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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甘肃省武威第十八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下列小题。

从雕花匠到画匠

    光绪四年,父亲打听得有位雕花木匠,名叫周之美的,要领个徒弟。托人去说,一说就成功了。

    这位周师傅,在白石铺一带,是很出名的,用平刀法雕刻人物,是他的绝技。我跟着他学,他也耐心地教我。我很佩服他的本领,又喜欢这门手艺,学得很有兴味。

    经过一段时间,学会了师傅的平刀法,又琢磨着改进了圆刀法。那时雕花匠所雕的花样,千篇一律。我就想法换个样子,在花篮上面,加些葡萄石榴果子或花木。还搬用平日常画的飞禽走兽,造出许多新花样,果然人人都夸。

    光绪八年,在一个主顾家中,无意间见到一部乾隆年间翻刻的《芥子园画谱》。仔细看了一遍,实在是好。向主顾借了来,在我挣来的工资里,匀出些钱,买了纸、颜料和毛笔,晚上用松油柴火为灯,一幅一幅地勾影。足足画了半年,把一部《芥子园画谱》,除了残缺的一本以外,都勾影完了,订成了六本。从此,我做雕花木活,就用《芥子园画谱》做根据了。

    一位远房本家,名叫齐铁珊的,他很关心我的画。有一次,他对我说:“萧芗陔快到我哥哥家里来画像了,我看你何不拜他为师!”这位萧师傅,纸扎匠出身,画像是湘潭第一。我就到他家去拜师。他把拿手本领都教给了我,画像这一项,就算初入门径了。

    光绪十五年刚过年,我第一次见到寿三爷。寿三爷名叫胡自倬,号沁园。那天正是他们诗会的日子,到的人很多。寿三爷听说我到了,很高兴,当天就留我同诗会的朋友们一起吃午饭。

    他家延聘的教读老夫子名叫陈作埙,号少蕃,学问很好,也是湘潭的名士。吃午饭的时候,寿三爷说:“你如愿意读书的话,就拜陈老夫子的门吧!”吃过饭,按照老规矩,先拜了孔夫子,我就拜了胡、陈二位,做我的老师。

    少蕃师对我说:“画画总要会题诗才好,你就去读《唐诗三百首》吧!诗的一道,本是易学难工,就看你有心没心了!”我小时候读过《千家诗》,几乎全能背出来,读了《唐诗三百首》,上口就好像见到了老朋友,读得很有味。少蕃师又叫我在闲暇时,看看《聊斋志异》一类的小说,还时常给我讲讲宋八家的古文。我觉得这样的读书,真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了。

    读书的同时,我跟胡沁园老师学工笔花鸟草虫。他对我说:“石要瘦,树要曲,鸟要活。”我常常画了画,拿给沁园师看,他都给我题上了诗。他还对我说:“你学学作诗吧!光会画,不会作诗,总是美中不足。”那时正是三月天气,牡丹盛开。沁园师约集诗会同人,赏花赋诗,他也叫我加入。我放大了胆子,作了一首。沁园师看了,念道:“‘莫羡牡丹称富贵,却输梨橘有余甘。’这两句不但意思好,十三谭的韵,也押得很稳。”这一炮,居然放响,是我料想不到的。我在胡家,读书学画,有吃有住,心境安适得很,眼界也广阔多了,只是总想起家里的光景。那时照相还没盛行,画像这一行生意是很好的。沁园师知道我这个意思,到处给我吹嘘,附近的人都来请我去画。后来我又琢磨出一种精细画法,能够在画像的纱衣里面,透现出袍褂上的团龙花纹,人家都说这是我的一项绝技。人家叫我画细的,就送我四两银子,从此就作为定例。我觉得画像挣的钱比雕花多,又省事,就扔掉了斧锯钻凿一类家伙,改了行专做画匠了。

    生意越做越多,收入也越来越丰,祖母笑着对我说:“阿芝!你倒没有亏负了这支笔,从前我说过,哪见文章锅里煮,现在我看见你的画,却在锅里煮了!”

(节选自《白石老人自述》)

(1)、文中提及齐白石哪几次重要的学艺经历,促成他从雕花匠转变为画匠?

(2)、齐白石曾用“学我者生,似我者死”来告诫学生要跳出老套,立志创新。文中他的哪些做法体现了这一艺术主张?

(3)、文中画线句子的含义是什么?结尾段蕴含哪些情感?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生活趣事

    袁隆平老师的中国梦就是粮食增产,让十几亿中国人有饭吃,吃得好;进而让全世界七十多亿人有饭吃,吃得好。从他的梦想来认识袁老师,就能理解这位老科学家为什么总是精力充沛,锲而不舍地追求杂交水稻增产的新高度,就能理解国际水稻专家们为什么给他取名为“杂交水稻之父”,就能理解湖南省近两届省委书记为什么称他为“80后”,就能理解为什么半个多世纪以来他总是身不离田间,被农民尊称为“米菩萨”。

     “米菩萨”有着浓厚的乡土气息,关于他的外语水平,有人误认为不过是“二两棉花——弹(谈)不上”,其实不然。1992年,我随袁老率领的代表团赴菲律宾参加第二届杂交水稻国际研讨会,并应邀在会上作报告,报告后留有十分钟时间给专家们提问。刚开始还比较顺畅,但当一位日本专家问到中国防治稻瘟病使用哪些农药时,我有点接不上。农药的名称有化学名、商品名、通用名,难记且不好发音。袁老师看到我面露难色,立即小跑着登上讲台,帮我救场。事后,我很感激地说:“我还没来得及喊‘救火’,消防员就跑过来了。”

早在1999年,经专业评估事务所评估,仅“袁隆平”这个品牌,市值就为一千亿元,袁老师早已是中国的名义“首富”,另外还拥有“隆平高科”百分之五的股份。足够多的钱,不图享受,而是用于培养、奖励杂交水稻研究的人才,显示出袁老师的人梯精神和人格力量。1994年6月,在湖南杂交水稻研究中心举行的庆典活动上,袁老师将他所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科学奖的1.5万美元奖金全都捐献出来,设立“袁隆平杂交水稻奖励基金”。首届颁奖评选出24人,他们是在艰难的开创年代大力支持杂交水稻研究和为推广杂交水稻做出重要贡献的杰出代表。

    我曾陪他去北京出差,在国家计委、科委、农业部等机关奔忙。付的士费时,如果跑的这趟车和杂交水稻项目有关,袁老师会争着付钱;倘若无关,任凭我怎么赖着他掏钱,他都是“冷水褪鸡——一毛不拔”。我笑着说:“都是办公事,何必泾渭分明。”他嘿嘿一笑。

     “文革”期间,袁老师还在安江农校教书,春播季节指挥生产的上级领导不顾寒潮南侵,命令限期完成稻谷播种任务,结果发芽的种谷全部烂在泥里。袁老师深感惋惜,就此提出“农业八字宪法”(即水、肥、土、种、密、保、工、管)还应加一个“时”字,让生产领导者明白不违农时的重要性。这是何等科学合理的建言,可就是这个“时”字,差点儿被视为篡改“最高指示”。幸免这场大祸之后,袁老师自嘲:“只怪自己不关心政治。”

    长期的工作劳累,特别是水稻杂交试验与推广中要熬受日晒、风吹、雨淋,再加上饮食不定时,袁老师患上了严重的胃病和肠炎。而他又最怕在医院耽误时间,好在他有个特殊单方:胃病发作时,吃糯米饭或糯米粑粑;肠炎发作时吃杨梅罐头。颇有临时性的疗效。袁老师的爱人邓哲随时为他备着这些“私家秘方”,连出国时也备以急用。我们都笑说:“袁老师用糯米粑粑向疾病抢时间!”

袁老师既是一个分秒必争忘我工作的科学家,又是一个喜乐善玩的乐天派。他的业余生活丰富多彩,游泳、打麻将、下象棋、拉小提琴、打气排球、打乒乓球、开摩托车、驾驶汽车等,他都是行家里手,袁老师家住长沙市东湖街道,近年来,他年年参加社区的气排球比赛,特别喜欢与独居、空巢老人竞技,切磋球艺。他襟怀豁达,爱开玩笑,和蔼可亲。大千世界对他来说,“凡是有生活的地方就有快乐和宝藏”。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梁启超面面观

    梁启超很欣赏孔子所说的“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并以此自励,大智、大仁、大勇的梁启超为后人铭记。

    在近现代学术史上,梁启超的成就和影响都非常大。他留下了1400多万字的著述,在33年的著述生涯中平均每年要写40多万字,他撰写《陶渊明年谱》三日而成,他用一昼夜完成《戴东原先生传》,他的著作中最有名的是《清代学术概论》,本是为别人作序,结果一发而不可收,用15天写成一部6万字的著作……而这一切都是在他自戊戌以后的政治运动无不参与的情况下完成的!梁启超的治学领域极其广泛,他的著作涉及哲学、史学、文学、图书馆学、社会学等诸多学科。在学术研究上,他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便有极大的格局放在那里,不管能否成功。他喜于将某一件事物、某一国学术做一个通盘的打算,进行大规模的研究,永不肯安于小就,做一种狭窄专门的精密工作。

    梁启超在《新民说》中把敢于进取冒险作为新国民应具备的品德之一,他一生中至少有三次冒险,尤以1916年只身劝广东都督龙济光反袁护国最为惊险——此前梁启超的好友汤觉顿前往劝说摇摆不定的龙济光时,竟被龙济光的部下开枪打死。梁启超强压悲愤,冒险出马,与龙济光苦口婆心地谈了十几个钟头,龙济光当时表示心悦诚服,随后龙济光把他手下的军官聚集起来给梁启超开欢迎会,这帮军官个个拖枪带刀,一开始还客客气气,酒过三巡,凶相毕露。梁启超一看耐心说服已无可能,便索性豁出去了,对龙济光吼道:“我单人独马手无寸铁跑到你千军万马里头,我本来不打算带命回去。我一来为中华民国前途求你们帮忙,二来也因为我是广东人,不愿意广东糜烂,所以我拼着一条命来换广州城里几十万人的安宁,来争全国四万万人的人格。既已到这里,自然是随你们的便,要怎样便怎样!”梁启超滔滔不绝地演说了一个多钟头,声音之大就像打雷,一面说一面不停地拍桌子,把桌子上的玻璃杯震得叮当作响,一时举座皆惊,左右皆靡。梁启超这一吼,不仅救了自己一命,也逼着龙济光宣布独立。

    粱启超一生经历过多次大风大浪,但他成不了一个老练的政治家,这与当时的政局有关,也是他的性格使然。他特别看重趣味,曾说:“有人问我,你的人生观拿什么做根底?我便答道‘拿趣味做根底’,凡人必常常生活于趣味之中,生活才有价值。”“我所做的事常常失败——严格地可以说没有一件不失败——然而我总是一面失败一面做,因为我不但在成功里头感觉趣味,在失败里头也感觉趣味。”梁启超的学问涉及面广,就是因为他的兴趣特别广泛。他曾对子女说:“我是学问趣味方面极多的人,我之所以不能专积有成者在此,然而我的生活内容,异常丰富,能够永久保持不厌不倦的精神,亦未始不在此。我每历若干时候,趣味转过新方面,便觉得像换个新生命,如朝旭升天,如新荷出水,我自觉这种生活是极可爱的,极有价值的……”

    梁启超一生多变,世所共知。他的多变颇遭时人及后人诟病。有人认为他一生所为学问除文学外都无大价值,不过于初学者有启迪之用,为他学问不能精深而感到惋惜;有人说他政治上“反复无常”——与康有为始合终分,与孙中山合作又对抗,对袁世凯先拥后反。梁启超晚年对自己的学生说,他是有中心思想和一贯主张的,绝不是望风转舵、随风而飘的投机者。郑振铎认为,梁启超最伟大之处,最足以表现他的光明磊落的人格之处便是他的“善变”。他的“屡变”,他的变不过是他变他的方法而已,他的宗旨、他的目的并未变,那就是爱国。

(选自《梁启超:趣味人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从超越自我到贡献大美

张焱 刘亦凡

    1961年,刚从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德语专业毕业的叶廷芳留任助教,三年后,又随恩师冯至从北大调任社科院外文所。

    在外文所,叶廷芳第一次从内部发行刊物上读到了在当时被视为“毒草”的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作品,包括卡夫卡和迪伦马特的作品。

    “我看了这些‘颓废派’作品,觉得它们并不颓废啊,里头甚至还有些很健康的东西。”对当时主流定性的怀疑,促使叶廷芳萌发了翻译、研究现代派作品的念头。

    “文革”结束恢复工作以后,爱好诗歌的叶廷芳曾一度将德国诗人海涅作为研究重点,拟定了一份详细的提纲,请时任外文所所长的冯至给予指点。

    冯至浏览提纲后,向叶廷芳传达了一个令他耳目一新的信息:时任社科院院长的胡乔木希望研究人员能研究一些新鲜的、没有研究过的问题,不要总是做“研究的研究、死人的研究”。

    火花在叶廷芳的头脑中瞬间点燃:“卡夫卡、迪伦马特对于大家来说不是比较生疏吗?大家对他们的作品甚至还有误解。”他思忖再三,决定放弃从少年时代就钟情的诗歌领域,转而关注小说与戏剧。

    1978年,叶廷芳在国内率先翻译了迪伦马特的戏剧代表作之《物理学家》,很快被上海的《外国文艺》发表,并迅速被上海戏剧学院采用,交给表演系毕业班排练、演出,引发了意想不到的良好效应。叶廷芳花费两个月时间,洋洋洒洒挥就一万多字,将介绍与小说一起,发表在1979年的《世界文学》第期上。

    叶廷芳认为,卡夫卡艺术上的深刻不仅在于敏感地觉察到了20世纪之后世界文学与哲学的潮流和走向,更在于怀揣着自身的负疚意识,写出了人性当中的多重可能。而后者,正是中国当代文学创作所缺乏的。

    叶廷芳认为自己与卡夫卡的关系不仅仅局限于研究者与被研究者的层面,而是更深层次的“精神相遇”,是生命体验的一种“共振”。

    “比如说《变形记》里,格里高尔本来是家里得力的生活来源提供者,后来他病了﹣﹣‘变形’是病的一种喻意表达﹣﹣不能再给家里提供生活来源了,家人对他的态度也慢慢变了。中国有句俗话叫‘久病无孝子’,一个人病久了,对家里没有好处了,家人与他的关系也就慢慢淡漠了。”

    《变形记》里的情节时常让他感怀于年少时自己在家中的处境。1936年,叶廷芳出生于浙江衢州农村的一个中农家庭。叶廷芳十岁那年的一次贪玩,断送了一条左臂。

    致残后,父亲对叶廷芳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一有不高兴的事情就拿他来出气。家里的兄弟姐妹看见父亲的表现,也慢慢改变了对待他的态度。“我在家里落到了最底层,谁都可以随便来骂我、歧视我。”叶廷芳说。

    像卡夫卡一样,叶廷芳越来越害怕父亲,畏父情结加上社会歧视,造成了他一度的自卑心理,同时又孕育着他的某种叛逆情绪。

    自卑心理转变的契机,是一次违抗父命擅自“逃家上学”的举动。

    1949年初,小学毕业后,叶廷芳并未像其他同学那样考虑升中学的事,因为当时社会对残疾人还抱有普遍的歧视态度,公立中学不可能接收他。

    解放后,考虑到自己以种田为生确有困难,叶廷芳决定去报名处一试。可是,老师看到叶廷芳的身体状况后连连摇头,拒绝他报名。叶廷芳在走廊里转了几个来回,心里不服气,就去问老师:“不是都说共产党和国民党不一样了,怎么对待我还是一样的呢?”这一问让对方愣住了,说:“让我们重新讨论一下。”讨论的结果:“共产党和国民党是不一样的,你可以考。”

    叶廷芳终于走入了梦寐以求的课堂。此后的十余年,虽有挫折,叶廷芳再没有放弃过对学业的追求,一路读到中国的最高学府之一﹣﹣北京大学。

    从初中起,叶廷芳就利用寒暑假组织村里的年轻人,为缺乏文娱生活的乡亲们建起了一个戏剧班子,叫“农村剧团”,利用当地流行的越剧曲调来填词,义务为大家演出,很受欢迎。改革开放以来,在德语文学研究之外,他更多地关注公共事务,并尝试通过传播来启悟民众。例如在圆明园复建的问题上,叶廷芳曾连发数文,主张保持圆明园遗址的历史原貌和“废墟之美”,强烈反对复建。他认为拼命花钱修旧如新、大拆大建,是对文物的破坏而非保护。

(有删改)

【相关链接】我一直都在努力去做一切我能做的事情。有些事情不会做可能对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我还是要努力去做,因为这对于一个人所追求的精神境界来讲是非常重要的。﹣﹣叶廷芳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老树画画:求之不得,不求自得

    老树不是画画的,他是个教书匠。1983年南开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在中央财经大学任教至今。老树本来不叫老树,叫刘树勇。也许像他说的,因为很小就长成了很苍茫的样子,在他很年轻的时候,学生们就“树哥”“树叔”地叫他,要叫到“树爷”的时候成了“老树”,既然自己的本名叫起来有点不大顺口,他就找个大家都叫得顺的名字用起来。“我的长相太凄凉了,上下五千年提前都长好了。”他自嘲地呵呵一笑,大家跟着乐了,初见的拘谨和陌生就渐淡渐散了。

    老树书教得好,学生知道。学生描画他教授公文写作课的状态:“铃声响过,晃着进门,低头看一眼课本,抬眼扫一下我们,然后滔滔江水般流泻出真知灼见、性情心声。他讲西南联大里中国文化界的翘楚、讲风华绝代的林徽因,讲钱钟书的《围城》,讲张艺谋的《红高粱》,讲卢梭的《忏悔录》,讲诗经,讲高更、塞尚,讲波普艺术、解构主义,还有好些我们闻所未闻的新鲜事……这些完全无法用‘公文写作’涵盖的东西听得大家如痴如醉。要下课的五到十分钟,他才会懊恼地讲一会儿课本,期间还夹杂‘公文写作,神马东西’之类的抱怨,直到下课铃响,仿佛扔掉了课本的郁闷,说声‘去也’,踹门而出……”

    老树的画中人,悠闲简静明朗。却并不是那些所谓的隐士形象,是街头巷尾市井喧哗滋味饱满的世俗常人,他们性情、生动、自然,关切现实又洞明人生。

    老树喜欢民国的趣味,而这民国又非确然的民国,只是他心里想象和希望的趣味——“女子温婉良顺,男子温文尔雅,世俗活泼生动,自由自在,一切都是慢慢的、闲闲的。人们的脸上看不到急切的欲望,一切都是无可无不可的那么一种意思。”画中那个长衫男子一会儿树下独坐,一会儿花旁独立,一会儿山间独行,一会儿屋中独酌,独来又独往,却怡然自得。

    “他是我,又不是我”。老树说。画中的长衫先生,闲适、率性,肆无忌惮。一如过去的老树,会戏谑地表达情绪。

    有读者提出,画中的闲适与现实的忙碌嘈杂完全不一样,你能接近画中的生活状态吗?老树回答说:“画里那么悠闲,生活却忙忙碌碌,怎么可能达到?!因为没达到,所以才缺什么补什么。焦虑是常态,谁都一样,我也一样。我不可能像画里那么悠闲,但身体做不到,心境或者能做到。”

    于是他画,画一种虽不能至却心向往之的空间情境,他的画成了另一个老树在无人知晓的世界里的梦呓。

    对他,画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画画的过程。他那些别人一掷千金想求的画,在地上桌上椅子上箱子里随意堆放着。“把内心关注放在怎么做好一件事上,解决这个具体问题就可以了,最终东西拿出去别人说好,不重要。是让自己的内心丰富起来,而不是去炫耀,不是表演给人看,你要相信这一切东西都是解决你自己的问题,让你自己通达、精细,对自己日常生活起居坐卧有要求,你这个人慢慢才像个样子了。”

    作家杨葵曾著文评说老树:“如果纯凭个人喜好,我甚至想说,老树文字第一,书法第二,画排其三。”又说:“老树文字有股特殊的稳,并非四平八稳那种寡淡之稳,亦非精巧设计那种做作之稳,更非所谓风轻云淡的鸡汤之稳;他是左冲右突,纵横捭阖,却又胸中有丘壑,可点百万兵的动态之稳。快人快语,口无遮拦,得意处长篇大论,愤怒时脱口骂娘,论人事也常有论据不足便下大结论之嫌……按说这么个写法非常危险,容易跌入莽撞汉子夸夸其谈的恶境,但是没有,得力于几点——力量、心智、修养。”

    老树的微博,粉丝近百万。他也曾开过博客,其思想其语言其风格吸引了大批簇拥者,2006年,他以一篇《走了》叫停了自己的博客。有粉丝留言,用“阿甘不跑了,我们怎么办”来形容心中的迷茫和困惑。其实阿甘跑或者不跑都不为什么,老树也是,博客想开的时候就开了,想停就停下,没有,也不想为什么。 (选自《北京日报》2015年09月,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他拥有山东大汉与生俱来的粗犷,内心却敏感细腻,情感也十分丰富”,老树的研究生曾泽鲲说。与课堂上诙谐豪放的树老师不同,私下里的老树很期待享受这个属于自己的孤独空间。②老树博闻强记,他的研究广泛涉及文学、绘画、电影、书法等领域。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他转而关注当代中国摄影发展及传播过程中存在的相关问题,有大量批评文章行世,著作数十种,策划诸多影像展览,摄影圈里,提到刘树勇,是响当当的名字。只是,他不把自己的博学当个什么了不起的事,这些不过是“看过些杂书,想过些事,码过些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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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12月24日,黄大年教授走下飞机,迈出了回归祖国的第一步。他辞去了在英国公司的重要职务,回到母校——出任吉林大学地球探测科学与技术学院的全职教授,开始为我国的航空地球物理事业耕耘、播种。

    “为什么回国?”经常有人问他这个问题。

    在英国奋斗了18年,他已拥有了优越的科研条件和高效率的研究团队。他在英国剑桥ARKeX航空地球物理公司任高级研究员12年,担任过研发部主任、博士生导师、培训官。他也成了航空地球物理研究领域享誉世界的科学家。

    他的家庭也早已超出了衣食无忧的水平线。位于剑桥大学旁边的花园别墅,宽阔的草坪,豪华的汽车,学医的妻子还开了两家诊所,他已成为少数跻身英国精英阶层的华人之一。舍弃这些回国,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中国……”这句歌词就是最好的答案!

    1992年,黄大年在“中英友好奖学金项目”全额资助下,被选送至英国攻读博士学位。1996年,他以排名第一的成绩获得英国利兹大学地球物理学博士学位。

    2004年3月20日晚,他正在大西洋深水处与美国某公司开展技术攻关研究,却接到辗转而来的父亲离世前最后一通电话:“儿子,估计我们见不到最后一面了,我能理解你的处境。你要记住,你可以不孝,但不可不忠,你是有祖国的人!”两年后,母亲离世前给他留下的依然是这句话。

    在海漂的18年里,黄大年的心和祖国一直连在一起,他关注祖国科技事业的发展,惦念着母校,无论是参加学术会议还是讲学,他招之即来。“只要祖国需要,我必全力以赴!”

    2009年4月,当吉林大学地球探测科学与技术学院院长刘财把国家“千人计划”有关材料试探性地发送给黄大年时,让他没想到的是,黄大年第一时间就把电话打了回来,并明确表示要认真考虑回国。

    听到祖国的召唤,黄大年心潮澎湃。那朝思暮想的祖国啊,那片魂牵梦绕的土地啊,那些血脉相连的亲人啊,一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

“回想当初的选择,我没有后悔过。”这是黄大年常说的话。他在回国后的第6天,就与吉林大学正式签下全职教授合同,成为第一批国家“千人计划”的专家。

    2010年10月,吉林大学成立了“吉林大学移动平台探测技术研发中心”,黄大年为带头人。团队集中研究了能够在空中、水面和深水环境下,高效率获取空间分布的重力场、磁场、电磁场、放射性能谱和光电等数据的地球物理探测方法和技术,构建服务于陆地、海域、复杂的地理环境和地质条件下的精确移动测量技术体系。

    在带领团队冲上一个又一个国际前沿科技制高点的过程中,黄大年一直在推动科研团队与国际的融合。他利用自己在国外多年积攒下的人脉和声望,多次带团出国考察,并促成合作事宜。

    爱迪生曾说过,有所成就是人生唯一的、真正的乐趣。在这个层面上,黄大年始终都在用自我成就与国家需求的紧密结合,塑造着一种超越个人快乐的伟大志趣。

(摘编自《吉林日报》2017年3月1日《把一切献给你,我的祖国》,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2016年6月底,黄大年吃着救心丸走进评审验收现场,完成了一个超亿元级别的国家大型项目的评审验收工作。(孟海鹰《黄大年:放弃国外豪车豪宅回国任教,填补诸多空白》)②“我是国家培养出来的,从来没觉得我和祖国分开过,我的归宿在中国。”(黄大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无机材料大师严东升:生而为国

    2016年9月18日早上5点56分,世界著名材料科学家、我国无机材料科学技术奠基人、两院院士严东升在上海瑞金医院病逝,享年98岁。严东升去世后,上海硅酸盐研究所的官网首页用1/4板块推出醒目的“沉痛悼念严东升先生”专栏。

    1949年新中国成立,正在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做博士后研究的严东升欣喜若狂,迫不及待想要回到祖国,以了“矢志科学,许身报国”的心愿,1950年2月,他中断了博士后研究历经周折回到祖国。

    严东升先生是中国当代无机材料科学的重要奠基人。七十多年来,他始终将自己的科技实践与国民经济、国防建设和社会发展紧密结合。在无机材料科学领域辛勤耕耘,为中国科学事业的建设发展设计着蓝图并积极实践。

    刚一回国,严东升就马不停蹄赶往开滦化工研究所着手耐火材料的研究,因为他知道,新中国正处于国民经济恢复时期,亟须重工业的崛起。1954年,严东升被委以重任,解决包头钢铁厂原料——包头铁矿石含氟量高给高炉炼铁带来的严重问题。其间,大到宏观组织调控队伍,小到研究数据的精确统计,从车间到实验室、办公室,严东升都亲力亲为,巨细无遗,为我国钢铁工业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上世纪60年代,严东升参与创建了上海硅酸盐研究所。在这里,他把科研方向从传统硅酸盐材料研究调整为先进无机材料科学指导下的新材料研究,主持研究的陶瓷基复合材料,获得国家发明奖一等奖。

    严东升先生是著名的战略科学家。他参与了中国第一个科技规划《十二年科学技术发展规划》和《1963—1972十年科技规划》的起草工作。1984年,他主持制定了《关于中国科学院科技体制改革的汇报提纲》,对中科院的科技体制改革采取了一系列面向经济建设与发展的重大举措,为全国科技体制改革积累了宝贵经验。他主持开展了中国科学院学部咨询项目《长江三角洲经济与社会可持续发展若干问题》,受到了国家和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在推动长江三角洲地区发展方面起到积极作用。

    严东升一生简朴,“不管在哪儿,你都能看到严先生西装革履,穿戴整洁,但你绝对看不到他穿名牌,都是非常普通的衣物”。但他对青年学子和科研教育的出手却“阔绰大方”。严东升的第一个博士生高濂在悼念恩师时说:“1996年,严先生获得‘何梁何利基金科学与技术进步奖’,他领完奖回所后到我办公室,拿出奖金支票和一沓银行的定期存单,有到期的,也有未到期的,有严先生名下的,也有师母名下的,看得出来是拼凑的。他对我说,这里一共20万元,交给所里,作为创立‘严东升奖学金’的款项,帮助贫困生。”

    他一生关心和提携后进,乐于、善于发现和支持富有创见的年轻人。他鼓励年轻科研人员“走出去”,参加各种国际学术会议,到国外优秀实验室进行合作研究。在如今的材料科学领域里,活跃着一批他培养和指导的学生及科研人员,其中相当一部分已成为我国科技事业的领军人物。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严东升留给后人的,除了丰硕的科研成果,还有高尚的人格魅力。

    (摘编自龚新叶《环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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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科院上海硅酸盐所剑林研究员始终记得,1989年毕业那年很多人都选择出国,严东升反复同他讲,国内缺少年轻科学家,尽量多待在国内搞科研,出国的事我来安排。留学期间严东升给他写了很多信,最常关照的一句话是“一定要回来”。严东升的学生们都如期回来了。

    (董纯蕾《人生辛苦半九十:追忆“双料”资深院士“完美大家”严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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