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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内蒙古包头一中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3月月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微笑的鸭子

包利民

    ①当家家户户的炊烟依次消散,太阳便已爬到了东边树林的梢上。这个时候,丫崽便赶着一大群鸭子去村西的小河边了。十二岁的丫崽跟在那些蹒跚的鸭子后面,笑容满面。

    ②一直以来,村里人对于丫崽每天都能笑得出来,很是不解。丫崽本是孤儿,后被村里的李家夫妇领养,那一年,她才三岁。这个女孩的到来,并没有给这对不育的夫妇带来什么欢乐,不过李家夫妇对她尚好。丫崽五岁的时候,她终于为这个家里带来了天大的惊喜,李家媳妇忽然便怀孕了!当弟弟出生以后,家里便充满了欢乐,可丫崽的艰难生活便开始了。六岁的她就要干家务,七岁开始做饭带弟弟,连学都上不了。弟弟上学后,她除了每天干活做饭,就是放鸭子。即便如此,养父母也不待见她,常打骂她。可这个孩子却极少哭,而且只要和鸭子在一起,就会笑个不停。

    ③弟弟上学以后,便回到家给姐姐当老师,丫崽起初只是抱着哄弟弟玩儿的心思,乖乖地当学生。可是学着学着,竟是入了迷。弟弟也越发有兴趣,为了回家能给姐姐好好地讲课,每天都极认真地上课听讲。如此一来,学习成绩竟稳稳地保持住了第一名。本来养父母很讨厌丫崽跟弟弟学习,可见到这个效果,也就默认了。

    ④有一天,弟弟给丫崽上课的时候,忽然问:“姐,你咋每天都那么爱笑呢?你看爸妈对你那样,你怎么还能笑出来呢?”弟弟心里对父母如此对待姐姐很是生气,不过却也无能为力。丫崽却说:“和那些鸭子学的,你看,鸭子的眼睛都是弯弯的,就像一直在笑着,你听它们叫的时候,也像是在笑呢!其实爸妈对我挺好的,哪家的爸妈不打骂孩子?”

    ⑤弟弟上初中后,在镇里住校。每周回来的时候,依然会给姐姐讲课。可是两年后,丫崽的心里第一次有了挣扎。因为这个时候,养母开始张罗着给她找婆家。那个时候,嫁出一个女儿,可以得到不少彩礼钱。丫崽一露出不乐意的神情,养母就骂:“我把你养了十五六年得花多少钱?”丫崽即使不高兴的时候也是微笑着的,养母看着她的笑就来气:“赶明儿把你许配给一个爆脾气男人,一天打你八遍,看你还笑不笑?”

    ⑥终于有一天,说妥了一门亲事,丫崽根本反抗不得。那天家里很热闹,杀了好几只鸭子待客。丫崽注意到,那些鸭子被割断了喉咙,那眼睛依然是微笑着的。于是心里有了更大的悲哀,可她依然笑迎客人。就在那个晚上,丫崽失踪了。养父母带着好多亲戚四处寻找,也没能找到。

    ⑦好几个月后,丫崽寄回了五百元钱,并写来一封信,说:“爸,妈,我会把那些彩礼钱都挣回来!你们别找我,我没事。让弟弟好好上学。”养父母就真的没有再去找,虽然知道了她在哪里。就这样,每个月丫崽都要寄钱回来,养父母有时望着满院的鸭子,心里就会忽然很不是滋味。

    ⑧一晃四年过去,丫崽依然往家里寄钱,而弟弟也快高考了。这个时候,养父去山上拉石头的时候,被滚下来的石头砸到了头部,去世了。丫崽回来了,大哭,这次她没有笑,可是看着她哭,养母的心里更是难过。临走时,丫崽对弟弟说:“你好好学习,要是考上大学,姐就一直供你!”

    ⑨果然,弟弟考上了大学,而丫崽一直在供他上学。养母独自一人在家,每当喂鸭子的时候,就会念叨丫崽。在养母年年的念叨中,丫崽终于又回来了,那天她说:“妈,我要结婚了。你别担心,那个男人脾气一点儿也不爆,不能一天打我八遍。你放心,我会把弟弟供完大学!”养母笑了,然后又哭了。

    ⑩丫崽在城里结的婚,养母和弟弟都去参加了婚礼。养母仔细地看着新姑爷,的确是那种很安生的男人,便也放了心。三天回门的时候,丫崽带着丈夫回到家,养母要杀鸭子,丫崽没让。晚饭的时候,养母拉着丫崽的手,说不出话来,丫崽笑着说:“妈,你可要高兴啊!你把我养大不容易,可惜爸没享着福!幸好当初弟弟教我那么多知识,要不去城里打工,会更难。”

    ⑾丫崽走的时候,带走了两只鸭子,她说她要一直养着它们,看着它们!

(选自《天池》2012年第4期,有删改)

(1)、下列对作品相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不恰当的一项是(    )

A、“一直以来,村里人对于丫崽每天都能笑得出来,很是不解”,既承接上文,又引起下文,由此引出丫崽不幸的身世,更可见她乐观坚强性格的难能可贵。 B、“那些鸭子被割断了喉咙,那眼睛依然是微笑着的”,借写鸭子被伤害来表现丫崽的情感被伤害,更表现出丫崽的坚强,为下文她离家出走的故事情节做铺垫。 C、本文语言平实质朴,不事雕琢,所写故事情节也贴近生活,令人感到真实亲切。 D、小说虽然短小,但通过记叙、描写、抒情等表达方式,塑造了主人公丫崽的形象,其他人物如养父母、弟弟也各自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
(2)、小说中丫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形象?请简要分析。

(3)、小说为什么以“微笑的鸭子”为标题?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生如水稻

陈甲元

    和一季水稻的收割一样,父亲走了再不回来。父亲躺在他亲手打造的木门上,木门上垫着稻草,柔软、温暖。这是老家的习俗,像喜欢睡暖和芳香的稻草床一样。这令我慰藉,也令我不止一次开始审视水稻,这样一种伴随我们终生的植物,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农村的伢子,有几个没亲手侍弄过水稻呢?懵懵懂懂,清明下种,三起三落,浸种催芽。本县种子公司制种的威优46是父亲最信任的品种。用父亲的话说,稳产,饭好吃;老朋友稳当,靠得住。春夜魅人,经常要更换的25瓦的葫芦形白炽灯泡被一根花线连着,吊在青黑瓦屋厨房的横梁上,灯泡泛着黄光,照亮厨房门前泥浆色的大木桶。父亲晾晒两天的稻种拆了包,用强氯精消了毒,加温水泡着,长着厚茧的老手不时捞起轻浮的秕谷,手掌摊开着对看热闹的我们说,看,这就是秕谷,没用的家伙!

    我一直怀疑父亲和水稻处久了,身上也秉承了稻子身上的一些东西。比如每年的稼穑,春种秋收,晴耕雨读,他都安排得像稻粒一样饱满;穗期,他扛一把锄头,为稻子的抽穗扬花保驾护航,我远望着墨绿的稻浪托举着他头顶的草帽,能想起课堂上老师吹来的唐宋的微风;冬天,天气寒冷,间或会有小雪,打湿院落的矮墙和柴火,通红的炭火旁,父亲使劲搓着稻草绳,身后的墙壁挂着他前些年亲手搓成的草鞋、草绳、草帽。只是稻草的手工成品经过岁月的淘洗,已有了沉郁欲言的褐色……父亲躺在稻草上多年后,我不经意间想起,对父亲,对父亲亲手摩挲了一辈子的植株,就怀有难以名状的心绪。

    于是,我习惯了回去。想父亲,想从前的时候,我就一次次往回走。回老家看山岭,看老屋,看稻田,看稻子。

    老家本身是稻区。不是山岭房屋环绕着青黄相间的稻田,就是或青绿或金黄的稻田环抱着山岭房屋。很多时候,田畴无言,却又千言万语、欲说还休,一种亘古千年、内蕴深沉的姿态,是天底下最朴实和厚重的无华。站在旷野的田畴深处,我总能感觉自己的卑微和轻小。那么多的农人,祖先的祖先赤脚走在田埂上的远远近近的身影,没有隔膜般素朴和亲切。田垄里,依稀听见犁铧清脆的声响和牧童的短笛飞扬。

    而躬耕田垄一辈子的父亲,对稻田更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他不但靠着田垄四季常新的稻子,养活了一家人;而且,仙风道骨的祖母说过,我家六姊妹,有两个的出生就和田垄和水稻紧密相连。

    一个是二哥。正是苍翠欲滴的插秧季节,正是插秧竣工那天的黄昏时刻,家门口的田垄里刚刚插下青绿秧苗,母亲兴致勃勃挺着大肚子在青黑瓦屋的灶房间忙碌,突然间下身一热,连忙呼唤炉膛前烧火的小脚祖母。添丁之喜,大好兆头。脚上还沾着新泥的父亲,紧张局促地抱着哇哇叫的二哥,只知道咧着大嘴对着帮忙插秧的亲友们傻笑。

    还有小妹。小妹来到这个世界时是中午时分,稻子收割的季节,田野到处金碧辉煌。人力打谷机在父亲脚下嗡嗡地响,也没请其他劳力,父亲和大哥两人轮流给稻谷脱粒。二姐一路小跑来到田埂对父亲说:妈妈让我告诉你,她生了,父亲手里捂着要脱粒的稻穗,大声说知道了,告诉你妈妈,我们打满这一担谷就回家吃中饭……前面有了五个崽女,父亲对又一个新生命的来临已然淡定,四十不惑,小妹来临的时候,父亲的思想是不是已渐趋成熟?他看生命是不是也像看他手中的稻子一样,一茬一茬,心里有了新的内容?

    应该是有了一茬一茬新内容的。父亲耕作了一辈子水稻,睡了一辈子稻草床,在稻草的拥绕下离去以后,我也开始从事一项和水稻相关的职业,更近距离地走近和了解水稻,也更深刻地了解父亲。天生万物,相辅相成,水稻和人类,从一万余年前我们的祖先在湖南道县的玉蟾岩发现和种植后,人类的文明已达到相当的高度。千百年来,人们不停地观察、改良、提炼,期望这喂养我们躯体和灵魂的作物在灌满海水的盐碱地也能赐予我们食粮。

    催芽,播种,育秧,除草,施肥,收割;萌芽,分蘖,抽穗,扬花,结实。一次生育,一段旅程。临了,稻桩化成基肥,哺育又一季新的生命。这样的轮回,和父亲这样的农人个体的生命又有多少差别?每年水稻成熟季,那如黄缎子一样铺陈在华夏四野、铺天盖地的水稻厚毯,又何尝不是为生命打底的最好成色?

    又一年冬天,又一年稻子收割后的空旷来临。记得当年稻草垛,转眼又是白头翁。我身在城市的高楼以当年在田野依偎草垛的姿势躺倒,想:原来和父亲一样,像水稻一样活着,到最后,都活成了大地不悔的精魂。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一位作家

贾平凹

    东边的高楼是十三层,西边的高楼上也是十三层,南边是条死胡同,北边又是高楼,还是十三层。他家房在那里,前墙单薄,后墙单薄,方正得像从高楼抛下的一个纸盒,黝黑得又像是从地底冒出的一块仄石。他把楼不叫楼,叫山;三山相峙,巍巍峨峨,天晴之夜往上望去,可谓“山高月小”。

    房子方位不好,光线也不足。十一点零五分,太阳准时照来;三点二十四,太阳准时归去。他会充分利用这天光地热:花盆端出来、浴缸端出来,还有小孩的尿布,用竹竿高高地挑起,那些虽然不金贵,但在他眼里,却是幸福的旗子。

    他从来不奢华,口很粗,什么都能吃,只是嗜烟如命。烟吸多了,便喜食辣子,面条里要有,稀饭里也要有,当然面条最好,但愿年年月月如此。再就是爱看书,眼睛本来好好的,现在戴了眼镜,一圈一圈的,像个酒瓶底。于是,别人送他一副对联:“片片面,面片片,专吃面片;书本本,本本书,专啃书本。”他看了,也不恼,说是两句都用一个“专”字,不对仗,下联改成“尽”字为妙。

    什么都可满足,只是时间总觉不够。白日十二个小时,他要掰成几瓣:要给吃喝,要给儿子,要给工作,要给写作。早晨吃罢饭,妻子工厂远先走了,他洗锅涮碗,送儿子到幼儿园。儿子不肯去,横说竖劝,软硬兼施,末了还得打屁股,一路铃声不停,一路哭声不绝。晚上回来,车后捎了菜,饭他却是不做的,衣服他也是不洗的,进门就坐在桌前写。妻子接了儿子回来,大声不出,脚步轻移,洗衣做饭。他写好了,妻子让念念他的著作,他绘声绘色,念毕了,妻子说“不好”,他便沉默,若说“好”,他又满脸得意,说是知音,一家人闹在一块儿,一个快乐顿时分成了三个快乐。

    天天在写,月月在写,人变得“形如饿鬼”了。但稿子一篇篇源源不断地寄出去了,又一篇篇源源不断地退回来了。妻子说:“你没后门吧?”他说:“这不同干别的事!”一脸清高。妻子再说:“人家都千儿八百有稿费。你连个铅字都印不出。”他倒动气了:“写作是为了钱?”

    他眼泡常常是红肿的,那是熬夜熬的。衣虽然肮脏,但稿件上却不允许有半个黑墨疙瘩,脸虽然枯瘦,但文中人物却都极尽俊美。他羡慕别人发表了作品,更眼红别人作品得奖。他有时很伤感,偷偷抹了泪。但他又相信自己,因为风声、雨声、国事、家事,他装了一肚子故事。他要用笔写出来给自己看,给世人看。世人都盼星期天,他也盼星期天。世人星期天上大街,他星期天关门就写作。写得累了,看看“山上”。“山上”层层有凉台,台台种花草,养鱼鸟;有的洗了被单挂着,他想象那是白云;有的办家庭舞会,他醉心是仙乐从天而降;当层层凉台都坐了人,他就乐得嗤嗤笑,说像是麦积山的佛龛。走出门去,碰到认识的,寒暄几句,有的问:“还在写吗?”答:“还在写。”有人劝他别受苦,他哼一声,进屋把门关了。

    他最大的乐趣是把稿件往外投,信封严严实实地糊,邮票端端正正地贴,夫妻到邮局去,让儿子拿着往邮筒里塞。儿子问:爸爸挣钱了吗?做娘的说:爸爸是生活上的小人,道德上的伟人,经济上的穷光蛋,精神上的大富翁。儿子听不懂,问爸爸是干什么工作?回答是“作家”。“作家!作家!”外边人都知道了,都传说这里有一个下班回来“坐家”的人。有懂行的,说此人不可小瞧,说不定将来要去作协工作呢。楼上几个老太太便如梦初醒,但却瘪了嘴:原来是个“做鞋”的?(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蒲香永远流传

七色槿

    兜兜他爹带着兜兜从安徽老家一路讨要来到小蒲河村的那天,是一个夏日的傍晚。村里的贫协主任到镇上开会正好看见,就把爷俩带回村里,让他们在饲养处边上废弃的铁匠棚里住下了。

    再后来改革开放,兜兜去了南方,一时间跟小蒲河村失去了联系。十来年后,没有消息的兜兜又回到了村里,大婶们叫他搬到村外河边上的机井房去住。沿路上看热闹的大婶们亲热地跟他打着招呼。走到村东头,狗剩他爹在家门口叫住了他,抱出来几棵白菜给他装在车上。

    第二天清晨,当房顶的烟囱第一次冒出炊烟的时候,兜兜和媳妇跑出屋外观看,高兴得像两个孩子似的。小蒲河满槽的春水哗哗地在身边流过,河水淹没了河边的卵石和草地,西岸边干枯的蒲苇茎中已经冒出了黄绿色的嫩芽。太阳还没有露脸,远处的杨树林子后面喷射出耀眼的霞光,河水被早霞映成了粉红色。一群鸟儿在河边觅食,听到他俩的欢笑声,它们像喊齐了号令似的扑啦啦飞起来,随即调转方向向东飞去,在霞光中由灰褐色变成粉红。

    小屋的门前传出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每到集日,兜兜会带着他做出来的物件往蒲河桥那边的集市去卖,平日里也会在河堤上的柳树下摆上几个。这让村人们有些不是滋味,村街上闲唠嗑的人们就有了新的话题。

    有人说:“他一个祖传逃荒要饭的也想发财?祖坟上没那根蒿子。”

    有人说:“没良心的兜兜,跑回来空手套白狼赚咱们的钱来了,当年青黄不接时候他爷俩来咱村,我可是给当了两瓢苞米的,算是喂了狼啦。”

     接下来的几天,先是兜兜家摆在柳树下的水壶丢了一个,第二天又丢了两个簸箕。兜兜媳妇不敢在河堤上摆摊了,她把东西都搬回到屋里。接下来兜兜家来了两个穿制服的人,是镇上工商所的,要兜兜拿出营业执照。

    那天夜里,睡在温热的火炕上,兜兜跟他媳妇闲说话,兜兜说:“从我爹那辈起,我们就把小蒲河当成老家了,安徽的老家倒没怎么挂在心里。出去那几年也一直是想着它,念着它。可我现在心里慌慌的,闹不清是咋回事了,也没做错了什么,村里人为啥待咱跟以前两样了呢?”

    兜兜跟村里人疏远了,村街上很少见到他的身影,安静地生活在村外小蒲河边上的房子里。

    中秋节那天,一个背着三个相机的艺术家来河边拍夜景。他看见月光在波光粼粼的小蒲河上铺了一条谁也不能走的路,河面上水雾弥漫,天上一轮满月明媚而安详。河岸边有一长溜的稻田,随着秋风摇摆的稻秧像海浪一样,有一间小屋子就像停泊在海上的船。小屋的窗子透出鹅黄色的灯光,窗玻璃上长出一排蒲草,还有两个肥壮的蒲棒,还有栩栩如生的蝴蝶、蜻蜓挺立在蒲草上。美呀,真美,艺术家惊呆了。

    第二天,艺术家带来了他的老朋友,一位研究民俗的学者,也是艺术馆的馆长。那位研究民俗的学者看到了兜兜媳妇压在炕席底下的全部剪纸,老先生像对待珍贵文物一般,带上白手套一张一张捧起来欣赏,他说从那些剪纸中闻到了醉人的蒲香,他从中挑选出几张带回去,并坚持留下五千元钱作为定金。他让兜兜媳妇剪一套小蒲河的四季。

    兜兜家几张破纸卖了五千块钱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村里,这下子村民们彻底愤怒了。全村空前一致地统一起来,要共同对付那个异类了。

    河边上的那间小房子像磨盘一样压在村民们的心上,人人都觉得沉甸甸的。人们盼望着河水暴涨冲垮那间房子,盼望着平地起炸雷炸塌那间房子,盼望着那块地面裂开一道缝再合上,让那间房子彻底消失。

    不知从谁开始,晚上有人到河边挖沟了,就对着兜兜家的小房子挖。全村在家的汉子们晚上都去了兜兜家屋外挖沟。沟是挖得够深够宽了,但是渗出来的水却不多,村民们等不及了,把手上的锹镐换成了水桶,从河里提水往沟里灌。女人们也加入进来了,小蒲河的夜晚充满了令人心悸的泼水声。

    人们往河那边看去,那间房子黑着灯,窗户大敞着像睁大的眼睛,玻璃上的窗花撕得乱七八糟的。

    兜兜两口走了。

    很快就是冬天了,没有遮掩的小蒲河显得更宽了,被灌水的人们踩烂的蒲苇没来得及长起来,露着干枯的根。

    小蒲河村又恢复了祥和平静。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诱骗继承权

    “要向自己的女儿报清财产总账,把动产、不动产一起登记造册,作为不可分割的财产拍卖吗?……这简直是抹自己的脖子!”最后,他打定主意,晚饭时回到索缪,决定向欧也妮屈服,疼爱她,讨好她,为了可以到死都有权操纵手里的几百万家当,堂堂正正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索缪城里的头号名医贝日兰大夫不久就到了。听诊完毕,他如实地告诉葛朗台,说他妻子病很重,但是,让她心情平静,再加上慢慢调理,细心照料,她可以拖到秋末。

    “要花很多钱吧?”老头儿问,“一定要吃药吗?”

    “药倒不用多服,但照顾必须周到。”医生不禁一笑,答道。

    “嗯,贝日兰大夫,”葛朗台说,“我完全相信您,您认为该来多少次合适,您就尽管来。千万保住我太太的性命,我很爱她,您知道吗,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因为,我们家,什么事都不外露,弄得我心乱如麻。我伤心哪。打从我兄弟死,伤心就进了我们家,为了兄弟,我在巴黎花了多少钱……真是倾家荡产了!这还没完呢。再见!大夫,只要能救我太太的命,您就救救她吧,哪怕要花一、二百法郎呢。”

    虽然欧也妮对母亲照料得体贴入微,不遗余力,葛朗台太太还是快快地走向死亡。母亲死后的第二天,欧也妮发觉老父对自己那么温柔体贴,她以为过去错看了老父的心。他来扶她下楼吃饭;他一连几个小时望着她,目光几乎是慈祥的;总之,他像望着一堆金子那样地望着她。老箍桶匠跟以前大不一样,在女儿的面前哆嗦得很厉害,看到他这种老态,娜农和克吕旭等人都认为这是年龄所致,甚至担心他的机能也有些衰退。

    全家服丧的那一天,吃过晚饭之后,唯一知道老头儿秘密的克吕旭公证人也在座。

    “亲爱的孩子,”饭桌收拾好、门窗关严之后,他对欧也妮说,“咱们有点小事得商量着处理处理。是不是,克吕旭?”

    “是的。”

    “非今天办不可吗,父亲?”

    “是呀,乖宝贝。我目前没着没落的事,是经不起拖延的呀。我相信你不想让我难过吧。”

    “哦,父亲。”

    “哎,那好,就今晚都解决了吧。”

    “您要我干什么?”

    “这,乖孩子,这可与我无关。您跟她说吧,克吕旭。”

    “小姐,令尊既不愿意分家,也不愿意变卖产业,更不愿意因为有了现款而付大笔所得税。为此……”

    “克吕旭,您非这样对孩子说不可吗?”

    “让我说下去,葛朗台。”

    “好,好,朋友。您也好,我女儿也好,都不想刮我的皮的,是不是,乖女儿?”

    “可是,克吕旭先生,我该做什么?”欧也妮不耐烦了,问道。

    “哎,这样,”公证人说,“得在这张文书上签名,声明放弃您对令堂的继承权,把您跟令尊共有的全部财产的使用得益权,交给令尊,而他将保证您享有虚有权……”

    “我完全听不懂您说的话。”欧也妮回答说,“把文书拿来,告诉我在哪里签名。”

    葛朗台老爹看看文书,又看看女儿,看看女儿,又看看文书,感到强烈的激动,擦了擦脑门上冒出来的汗。

    “乖宝贝,”他说,“这张文书送去备案要花好多钱。要是你愿意无条件地放弃对你可怜的母亲的承继权,把你的前途完全托付给我,那你就不必签字,这样我觉得更好。我每月就给你一大笔钱,一百法郎。这样,你爱给谁做多少次弥撒都付得起了……嗯!一百法郎一个月,怎么样?”

    “我随您的意思,父亲。”

    “小姐,”公证人说,“我有责任提醒您,这样您就一无所有了……”

    “嗨!上帝啊,”她说,“那有什么关系!”

    “别说了,克吕旭。一言为定,一言为定,”葛朗台握住女儿的手,一面拍着一面喊道。“欧也妮,你决不会反悔的,是不是,你是个说一是一的姑娘,嗯?”

    “哦!父亲……”

    他热烈地吻她,把她搂得紧紧的,让她透不过气来。

    “好了,孩子,你给了你爹一条命;不过,你这是把我给你的还给我罢了:咱们两清。这才叫公平交易。人生就是一笔交易。我祝福你!你是一个贤德的好姑娘,孝顺爸爸的好女儿。你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从明天起,克吕旭,”他望着吓呆了的公证人说,“您多费心让法院书记员准备一份放弃承继权的文书。”

    第二天中午,欧也妮签署了自动弃权的声明。

  (节选自《欧也妮·葛朗台》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隐士与魔鬼

[埃及]陶菲克·哈基姆

一群拜物教徒把一棵树当作神灵来崇拜。信奉神灵的一位隐士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他拿起一把斧头,要去把这棵树砍掉。当他刚一走近这棵树,突然一个魔鬼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对他喝道:“喂,站住!你为什么要砍材树?”

“因为它蛊惑人心。”

“这碍你什么事?让他们去上当受骗好了。”

“这怎么成呢?我有责任引导他们。”

“你应该让人们拥有充分的自由,他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们现在并不自由,因为他们正听着妖魔的咒语。”

“那么你要他们听你的声音?”

“我要他们听神灵的声音。”

“我绝不让你砍这棵树!”

“我非要砍这树!”

于是,魔鬼卡住隐士的脖子,隐士揪住魔鬼的角,好一场惊天动地的搏斗。最后,这场恶战以隐士得胜告终。魔鬼被打翻在地,隐士骑在他身上说:“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吃了败仗的魔鬼气喘吁吁地回答:“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有劲。放开我吧,你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去吧!”隐士放了魔鬼,可是这一场恶战已经使他精疲力竭,无力砍树,所以他就返回自己隐居的茅庵,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他又带上斧头去砍树。突然魔鬼又出现在他身后,喊道:“今天你又来砍树了吗?”

“我早就对你说了,一定要把这棵树砍掉。”

“你以为今天还能打过我吗?”

“我将奉陪,直到你知道我的厉害。”

“那好,把你的本事使出来吧。”

魔鬼扼住隐士的脖子,隐士抓住魔鬼的角,又一场恶战开始了。最后,魔鬼倒在隐士脚下,隐士压在他身上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是的,你有惊人的力量。放开我吧,你愿怎么干就怎么干去吧。”魔鬼有气无力地回答。

于是,隐士又放了他,回到茅庵。他实在疲惫不堪,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夜。当东方破晓的时候,隐士又拿起斧头要去砍树。这一次,魔鬼还是出来阻止:“喂,你还没有回心转意吗?”

“是的,我一定要创除这个祸根。”

“你以为我会放手让你这么干吗?”

“假如你还想较量一下,那么我就再次打败你。”

这时魔鬼心中暗自思量:和这个人搏斗看来是没有获胜希望的。看来战胜这个人的唯一办法就是“计谋”。

于是,他马上面带一副笑容,假惺惺推心置腹地对隐士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反对你砍树吗?我这是为你着想,为你好啊!假如你砍倒了这棵树,那么,那些崇拜你的人就会怨恨你,反对你,你何苦给自己找麻烦呢?别再砍树了吧,我每天给你变两个第纳尔金币,用它开销,你足可以安逸舒服地生活了。”

“两个第纳尔?”

“是的,每天两个。你会在枕头底下拿到。”

隐士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对魔鬼说:“谁能担保呢?”

“我可以起誓。你会发现我是信守诺言的。”

“好吧,我将考验考验你。”

“是的,你等着瞧吧。”

“一言为定。”

魔鬼把一只手放在隐士的手上,两人击掌达成协议,然后隐士回家去了。

以后,每天早上,当隐士醒来伸手到枕头底下一摸,总能摸到两个第纳尔,这样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一天早上,当他伸手到枕头底下去摸时,却什么也没有,因为魔鬼不再发给他金币了。隐士勃然大怒,一跃而起,抓起一把斧头又要去砍树。然而魔鬼在半道上拦住了他,对他喊道:“站住,你到哪儿去?”

“去砍树。”

魔鬼讥讽地哈哈大笑:“砍树?是因为我切断了你的财源?”

“不,是为了除掉这个孽障,点燃指路的明灯。”

“你?”

“你是在挖苦我?你这个讨厌鬼!”

“请原谅,你的模样太可笑了。”

“这是你说的?你这个狡猾的骗子。”

隐士扑向魔鬼,握住他的角,搏斗又开始了。不过这一次打了没多久,战斗却以隐士败在魔鬼的手下而告终。魔鬼取得了胜利,骑在隐士身上,讥讽地对他说:“喂,你的力量到哪儿去啦?”

战败的隐士气急败坏地吐出一句话:“告诉我,你是怎么战胜我的,魔鬼?”

魔鬼笑答道:“这,你比我还明白。”

(选自《中外百年微型小说经典大系·哲理篇》,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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