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甘肃省兰州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后面小题。

在甲板的天篷下面

[美]杰克·伦敦

    卡鲁塞尔斯小姐简直是美得惊人,她迷住了周围的每一个男人。她又是一个骄傲的女人。种族的骄傲,门第的骄傲,性别的骄傲,权利的骄傲——她都占全了,这是一种又奇怪、又任性、又可怕的骄傲。

    在科伦坡的一天早上,在甲板的天蓬下面,卡鲁赛尔斯小姐召来船长本特利,叫那群给游客表演泅水的当地小孩都到上层甲板上来比赛。她把我们的零钱全收罗过去,亲自把它们一个一个或者一把一把地扔下海,并且规定捞不着的要挨骂,捞得巧妙的会得到额外赏赐。

    有个小家伙最出色,他对天鹅入水式非常在行,我从没见过比他跳得更美的人。这个孩子一次次地这样跳,我们都很喜欢看,特别是卡鲁赛尔斯小姐。他至多不过十二三岁,是一个美丽的孩子,好像一个身体柔软的少年神仙的青铜塑像,几乎全身都射出了生命的光辉。他的皮肤闪烁着生命,眼睛里充满了炽热的生命,我几乎听到了生命从他身体里爆裂的声音。一瞧见他,就像闻到一股臭氧的气味——他就是这样新鲜,这样身体健康、精神焕发,这样粗野奔放。

    突然这些孩子拼命奔向舷门,用他们最快的姿势游水,乱糟糟地、手脚不停地打得水花四溅,脸上充满了恐怖,一蹿一跳地爬出水面。

    “怎么回事?”卡鲁赛尔斯小姐问道。

    “大概是鲨鱼。”船长本特利回答道。

    “他们怕鲨鱼吗?”她问道。

    “难道你不怕吗?”他反问道。

    她耸耸肩膀,噘了一下嘴。“无论给我什么,我也不敢到可能有鲨鱼的地方去冒险,”她说完又耸了下肩,“它们太可怕了!”

    这时,那些小孩全走上了甲板,表演结束了,船长本特利就叫他们下船。可是,她拦住了他,“等一会儿,船长。我一向听说这儿的土人不怕鲨鱼。”

    她把那个会天鹅入水式的小孩喊到身边,要他再跳水。他摇摇头,那群孩子笑了起来,觉得好像是在开玩笑。

    “有鲨鱼。”他指着水面说。

    “不,”她说,“没有鲨鱼。”    

    可是,他肯定地点着头,站在他后面的那些小孩子也同样肯定地点着头。

    “没有,没有,没有。”她叫道。接着她就对我们说,“谁愿意借给我半个克朗和一个金镑?”

    我们立刻掏出了许多克朗和金镑,她从邓尼森手里接过了两个硬币。

    她举起那个半克朗给孩子们瞧。可是谁也没有准备跳下去。她把这个半克朗扔下了海。他们望着这个银币飞下去,脸上都带着惋惜渴望的神气,不过谁也没有跟着一块下去。

    “千万别用那个金镑来引诱他们。”邓尼森低声对她说。

    她一点也不理睬,反而用这个金币在那个会天鹅入水式的小孩子眼前晃来晃去。

    “不能这样。”船长本特利说道。可是她却笑了起来,仍然引诱着那个孩子。

    “别引诱他。”邓尼森坚决地劝她。“这对于他是一笔大钱,他可能跳下去的。”    

    她转过身来对着那个孩子,又把那枚金镑举到他眼前。接着,她做了一个要扔出去的样子,这时,那个孩子好像不由自主似地向栏杆跑去,可是伙伴们的大声责备又把他拦住了,他们的声音还带着愤怒。

    “我知道你不过是在逗着玩,”邓尼森说道,“你愿意怎么逗他就怎么逗他好了,不过,看在老天面上,千万别扔出去。”

    话音未落,那个金币一下就从天篷的影子下飞到了耀眼的太阳光里,在半空中划了一道亮晶晶的弧形。大家还没来得及把那个小孩抓住,他就翻过了栏杆,非常美妙地弯着身体随着那个钱下去了。两个同时都在半空里,很好看。金镑破水而入,那个小孩子也在同一个地方,而且几乎在同一刹那,几乎连声音都没有地钻到水里。

    水很清,从上面望下去,什么都清清楚楚。那条鲨鱼很大,一下子就把那孩子咬成了两半。

    第一个开口的是卡鲁塞尔斯小姐。她的脸白得跟死人一样。

    “我……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一面说,一面发出一种短促的、神经质的笑声。

    她的全部骄傲都在勉力使她能克制自己。她有气无力地瞧着邓尼森,她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可怕的难过神色,她的嘴唇一直在哆嗦着。

    “邓尼森先生,”她说道,“你愿意扶我下去吗?”

    他一点也没有改变他凝神注视的方向,他连眼皮也没有动一动。船上一片沉默。

    她转过身子,打算镇静地走下甲板。走了不过二十尺,她就摇晃起来,用手扶着墙以免栽倒。后来,她就这样走下去,用手扶着舱板,慢腾腾地走开了。

(节选自《世界十大中短篇小说家——杰克·伦敦》,人民文学出版社)

(1)、下列对本文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不正确的两项是(    )

A、小说开头介绍卡鲁塞尔斯小姐有一种“又奇怪、又任性、又可怕的骄傲”,暗示读者她的这些性格特点将会对情节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B、表演跳水的小孩全身焕发着生命的光辉,作者对他进行了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感受到了作者对原始生命力的喜爱和赞美。 C、小说对那群表演泅水的小孩的神态描写非常细致,既有对金钱的渴望,也有对鲨鱼的惧怕,还有对卡鲁塞尔斯小姐的愤怒,非常生动真实。 D、小孩被鲨鱼咬死后,卡鲁塞尔斯小姐脸色苍白,身体摇晃,显出难过的神色,这说明她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感到悔恨和痛苦,是个良知未泯的人。 E、小说中把跳水的小孩充满生命力的形象与其被鲨鱼吞噬的悲惨遭遇作对比,增添了作品的悲剧色彩,也使作品的主题更加鲜明突出。
(2)、小说从哪些方面塑造了卡鲁塞尔斯小姐美丽而又高傲的特点?请简要分析。

(3)、小说的题目“在甲板的天篷下面”有何用意?请结合小说内容试作探究。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战 争

[美]迈尔尼

1941年9月,我在伦敦被炸伤,住进了医院。我的军旅生涯就此黯然结束。我对自己很失望,对这场战争也很失望。

一天深夜,我想给一位朋友打电话。接线生把我的电话接到了一位妇女的电话线上,她当时也正准备跟别人通话。

“我是格罗斯文诺8829,”我听见她对接线生说,“我要的是汉姆普斯特的号码,你接错了,那个倒霉蛋并不想跟我通话。”

“哦,我想是。”我忙插嘴。

她的声音很柔和,也很清晰,我立刻喜欢上了它。我们相互致歉后,挂上了话筒。可是两分钟后,我又拨通了她的号码,也许是命中注定我们要通话,我们在电话中交谈了20多分钟。

“你干吗三更半夜找人说话呢?”她问。

我跟她说了原因,然后反问:“那么你呢?”

她说她老母亲睡不好觉,她常常深夜打电话与她聊聊天。之后我们又谈了谈彼此正在读的几本书,还有这场战争。

最后我说:“我有好多年没这样畅快地跟人说话了。”

“是吗?好了,就到这里吧,晚安。祝你做个好梦。”她说。

第二天整整一天,我老在想昨晚的对话情形,想她的机智、大方、热情和幽默感。当然还有那悦耳的口音,那么富有魅力,像乐曲一样老在我的脑海里回旋。到了晚上,我简直什么也看不进。午夜时,格罗斯文诺8829老在我脑海里闪现。我实在难以忍受,颤抖着拨了那个号码。电话线彼端的铃声刚响,就马上被人接起来。

“哈罗?”

“是我,”我说,“真对不起,打扰你了,我们继续谈昨晚的话题,行吗?”

没说行还是不行,她立即谈起了巴尔扎克的小说《贝姨》。不到两分钟,我们就相互开起玩笑,好像是多年的至交。这次我们谈了45分钟。午夜时光和相互的不认识,打破了两人初交时的拘谨。我提议彼此介绍一下各自的身份,可是她婉言谢绝了。她说这会把事情全弄糟,不过她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我一再许诺为她保密,直到战争结束。于是她说了一些她的情况,17岁时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以后一直分居。她今年36岁,唯一的儿子在前不久的一次空袭中被炸死了,年仅18岁。他是她的一切。她常常跟他说话,好像他还活着。她形容他像朝霞一样美,就跟她自己一样。于是她给我留下了一幅美丽的肖像。我说她一定很美,她笑了,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越来越相互依赖,什么都谈。我们在大部分话题上看法相似,包括对战争的看法。我们开始读同样的书,以增加谈话的情趣。每天夜晚,不管多晚,我们都要通一次话。如果哪天我因事出城,没能通话,她就会埋怨说她那天晚上寂寞得辗转难眠。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愈来愈渴望见到她。我有时吓唬她说我要找辆出租车立刻奔到她跟前。可是她不允许。她说如果我们相见后发现彼此并不相爱,她会死掉的。整整12个月,我是在期待中度过的。我们的爱情虽然近在咫尺,却绕过了狂暴的感情波澜,正平稳地驶向永恒的彼岸。通话的魅力胜过了秋波和拥抱。

一天晚上,我刚从乡间赶回伦敦,就连忙拿起话筒拨她的号码。一阵嘶哑的尖叫声代替了往日那清脆悦耳的银铃声,我顿时感到一阵晕眩。这意味着那条电话线出了故障或者被拆除了。第二天仍旧是嘶哑的尖叫。我找到接线生,请求他们帮我查查格罗斯文诺8829的地址,起先他们不理睬我,因为我说不出她的名字。后来一位富有同情心的接线小姐答应帮我查查。

“当然可以。”她说,“你好像很焦急。是吗?嗯,这个号码所属的那片区域前天夜里挨了炸弹,号码主人叫……”

“谢谢,”我说,“别说了,请你别说了。”

我放下了话筒。

(沈东子译,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百年孤独(节选)

[哥伦比亚]加西亚·马尔克斯

当时,马孔多是个二十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像史前的巨蛋。

每年三月,衣衫褴褛的吉卜赛人都要在村边搭起帐篷,在笛鼓的喧嚣声中,向马孔多的居民介绍科学家的最新发明。一个身材高大的吉卜赛人——梅尔基亚德斯,拿着两大块磁铁,从一座农舍走到另一座农舍,大家都惊异地看着,铁锅、铁盆、铁钳、铁炉都从原地倒下,乱七八糟地跟在魔铁后面。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狂热的想象力经常超过大自然的创造力,他认为这种暂时无用的科学发明可以用来开采地下的金子。他用自己的一匹骡子和两只山羊换下了两块磁铁。这些家畜是他的妻子打算用来振兴破败的家业的,她试图阻止他,但是枉费功夫。在好几个月里,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带着两块磁铁,勘察了周围整个地区的一寸寸土地,甚至河床。他掘出的唯一的东西,是15世纪的一件铠甲。

三月间,吉卜赛人又带来一架望远镜和一只放大镜。磁铁的试验失败之后,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不甘心,马上又产生了将放大镜作为作战武器的念头。他用两块磁铁和三枚殖民地时期的金币交换放大镜。乌尔苏拉伤心地流了泪。那盒金币是她父亲一生节衣缩食积攒下来的。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无心抚慰妻子,他冒着生命危险,一头扎进了作战试验。他编写了一份使用这种武器的《指南》,连同许多试验说明和几幅图解,请一个信使送给政府。他等待答复等了几年。最后等得厌烦了,他就为这新的失败埋怨梅尔基亚德斯,于是吉卜赛人归还了金币,换回了放大镜,并且给了他几幅葡萄牙航海图和各种航海仪器。梅尔基亚德斯亲手记下了修道士赫尔曼作的简要说明,把记录留给他,让他知道如何使用观象仪、罗盘和六分仪。在雨季的漫长月份里,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把自己关在宅子深处的小房间里,不让别人打扰他的试验。他完全抛弃了家务,整夜整夜待在院子里观察星星的运行……最后,他扬扬得意地向孩子宣布自己的发现:“地球是圆的,像橙子。”

吉卜赛人回来的时候,乌尔苏拉唆使全村的人反对他们,可是好奇战胜了恐惧,因为吉卜赛人说是要展出纳希安兹人最奇特的发明。大家都到吉卜赛人的帐篷去,花一分钱,就可看到返老还童的梅尔基亚德斯——身体康健,没有皱纹,满口漂亮的新牙……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觉得这一切既简单又奇妙,第二天他不再按时进餐,从早到晚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世界上正在发生不可思议的事,”他向乌尔苏拉唠叨,“咱们旁边,就在河流对岸,已有许多各式各样神奇的机器,可咱们仍在这儿像蠢驴一样过日子。”他决定把马孔多迁到更合适的地方去。

村里的男人已经开始准备搬家,乌尔苏拉却像蚂蚁一样悄悄地活动,唆使村中的妇女反对男人的轻举妄动。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说不清楚,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计划遭到一大堆借口和托词的阻挠,终于变成没有结果的幻想。有一天早晨他难过地对乌尔苏拉说:“既然谁也不想走,咱们就单独走吧。”“不,咱们不走,”她说,“因为咱们在这儿生了个儿子。”“可是,咱们还没有一个人死在这儿,”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反驳说,“一个人如果没有亲属埋在这儿,他就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乌尔苏拉温和而坚决地说:“为了咱们留在这儿,如果要我死,我就死。”

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试图用自己的幻想迷住她,答应带她去看一个美妙的世界。“不要成天想入非非,最好关心关心孩子吧。”她回答,“他们像小狗儿似的被扔在一边,没有人管。”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望了望窗外,看见两个赤足的孩子正在烈日炎炎的菜园里。他觉得,他们仅在这一瞬间才开始存在。他全神贯注地望着两个孩子,终于望得两眼湿润,他无可奈何地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好啦,”他说,“叫他们来帮我搬出箱子里的东西吧。”

现代文阅读Ⅱ

小精灵

[美]劳伦斯·威廉斯温

强尼·达金的手腕被警察紧紧抓住的时候,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自然、镇定而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卡斯楚先生在那一对黑溜溜的眼睛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因此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你大概搞错了吧!卡尔,”卡斯楚微笑着对警察说,“这个男孩并没有拿我的锁。”

卡尔警官并没有相信他的话而放开手。“你正在造成大错,你知道吗?卡斯楚,”他大声地说,“这已经不是他的第一次了。如果你现在不提出告诫,他会对你变本加厉的。你应该比其他人更明白的。”

卡斯楚瘦削的脸上出现一丝宽容的微笑。“但是,我不想提出任何告诫,卡尔……”他诚恳地说。

“你看!”警官突然打断他的话,“你以为这么做是在给小孩子一个机会吗?你只是让他再回到法兰克·佛森那儿,让那个恶棍再教他更多犯罪的伎俩罢了!这儿的情况你比我了解,卡斯楚,小孩们把佛森奉为英雄,而他正把他们聚结成一群不良少年来供他驱使。如果是佛森本人,你就不会这么袒护他了吧?”

卡斯楚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他轻轻地说:“不,我绝不会袒护法兰克·佛森。”

“但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与佛森毫无关系,对吗?我们说的是强尼·达金,你一定是误会了,因为是我让他去拿锁匙的,对吗?”

卡尔冷峻地盯着卡斯楚那张固执的脸孔,过了几秒钟后卡尔放开强尼·达金的手腕,转过他那肥胖的身子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他们两人——一个是六十岁的老人,一个是十四岁的小鬼,仿佛有了无言的默契,一直等到沉重的脚步声踏出门外,卡斯楚才长出了一口气,摊开手掌朝那个小鬼笑了笑。

“现在,”他用认真的语气说,“你可以把锁还给我了吧?!”

强尼·达金一语不发地松开手,把锁挂回架子上。

“这只锁头太普通了,”卡斯楚把它拿起来,继续说,“把你的鞋带借我用用。”

这种命令似的口吻使强尼·达金不得不弯下腰,解开那双又破又脏的鞋子的鞋带。

卡斯楚先生把鞋带拿在手里,检查了一下带有金属片的一端,把它夹在手指中间,像夹铅笔那样,然后很自信地将金属片插入钥匙孔。他那看起来似乎毫无用处的手指轻轻挑动了三四下,锁头“啪”地一声就开了。

强尼·达金看完了卡斯楚的表演后非常惊讶。“嘿,你怎么弄的?”他问。

“别忘了!我是一个锁匠。”

听了这句话,强尼·达金换了一副表情。“你不只会这些吧?”他马上接口说,“我记得法兰克·佛森提起过你。我原来以为他是骗我的。他说你以前曾是保险箱大盗,是吗?”

“兄弟们以前是这么称呼我的。”卡斯楚先生顺手把东西整理了一下,“强尼,我们来谈个交易如何?我需要一个小帮手,只是替我看店,每小时七角五分钱的报酬,你想不想做?”

原先留在强尼·达金脸上好奇、惊异的表情这时变成不屑一顾的神色。他说,“这个机会给那些呆小子会更合适的!”

“你太聪明了,是吗?而且,如果你没有找到适合的工作,”卡斯楚先生接着说,“你的朋友佛森也一定能帮你。对吗?”

此时,强尼脸上显出骄矜、自恃的神色。“没错!”他说,“他很厉害的。”

卡斯楚露出轻蔑的笑容。“厉害?他也只会耍偷偷银行的小把戏而已。我说,不出一年,他准会坐大牢的。”

强尼仰着头说:“不可能!”

“好吧,”他的口气变得粗暴了,“我不再跟你谈论这些了,让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吧!”

卡斯楚先生打开柜子,从里面翻出一本已经泛黄的小本子——报纸剪贴簿,他把它摊开在小孩面前。把“保险箱大盗之王”指给小孩看。

现在,卡斯楚先生表情缓和了许多,脸上堆满了微笑。“强尼,我不会傻到把其中的奥秘告诉你的,连佛森都一无所知。曾经有专家用了二十五万美元请我传授,都被我拒绝了。”

“但在我的回忆录里都有详细的记录,”卡斯楚继续说,“我把那本活页笔记簿放在房间的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在里面写着我的各种开锁技巧……”

强尼·达金说:“你本来可以赚更多的钱。”

“是吗?”卡斯楚先生坦然一笑,“噢,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有二十三年我是在监狱中度过的。”

“二十三年……你怎么会被捉呢?”

“从来就没有不打败仗的将军,总有一天会出错的。愈早犯错就愈容易回头。没有人是绝顶聪明的,强尼——你不是,你的好朋友佛森也不是。”

自恃、固执的神色又爬上了强尼·达金的脸。“那是你认为的,”他说,“你不知道世上还有许多聪明的人,对他们来说,被抓根本就是个玩笑。”

又隔了一天,下午的时候,卡斯楚先生正在看一本活页笔记簿。刚刚放学的强尼·达金经过他的店前,说:“我听说法兰克·佛森被抓走了。”卡斯楚先生神情自若地说:“被抓进市立监狱去了。现在,这个大傻瓜终于被捕了。他破门而入就是想要这本笔记簿。有一天,我会找时间告诉他,我这本笔记簿里面全是账单。”

强尼·达金没说一句话,他倾听着卡斯楚先生的述说。他敏锐的眼睛盯着卡斯楚先生的脸,在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与过去完全不同的眼神——一种崇拜、尊敬的眼神。“也许,聪明的人并不聪明,对吗?”他轻声地问。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迷途

【加拿大】查尔斯·罗伯茨  张陟译

①卡比内奥营地的名声颇为不佳。此处原有一头小公牛,身材健硕,却桀骜不驯,野性犹存。

②小公牛有些德文牛血统,体格庞大,皮色深红,浑身筋肉暴起,更有一对硕大的犄角。一同拉犁的伙伴性情温顺,工作勤恳,深得主人喜爱,但他却似半路杀出一般,总迷恋着田边树林,总梦想着重返草原,重返曾经无拘无束的日子,和旧时伙伴一起徜徉。记忆中,每个露珠染湿的晨起,浅草覆盖的山丘上,他会与同伴咀嚼鲜美多汁的草叶,而六月苜蓿飘香的日子,他们会踱到山谷,聚在柳荫遮蔽下的浅浅池塘。小公牛着实不喜欢脖子上的轭,也不喜欢冬季。在他心目中,野外草原上似乎终年都是夏季。若能重返草原,该有多好!

③一天,长久企盼的机会终于到来,他没让机会溜走。他在伙伴身旁,还未套上轭,牧人也不在近前。于是,小公牛高扬起头,喷出一声胜利的鼻息,冲着森林直奔而去了。

④有一阵子,牧人还在追他,可没一会儿便放弃了。“随他去吧!”主人说道,“肚子饿的时候,他会跑回来的。光吃杉树芽,撑不了多久。”

⑤小公牛在雪地奔跑,一会儿便远离营地。他觉得有些疲倦,便放慢步伐,走了起来。冬天的落日寂寥无光,斜斜地铺在森林之上,将草坡与洼地上的积雪染出层层不同的色泽。小公牛腹中有些饥饿,便啃起树干边沿的苔藓充饥,那苔藓的味道却实难让他满意。月亮还未升起,小公牛勉强填饱肚子,躺倒在一处灌木丛下,准备过夜。

⑥数里之外,恰巧有头熊碰到了小公牛留下的足迹。迷途的小牛!这是容易得手的猎物。那熊开始追踪。月亮高悬时分,小公牛听到了动静,有东西在靠近,虽然不知是什么,他却也站起身,静静等候着。

⑦那鲁莽的熊扑进灌木丛,并不曾想过会有何抵抗。只听得一声低吼,小公牛便把熊顶翻在地。接着,小公牛转个圈,发起反击。一刹那,惊呆了的熊便已落败。小公牛锋利的犄角让他无暇自保,更顾不得腹中饥饿了。掉头逃跑之时,小公牛又顶上来,把熊紧逼向一棵大树。那熊慌张地爬上树干,才勉强躲开小公牛的攻击。小公牛不屑地掉转身形,回到了起先的临时居所。

⑧晨起的金黄刚刚显现,这精力旺盛的造物便又踏上了行程。他啃食了不少苔藓,却并不欣赏苔藓的味道。想想越来越靠近曾经的草原,想想草原鲜嫩的青草和潺潺的溪水,他愈发觉得苔藓难以下咽。越来越厚的积雪,也让他对冬日的厌倦与步俱增。小公牛走到一处敞开的山边,此处曾有的松树已没了皮,只生长些桦树。小公牛啃噬略带香味的嫩条,觉得也不过是只能填填肚子的粗食。

⑨腹中饥饿愈甚,小公牛不禁想起出逃的营地,但也决计不会返回了。他要坚持,坚持到属于自己的草原,要重返熟识池塘边上的小水沟,要在那里与欢欣的伙伴一同舔食盐粒。无法言说的本能引领他直奔南方,心中的愿望不断驱使他继续行程。

⑩那日下午,有头豹突袭了他。豹从树上跃下,撕裂了他的咽喉。小公牛奔过低矮的树下,甩掉豹,掉转过头,暴怒地直扑向那豹。豹跃回树上,小公牛便也继续前行。

⑪然而,不久他的步伐便慢了下来。豹的利爪深深刺穿他的咽喉,流出的鲜血染遍了身后的足迹。可是,一双睁圆的眼中,追逐梦想的渴望并未随着体力的减弱而熄灭。小公牛不甚在意自己的虚弱。渴望催促着他,让他无暇顾及伤势,也无从顾及空空的胃肠。或许,饥饿原本不是问题,沿途都有灰暗而干瘪的苔藓供他果腹。

⑫不久,小公牛走到一条小溪边,水流激荡在冰雪覆盖的卵石上,发出微弱的声音。小公牛缓步沿着小溪行走,而他的身影刚刚消失不久,远处转角便出现了那豹。豹一路跟踪,追随血迹而来。狡猾的豹晓得,流血和饥饿会最终起效。最后一刻到来时,不再会有太多抵抗了。

⑬天色已近黄昏,小公牛心中仍充满渴望,不愿躺下歇息。整个夜晚,透过林间空地银色的光,透过诡异阴暗的密林,饥肠辘辘的小公牛依然梦想着,梦想着苜蓿的清香和梯牧草的鲜嫩。或许正是饥馑驱使,他孤绝地继续着自己的行程。整个夜晚,他身后远远地,始终尾随着那警觉的豹。

⑭日出时分,精疲力竭的小公牛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大湖边。没有阴影遮蔽的湖面上,积雪向南横亘开去,有数里之遥。这便是他的路了。小公牛毫不迟疑地迈步前行。风将湖面上的冰雪吹开,露出块块空处,但也只是绝小的部分。晨起阳光之下,浅灰、紫红、枯黄、艳红的种种色彩,温暖地涂抹在湖面上。

⑮小公牛的命运已然注定。他蹒跚而行,每一步都很吃力。曾经有力的头颅耷拉下来,几乎触到了湖面的积雪。小公牛踏上湖面的时候,森林边缘处,那捕食的豹又从隐蔽的地方出现了。豹抬起浑圆的头颅,绿色眼睛里发出凶狠的光,越过那片空旷,小公牛举步维艰的状况立时了然于心。豹再次低下头,鼻子贴近血染的雪,继续他的追踪。他起先缓步小跑,接着大步疾驰。至此,小公牛的行程已到终点。他前腿一软,跪倒在地,又挣扎着站起,稳住身体,四下瞭望。他的眼神不再清晰,却依然于朦胧中看到,那肌肉突起的野兽正顺着他的足迹而来。小公牛曾经的勇气电光石火般闪回。他转过身,放低犄角,面对挑战,以最后的气力直冲上去。那豹停下步子。可小公牛孱弱的双膝已经难于承载自身绝大的冲力,他一头栽倒在雪中。小公牛低吼一声,翻了个身,心中渴望的草原从眼中渐渐淡去。那豹纵身一跃,跳上小公牛的身体,獠牙直刺咽喉。但小公牛已然毫无知觉了。并非是这野兽,而是小公牛自己的热望,征服了他。

⑯那豹嗜血的渴望满足了。他抬起头,前爪搭在小公牛的尸体之上,直起了身,四处张望起来。

⑰此时,若有人于湖边眺望,那野兽和他的猎物不过只是一处黑点,若隐若现。也在同时,遥遥之外,古老森林的深处,正有一头公牛孤独地于枷中低吟,无休无止,不饮不食,是为他失去了踪影的伙伴黯然神伤。

(原载于《世界文学》2010年第2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简·爱(节选)

【英】夏洛蒂·勃朗特

①她们走了,关了门,随手上了锁。

红房子是间空余的卧房,难得有人在里面过夜。其实也许可以说,从来没有。除非盖茨黑德府上偶尔拥进一大群客人时,才有必要动用全部房间。但府里的卧室,数它最宽敞、最堂皇了。一张红木床赫然立于房间正中,粗大的床柱上,罩着深红色锦缎帐幔,活像一个帐篷。两扇终日窗帘紧闭的大窗,半掩在清一色织物制成的流苏之中。地毯是红的,床脚边的桌子上铺着深红色的台布,墙呈柔和的黄褐色,略带粉红。大橱、梳妆台和椅子都是乌黑发亮的红木做的。床上高高地叠着褥垫和枕头,上面铺着雪白的马赛布床罩,在周围深色调陈设的映衬下,白得眩目。几乎同样显眼的是床头边一把铺着坐垫的大安乐椅,一样的白色,前面还放着一只脚凳,在我看来,它像一个苍白的宝座。

③房子里难得生火,所以很冷;因为远离保育室和厨房,所以很静;又因为谁都知道很少有人进去,所以显得庄严肃穆。只有女佣每逢星期六上这里来,把一周内静悄悄落在镜子上和家具上的灰尘抹去。还有里德太太本人,隔好久才来一次,查看大橱里某个秘密抽屉里的东西。这里存放着各类羊皮文件,她的首饰盒,以及她已故丈夫的肖像。这间红房子的秘密,给红房子带来了一种神秘感,一种魔力,因而它虽然富丽堂皇,却显得分外凄清。

④里德先生死去已经九年了,他就是在这间房子里咽气的,他的遗体在这里让人瞻仰,他的棺材由殡葬工人从这里抬走。从此之后,这里便始终弥漫着一种阴森森的祭奠氛围,所以不常有人闯进来。

⑤贝茜和刻薄的艾博特小姐让我一动不动坐着的,是一条软垫矮凳,摆在靠近大理石壁炉的地方。我面前是高耸的床,我右面是黑漆漆的大橱,橱上柔和、斑驳的反光,使镶板的光泽摇曳变幻。我左面是关得严严实实的窗子,两扇窗子中间有一面大镜子,映照出床和房间的空旷和肃穆。我吃不准他们锁了门没有,等到敢于走动时,便起来看个究竟。哎呀,不错,比牢房锁得还紧呐。

⑥返回原地时,我必须经过大镜子跟前。我的目光被吸引住了,禁不住探究起镜中的世界来。在虚幻的映像中,一切都显得比现实中更冷落、更阴沉。那个陌生的小家伙瞅着我,白白的脸上和胳膊上都蒙上了斑驳的阴影,在一切都凝滞时,唯有那双明亮恐惧的眼睛在闪动,看上去真像是一个幽灵。我觉得她像那种半仙半人的小精灵,恰如贝茜在夜晚的故事中所描绘的那样,从沼泽地带山蕨丛生的荒谷中冒出来,现身于迟归的旅行者眼前。我回到了我的矮凳上。

为什么我总是受苦,总是遭人白眼,总是让人告状,永远受到责备呢?为什么我永远不能讨人喜欢?为什么我尽力博取欢心,却依然无济于事呢?伊丽莎自私任性,却受到尊敬;乔治亚娜好使性子,心肠又毒,而且强词夺理目空一切,偏偏得到所有人的纵容。她的美貌,她红润的面颊,金色的卷发,使得她人见人爱,一俊便可遮百丑。至于约翰,没有人同他顶撞,更不用说教训他了,虽然他什么坏事都干:捻断鸽子的头颈,弄死小孔雀,放狗去咬羊,采摘温室中的葡萄,掐断暖房上等花木的嫩芽。有时还叫他母亲“老姑娘”,又因为她皮肤黝黑像他自己而破口大骂。他蛮横地与母亲作对,经常撕毁她的丝绸服装,而他却依然是“她的宝贝蛋”。而我不敢有丝毫闪失,干什么都全力以赴,人家还是骂我淘气鬼,讨厌坯,骂我阴丝丝,贼溜溜,从早上骂到下午,从下午骂到晚上。

⑧我因为挨了打、跌了跤,头依然疼痛,依然流着血。约翰肆无忌惮地打我,却不受责备,而我不过为了免遭进一步无理殴打,反抗了一下,便成了众矢之的。

⑨“不公呵,不公!”我的理智呼喊着。在痛苦的刺激下我的理智变得早熟,化作了一种短暂的力量。决心也同样鼓动起来,激发我去采取某种奇怪的手段,来摆脱难以忍受的压迫,譬如逃跑,要是不能奏效,那就不吃不喝,活活饿死。

⑩我忽然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我不怀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里德先生要是在世,一定会待我很好。此刻,我坐着,一面打量着白白的床和影影绰绰的墙,不时还用经不住诱惑的目光,瞟一眼泛着微光的镜子,不由得忆起了关于死人的种种传闻。据说由于人们违背了他们临终的嘱托,他们在坟墓里非常不安,于是便重访人间,严惩发假誓的人,并为受压者报仇。我思忖,里德先生的幽灵为外甥女的冤屈所动,会走出居所,不管那是教堂的墓穴,还是死者无人知晓的世界,来到这间房子。站在我面前。我抹去眼泪,忍住哭泣,担心嚎啕大哭会惊动什么不可知的声音来抚慰我,或者在昏暗中召来某些带光环的面孔,露出奇异怜悯的神色,俯身对着我。这念头听起来很令人欣慰,不过要是真的做起来,想必会非常可怕。我使劲不去想它,抬起头来,大着胆子环顾了一下暗洞洞的房间。就在这时,墙上闪过一道亮光。我问自己,会不会是一缕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了进来?不,月光是静止的,而这透光却是流动的。停晴一看,这光线滑到了天花板上,在我头顶上抖动起来。现在我会很自然地联想到,那很可能是有人提着灯笼穿过草地时射进来的光。但那会儿,我脑子里尽往恐怖处去想,我的神经也由于激动而非常紧张,我认为那道飞快掠过的光,是某个幽灵从另一个世界到来的先兆。我的心怦怦乱跳,头脑又热又胀,耳朵里呼呼作响,以为那是翅膀拍击声,好像什么东西已经逼近我了。我感到压抑,感到窒息,我的忍耐力崩溃了,禁不住发疯似地大叫了一声,冲向大门,拼命摇着门锁。外面们廊上响起了飞跑而来的脚步声,钥匙转动了,贝茜和艾博特走进房间。

⑪贝茜和艾博特退了出去。里德太太对我疯也似的痛苦嚎叫很不耐烦,无意再往下谈了,蓦地把我往后一推,锁上了门。我听见她堂而皇之地走了。她走后不久,我猜想我便一阵痉挛,昏了过去,结束了这场吵闹。

【注】本文节选自《简·爱》第二章:在简·爱破天荒第一次反抗后,仆人们把简·爱关进了红房子。

(有删节)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