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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湖北省鄂东南省级示范高中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联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扶不起的弟弟

陈忠实

    这天,作家刚起来,弟弟来了。弟弟从山区老家来,肩头上挎着一只早已过时的仿军用黄色帆布包。

    作家看见弟弟的第一眼,当即想着自己兜里还有多少钱。兄弟姊妹生活在尚未脱贫的山区,凡是找上门的,作家总得给些钱。

    弟弟坦然直言:“哥,你别慌,我不要钱。我知道你名气很大,还是没有钱。”作家听了,有点摸不着头脑。

    弟弟坦率地说:“我想搞一个运输公司,先买一辆公共汽车,搞客运。你想想,你怎么能有钱给我?你把我嫂子卖了,也买不来一辆汽车——”

    作家弹了弹烟灰,大声呵斥:“凭你这号货,能搞长途客运,你是不是昨晚做梦还没醒?”

    弟弟并不恼:“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不相信我。事没成之前,谁也不信,弄成了,人又给你骚情了。前几年,你没成名时,谁把你当一回事?那时候你整天写稿子,没人登,我咋看你咋不像个作家;而今,我咋看你都像个作家……”

    作家真被堵住了口,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行啊,你想买一列火车搞运输,我都没意见。”

    弟弟笑了:“我还得求你,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给刘县长写个条子,让他给银行行长说句话,我就能拿到贷款。刘县长是你的哥们儿……”

    作家笑着给刘县长写了一张条。

    过了两天,作家给刘县长挂了长途电话,说明来龙去脉,最后,点破题旨:“你知道我这个弟弟是个什么货。我给他讲不请道理,推到你手里,你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他打发走算了。”

    刘县长笑了:“你的电话来晚了,你弟昨日后晌就来了,我把他介绍给了农行行长。

    刚放下电话筒,铃又响了,是弟弟打来的:“哥呀,我在县农行,贷款没问题。刘县长一句话,农行行长照办,我要贷5万元,他连一个子儿也不敢少给。”

    作家心里沉了一下,真要贷款5万元,这家伙把钱捣腾光了,谁来还贷?他对这个弟弟最不放心,听着他狐假虎威的口气,愈加疑虑:“你可得考虑换贷能力呀……”

    弟弟说:“你甭操心,现在,人家贷款要财产抵押,我相来想去,咱们兄弟姊妹就你日子过得好,你给我当担保人。”

    作家冲口而出:“那就把我押上。”

    弟弟一笑,说:“谁敢押你这大作家啊。行长到是给我出了主意,把你那本书押上。”

    行长给弟弟出的这个主意,分明是游戏。自以为聪明的弟弟,正在农行行长的圈套里瞎忙。作家说:“我的那本书早卖给出版社了,版权在人家出版社,不属于我,押不成。”

    弟弟显然不懂《出版法》:“你写的书怎么不由你呢?你得给我想想办法,哪怕编个慌话,先让我把钱贷下。”

    作家缠不过,说:“我只有一支钢笔,永生牌的,你作押吧。”说完“啪”地挂断电话。

    一个月后,作家和朋友刘县长聚在一起,突然想起弟弟贷款的事,说:“后来,那贷款缠没缠你?”

    刘县长多喝了几盅,大笑起来,给作家讲了一个可以为小说尾声的故事——

    你弟弟从我那儿走时,要借我的自行车。三天后,交给传达室,我都认不出了,车铃摘掉了,车龙头换上了一副生锈的,车子的钢圈和内外胎换成旧的,只乘那个三角架——真是“凤凰落架不如鸡”了……

    作家“啊”了一声,想骂也没骂出来。

    刘县长说:“我看着这辆自行车,突然想起你常说的‘这个货’——只有这个称呼好。”

    次日,作家回乡看望父母,顺便看望这个弟弟。弟弟正蹲在窑门口抽烟。显然,汽车公司没有办起来,那辆自行车倒是撑在窑门前的场院里,除了三角架是脱漆锈斑的旧架子,其余部件都是崭新的。

    寒暄之后,作家指着自行车,说:“你太丢人现眼了……”

    弟弟笑起来:“这算个屁事,车也不是刘县长自己的,公家给他再买一辆嘛。哥,你跟他说是哥们儿,我沾不上大光,沾这么点小光,权当‘扶贫’嘛……”

    瞅着嘻嘻哈哈的弟弟,作家什么也说不来。走出窑院,面对弥漫着柴烟的村巷,他忍不住在心里呻吟起来:我的乡亲们哪……

(选自漓江出版社《中国当代小小说排行榜》,略有改动)

【注】①骚情,陕西关中方言,“献殷勤,过分热情”之意。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作品中的弟弟从老家山区进城找知名作家哥哥帮忙,他不要哥哥的现钱,而是要借哥哥的名义,他很体谅原本也不富裕的哥哥,说明他直率、善解人意。 B、“作家”开始时大声呵斥想买公共汽车的弟弟,后来却说“你想买一列火车搞运输我都没意见”,这说明“作家”当时是出于重亲情而想要帮衬弟弟。 C、刘县长在小说中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他既是作家的朋友,又是作家弟弟贷款的介绍人,是一位善于识人、处事缜密的好领导。 D、小说在设置、塑造人物形象时富有匠心,如描写刘县长与农行行长时运用了正反对比:前者是个有情有义又坚持原则的领导,后者则是个圆滑奸诈、媚上欺下的干部。
(2)、小说以“他忍不住在心里呻吟起来:我的乡亲们哪……”结尾,如何理解这句话?

(3)、有人认为,小说中“作家”这个人物身上也有人性的弱点。你是否同意这种说法?谈谈你的具体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宅男

陈力娇

    家里有两台电脑,儿子一台,父亲一台。父亲的在南屋,儿子的在北屋。父子从不见面,从不交谈,所有的联络都通过电脑。父亲做好了饭,在QQ上写道,吃饭了。儿子回答,你先吃。父亲很听话,从不勉强,就先吃。吃过了,把儿子的一份放在桌上,上班去了。

    儿子听到门响,知道父亲出去了,就从屋里走出来。他先上卫生间,把一泡尿歪嘴壶一样抖了出去;之后他开始洗脸,洗脸只是胡乱抹两把;再之后他就坐在饭桌前有条不紊地用早餐。

    早餐很简单,就是一只蛋,一杯奶,一块早点。这些都是用微波炉热过的,如果父亲不热,他是不会热的。他很懒,父亲放在桌上什么他吃什么,父亲不放的,他从不去寻找,哪怕那东西就在冰箱或锅里,伸手可及,他也决不去触碰。他吃过饭打开电视看一会儿体育新闻,看完摇控器一扔,就又回到自己的小屋。

    父亲每天都十一点回家,自妻子死后他为照顾儿子,都是早半小时回家。单位同事都知道他的儿子足不出户,一切交易在网上进行,去银行取钱在网上,交友在网上,买衣服在网上,就照顾他,给他别人没有的方便。他们说,是妻子的死对儿子有些剌激。但只有做父亲的心里明白,妻子没去世前,儿子也这样。

    父亲这天中午提着两条鲫鱼进屋,一进门换掉拖鞋就开始插电饭锅。父亲都是早上走之前就把大米淘好,回来才插闸,然后做菜正赶趟。父亲做鱼好吃,葱花大料放好,还要放几根香菜,放几滴醋,还要放一撮糖。可是放糖时糖没有了,做鱼没有糖怎么行,父亲决定下楼去仓买(哈尔滨方言,即超市、小商店)买糖。

    父亲闭掉煤气灶去了仓买,走时父亲望了一眼儿子的房间。

    父亲由于走神儿,走时忘带钥匙了。他买完糖站在单元门跟前按门铃,可是不管他怎么按,门铃怎么响,儿子就是不给他开门,无奈他只有重回仓买给儿子打电话。家里的电话儿子不接,手机也不接,父亲站在柜台前好一顿发愣。

    最终他只有走了出来,直奔街头的网吧。儿子的QQ头像果然亮着,父亲写道,我忘记带钥匙了,我再按门铃时你给我开门,别让我在外面冻着。儿子没说行不行,给父亲一个生气的QQ表情。父亲管这种东西叫“黄豆”,不管怎样儿子总算答应了。

    父亲在冷风中急急地走着,他出来时只穿着绒衣,仓买就在楼下,他没想到要去网吧。父亲走到自己家楼下时,几乎是一溜儿小跑,却忽然从头顶哗啦啦掉下来一件东西,险些砸在他的头上,父亲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那串钥匙,儿子从窗口扔给了他。

    父亲没有生气,他对儿子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父亲有最低底线,只要儿子活着,别像妻子一样离开他,他就知足了。

    父亲做好菜,上班的时间也快到了,他吃了几口鱼,扒了两碗饭,走时在电脑上给儿子留了话。告诉他,鱼,好吃极了。父亲很幽默,也给儿子留了一粒“黄豆”。那黄豆是眯眯笑的表情。

    儿子吃鱼时很潦草,他的心里想着事。他想他怎样才能和小美把他们俩的事完成了。小美是他在网上认识的女朋友,两个人从没有见过面,感情却极好,谁也离不开谁。小美提出过想见见他,他不同意,他怕见了面,他们那些美好的感觉消失殆尽。

    有几次他也曾想过,走出去和小美成婚,可是一想结婚后他很可能对不起小美,就打消了念头。他从心里不愿意走出自己的屋子,屋子是他的天空和领地,他只有在自己的屋子里才感到世界的安全,他对外界没有兴趣。但是有了小美就不一样了,比如有病,自己病了,可以在网上购药,小美病了,大概网上购药就不成体统了。还有是不是得要一个孩子,小美坚持生个健康的宝宝,如果有了宝宝,那就更麻烦了,他就守不住他的宅子和他的内心了。

    可是他又太爱小美了,爱到了极致。从视频上看小美长得那个美呀,笑起来那个甜呀,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

    桌上的手机响了,这是一种特殊的语音提示,只有小美发来短信时才是这种醉人的提示。他拿起来,看到小美的话传了过来。小美说,我想你都想疯了,我在你家对面的五楼,你不出来,我就跳下去。

    他一伸头,果然看到,小美极其美艳地站在五楼的楼顶。他打了个愣,也只是打了个愣。之后他就有了决定,他想找个最佳的角度,看小美如何飞燕展翅。

(选自《百花园·小小说读点》2014年第8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命若琴弦

史铁生

    老少二人都赤着上身,各自拎了一条木棍探路。这正是说书的旺季。老瞎子领着小瞎子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紧走。老瞎子心里算定:弹断一千根琴弦的日子就在这个夏天了,说不定就在前面的野羊坳。

    老瞎子说书开头常是这么几句:“自从盘古分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有道君王安天下,无道君王害黎民。轻轻弹响三弦琴,慢慢稍停把歌论,歌有三千七百本,不知哪本动人心。”于是听书的众人喊起,老的要听董永卖身葬父,小的要听武二郎夜走蜈蚣岭,女人们想听秦香莲。这是老瞎子最知足的一刻,他不慌不忙地喝几口水,待众人的吵嚷声鼎沸,便把琴弦一阵紧拨,唱道:“今日不把别人唱,单表公子小罗成。”或者:“茶也喝烟也吸,唱一回哭倒长城的孟姜女。”满场立刻鸦雀无声。

    这天晚上,在野羊坳说书。书正说到紧要处——“罗成回马再交战,大胆苏烈又兴兵。苏烈大刀如流水,罗成长枪似腾云,好似海中龙吊宝,犹如深山虎争林。又战七日并七夜,罗成清茶无点唇”。老瞎子把琴弹得如雨骤风疾,字字句句唱得铿锵。小瞎子听见那小妮子兰秀站在离他不远处尖声细气地说笑,却心猿意马,手底下早乱了套数。

    野羊岭上有一座小庙,离野羊坳村二里地,师徒二人就在这里住下。小瞎子蹶着屁股烧火。老瞎子坐在一旁淘米,凭着听觉他能把米中的砂子捡出。老瞎子终于开了腔:“听我一句话,保准对你没坏处。以后离那妮子远点儿。”

    一早起,小瞎子病了。一连好几天,老瞎子无论是烧火、淘米,还是给小瞎子挖药、煎药,总想那张药方和琴弦。弹断最后一根就可以去抓药了,然后就能看见这个世界:他无数次爬过的山,无数次走过的路,无数次感到过温暖和炽热的太阳,梦想着的蓝天、月亮和星星。心里总在说:“我非要最后看一眼不可。”晚上仍一个人到野羊坳去说书。终于弹断了最后一根琴弦。他几乎是连跑带爬地上了野羊岭,回到小庙里。

    “明天我就去抓药。你就先留在这儿,我用不了十天就回。”

    老瞎子早忘了兰秀儿的事。“吃的、喝的、烧的全有。你要是病好利索了,也该学着自个儿出去说回书。行吗?”

    “行。”小瞎子觉得有点对不住师父。

    蛇皮剥开了,老瞎子从琴槽中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小瞎子把那药方放在手里摸了一会儿,也有了几分肃穆。“你师爷一辈子才冤呢。他本能弹够一千根,可他记成了八百。要不然他能弹断一千根。”天不亮老瞎子就上路了。

    回到野羊坳时已经是冬天。小瞎子已经走了些日子,村里人都说是在兰秀嫁到山外去的那天。老瞎子心里便一切全都明白。若不是还想着他的徒弟,老瞎子就回不到野羊坳。那张他保存了五十年的药方原是一张无字的白纸。请了多少个识字而又诚实的人帮他看,人人都说那果真就是一张无字的白纸。“您别死,再活几年,您就能睁眼看一回了。”说这话时他还是个孩子。他师父久久不言语,最后说:“记住,人的命就像这琴弦,拉紧了才能弹好,弹好了就够了。”

    在深山里,老瞎子找到了小瞎子。“师父,您现在看得见了?”小瞎子伸手去摸师父的眼窝。老瞎子把他的手抓住。“记住,得弹断一千二百根。”“一千二?”“把你的琴给我,我把这药方给你封在琴槽里。”老瞎子现在才弄懂了他师父当年对他说的话——咱的命就在这琴弦上。

    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起伏攒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无所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也无所谓谁是谁……

(选自史铁生的《命若琴弦》,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镶嵌在墙上的黑板

孙道荣

    ①这是一片神秘的土地,在大山掩映之中,一个小村庄,兀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带的地图上根本没有标注,就连为我们带路的向导,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小村庄。

    ②小小的村落,散布着几十户人家,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与近乎原始的自然环境相比,更让我们惊讶的,是当地的村民。据说,除了偶尔有县乡的工作人员和村民的亲戚外,这些年,几乎没有什么外人走进过这个村庄。村民们看见我们这些误闯进来的外人,就像看见外星人一样,好奇而激动。我们在村民们好奇的目光中,好奇地绕着村庄边走边看。家家户户的门,都是敞开着的。在其他地方,你已经无法看到这样日不闭户的场景。

    ③最后,我们来到了小村唯一的一家代销店,我们想在这里补充点物资。小店里只有最基本的日常生活用品:盐、酱油、一两种廉价烟、坛装的老白干……都是村民们需要的东西,而我们需要补充的矿泉水和方便面,竟然都没有。店主解释说,矿泉水,村民根本不需要,方便面?那么贵的东西,小村可没几个人吃得起。

④我们买了几块当地产的大饼,店主热情地为我们灌满了凉开水,这样,我们后面的行程就不怕了。因为要出山进货,店主算得上这个小村里见过世面的人。我们和店主聊起来。小店门边镶嵌在墙上的一块黑板,引起了我的兴趣。上面用粉笔歪歪扭扭写着一些文字和数字,如大黄,酒,4.6;二贵妈,酱油,2;黑头,盐、烟,13.45……问店主,黑板上写的是什么?店主笑着说,是大家伙赊的账,等有钱的时候,就来结一下。原来是账单。正说着话,一个中年人来买烟,店主递给他一包烟,中年人接过烟,顺手在墙上抠下一小块石灰,将黑板上的一个数字擦了,重新写了个数字,然后,拍拍手,和店主打声招呼,走了。我们惊讶得目瞪口呆,就这么随便擦擦写写啊?店主看出我们的困惑,笑着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谁还会赖我几个钱啊?

    ⑤有人上前用手轻轻擦黑板上的字,一擦就没了,而且,这块黑板是镶嵌在墙上的,即使晚上,也只能“挂”在外面,如果谁晚上偷偷来将名字擦掉了,或者将数字改了,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啊。店主说,这事,还真发生过。有一次,一个村民来买东西,忽然发现自己名字下面的数字没了,可能是被哪个调皮的孩子擦掉了,村民赶紧找了块石灰,将数字重新写在了黑板上。大家在我这里赊了东西,他们记得可清楚了,我这个黑板,也就是个形式,其实,账本都在大家的心里呢。

    ⑥回城之后,我们将这个故事讲给身边的人听,闻者无不激动不已,太难得了!一批批人沿着我们的足迹,走进了深山,去寻访那个神秘淳朴的村庄,而大家最感兴趣的,就是那块镶嵌在墙上的黑板……

    ⑦一年之后,我们一帮人,再次踏上了那片神秘的土地。进山的道路,已经拓宽了很多。我们轻松地找到了那个小村。未进小村,就被它热闹的气息感染,一打听才知道,这一年来,小村已经被开发成旅游景点了。

    ⑧我们顺利地找到了那家小店,小店的周围,又开了好几家纪念品和土特产店。让我们聊感欣慰的是,镶嵌在墙上的那块黑板还在,上面的账单也还在。很多游客,在黑板前拍照留念。我悄悄摸了摸黑板上的字,擦不动,原来是白色的油漆写的。店主认出了我们,一边忙着招呼生意,一边告诉我们,小店生意大了,经常有人赖账,所以已经不赊账了,再说,现在村民也都有钱了。我问,那还留着这块黑板干什么?店主呵呵一乐,招牌啊,很多人就是冲着它来的呢,这还得谢谢你们的宣传啊!

    ⑨我无言以对。墙上的黑板,白漆的名字和数字,冷眼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1年9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喂自己影子吃饭的人

【阿根廷】莱·巴尔莱塔

    晚饭时,饭店里走进一位高个儿,面容和蔼,脸上的笑容矜持而又惨淡。

    他风度翩翩走上前台,朗声说道:

    “诸位,敝人十分愿意应邀在此介绍一种奇迹,迄今无人能窥见其奥妙。近年来,敝人深入自己影子的心灵,努力探索其需求和爱好。兄弟十分愿意把来龙去脉演述一番,以报答诸位的美意。请看!我至亲至诚的终身伴侣——我的影子的实际存在。”

    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中,他走近墙壁,修长的身影清晰地投射在墙上。全厅鸦雀无声,人们一个个伸长脖子,争看究竟。他像要放飞一只鸽子似的,双手合拢报幕:

    “骑士跳栏!”

    骑士模样的形状在墙上蹦了一下。

    “玉兔食菜!”

    顿时,出现一只兔子在啃白菜。

    “山羊爬坡!”

    果然,山羊模样的影子开始步履艰难地爬一个陡坡。

    “现在我要让这昙花一现的形象具有独立的生命,向大家揭示一个无声的新世界。”

    说完,他从墙壁旁走开,影子却魔术般地越拉越长,直顶到天花板上。

    “诸位,为了使影子能脱离我而独立生活,敝人进行过孜孜不倦的研究。我只要对它稍加吩咐,它就会具有生命的各种特征……甚至还会吃东西!我马上给诸位表演一番。诸位给我的影子吃些什么呢?”

    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回答说:

    “给,给它吃这块火鸡肉冻。”

    一阵哄堂大笑。他伸手接过递来的菜盘,走进墙壁。他的影子随即自如地从天花板上缩了回来,几乎贴近他的身子。人们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身子并未挪动,那影子却将纤细的双手伸向盘子,小心翼翼地抄起那块肉,送到嘴里,嚼着,吞着……

    “简直太神了!”

    “嗯,你信吗?”

    “天哪!夫人,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

    “可是,您总不会否认这把戏确实很妙,是吗?”

    “给它这块鸡脯。”

    “梨!看着它如何吃梨一定妙不可言。”

    “很好。诸位,现在先吃鸡脯。噢,劳驾哪位递给我一条餐巾?谢谢!”

    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这场娱乐。

    “再给它吃点饼,你这影子可有点干瘦呵!”

    “喂,机灵鬼,你的影子喝酒不?给它这杯酒,喝了可以解愁。”

    “ 哎呦,我笑得实在受不了喽”。

    那影子又吃、又喝,泰然自若。不久,那人把灯全部打开,神情冷漠而忧郁,脸色显得格外苍白。他一本正经地说到:

    “诸位,敝人深知这般玄妙的实验颇易惹人嘲讽、怀疑,但这无关紧要。总有一天,这项旨在使自己的影子独立于本人的实验,必将得到公认和奖励。临走前,敬请凡有疑问者前来搜一下敝人的衣服,以便确信我绝没有藏匿任何物品。诸位的慷慨惠赠,无一不为我影子所食。这如同敝人叫巴龙•卡米洛•弗莱切一样千真万确。十分感谢,祝大家吃好,晚安!”

    “见鬼去吧!”

    “谁要搜你的身子!”

    “幻术玩够了吧,来点音乐吧!”

    卡米洛•弗莱切,真名叫胡安•马力诺,他面朝三方,各鞠了个躬,神态庄重地退出了餐厅。穿过花园时,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给我滚!”警察厉声吼道,“下次再看到你,就让你和你的影子统统蹲到警察局过夜去。”

    他低下头,慢慢地走出去。拐过街角,他才稍稍挺直身子,加快脚步回家。

    “你不回来,小家伙们不愿睡,他们可真累人呵!”

    两个金发的孩子在一旁玩耍着,兴高采烈地迎接他。

    小姑娘走过来,缓声问道:

    “带回来什么没有?”

    他没吱声,从衣服里掏出一方叠好的餐巾,从里面取出一块鸡脯,几块饼,还有两把银质钥匙。

    她把食物切成小块,放在盘里同她的两个兄弟吃了起来。

    “你不想吃点什么?爸爸。”

    “不,”他头也不回地说到,“你们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马里诺面朝窗子坐下来,茫然失神的凝望着沉睡中城市的屋脊,琢磨着明天该去哪里表演他的奇迹……

(摘编自《散文选刊》2015年第4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细马回家

曹文轩

    细马确实是一个很有主意的男孩。他已暗暗行动,准备离开油麻地,回他的江南老家。他去办户口的地方,想先把自己的户口迁出来。但人家笑话他:“一个小屁孩子,也来迁户口。”根本不理他。他就在那里软磨硬泡。管户口的人见他不走,便说:“我要去找你家的大人。”他怕邱二爷知道他的计划,这才赶紧走掉。他也曾打算不管他的户口了,就这么走了再说,但无奈自己又没有路费。现在,他已开始积攒路费。他把在放羊时捉的鱼或摸的螺蛳卖得的钱,把邱二爷给他买糖块吃而他没有买糖块吃省下的钱,全都悄悄地藏到床下的一只小瓦罐里。

    当然,细马在暗暗进行这一计划时,也是时常犹豫的。因为,他已越来越感受到邱二爷是喜欢他的,并且越来越喜欢。他不会游泳,而这里又到处是河。邱二爷怕他万一掉进河里——这种机会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也实在太多了——就教他学游泳。邱二爷站在水中,先是双手托着他的肚皮,让他在水中扑腾,然后,仅用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引他往前慢慢地游动。一连几天,邱二爷就这么耐心地教他。邱二爷是好脾气。细马终于可以脱开邱二爷的手,向前游动了,虽然还很笨拙,还很吃力,仅仅才能游出去丈把远。

    那天,邱二爷在河边坐着,看着他游,后来想起一件什么事来,让细马不要游远了,就暂时回去了。细马突然起了要跟邱二爷淘气一下的心思,看着邱二爷的背影,就悄悄躲到了水边的芦苇丛里。邱二爷惦记着水中的细马,很快返回,见水面上没有细马,一惊:“细马!细马!……”见无人答应,眼前只是一片寂静的水面,邱二爷又大喊了一声“细马”,纵身跳进了水中。他发了疯地在水中乱抓乱摸。在水底下实在憋不住了,才冒出水面:“细马!细马!……”他慌乱地叫着,声音带着哭腔。细马钻出了芦苇丛,朝又一次从水底冒出来的邱二爷,露出了大门牙,笑着。邱二爷浑身颤抖不已。他过来,揪住细马的耳朵,将他揪到了岸上,然后操起一根棍子,砸着细马的屁股。这是细马来到油麻地以后,邱二爷第一次揍他——第一次揍就揍得这么狠。细马哭了起来,邱二爷这才松手。细马看到,邱二爷好像也哭了。

    这天深夜,细马觉得有人来到了他的床边。他半睁开眼睛,看到邱二爷端着一盏小油灯,正低头查看着他的被棍子砸了的屁股。邱二爷走了。他看着昏暗的灯光映照下的邱二爷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然后闭上双眼。不一会,就有泪珠从眼缝里挤了出来。细马想起,邱二爷去江南向他的父亲提出想要一个孩子,而他的父亲决定让邱二爷将他带走时,邱二爷并没有嫌他太小,而是喜欢地将一只粗糙的大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仿佛他此次来,要的就是他。而当他听父亲说要将他送给二叔时,他也没有觉得什么,仿佛这是一件早商量好了的事情。他在那只大手下站着,只觉得那只大手是温暖的……

    但细马还是计划着走。夏天过去之后,细马与邱二妈又发生了一次激烈的冲突。邱二妈向邱二爷大哭:“你必须马上将他送走!”

    邱二爷是老实人。邱二爷与邱二妈成家之后,一般都听邱二妈的。他们家,是邱二妈作主,邱二爷只是随声附和而已。他想想细马在油麻地生活得也不快活,就不想再为难细马了,就对细马说:“你要回去,就回去吧。”他去把细马的户口迁了出来。

    邱二爷把细马送到县城,给细马买了一张长途汽车票,又买了一些路上吃的东西。邱二爷很想将细马一直送回家。但他有点羞于见到细马的父亲。再则,细马已经大了,用不着他一直送到底了。

    细马上车后,将脸转过去看邱二爷。他看到邱二爷的眼睛潮湿着站在秋风里,一副疲惫而衰老的样子。细马还发现,邱二爷的背从未像今天这样驼,肩脚从未瘦得像今天这样隆起,脸色也从未像今天这样枯黑——枯黑得就像此刻在秋风中飘忽的梧桐老叶

    细马将脸转过去哭了。

    车开动之后,细马又一次转过脸来。他看到了一双凄苦的目光……

    第二天黄昏时,桑桑正要帮着将邱二爷的几只在河坡上吃草的羊赶回邱二爷家时,偶然抬头一看,见路上正走过一个背着包袱的孩子来。他几乎惊讶得要跳起来:那不是细马吗?但他不相信,就揉了揉眼睛,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前走着,仔细地看着:细马!就是细马!他扔掉了手中赶羊的树枝,翻过大提,一路往邱二爷家跑。一边跑,一边大叫:“细马回来了!细马回来了……”

(节选自《草房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我不告诉你

刘建超

朋友许大明喜欢旅行,每年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独自一人在山水间游荡。大明回到老街休整,几个凉菜,一瓶杜康,就会勾起他肚子里道不完的故事。

这次是真的遇险,差点见不到哥们儿了。许大明醇酒微醺,红扑扑的脸膛绽着笑容。

原本就是找个原始森林走一走,到天然氧吧排泄排泄在城里塞满的雾霾杂乱。许大明说他行走在重重叠叠的山脉和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里感慨不已。千山万壑中有清澈见底的河流,每条河都很清纯,在绿树掩映下懒懒地流动,悠然、轻盈,真的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就在这茂密的森林里随意游荡,直到遇见了一位老者。老者白须过胸,鹤发童颜,手持一根藤杖,藤杖上系着一条鲜红的布巾,我以为遇到了老神仙。

老者警惕地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告诉他我爱好旅游,是一名绿色环保主义者。

老者的眼中流露出热情,他说,就在这片原始森林中央有个海子,从没人进去打扰过,纯粹原始,看过之后,一辈子也忘不掉的湖泊。老者看出了我的心思,用藤杖指着旁边的森林说,你就沿着这个方向进去,个把小时的路程。记住了,这个湖泊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我的藤杖会去找你算账的。

相遇是缘分,谢过老者,我开始往森林里面走。老者的声音清晰地从林间飘来,记着,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不要怀疑自己选择的方向。

一个人在原始森林中行走是危险的,好在我多年的野外旅游积累了些许经验。我找了一根枯树枝,不停地敲打树木,这种敲打的声音可以惊跑附近的野兽,惊跑潜藏在地下的腐殖中和趴在树上的毒蛇。走几十米,我就折一根树枝放下,朝着一个方向。这样,一旦迷路,我就可以顺着树枝指引的方向走出来。

几个时辰过去了,我看到了那个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湖泊。湖泊水平如镜,静如处子,羞涩含蓄,如宝石静卧,碧玉镶嵌。湖面四周,树木茂密,葱郁苍茫,映衬得湖水温柔可爱。夏日正午,在万道阳光的照耀下,湖泊波浪不兴,蔚蓝无比。待一阵风吹过,湖面像撒上了一层细碎的银子,水色潋滟。谁知道这个湖泊已经寂然独处了几千万年了。湖水中有黛色的鱼游动,体型不大,几十条、上百条聚一起游,像条黑色的带子在蔚蓝的水面上悠然飘过。这个湖泊无出口又无入口,水却洁净无比;周边是茂密的森林,湖面却整洁得不见一片落叶,从没有见过这么清纯的湖泊,你说神不神?我就这样沿着湖边走着看着,干脆躺在湖边,看着天上飘浮不定的白云,听着婉转啁啾的鸟鸣,恍然觉得这里就是人间天堂啊。

不知不觉迷糊了一觉,当我醒来时居然忘记了来时的方向。

许大明说他沿着湖泊跑来跑去地寻找自己放下的最后一根树枝。哪里有什么树枝?四周都是密密匝匝的树木,往哪个方向看,都一个样子。他慌了,一身大汗。

一大团野蜂朝大明扑来。森林里有几种野蜂,嗅到人身上的汗味就会扑上来蜇人,这种蜂能把人活活蜇死。大明说,遇到这种野蜂,千万不要扑打,越扑打,蜂越多。大明就地坐下,用衣服包住头,如果眼睛被野蜂蜇伤伤了真走不出去了。深呼吸让自己静下来,心静了身上就不会再出汗。没了汗味,野蜂就会飞走。

许大明根据太阳的位置,走进来的时间,判断出自己的方位,调整情绪,开始往外走。

往外走路更难了,磕磕绊绊。算起来,六七个小时没吃东西了,饥肠辘辘。森林里密不透风,衣服被树枝挂得褴褛不堪,一条一条黏在身上,又闷又热。手臂、面庞也被刮破了,汗水一浸,火辣辣地痛。已经走了三个小时,还是不见路。

大明开始怀疑自己判断的方向。大明说,我忽然就想到了老者临行前对我说的话: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不要怀疑自己选择的方向。

在森林里迷路,这种怀疑最危险。大方向一定是正确的,进去时体力好,走得快,现在走得慢,用了几倍的时间很正常。坚定不移地朝这个方向走,断然不能走回头路。继续往前走啊走。

体力耗尽了,天色渐暗,如果天黑前走不到路上,必死无疑。许大明两腿发软,眼冒金星,觉得自己随时会倒下去。

大明说,就在我要倒下去的最后一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藤杖,那根缠着红布巾的藤杖!藤杖静静地立着,红杖巾微微飘动,如一团火焰为我指引着出林的方向。得救了。我对着藤杖拜了三拜。

大明说他走出森林后在一农家睡了三天三夜。看一眼美如玉珠的湖泊,死了也心甘情愿啊。

我也被大明说的湖泊吸引了,说大明,能不能带着我再去一趟那个美丽的湖泊。

许大明坚决地摆摆手,不行,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老者。你知道吗,每当我回忆这件事情,都会觉得背后有一根藤杖在盯着我。仙境一样的湖泊难道就这样隐藏着,不辜负它千万年的岁月吗?许大明说,等等吧,等咱们有了孙子,让他们也能看到没有被开发没有被污染,没有被惊扰的原始湖泊。

一言为定!我俩紧紧握手。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8年20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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