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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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北京市第四十三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各题。

八千粟

    ①我对世界的真正认知,是从抓起一把敖汉的小米开始的。

    ②秋季的阳光如梦般照耀在我摊开的手掌上,掌中的小米颜色澄黄,米粒极小,却颗颗饱满。《说文解字》中说:“米,粟实也。像禾实之形。”《诗经·小雅》说:“交交桑扈,率场啄粟。哀我填寡,宜岸宜狱。握粟出卜,自何能谷?”在文字中探寻,在《诗经》中追索,粟米在大地上的旅程,一走就是8000年。

    ③我是在敖汉第一村民俗博物馆里看到的8000年前的粟米,这就是“八千粟”,一个经过8000年岁月洗礼的生命个体。经专家鉴定,敖汉旗兴隆洼遗址出土的“八千粟”,是中国北方旱作农业谷物的唯一实证,比中欧地区发现的粟米早2000多年。这再一次印证了中华文明的起源,印证了全球范围内粟起源于中国北部。

    ④我站在大地上仰望苍穹,天空浩瀚无际,日月交互辉映。我站在山巅上俯瞰大地,大地广阔无边,田畴河流阡陌纵横。原来,辉煌的中华文明不仅仅建立在两河之上,更是建立在种植着粟米的千里沃野之上。我忽然感到一种阔大无边的孤独席卷而来。80O0年,对我来说太过久远,久远到我的视野无法触及,眼前只剩下一天、一地、一沃野,沃野上只生长着一望无际的粟米……长江、黄河孕育的中华文明最初在中原大地上闪烁时,敖汉,这片北方苍茫的大地上,业已闪现出人类文明的身影。苍穹何其浩瀚,天地何其大也!即使在古代文明层层堆积的中原,又有多少生灵在与自然的搏击中早已灰飞烟灭,无迹可觅。敖汉的粟米,却以弱小的生命形态,傲然地在天地之间屹立了8000年。

    ⑤在这片土地上行走时,我猛然想到了一个词:历史长河。在敖汉这片土地上,分布着小河西、兴隆洼、赵宝沟、红山、小河沿、夏家店下层、夏家店上层等七种考古学文化,其中有四种为首次发现并以敖汉旗的地名命名。历史的长河,从古至今在这片土地上缓缓地流淌着,从未干涸。而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古迹众多之地,往往都变成大漠孤烟、残石枯树,昔日的辉煌早已化为烟尘散尽。因此,对于有着近万年史前文明的敖汉,我不曾有任何期待。然而,当我的脚步踏上敖汉大地,眼前却是一派勃勃生机。每一处我要寻访的古迹周边,都是由谷子、玉米交织而成的茫茫青纱帐,致使载我的越野车迷失在一人多高的庄稼地里,如一头失去了方向的野牛,东一头西一头乱闯乱撞。“是这条路啊!我常开车带人来看的。”开车的小伙子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方向盘,越野车在茂密的庄稼地里如船划行着。我打开车窗伸出手去,让沉甸甸的谷穗掠过掌心。我不由得深深感叹,这是怎样一片神奇的土地啊!8000年前,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就已经开始在这里播种谷物了,8000年过去了,这片土地上的谷物还是如浪翻涌,一阵阵秋风把谷米的芬芳,散播到广阔无际的田野上。原野上袅袅升起的炊烟,是古老村庄的生命延续,而能使得村庄生命延续了8000年的,应该就是这体量极其微小的粟米了。

    ⑥在这个追求快速致富的时代,我们似乎早已忘记了如何守住我们的土地,忘记了如何守住我们赖以生存的粮食。我们所到之处,豪华的建筑占据了越来越大的空间,如潮的车流淹没了缓缓流淌的河流。敖汉却是现代与古老并存的城镇。豪华汽车穿行在田野中的柏油公路上,从毛驴车边疾驶而过,毛驴却不惊不躁,悠然自得地拉着平板车,用它的四蹄敲打着铺满树荫的路面。从石头到青铜到牛拉马耕,再到现代化机械,农人的耕作模式随着历史的推进在演变,敖汉的农耕却似乎遗世独立 , 仍旧把毛驴当作主要的农耕用具,沿用着古老的驴拉犁、手播撒种的原始耕作模式,沿用着古老的谷物保存模式。因此,敖汉已被列为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候选地。

    ⑦中华,以农立国。《管子·轻重乙》说:“故五谷粟米者,民之司命也。”粟,亦称稷,以其耐旱、耐瘠、耐贮存等特性,被称为百谷之长,古代掌管农业之神也就被尊称为稷神。古人祭祀,稷神与社神是不能分割的,“社稷”成为国家的象征。

    ⑧我恍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古老的村镇祠堂里,神像前供奉着的并非是寺庙里的香烛,而是由斗笠盛着的五谷;为什么在一些传统节日里,庄户们总要在门前挂上拴着红布条的谷穗。无论是宗庙祭祀还是民间风俗中的祭祀,都是中华文明的载体,都代表着人们心中的祈愿。原始的民间文化,抒写的是漫长的农耕记忆。从春到冬,一年四季,阳光普照大地,粟米才得以丰收,人类才得以代代繁衍。

    ⑨即将离开一望无际的田野时,我想折几枝谷穗带回城去,我想告诉我的孩子粟米在人类漫长的历史进程中的意义。可是,采摘谷穗时,我才发现不得不哈下腰去,因为成熟的谷穗垂得极低极低。当我蹲下去与低垂着头的谷穗形成等高时,我猛地意识到,作为国家象征的粟体现了中华民族特有的谦逊、忍耐、包容。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精神气质,中华这个古老的民族气脉才能历久不衰。

    ⑩粟米以弱小的姿态与天地同辉,它的伟大不言而喻。

(取材于孙桂芳同名散文)

(1)、下列对文中加点词语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
A、傲然地在天地之间屹立了8000年    屹立:形容顽强的生存姿态。 B、从未干涸    干涸:比喻文明中断或消失。 C、往往都变成大漠孤烟、残石枯树    大漠孤烟:突显壮阔雄奇的景象。 D、敖汉的农耕却似乎遗世独立    遗世独立:不与时代同步,独自存在。
(2)、下列对文章的理解和赏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作者立足于考古实证,从八千粟引发了种种感怀,见微知著,充满哲思。 B、文章多次引用古籍的记载,佐证了粟米的历史悠久,体现了粟的重要性。 C、望着沃野上的粟米,作者觉得北方大地上的文明被忽视,顿生孤独之感。 D、村镇祠堂供奉五谷、在传统节日里悬挂谷穗,都是人们美好愿望的寄托。
(3)、文章第⑤段写了作者迷路的经历,有何作用?请结合上下文,简要分析。

(4)、请简要赏析文中画横线的语句。

豪华汽车穿行在田野中的柏油公路上,从毛驴车边疾驶而过,毛驴却不惊不躁,悠然自得地拉着平板车,用它的四蹄敲打着铺满树荫的路面。

(5)、作者为什么说粟米的伟大不言而喻?请结合全文,概括说明。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小题目。

读书示小妹生日(有删改)

贾平凹

    七月十七日,是你十八岁生日,辞旧迎新,咱们家又有一个大人了。贾家在乡里是大户,父辈那代兄弟四人,传到咱们这代,兄弟十个,姊妹七个;我是男儿老八,你是女儿最小。分家后,众兄众姐都英英武武有用于社会,只是可怜了咱俩。我那时体单力孱,面又丑陋,十三岁看去老气犹如二十,村人笑为痴傻,你又三岁不能言语,哇哇只会啼哭,父母年纪已老,恨无人接力,常怨咱这一门人丁不达。从那时起,我就羞于在人前走动,背着你在角落玩耍;有话无人可说,言于你你又不能回答,就喜欢起书来。书中的人对我最好,每每读到欢心处,我就在地上翻着跟斗,你就乐得直叫。读到伤心处,我便哭了,你见我哭了,也便爬在我身上哭。但是,更多的是在沙地上,我筑好一个沙城让你玩,自个躺在一边读书,结果总是让你尿湿在裤子上,你又是哭,我不知如何哄你,就给你念书听,你竟不哭了,我感激得抱住你,说:“我小妹也是爱书人啊!”如今我一坐在书房,看着满架书籍,我就记想起那时的可怜了。

    咱们不是书香门第,家里一直不曾富绰,即使现在,父母和你还在乡下,地分了,粮是不短缺了,钱却有出没入,兄虽每月寄点,也只能顾住油盐酱醋,比不得会做生意的人家。但是,穷不是咱们的错,书却会使咱们位低而人品不微,贫困而志向不贱。这个社会,天下在振兴,民族在发奋,咱们不企图作官,以仕途之路作功于国家,但作为凡人百姓,咱们却只有读书习文才能有益于社会啊。你也立志写作,兄很高兴,你就要把书看重,什么都不要眼红,眼红读书,什么朋友都可抛弃,但书之友不能一日不交。贫困倒是当作家的准备条件,书是忌富,人富则思惰,你目下处境正好逼你静心地读书,深知书中的精义。这道理人往往以为不信,走过来方才醒悟,小妹可将我的话记住,免得以后“悔之不及”。

    兄在外已经十年,自不敢忘了读书,所作一二篇文章,尽肤浅习作,愈使读书不已。过了二月二十一日,已到了而立之年,才更知立身难,立德难,立文难。夜读《西游记》,悟出“取经唯诚,伏怪以力”,不觉怀多感激,临风而叹息。兄在你这般年纪,读书目过能记,每每是借来之书,读得也十分注重,而今桌上,几上,案上,床上,满是书籍,却常常读过十不能记下四五,这全是年龄所致也,我至今只有以抄写辅助强记,但你一定要珍惜现在年纪,多多读书啊。

    既有条件,读书万万不能狭窄。文学书要读,政治书要读,哲学,历史,美学,天文,地理,医药,建筑,美术,乐理……凡能找到的书,都要读读。若读书面窄,借鉴就不多,思路就不广,触一而不能通三。但是,切切又不要忘了精读,真正的本事掌握,全在于精读。世上好书,浩如烟海,一生不可能读完,且又有的书虽好,但不能全为之喜爱,如我一生不喜食肉,但肉却确实是世上好东西。你若喜欢上一本书了,不妨多读:第一遍可囫囵吞枣读,这叫享受;第二遍就静心坐下来读,这叫吟味;第三遍便要一句一句想着读,这叫深究。三遍读过,放上几天,再去读读,常又会有再新再悟的地方。你真真正正爱上这本书了,就在一个时期多找些这位作家的书来读,读他的长篇,读他的中篇,读他的短篇,或者散文,或者诗歌,或者理论,再读外人对他的评论,所写的传记,也可再读读和他同期作家的一些作品。这样,你知道他的文了,更知道他的人了,明白当时是什么社会,如何的文坛,他的经历,性格,人品,爱好等等是怎样促使他的风格的形成。大凡世上,一个作家都有自己一套写法,都是有迹而可觅导,当然有的天分太高了,便不是一时一阵便可理得清。兄读中国的庄子,太白,东坡诗文,读外国的泰戈尔,川端康成,海明威之文,便至今于起灭转接之间不可测识。说来,还是兄读书太少,悟觉浅薄啊!如此这番读过,你就不要理他了,将他丢开,重新进攻另一个大家。文学是在突破中前进,你要时时注意,前人走到了什么地方,同辈人走到了什么地方。任何一个大家,你只能继承,不能重复,你要读他的作品时,就将他拉到你的脚下来读。这不是狂妄,这正是知其长,知其短,师精神而弃皮毛啊。虚无主义可笑,但全然跪倒来读 , 他可以使你得益,也可能使你受损,永远在他的屁股后了。这你要好好记住。

    在家时,逢小妹生日,兄总为你梳那一双细辫,亲手要为你剥娘煮熟的鸡蛋。一走十年,竟总是忘了你生日的具体时间,这你是该骂我了。今年一入夏,我便时时提醒自己,要到时一定祝贺你成人。所以,小妹生日,兄什么也不送,仅买一套名著十册给你寄来,乞妹快活。

1983年7月初写于静虚村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个多雨的夏天

郭震海

    这似乎是一个多雨的夏天。

    不紧不慢的小雨就像生了根,断断续续下了三天,没有停的迹象。侯东升醒来后,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有些烦闷。

    他裹着一条毛巾被,眼睛迷茫地瞪着屋顶。简易的屋顶用横七竖八的施工模型板撑着,上面覆盖着几层黑糊糊的油毡。简易的大宿舍内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半碗隔了夜的剩饭放在墙角,已经变质。裸露的砖墙,湿漉漉的,似乎能挤出大把的水来。地上铺着红砖,红砖上撒了薄薄的一层白石灰。十几双黄胶鞋,没有规则地摆放在床铺下。

    “天塌了吧!”一名工友坐起来嘟哝了一句,扑腾一声又躺下了,几根木棍支撑的大床铺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叫。

    “你找死啊!”工友躺下的动作用力过猛,压住了另一位工友的胳膊,后者向他提出强烈的抗议,骂骂咧咧地抽回了胳膊。

    侯东升起身,去床铺头找自己的衣服,想出去走走。他从墙角找出一把破旧的雨伞,走出了工棚。

    外面的雨下大了,一栋高楼起了半截,无数的、长长短短的钢筋头直冲云霄,在雨中显得亮晶晶的,有点刺眼。如果不下雨,这栋起了半截的楼上肯定站满了人。无数顶安全帽,无数双劳作的手。在轰轰隆隆的机械声中,他们完全可以站在高墙上,边劳作边唱信天游。有的工友已经在城里待了十多年,甚至更长时间。他们就像一群特殊的候鸟,每年开春告别妻儿老小,来到城里,冬天又会回到乡村。他们没有走进过KTV,但一步步升高的楼顶上,就是他们的乐场,他们可以怒吼,可以咆哮,可以唱着哭,也可以唱着笑。只要手不闲着,至于嘴,爱干吗就干吗,就是站在墙头上像一个英雄般的去演说,也没有人注意,更没有人管。他们的声音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显得异常微弱,微弱得站在楼下就完全听不到了。

    半夜里,无数盏大灯会将整个工地照亮,高楼一天不封顶,热闹的景象就一天不减,唯有雨能阻断这喧闹的一切。侯东升和大多工友一样,既盼雨,又恨雨。为什么呢?盼雨,是因为下雨了他们可以美美地睡个懒觉,无休止的劳作可以得到短暂休息;恨雨,是因为下雨就意味着他们会没有工,工是什么,就是钱。他们从四面八方拥进这座陌生的城市,就是想多挣点工,年底多拿点钱。

    侯东升撑着伞,不知道该去哪里,更不知道该干什么。路过一座天桥,桥下积满了水,飞驰而来的车辆迅速通过天桥,激起很高的水花。

    “你找死啊!”一个撑着小花伞的女人,被车辆激起的泥水溅了一身,她怒气冲冲地骂道。侯东升突然觉得,城里人说话和他们其实没有区别,就比如这句“找死啊!”他这样说,工友们这样说,城里人也这样说。

    在一个玻璃橱窗前他看到一则大大的广告:“家,温馨的港湾。”城市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广告。侯东升觉得每一则广告都与他们有关又无关。他们一年四季就像蚂蚁一样在钢筋与水泥的森林中不停地修筑城市里的家,城市在一天天长高变大,而他们没有家,他们的家在乡下。

    侯东升给乡下的妻子打了一个电话,妻子开心地说,真好,庄稼灌浆了,下了一场难得的透雨。侯东升在电话里骂,好个屁。妻子说,你个鞭打的侯东升,你个不要脸的侯东升,你变了,变得不再爱惜庄稼,变得像城里人了,变得……

    我真的变了吗?放下电话,侯东升想,我到底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琥珀手串

宗璞

    祝小凤当护工已经六七年了,照顾的大多是老太太。她做事细心,手脚又麻利,是上等的护工。

    这一次,祝小凤照顾的这位老太太,姓林。老太太只有一个女儿,在一家大公司做事,人称林总,母女俩相依为命。

    祝小凤心里羡慕林老太的女儿。林总的衣着,那真是千变万化。有时毛衣上开几个洞,像是怕风钻不进去;有时靴子上挂两个球,走起路来乱甩。跟着她的人对老太太说:“林总经常出现在各种场合,报道中总少不了介绍她的服装。”老太太叹一口气,摇摇头。

    这一天,林总来了。她穿了一件黑毛衣,完整的,没有窟窿;胸前有一件蜜色挂坠,非常光润;手上戴了同样颜色的手串,随意套在毛衣袖子外面,发着幽幽的光。小凤只觉得好看,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林老太看着女儿说:“今天穿得还算正规,黄和黑这两种颜色搭配,很典雅。”女儿便把手串褪下来,说:“这叫蜜蜡,琥珀中的上品,做工也好。”林老太随手模了摸,说:“戴首饰越简单越好。好在你不太喜欢这些东西。”

    祝小凤照顾林老太吃晚饭,问了一句:“琥珀很贵吗?”林老太说:“要看质地……”说着便呛咳起来。祝小凤忙倒水、捶背,不敢再多话。

    过了几天,祝小凤的丈夫来看她。二人去逛市场,忽然看到一个小摊。祝小凤站住了,她的目光落在一件饰物上,那俨然是一件琥珀手串。她拿起手串,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看不出和林总的有什么不一样,几次放下,又拿起来。丈夫善解人意,和摊主讨价还价,花了五块钱,把手串买下了。小凤明知这钱是自己挣的,心里还是荡漾过一阵暖意。

    回到医院,小凤指着手腕上的手串,请林老太猜值多少钱。林老太说:“做得真像。十块?二十块?”小凤道:“您出个价,我卖给您。”二人都笑了。

    晚饭后,护工们议论起小凤新戴的手串。一个说,一看就是假的,玻璃珠子罢了;另一个说,别看是假的,做得真像呢;还有一个说,管它真的假的,好看就行。

    晚上,林总来了,祝小凤拿起自己的手串请她过目。林老太忽然说:“小凤这么喜欢这样的手串,你们两个换着戴几天。”女儿笑着把手串褪下来。小凤不敢接,林总说:“换着戴吧,怕什么,只要妈妈高兴。”说着,她把手串放在桌上。小凤便也把自己那串放在桌上,取了林总那串戴上。

    林老太拿起祝小凤的手串,仔细端详着说:“真像,只是光泽不一样,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林老太看了看女儿,不由得叹道:“东西戴在你手上,假的也是真的。”说着又摇了摇头。

    林总出了医院,回到办公室,随手把手串扔在桌上。次日,一个半生不熟求林总办事的人来,见了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就丢在这里?”回去物色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送过来,说:“好东西要有好穿戴,原来一定有的,添一个是我的心意。”秘书收了盒子,林总瞥了一眼,心想,可以给妈妈看,证明妈妈的话。

    祝小凤戴上真的琥珀手串,有些飘飘然。护士长来了,看着祝小凤戴的手串说:“呀,这么好看!”祝小凤觉得护士长识货,便抬起手让护士长看。不料她说:“做得真像,看上去很贵重似的。”祝小凤说:“你仔细看看,这是真的呀!”护士长笑着说:“戴在你身上,真的也是假的。”

    林总去美国出差,几天没有来医院,病房里很平静。凌晨时分,祝小凤听到林老太哼了几声,没有在意。等她起来梳洗后,见老太太没有动静,过去看时,见她双目微合,神态安详,叫了几声都不应,已经停止了呼吸。

    后来,祝小凤想起她拿着林总的真琥珀手串,应该去把自己的那件换回来。她不愿意用自己不值钱的东西去换别人值钱的东西,况且她的手串是丈夫给她买的。

    听她说明来意后,林总拿出那精致的盒子,递给她。祝小凤去取盒子里的手串。林总按住盒子,向前推了推,示意祝小凤连盒子收下。她戴上自己的真琥珀手串,喃喃道:“妈妈说这样很好看。”林总明亮的眼睛里装满了泪,一滴滴落在衣服上。那天她穿了一身黑衣服。

    时间流逝,祝小凤的生活也一如往常,送走旧病人,迎接新病人。她把手串连同盒子放在箱子里,再想到取出来戴时,已是次年暮春了。这时,她的病人仍是一位老太太,见了说“好看”。祝小凤故意说:“这是琥珀手串。”老太太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她,慢慢地说:“假的吧?”

(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废墟上的生命

程相崧

    ①机器轰鸣着,那些房子转眼间便成了废墟。

    ②很快便有几个拆迁工人把残存的钢筋、木料、完整的砖块挑拣出来,归类,码垛整齐,接着几辆三轮车把归类后的东西装上载走,然后他们坐下来喝几口水,等着尘埃落定,再进行下一拨工序。

    ③此时我分明听到自己在恳请他们停下,可那声音却细若游丝,在废墟上空飘荡,和那些漠然的面容似乎有天然的隔阂,因为他们都只活在当下,不属于过去,也不向往未来。他们当中谁还会记得这里曾经是一个个家?这里曾经有老人,有孩子,有女人,有锅灶,有饭菜,有热炕头和炕头上的梦;这里曾经让一个个外出上学和打工的年轻人魂牵梦绕。而现在,这里只有废墟,风穿过这片废墟,发出像穿过荒原一样的尖利呼啸。

    ④现在站立在这些废墟上的生命,还有那些树:枣树、香椿树、石榴树、柿子树。这些树并不珍贵,就像每家都要有厕所、厨房一样,每家都要栽些这一类的树。叶落归根,这些树是不会离开了,它们还在用自己一身的碧绿守候着脚下的土地。

⑤和树相伴的还有一些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不是所谓“钉子户”,那些人早已满足地离开了。这些老人一想到自己的父亲、爷爷还有那些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人百十年来都深深地扎根在这块土地上,他们就被一种想法折磨:如果离开这块土地,他们不知道自己还拥有什么。如果上了高楼,便可能一辈子都下不来了。纵使下来,也是被年轻人背着,丧失了尊严,像一个被人抱在怀里的婴儿。想到这里,老人们便哭了。但是年轻人并不这样想,他们没有老人那份对故土的眷恋,一切仪式都迫不及待地简化到极致:放鞭炮,雇辆搬家公司的车,找上人,带上值钱的家具和电器,说走就走了。

    ⑥其实,站在这里的每一棵树,都能讲出一段感人的故事,它们记得年轻的媳妇进门之后,倚在它们身上说话时候的羞涩模样;它们更懂得自己身上承载的中国人朴素而简单的梦想,枣树包含着早生贵子的福梦,石榴则寄托了中国人多子多福的梦想。于是在时光的催促下,年轻的媳妇被催成了婆婆,再接着婆婆的媳妇又熬成了婆婆。孩子们在树下玩耍,背着书包去上学,回来之后便在树下喝水,写作业……今年的枣子还挂在枝头上,青着,它们或许已经等不到成熟了。而从前那些外出上学或者打工的游子,上了火车,翻开背包,便会看见家人塞进包里的红枣和石榴。于是家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记忆,便都如同放电影一样,伴着铁轨声,一帧一帧地慢慢放映着……

    ⑦在这些房屋被夷为平地的那几个晚上,总是有几条毛都有些脱落的狗在废墟边上狂吠。那是些找不到家的流浪狗,它们不停地吠叫,令附近居民楼上的住户焦躁不安。于是住户们叫来保安,将它们诱骗进尼龙袋子里,然后这些流浪狗被愤怒的人们踩踏踢打。可即使这时候,它们还在凄厉地呼喊着自己的家园。

    ⑧当然,除了这些树,和人们曾经生活在这些院落的,还应该有其他的生命,像老鼠、蛇和昆虫。毛老鼠跟人类一起共处了几千年,但它们见异思迁,重利轻义,在人们陆续搬出这片房子之后,也便仓皇地追随着人们的足迹而去。蛇更不用说,它们比人们跑得还快。昆虫是常在锅灶边啃噬散落的饭粒的,但自从锅灶冷寂了之后,便再也听不到它们的歌唱了。废墟上的那些树啊,真是寂寞极了,但连这寂寞,也在一分一秒地慢慢损减着了。

    ⑨这些树仍旧站在那里,朝废墟上望着,望着……

(选自《散文百家》,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零用钱

(美)威尔

    当潜在的雇主翻看他的简历时,乔·巴斯托恩坐在那里,尽可能让自己的双腿不要发颤。他知道那些记录对他不利,但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别让那些缺点被读到,毕竟是圣诞节了。

    威斯科特先生停下来,抬起头问道:“巴斯托恩先生,这里说你曾经因为盗窃被判入狱,是吗?”

    乔感到喉咙干涩、胃部收缩,他知道接下去是什么结果,他无力地说:“是的,但是……有环境因素——”

    “总是有环境因素的,巴斯托恩先生,然而——”又来了……

    “——我们是家庭生意,不需要增加人手了,我希望你好运,早日找到工作。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

    “我知道。”乔说完,站起来握了握威斯科特先生伸出的手。威斯科特先生送乔到门口,好像怕他顺手偷走东西似的。

    乔咬着嘴唇,不知道怎样跟阿贝说,他没能为她买一份圣诞礼物,因为没人愿意雇用他,或者跟她说两年前他在上班的地方偷100美元是为了圣诞节能取暖,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阿贝只知道爸爸今年圣诞节没有给她买礼物。

    走到威斯科特的店门口,乔想再努力一下。他对挡在门口的威斯科特说:“求求你了,今天是圣诞节,我有一个8岁的女儿……”

    “很抱歉,巴斯托恩先生。”威斯科特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应该知道,没有人会信一个小偷说的话。”

    乔看了看四周,威斯科特刚才实际上说得很大声。还好,周围只有两个人,一个穿着大衣的人轻快地走过,还有一个老乞丐从街道对面的公园走过来。

    乔大声说:“你说得对,但我这回改正还不行吗?”可是,威斯科特不再理他。

    雪开始下了,乔拉起他的衣领,把手插进衣袋里,走过街道对面,跟那老乞丐擦肩而过时,对那老乞丐微笑了一下。

    老乞丐也回了一个微笑,问道:“你可以给我一点零钱吗?我要买一杯热咖啡暖暖我这把老骨头。”

    乔在他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他的左手没有摸到什么东西,但他的右手抓出了两个两角五分的硬币、两个一角的硬币和五个五分的硬币、五个一分的硬币。

    乔把哪些硬币放入老乞丐摊开的双手中,笑着说:“你运气好,我想这么多应该够了。祝你圣诞快乐!”

    那老乞丐说:“年轻人,我也祝你圣诞快乐!”

    那老乞丐走到对面,进了威斯科特先生的店,乔把手放回口袋里,继续向前走。那个刚才穿大衣走过的人正在人行道边跟一个老妇人说话。乔看向人行道,看到了一个钱包。乔把它捡起来,发现里面有几张信用卡和几百美元现金。他的祈祷灵验了,他可以用这些钱给阿贝买辆单车,一个玩具屋子,甚至他可以用这些钱去旅社开个房,让阿贝不用到监狱附近去看他。或许珍尼斯也跟他们在一起,再一次全家人一起过圣诞节。

    不行。如果阿贝知道这钱是捡到的她会怎么想?乔猜得出钱包是谁的,他看看那个穿大衣的人,又看看钱包。在一张信用卡的旁边有一张证件,乔从上面的相片确认了钱包是那个穿大衣的人的。

    乔偷过钱,那时是急了,但他本身不坏。

    那个穿大衣的人跟那老妇人说了再见,又开始往前走了,脚步还是那么轻快。

    乔慢跑赶上去,喊道:“先生,打扰一下。我想你掉了钱包了。”

    那人停下来,转过身,眼睛睁大了,说:“啊,是,那是我的钱包。”他接过钱包,立即清点里面的东西。

    乔没有等他点完就走了。他转向马洛大街。向监狱附近走去。突然,他看到珍尼斯带着阿贝走过来,阿贝一看到他就伸开双臂向他跑来。

    乔抱着她,笑着,眼睛却湿了,他说:“圣诞快乐,孩子,我很抱歉,没有为你买什么礼物。”

    阿贝笑得很开心,她撒娇似的说:“哦,爸爸,别那样想。妈妈说来带你回家,我非常高兴。”

    乔愧疚地看向珍尼斯,想确认阿贝说的是不是真的。珍尼斯说:“乔,是你回家的时候了。”两行热泪从乔的眼里流下来。

    乔的室友迈克拿着个无绳电话跑过来,喊道:“乔,你的电话,是一个叫威斯科特的人打来的。”

    乔对电话里说了一声“喂?”

    “如果你愿意,明天来上班吧。”威斯科特先生在电话里说。

    “我愿意。我可以问一下吗,是什么使你改变主意的?”乔的胸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是我跟我爸爸喝的那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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