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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安徽省蚌埠铁中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苏小童的夏天

姚讲

    半个月前,苏小童经历了残酷的中考。按照父亲的规划:如果考上高中,就继续读书;考不上,就随自己一起去城里挑担子,子承父业,卖鸡蛋。

    很不幸,苏小童连分数最低的三中也没考上。第二天,他就去城里找父亲。

    门没锁,父亲也不在家。苏小童放下行李,喝了口冷茶,就向着麻将馆走去。麻将馆里烟雾弥漫,苏小童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黑着脸的父亲。父亲也看到他了,连忙向他招手:儿子,过来给老子抓两把,改改手气。他很不喜欢打麻将的父亲,因为这事母亲和父亲多次吵架,最终母亲负气离家出走了。

    以前的暑假,他也来城里找过父亲,随父亲一起去市场,甚至在远途跋涉的清晨,接过父亲的担子挑着走一段。但这次不一样,父亲专门为他准备了一副小一些的担子,还分配给他一个单独的市场。

    四点起床,四点二十准时出发,这样就算在路上稍微歇息,也能赶在六点半天亮之前到达目的地。这是肥皂厂外的小菜市,市场从天亮开始热闹起来,一直延续到八点左右,这里人买好了菜,收拾好就上班去了。

    小菜市就苏小童一个人卖鸡蛋,在讨价还价的喧嚣声中,苏小童很熟练地数鸡蛋、数钱、找零。他学着父亲的样子,把钱装进母亲缝的贴身小布袋里,再牢牢地系在腰带上。市场上的人渐渐稀少,不忙了,苏小童就点三两小面加个酱肉包子。把肚子填饱了,再买上中午晚上要吃的菜,挑着担子往回走。夏天的鸡蛋像阳光下的冰淇淋一样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坏掉。刚开始变坏的鸡蛋,表面看不出来任何变化,却难逃父亲的眼睛。周末,父亲会让苏小童和自己去同一个市场,将这些刚坏掉的鸡蛋用单独的小篮子装上,让苏小童提去卖,而且告诉大家,这是自己家养的鸡下的蛋,卖鸡蛋是为了凑学费。

    独自卖了好几天的鸡蛋,苏小童发现了父亲的秘密。但他没打算忤逆父亲,还是照着父亲的吩咐,去了几百米远的小巷道,摆上装有鸡蛋的篮子,守着卖。偶尔有个人过来问,苏小童就告诉他,鸡蛋是坏的,让对方不要买。问的人就一脸复杂的表情,走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下雨了。苏小童孤零零地站在雨中,父亲喊他收拾好篮子去躲雨,别把自己淋坏了,看病要花钱。他假装听不到父亲的话,直愣愣地站在那里,默默流泪。

    这件事在苏小童的内心深处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以前对父亲只是不喜欢,此刻却变成了怨恨。母亲不高兴父亲打麻将,所以离家出走了。想到这里,苏小童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淡然的笑意——他开始筹划如何逃离,他用了足足一夜的时间来考虑自己如何才能周全地逃离父亲的魔掌。最后决定,用暑假的时间挣钱凑够念高中的建设费,回到校园,绝不要子承父业!

    第二天,苏小童照例挑着担子去肥皂厂外的小菜市卖鸡蛋,然后在市场安静下来的时候,找到便宜的农家菜,装进自己卖空的鸡蛋担子里,准备着下午用背篓背到大市场去卖晚市。这些菜卖相不好,但是价格便宜,加上是农家菜,所以还算抢手。

    上午从市场回来,苏小童就着买回的菜随便挑出一点儿做午饭。吃完饭,父亲午休了。苏小童问邻居大叔要了个陈旧但功能尚全的冰糕箱,背着冰糕箱就出去卖冰糕了。第一声叫卖是很难喊出口的,但是只要第一声喊出来了,后面再喊就不害羞了。

    日子一晃就是八月底了。苏小童向父亲摊牌,说自己不想和他一起做生意,想回学校继续念书。父亲一脸的不屑,就你那点儿分数,还想念书?三中的分数线都没到。

    苏小童默默不语,在那里数钱。很久,他才将那一堆散钱的总金额算出来:四千六百二十八块三毛。

    这是我这个暑假自己挣到的钱,我打听过了,没到分数线念三中要交两千的“建设费”,学费是六百八。

    看着晒黑成煤炭的儿子,父亲润湿着眼睛良久不知道说啥好,他打算歇业两天,专门护送儿子回老家。

(选自2016年111期《小小说选刊》,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如果考上高中,就继续读书;考不上,就随自己一起去城里挑担子,子承父业,卖鸡蛋”意在表现父亲懂得教育之道,不想给孩子施加压力。 B、小说人物形象丰满,作者除形象化的叙述故事外,还采用了肖像描写、细节描写、对话描写、心理描写等多种艺术手法来塑造人物形象。 C、苏小童的活动是贯穿小说始末的线索,作者围绕这条线索组织曲折复杂、悬念丛生的故事情节,随着情节的推进,人物形象渐趋丰满。 D、小说结尾“看着晒黑成煤炭的儿子,父亲润湿着眼睛良久不知道说啥好……”表明父亲被儿子的行为感动,也有几分内疚。
(2)、“父亲”的形象在小说中有哪些作用?请联系小说内容简要分析。

(3)、苏小童的故事,对我们的生活和学习有怎样的启示?请联系小说内容与探究。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酒酿王

凌鼎年

    黄一实的酒酿在古庙镇上老老少少都翘起大拇指,没有不说呱呱叫的。古庙镇人黄、王不分,大伙习惯喊黄一实为“酒酿黄”,但听起来总像“酒酿王”,其实喊他酒酿王倒也不虚不谬。黄一实做酒酿,不用大钵头,而是用小钵头。据说小钵头酒酿比大钵头酒酿难做,因此做酒酿小生意的,都习惯用大钵头,不敢轻易改用小钵头,单凭这一点,黄一实就区别于其他做酒酿买卖的。

    古庙镇人只要一听那吆喝就知道是“酒酿王”来了。别人喊“酒酿——酒酿来——”他喊“酒酿——小钵头甜酒酿来哉——”,酒酿王的嗓音很浑厚,有一种穿透力,能穿过门墙,撞入人们的耳膜。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能听到酒酿王的吆喝,他那极有韵味的吆喝可以说已成了古庙镇的一种文化风景,或者说是一种民俗。

    古庙镇的人偏好吃酒酿有些年头了,来了客,端碗酒酿小圆子,乃待客的一种,既不破费多少,也还上得台面,那些老吃客十有八九认准酒酿王的酒酿。据他们说,一上口就能吃出是不是酒酿王做的酒酿。每每这时,黄一实脸上就浮现出一种满足,一种得意来。用他的话说,有老吃客的这些评价,比吃人参还补。

    酒酿王的酒酿从来只有买不到的日子,没有卖不掉的日子。但黄一实坚持每天只做三十小钵头,一小钵头也不多做,从无例外。通常他九点钟骑了黄鱼车笃悠悠地走街串巷,一路骑过去,一路吆喝过去。黄一实常说:他做酒酿买卖,一半是为了能吆喝上这几声。只要每日里这么吆喝一嗓子,通体舒畅。若待在家里只吃不做,不吆喝,不出一个月保管憋出病来。黄一实的酒酿常常是不到吃中饭就卖光了。下午,他或茶馆里坐坐,或澡堂城泡泡。

    黄一实说:泡澡、喝茶乃人生的两大享受,神仙也不过如此。天长日久,他有了不少茶友、浴友,每日里聚在一起,嚼起来没有啥话题避讳的。有位老茶友对他说:“你的酒酿,牌子已做出了,生意这么好,何不多做点?”“我只有一双手。”黄一实说了这话再不多言。

    有位浴友替他出主意说:“那请一两个帮手嘛,你还可过过老板瘾呢。只要指点指点,指派指派,人又省力,钱又多赚,这等好事别人想觅也觅不来。”黄一实默默半晌后说:“我这人命贱,自己不动手做,比死还难受。再说了,自己做放心。做好做坏,心里有底。”黄一实的酒酿总比别家的甜,比别家的香,比别家的酒酿汤多,问他有啥诀窍,他搔搔头说:“能有啥诀窍,凭良心做,凭经验做。”其他,他就实在说不出啥了。

    黄一实的酒酿不论斤不论两,论钵头的,一小钵头一买,连钵头买也可,用锅用盆来倒回去也行。他的酒酿打出牌子,不挑不拣,顺着摆放的次序拿,若要比比看,挑挑看,他就不卖。老主顾都知道,黄一实的酒酿钵钵一样,无需挑挑拣拣的,否则,咋叫“酒酿王”?有时碰到孤老太孤老头,只要买一点点的,黄一实就取出一把毛竹片刀来,把小钵头里的酒酿一划二或一划四,你这次拿回家称是这分量,下回买,准仍是这些分量。从无短斤缺两的。古庙镇的人都说:如今像黄一实这样信得过的生意人越来越少。

    有次,一公司总经理来找他定做五十小钵头酒酿,说有批上海客户慕他酒酿王的名,点名要吃他酿的小钵头酒酿。公司准备连钵头买,钱可以预付。

    黄一实说:“可以。但每天只有三十钵头,若要五十钵头只能分两天交货。”那怎么行?公司总经理表示价钱上可以提高点。

    谁知黄一实说做五十钵头质量上就难保证了。只能一天三十钵头。要就要,不要拉倒,没啥商量的。

    听惯了黄一实的吆喝,几回不听见,就有人问:“酒酿王这两天怎么没来?”往往这话还在耳边,那“酒酿——小钵头甜酒酿来哉——”的吆喝声就传来了。

    最近,连着好几日未听到酒酿王的吆喝声了,生活中仿佛缺了什么。一打听,原来黄一实病了。大家怪想念黄一实的,几个老茶友、老浴友结伴前去看望他,进了门,大伙儿一起吆喝了一声:“酒酿——小钵头甜酒酿来哉﹣﹣”黄一实听后浑身一震,他撑起身来说:“你们这一声吆喝,对我来说,比吃啥药都强,这不,毛病好了一半。”

(摘自《第五届小小说金麻雀奖获奖作品》,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高昂的头,不会让饥饿的胃填饱

泽卡利亚·泰米尔(叙利亚)

    森林远离了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但老虎忘不掉森林。囚笼中的老虎怒视着笼子四周注视着它的人们。其中一人沉稳地对周围的徒弟们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必须时刻都不要忘记:对手的胃是首要的目标。你们会看到,驯虎这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在掌握食物的和不掌握食物的两者之间将会产生一种什么样的局面。

    老虎说道:“快拿吃的来,我该吃东西了。”

    驯兽师故作惊讶:“你这个囚犯在命令我吗?真是可笑!要知道,在这里我是惟一有权发号施令的人。”

    老虎说:“谁也不能命令老虎。”

    驯兽师说道:“你在森林里才是老虎。现在你只不过是一个要俯首听命的奴仆。”

    老虎暴躁地说:“我不会当人家的奴仆。”

    驯兽师说:“你不能不服从我,因为我掌握食物。”

    老虎说:“我不要你的食物!”

    驯兽师说:“那你就饿着好了!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乐意干的事。”

    接着,他又对徒弟们说:“你们将会看到它怎样改变的。因为高昂的头不会喂饱饥饿的胃口。”

    老虎饿了。它回忆起自己当初是如何威风,那时它奔跑如风,无拘无束地追逐自己的猎物。

    第二天,驯兽师说道:“你不饿吗?你肯定在饱受饥饿煎熬。说声饿,你就可以得到想要的肉。”

    老虎仍然沉默。驯兽师说:“照我说的做吧,别傻了。承认一下饿,你马上就会吃饱。”

    老虎说:“我饿了。”

    驯兽师笑了。他一声令下,老虎就得到了很多肉。

    第三天,驯兽师对老虎说:“你今天若想要得到吃的,就得照我的要求做。”

    老虎说:“我不会听从你的。”

    驯兽师说道:“别着急嘛,我的要求很简单。要你现在在笼里绕圈,等我说‘停’,你就停下。”

    老虎心想:“这的确是一个没什么了不起的要求,我不值得犯倔,让自己饿肚子。”于是绕起圈来。

    驯兽师声色俱厉地命令道:“停下!”

    老虎立刻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驯兽师很高兴,老虎高兴地狼吞虎咽。

    第四天,老虎对驯兽师说:“我饿了,命令我‘停下来吧’。”

    驯兽师说:“今天你得学猫叫,才有吃的。”

    它学了猫叫,驯兽师却皱了皱眉,责备道:“学得一点都不像。你难道能把吼声当猫叫吗?今天你自己练习吧,明天要是学不像,就什么都别想吃。”

    驯兽师慢吞吞地离开了老虎。老虎向森林哀告,呼喊,但森林离得太远了。

    第五天,老虎模仿了猫叫。驯兽师鼓起掌来,扔给它一大块新鲜的肉。

    第六天,驯兽师刚走近老虎,它就迫不及待地学起了猫叫。可驯兽师让它改学驴叫。

    老虎正色道:“我可是百兽之王啊!竟让我学驴叫?我死也不做!”

    驯兽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虎笼。

    第七天,驯兽师和蔼可亲地来到笼前。老虎企图回忆它在林中的威风,但脑中一片空白。它双眼一闭学起了驴叫。驯兽师说道:“叫得一点不像,但是出于同情心我还是给你一块肉。”

    第八天,驯兽师说:“我将发表一通演说,等我说完了,你得鼓掌,表示赞赏。”于是,驯兽师开始发表演说:“同胞们!此前,我们曾多次对一些生死攸关的问题表明过我们的态度和立场,这一立场坚定而明确,无论敌人玩弄什么阴谋都不会改变。依靠这种信仰,我们将会战无不胜。”

    老虎说:“请原谅,我没听懂你说的话。我很愚蠢,又大字不识。你要我鼓掌,我就鼓掌好了。”老虎鼓了掌。

    驯兽师却说:“我讨厌虚伪,讨厌心口不一的人,作为惩罚,你今天不能吃东西。”

    第九天,驯兽师抱来一捆草,扔给老虎说:“吃吧。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吃草。”

    当老虎饿极了的时候,也试图吃草充饥,可是草的滋味它受不了,就恶心地走开了。但饿得实在难受,它又回头走到草跟前,一点一点地开始觉得那草的滋味也不坏。第十天,驯虎师、他的徒弟、老虎和笼子全都消失了。老虎变成了一个公民,笼子变成了一座城市。

(节选自《第十天的虎》,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小题。

听说书

孙犁

    我的故乡的原始住户,据说是山西的移民。我幼小的时候,曾在去过山西的人家见过那个移民旧址的照片,上面有一株老槐树,这就是我们祖先最早的住处。

    我的家乡离山西省是很远的,但在我们那一条街上,就有好几户人家以常年去山西做小生意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而且一直传下好几辈。他们多是挑货郎担,春节也不回家,因为那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他们回到家来,我记得常常是在夏秋忙季。他们到家以后,就到地里干活。他们总是叫他们的女人,挨户送一些小玩艺儿或是蚕豆给孩子们,所以我的印象很深。

    其中有一个人,我叫他德胜大伯,那时他有40岁上下。

    每年回来,如果是夏秋之间农活稍闲的时候,我们一条街上的人,吃过晚饭,坐在碾盘旁边去乘凉。一家大梢门两旁,有两个柳木门墩,德胜大伯常常被人们推请坐在一个门墩上面,给人们讲说评书;另一个门墩上,照例是坐一位年纪大辈数高的人,和他对称。我记得他在这里讲过《七侠五义》等故事,他讲得真好,就像一个专业艺人一样。

    他并不识字,这我是记得很清楚的。他常年在外,他家的大娘,因为身材高,我们都叫她“大个儿大妈”。她每天挎着一个大柳条篮子,敲着小铜锣卖烧饼馃子。德胜大伯回来,有时帮她记记账,他把高粱的茎秆儿,截成笔帽那么长,用绳穿结起来,横挂在炕头的墙壁上,这就叫“账码”,谁赊多少谁还多少,⑴他就站在炕上,用手推拨那些茎秆儿,很有些结绳而治的味道

    他对评书记得很清楚,讲得也很熟练,我想他也不是花钱到娱乐场所听来的。他在山西做生意,长年住在小旅店里,同住的人,干什么的都有,夜晚没事,也许就请会说评书的人免费说两段,为常年旅行在外的人们消愁解闷,日子长了,他就记住了全部。

    他可能也说过一些山西人的风俗习惯,因为我年岁小,对这些没兴趣,都忘记了。

    德胜大伯在做小买卖途中,遇到瘟疫,死在外地的荒村小店里。他留下一个独生子叫铁锤。前几年,我回家乡,见到铁锤,一家人住在高爽的新房里,屋里陈设在全村也是最讲究的。他心灵手巧,能做木工,并且能在玻璃片上画花鸟和山水,大受远近要结婚的青年农民的欢迎。他在公社担任会计,算法精通。

    德胜大伯说的是评书,也叫平话,就是只凭演说,不加伴奏。在乡村,麦秋过后,还常有职业性的说书人来到街头。其实,他们也多半是业余的,或是半职业性的。他们说唱完了以后,有的由经管人给他们敛些新打下的粮食;有的是自己兼做小买卖,比如卖针,在他说唱中间,由一个管事人,在妇女群中,给他卖完那一部分针就是了。这一种人,多是说快书,即不用弦子,只用鼓板,骑着一辆自行车,车后座做鼓架。他们不说整本,只说小段。卖完针,就又到别的村庄去了。

    一年秋后,村里来了弟兄三个人,推着一车羊毛,说是会说书,兼有擀毡条的手艺。第一天晚上,就在街头说了起来,老大弹弦,老二说《呼家将》,真正的西河大鼓,韵调很好。村里一些老年的书迷,大为赞赏。第二天就去给他们张罗生意,挨家挨户去动员:擀毡条。

    他们在村里住了三四个月,每天夜晚说《呼家将》。冬天天冷,就把书场移到一家茶馆的大房子里。有时老二回老家运羊毛,就由老三代说,但人们对他的评价不高,另外,他也不会说《呼家将》。

    眼看就要过年了,呼延庆的擂还没打成。每天晚上预告,明天就可以打擂了,第二天晚上,书中又出了岔子,还是打不成。⑵人们盼呀,盼呀,大人孩子都在盼。村里娶儿聘妇要擀毡条的主,也差不多都擀了,几个老书迷,还在四处动员:

    “擀一条吧,冬天铺在炕上多暖和呀!再说,你不擀毡条,呼延庆也打不了擂呀!”

    直到腊月二十老几,弟兄三个看着这村里实在也没有生意可做了,才结束了《呼家将》。他们这部长篇,如果整理出版,我想一定也有两块大砖头那么厚吧。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一副从城里来到乡下的麻将

余清平

    你是一副麻将,产于羊城的一家高端娱乐用具公司,因此,你爱大城市,爱繁华,爱热闹。可是,事与愿违,你被帅哥买了去送给他住在乡村的父亲。

    你记得那天帅哥买下你,虔诚地将你装进包里。当时,你的世界只有一个色调——黑。

    等你看到阳光的时候,你却想哭,太陌生,太寂静,这是啥地方?你看看四周,没有汽车,没有霓虹灯晃到心里的七彩光亮,房子是新建的,但没装修。原来,你被送到了一个小山村。

    你有了新主人,是一个老人。他虽然背驼、腰弓、头发白,但有着帅哥的影子。你眯着眼想了想,便猜到他是帅哥的父亲。这个帅哥,竟然将你当成礼物送给他乡下的老父亲。你哭你闹!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你慢慢地学会了安静,更学会了与老人对视。

    老人的眼睛有些浑浊,但你一眼就看出他那浑浊里有无限的思念和忧郁。你知道他肯定是想儿子。

    老人很喜欢你,天天抱着你说,我崽是个孝顺的崽,给爸买麻将,有了麻将,日子就不难挨了。崽,你在那边好好打工,房子装修需要钱,你娶屋里(老婆)也需要钱,爸一个人过得去,别挂念爸。

    这一刻,你才理解了帅哥,也原谅了他,现在的年轻人也不容易啊。

    相处的时间长了,你说,我们来带点彩头吧,干玩,一点味儿也没有。

    老人对你说,不能玩大的,那是赌博,就玩一二三,崽说过小玩怡情。老人开始是一个人玩,几天后,就觉得不过瘾,就对你说,这带彩的还真得四个人玩才有意思。老人一拍脑壳说,哦,那就喊郝才、老木和刘婆过来,一起玩。

    老人拿着一个木炭,在桌子上边写边对你说,这里坐着的是郝才,前年就死了,享清福去了;这里坐着老木,这家伙去城里与他崽一起过了;这里是刘婆,刘婆最喜欢打麻将,以前经常去别的村子找人玩,那次不知怎么就跌倒了,就去了,现在我有了麻将,这婆子却不在了。

    你看见老人的眼睛湿湿的。老人在最后一方写了一个“我”,说这方就是我。老人又在每一方放了八十块零钱,说老伙计们,八十块,够了,能输光八十块的,那你就够背的,活该。

    你看着老人围着桌子转起圈来。一开始,老人玩得有滋有味,不论是谁和牌,他都很开心地笑,特别是他自己自摸时,居然常常玩得忘记吃饭。你看着也乐。有一次,老人手气太背,五十块差不多输光了。你看见老人盯着你看,脸色有些异样。老人喃喃自语,老伙计们,对不起了。

    老人接连来了几次自摸。老人没笑。默然一阵,老人对你说,今天我怎么做出这种事!你看出老人很惭愧。此后,老人就不玩带彩头的了。

    有几次,老人拎着你满村庄转。你知道老人是想找人玩,但就是凑不齐四个人。老人说他不能去别的村,怕像刘婆一样,让崽在外面不能安心打工。再后来,你看到老人的腰更弓了,老人就抱着你晒太阳,从日出晒到日落,从早晨坐到黄昏。有一天,老人说今天不晒太阳,要睡觉。老人拿出手机给帅哥打电话,但没人接听。老人就抱着你一起睡了。老人这一睡下,就再也没醒来。老人脸上带着微笑,你看了却痛哭起来。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黑板擦

夏鲁平

    (前情提要:史丽萍老师是我小学时的班主任,她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学习不好的“野孩子”而放弃我,反而关心和爱护我。我想报答她的恩德,于是在班里的板擦坏了后自告奋勇要做一个板擦给她)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突发灵感,我一路小跑到家门,钻进仓房,从工具箱里找出四根半寸长的铁钉,将折叠毛毯条铺在木板上,在四个角上钉上了铁钉,黑板擦终于做成了。

    第四天上学,史老师刚走进教室,我赶紧从书包里掏出那只黑板擦,史老师喜出望外接在手里,忽然一愣,这黑板擦显然出乎她的预料,而且不是出自大人之手。她反复掂量这只稚嫩的黑板擦,指甲划向蜡笔涂上去的蓝色,说:“不错,我代表全班同学谢谢你。”史老师开始用这只黑板擦了,黑板擦擦向黑板的一刹那,我们的耳边发出了尖厉声响,是铁钉与黑板摩擦的声响,一道长长的划痕出现了,惊心动魄。全班同学好像早就琢磨起这只怪异的黑板擦,一直憋闷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一个划痕终于划开了他们的笑声。史老师转过身,也在笑,她肯定觉得这只黑板擦滑稽可笑,同学们于是跟着放肆地笑了,笑得我咬牙切齿,头猛地埋向桌面。在天昏地暗中,史老师敲响了讲台桌子,那是黑板擦与桌面的撞击声,她粗暴地镇压住所有的笑声,教室一下子静了,接着,史老师喊起了我的名字,让我站起身来。我站起来,耷拉着脑袋,史老师让我抬头,看同学,看老师。我万万没想到史老师泪水盈盈地愤怒着,说:“我知道你们笑什么,我为你们的笑声感到羞耻,有谁能像夏鲁平同学这样亲手为班级做成一个黑板擦?我现在宣布,期末优秀学生,优秀班干部,就是夏鲁平同学,大家为他鼓掌!”顿时,我的心又一次热浪翻滚,泪水潸然而出。

    不久,学校为每个班级分发了新的黑板擦,我做的那只黑板擦一直被史老师上课时攥在手里,她用这只黑板擦时,轻拿轻放,不再在黑板上擦出划痕。有时,她还将学校分发的黑板擦与我做的黑板擦交替使用,两只黑板擦沾满了厚厚的粉笔灰。

    第二学期,史老师离开我们班,教下一个年级。我们班新来了一位老师,何老师上课,喜欢操起学校统一分发的那只黑板擦。我做的那只黑板擦基本闲置,时间长了,被推到黑板槽边缘,与一些碎粉笔头挤在一起,我看着也几近麻木,认同了那只黑板擦本该拥有的命运。有一次,何老师写错了一个字,正站在黑板边上,随手摸向黑板槽,抓起我做的那只黑板擦,擦向那个错字,吱——黑板又响亮地现出了划痕,她的手停住了,看看这只黑板擦,皱起眉头说:“这是什么破玩意,你们以前的史老师真能对付!”一扬手,黑板擦咣地一声扔进了教室门后的垃圾堆里。

    教室里鸦雀无声,没有我想象的那种哄堂大笑,我的心一落千丈,身子一动不会动了,有同学偷偷转过头,瞥了我一眼,赶紧缩回去。教室里细微的情绪,没有引起何老师的注意,她走到黑板中间,拿起学校分发的黑板擦,退到黑板边缘,咔咔擦掉刚才没有擦完的字,继续上课。

    接下来这段时间里,何老师讲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耳朵,我看着何老师嘴巴一张一合,脑子里错乱混杂的声响此起彼伏。几天后,更为严重的事情发生了,我成了班级里捣蛋的学生,优秀学生被刷掉,劳动委员被刷掉,我在各种课堂上摇头摆尾故意弄出怪异的响声。我成了何老师眼中重点看管的对象,让她头疼了,疼得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有别的老师上课,何老师过来趴教室门缝,偷看课堂纪律,看见摇头晃脑的我,推门进来,揪住我的衣领,拎出教室,让我在走廊站立,让我回家找家长。我背起书包离开学校,知道母亲躺在家里,根本无法出门,我父亲整天忙着促生产根本没空,抽不出身子管我,况且这事,我也万万不能告诉他。我开始逃学,我成了何老师的对立面,我与她不共戴天……

    我感觉史老师试图在找我,我不愿意再见到史老师,有时我在操场上溜达,特意留心是否有史老师,只要史老师出现,我立马逃之夭夭。

    有一天早上,我背着书包上学,走到中学校门口,竟惊讶地发现我小学时的史老师,她身穿我熟悉的粉红色的确良上衣,米黄色的裤子,站在不远处盯着我,等待我主动跟她说话。可我一言不发,也不看她,我已不是她所期望的学生了,我硬着头皮往校门里走,给她一个生冷的背影儿。

    史老师肯定心凉了半截,我就这么狠着心让我与她之间凉下去。我走进了校门,感觉史老师突然从后面追上来,我加快了脚步,直着脖子,就是不理她。史老师不再追我,她站在了那里,嘴里发出了愤怒的声响:“别忘了,你可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

    那一刻,我站了下来,站在那里,脑子好像蓦地从混沌中回过神儿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骑桶者

(奥地利)卡夫卡

    煤全部烧光了;煤桶空了;火炉里透出寒气,灌得满屋冰凉。窗外的树呆立在严霜中;天空成了一块银灰色的盾牌,挡住向苍天求助的人。我得弄些煤来烧;我可不能活活冻死;我的背后是冷酷的火炉,我的面前是同样冷酷的天空,因此我必须快马加鞭,在它们之间奔驰,在它们之间向煤店老板要求帮助。可是煤店老板对于我的通常的请求已经麻木不仁;我必须向他清楚地证明,我连一星半点煤屑都没有了,而煤店老板对我来说不啻是天空中的太阳。我这回前去,必须像一个乞丐,由于饥饿难当,奄奄一息,快要倒毙在门槛上,女主人因此赶忙决定,把最后残剩的咖啡倒给我;同样,煤店老板虽说非常生气,但在十诚之一“不可杀人”的光辉照耀下,也将不得不把一铲煤投进我的煤桶。

    我怎么去法必将决定此行的结果;因此我骑着煤桶前去。骑桶者的我,两手握着桶把一最简单的挽具,费劲地从楼梯上滚下去;但是到了楼下,我的煤桶就向上升起来了,它以均匀的速度穿过冰凉的街道;我时常被升到二层楼那么高;但是我从未下降到齐房屋大,门那么低。我极不寻常地高高飘浮在煤店老板的地窖穹顶前,而煤店老板正在这地窖里伏在小桌上写字;为了把多余的热气排出去,地窖的门是开着的。

    “煤店老板!”我喊道,那急切的声音裹在呼出的热气里,在严寒中显得格外沉浊,“煤店老板,求你给我一点煤吧,我的煤桶已经空了,因此我可以骑着它来到这里。行行好吧,我有了钱,就会给你的。”

    煤店老板把一只手放在耳朵边上。“我没有听错吧?”他转过头去问他坐在火炉旁边的长凳上织毛衣的妻子,“我没有听错吧?是一个顾客。”

    “我什么也没听见,”妻子平静地呼吸着,一面织毛衣,一面舒服地背靠着火炉取暖。“噢,是的,”我喊道,“是我啊;一个老主顾;向来守信用;只是眼下没钱了。”“我的老伴,”煤店老板说,“是的,是有一个人;我不会弄错的;一定是一个老主顾,一个有年头的老主顾,他知道怎么来打动我的心。”

    “你怎么了,当家的?”妻子说,她把毛衣搁在胸前,暂歇片刻,“没有人,街上空空的,我们已经给所有的顾客供应了煤;我们可以歇业几天,休息一下。”

    “可我正坐在这儿的煤桶上,”寒冷引起的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请你们抬头看看,你们就会发现我的;我请求你们给我一铲子煤;如果你们能给我两铲,那我就喜出望外了。所有别的顾客你们确实都已供应过了。啊,但愿我能听到煤块在这桶里滚动的响声。”

    “我来了。”煤店老板说。他正要迈动短腿走上地窖的台阶,他的妻子却已经走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臂说:“你待在这儿。如果你还固执已见的话,那就让我上去。想想你昨天夜里咳嗽得多么厉害。只为一件买卖,而且只是一件凭空想象出来的买卖,你就点了你的妻儿,要让你的肺遭殃。还是我去,”

    “那么你就告诉他我们库房里所有煤的品种;我来给你报价格。”

    “好。”他的妻子说,她走上了台阶,来到街上。她当然马上看到了我。“老板娘”我喊道,“衷心地向你问好;我只要一铲子煤,放进这儿的桶里就行了;我自己把它运回家去;一铲最次的煤也行。钱我当然是要全数照付的,不过我不能马上付,不能马上,”“不能马上”这两个词多么像钟声啊,它们和刚才听到的附近教堂尖塔上晚钟的声响混合在一起,又是怎样地使人产生了错觉啊!

    “他要买什么?”煤店老板喊道。“什么也不买,”他的妻子大声应着,“外面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听到钟敲六点,我们关门吧。真是冷得要命;看来明天我们又该忙了。”她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但她把围裙解了下来,并用围裙把我扇走。遗憾的是,她真的把我扇走了。我的煤桶虽然有着一匹良种坐骑的一切优点;但它没有抵抗力;它太轻了;一条妇女的围裙就能把它从地上驱赶起来。

    “你这个坏女人,”当她半是蔑视半是满足地在空中挥动着手转身向店铺走去时,我还回头喊着,“你这个坏女人!我求你给我一铲最次的煤你都不肯。”就这样,我浮升到冰山区域,永远消失,不复再见。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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