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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西省九江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刘勰《文心雕龙·隐秀》篇:“情在词外曰‘隐’,状溢目前曰‘秀’”。刘勰所谓词外之情即言外之意,这两句话可以说最简明扼要地概括了诗的语言的本质。中国传统诗论和传统哲学爱讲“言不尽意”“言有尽而意无穷”,恰恰是重视诗的语言不同于一般非诗的语言的表现,恰恰说明了诗的语言乃是以说出的东西暗示出未说出的“无穷之意”。如果语言根本不能表意,那还有什么诗的艺术可言呢?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所以也特别重视发挥语言的诗性,重视用诗的语言表达无穷之意。诗的语言不能像平常说话或科学的逻辑论证那样铺陈展开,它要求用尽量少的语言表达尽量多的内涵,所谓“言约旨远”“语少意足,有无穷之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为了要含蓄不露,暗示较大的未说出的东西的空间,诗中的言词一定要量少而含金量大,否则,就成为无诗意的散文了。王力先生曾以杜甫《春日忆李白》中的两联为例具体说明了诗的语言的这一特征:“例如杜甫的《春日忆李白》中‘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若依散文的语法看,这四句话是不完整的,但是诗人的意思已经完全表达出来了。当时杜甫在渭北(长安),李白在江东,杜甫看见了暮云春树,触景生情,就引起了对好友的回忆。假如增加一些字,反而令人感到是多余的了。”

    中国古典诗中有以单个的语词为象征的,例如以松柏象征坚贞;也有以全诗为象征的,例如张九龄的《感遇》:“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可以荐佳客,奈何阻重深。运命唯所遇,循环不可寻。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这就是以丹橘及其经冬不谢的具体形象,象征诗人高洁的品格,从而使读者理解诗人的内心生活。中国人无论古人还是今人,都有共同的传统背景,生活于一个古今一体的“共同体”中,所以即使是今人也能理解丹橘的品质,从而使古人张九龄的个体性的东西得到今人的理解和同情。张九龄的《感遇》可以说全诗都是用象征性语言暗示更深远的意境或情意。又如王维的《终南别业》:“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全诗写的是实情实景,然而这些富有象征性和暗喻性的语言却指向个没有说出的物我两忘的境界,让读者能心领神会,恍若身历其境。

    中国古典诗中有不少描写景物注重形似的好诗,但中国传统美学思想却更加崇尚画意与深远的境界相结合的诗,崇尚有神韵的诗,而不是崇尚单纯形似的诗。王维的《终南别业》诗中有画,而又在画的背后隐蔽着一种悠然、空寂的境界。陶渊明的《饮酒》:“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表面上是一首描写田园山水的单纯写景的诗,但仅仅这样来看待这首诗,则显然未能真正领略其诗意。这几句诗在描写“人境”的现实田园景物时,却隐蔽着语言文字所未说出的超现实的情趣和理想境界,正所谓“象外之象,景外之景”。

(摘编自张世英《语言的诗性与诗的语言》)

(1)、下列关于原文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刘勰所说的“情在词外曰‘隐’”其实是指诗的语言具有暗示性,字里行间隐含着言外之意,需要读者在阅读时思考、感悟。 B、评判一首古典诗歌艺术水平的高下,不仅要看直接表达出来的内容,还要看已经说出的言辞对其隐含着的意思是否有所启发。 C、在日常口语表达和进行严密的科学论证时可以长篇大论,反复铺陈,而诗的语言则讲究“言约旨远”,用词越少,其隐含的意旨就越深远。 D、“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两句可以理解为“李白的诗像庾信的诗一样清新,像鲍照的诗一样俊逸”,正好体现了诗的语言“言约”的特点。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诗的语言具有象征性和暗喻性,中国古典诗歌中很多作品常常借描写具体场面或景物的语言进行象征和暗喻,从而营造深远的意境。 B、杜甫的《春日忆李白》借暮云春树表达对好友的思念,张九龄的《感遇》以丹橘象征诗人高洁的品格,它们都是用全诗进行整体象征。 C、中国传统美学思想认为那些画意于深远的境界相结合、富有神韵的作品应该受到推崇,而一些描写景物时单纯注意形似的作品则相对逊色。 D、王维的诗“诗中有画”,这里的“画”不仅指非常形象地描绘了自然景物,更重要的是“画”的背后还隐蔽着一种悠然、空寂的境界。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语言的诗性有多种表现,即便有些日常普通的书面语言和口头语言,读者和听众也能从中感悟到未直接表达出的潜在内容。 B、诗的语言往往在已经直接表达出的内容中,还隐含着很多未说出的内容,这一点是诗的语言与一般非诗的语言的重要区别。 C、并非所有的中国古典诗歌的语言都具有象征性和隐喻性,但象征性和隐喻性语言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却很常见,成为其显著的艺术特色。 D、陶渊明的《饮酒》通过组合意象来表达超现实的情趣和理想境界,因此,“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可以理解为诗人对眼前的景象进行反复铺陈。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董仲舒之“数”

王传林

    ①“数”作为哲学概念早在先秦时期就已出现,并被《周易》《老子》《荀子》等作品予以理论化。时至秦汉,《吕氏春秋》与《淮南子》等作品对“数”与“数字”也颇为钟情,董仲舒更是将“数”与“数字”大胆地运用到人伦、社会与政治领域,从而赋予其与众不同的哲学意蕴与伦理价值,值得多维探寻。

    ②“数”作为存在,是一切存在之定在的敞开与涌现。当“数”成为人感知与思考的对象时,它便有了被抽绎与量化的可能,从而使其与存在本身相分离,继而成为一种理念或思想。

    ③继轨前人,董子提出“五音比而自鸣,非有神,其数然也”“人之形体,化天数而成”等。在他看来,万物之中存在“数”,天亦存在“数”。或曰,“数”作为存在拥有物自体隐存的幽暗与形上之天所涌现的神秘,由数至数字的过程则是试图摆脱幽暗与神秘并使之明朗与清晰的过程。在董子眼中,数字是最纯净、最明晰和最抽象的定在,从而凡物皆成可度量、可重复或可显现的图式;同时,数字作为一种哲学语言拥有言说的力量,拥有建构理论世界的力量。简言之,“数”作为存在之定在向人揭示宇宙的图景与结构,其中蕴含着天道、善与美的敞开与涌现。

    ④人是“思”的主体,“数”是“思”的对象;人在思时通过数字符号面向存在。董子以“气”为载体,以“一”为原点,以阴阳变化为路向,由“一”推演出“二”(阴阳)、“四”(四时)、“五”(五行)与“十”(十端);同时,他又以“五行”配“五常”,以“四时”配“四政”。值得指出的是,董子认为“十”具有圆满性、人伦性与道德性。由“一”至“十”,“数”完成符号化推演。数的符号化意义则在于数字被引入人伦、社会与政治领域,董子意在为现实伦常制度与政治制度的建构寻找形上依据并试图解决其合法性的来源问题。

    ⑤董子语境中的“数”之于一切存在是一种尺度——价值尺度。董子认为人伦、社会与政治领域的一切规则皆有定数,而且不可违反;否则,即便是皇帝也会受到“天谴”。在董子那里,“仁义制度之数,尽取之天”,因此,“数”成为“君权天授”理论的凭证。可以说,数的存在使天、人、政三者之间有了同质与贯通的基础,也使得王者可以按照数的尺度去看待一切客观存在,进而得以完成伦常制度与政治架构的设计。

    ⑥董仲舒用数与数字来解构一切存在(包括人自身),他建构了系统的数字诠释学,提出了颇为典型的诠释范式。其中,以数释天是形上依据,描绘的是自然图景;以数诠经是理论源泉,描绘的是历史图景;以数解人是基本环节,描绘的是身体图景;以数统政是理论旨归,描绘的是政治图景。

    ⑦“以数统政”是理解其数字诠释学的关键。董子认为“王者制官”是通过“条天之数”与“备天数以参事”来实现的,其要旨是“天之数,人之形,官之制,相参相得”。简言之,通过“人副天数”与“官制象天”,“天数”得以向“人”与“制”扩展。或曰,现实政治制度的内在理性应该源于天数,否则将缺乏合法性与合理性。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哲学同外国哲学不同之处极多,其中最主要的差别之一就是,中国哲学喜欢谈论知行问题。我想按照知和行两个范畴,把中国文化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认识、理解、欣赏等等,这属于知的范畴;一部分是纲纪伦常、社会道德等等,这属于行的范畴。这两部分合起来,形成了中国文化。在这两部分的后面存在着一个最为本质、最具有特征的深义的中华文化。

    陈寅恪先生论中国思想史时指出:“南北朝时,即有儒释道三教之目。故自晋至今,言中国之思想,可以儒释道三教代表之。此虽通俗之谈,然稽之旧史之事实,验以今世之人情,则三教之说,要为不易之论。……故两千年来华夏民族所受儒家学说之影响,最深最巨者,实在制度法律公私生活之方面,而关于学说思想之方面,或转有不如佛道二教者。”

    事实正是这个样子。对中国思想史仔细分析,衡之以我上面所说的中国文化二分说,则不难发现,在行的方面产生影响的主要是儒家,而在知的方面起决定作用的则是佛道二家。潜存于这二者背后那一个最具中国特色的深义文化是三纲六纪等伦理道德方面的东西。

    专就佛教而言,它的学说与实践也有知行两个方面。原始佛教最根本的教义,如无常、无我以及十二因缘等等,都属于知的方面。八正道、四圣谛等,则介于知行之间,其中既有知的因素,也有行的成分。与知密切联系的行,比如修行、膜拜,以及涅槃、跳出轮回,则完全没有伦理的色彩。传到中国以后,它那种无父无君的主张,与中国的三纲六纪等等,完全是对立的东西。在与中国文化的剧烈冲击中,佛教如果不能适应现实情况,必然不能在中国立定脚跟,于是佛教只能做出某一些伪装,以求得生存。早期佛典中有些地方特别强调“孝”字,就是歪曲原文含义以适应中国具有浓厚纲纪色彩文化的要求。由此也可见中国深义文化力量之大、之不可抗御了。

    这一点,中国不少学者是感觉到了的。比如,梁漱溟先生说,“中国人把文化的重点放在人伦关系上,解决人与人之间怎样相处”;冯友兰先生说,“基督教文化注重的是天,讲的是‘天学’;……中国的文化讲的是‘人学’,注重的是人”。这些意见都是非常正确的。

    国外一些眼光敏锐的思想家也早已看到这一点,比如德国最伟大的诗人歌德就说:“中国人在思想、行为和情感方面几乎和我们一样,使我们很快就感到他们是我们的同类人,只是在他们那里一切都比我们这里更明朗,更纯洁,也更合乎道德。还有许多典故都涉及道德和礼仪。”正是这种在一切方面保持严格的节制,使得中国维持到几千年之久,而且还会长存下去。

    中国文化同世界其他国家的文化,既然同为文化,必然有其共性。我想强调的却是它的特性。中国文化的特性最明显地表现就是它的伦理色彩,它所张扬的三纲六纪,以及解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精神。

(季羡林《中国文化的内涵》)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黄河远上”还是“黄沙直上”

    《全唐诗》中王之涣的七绝《凉州词》,一千多年来脍炙人口,广为传诵。但是对诗中第一句是“黄沙直上”还是“黄河远上”却一直争论不已,我以为应是“黄沙直上”。原诗是:黄沙直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1981年出版的沈祖棻《唐人七绝诗浅释》中,作者从文学角度对“黄沙直上”和“黄河远上”的韵味意境进行了比较,结论是“黄河远上”较富于美感。这可能就是许多诗坛名家钟爱“黄河远上”,摈弃“黄沙直上”的原因吧。只是这富于美感的“黄河远上”是否是王之涣的原词呢?

    王之涣的这首《凉州词》同他的《登鹳雀楼》一样,采用的是不加渲染的白描手法,寓意于物,寓情于景。玉门关位于甘肃西部沙漠中的疏勒河谷,距黄河最近处(青海共和曲沟)的直线距离有770公里,距凉州(甘肃省武威市)的黄河达1000公里。把“黄河远上白云间”搬到玉门关来,是与该词的特色和作者的风格大相径庭的。这首《凉州词》又称《出塞》,被《全唐诗》收在第17卷“乐府杂曲”中,是供乐工制曲演唱的歌词,是在当地唱给出塞入塞的政吏、商贾和游客听的,有劝人思归之意。采用“黄河远上白云间”这种虚幻的曲词亦与当时演唱的氛围不符。王之涣出生晋阳(今太原),又是当时熟知和善写边塞风光的著名诗人。正因为他有耳闻目睹家乡沙尘天气和西北边关地区沙尘暴天气的经历,才能写出“黄沙直上白云间”这样生动形象的新颖绝句,使整首曲词沁人肺腑,确能使听者感到出塞之悲凉而动容怀乡。

    我国地质学家王嘉荫在1963年编著出版的《中国地质史料》中,已经注意到历史上发生过许多大型扬沙和沙尘暴天气。史书记载里称这种天气为雨土,如北魏“景明四年(504年)八月辛巳,凉州雨土复地,亦如雾”。在王之涣所处年代及其前后50年间,《旧唐书》上记载的雨土天气有:“德宗贞元十年(794年)三月己亥,黄雾四塞,日无光”……这是一些发生在京师(也可能包括当时比较繁华的北方地区)的雨土记载,由此可以毫不怀疑地推论,当时在沙漠环绕的玉门关地区确有可能发生与“雨土复地,亦如雾”和“黄雾四塞,日无光”相同的“黄沙直上白云间”的天气现象。

    40年来,一些文学家和科学家曾多次指出“黄河远上”之误。1963年,我国气象学创始人竺可桢指出:“现行唐诗集第一句作‘黄河远上白云间’,但古本唐诗原为‘黄沙直上白云间’。依照玉门关的气候和地理看,后者是合理的。”我国古典文学研究家刘永济在1981年出版的遗著《唐人绝句精华》中指出:“此诗各本皆作‘黄河远上’,惟有计有功《唐诗纪事》作‘黄沙直上’。按玉门关在敦煌,离黄河流域甚远,作河非也。”1983年10月26日,我国地质学家尹赞勋在《科学报》上撰文指出:“前四字现行诗集大都舛误为‘黄河远上’,背离原意,不合当地实际情况。”

    在中华书局1999年出版的横排简体字《全唐诗》中,《凉州词》的第一句是“黄砂直上白云间”(集作“黄河远上白云间”)。这里的“集”指的是清宫廷内所藏《全唐诗集》,为清初季振宜所编,这是目前所知的出现“黄河远上”的最早版本。《全唐诗》同时刊出“黄沙(在表述微小石粒时砂、沙二字相通)直上”和“黄河远上”两种版本,而且主次分明,具有正本清源的作用。它让人们看到了王之涣身后流传一千二百多年的“黄沙直上”,也看到了近三百年来从出现到取代“黄沙直上”的“黄河远上”。孰实孰误,不言自明。

    研究古代诗文,有时从美感角度提出取舍,似无不可。但是,那种把诗词内容与历史的、地理的、人文的环境截然割裂开来的做法,未必是恰当的。只有当我们用历史的记录去明辨原本变异,用今天的事实去探寻历史真相的时候,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选自《中国图书评论》,(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真人秀:有意思也要有意义

    过去几年,真人秀在中国的发展几乎可以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来描述。这一从西方舶来的节目形态,在体验了超乎寻常繁华的同时,也深藏着隐而未现的危机。本该以“真”为核心元素的真人秀,在不加节制和恶性竞争的市场环境中,开始变得越来越“假”,甚至在公众言谈中成为“过气艺人”夺眼球、搏出位的“孤注一掷”。赫胥黎说“我们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他所担心的正是文化演变成感官刺激和物质欲望的概念碎片,而真理则被掩盖于日常生活的琐屑狂欢之中。

    电视是当代社会文化最重要的载体之一。从规律上看,任何一种节目形态发展的过程都要解决三个问题:第一个是“有人看”,即电视节目具备吸引观众注意力的基本特征,或提供实用的信息,或带来轻松的娱乐;第二个是“有意思”,即在拥有特定的观众群体的基础上,努力提升节目的制作水准,给观众带来日益精良的审美体验;第三个是“有意义”,也就是令电视履行公共文化空间的社会责任,令经过验证的主流价值得以彰显,促进社会的良性运转。

    目前中国的真人秀节目已较为顺利地完成前两个阶段的任务,《中国好声音》《奔跑吧!兄弟》《爸爸去哪儿》等节目在很短时间内完成了对外国模式的完整移植和精细改造,并将自己打造为当代社会最显著的视觉奇观之一。眼下的发展方向,应当是着力解决第三个问题,也就是“有意义”的问题。

    “真人秀”的本质虽是“秀”,但特色在于“真”,亦即,同样是娱乐,也必然有真诚和虚假的区分。这个“真”字,既包含节目形态设计上的真实性考量,即以“记录”而非“虚构”作为叙事和表现的主要手段;也明确要求节目在文化价值上承载一种不造作、不浮夸、不炫耀的本真的生活态度。脱离了返璞归真的文化内涵的真人秀,哪怕拥有再豪华的明星阵容、再盛大的狂欢场面,也只能是伪装在真实外壳下的一种娱乐至死的新形式而已。

    当下,中国的真人秀仍高度依赖“明星制”,在价值倾向上也极为倚重商业逻辑和消费主义。“素人”的概念虽很早即被提及,但囿于电视产业的独特结构,真正有影响力的节目罕见。反而是在网络自制领域,一些新潮的生产者更好地捕捉了真人秀在形态和内涵上的发展规律,推出了兼容“有意思”和“有意义”的素人实境秀,比如腾讯视频《我们15个》将15个背景迥异的普通人置于平顶的封闭空间,进行全天24小时、一年365天的完全呈现,便在形态上十分符合真正意义上的真人秀文化要求。

    中国的素人秀和欧美国家的主流素人秀相比还有一定的区别:风靡全球的《幸存者》和《泽西海岸》等节目更多强调冲突的因素,如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冲突,这与西方文化对个人英雄主义的推崇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而《我们15个》等素人秀却更强调“社群”的概念,即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这显然也是中华文明传统的要旨所在。

    概而言之,真人秀节目固然是一种获取娱乐的方式,但如果这种娱乐与文化和价值的土壤相脱离,则必然会演变成“为娱乐而娱乐”的虚无态度。值得注意的是,随着互联网视频行业的崛起,原有的电视文化体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新兴的节目生产主体显然有着更广阔的国际视野和更长远的规划设计,逐渐意识到随着明星资源的耗尽和观众审美的疲劳,那种以“外国模式、明星出位、粉丝互掐”为传播特征的真人秀必将走向“真实”的对立面并将其在过去几年中积累的文化资源消耗殆尽。形态上的“素人”和“真实情境”以及文化价值上的回归主流,才是令真人秀焕发青春活力的必由之路。

(摘编自《光明日报》2015年08月01日09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无丑不成戏,无丑亦不成班。然而世人以为丑角不入行,连配角都算不上,不过是插科打诨而已。其实不然,丑角的唱念做打皆有独到的功夫,且无不有绝妙的特定程式。至于丑角的意义,司马迁在《史记》中专写《滑稽列传》,并在《太史公自序》中认为俳优“不流世俗,不争势利,上下无所凝滞,人莫之害,以道之用”,故而“谈言微中”“谈笑讽谏”,进而“合于大道”,体现了古之“优谏”精神。

    丑角的历史恐怕要比“正角”久远得多。戏曲的雏形源自西周乐舞和秦汉百戏,其中包括民间杂耍。所谓秦之“侏儒”,汉之“俳优”,唐之“巷鹘”,元明之“丑”,显现了丑角演变的轨迹。其中,丑角戏在盛唐才渐至巅峰。这是因为唐明皇李隆基多才多艺,洒脱好玩,还亲自操刀写曲本,如著名的《霓裳羽衣曲》,即为玄宗对“胡部新声”加以润色而成;他还时常充作鼓手琴师,更喜欢粉墨登场,嗜演丑角。

    唐代的“梨园”原为长安光化门北禁苑中与枣园、桃园、樱桃园并存的果园,李隆基常在此请李龟年、雷海青、黄旛绰、公孙大娘、李仙鹤等名伶演戏,剧种有全能戏、歌舞戏、参军戏和傀儡戏,兴之所至少不了也“客串”一把,后来干脆创办“梨园”戏班,开教坊,封伶官,设“坐部伎”“立部伎”,自称梨园“崖公”,“梨园”遂成戏曲的代称并风行起来。

    很多人认为唐玄宗喜演丑角,不过是为逗杨贵妃开心罢了。这未免太小看大唐雄主的气魄。在笔者来看,唐明皇敢演且擅演与皇上身份完全相反的丑角,源自他不同凡响的喜剧精神和器量,其胸襟、气度,无不与博大包容的盛唐精神相匹配,足可傲视古今。众所周知,现实世界拥有严酷的、森严的等级秩序,朝廷拥有铁定的无上权力,芸芸草民只能被动地服从权威、教条和禁忌。然而人类并不满足于铁定的现实世界,仍需要戏仿的、自由的虚拟世界,帝王也不例外:一则想象彼岸世界以寓存死后的灵肉——皇陵不过是它的投影而已;二则纵情艺术世界以欢娱精神——音乐、绘画、舞蹈和戏曲,无不成了他们戏仿的艺术形式。

    丑角“乔作愚谬之态,以供嘲讽”(王国维语),要么自嘲,要么讽世,必有不惧出“丑”的戏谑胆量和讽喻智慧。一国之君哪怕是在禁苑梨园演丑角,其个性、气度和胸襟也是极罕见的。

    后世丑角的特权和戏班的规矩,譬如丑角脸谱也源于盛唐:一国之君扮演丑角被认为有失皇威,于是演出时在其面部挂上玉片以遮掩,此后丑角脸谱即勾画“豆腐块”以代之。又譬如戏班唯丑角为大;大衣箱、道具箱不得随便坐,只有丑角可坐;丑角没勾画脸谱,其他演员不得化妆;赶庙会唱戏,戏班子要向“戏祖神”(唐玄宗被奉为“戏祖神”)磕头跪拜,丑角可免,等等,皆与唐明皇演丑角有关。

(节选自《财经》2016年第34期苍耳《丑角杂谈》)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传统文化元素在当代文学中的妙用

李雪

    ①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古往今来,世界各民族都无一例外受到其在各个历史发展阶段上产生的精神文化的深刻影响。今天,我们要实现民族复兴的伟大梦想,就离不开民族文化所激发的强大精神力量。

    ②中华文化体现了中华民族世世代代在生产生活中形成和传承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中华文化中最核心的内容已经成为中华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成为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和精神标识。在新时期的文化建设中,不少当代文学作家就妙用了中华传统文化元素,创作了优秀的文学作品。

    ③几千年来,中华传统文化对中国人道德修养的熏陶是显而易见的。但自五四运动之后,我国文学发展受外来影响日益加重,接受外来文化思想,弱化本民族的传统思想,导致文化一度出现“无根”状态。当代作家借鉴传统文化中的元素,增强了内心深处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使当代文学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发挥重要作用。对优秀中华传统文化精神的传承是当代文学的一条主脉。陈忠实《白鹿原》中用核心意象“白鹿”象征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价值。范小青的创作涉及了佛教主题,说明佛教对文学的影响。张炜的《你在高原》饱含着对以农业文明为底色的中国传统文化的钟情。

    ④同时,当代文学作品也十分注重对中华传统文化艺术元素的合理运用。张洁《从森林里来的孩子》中的笛声像一个新鲜、愉快而美丽的梦。王安忆《小鲍庄》中唱古的调调以及叶梅小说《花树花树》中的哭嫁歌等,营造了别具一格的审美意境。传统音乐元素以其极富象征性的背景赋予了中国当代小说或是阔大幽远、或是精致圆融的境界。中国诗歌和绘画美学讲究“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艺术胜境,因此,一些小说家在构筑意境时,以情景交融、神与物游的虚实相间笔法创造美感境界,在浓重的诗情画意中给读者以丰赡的生活实感和生活情趣。

    ⑤此外,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中的古玩、弈棋、戏曲、书法乃至武术等的灵韵在当代小说中也得到有效秉承。比如阿城的《棋王》,就借棋写出了中国传统道家文化的精髓。有的作品还涉及饮食文化、建筑文化和中医元素等,呈现出一幅较全面的传统文化图景。当然,传统文化元素在当代小说的应用,不是对传统文化元素简单的移植,而是提炼其精髓再巧妙地融入到作品中,使传统文化元素与当代小说完美结合。

    ⑥令人称赞的是,哪怕是号称自由生长的网络文学,对传统文化元素的借用也比比皆是,如影响较大、反响不错的《琅琊榜》《风起陇西》等,这些作品主要表现为对古典诗词进行合理化用,使小说语言带上了古典美学的气质,原本显得轻浅的网络文学也就增添了一份独特的古韵。

    ⑦文运同国运相牵,文脉同国脉相连。深刻全面理解中国文化传统,敏锐把握人民大众的审美趋势,在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原则指导下,自觉化用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坚守民族文化立场和理想,用中国人独特的思想、情感、审美去创作属于这个时代又有鲜明中国风格的优秀作品,当代作家艺术家责无旁贷。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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