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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甘肃省武威第十八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下列小题。

从雕花匠到画匠

    光绪四年,父亲打听得有位雕花木匠,名叫周之美的,要领个徒弟。托人去说,一说就成功了。

    这位周师傅,在白石铺一带,是很出名的,用平刀法雕刻人物,是他的绝技。我跟着他学,他也耐心地教我。我很佩服他的本领,又喜欢这门手艺,学得很有兴味。

    经过一段时间,学会了师傅的平刀法,又琢磨着改进了圆刀法。那时雕花匠所雕的花样,千篇一律。我就想法换个样子,在花篮上面,加些葡萄石榴果子或花木。还搬用平日常画的飞禽走兽,造出许多新花样,果然人人都夸。

    光绪八年,在一个主顾家中,无意间见到一部乾隆年间翻刻的《芥子园画谱》。仔细看了一遍,实在是好。向主顾借了来,在我挣来的工资里,匀出些钱,买了纸、颜料和毛笔,晚上用松油柴火为灯,一幅一幅地勾影。足足画了半年,把一部《芥子园画谱》,除了残缺的一本以外,都勾影完了,订成了六本。从此,我做雕花木活,就用《芥子园画谱》做根据了。

    一位远房本家,名叫齐铁珊的,他很关心我的画。有一次,他对我说:“萧芗陔快到我哥哥家里来画像了,我看你何不拜他为师!”这位萧师傅,纸扎匠出身,画像是湘潭第一。我就到他家去拜师。他把拿手本领都教给了我,画像这一项,就算初入门径了。

    光绪十五年刚过年,我第一次见到寿三爷。寿三爷名叫胡自倬,号沁园。那天正是他们诗会的日子,到的人很多。寿三爷听说我到了,很高兴,当天就留我同诗会的朋友们一起吃午饭。

    他家延聘的教读老夫子名叫陈作埙,号少蕃,学问很好,也是湘潭的名士。吃午饭的时候,寿三爷说:“你如愿意读书的话,就拜陈老夫子的门吧!”吃过饭,按照老规矩,先拜了孔夫子,我就拜了胡、陈二位,做我的老师。

    少蕃师对我说:“画画总要会题诗才好,你就去读《唐诗三百首》吧!诗的一道,本是易学难工,就看你有心没心了!”我小时候读过《千家诗》,几乎全能背出来,读了《唐诗三百首》,上口就好像见到了老朋友,读得很有味。少蕃师又叫我在闲暇时,看看《聊斋志异》一类的小说,还时常给我讲讲宋八家的古文。我觉得这样的读书,真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了。

    读书的同时,我跟胡沁园老师学工笔花鸟草虫。他对我说:“石要瘦,树要曲,鸟要活。”我常常画了画,拿给沁园师看,他都给我题上了诗。他还对我说:“你学学作诗吧!光会画,不会作诗,总是美中不足。”那时正是三月天气,牡丹盛开。沁园师约集诗会同人,赏花赋诗,他也叫我加入。我放大了胆子,作了一首。沁园师看了,念道:“‘莫羡牡丹称富贵,却输梨橘有余甘。’这两句不但意思好,十三谭的韵,也押得很稳。”这一炮,居然放响,是我料想不到的。我在胡家,读书学画,有吃有住,心境安适得很,眼界也广阔多了,只是总想起家里的光景。那时照相还没盛行,画像这一行生意是很好的。沁园师知道我这个意思,到处给我吹嘘,附近的人都来请我去画。后来我又琢磨出一种精细画法,能够在画像的纱衣里面,透现出袍褂上的团龙花纹,人家都说这是我的一项绝技。人家叫我画细的,就送我四两银子,从此就作为定例。我觉得画像挣的钱比雕花多,又省事,就扔掉了斧锯钻凿一类家伙,改了行专做画匠了。

    生意越做越多,收入也越来越丰,祖母笑着对我说:“阿芝!你倒没有亏负了这支笔,从前我说过,哪见文章锅里煮,现在我看见你的画,却在锅里煮了!”

(节选自《白石老人自述》)

(1)、文中提及齐白石哪几次重要的学艺经历,促成他从雕花匠转变为画匠?

(2)、齐白石曾用“学我者生,似我者死”来告诫学生要跳出老套,立志创新。文中他的哪些做法体现了这一艺术主张?

(3)、文中画线句子的含义是什么?结尾段蕴含哪些情感?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记傅雷

杨绛

    说起傅雷,总不免说到他的严肃。有一次,几个客人在客厅里谈得热闹,阵阵笑声,傅雷自己也正笑得高兴。忽然他灵机一动,蹑足走到通往楼梯的门旁,把门一开,只见门后哥哥弟弟背着脸并坐在门槛后面的台阶上,正缩着脖子笑呢。傅雷一声呵斥,两个孩子在登登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里逃跑上楼。梅馥忙也赶了上去。在傅雷前,她是抢先去责骂儿子;在儿子前,她却是挡了爸爸的盛怒,自己温言告诫。等他们俩回来,客厅里渐渐回复了当初的气氛,但过了一会儿,在笑声中,傅雷又突然过去开那扇门,阿聪、阿敏依然鬼头鬼脑并坐原处偷听。这回傅雷可冒火了,梅馥也起不了中和作用。只听得傅雷厉声喝,夹杂着梅馥的调解和责怪:一个孩子想是哭了,另一个还想为自己辩白。傅雷回客厅来,脸都气青了。梅馥抱歉地为客人换上热茶,大家又坐了一会儿,辞出,不免叹口气:“唉,傅雷就是这样!”

    有人说傅雷“孤傲如云间鹤”;傅雷却不止一次在钟书和我面前自比为“墙洞里的小老鼠”。傅雷的自比,乍听未免滑稽。但傅雷这话不是矫情,也不是谦虚。我想他只是道出了自己的真实心情。傅雷曾告诉我们:某某“朋友”昨天还在他家吃饭,今天却在报纸上骂他。这种事不止一遭。傅雷讲起的时候,虽然眼睛里带些气愤,嘴角上挂着讥诮,总不免感叹人心叵测、世情险恶,觉得自己老实得可怜,孤弱得无以自卫。他满头棱角,动不动会触犯人;又加脾气急躁,止不住要冲撞人。他知道自己不善在世途上圆转周旋,他可以安身的“洞穴”,只是自己的书斋;他也像老鼠那样,只在洞口窥望外面的大世界。他并不像天上的鹤,翘首云外,不屑顾视地下的泥淖。傅雷对国计民生念念不忘,只潜身书斋,作他的翻译工作。

    傅雷爱吃硬饭。他的性格也像硬米粒儿那样僵硬、干爽;软和懦不是他的美德,他全让给梅馥了。朋友们爱说傅雷固执,可是我也看到了他的固而不执,有时候竟是很随和的。他有事和钟书商量,尽管讨论得很热烈,他并不固执。他和周煦良同志合办《新语》,尽管这种事钟书毫无经验,他也不摈弃外行的意见。他有些朋友批评他不让阿聪进学校会使孩子脱离群众,不善适应社会。傅雷从谏如流,就把阿聪送入中学读书。

    一九五四年在北京召开翻译工作会议,傅雷未能到会,只提了一份书面意见,讨论翻译问题。傅雷信手拈来,举出许多谬误的例句;他大概忘了例句都有主人。他显然也没料到这份意见书会大量印发给翻译者参考;他拈出例句,就好比挑出人家的错来示众了。这就触怒了许多人,都大骂傅雷狂傲。平心说,把西方文字译成中文,至少也是一项极繁琐的工作。译者尽管认真仔细,也不免挂一漏万,译文里的谬误,好比猫狗身上的跳蚤,很难捉拿净尽。假如傅雷打头先挑自己的错作引子,或者挑自己几个错作陪,人家也许会心悦诚服。假如傅雷事先和朋友商谈一下,准会想得周到些。

    傅雷对于翻译工作无限认真,不懈地虚心求进。他经常写信和我们讲究翻译上的问题,具体问题都用红笔清清楚楚录下原文。傅雷从不自满﹣﹣对工作认真,对自己就感到不满。他从没有自以为达到了他所悬的翻译标准。他曾自苦译笔呆滞,问我们怎样使译文生动活泼。他说熟读了老舍的小说,还是未能解决问题。我们以为熟读一家还不够,建议再多读几家。傅雷怅然,叹恨没许多时间看书。有人爱说他狂傲,他们实在是没见到他虚心的一面。

    傅雷翻译传记的时候,是在“阴霾遮蔽整个天空的时期”。他要借伟人克服苦难的壮烈悲剧,帮我们担受残酷的命运,他要宣扬坚忍奋斗,敢于向神明挑战的大勇主义。可是,智慧和信念所点燃的一点光明,敌得过愚昧、褊狭所孕育的黑暗吗?对人类的爱,敌得过人间的仇恨吗?向往真理、正义的理想,敌得过争夺名位权利的现实吗?为善的心愿,敌得过作恶的力量吗?傅雷连同他忠实的伴侣,竟被残暴的浪潮冲倒、淹没。可是谁又能怪傅雷呢。他这番遭遇,对于传记里所宣扬的人道主义和奋斗精神,该说是残酷的讽刺。但现在这五部传记的重版,又标志着一种新的胜利吧?读者也许会得到更新的启示与鼓励。傅雷已作古人,人死不能复生。可是被遗忘的、被埋没的,还会重新被人记忆起来,发掘出来。

(本文有删改)  一九八〇年十一月

【相关链接】①傅雷,一代翻译巨匠,多艺兼通,在绘画、音乐、文学等方面,均显示出独特的高超的艺术鉴赏力。译著有《托尔斯泰传》《米开朗琪罗传》《贝多芬传》《约翰•克利斯朵夫》《恋爱与牺牲》《人生五大问题》《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幻灭》《贝姨》等。“文化大革命”期间,遭到红卫兵抄家,受到连续四天三夜批斗,罚跪、戴高帽等各种形式的凌辱,被搜出所谓“反党罪证”。因受政治迫害,夫妇二人于1966年9月3日晨含冤自杀身亡。1979年4月,得以平反昭雪,彻底恢复政治名誉。②(他人对傅雷的评价)朱梅馥:“我对你爸爸性情脾气的委曲求全、逆来顺受,都是有原则的。因为我太了解他。他一贯的秉性乖戾、嫉恶如仇是有根源的。修道院似的童年,真是不堪回首。到成年后,孤军奋斗,爱真理,恨一切不合理的旧传统和杀人不见血的旧礼教。为人正直不苟,对事业忠心耿耿。我爱他,我原谅他。”傅聪:“其实我父亲并不是天生喜欢在书斋里的,他是很关心国家的。关心世界,关心国家,关心人类。1956年的时候,他曾经真的觉得中国有希望。”画家黄苗子:“傅雷非常爱这个国家,所以对这个国家的要求也很严格。他爱他自己的文章,爱他所翻译的作家的作品,所以对它们非常认真。”③“亲爱的孩子,你走后第二天,就想写信,怕你嫌烦,也就罢了。可是没一天不想着你,每天清早六七点钟就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说不出为什么。好像克利斯朵夫的母亲独自守在家里,想起孩子童年一幕幕的形象一样,我和你妈妈老是想着你二三岁到六七岁间的小故事。”

《傅雷家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教我如何不想他”

    提到赵元任,不得不提他的语言天才。他会说33种汉语方言,并精通多国语言,是天才的语言学家。他不仅是“中国现代语言学之父”,更是世界知名的语言学家。

    赵元任原籍江苏常州,1892年生于天津。他从小就显露出语言天才,各种方言一学就会。几乎每到一地,他都能很快学会当地的方言。有一次,他同客人同桌就餐,这些客人恰好来自四面八方,他居然能用八种方言与同桌人交谈。

    1920年,英国哲学家罗素来中国讲学,赵元任担任翻译,每到一地,他都用当地的方言来翻译。在途中,他向湖南人学习长沙话,等到了长沙,已经能用当地话翻译了。讲演结束后,竟有当地人跑来和他称“老乡”。

    1926年,在赵元任与梁启超两位导师指导下,王力完成了他的论文《中国古文法》,论文后注有一句附言:“反照句、纲目句,在西文中罕见。”赵元任批语道:“删!——未熟通某文,断不可定其无某文法。言有易,言无难!”在赵元任先生看来,西文包括的语言种类很多,没有精通所有西文的文法,不应该轻易下这样的结论。

    虽然按照导师的意见删去了附言,但对“言有易,言无难”这句话的深刻思想,王力还没有完全明白。后来王力在论文《两粤音说》中提出“两粤没有撮口呼”,依据是他的家乡话博白话没有撮口呼。但1928年赵元任先生到广州进行方言调查时发现,广州话有撮口呼,马上就给王力写信,信中以“雪”字为例,说明广州话有撮口呼,《两粤音说》中的结论错了。据王力本人回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论文存在两个问题:第一,论文题目本身有问题,调查方言要一个一个地点去调查,不能把两粤作为一个整体来调查;第二,由博白话没有撮口呼推断两粤没有撮口呼,在逻辑上是不成立的。至此,王力才真正理解了“言有易,言无难”这六个字的分量,并从此将赵元任先生的这六个字作为座右铭。

    美国语言学家裘斯1957年曾赞誉说:“赵元任在语言上头从来没有过错误。”然而,1972年,赵元任写了一篇题为“回想我在语言上犯过的错误”的幽默诙谐的演讲稿,坦陈自己在语言学习和研究过程中走过的弯路,作为对老朋友过誉的回应。

    他曾经觉得语言的分布是跟着地理政治上的分界走的。有一年到欧洲旅行,他就无形中假定一国说一种话,或是一区说一种话。他开车在瑞士玩,因为第二天准备送车去检修,晚上住下来后就先用小字典查了汽车各部分的德文名称。没想到第二天修车的跟他讲的是法国话,这把他急坏了。赵元任说:“那不行。晚上用功用的是德文功,这车非得用德文来修不成。”这次欧洲旅行给他的印象很像坐着长江的轮船从上海到重庆,一路停一个码头变一点口音,很难说一个方言到什么地方为止,另一个方言从什么地方开始。也就是说,语言或方言的分布并没有明确的地理政治分界线。

    赵元任是个纯粹的学者,打心底里喜欢钻研学问。他学习数学、物理、哲学、语言等多个学科,而这一切都源于兴趣。纯粹,意味着心无杂念。他有他的抗拒,他害怕行政事务,终生不愿意当官,只愿埋头学问。

    然而,他并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他同样有着深厚的“文人气”,知道如何去寻找生命中的美好和快乐。他曾告诉儿女们,自己研究语言学只是为了“好玩儿”,所以学得再多也不会成为负担;在他那里音乐也是真实的享受,大学时代,无论主修哪一门功课,他总要辅修音乐课程。他创作了百余首歌曲、钢琴曲,最为人熟知的是那首刘半农填词、他作曲的《教我如何不想她》。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世间很少再有如赵先生一般的人,“教我如何不想他”!

(摘编自潘冬《赵元任:走到哪儿都是“老乡”》、苏金智《言不得过实,实不得延名》等)

相关链接:①赵元任绝对不仅仅是一个语言学大师,他还是我们这个时代一位值得尊敬和钦佩的人文学者。他具备了当代一个人文学者的所有特征:尊重人的价值,培养并训练人的技能——科学的技能和艺术的技能,富于人情味和人道主义精神,还常常带着教人愉快的幽默感。(陈原《赵元任全集·前言》)②他从小接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在美国留学期间对数学、物理、哲学等学科有过专门的学习。他的学术思想博大精深,既有西方现代科学精神的影响,也深受我国传统学术思想的影响。他从事现代语言学研究重视语言事实的实地调查,重视对语言材料的鉴别和归纳分析,不说没有根据的话。(苏金智《赵元任研究语言学的实事求是精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徐立平:在飞船和导弹上雕刻火药的航天人

央视网讯(记者王甲铸)0.5毫米是固体发动机药面精度允许的最大误差,但是他雕刻的火药药面误差却不超过0.2毫米。面对火药整形这一世界难题,他一次次“亮剑”,将一件件大国利器送入太空,也让自己成长为大国工匠。他,是西安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第四研究院7416厂高级技师徐立平。

    徐立平的家庭是一个航天之家,家庭成员大多是航天人。1987年,他听从母亲建议,选择了母亲曾经工作过的发动机药面整形车间,为导弹固体燃料发动机的火药进行微整形。

    固体燃料发动机是导弹装备的心脏,在上千道制造工序中,发动机固体燃料微整形极为关键。火药整形在全世界也一直是个难题,无法完全用机器代替。在火药上动刀,稍有不慎就蹭出火花,就可能引起燃烧爆炸,这个极度危险的工作,全中国只有不到20个人可以胜任。

    母亲知道这个工作的重要性和危险性,但她却说:“我刚工作的时候有同事整个手指都烧掉了,却愿意到最危险的岗位上去,我想你们年轻人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徐立平开始了近30年发动机药面整形工作。

    工作后第二年,我国某重点型号发动机出现问题,必须剥开填筑好的火药,工作难度和危险度非常大。徐立平凭着精湛的技艺和胆量加入了突击队。徐立平介绍:“可以说这是我们厂有史以来头一次钻到火药堆里去挖药。”

    在装满火药的发动机壳体里,仅留一名操作人员半躺半跪地用木铲、铜铲非常小心地一点点挖药,每次只能挖四五克,高度紧张和缺氧使人每次最多工作十几分钟。徐立平回忆:“在里面除了铲药的沙沙声,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最终,经过两个多月高度紧张的工作,徐立平和同事们挖出了300多千克药,成功排除发动机故障。

    像这样危险的任务,徐立平已不记得完成多少次了。

“下刀的力道,完全要自己判断,药面精度是否合格直接决定导弹的精准射程。工作要求0.5毫米或0.2毫米,我们这一刀铲下去,铲不到要求的厚度的话,就可能造成产品报废。”徐立平说,“要做到心手合一并不容易,只能通过用心苦练。”如今,徐立平已经练就了仅用手摸一下就能雕刻出符合设计要求药面的绝活。

    徐立平还不断琢磨,针对不同的发动机药面,他先后设计发明了20多种药面整形刀具,有两种获得国家专利,一种还被单位以他的名字命名为“立平刀”。

    7416厂远离西安市区,安静却也偏僻。最冷和最热的时候,厂房里都难熬。工作时必须敞开“生命通道”的大门,夏天面对毒力极强的蚊子毫无办法,

    “闻了火药的蚊子战斗力就是强。”徐立平笑着,“冬天,长时间一个姿势会让冻僵的双手麻木,只能放在暖气上烤烤再重新拿起刀具。”

    更多的时候,车间的人数最多不超过两个人,戴上护具开始工作后,徐立平说感觉世界和时间都停止了,只听见挖药的沙沙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近30年来,徐立平就是这样与最危险的火药为伴,抬望航天梦,俯刻匠人心。

    徐立平说:“再危险的岗位都要有人去干,每一次看到神舟飞船上天、嫦娥上天,杀手锏的武器走过天安门广场,心中就充满自豪感。”

    徐立平说:“总理不是也说吗,工匠精神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精益求精,其实没有那么多高大上的东西。”

    徐立平的母亲温荣书也说:“国家才是第一位的,没有国何有家?”

    春节过后,徐立平获得中央电视台《感动中国》 2015年度人物,颁奖词这样赞扬他:“每一次落刀,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你在火药上微雕,不能有毫发之差。这是千钧所系的一发,战略导弹,载人航天,每一件大国利器,都离不开你。你是一介工匠,你是大国工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宗璞:且将秃笔长相守

李冰

    何谓“南东西北”?宗璞四卷本《野葫芦引》系列长篇小说《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是也。宗璞本名冯钟璞。出身书香门第,其父冯友兰是众所周知的大哲学家。宗璞上世纪50年代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60年代后长期在外国文学研究所工作,中外文化的滋养使得她“腹有诗书气自华”。宗璞的作品有小说和散文,还有童话和译著。她算不得“多产作家”,却是“多奖作家”,曾获茅盾文学奖、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全国优秀散文(集)奖等。

    宗璞住在北京大学燕南园57号冯友兰先生的老屋内。这是一座青砖黛瓦的小院,号“三松堂”。如今,房舍虽旧,仍能看出当年的格局:院中三棵松,室内万卷书。宗璞生活在我国高级知识分子群中,接触了众多的文化名家、巨匠,因此,知识精英是她创作的独特对象。抗战时期,她随父南迁昆明,在西南联大度过八年。这便是反映中国知识界抗日系列长篇小说《野葫芦引》的丰厚生活基础。她在书中生动塑造了一批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形象,深刻细腻刻画了他们的人格操守和情感世界。

    说起创作,宗璞着实不易。写《东藏记》时,她已病痛在身,写了七年,与疾患抗争了七年。她曾有感而发,作了一首散曲:“人道是锦心绣口,怎知我从来病骨难承受。兵戈沸处同国忧。覆雨翻云,不甘低首,托破钵随缘走。悠悠!造几座海市蜃楼,饮几杯糊涂酒。痴心肠要在葫芦里装宇宙,只且将一支秃笔长相守。”这亦正亦谐的散曲正是她心境的写照,反映了作家的生命价值、灵魂皈依和坚强意志。

    一天,宗璞住院了,她穿着病号服倚在床头,因高血压脸色潮红。她忙着赶写《北归记》,累着了,血压高,头晕。朋友劝她不要太拼了。她说:“放不下,小说里的故事和人物在脑海里翻腾,挥之不去,不写完睡不着觉。”

    去年春夏时分,宗璞突然脑出血,这次病得危急,在重症监护室里熬了两周,又住了三个月院。当时,宗璞曾悲观地认为自己无法再继续写作了。可是当身体稍有好转,她又重操旧业,开始像蜗牛一样缓缓地爬在格子里,恢复了每天早晨的写作。写一会儿歇一会儿,头晕就去吸氧。有人问她,抱病苦耕的动力何来?她回答:我有责任把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所想、所为记录下来,呈现给现在的读者。

宗璞不止一次视网膜脱落,几经手术右眼保留了0.3的视力,左眼几乎失明。她戏称自己是“半盲人”,“用放大镜也只能看清拳头大的字,写得很苦,进度很慢”。她说:“现在每天只能写一二百字。不是手写,是口述,别人帮助记下来,然后念给我听,我再修改。”也就是说《北归记》的写作全由宗璞口述,记录后由助手反复念,她反复改,这样一段一段、一章一章磨出来。她这是用生命在苦吟炼句啊,每天百余字在腹中推敲,用写诗的功夫写小说。宗璞曾说过:“读小说是件乐事,写小说可是件苦差事。不过苦乐也难截然分开。”她还表示:“下辈子选择职业,我还要干这一行。”

    创作出传世精品《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和美国著名女作家海伦·凯勒都是从小就刻在我们心里的最受尊敬的人。中国作家群中也不乏这样“身有疾、志弥坚”值得我们敬佩并为之骄傲的作家,宗璞是一个。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宗璞曾说,她走上文学之路,得益于父亲冯友兰。冯老虽是哲学家,于文学却颇有造诣,能写旧诗,很有文采,常常对文艺有独特见解。宗璞自小耳濡目染,受益匪浅。《南渡记》出版后,冯老曾勉励道:“百岁继风流,一脉文心传三世;四卷写沧桑,八年鸿雪记双城。”(徐小斌《清静淡泊的宗璞》)②宗璞以她细密从容的叙述方式,建立起优美温婉的语言风格。众多的人物命运和世相心态,在看似平淡的生活情境和细节中缓缓展开,伏有大气磅礴的布局。宗璞笔下的战争没有刀光剑影,却烙刻了深重的精神创痕,并具有一种柔性的书卷气息。读《东藏记》和《紫藤萝瀑布》这样隽永而精致的作品,真是受益又享受。(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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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其庸的“大国学”

    1924年,冯其庸出生在江苏无锡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他常说,自己是“稻香世家”。后来,他家的客厅里高挂着刘海粟先生题写的匾额——瓜饭楼,那是冯先生的书斋名,为的是不忘早年“以瓜当饭”的艰难岁月。

    因为家贫,加上时局动荡,读书变得艰难,也变得奢侈。1937年,日寇占领无锡,学校关闭,冯其庸失学了。后来他又曾几度失学。就是上学期间,也是半农半读,无法专力读书。兵荒马乱中,最初唯一可读的书是一部因学校关闭没来得及还的毛宗岗批评本《三国演义》。后来,他千方百计地借书看,书给冯其庸打开了另外一扇门,让他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读《论语》《孟子》《史记精华录》《三藏法师传》《古文观止》《聊斋志异》等,都是在小学之后、初中之前。此时的中国正处在深重的灾难之中,冯其庸经济上虽然贫困,但在无锡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得益于地方传统文化的浓郁氛围,他的国学基础逐渐牢固。

    1946年初,冯其庸进入无锡国学专修学校,开始接受系统、专业的国学教育。在当时西风劲吹的大环境下,无锡国专在中国传统学术的教育上,几乎是一枝独秀。无锡国专的国学教育,最强调经典教育,通识课与经典课并重。比如《国学概论》《文学史》《中国文化史》等都是通识课,而《论语》《孟子》《史记》《楚辞》等都是选修课,此外还有各类专题学术讲座。

    在无锡国专,冯其庸亲承朱东润、龙榆生、钱仲联等名师的教诲,领略了大师们学术的深厚与精良,更重要的是感受到学术研究的意义和无穷乐趣。后来,冯其庸在总结无锡国专对自己的影响时,深情地写道:“生我者父母,长我者母校也。”

    1954年,冯其庸从无锡女中调到中国人民大学工作。他在新中国成立后取得的所有成绩,都从这里起步;所有的磨难,都在这里发生。在历次运动冲击过后,冯其庸留下了累累硕果。他的学术研究,涉及红学、西域学、书画、戏曲等领域,用任何现代学科来概括这些都很困难,或许,只有用“国学”这个词语来概括最为合适。

    2005年,冯其庸出任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首任院长,他一生的国学积累,终于找到了安身之所。作为首任院长,冯其庸为人大国学院设计了最基本的规范:一是导师制,加强师生的联系;二是游学制,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培养扎实学风;三是办国学论坛,领略大师风采,博采众家之长。冯先生当初倡导的三个规范,至今都在人大国学院施行,对于国学的未来,冯其庸充满信心。在他看来,一个人的学术成绩永远是有限的,教育的希望才是无限的。他认为,后生才是国学的希望,中国文化的希望。这是学者的情怀,也是教育家特有的情怀。

(摘编自孟宪实《冯其庸的“大国学”》、叶君远《冯其庸传》等)

相关链接:①冯其庸先生以文人意趣名世,通书画以涵养学术,兼文史而心性双修。其书法逸笔草草、气韵幽远;其画卷师法古人、洗尽铅华;其学术结集《瓜饭楼丛稿》—十五卷册,以红学、西域学独领风骚,亦因所涉浩瀚而令人钦叹;其平生书破万卷,路行万里,追随玄奘,十上天山。近年来冯其庸先生倡导国学,弘扬传统,身体力行,垂范后人。(首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颁奖词)②有一些学者认为,传统的经史子集、乾嘉以来的经学学派等等才是国学;但是我觉得,经史子集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学问。凡是我们民族的、自己的学问,都成该算国学。今天的国学要更新,更新不是排除里头什么东西,而是要吸纳更多的兄弟民族的历史、语言、文化到我们的国学的范畴罩来,使我们研究国学的人能够视野宽阔,不是仅仅拘泥于传统的乾嘉以来的经史子集。(《风雨平生  冯其庸口述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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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面埋伏显英雄

林道远

    很早就想写汪德龙,可越熟悉越难写。每当苦思何处落笔,不知咋的,总会想起两个场面。一个是首届“杏花村杯”全国电视书法大奖赛现代刻字组现场决赛。主持人公布“二月花”的题目后开始计时,汪德龙不慌不忙,率先完成设计,最终以遥遥领先的最高分夺得金奖。发表获奖感言时,他一脸茫然,僵在那里,半天才说出“感谢”之类的话来,主持人赶忙给他“台阶”:“看来他比较内向。”事后德龙告诉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汪德龙就是这样,人很憨厚、谦和,低调、寡言,但艺术上却充满灵气、锐气,集诸多艺术于一身……这使我想到他为张艺谋导演的影片题写的两个片名:《英雄》《十面埋伏》。汪德龙这位艺坛精英,打自“英雄”出名之后,人们误以为他只是一位书法家。殊不知,他在艺术上还有许多过人之处,因为憨厚、低调而鲜为人知,一旦显山露水,方知早已“十面埋伏”。

    汪德龙生于历史文化名城潮州。他从小便喜欢画画,小巷里的墙角、台阶、路面成了他的画板。“文革”期间作为知青“上山下乡”后仍笔不离手,怀揣一个速写本。1976年到了部队如鱼得水,绘画才能刚一显露便被调到八一电影制片厂。他的本职工作是跟剧组做舞台美术设计,根据剧情需要创作不同环境下的仿真世界,比如海底的珊瑚、漂移的海草、历史考证下的碑帖、巨大的石雕、古印等等,小到一枚树叶,大到一个世界,全是以假乱真。本是默默无闻的工作,他却常常爆出我们意想不到的成就。

    德龙出名,只因“英雄”二字。张艺谋导演电影《英雄》时,十几个人书写的片名都不合意,刚刚为中日韩合拍的电影《武士》题写片名的汪德龙经人推荐也送去作品。他特意把“英”字处理成梯形,给人一种仰望高楼的感觉,最后一捺采用了流动线条,像武术动作“扫单腿”,而“雄”字左边部首往上提,有点闪躲的意味,营造出影片的氛围与意境,张艺谋一眼看中。随着影片隆重上映,当“英雄”二字以磅礴雄浑之势在银幕推出时,汪德龙也出名了。接着,张艺谋导演的《十面埋伏》《千里走单骑》,都请汪德龙题写片名。他那古朴、奇峻、沉稳的书法艺术,从荧屏、银幕和各种展览大厅进入了人们的视野。“英雄”成了他第一张“名片”。

    2011年,正当人们误认为德龙只是书法见长时,《书法名家报》隆重推出了《汪德龙刻文艺界名人百方印辑》,一时间好评如潮。行家评价“不俗!”多家报刊纷纷发表他的篆刻作品。他的印作很随意,很轻松,在痛快爽利中透着奇崛与灵动,在整体的观照中不难发现他在艺术的“通”上所作的努力。德龙治印,也有个“不俗”的故事:他在首届“杏花村杯”赛事和全国第四届刻字艺术展中双双获得金奖之后,成了后几届的评委,已经小有名气。不少人误以为刻字与篆刻是一回事儿,纷纷向他求印。此时,他的篆刻“还拿不出手”,但他答应了。他想,艺术是相通的,只要敢闯肯努力,定能“曲径通幽”。德龙艺术上敢闯,早有先例:二三十年前一度兴“烫画”,有朋友以为会画画的都会,也向德龙索画。德龙拿起烙铁往三合板上一烫,要花得花,要鱼得鱼,大喜,不久便有烫画作品送人,至今我的居室还挂着他烫的徐悲鸿的两匹奔马。如今,德龙的篆刻也出名了,“方寸”之间尽显才华。

    一番“十面出击”取得战果之后,汪德龙又“埋伏”起来了。汪德龙到底“埋伏”有多深?最知根知底自然是他的爱人袁东敏。小袁当面说道:“德龙生活上整个的弱智。”叫他买白醋,他买了瓶醋精回来;叫他买袋淀粉,他买回来“自发玉米面”;一次,小袁去香港,回来看厨房里米面什么都没动,“吃什么呢?”抬头看到挂在窗口的长条大南瓜不见了,一问,德龙每天割一段蒸着吃,没做饭……德龙一旁听着、傻笑着:“别把我说成陈景润。”小袁说:“差不多。”

    小袁继续数落着:他从潘家园(文物市场)回来,在屋里拿着石头看,能看半天,有时看到睡着了,石头“咣叽”掉地下;他一写字画画,电话都听不着,听着也不接;上班易受干扰,中午一吃过饭又溜回工作室,从不午休;练字练出名堂那阵子,他每天晚上练到一两点钟……

    小袁总结了一句话:“德龙就是一门心思用在他那些书画篆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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