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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宜昌市长阳县第二高级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文化传承——冯其庸的人生主线

柴剑虹

    一个人的命运,总是和民族荣辱、国家兴亡密不可分的。冯其庸先生的幼年、青少年时期,正是外寇疯狂侵侮,内乱动荡不止的年代。他目睹河山破碎、国破家亡的惨象,从小立志,追求强国富民之梦。他以自己非凡的成就为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传承、发展、繁荣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一个人的成长,与家庭抚育、学校教育关系极大,与文化传承息息相关。他生长于贫穷的“稻香世家”,自小要种田、挑担、车水、养蚕,干各种农活,艰苦生活的磨练成为他“人生第一步的教育”。同时,作为文化传承重要因素的良好家教也为他创造了学习文化知识的条件,上学、辍学、自学,像一颗良种在书的丰沃土壤里生根发芽成长,经过小学、私塾、中学、无锡工业专科学校和名校无锡国学专修学校的培育,又参与中国人民大学的教学实践,以及文艺界、学术界多位名师挚友的扶助、影响,终于成为根深干直、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一个人的成就,虽离不开环境的熏陶和师友扶助,但更取决于自身的奋发图强。他自小生长于逆境,道路曲折坎坷,历经风霜雨雪,磨炼出发愤自砺的品格。1964年10月他被派到陕西长安县参加农村“四清”运动时,为深入了解古代历史文化,居然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利用有限的节假日时间,带领同事去实地考察周边的周秦汉唐文化遗址,并且撰写了一篇符合考古专业要求的调查报告,不仅留下了一份难得的珍贵资料,也体现了一个知识分子可贵的文化担当精神。特别是冯老自年逾花甲到古稀耄耋,居然十赴新疆、三上帕米尔,探求玄奘东归之道,又穿越罗布泊,进楼兰,过白龙堆,进入玉门关到敦煌,可谓艰苦跋涉,虽苦犹乐,创造了一个年迈学者深入西部边陲实地考察古代文化遗址的奇迹。

    一个人的性格,也必然会影响其一生的作为。他是“悲天悯人”的性情中人,爱憎分明,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每辨是非曲直,决不退让、苟同、盲从,而有时却不免也会因同情而轻信;既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又豪情满怀,率性自律,独立乱流,不失方寸。这些看似矛盾,却是融汇统一于“以天下为己任”的通达人生观。尤其在身处逆境之时,他顽强、达观的性情,往往可以化解艰难险阻,走上顺畅之通衢。他对《红楼梦》作者的家世考辨、版本研究,曹雪芹故居、墓石的考证,以及项羽不死于乌江的考订等,便是这方面很典型的事例。自传中述及他和周汝昌先生在《红楼梦》研究中见解不同,尤其是1984年赴列宁格勒考察并洽谈影印苏藏《石头记》抄本之事,二人产生若干矛盾。其实,许多人并不知道,正是因他当年的主动推荐,周汝昌才得以参与此行。自传中没有提及此点,正说明了他的宽大胸怀。

    在冯老心中,关心民生与重视文化传承密不可分。1999年,我所在的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的学术集刊《敦煌吐鲁番研究》第四集“吐鲁番专号”出版经费欠缺,具体负责编辑该集的荣新江教授颇为焦急,我向担任学会顾问的冯老报告此事,他马上将自己刚得到的数万元稿费捐给学会,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据我所知,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有人假冒慈善组织要冯老捐字画。冯老出于对灾民的关切与赈灾热心,未加思索一次就应允捐出书画数十幅之多,为此他不顾疲倦连日写字作画,因累而病住了医院。

    现在,拜读了冯老的这本口述自传,了解了这位文化艺术巨匠的风雨历程,我们更加真切地感受到文化传承的艰苦卓绝,进一步认识文化自信对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性。

(选自《中国教育报》2017年2月24日第4版,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冯先生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确定了走历史文献考证和地面遗存调查相结合的学术道路,一辈子也没有放弃这种坚持。因此在进入曹雪芹家世研究领域的时候,他十分重视文献史料的发现考证与遗存实物的发现调查相结合。(张庆善《红楼内外的冯其庸先生》)②冯其庸先生的口述自传《风雨平生》2017年初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自传里引述了一首诗:“《红楼》抄罢雨丝丝,正是春归花落时。千古文章多血泪,伤心最此断肠辞。”这是他在抄家毁书的“文革”期间于190多个夜晚冒着生命危险抄成《瓜饭楼抄庚辰本石头记》后写的。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冯其庸先生从小受到的良好家教为他创造了学习文化知识的条件,成为他“人生第一步的教育”。 B、冯其庸先生在家庭抚育、学校教育中健康成长,在名师、挚友的扶助、影响下终于成为栋梁之才。 C、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有人利用冯老对民生的关切与热心向他募捐,他不假思索就捐出了书画数十幅。 D、从全文看,作者对冯其庸这位走过风雨历程的文化巨匠所取得的文化成就以及人格充满了敬佩之情。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一个人的成长,受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冯其庸先生的成长与时代背景、家庭环境、学校教育以及朋友名师的影响关系极大。 B、冯其庸先生生于逆境,历经风霜雨雪,但他发愤自砺,经常深入实地了解各朝历史文化,留下了一份份难得的珍贵资料。 C、冯老自年逾花甲到古稀耄耋,深入西部边陲实地考察古代文化遗址,体现了一个知识分子可贵的文化担当精神。 D、冯老悲天悯人的性格使他爱憎分明,面对辩论绝不退让、苟同、盲从,但有时却不免会因同情而轻信。 E、冯其庸先生将历史文献考证和地面遗存调查相结合,使他在《红楼梦》作者的家世考辩、版本研究以及曹雪芹故居、墓石的考证等方面受益良多。
(3)、本文作者认为“文化传承是冯其庸先生的人生主线”。请结合材料,简要分析作者这样说的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特立独行潘光旦

    潘光旦性格活跃,喜好运动。早年在清华学校念书时,一次跳高,他由于右脚用力过猛,着地后挫伤了膝盖。因为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最后只好截肢。虽是独腿,但潘光旦不自卑、不气馁。相反,他坚持不懈地练习架拐走路,到后来行动敏捷,如常人一般。周末郊游散步,几乎从不缺席。此外,他还经常和朋友一起进行野外调查。他的爱好是旅行。

    潘光旦一度将自己的书房定名为“胜残补阙斋”。顾名思义,“胜残”就是要战胜残疾,“补阙”就是要弥补缺陷。好友闻一多特意为他篆刻了一方“胜残补阙斋藏”的印章,以示道义上的支持和才智上的赞许。

对于做学问,潘光旦自己总结说:“除了需要一部分天才外,只有四个字——‘抓住不放’,铢积寸累,自然会有豁然贯通的一日。”潘光旦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代名家,除了天资出众、勤奋过人之外,与他实事求是、独树一帜的治学态度是密不可分的。

新中国成立后,国家民委把研究土家族是不是单一民族的任务,交给在中央民族学院任教的潘光旦。潘光旦通读史籍,博览方志,深入研究,写出了《湘西北的“土家”与古代的巴人》一文,初步确认土家族是一个单一的民族。为了检验结论,潘光旦亲自实地调查。土家人居住的地区到处是崇山峻岭,在崎岖的山路中跋涉,对一个身体健全的人来说都非常艰苦,潘光旦却毫无怨言。他架着一副高度近视的眼镜,拄着拐杖,历时65天,走访了18个县市,行程1.4万公里,做了几十次个人访谈,广泛收集各种资料。中央有关部门根据潘光旦的报告,正式确认土家族是一个单一民族。

    潘光旦是仁者。他爱人类,爱国家,爱民族,爱学校,爱同事,爱学生,爱家人。

    对于学生运动,当事人钱伟长回忆说:“他做教务长,做缓冲的人,保护青年的人。”而鲜为人知的是在军警包围清华园时,戴中(黄葳)曾带别的学生一起藏在他家的天花板上。

    作为教育家的潘光旦,他爱校如家。1935年他在清华教务长任上,严守校规,不徇私情。安徽省主席刘镇华写信给潘,想让其两个儿子到清华旁听,他婉拒:“承刘主席看得起,但清华之被人瞧得上眼,全是因为它按规章制度办事,如果把这点给破了,清华不是也不值钱了吗?”14年后,潘光旦又接到同类托请。时任最高法院院长的沈钧儒,转托高教会对清华指令办理其孙旁听事宜,潘光旦认为这是“违例之举”,“于法绝对不妥”,并细数种种“不利”。其实,当时潘光旦已经不负责清华教务,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维护清华的制度,并且说服当事人,也不顾虑因此开罪于人。

     1946年1月,闻一多、李公朴被暗杀后,他成了暗杀的对象,不得不与费孝通等进步人士借昆明美领事馆避难。未几,他出版新著《自由之路》,发表对建设新中国的设想,表达了对实现以民主化理念建国的强烈渴望。

生活中的潘光旦具备“温、良、恭、俭、让”等诸多传统美德,但他不会畏首畏尾,不会明哲保身,不会趋利避害。

     1921年,清华辛酉级和壬戌级学生支持京城八校教员索薪,举行“同情罢考”,潘光旦便是一个积极分子。事后,清华校方勒令罢考学生一律上交“悔过书”,别人屈服了,潘光旦却坚决不写,宁愿为此丧失出国留学的机会。

    在光华学校教书时,潘光旦的同事罗隆基因在校外发表言论过多,学校当局要撤去罗的职务。潘光旦对此极为不满,强烈抗议光华大学校长的擅权恣肆,并愤然辞去了文学院院长的职务。

    当朝权贵孔祥熙自称是孔子第75代孙。这位炙手可热的政客希望潘光旦能够撰文帮他证明,潘光旦的答复却没有留任何回旋余地:“山西没有一家是孔仲尼的后人。”要想让潘光旦在专业范围内公然撒谎,门儿都没有。

    潘光旦的嘴上常叼一支竹根大烟斗,斗腹上的铭文是:“形似龙,气如虹;德能容,志于通。”这12个字,是潘光旦的自勉,也是他为人的传神写照!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问题。

梅贻琦:是“寡言君子”,也是治校大师

    ①梅贻琦(1889﹣1962),字月涵。自1914年由美国伍斯特理工学院学成归国后,到清华担任教学和教务长等多种职务。他的一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成功地执掌清华并奠定了清华的“校格”。

    ②1931年12月,梅贻琦在清华大学发表就职演讲,这篇立言名篇中可圈点者极多。他说:“办学校,尤其是办大学,应有两种目的:一是研究学术,二是造就人材。”他又说,“一个大学之所以为大学,全在于有没有好教授……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能发表这样今天读来仍新鲜的“重要讲话”的人,才算是真正了解了教育的意义﹣﹣梅贻琦任校长后,不到10年,清华的面貌便彻底改观,声名鹊起。

    ③今天,我们可以随口列出清华很多杰出人物及其事迹,却很少提到梅贻琦。这跟他的教育风格很有关系。梅贻琦用的是“黄老之治”,这种思想推崇黄帝时期的政治清明,发扬老子的清净俭约,奉行无为而治。“黄老之治”希望人尽其才,故梅贻琦治校也信奉让每个人充分表达,只要提出有利于清华的建议,他就会颔首微笑“吾从众”;“黄老之治”奉行法度,故梅贻琦尊崇科学,科学即法则;“黄老之治”奉行无己,故梅贻琦可以忘我地去服务。他说,清华的教师出名、学术成果出名、优秀学生出名,而校长却不必出名。

    ④梅贻琦的寡言少语使一般人或以为他严肃,或以为他谦和,或以为他没有主见。其实他并非不懂幽默,他的反应是才士也为之叫绝的。有人奇怪,那么多校长来来去去,为何独有他能在大师云集的清华立足,梅贻琦回答:“大家倒这个,倒那个,就是没人愿意倒梅(霉)!”他的寡言也并非没人欣赏,陈寅恪就曾说:“假使一个政府的法令,可以和梅先生说话那样谨严,那样少,那个政府就是最理想的。”

    ⑤作为一名学养极厚的物理教授,他自幼熟读经史,背诵如流,曾对朋友笑言:“假如有谁背诵古经传有错漏,我可以接背任何章节。”

    ⑥不少人都能回忆起梅贻琦的律己。他做清华校长时,取消了原有的一些校长特权,不再让学校为他家中工人付工资,并拒绝领取包括手纸在内的一切免费供应。1943年,梅贻琦的母亲去世,当天,同事建议他不开联大常委会。他坚持照常“不敢以吾之戚戚,影响众人问题也”……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1941年,美国空军来华抗日,急需大量翻译,梅贻琦号召联大外文系的男同学参军。1943年,他又动员所有应届四年级身体合格的男生去当美军翻译官。在此期间,梅贻琦的儿子梅祖彦虽然还不到四年级,却提前参军。女儿梅祖彤也随军做了护士。

    ⑦梅贻琦的风度令人难忘。学者何兆武在《上学记》中回忆:“梅校长那时候五十好几了,可是极有绅士士风度,平时总穿得很整齐,永远拿一把长长的弯把雨伞,走起路来非常稳重,甚至于拉警报的时候,周围人群乱哄哄,他还是不失仪容,安步当车慢慢地走,同时疏导学生。”

    ⑧因工作繁重,梅贻琦积劳成疾,1960年被确诊罹患癌症。他终身从事教育,毫无积蓄。新竹国立清华大学为其垫付一部分治疗费,医院又酌情减少了一部分,还是不够。清华校友们商议募捐,半年间募集台币65万元。躺在病床上的梅贻琦看到凝聚着爱心的募捐记录,“阅后半晌无语,后曾流泪颔首”。

    ⑨1962年5月19日,梅贻琦溘然长逝。蒋介石特颁“勋昭作育”挽额一方,副总统陈诚送的挽联是:“崇朴学以黜浮华,实大声宏,盛绩久为文苑重;树良规而垂教泽,薪传火尽,道徽犹系国人思。”梅贻琦的墓前广植梅花,刻石“梅园”,为于右任所书。清华海内外校友,每到新竹必去祭拜。当地人士每日清晨也去凭吊,十年如一日,成为新竹一景。教育家蒋梦麟曾说:“中国崛起于近代文明国家之林,(梅贻琦)厥功之伟,莫之与京(争强比胜)。”

    ⑩梅贻琦之执掌清华,是清华之幸,也是中国之幸。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张纯如:她用生命点亮历史

    2004年11月9日,一位年轻的华裔女作家在美国加州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突然离去震惊了整个世界。据不完全统计,仅在美国,就有230多家报纸、电台、电视台发布了这一消息,并向这位年轻的华裔女子致以敬意。近年来,还没有哪一位华人的去世在美国引起如此之大的震动。

    她就是张纯如,《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一书的作者,与篮球天才姚明、钢琴家郎朗一起被美国华文媒体誉为“最引人瞩目的在美华人青年”。

    1968年3月28日,张纯如出生在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的一个华裔移民家庭中。纯如之名出自《论语》:“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纯如,意思是和谐美好,既有父母思念故国的苦涩,也有父母对女儿所寄托的期许。

    张纯如1989年从伊利诺伊大学新闻系毕业后,开始了专业写作的道路。她的第一本书《蚕丝——中国飞弹之父钱学森》广受好评。

    1997年12月,南京大屠杀60周年。张纯如在此前用近三年的时间,在世界各地访问了许多幸存者,参阅了大量的历史文献,在各种触目惊心的资料的基础上,撰写、出版了英文版《南京暴行》。此书一经问世,就震惊了西方世界,在随后数年内再版十余次,迄今印数已近百万册。

    在童年的时候,纯如与父母谈话时,父母经常会提到遥远的1937年,在大洋彼岸一个叫南京的城市里发生了些什么,她的祖父如何逃离那个人间地狱,滔滔长江水如何被鲜血染成了红色……1994年12月,张纯如在加州第一次看到南京大屠杀的黑白照片时,更是感到了无比的愤怒。的确有南京,的确存在大屠杀,但是为什么有人否认它?纯如为这一现象震惊了,几乎所有的西方人都知道希特勒的罪行,却无人知晓日本人在中国进行的大屠杀。她为此感到阵阵心悸。

    对于在美国这样的物质社会来说,一个年轻女孩花几年时间去写一本历史著作,在很多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年轻人都要争分夺秒地奋斗赚钱、成家立业。不过,这位当时只有25岁的女孩有一个念头:“这本书能不能赚钱我不管,对我来说,我就是要让世界上所有的人了解1937年南京发生的事情。”

    为了撰写《南京暴行》,纯如收集了中文、日文、德文和英文的大量资料,以及从未出版的日记、笔记、信函、政府报告的原始材料,她甚至查阅了东京战犯审判记录稿,也通过书信联系日本的二战老兵。

    江苏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副所长王卫星回忆说,1995年7月,张纯如在南京待了25天左右,“她那时才27岁,由于气候不适应,经常感冒,但她的工作一点也不耽误。当时南京的天气很热,她不顾自己的身体,把大部分时间用在采访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寻访日军暴行发生地以及翻阅国内资料上,每天工作时间有10小时以上。”当时担任纯如翻译的杨夏鸣副教授回忆说,“她很认真,更十分严谨,常常用美国材料与中文材料核对事实。她听不大懂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的方言,但她全录下来了。她这个人通常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时真觉得她有些偏执。”

    在收集资料的过程中,张纯如最大的收获便是使中国人民找到了“中国的辛德勒”——约翰•拉贝先生,找到了拉贝详细记录南京大屠杀的日记。今天,详细记录了五百多起惨案的《拉贝日记》已经被翻译成中、英、日等多种文字,保存在德、日、美、中等国家的档案馆里,成为历史的见证。

    在完成《南京暴行》时,纯如有一个心愿,希望“这本书能够唤起其他作家和历史学家的兴趣,使他们都能尽早调查、研究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的经历,毕竟,这些来自过去的声音正在逐年减少并终将全部消失。更为重要的是,我希望本书能够唤起日本的良知,接受对这桩事件应负的责任”。

    年仅36岁的纯如离开了,她死前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曾认真生活,为目标、写作和家人真诚奉献过。”她的墓碑上写有这样的话:“挚爱的妻和母亲,作家、历史学家,人权斗士。”

    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长朱成山与纯如有过多次交往,他一直很钦佩张纯如的执著、知性和追求真相的勇气。他曾对记者说:“对于纯如的父母和孩子,他们失去的是女儿和母亲;对于中国人,他们失去的是一个正直的同胞和朋友;而对于整个世界,他们失去的则是一个勇于说真话并努力让别人相信事实的人。”(文章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任继愈:大师风范 空谷幽兰

    2016年4月2日,春日里的国家图书馆古籍馆,已有15年历史的“文津讲坛”,在这里第815次开讲。像以往的800多个周末一样,读者从四面八方会聚到临琼楼二层的报告厅,聆听名家高论,享受文化的滋养。只是,最近的七年间,人群中少了那位拄着拐杖的敦厚长者——任继愈。

    任继愈出生于山东省平原县望族,他的名字包含了“继承韩愈”之意。

    “七七事变”爆发,正在北京大学哲学系读书的他随校南迁,参加了“湘黔滇旅行团”,这次历时68天、徒步1300多公里的“长征”,让他目睹中国的现实并叹服于这个伟大民族的坚韧:农村破败,旧屋紧闭。轿夫们吸得起鸦片戒不起——买盒鸦片1毛钱,戒烟一个月不能工作,没饭吃。他的人生理想和学术方向由此转变,“我深信研究高深的学问,不能离开哺育我的这块灾难深重的中国土地。从此,我带着一种沉重的心情来探究中国传统文化和传统哲学”。

    任继愈师承汤用彤、贺麟、熊十力等名家,长期在北大哲学系任教,创办了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学术研究卓有成就,但他最大的功绩,是竭力保存中华文化的薪火。

    在生命的最后30年,他却把学术工作一压再压,投入到古籍文献的整理出版工作之中。 他认为,中华文化是有生命力的、活着的文化,它支撑着中华民族几千年间屹立不倒。文化的再次繁荣不是等来的,要靠长期的积累。本着这种文化自觉,他组织和主持了《中华大藏经》《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中华大典》和“二十四史”点校本及《清史稿》修订等一系列国家大型文化工程。

    这些多是绵延十几年难以完成的浩大工程,每一项,他都会亲力亲为,从不做挂名主编:点将选人、选题、写提纲、审阅点校,动辄写六七百字的编辑意见。拿《中华大典》来说,这是共和国成立以来最大的文化出版工程,1990年国务院批准,至今尚未完成。它参照现代图书分类方法,对先秦至1911年中国优秀文化典籍进行梳理汇编,共分24典,含110余分典,收书2万多部,总字数8亿,规模是《永乐大典》的两倍。任继愈不仅担任总编辑,还兼任《哲学典》和《宗教典》的主编。

    1987年5月,任继愈就任北京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前身)馆长。国家图书馆就此恢复了知名学者担任馆长的传统,任继愈也开启了守护中国传统文化的新程。

    任继愈清楚地知道,图书馆收藏的目的是为了流通。他大事着眼,小事用功——设置专藏阅览室,关注图书编目工作,收集名家手稿,开创文献缩微事业……发现大量普通公众进入国图仅仅是借阅普通书籍,他敏锐意识到中国图书馆事业发展不平衡,遂在当选为人大代表期间不断呼吁和建议发展社区公共图书馆。2002年,国图出版社将镇馆之宝《永乐大典》劫余卷帙161册仿真再版;2005年,他又呼吁将馆藏文津阁《四库全书》影印出版,嘉惠学林。

    任继愈力主开设“文津讲坛”,不但自己亲自登台,还以90高龄之身不辞劳苦地策划选题,亲自邀请红学家周汝昌、历史学家张岂之、经济学家厉以宁等担任主讲人,使文津讲坛成为推广优秀文化的重镇。任继愈积极支持“部级领导干部历史文化讲座”,曾三登讲坛,主讲《中华五千年的历史经验》《关于道德经》《今日看易经》。

    2009年,93岁的任继愈辞世。斯人已逝,但风范长存。

    《中华大典》办、中宣部出版局伍杰说,1988年任老接受《中华大典》总主编的聘任时,没有一分钱的报酬,他却义不容辞,他主编的《哲学典》是最先完成的。21世纪初,国家投资了一些钱,给他一些报酬他不要。后来给他一张补助卡,告诉他可以领取补贴工资,他笑了笑说:“我不要。”将卡退回到办公室放着,始终没取过一分钱。

    国家图书馆编审曹月堂回忆说,《中华大典》有关儒学部分,出清样后编者和出版方发生分歧,任老当机立断:返工重审。出版方急于出版,说最好赶在任老90大寿前出版,任先生毫不客气地说:“我从来不考虑做寿的事!”几个人又做了4个月。与任老相交20年,“想到他,就不感到孤独;想到他,就对自己有要求”。

    子夏说君子,“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任老为学为人的特质,如空谷幽兰,让人难以忘怀。

(选自《人民日报海外版》作者张稚丹,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任继愈的胞弟、中国工程院院士任继周说:家兄认为“儒佛道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主要载体”,他用毕生精力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嫁接在一起。“文革”前他因质疑日丹诺夫对哲学的定义被称为修正主义,险划右派;“文革”中不参与“批儒评法”让江青光火;“文革”后他对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坚持又被当成左的靶子。但他坚信,经过自己深思熟虑、反复论证的观点是正确的,“世间没有纯学术。但有一点可以说,我写的,完全是我想通了的”。②任继愈坚信在未来二三十年中国将迎来有史以来又一轮新的文化高潮。我们这一辈人最应该做的是文献整理工作,给后人、给文化发展高峰打基础。

(国家图书馆馆长韩永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刘文典:世上已无真狂徒

徐百柯

    2005年岁末,红学界颇不安宁,于是遥想当年,西南联大教授刘文典这样讲《红楼梦》:其时天已近晚,讲台上燃起烛光。不久,刘文典身着长衫,缓步走上讲台,坐定。一位女生站在桌边用热水瓶为他斟茶。先生从容饮尽一盏茶后,霍然站起,有板有眼地念出开场白“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满筐!仙桃只要一口就行了啊……我讲《红楼梦》嘛,凡是别人说过的,我都不讲;凡是我讲的,别人都没有说过!今天给你们讲四个字就够了。”于是他拿起笔,转身在旁边架着的小黑板上写下“蓼汀花溆”四个大字。这次讲座原定在一间小教室开讲,后因听者甚众,改为大教室,还是容不下,只好改在联大教室区的广场上,学生席地而坐,洗耳恭听刘教授高论。

    刘氏在西南联大开《文选》课,不拘常规,常常乘兴随意,别开生面。上课前,先由校役提一壶茶,外带一根两尺来长的竹制旱烟袋,讲到得意处,就一边吸着旱烟,一边解说文章精义,下课铃响也不理会。有一次,他却只上了半小时的课,就忽然宣布说,今天提前下课,改在下星期三晚饭后七时半继续上课。原来,那天是阴历正月十五,他要在月光下讲《月赋》一篇。有学生追忆:届时,在校园里月光下摆下一圈座位,他老人家坐在中间,当着一轮皓月大讲其《月赋》,“俨如《世说新语》中的魏晋人物”。

    刘文典讲课时,同样是守旧派人物的吴宓也会前去听讲,而且总是坐在最后一排。刘教授闭目讲课,每讲到得意处,便抬头张目向后排望,然后问道“雨僧(是宓的字)兄以为如何?”每当这时,吴教授照例起立,恭恭敬敬地一面点头一面回答:“高见甚是,高见甚是。”两位名教授一问一答之状,惹得全场为之暗笑。

    一日,日机空袭,警报响起,联大的教授和学生四下散开躲避。刘文典跑到中途,忽然想起他“十二万分”佩服的陈寅恪身体羸弱且目力衰竭,于是便率几个学生折回来搀扶着陈往城外跑去。他强撑着不让学生扶他,大声叫嚷着:“保存国粹要紧!保存国粹要紧!”让学生们搀着陈先走。这时,只见他平素藐视的新文学作家沈从文也在人流中,便顾不得自己气喘如牛,转身呵斥道:“你跑什么跑?我刘某人是在替庄子跑,我要死了,就没人讲《庄子》了!你替谁跑?”

    刘文典多年潜心研究庄子,出版了十卷本《庄子补正》,陈寅恪为之作序,推崇备至。曾有人向刘氏问起古今治庄子者的得失,他大发感慨,口出狂言道:“在中国真正懂得《庄子》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庄周,还有一个就是刘某人。”狂则狂矣,当下不少见,但其背后那股子傲骨嶙峋的气度,却是今人学不来的。

    1928年,蒋介石掌握大权不久,想提高自己的声望,曾多次表示要到刘文典主持校务的安徽大学去视察,但刘拒绝其到校“训话”。后来,蒋虽如愿以偿,可是在他视察时,校园到处冷冷清清,并没有他所希望的那种隆重而热烈的欢迎场面。一切皆因为刘文典冷冷掷出的一句话:“大学不是衙门。”

    后来安徽发生学潮,蒋介石召见刘文典。之前刘氏曾有豪言“我刘叔雅(“叔雅”为刘文典的字)并非贩夫走卒,即是高官也不应对我呼之而来,挥手而去。蒋介石一介武夫耳,其奈我何!”见面时,刘称蒋为“先生”而不称“主席”,蒋很是不满。进而两人冲突升级,刘文典指着蒋介石说:“你就是军阀!”蒋介石则以“治学不严”为由,将刘当场羁押,说要枪毙。后来多亏蔡元培等人说情,关了一个月才获释。

    后人赞曰:“好个刘文典,名士风流,还是狷介狂人?我不知道,我能知道的是,今天,这样的知识分子已无处寻觅,所谓‘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本文选自徐百柯《民国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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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文典(1889﹣1958),安徽合肥人,字叔雅。现代杰出的文史大师,校勘学大师与研究庄子的专家。原籍安徽怀宁。历任北京大学教授、国立安徽大学校长、清华大学国文系主任。终生从事古籍校勘及古代文学研究和教学。著有《淮南鸿烈集解》、《庄子补正》、《三余札记》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朱光潜学术人生的通达与执着

    朱光潜生于1897年,逝于1986年,九秩人生横跨晚清、民国和新中国三大历史时期,其六十多年学术旅程也和中国现代史一样,跌宕起伏,岁月峥嵘。读中国现代学术史,尤其现代美学史,不论沙尘蔽日之际,还是云灿星辉之时,朱光潜任凭风云变幻,坚守美学领地,开疆拓土,深耕细作,从未流于偏激,却处学术先锋,其披荆斩棘之作用,中流砥柱之地位,仿佛屹立万里波涛那个同在腔部生声容的中的航标灯塔,导引中国现代美学巨轮破浪前行。

    朱光潜出生在激荡清朝文坛两百余年的“桐城派”的故乡,童年时期便开始从当私塾先生的父亲那里接受系统的古文学习。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朱光潜顺应时代要求使用白话文写作,发表的白话文章不仅以丰富的学识和深刻的见解广受称誉,而且以优美的文字和清新的文风打动许多人的心灵。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废除文言文,提倡白话文”已成一边倒的舆论情势下,朱光潜以自己的切身体验,对文言和白话两者的特点及短长作出独到分析,充分肯定文言文的意义和价值。他认为,新文学倡导者所说的“文言是死的,白话是活的”,乃不负责任的偏激之词。因为“文言文所能有的毛病,白话文都能有;白话文所能有的毛病,文言文也在所难免”。

    朱光潜1918年起前后在西方人主办的大学里攻读13年,是同辈文人学者中留学时间最长、浸淫西方文化甚为深广者。尽管他的许多著作广泛运用了西方的理论和方法,但所阐述的美学和文艺学问题,绝不只是西方理论的简单照搬和介绍,而是处处注意结合中国文艺和审美实际,在两者相互对照比较中探寻美学和文艺学规律。

    譬如他在《诗论》中进行中西诗歌比较时指出:“西方爱情诗大半写于婚媾之前,所以称赞容貌、诉申爱慕者多;中国爱情诗大半写于婚媾之后,所以最佳者往往是惜别悼亡。西方爱情诗最长于‘慕’。”为什么中西爱情诗有这种差异?朱先生认为:其一,西方社会侧重个人主义,爱情在个人生命中最关痛痒。说尽一个诗人的恋爱史,差不多就说尽他的生命史。中国社会侧重国家主义,文人大半生光阴在仕宦羁旅,“老妻寄异县”是常事。他朝夕相处的往往不是妇女,而是同僚与文字友,所以中国诗里友朋赠答和君臣恩谊是常见的母题,而这在西方诗中却几无位置。其二,西方受中世纪骑士风气影响,尊敬女子受社会称颂,女子受教育程度比较高,在学问和情趣上往往可以和男子契合。中国受“男尊女卑”传统观念影响,女子最大的任务是传嗣,其次是当家,恩爱只是伦理上的义务,情投意合是比较罕见的事。其三,中西恋爱观也相距甚远。西方人重视恋爱,有“爱情至上”口号。中国人向来重视婚姻而轻视恋爱,真正的恋爱往往见于“桑间濮上”。中国人的人生理想侧重功名事业,至于文人,仿佛只有潦倒无聊者才肯公然寄情于声色,而他们向来为社会所病诟。

    新中国成立后,在当时“左雾”弥天的社会氛围里,朱光潜的著作一夜间由“香花”变成了“毒草”;北京大学撤销了他西语系主任的职务,还在思想改造运动中将其定为重点批判对象,使其受到一系列严厉的甚至侮辱人格的批判。生活待遇也由此一落千丈。

    令人惊异的是,朱光潜先生对来自各方的严厉批判,政治上似乎完全幡然悔悟,脱胎换骨,低头认罪,成为一只“死老虎”,但学术上虽有补苴罅漏,却决不愿低三下四,忍气吞声,大有“困兽犹斗”之气概。他挺身而出,孤军奋战,“有来必往,无批不辩”,秉笔书写数十篇宏论,一面反复申述和捍卫自己认为正确的见解,一面对众多美学家普遍存在的极“左”思潮和教条主义进行严肃批评,为诊治当时中国思想文化界严重感染的庸俗社会学弊病,起到难能可贵的作用。

综观朱先生学术人生,“以出世精神,做入世事业”,既轰轰烈烈,又静穆隽永,既清澈似水,又凝重如山,是一部浅近而深奥的大书。

(摘编自钱念孙《朱光潜学术人生的通达与执着》)

相关链接:①我是旧式教育培养起来的,脑里被旧式教育所灌输的那些固定观念,全是新文化运动的攻击目标。好比一个商人,库里藏着多年辛苦积蓄起来的一大堆钞票,方自以为富足,一夜唾过来,满世界人都宣传那些钞票全不能兑现,一文不值。你想我心里服不服?(朱光潜《从我怎样学国文说起》)②“四人帮”垮台以后,天日重明,孟实先生以古稀之年,重又精神抖,从事科研、教学和社会活动。他的生活异常地有规律。每天早晨,人们总会看到一个瘦小的老头在大图书馆前漫步。在工作方面,他抓得非常紧,他确实达到了壮心不已的程度。(季羡林《悼念朱光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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