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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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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江西省萍乡市湘东中学2020-2021学年高三下学期语文模拟检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我不告诉你

刘建超

朋友许大明喜欢旅行,每年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独自一人在山水间游荡。大明回到老街休整,几个凉菜,一瓶杜康,就会勾起他肚子里道不完的故事。

这次是真的遇险,差点见不到哥们儿了。许大明醇酒微醺,红扑扑的脸膛绽着笑容。

原本就是找个原始森林走一走,到天然氧吧排泄排泄在城里塞满的雾霾杂乱。许大明说他行走在重重叠叠的山脉和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里感慨不已。千山万壑中有清澈见底的河流,每条河都很清纯,在绿树掩映下懒懒地流动,悠然、轻盈,真的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就在这茂密的森林里随意游荡,直到遇见了一位老者。老者白须过胸,鹤发童颜,手持一根藤杖,藤杖上系着一条鲜红的布巾,我以为遇到了老神仙。

老者警惕地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告诉他我爱好旅游,是一名绿色环保主义者。

老者的眼中流露出热情,他说,就在这片原始森林中央有个海子,从没人进去打扰过,纯粹原始,看过之后,一辈子也忘不掉的湖泊。老者看出了我的心思,用藤杖指着旁边的森林说,你就沿着这个方向进去,个把小时的路程。记住了,这个湖泊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我的藤杖会去找你算账的。

相遇是缘分,谢过老者,我开始往森林里面走。老者的声音清晰地从林间飘来,记着,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不要怀疑自己选择的方向。

一个人在原始森林中行走是危险的,好在我多年的野外旅游积累了些许经验。我找了一根枯树枝,不停地敲打树木,这种敲打的声音可以惊跑附近的野兽,惊跑潜藏在地下的腐殖中和趴在树上的毒蛇。走几十米,我就折一根树枝放下,朝着一个方向。这样,一旦迷路,我就可以顺着树枝指引的方向走出来。

几个时辰过去了,我看到了那个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湖泊。湖泊水平如镜,静如处子,羞涩含蓄,如宝石静卧,碧玉镶嵌。湖面四周,树木茂密,葱郁苍茫,映衬得湖水温柔可爱。夏日正午,在万道阳光的照耀下,湖泊波浪不兴,蔚蓝无比。待一阵风吹过,湖面像撒上了一层细碎的银子,水色潋滟。谁知道这个湖泊已经寂然独处了几千万年了。湖水中有黛色的鱼游动,体型不大,几十条、上百条聚一起游,像条黑色的带子在蔚蓝的水面上悠然飘过。这个湖泊无出口又无入口,水却洁净无比;周边是茂密的森林,湖面却整洁得不见一片落叶,从没有见过这么清纯的湖泊,你说神不神?我就这样沿着湖边走着看着,干脆躺在湖边,看着天上飘浮不定的白云,听着婉转啁啾的鸟鸣,恍然觉得这里就是人间天堂啊。

不知不觉迷糊了一觉,当我醒来时居然忘记了来时的方向。

许大明说他沿着湖泊跑来跑去地寻找自己放下的最后一根树枝。哪里有什么树枝?四周都是密密匝匝的树木,往哪个方向看,都一个样子。他慌了,一身大汗。

一大团野蜂朝大明扑来。森林里有几种野蜂,嗅到人身上的汗味就会扑上来蜇人,这种蜂能把人活活蜇死。大明说,遇到这种野蜂,千万不要扑打,越扑打,蜂越多。大明就地坐下,用衣服包住头,如果眼睛被野蜂蜇伤伤了真走不出去了。深呼吸让自己静下来,心静了身上就不会再出汗。没了汗味,野蜂就会飞走。

许大明根据太阳的位置,走进来的时间,判断出自己的方位,调整情绪,开始往外走。

往外走路更难了,磕磕绊绊。算起来,六七个小时没吃东西了,饥肠辘辘。森林里密不透风,衣服被树枝挂得褴褛不堪,一条一条黏在身上,又闷又热。手臂、面庞也被刮破了,汗水一浸,火辣辣地痛。已经走了三个小时,还是不见路。

大明开始怀疑自己判断的方向。大明说,我忽然就想到了老者临行前对我说的话: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不要怀疑自己选择的方向。

在森林里迷路,这种怀疑最危险。大方向一定是正确的,进去时体力好,走得快,现在走得慢,用了几倍的时间很正常。坚定不移地朝这个方向走,断然不能走回头路。继续往前走啊走。

体力耗尽了,天色渐暗,如果天黑前走不到路上,必死无疑。许大明两腿发软,眼冒金星,觉得自己随时会倒下去。

大明说,就在我要倒下去的最后一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藤杖,那根缠着红布巾的藤杖!藤杖静静地立着,红杖巾微微飘动,如一团火焰为我指引着出林的方向。得救了。我对着藤杖拜了三拜。

大明说他走出森林后在一农家睡了三天三夜。看一眼美如玉珠的湖泊,死了也心甘情愿啊。

我也被大明说的湖泊吸引了,说大明,能不能带着我再去一趟那个美丽的湖泊。

许大明坚决地摆摆手,不行,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老者。你知道吗,每当我回忆这件事情,都会觉得背后有一根藤杖在盯着我。仙境一样的湖泊难道就这样隐藏着,不辜负它千万年的岁月吗?许大明说,等等吧,等咱们有了孙子,让他们也能看到没有被开发没有被污染,没有被惊扰的原始湖泊。

一言为定!我俩紧紧握手。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8年20期,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大明找到湖泊后,对湖泊的美丽进行了详细的描述,既照应了前文老人对湖泊的介绍,又为后文大明沉迷美景导致迷路埋下伏笔。 B、本文用全知视角写故事,但用第一人称写大明在老人的指引下找到湖泊,是想更真实细腻地展现湖泊令人震撼的美。 C、以“我不告诉你”为题,既反映了大明重诺守信的品质,也暗示了人们环境保护需要大家共同维护,过度开发景区是对后代的不负责任。 D、老者对在森林中遇到的大明先警惕后热情,并且告诉了他海子的位置,是因为他有依仗,如果大明泄密,藤杖会去找他算账。
(2)、小说中许大明这一人物形象有怎样的特点?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3)、“藤杖”在文中出现多次,有什么作用?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雪域青稞

次旦多吉

①久在江南读书,一日独坐阳台,竟忽而想起家乡的青稞地来。那苍茫的图景,连带着一些许心绪,竟一股脑儿地填满胸壑,不能得解。

②也许你会觉得奇怪,青藏高原上的青稞地,不就和北方的麦子地是一模一样的吗?不就是如此平淡吗?看上去不如南国的稻田秀丽,不如西北的胡杨壮观,我只能这样告诉你,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登上过巍峨的青藏高原,在如此恶劣的环境看它们是如何坚强地生长。

③在我老家的东面,就有一块不大的土地,每到播种季节,母亲都会找人把青稞播种到地里。这块土地的土质很差,而且已经让先前的作物生长了一季,营养早已被上季的作物用光,再种青稞不是白白地浪费种子吗?有时,我会禁不住向母亲提出这样的问题,不过母亲每次都是微微一笑。说:“青稞可不像你想的那样,只管种下去,不论怎么着,到了明年也能收,这样咱们就可以做青稞饼,也可以做青稞酒了!”原来如此!就像母亲对我说的,青稞真像她小时候一样,养孩子和养牲口一样,只要有能吃的东西,哪怕是糟糠窝窝头,只要有能穿的衣服,哪怕是几片破布头,他们一样可以长大成人。现在想起来,可不是吗,青稞不就是庄稼中的牲口吗!

④于是,渐渐地喜欢上了青稞,这种低调却又顽强的草本植物。闲暇时候,我仿佛是受到了某种诅咒似的,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漫步中,走进齐腿深的青稞田之中。那些青稞刀切似的整齐,看上去异常壮观,偶尔地会有几株从整齐的队伍中冒将出来,饱满的果穗倔强地想要触摸天空。也许是因为贪婪生长,所以它们才会这么突出,而我更愿意将它们看成是田中的佼佼者。

⑤严冬过后,正是青稞返青、继续生长的时候,然而这个时候却是高原多风的季节。强劲的北风一旦吹起,就连杨树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植物都要断条手臂下来,可是青稞呢,它们凭借根须,紧紧地抓住脚下的土壤,在猎猎北风中集体舞蹈!我似乎正在慢慢参透这其中的玄机,飞翔并不单单那么一种,鸟儿张开翅膀,翱翔于蓝天白云之上的,叫做飞翔;然而像青稞这样,乘着劲风,在地面上恣肆舞蹈的,也是一种飞翔。只有一个完全的自由者,才会拥有这种飞翔。怪不得,会有那么多诗人热衷于描写青稞,这其貌不扬的青稞,真倒像极了海明威笔下的圣地亚哥,活脱脱的一个硬汉,活脱脱的一个精神象征。

⑥犹能记起初见稻子时的情景。因为读书的缘故,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家,离开生活了二十年的西藏。火车一路驶向江南的土地,当我还沉浸在长江的壮观时,一抹重重的绿色映着敞开的车窗扑进来。我心想,这就是稻苗吧。它们整整齐齐地拥簇在一起,绿得发亮,绿得耀眼。如果说家乡的青稞地是一尊富有内涵的雕像,那么初见江南的稻田,真觉得它们像极了由色彩取胜的泼墨画。雕像凝重,饱含着思想的力量,而泼墨画则精致,细腻,让人想起“草长莺飞二月天”,让人想起那争抢暖树的几只早莺。

⑦如今,久在南国,我已切身感受到江南文化的典雅和细腻,然而不论它是多么迷人,即便是每天都在看那一片片的稻田,我却总也忘却不掉西藏的青裸。虽然没有那么精致、典雅,却也别有一番率性而为的美。

⑧某一个暑假,我专程赶回老家,想去看看久违的青稞。这个时期青稞和油菜花一样长得茂盛而碧绿。回到家后,母亲先为我打点好餐饭,我心里就一直默默念叨:我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吃上青稞。我一口气吃了四个热乎乎的青稞饼。紧接着就独自一人跑向青稞田。当我爬上一座山头,一边啃着母亲做的青稞饼,一边放眼辽阔的青稞田时,我的情绪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仿似一下子扑进了母亲的怀里。

⑨到这里,我觉得,我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不但孝顺生我养我教诲我的母亲,而且更加孝顺生我母亲养我母亲教诲我母亲的青藏高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意外的勒索

【美】比尔·普洛奇尼

    站在门廊上的男子高高瘦瘦,浓密的眉毛像是额头上一块几乎无间断的黑色长条。他身穿海军蓝色的商务西服,打着深色领带;细长的嘴巴弯曲,露着笑容,但一对犹如锃亮的黑石子的狡黠眼睛却一如平常。男子令我联想到殡葬承办人。

    他说道:“是索普先生么?埃米特·索普先生?”

    “你有何贵干?”

    “我叫伊恩·布坎南。是生意上的事,先生。”

    “哦,这样啊,”我说,“很抱歉,但我从来不在办公室以外的地方谈论公事。或许你可以——”

    “这件事绝非小事,索普先生。”

    “是关于什么的呢?”

    “莱山德制药公司。”

    “我猜到了,”我说,“布坎南先生,准确地道明你到这儿来的目的吧。”

    他的笑容愈加明显了。“我可以进屋吗?外面有点儿冷——实际上是冷得刺骨。”

    “我看不出有什么原因让你进入我家,除非你表明此行的目的。”我说道。我开始有点恼怒。

    “索普先生,简单地说,我到这儿来为的是勒索你。”

    我犹豫了片刻,随后一声不吭地站到一边。我俩走进了客厅。

    布坎南坐到一把厚软垫椅子上,目光一扫,将客厅内的摆设收入眼底:桃花心木与皮革装饰的厚重家具,粗石壁炉,两边是高低交错的架子,上面放着些显然读过不止一遍的书,立体声音响的部件嵌入对面铺有面板的墙壁中。“索普先生,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客厅啊,其实是数一数二的了,”他说道,“我必须赞赏下你的品味。”

    “布坎南,你该切入正题了。”

    “正题就是勒索,对吧?”

    “你是这么说的。”

    “我也是这么做的。勒索是个令人遗憾的词汇,但事儿就是这样。我本可以说我中意默不作声地敲诈,但我讨厌委婉的说辞,更喜欢直截了当。”

    “该死的,你觉得你了解我多少情况?”

    “索普先生,我所知道的,足够我索要每月区区一千五百美元。”

    “这是无礼的要求!”

    “在某些情况下就不是。”

    “什么情况?”

    “你那不算小的秘密,先生。需要我提醒你那些令人不悦的细节吗?”

    我僵硬地说道:“摊牌吧。”

    “如你所愿,”布坎南靠在椅背上,双手搭成尖塔状,“1977年4月,你与一位背景可疑的投机商人亚瑟·鲍威尔先生合谋,通过对某些房地产物业所做的欺诈性不实陈述而窃取了五十万美元。你们成功地实施了阴谋,并且平分了那笔赃款。”

    他停顿了一会儿,注视着我。见我一声不吭,他笑了笑,继续讲道:“鲍威尔先生把他那份钱挥霍在许多高风险的投机交易上。他于1982年因突发心脏病死于洛杉矶——死的时候基本上身无分文了。另一方面,你以那份钱为资本,用震慑战略获取了莱山德制药公司的控制权。震慑战略用得很成功,你如今不仅成了公司首脑,还是商界里受人尊敬的成员,竞选公职时也是排名领先的候选人。你在竞选参议员,对吧?”

    我深吸一口气,屏住气,再缓缓呼出。“好吧,”我说,“好吧,布坎南,我会付你钱。”

    “明智的决定,索普先生!没有躲闪,也没有虚张声势或者恫吓,正符合我对你的期望,先生。”

    我走向书架,挪走几卷托尔斯泰作品,摁下书后面墙上的一个小按钮,一块面板滑开,露出保险箱。几秒钟之后,我打开了保险箱。一把点三二的左轮手枪与一捆重要文件是箱内仅有的东西。

    我的手指摸到了手枪,我闭上眼睛,思考了片刻。我有没有另一种选择?没有,我疲倦地判断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举起手枪,转过身,对准了布坎南。

    “你……你不能杀我!”男子几乎尖叫出来,“我手头的证据……在同伙的手上。如果有人发现我死了,所有证据都会移交当局……”

    “闭嘴。”我毫无憎恨地说道。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特别老迈。“我不打算杀了你。”

    “那么你是要……?”

    “报警。”我说。

    “报警!别傻了,索普!如果你把我交给警方,我只得告诉他们你的秘密。”

    “我会省去你的麻烦,”我走向电话机,“我打算亲自告诉警方。所有一切,无一遗漏。”

    “想想你在做什么,伙计!”布坎南绝望地叫道,“你会丢脸蒙羞,事业尽毁!为了什么呢?区区每月一千五百美元吗?看在上帝的份上,索普,你负担得起每月一千五百美元!”

    “我负担得起么?”我说,“我现在每月要付两千美元给一名男子,他的叔叔在房地产骗局里上过当,他又不知怎么发现了我与骗局有关;要付一千两百美元给一位小会计师,他碰巧发现并正确地理解了一些旧记录;还要付一千美元给一个女人,她是亚瑟·鲍威尔过世之前的情妇——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让他们继续沉默下去。”

    我叹息了一声,那是接受现实后的叹息声。“不,布坎南。我负担不起每月付你一千五百美元。就算我负担得起,我也不会给。一个男人只能承受这么多压力与内疚,再多就达到忍耐极限了。布坎南,第四名勒索者就是我的极限;你就是压垮骆驼的那根稻草。”

    我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起话筒,拨打起报警电话。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

两株玉兰树

陈忠实

    清明前一日回到老家,到村子背靠的白鹿原北坡上,在父母的坟头烧了一堆被视为阴币的黄纸。尽管明知这是于逝者没有任何补益的事,然而每年此日不仅不能缺少,甚至早早就泛溢着一种甚为急切的情绪。自己心里明白,上坟烧纸和跪拜的行为,无非是为消解对父母恩德亏欠太多的负疚心理,获得一种安慰。

    天气很好。温润的风似有若无。西斜的依然明媚的阳光下,原坡和河川满眼都是蓬勃的绿色和黄色,绿的是返青的麦苗,黄的是盛开的油菜花,间有零星散落在坡梁上杏花的粉白。

    回到老屋小院,便坐在前院闲聊。许是那种负疚心绪得到消解,许是得了这明媚春色的滋润,竟是一种难得的轻松和平静。记不得是谁颇为惊诧地叫了一声,玉兰树开花了。我便朝大门右侧的玉兰树看去,在树梢稍下边的一根分枝上,有两朵白花。我的心微微一颤,惊喜得轻叫一声,从坐着的小凳上站起来,几步走到玉兰树下,久久观赏那两朵玉兰花。那是两朵刚刚绽放的玉兰花,雪白,鲜嫩,纤尘不染,自在而又尽情地展示在细细的一根枝条上,洁白如玉,便想到玉兰花的名字确属恰切。玉兰树尚不见一片叶子,叶芽刚刚在枝条上突出一个个小豆般的苞,花儿却绽放了。我久久地看那两朵花儿,竟然不忍离去。玉兰花在我其实也算不得稀罕,见得也早也多了,之所以发生一缕不寻常的惊喜,这是开在自家屋院里的玉兰花,而且是我栽植的玉兰树苗,便有了一种情结;还有一种非常因素,就是这株玉兰树苗成长过程的障碍性经历,曾经让我颇费过一番心思。

    几年前我重回原下小院读书写字,一位在灞河滩苗圃打工的乡党,闲聊中听说我喜欢玉兰花,便给我送来一株不过食指粗的幼苗,我便在大门右侧的围墙根下挖坑栽下了。为了便于浇水和保护,我在玉兰幼苗四周用砖箍了一圈护栏。得到我的用心守护和浇灌,玉兰树苗日见蹿高,分枝,加粗,蓬蓬勃勃,生机盎然,我便期待花苞的出现。恰好盼到玉兰树应该发苞开花的规定期树龄,不仅没有开花,失望且不论,等到叶子成型,我发现了非常的征象,本应是深绿色的叶子,却呈现着浅黄;即使到盛夏烈日暴晒的时候,各种树叶都变得深绿近青的颜色,我的玉兰树叶反而由浅黄变得几乎透亮了。任谁都会看出这是一种病态的表征。村里乡党见了,有说是蛴螬咬了树根,有说是缺肥,有说是化肥施多烧了根,等等。后两种说法不能成立,我栽植时填的是农家粪土,不缺肥更不会发生烧根的事,倒是蛴螬啃食树根有可能发生,却也无可奈何。我曾扒土寻找蛴螬,一只也未见到。我就怀疑大约是玉兰根自身发生了什么病患。

    等到第二年,玉兰树仍然是满树病态的黄叶,自然不会开花了。我便有所动摇,这株病态的树会不会自愈?需得几年才能缓解过来?如果等过几年不仅缓解不了反而病情加重以致枯死了,那我就会白等了。我便想挖掉它,重植一株。拿着镢头刨挖的一瞬,却似乎听到一种凄婉的求生的哀音,那一片片透亮的黄叶似乎也幻化成哭相,我便举不起镢头来。突然想到,任它继续存在着,如果真的挨过了病患,当一树健康墨绿的叶子呈现在小院里的时候,我会获得一种别样的欣慰和鼓舞;如果万一病患发展到发生枯死,再换植一株也无妨,这株玉兰树便保存下来。约略记得去年夏天回家,玉兰树的叶子变绿了,尽管仍不像正常的叶子那么深色近青的绿,却不是往年那种透亮的黄色了,我不由得庆幸,它的病情缓解了,更庆幸我握在手里的镢头没有举起来……今年,这株玉兰树开花了。尽管只有两朵,却是一种美的生命的胜利。遭遇过生存劫难之后开放的这两朵洁白如玉的玉兰花,就不单是通常对所见的玉兰花的欣赏的愉悦了,多了一缕人生况味的感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劳拉的圣诞节

(美)弗朗西斯·格雷·帕顿

    圣诞节后的第一天,埃米莉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幸福地回味着圣诞节时的美好时光,同时,她扭头看了一眼劳拉——她的女儿,此刻,她正静静地坐在自己的身边,美丽而优雅。

    “今天真暖和,真有点儿像是春天了。是不是,劳拉?”她一边收回投向劳拉的目光,一边问道,“不过,这种天气可说不准,明天也许就又会风雪交加了。”

    “是的,妈妈。这鬼天气,就像是克劳狄斯王的笑脸,虽然表面上笑容可掬,实际上他骨子里阴险狡诈得很呢!”劳拉面露羞涩,模样可爱极了。

    克劳狄斯王是谁埃米莉并没有想起来,直到后来她在劳拉的书中看到一本《哈姆莱特》的时候,她才想起来。那一刻,她更加感到当初她和亨利竭尽全力地让劳拉去接受教育是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啊!埃米莉的朋友们几乎都认为把劳拉送去私立学校读书是很不明智的,因为在巴尔的摩,许多私立的女子中学也是很优秀的,收费也相对低得多,甚至就是公立的高级中学也很不错,他们中许多人家的孩子都到这些学校读书去了,而且他们父亲的收入要比亨利的多两倍:更何况,鼓励一个女孩养成其无力满足的品住并不是在帮助她。要么,会把她惯坏,要么,会让她痛苦。埃米莉承认这些看法很有说服力,但只是不适用于劳拉。

    由于时间尚早,她的车一直都开得很慢。这时,她的思绪又回到了一个月前那个暗淡的日子。那天,亨利神情沮丧地坐在她的对面,告诉她他失业了。而就在那时,他又收到了住在俄亥俄州的身为中学教师的哥哥的来信,从字里行间看,他们全家已经陷入了困境。严重的胃溃疡正折磨着他:他的一个孩子必须要做一个大的手术;而他的妻子又快要生下双胞胎:他目前已经山穷水尽了,急需500美元。

    “我想他确实急需帮助,”听完亨利的叙述,埃米莉说,“我们有必要给他们寄500美元过去。”“这我也想过,如果给他们寄去500美元,我想我们吃饭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亨利面露难色,犹豫不决。沉思了片刻,才阴郁地说,“但是那样的话,我们圣诞节的安排就要被打乱了。我可不愿意挤占我的保险金。”

    “哦,不!亨利!”埃米莉惊叫起来,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双眼,吃惊地望着亨利,“我们会安排好圣诞节的一切的。我们可以尽可能地压缩开支,把主要精力放在孩子们身上。其实他们只不过是希望能过一个丰富多彩、快快乐乐的圣诞节!”

    “对小孩子来说也许是这样的,但是……”亨利抬眼看了看埃米莉,“但是,劳拉想要什么礼物呢?”

    “她跟我提起过她想要一套芭蕾舞裙,大概需要125美元。她的同学邀请她去参加一些聚会。”

    “亨利,你听我说,圣诞节我是这样安排的,”埃米莉凝视着亨利,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带着孩子们到我们的农场去,在那里,我们不需要为款待客人而发愁,我们一家人还可以一起在田野里散步,唱赞歌……”埃米莉情绪有些激动,目光中充满了神往。

    “好吧,一切都照你说的做。但是,劳拉那里你去跟她好好地解释一下吧。”

    “哦。可怜的爸爸。”当埃米莉把家里目前的情况向劳拉说明以后,美丽的劳拉难过地哭了,“那他今后该怎么办呢?”

    埃米莉心头一酸,紧紧地拥抱住劳拉,“孩子,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圣诞节的前几天,埃米莉一家来到了他们的小农场。那是很多年以前亨利买下来并且一直保留至今的一块土地,虽然只有6英亩。在农场里,埃米莉一家享受着田野的宁静与安详,孩子们对他们的礼物都非常满意:送给男孩子们的礼物有各种球、安装工具、故事书籍,还有许多从出售廉价小商品的杂货店里买来的没有用或没有多少价值的东西;送给劳拉的礼物则是埃米莉从一家出售二手艺术品的店里买来的一幅画和一枚原本属于亨利母亲的小胸针。劳拉微笑地接过她的礼物,说:“谢谢爸爸、妈妈,我很喜欢这些礼物。”然后高高兴兴地把画挂在她的床头,把胸针别在她的胸前。

正是由于劳拉的喜形于色,才给埃米莉全家增添了节日的气氛。你瞧她不是用斧头劈木材,就是和弟弟们一起玩耍嬉戏,或者是帮着埃米莉做饭,给火鸡肉撒上佐料,再就是和他的父亲一起谈论一些最近发生的政治新闻……总之,她看起来显得非常快乐!

    埃米莉逐渐减慢车速,把汽车稳稳地停在了学校门口,“我每天都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您的,妈妈。这个假期过得真是太美好了,我非常喜欢那幅画和那枚胸针。”劳拉吻了一下埃米莉,转过身,沿着校园的小路,快步向前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埃米莉在集市上买了一把美丽的花,鲜花散发出阵阵幽香,弥漫了整个车厢。那朵朵盛开的鲜花使她想起了那件芭蕾舞裙,想起了世界上一切纯真的、值得自豪的、朦胧的美,而所有这些,都应该属于劳拉……(李威译,原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三十年前不用猜

    老师年纪不大,但是位好老师,不光盯着分数不放,还强调素质教育。经常在课堂上开展讨论,猜谜语,讲笑话,出一些脑筋急转弯什么的。用老师自己的话说,既活跃了课堂气氛,还能锻炼学生的思维能力。

    老师在书上看到一道分析题,觉得很适合训练学生的发散思维,就把题出给了同学们。分析题下面写着“答案见封底”,但老师自己也没看答案。他也想锻炼一下自己的发散思维,暗中和同学们比一比,老师还是有些童心的。另外,不看答案,游戏做起来会更有意思些。

    题目是这样的:大雨天,一个走在路上的男人,看见前面有一个女人没带雨具,怀里抱着个孩子,胳膊上挎着包,就主动把自己的雨伞借给女人,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请问,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最先站起来回答的是班长,他是公认的好学生,成绩好,口才好,模样好,没啥不好的地方。班长说:“因为这个男人是人贩子,用这种方法抢孩子,他接过孩子,马上就会拔腿而逃。”

    老师笑了笑,点点头。

    第二个站起来的是班里的调皮鬼,他成绩不错,但经常搞一些恶作剧。他不直接回答,反问老师:“那个女人长得漂亮吗?”老师愣了愣,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含糊其词地说:“你就当她漂亮吧!”调皮鬼摇头晃脑地说:“答案很简单,因为那个女人长得漂亮,那个男人早就看上了她,却一直找不到机会,故意用这个办法套近乎。”

    同学们一阵大笑。

    数学课代表站起来说:“因为这是那个男人的职业,他借伞、帮女人抱孩子都要收费。前几天下大雨,铁路桥下一片汪洋,就有一个男人靠来回背人挣钱,一次收十块,不讲价。我计算了一下,如果天天下那样的雨,他很快就能成为万元户。”

    老师点点头:“同学们回答得都不错,还有没有其他的答案?”

    话音刚落,有一个同学站起来,略显得意地说:“你们都忽略了女人胳膊上挎着的那个包。我想,那个男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是为了取得女人的信任,伺机抢东西。”

    一个女生站了起来,怯生生地说:“老师,那个男人会不会是搞推销的?”老师疑惑不解,用眼神鼓励她说下去。女生接着说:“那个男人是卖伞的,女人用了他的伞,就不得不买了。”

    老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再站起来,笑笑说:“我也有一个答案,那个男人之所以这么做,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丈夫。你们想想有没有道理?”

    同学们哄堂大笑 , 纷纷说老师的答案最巧妙。但也有几个同学不服气,要求老师公布书上给出的答案。老师不太想公布答案,同学们回答得都很踊跃,锻炼思维能力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类问题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正确答案。

    这时,老校长走进了教室,他是被教室里的讨论声引来的。校长先对同学们说:“大家的发言都很好。”然后又对老师说,“不妨公布一下答案,我也想听听书上是怎么说的。”老师找到答案,大声地念到:“不为什么,因为那个男人的名字叫雷锋,他不仅把伞借给女人,最后还把她送回了家。”

    教室里一片大乱 , 同学们纷纷说这不可能,这不现实。调皮鬼喊得最响,他大声说:“那个女人的丈夫呢?如果一个陌生男人送自己的老婆回家,他会怎么想?”

    校长听到答案后一直沉着脸,最后他抬起手示意同学们静一静,问身边的老师觉得这个答案怎么样。老师低下头,想了想说:“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个答案不太现实,于情于理,都说不太通。”

    校长点点头说:“你们大概都不相信,三十年前,我也做过这样的事,不仅仅是我,那时候,很多人都做过如今我们看来不现实的事情。那时候,每个人都是活雷锋。”

    教室里一片寂静,同学们都没有再说话。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苦梅

马卫

    苦梅又叫乌梅,个小,肉少,汁酸。如果不是没有吃的,孩子们是不会去吃苦梅的。一个姑娘却偏偏取了这么个名儿,不过也难怪,山区农村生活苦嘛。苦梅一出生,就和饥饿结伴,要不是后来包产到户,苦梅一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苦梅二十岁的时候,成了新媳妇儿。

    “新媳妇儿,憨憨人儿,不说话儿,给糖走人儿。”儿歌嘛,小孩子嘴甜,诳糖吃。到了夜深人静,客人们离开,苦梅才发现,进新房的怎么不是先前相亲的那个男人呢?

    男人很木讷,呆呆地站着,半天才说出来,以前相亲的,是他表哥;自己丑,所以找表哥代替。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何况,男人家拿了钱,给家里砌了砖房,让哥娶上了嫂子。拿妈的话说就是——长得帅,能吃么?

    男人没有啥手艺,除了干地里的活,干不了其他。可是粮食价格低,除去农药、化肥、种子,赚不到啥钱。就这样过了七八年,孩子也读小学了,家里仍然一贫如洗。

    苦梅对老公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辈子也致不了富。”

    男人却安于现状,不缺吃不缺穿,还要求啥呢?可是经不住苦梅天天纠缠,最后男人让步了,苦梅和她的表姐进城,一个去给人帮厨,一个当超市营业员。

    苦梅在超市,极认真。别人忙里偷闲玩手机,她没有。别人喜欢小喇叭广播,讲奇闻怪事,苦梅不知道。苦梅就像个机器人,陀螺似的转,给人介绍商品特别热心,还帮老人购物。

    苦梅的勤奋和本分,换来了一个领班的岗位。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当上了领班,工资竟然是营业员的数倍,而且轻松多了。所以,苦梅工作更加认真。

    苦梅出事,是在一个周末。

    那天,她在商场巡视,检查工作,发现有一个叫巧芋的营业员偷吃话梅。如果偷吃几个,谁也不会发现,商品有一定的损耗率。但是规定是死的,营业员绝不能吃和拿商场的商品。一旦发现,轻则扣工资,补损失;重则开除,或送派出所。

    苦梅没有当场揭露巧芋,女人家谁不爱面子呢?

    苦梅把巧芋叫到办公室,给她倒上水,才说了自己看到的事。没想到,巧芋一百二十个不承认。她说:“捉奸捉双,拿贼拿赃。你既然看到了我偷吃话梅,为啥不当场拿住?现在,你是污蔑我!我和你没完。”

    苦梅没想到好心没有好报,气得粗气红脸:“这次就算了,如果我再拿住了你,你走人!”

    苦梅只能这样说了。她知道,这些营业员,差不多全是乡下来的,拿着低薪,还要养家糊口,难呢。只要巧芋改了,这事就算了。

    苦梅和表姐合住在出租屋,表姐回来一般要一点左右。那晚,苦梅值晚班,回家时快十一点了,还在夜摊上吃了碗米粉。就在苦梅开门的时候,突然蹿出一个蒙面男人,把她踹倒在地,给她几拳、几脚,嘴上说:“臭婆娘,懂事点,不要管得太宽。这次放过你,要是你再多嘴,把你脸划了!”苦梅虽然来自农村,有一把力气,可是相对于男人,那是蚍蜉撼树。

    蒙面人走了,苦梅半天才起来,回到屋内,见腿上身上的瘀痕,忍不住哭了起来。不用想,这事肯定是巧芋干的,听说,她一人在城里,常和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所以,巧芋特别好打扮,身上也不差钱,上班极不认真。

    表姐回来的时候,见苦梅这副样子,问了半天,苦梅才说出来。

    苦梅并不怕巧芋,是怕巧芋勾搭上的野男人。为了安全,苦梅辞职了,经理挽留她,她坚决回家。孩子见她回来,高兴地溜到她怀里,就不离开。老公见她回来,嘿嘿直乐。

    伤不重,养了一周,就复原了。

    苦梅是个闲不住的人,经过三年的打工生活,她明白一个道理:要得富,开店铺。

    苦梅开了村里第一家超市,当然不能和城里的比,不过两间屋大,主卖副食和生活必需品。不用请人,自己和老公亲自干。货自己去进,晚上做账。

    乡下人虽然计较价钱,但绝不会偷东西。一个月下来,挣的比她在城里打工还多一倍。

    苦梅家渐渐富了,有了彩电冰箱,还给老公买了摩托进货。至于田和地,只种谷子、蔬菜,剩下的种树。

    她家没有种其他树,只种苦梅。人们不太理解,苦梅也不解释。乡下人都知道,苦梅味酸、涩、平,敛肺、润肠、生津、解酒,良药呢。村里人常来讨用,苦梅一概白送,尤其那些爱喝酒的男人们,他们嘴上还要占便宜:“苦梅,吃你呢!”

    苦梅的脸上,全是笑。嘴上说:“吃我?酸死人!”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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