。汉代孔安国的注解认为,刑狱有疑点的,应该改为较轻的处罚,小惩罚有疑点的,应该完全赦免。按照孔安国的解释,这一周代的司法精神同时兼有疑罪从轻和疑罪从无两种。

    秦朝的司法思想以有罪推定为基本底色,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两件事。一次是有人在东郡的陨石上刻诅咒秦始皇的文字,秦始皇便“尽取石旁居人诛之”,陨石旁边所有的居民都被进行了有罪推定,所以杀无赦。类似的例子,秦始皇在梁山宫怀疑身边的人将信息泄露给了丞相李斯,于是便将“时在旁者”全部杀掉。云梦秦简《封诊式》记载,秦法对于犯罪嫌疑人,“无解词,笞讯某”,即一边刑讯逼供,一边要嫌疑人自证清白。这种有罪推定的司法,很容易产生冤假错案,如张家山出土竹简《奏谳书》中,就记载了一个秦代冤案,一个叫“讲”的人,被怀疑偷牛,在严刑鞭打下最终屈打成招,惨遭冤狱,全家遭殃。正是秦朝的这种严酷司法,最终导致“赭衣半道,群盗满山”,路上遇到一半的人都被判定犯罪,漫山遍野都是逃跑的亡命者。

    汉儒继承了先秦主流的司法思想,反对秦朝法律文化。《礼记·王制》:“疑狱,汜与众共之,众疑,赦之”,即有疑点的案子要拿出来众人讨论,如果大家都认为存疑,便作赦免处理。汉代儒书《孔子家语·刑政》也有:“疑狱,则泛与众共之,疑者赦之”,主张疑罪从无。汉儒贾谊在《新书·大政上》主张:“疑罪从去,仁也;疑功从予,信也”,即疑罪从无是仁政的司法要求。汉儒刘向在《新序·杂事第四》中曾经记载一个寓言,据说魏国有疑罪,一半的司法人员主张应该做有罪推定,魏王便请教大商人陶朱公。经陶朱公启发,魏王意识到应该“狱疑则从去”,于是“梁(魏)国大悦”,确定了疑罪从无的司法原则,因而获得民众的拥护。

    这些汉儒疑罪从无、从轻的司法思想,对汉代的司法实践具有积极的影响。《汉书·于定国传》记载,汉宣帝时廷尉于定国,学习儒家《春秋》,接受了儒的价值观,所以“其决疑平法,务在哀鳏寡,罪疑从轻”。这位司法官员虽然没有实践疑罪从无,但却践行疑罪从轻,比起秦法的有罪推定传统来说,是一种明显的改善。

    相比于秦朝的有罪推定,儒学的疑罪从轻、疑罪从无思想都是更合理的。当然,从轻和从无二者之间又有高下之分。明代人梅鹫在《尚书考异》中就指出,“罪疑惟轻,贤人以下。忠厚之事,圣人似不止此”,意思是罪疑从轻原则,只是一般儒者就能主张的水平,而疑罪从无,才是真正圣人的司法思想。

(节选自《南方周末》2019.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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