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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高考语文真题试卷(新课标Ⅱ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青花瓷发展的黄金时代是明朝永乐、宣德时期,与郑和下西洋在时间上重合,这不能不使我们思考:航海与瓷器同时达到鼎盛,仅仅是历史的偶然吗?从历史事实来看,郑和下西洋为青花瓷的迅速崛起提供了历史契机。近三十年的航海历程推动了作为商品的青花瓷的大量生产与外销,不仅促进技术创新,使青花瓷达到瓷器新工艺的顶峰,而且改变了中国瓷器发展的走向,带来了人们审美观念的更新。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没有郑和远航带来活跃的对外贸易,青花瓷也许会像在元代一样,只是中国瓷器的诸多品种之一,而不会成为主流,更不会成为中国瓷器的代表。由此可见,青花瓷崛起是郑和航海时代技术创新与文化交融的硕果,中外交往的繁盛在推动文明大交融的同时,也推动了生产技术与文化艺术的创新发展。

    作为中外文明交融的结晶,青花瓷真正成为中国瓷器的主流,则是因为成化年间原料本土化带来了民窑青花瓷的崛起。民窑遍地开花,进入商业化模式之后,几乎形成了青花瓷一统天下的局面。一种海外流行的时尚由此成为中国本土的时尚,中国传统的人物、花鸟、山水,与外来的伊斯兰风格融为一体,青花瓷成为中国瓷器的代表,进而走向世界,最终万里同风,成为世界时尚。

    一般来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化,而时尚兴盛则是社会快速变化的标志。因此,瓷器的演变之所以引人注目,还在于它与中国传统社会从单一向多元社会的转型同步。瓷器的演变与社会变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使我们对明代有了新的思考和认识。如果说以往人们所了解的明初是一个复兴传统的时代,其文化特征是回归传统,明初往往被认为是保守的,那么青花瓷的例子,则可以使人们对明初文化的兼容性有一个新的认识。事实上,与明代中外文明的交流高峰密切相关,明代中国正是通过与海外交流而走向开放和进步的,青花瓷的两次外销高峰就反映了这一点。第一次在亚非掀起了中国风,第二次则兴起了欧美的中国风。可见,明代不仅是中国陶瓷史上的一个重大转折时期,也是中国传统社会的重要转型时期。正是中外文明的交融,成功推动了中国瓷器从单色走向多彩的转型,青花瓷以独特方式昭示了明代文化的演变过程,成为中国传统社会从单一走向多元的例证。(摘编自万明《明代青花瓷崛起的轨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3分)

A、郑和下西洋推动了瓷器生产、销售和技术创新,带来了青花瓷发展的黄金时代。 B、原料本土化等因素使青花瓷发展进入新阶段,此时青花瓷与外来文化已无关系。 C、明代社会往往被认为是保守的,但青花瓷的风格表明但是社会比较开放和进步。 D、中外文明交融推动瓷器从单色走向多彩,从而推动了当时的社会向多元转型。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3分)

A、文章第一段通过元明两代瓷器的比较,论证了瓷器发展与审美观念更新的关系。 B、文章从民窑崛起、商业化和风格变化等方面论述了青花瓷成为世界时尚的过程。 C、文章论述青花瓷崛起的轨迹,为中外交往推动明代社会转型的观点提供了例证。 D、文章提出问题之后,分析了青花瓷崛起的原因,并论证了崛起带来的影响。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3分)

A、如果不是下西洋使青花瓷作为商品大量生产和外销,青花瓷可能就不会崛起。 B、时尚兴盛是社会快速变化的标志,可见青花瓷兴盛的成化年间社会变化很快。 C、青花瓷外销掀起世界性的中国风,可见青花瓷对明代的世界影响起了重要作用。 D、青花瓷在明代引领了世界时尚,由此带来的启示是,应注重社会的多元和开放。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漫话中国历史上的改革

    在讨论作为历史事件的改革之前,有必要先梳理一下“改革”的含义。此词首见于《后汉书》之《梁统传》和《黄琼传》,皆指对已有成规的改动变易。自此以后,“改革”遂成习见之词,而且其词义越来越宽泛,凡对原有制度、惯例、习俗,甚至文体、文风的改易变革,均可称之为改革。不过,近代以前,改革是一个中性词,既可用于革故鼎新的正面场合,也可用于变好为坏的负面场合。近代以来,改革演化为一个纯褒义词,《现代汉语词典》的释义就体现了这种趋向:“把事物中旧的不合理的部分改成新的、能适应客观情况的。”

    不过,今人所言历史上的改革,所用显然并非上述宽泛的词义,而是一个相对狭义的概念,特指政治、经济、法律等方面比较重大的除旧布新。对于这种形式的历史事件,今天概以“改革”称之。具体到某次事件,则或称之为“变法”,如商鞅变法、王安石变法、戊戌变法等;或称之为“新政”,如王莽新政、庆历新政等;或称之为“改革”,如孝文帝改革、张居正改革等。这些称谓,有的当时就有,更多的则是后人所加。如同改革本是中性词一样,说某人“变法”,也未必就是正面评价。古代典籍中甚至常将“变法”与“坏纪”连用,意为变乱成法、败坏纪纲。

    正因为“改革”含义宽泛,在不同人的心目中,其范围相差悬殊。有人将改革的范围划得很大,几乎是“江山代有改革家”;也有人将改革的范围划得很窄,认为真正称得上改革的事件没有几次。具体到某人某事,看法更加纷纭。比如,引发“国人暴动”的周厉王,在历史上向来形象不佳,但有人称他是中国史上见诸记载的最早的改革家。再如王莽新政,有人说是“托古改革”,有人说是“复古改制”。又如张居正,多数人认可他是改革家,但也有人说他的政策并无新意,算不上改革。即便当事人自己的说法,也不一定可以为据。如管仲推行的一系列政策,今人称之为“改革”或 “革新”,他自己却说是“修旧法”。事实上,要给改革下一个严谨、周延的定义,是非常困难的,更不可能提出一套量化指标。

    改革之事,古今中外皆有。从改革的原初推动力看,既有自上而下的改革,也有自下而上的改革,但前者占绝大多数。在中国漫长的王朝史上,君主一直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没有君主的发动或支持,就不可能出现改革。所以中国历史上的改革,全部都是自上而下,即由统治阶层中的一部分人发起和推行的。平民大众没有推动改革的途径和机会,当他们忍无可忍时,只能揭竿而起,发动以改朝换代为目标的暴力革命。

    影响改革成败的因素很多,用人是否得当是一个不能忽略的重要因素。战国时期各国的改革,之所以能够取得积极成果,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国君大力招贤、大胆任用。王安石变法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虽然认识到“方今之急,在于人才而已”,但却不善于识人用人,所倚任者多为反复无常的奸佞小人,给改革造成很大的伤害。

    纵观中国历史上的改革,能像管仲那样一帆风顺,或像孝文帝那样基本成功者,并不多见。大多数改革都遭遇了挫折或失败,如商鞅变法是政存身败,张居正改革是人亡政息,王安石变法是半途而废,戊戌变法是昙花一现。若观察君主之外的改革者的命运,能够善始善终者可谓凤毛麟角,绝大多数身败名裂,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如吴起乱箭穿身,商鞅惨遭车裂,王安石忧愤而死,张居正死后抄家,戊戌六君子喋血刑场。改革之难,于此可见。篡用明太祖的一句话说:“犹行荆棘中,寸步不可移,纵得出,体无完肤矣。”

(节选自《博览群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当前,中国诗歌进入了缺乏创新激情的贫乏状态,摆脱不了平庸的纠缠,那些曾经让读者心动不已的追寻民族独特体验和表达人类普遍情感的具有独创性的艺术精品似乎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渐行渐远,中国诗歌正难以避免地进入了缺乏艺术杰作的窘境。造成当前中国诗歌创作难尽人意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而其中最关键的因素则是,整个社会的文学审美意识的普遍弱化导致诗歌评价标准的缺失。

    那么,究竟什么样的诗歌是好诗歌?

    好诗歌是对一个时代的现实生活状况的深度把握和对一个民族的内在精神追求的审美洞察,是从诗人的心灵深处自然流淌出来的真诚关爱。诗人的把握现实生活既不是对当下生活时尚的浮光掠影式的涉猎,也不是对自我生活趣味的低吟浅唱式的回味,而是要深入到普通民众的具体生活中,挖掘隐藏在日常生活表象下的精神潜流。现实生活是文学创作的原点,诗人绝不是为了创作的目的才走进普通民众的生活里去,而是要以普通民众的生活作为出发点,深入到普通民众生活的底层。如同秘鲁作家马里奥·略萨所说,作家的责任就是“要用想象力穿透生活”,用自己的艺术创造去“结构生活现实”。一个时代的现实生活形态是复杂多样而又千差万别的,诗人对现实生活状况的把握绝不是在诗歌中表现琐碎的生活细节,而是要在涌动的生活潮流中追寻一个民族的内在精神走向,探求一个普通民众在日常生活中呈现出来的内在情绪。

    好诗歌是对超越国界的人类精神的合理张扬和对跨越时空的人类永恒价值的诗意追问,是从诗人的精神底层逐渐升华出来的人性思索。文学是一个民族特定时代里的精神产物,理所当然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社会性,打上了无法替代的特定民族的烙印。然而,一切伟大的文学作品之所以能够超越国界和跨越时空,根本原因就在于其对人类共同追寻的普遍精神的表达.因此,好诗歌就不能将目光仅仅停留在一个时代的民族现实生活状况的展现上,而是要以此为出发点,善于发现隐藏在自己民族精神底层的具有人类普遍性的共同价值,诸如对真的肯定,对善的弘扬,对美的向往,对理想的追寻,对自我的超越,对个人自由的肯定,对人格尊严的尊重等等。诗人的责任就在于融入普通民众的现实生活中,在积淀了一个民族的历史记忆的日常生活中去追寻人类的终极价值。

    好诗歌是对日常生活语言的审美升华。 “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白话成为文学创作的主要工具,口语化成为诗歌发展的一个重要趋向.然而,诗歌创作的口语化并不意味着语言的平庸化。日常生活中的口语可以成为诗歌创作的语言,但是它必须是经过诗人的审美加工的。诗歌语言的口语化不仅是诗歌语言的艺术化,而且更是诗人以诗意化的语言表达自己的生活情感的审美化。

(节选自郭国昌《诗歌价值如何认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漫谈李白诗歌中的夸张

林庚

    李白有一首《长相思》诗中说:“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这是一首闺人思念征夫的诗,相思之苦,以至于到了“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的程度。美妙的眼睛竟成了一口泉眼,这当然是有些夸张;却还不能说就怎么不合理,还可以算在合理的夸张之列;但也有其不合理处,这不合理处在于她还要证明原来是秋波横生的眼睛,真的变成了一口泉眼;并要求那面镜子到时候为她作证。因为如果真到那征夫回来的时候,她即使还很憔悴,即使是当时快乐得又哭了起来——那神情毕竟会大不相同——要证明她真正肠断的情形,只有那面镜子才最清楚。可是除非那面镜子是面魔镜,又怎能重现她那已经成为过去的容颜呢?也许今天有了录像可以做到这一点,可是如果真有一位妻子录好了像专等她丈夫回来时证明这一切,恐怕她的丈夫反而更不相信;何况古代并无录像这种先进技术呢?假定真能录像,也许看来是合理的,却反而近于荒唐;假定镜子可以证明过去,看来好像是不合理的,却反而更近于真实。艺术的魔力竟然真能把一面普通的镜子变成了魔镜吗?反正我们读这首诗,读到这里时早已忘记了那不合理性,而只感到分外亲切,分外动人。从日常的尺度来说乃是不合理的,从艺术的尺度来说却是更为合理的;那么所谓合理的夸张到底该怎样来理解呢?

    “白发三千丈”,这是人们谈到李白诗中夸张时最爱引的名句,在这首《秋浦歌》中乃是轮到李白自己面对着一面镜子了。所以说:“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从日常的尺度来说,这个“三千丈”简直是违背常识;从夸张的尺度来说,也未免无边无际;如果这样的夸张起来也算合理,那么究竟夸张到什么程度才算不合理呢?李白有一首经常为人们所称道的《望庐山瀑布》,诗中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瀑布仿佛是一道银河自天而降,也不过才夸张到三千尺,而白发从头上算起,却竟能达到三千丈;艺术的魔力似乎正是通过战胜那日常尺度认为的不合理而变得更为合理,这能不令人为之惊异叹服吗!

    有些人认为夸张似乎是浪漫主义的主要特征,这可能有些道理,可也并不尽然。夸张几乎可以在各种类型的作品中出现;而且夸张在许多场合中,往往最容易产生使人发笑的效果;这与浪漫主义作品之多少带些悲剧性格或英雄性格的特征是毫不相干的。王之涣的《登鹳雀搂》:“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里除了“千里”这个习见的词汇外,有什么可以算得上是夸张呢?而这首诗却无疑的乃是浪漫主义的杰作名篇。然则夸张既不是浪漫主义中所必有的,也不是浪漫主义中所特有的;只不过是一种通用的表现手法而已。如果说夸张与浪漫主义之间也存在着某些特殊缘分的话,那只能说夸张的手法到了浪漫主义的创作方法中,似乎可以尽情发挥到完全不合理的程度。这并不是由于夸张手法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由于本质上浪漫主义乃是一种近于“宏观”的创作方法,正如现实主义乃是一种近于“微观”的创作方法,并由此自成不同的局面。《傀儡家庭》中娜拉的出走,从日常的尺度来说,她是完全可以不必出走的,但娜拉却决然出走了。《秋浦歌》中的白发,从日常尺度看来,那白发只不过是映在咫尺明镜之中,而它却能直达三千丈。用日常的尺度去衡量微观或宏观世界中的一切,有时常会出人意外。例如在近于光的高速运动中,人竟能青春不改;这不简直如神话之不可思议吗?日常范畴的尺度,与艺术的无限魅力;在这里两相对照,也正如面临着一面魔镜,不禁令人为之深思神往!

(选自《唐诗综论》,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中国艺术追求的静寒境界,宁静而渊澄,有一种自然而平淡的美,这与中国人的文化追求有关。世界永远充满着龌龊与清洁的角逐,而清清世界、朗朗乾坤不仅是中国人的社会理想,也是一种审美追求。

    ②静寒境界是片宁静的天地。宁静驱除了尘世的喧嚣,将人们带入悠远清澄的世界中;宁静涤荡了人们的心灵污垢,使心如冰壶,从而归于浩然明澈的宇宙之中。宁静本身就是道,就是宇宙之本,中国艺术追求这种绝对的宁静。比如在中国画中,永恒的宁静是其主要面目。烟林寒树,雪夜归舟,深山萧寺,渔庄清夏等,这些习见的画题,都在幽冷中透出宁静。这里没有鼓荡和聒噪,没有激烈的冲突,即使像范宽《溪山行旅图》中的飞瀑,也在空寂的氛围中失去了如雷的喧嚣。寒江静横,孤舟闲泛,枯树萧森,将人们带入永恒的宁静中。如北宋画家王晋卿的传世名作《渔村小雪图》,画山间晴雪之状,意境清幽,气氛静寂,画中渔村山体均以薄雪轻施,寒林点缀于石间崖隙,江水荡漾,与远山相应,一切都在清晖中浮动,真是宁静幽寒之极。

    ③中国画家酷爱静寒之境,是因为静反映了一种独特的心境。画之静是画家静观默照的结果,也是画家高旷怀抱的写照。画家在静寒之中陶冶心灵,以静寒来表现自己与尘世的距离,同时通过静寒来表达对宇宙的独特理解。

    ④中国艺术的静寒之境,绝不是追求空虚和死寂,而是要在静寒氛围中展现生命的跃迁。以静观动,动静相宜,可以说是中国艺术的通则,它一般是在静寒中表现生趣,静寒为盎然的生机跃动提供了一个背景。文嘉自题《仿倪元镇山水》:“高天爽气澄,落日横烟冷。寂寞草玄亭,孤云乱山影。”在静寂冷寒的天地中,空亭孑立,似是令人窒息的死寂,然而,你看那孤云舒卷,轻烟缥缈,青山浮荡,孤亭影乱,这不又是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吗!彻骨的冷寒、逼人的死寂,在这动静转换中全然荡去。

    ⑤静与空是相联系的。静作用于听觉,空作用于视觉,听觉的静能推荡视觉的空,而视觉的空也能加重静的气氛。在中国画中,空绝非别无一物,往往与静相融合,形成宁静空茫的境界。因此,静之寒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空之寒。中国艺术热衷于创造“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的境界,拒斥俗世的欲望,不介入社会的复杂文化活动,尽量保持“自然的纯粹性”,即以山水面貌的原样呈现,不去割裂自然的原有联系。空山无人,任物兴现,山水林泉都加入到自然的生命合唱中去。

(节选自朱良志《一丸冷月的韵味》,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道法自然的智慧

赵建永

    “道法自然”是道家的核心理念,也是中国哲学追求的理想境界。汤一介指出,道家以自然主义为价值取向,在“自然的和谐”基础上,推展出“人与自然的和谐”,进而有“人与人的和谐”,以达成“自我身心的和谐”。道家的价值取向与历史唯物主义揭示的人类文化演进顺序相似,即在人与自然关系基础上解决人与社会关系的问题,进而使人的心灵需求得以妥善解决。儒家的人文主义价值取向,则从“自我身心的和谐”出发,依次推导出“人与人的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自然的和谐”。如此,儒道两种不同的价值取向,相反相成,互补互促,形成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主体架构。

    “道法自然”出自《老子》第二十五章:“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是说,人的活动效法地,地的运动效法天,天的运转效法“道”,“道”的运行效法自身。它揭示了人之所以应效法“道”,是因为“道”具有“自然无为”的特性,体现着宇宙秩序的和谐。“道”本指道路,引申为本源、道理、法则等诸义。总体来说,“道”就是万事万物生长发展的原动力和规律,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道家以“自然为宗”,崇尚“自然”是其根本特点。冯友兰指出,道家学说可用“复归自然”一言以蔽之。据汤用彤考察,“自然”一词本为形容词,“自”指本身,“然”指如此。“自然”就是相对于人为而言的一种自发的天生而然的状态。“自然”后来才用作名词,具有了自然界、物理定律和本心自性等多层含义。“自然”的今义,从形而上的角度看,是指客观规律;从形而下角度看,则包括原生态的自然界、由人类与自然相互影响而生成的人化自然。

    “道法自然”引发的环境伦理,旨在倡导一种善待自然、师法自然、遵循自然之道的理性态度,要求从自然界学习人类生存发展之道,自觉维护生态和谐。人与自然和谐最基本的层面是人与物的和谐。历史唯物主义认为,人类必须首先解决人与物质的关系问题。因为人类对自然界的正确认识是处理天人关系的基础,若不及时发展科技提高生产力,就连常见自然灾害也无法抵御,生存条件没保障就谈不上天人和谐,所以人与物的关系是“道法自然”的基本问题。对于儒道两家在此问题上的差异,陈寅恪指出:“中国儒家虽称格物致知,然其所殚精致意者,实仅人与人之关系。而道家则研究人与物之关系。故吾国之医药学术之发达出于道教之贡献为多。”道教继承发展了道家“天道自然”“万物一体”等观念,并付诸实践。冯友兰对道教对待自然的科学精神有充分肯定,誉之为世界上唯一不反科学的神秘主义的体系。

    “道法自然”意味着人类要懂得敬畏自然,并向大自然学习,使人道合于天道。现代仿生学的发展,便是“道法自然”的一种实际应用。但从本质上说,“道法自然”即“法自然之道”,亦即要符合各种事物的“本然”之理并顺应之。如能把握规律,顺势而为,因势利导,自会水到渠成,事半功倍,走上科学发展的大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诗经》和《离骚》为代表的楚辞在先秦时期即逐渐沉淀成为具有文化与文学双重特质的经典。到汉代以后,《诗》与《骚》成为文人士子的必读之书。在安身立命和文章写作等多方面,历代文人对《诗》《骚》进行了独特的解读和接受,由此形成一个动态的、开放的意义阐释系统——“诗骚传统”。从这一角度来说,《诗》《骚》的源头性和经典化,是其成为“传统”和典范的内在原因。

    《诗》《骚》代表了两种完全不同、但又构成互补关系的文化类型。《诗》是周代礼乐文化的产物,《周颂》和《大雅》,均是礼乐制度的表征形式。而《小雅》中的大部分及《国风》之全部则是因对现实的关注与讽谏的功能而进入《诗》文本。《骚》为南楚文化所孕育,完全呈现了个体生命的体验,充满了对现实的质疑和探索,充满了悲剧性与崇高感。综合来看,《诗》是对维系群体利益的“礼”“义”等伦常的形象再现,而《骚》则是对支撑个体存在的理想、信念、情感的浪漫表述。正是基于以上原因,二者比肩互补,具备了源头的气质和个性。

    “诗骚传统”形成中的最重要的原因是《诗》《骚》的经典化。事实上,《诗》的经典化从《诗》文本的结集过程中就开始了。《诗》文本的编成经历了数次和较长的时间跨度,体现了不同时期的文化精神与诗学思想。《诗》文本的结集过程本身就是其多重性意义结构生成的过程,也就是《诗》经典化的过程。

    春秋时期特殊的政治文化氛围使《诗》成为士大夫君子最为重要的文化资源。在时人观念中,《诗》与《书》、《礼》、《乐》一样,是德义所在,是治国修身的根本。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在外交场合的赋《诗》言志、歌《诗》观志、引《诗》足志活动,使《诗》进一步具备了礼仪的、政治的、哲学的、伦理的、预言的等多重阐释可能性。

    《诗》文本变得空前的重要,成为春秋世族文化身份和君子“风雅”的代名词。加之孔子以《诗》为教,以《诗》兴、观、群、怨,《诗》的文化意义趋于最大化,成为征引、取资的文化资源。这标志着《诗》已被经典化了,正式成为一种代表着社会公共文化理念的经典。

    与《诗》不同,《骚》的经典化完全是因为屈原自身的独特遭际、《离骚》所创造的“发愤抒情”以升华人生苦难和命运悲剧的方式。屈原第一次把诗歌创作与人生遭际导致的悲剧命运升华结合在一起,将诗歌创作作为人生实践的一个重要方式,并在诗歌中用形象的语言探讨了人格、理想,以及个体命运与群体利益的关系等重大人生问题。因此,在屈原之后,《诗》《骚》就成为一种浪漫雄奇的文学传统,也成为一种追求理想、超越悲剧的生存哲学的传统。

(摘编自韩高年《论“诗骚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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