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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湖北省武汉外国语学校高二3月月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敢为人先”章开沅

彭剑

    1958年“大跃进”开始后,各行各业竞放“卫星”。章开沅说:“要放,我就放一个大的。”他要在武汉召开纪念辛亥革命五十周年学术讨论会。

    在“自然灾害”异常严重的1961年,能在武汉召开一次全国性的学术研讨会,实乃空前之举。这是第一场以历史事件为主题的全国性学术讨论会。章开沅提交给会议的论文《从辛亥革命看民族资产阶级的性格》被《新华文摘》全文刊登;会上学者们对张謇的热烈讨论,使他决心投身于对这一历史人物的研究;而老革命家吴玉章希望将来有辛亥革命的大著作问世的想法,也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

    纪念辛亥革命五十周年学术会议之后,章开沅一头扎进了张謇的研究之中。1962年,他被借调到全国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一边搜集、整理北洋时期的文史资料,一边研究张謇。在此期间,他完成了《张謇传稿》的写作。稿成,交上海人民出版社。没多久,稿子被寄了回来,里面贴满了签条,都是提醒作者,对张謇的评价太高了,需要加强批判。章开沅一看,如果按照出版社的要求改,等于整本书都要被推翻。他感觉没法改,于是把稿子收了起来。这一收,就是20多年,直到1986年才由中华书局出版。

    20世纪80年代中期,章开沅在大陆率先涉足中国教会大学史研究。他曾经笑言:“我一生在学术上做了两件事。一是把中国的辛亥革命史研究推向世界,并把国外的研究引入到中国;二是让国际教会大学史研究走进中国,又让中国的研究走向世界。”

    章开沅治学圆融通达,既强调“独寻真知”,也提倡“参与史学”。据他讲,史学家的参与,主要是研究中的移情,“设身处地”地进入到研究对象的时代中去,以便更好地理解历史。当然,史学家的参与,也包含为当今社会服务的一面。他一直都非常愿意贡献自己的智慧,为社会的发展提供借鉴。

    在主持编撰《辛亥革命史》期间,通过申报审批,章开沅在华中师范学院历史系成立了辛亥革命史研究室。1984年,扩建为历史研究所。20世纪90年代,更名为中国近代史研究所,沿用至今。经过几十年精心打造,这个研究所已成为享誉学界的中国近代史研究机构。

    章开沅总结,培育、经营好一个研究所,必须有“一个头,一副肩,一双腿”。有一个头,意味着有思想、有理念、有战略眼光。要不然,在学术的大棋局中,研究所处于什么位置,自己都闹不明白,就无法准确定位,更不要谈做大做强。有一副肩,意味着有担当。一个研究机构,若不能在学术研究上有一些领导潮流的举措,是很难做好的。领导潮流,在很多时候意味着风险。没有一副铁肩,不能勇于担当,害怕冒风险,就不可能领导潮流。作为研究机构的领导者,有一副铁肩,还意味着要为同仁创造一个宽松的、能独立进行学术研究的环境。有一双腿,意味着勤于走动。在章开沅看来,学术带头人的腿,应该走一线,走基层。走一线就是冲锋陷阵,自己带头干,发现材料,开拓领域,带着大家干。而他所说的腿勤,还有另一方面,即要勤于发现人才,求贤若渴。

【相关链接】①章开沅,曾担任华中师范大学校长,我国著名历史学家、教育家,中国近代史学的领军人物。曾先后四次请辞“资深教授”头衔,并终于在2014年4月完成夙愿,成为中国社科界辞去“资深教授”头衔第一人。②有人问我:“您所创办的这个研究所发展到今天,有没有什么危机?”我认为,今日最大的危机,是围着项目转。当然,这不仅仅是本研究所的危机,也是整个学术界的危机。“项目”的背后是“基金”,跟着项目跑的本质,其实就是围着金钱转。今日很多人所做的学问,追求的是金钱,而不是真理,完全远离学问之道。——章开沅

节选自《光明日报》2016年07月28日 10版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恰当的两项是(    )

A、武汉召开的全国性的纪念辛亥革命五十周年学术讨论会,是在学术“放卫星”的氛围下举行的,有一定的时代特征。 B、章开沅被借调到全国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后,搜集、整理北洋时期的文史资料,开始把辛亥革命史研究推向世界。 C、章开沅治学圆融通达,对自己写作的《张謇传稿》不按出版社的要求改,虽然后来自己的稿子一收20多年。 D、章开沅在张謇研究、南京大屠杀研究、辛亥革命史、中国教会大学史、国际教会大学史等领域都有开创性的贡献。
(2)、下列对实用文内容和形式的理解和分析,不恰当的一项是(    )

A、文章围绕章开沅“敢为人先”的精神选取材料,不但交代了他学术研究上的开拓性,也写到他在研究精神方法、研究团队建设方面的独到见解。 B、章开沅“参与史学”的理论强调移情,认为要深入到历史情境中去,这和他辞去“终身教授”、不搞项目的出发点都是为了静下心来,坚持真理,严谨治学。 C、文章介绍章开沅在五六十年代的研究背景,能从侧面烘托出他热心学术研究的精神;当下的学术研究环境让他担心,表明其坚持学术纯洁的赤子情怀。 D、文章用了叙述和评述两种方式,叙述重在介绍章开沅研究的事迹,评述重在揭示其研究的价值、意义,引用他的见解、主张有力地呼应了作者的评述。
(3)、从章开沅教授创建研究所要“一个头,一副肩,一双腿”的说法中,你看出他有哪些可贵品质?请简要概括。

举一反三
阅读文本,回答下题。

忆刘半农君

鲁迅

    这是小峰出给我的一个题目。

    这题目并不出得过分。半农去世,我是应该哀悼的,因为他也是我的老朋友。但是,这是十来年前的话了,现在呢,可难说得很。

    我已经忘记了怎么和他初次会面,以及他怎么能到了北京。他到北京,恐怕是在《新青年》投稿之后,由蔡孑民先生或陈独秀先生去请来的,到了之后,当然更是《新青年》里的一个战士。他活泼,勇敢,很打了几次大仗。譬如罢,答王敬轩的双鐄信,“她”字和“牠”字的创造,就都是的。这两件,现在看起来,自然是琐屑得很,但那是十多年前,单是提倡新式标点,就会有一大群人“若丧考妣”,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时候,所以的确是“大仗”。现在的二十左右的青年,大约很少有人知道三十年前,单是剪下辫子就会坐牢或杀头的了。然而这曾经是事实。

    但半农的活泼,有时颇近于草率,勇敢也有失之无谋的地方。但是,要商量袭击敌人的时候,他还是好伙伴,进行之际,心口并不相应,或者暗暗的给你一刀,他是决不会的。倘若失了算,那是因为没有算好的缘故。

    《新青年》每出一期,就开一次编辑会,商定下一期的稿件。其时最惹我注意的是陈独秀和胡适之。假如将韬略比作一间仓库罢,独秀先生的是外面竖一面大旗,大书道:“内皆武器,来者小心!”但那门却开着的,里面有几枝枪,几把刀,一目了然,用不着提防。适之先生的是紧紧的关着门,门上粘一条小纸条道:“内无武器,请勿疑虑。”这自然可以是真的,但有些人——至少是我这样的人——有时总不免要侧着头想一想。半农却是令人不觉其有“武库”的一个人,所以我佩服陈胡,却亲近半农。

    所谓亲近,不过是多谈闲天,一多谈,就露出了缺点。几乎有一年多,他没有消失掉从上海带来的才子必有“红袖添香夜读书”的艳福的思想,好容易才给我们骂掉了。但他好像到处都这么的乱说,使有些“学者”皱眉。有时候,连到《新青年》投稿都被排斥。他很勇于写稿,但试去看旧报去,很有几期是没有他的。那些人们批评他的为人,是:浅。

    不错,半农确是浅。但他的浅,却如一条清溪,澄澈见底,纵有多少沉渣和腐草,也不掩其大体的清。倘使装的是烂泥,一时就看不出它的深浅来了;如果是烂泥的深渊呢,那就更不如浅一点的好。

    但这些背后的批评,大约是很伤了半农的心的,他的到法国留学,我疑心大半就为此。我最懒于通信,从此我们就疏远起来了。他回来时,我才知道他在外国钞古书,后来也要标点《何典》,我那时还以老朋友自居,在序文上说了几句老实话,事后,才知道半农颇不高兴了,“驷不及舌”,也没有法子。另外还有一回关于《语丝》的彼此心照的不快活①。五六年前,曾在上海的宴会上见过一回面,那时候,我们几乎已经无话可谈了。

    近几年,半农渐渐的据了要津,我也渐渐的更将他忘却;但从报章上看见他禁称“蜜斯”之类,却很起了反感:我以为这些事情是不必半农来做的。从去年来,又看见他不断的做打油诗,弄烂古文②,回想先前的交情,也往往不免长叹。我想,假如见面,而我还以老朋友自居,不给一个“今天天气……哈哈哈”完事,那就也许会弄到冲突的罢。

    不过,半农的忠厚,是还使我感动的。我前年曾到北平,后来有人通知我,半农是要来看我的,有谁恐吓了他一下,不敢来了。这使我很惭愧,因为我到北平后,实在未曾有过访问半农的心思。

    现在他死去了,我对于他的感情,和他生时也并无变化。我爱十年前的半农,而憎恶他的近几年。这憎恶是朋友的憎恶,因为我希望他常是十年前的半农,他的为战士,即使“浅”罢,却于中国更为有益。我愿以愤火照出他的战绩,免使一群陷沙鬼将他先前的光荣和死尸一同拖入烂泥的深渊。

八月一日。

【注】①1928年鲁迅任《语丝》主编期间,选登了一篇读者来信。这封信纠正了刘半农发表在该刊的一篇文章中的一个史实性错误。②指刘半农于1933年到1934年间发表于《论语》《人世间》等刊物的《桐花芝豆堂诗集》和《双凤凰砖斋小品文》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遥望费孝通

    ①他的身上,凝结了三四年代知识精英的智慧与道德勇气。

    ②29岁时,费孝通出版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作品﹣﹣﹣﹣《江村经济》。整整四十二年之后,这本薄薄的小书,令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获取了英国皇家人类学学会颁发的赫胥黎奖章。

    ③像那一代很多杰出人物一样,生于一九一零年的费孝通不仅身经二十世纪中国种种磨难与挫折,更表现出那一代中国知识精英面对挑战时的生命力、智慧与道德勇气。在《江村经济》出版的一九三九年,中国的抗日战争进入最艰难的阶段,在书中,他饱含深情地写道:“不管过去的错误和当前的不幸,人民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一个伟大的中国必然会在废墟中重新挺立起来。”

    ④一九三八年回国后,费孝通先后在云南大学与西南联大工作。在炮火声中,几千名年轻人与他们的老师,唱着歌,忍着饥饿,徒步从北京穿越中国,来到昆明的大后方,在空袭的警报中,他们创造了学术史上最繁荣的时刻。半个世纪后,费孝通回忆那段时光时说:“这一段时间的生活,是我的一生里最值得留恋的。时隔越久,越觉得可贵的是当时和几个年轻朋友一起工作时不计困苦,追求理想的那一片真情。战时内地的知识分子的生活是够严酷的了,但是谁也没有叫过苦,叫过穷,总觉得自己在做着有意思的事。我们对自己的国家有信心,对自己的事业有抱负。那种一往深情,何等可爱。这段生活在我心中一直是鲜红的,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中国知识分子在那个时代所表现的风貌,似乎已成为旷世绝响。

    ⑤费孝通晚年,在“行行重行行”的忙碌生活中陆续写了不少忆师念友的文章。深入其中,我们不仅可以强烈地感受到他对当年洋溢着的“兢兢业业的学风”的神往,对“当时那种使人神往的气氛”的眷恋。更可以听出他对当今学风与世风的失望和对未来时事的隐忧。

    ⑥当历史的车轮驶进新时代,历经磨难,已错过最旺盛的创造年华的费孝通开始帮助中国开创自己的社会学。他先后担任不同的学术领导职务,还曾出现在中国政治舞台上。但在众多的光环面前,费孝通始终认为自己“老来依然一书生”,没有什么比教书、写作、实地研究,更让他兴奋的了。

    ⑦他的工作态度是:“知行合一”,“出主意、想办法、做好事、做实事”。

    ⑧他的座右铭是“脚踏实地,志在富民”。

    ⑨在北京大学,费孝通自称旧燕归来,未名湖周围很安静,适合回忆和展望一点什么,这里有他年轻岁月的美好回忆,二十岁那年,他在燕京大学读社会学,就是现在这个校园,后来燕京大学被北京大学兼并了。七十岁以后,他回归“旧址”重建社会学,到了这个年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人以为他就是上上课而已,可是他人坐在校园里,心里却想着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农村,投身到中国现代化的进程中。1998年前辞去所有职务,只保留北京大学教授一职,想不干什么就不干什么,大可以放下一切。他没有停止行走,还保持手拿纸笔记事的习惯,依旧说:“我是来学习的。”一位接待过费孝通的定西市领导石晶说:“这是一种消失了的文人气度,老而好礼,模样可爱。”

    ⑩当时中国正从一个封闭的、乡土的、传统的社会,转变成一个开放的、现代化的、甚至是后现代的社会,正像费孝通所说:“重大的社会改革理应在思想领域引起相应的激情,孕育一代文章。我们不应辜负这个伟大时代。”一直到90岁时,费孝通仍在继续写作。

    ⑪他在《万象》杂志上发表的《重温派克学派》系列笔记,借助对芝加哥大学派克学派的描述,他似乎又重回年轻时代,生气勃勃地探索社会的秘密,充满想象力地理解个人与社会的关系。

    ⑫我总是忘不了那一幕场景:二十七岁的费孝通在伦敦经济学院外闹哄哄的街头闲逛;躲在马林诺夫斯基的讨论会的角落里。他的苏州口音的英语暂时还插不上话,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们的各种口音的英语发音,他也经常听不懂,他只好一个劲儿抽烟。在长期的烟雾缭绕之后,他似乎抓住了些什么。

    ⑬遥想当年,抗日战争爆发一年后,这位书生心中保持一个坚定的信念:“一个伟大的中国必然会在废墟中重新挺立起来。”从此以后,他实践自己的诺言,留下了标记为费氏的一行足迹,一门学问,一个思想,一种精神。时间无多了,生命可曾有永恒?费孝通回答说:“生命如他所言,‘但愿我这滴乡土水,融归大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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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孝通,1910年11月2日生于江苏吴江,著名社会学家、人类学家、民族学家、社会活动家,中国社会学和人类学的奠基人之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中国汉语语言学之父——赵元任
    赵元任是中国现代语言学的奠基者和开拓者,也是享有世界声誉的语言学大师。在其60余年的学术生涯中,写下了众多具有开创性和影响力的著作,为中国现代语言学的创立和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赵元任在学术上获得如此大的成就,与他的天资聪颖、工作勤奋固然有相当大的关系,但更重要的是他具有极为深厚的知识背景。
    赵元任从幼年起就诵习四书五经,对许多中国古代典籍都烂熟于心,对中国的文化很深的了解,这一点看他在著作里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就足以证明了。赵元任的六世祖赵翼是清代著名的朴学大师,这位大师对赵元任有很大影响。清代朴学家们提倡实事求是,无征不信的学风,轻主观而重客观,轻演绎而重归纳。赵先生的名言“没有准备好‘例如’,别先发议论”,可以说就来源于注重事实,重视归纳的经学传统。另外,他的一些学术成就也直接得益于中国传统语文学的研究成果。如赵元任制定的《方音调查表格》,就是充分利用了中国古代的音韵学知识。
    赵元任是融会中西文化的典范。他主张学习西方文化,用来弥补自己民族文化的不足。赵先生与罗常培、李方桂两位先生历时四五年把瑞典著名汉学家高本汉的《中国音韵学研究》翻译过来,这对濒临危机的汉语音韵学的发展有不可低估的推动作用。再例如汉语语法学方面,中国传统语文学一直没有建立起独立的语法学体系,马建忠的《马氏文通》和黎锦熙的《新著国语文法》虽然奠定和创立 了中国汉语语法学,但这两部著作都有明显的模仿痕迹。赵元任第一个使用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理论和方法来研究汉语语法,虽然借鉴了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理论和方法,但并没有拘泥于这一派的做法,他以汉语活的语言为研究对象,重视汉语的语言事实,发现了不少汉语不同于印欧语言的现象。所以赵元任在讨论汉语语法问题时,不仅从形式入手,还结合语义进行分析,这就弥补了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多重视形式而轻意义的不足。
    在赵元任身上,还体现出横跨文理、精通音乐的特色,这使他成为跨学科研究的典范。赵元任在上大学时专修数学,攻读博士学位时攻读的是哲学,毕业后在康奈尔大学教过物理,对声学方面特别感兴趣。良好的数理修养着实为赵先生从事语音方面的实验研究提供了利器,他在语言学的研究上,利用了许多自然科学的实验方法,如用物理学的知识解释语音的物理基础,用生物学的知识解释语音的生理机制,用渐变音高管、浪纹计等仪器来分析语音的音高、音强、音长的性质。这些自然科学的理论和方法使语音研究趋于科学化、精确化,避免了清代朴学家们在语音分析上带有很大主观性的弊端。
    更为重要的是,文理兼通的知识结构,使赵先生能够及时地汲取当代自然科学的理论营养,形成新型的思维方式,从而对一些语言问题或现象有深入的剖析。如他在《说清浊》中阐述清浊这对概念时,就吸收了丹麦原子物理学家玻尔的对补原则。
    赵元任是个多才多能的学者,他在音乐方面的精湛造诣为他精确的听音、辨音和声调、语调方面的研究提供了得天独厚的帮助。关于赵元任的听音记音的本领,胡适和罗常培都曾有过赞叹。这种高超的辨音能力和他熟通音理是分不开的。另外,赵先生在语言学方面的一些成就也直接得益于他音乐方面的知识和理论。如他创制的“五度标音法”,为记录和描写各种声调提供了实用简便的方法,已经被中外许多语言学家广泛使用。而这套五度标音法的得来,就是动用了赵先生在音乐方面的才能。赵先生曾经用七弦琴作实验,得出九种汉语方言的声调曲线。作出声调曲线后,再用画格子临贴的方法,照样改画在一般的五线谱上,这就是五度标音法的雏形。
    赵元任以卓越的学术成就,被誉为“中国汉语语言学之父”。而他这样的成就正是来源于他渊厚广博的知识背景,他尽量地多去吸取周围各科各派的学术精华,从而使他的许多成就都居于学术界的前沿。这应当是我们后学者所最要学习的地方。
(摘编自张璐《浅谈赵元任的学术思想背景》)
相关连接:①赵元任翻译的儿童文学作品《阿丽思漫游奇境记》反响热烈,深受中国儿童的喜爱。赵元任在翻译中无不渗透着他对音乐的态度和看法,他甚至还运用如“依声调作曲”等音乐技巧来解决翻译中遇到的“不可译”问题。(节选自胡泽红《音乐与翻译的愉快联姻》)②他的《国语入门》和在此基础上扩充并出版的《中国话的文法》“在理论、方法和体系方面都奠定了国内结构主义汉语语法的基础”,其后丁声树、吕叔湘等编写的《现代汉语语法讲话》,曾被赞为国内“最好的一本语法书”,在整个体系上都受到了《国语入门》的影响。(节选自胡明扬《赵元任小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叶圣陶在四川

    1940年初夏,叶圣陶来到成都,在四川省教育厅教育科学馆工作。他白天去办公,晚上教儿女们写写文章。常常在晚饭之后,把油灯移到桌子中央,至善、至美、至诚就凑着光亮,认真地听父亲讲解。有时候,儿女们也和父亲热烈讨论。他们每人每星期交一篇文章。叶圣陶一向主张作文要说自己的话,要写自己的真情实感,对儿女们的作文,他也从来不出题目,随他们写去。这也是他们一天中最感兴味的时刻。叶圣陶一边看他们的文章,一边问:“这儿多了些什么?这儿少了些什么?能不能换一个比较恰当的词儿?把词儿调动一下,把句式改变一下,是不是好些?”遇到看不明白的地方,他就问孩子们:“原来是怎么想的?到底想清楚了没有?为什么表达不出来?怎样才能把要说的意思说明白?”他问得十分仔细,简直就是严格的考试,同时也是生动活泼的考试。孩子们都乐意参加这样的考试。

    但是,对于叶圣陶,到了成都以后,使他格外高兴的事,却要算和朱自清的朝夕相见了。几十年来,这两位作家亲似手足。朱自清曾写过《我所见的叶圣陶》《叶圣陶的短篇小说》等文章。1931年8月,朱自清由北平动身访问欧洲,就是在叶圣陶鼓动下,才写出了《欧游杂记》的。朱自清在这本书的“自序”里,曾提到叶圣陶帮助“设计”“题字”“校对”等。叶圣陶曾写过《与佩弦》的散文,讲述他们之间的友情:

    促膝谈心,随兴趣之所至,时而上天,时而入地;时而论书,时而评画;时而纵谈时局,品鉴人伦;时而剖析玄理,密诉衷曲……可谓随意之极致了。这当儿,名誉之心是没有的,利益的心是没有的,顾忌欺诳等心也都没有,只为着看出内心而说话,说其不得不说。其味甘而永,无所不领会,真可说彼此“如见其肺肝然”的。

    现在,很难得他们同处一地,又在一起工作,还先后合编了《精读指导举偶》和《略读指导举偶》,作为中学生学习国文的课外读物,列入“四川省教育科学馆丛书”出版。

    为了浇灌《中学生》这块抗战时期青年的精神家园,叶圣陶1945年9月离开成都到重庆,住在螃蟹井开明书店那个局促的小楼上。看稿编辑,和作者、读者书信联系,甚至校对都由他自己动手。他热情、认真、宽容,一心一意为作者和读者服务。来稿只要有可用之处,他就诚恳地提出修改意见。赵景深在《文心剪影》里说:“他的复信措词谦抑,字迹圆润丰满,正显出他那谦和而又诚实的心。”正如当年他主编《小说月报》曾精心培育了一大批后来成为新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时那样,他那公而忘私的精神和工作态度,给予年轻一代的教育、鼓舞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当时《中学生》杂志一位年轻编辑后来回忆说:“他是实际的教育家,但不是取教训态度的老师,而是取辅导态度的顾问……他是热忱的事业家,在编辑部不是做官当老爷,而是脚踏实地、以身作则,放手让青年编辑在实践中锻炼,有合理的建议欣然采纳,对可用的稿件热诚支持,有忽略的地方及时提醒,有弄错的地方予以纠正。”这就是真正的教育者的榜样。在他身上似乎更多的是儒家思想,从他为自己的儿女取名至善、至美、至诚可以看出,他追求的是一种多么崇高的境界。但是,他又能把握时代的潮流而有所取舍,不断前进。

(选自《叶圣陶和他的世界》第九章,有删节)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李佩:湍流卷不走的先生

    百岁老人李佩被称作“中科院最美的玫瑰”、“中关村的明灯”、“年轻的老年人”,她70多岁学电脑,近80岁还在给博士生上课。

    李佩的丈夫郭永怀是中国两弹一星元勋,曾在大学开设过没几个人听得懂的湍流学课程,后来因飞机失事为保护核试验数据而牺牲。那时,失去丈夫的李佩正经历着人生最大的湍流。据力学所的同事回忆,当时得知丈夫噩耗的李佩极其镇静,几乎没说一句话。那个晚上她完全醒着,躺在床上几乎没有任何动作,偶然发出轻轻的叹息,克制到令人心痛。在追悼会上,被怀疑是特务,受到严重政治审查的李佩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在当时的环境里,敢于坐在李佩旁边,说一句安慰的话,都需要莫大的勇气。那些时候,楼下的人常听到李佩的女儿郭芹用钢琴弹奏《红灯记》中李铁梅的唱段“我爹爹像松柏意志坚强,顶天立地……” 郭永怀走后没两年,十几岁的女儿去内蒙古当知青下乡,李佩到合肥中科大继续接受审查和劳动改造。

    更大的生活湍流发生在上个世纪90年代,唯一的女儿郭芹也病逝了。没人看到当时近八旬的李佩先生流过眼泪。几天后,她像平常一样,又拎着收录机给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的博士生上英语课去了。

    几年前,一个普通的夏日下午,李佩让忘年交李伟格陪着,一起去银行,把60万元捐给力学所和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没有任何仪式,就像处理一张水费电费单一样平常。“捐就是捐,要什么仪式。”老太太对李伟格说。

    至今,李佩先生客厅里的茶几还是60年前回国时家里的陪嫁。早年从美国带回的手摇计算机、电风扇、小冰箱,捐了。郭永怀走后,写字台、书、音乐唱片,捐了。李佩先生一生教学的英语教案,捐了。汶川大地震,挽救昆曲,为智障幼儿园,她都捐钱。直到前年,李佩拿出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藏品,捐给力学所:郭永怀生前使用过的纪念印章、精美计算尺、浪琴怀表,以及1968年郭永怀牺牲时,用信封包装的郭先生遗物——被火焰熏黑的眼镜片和手表。

    1987年,李佩退休了,她高兴地说,坐公交车可以免票了。可她没有一天退休,她接着给博士生上英语课,一直上到80来岁。而李佩的晚年差不多从80岁才开始。81岁那年,她创办中关村大讲坛,从1998年到2011年,每周一次,总共办了600多场,每场200多人的大会厅坐得满满当当。她请的主讲人也都是各个领域的“名角儿”。黄祖洽、杨乐、资中筠、厉以宁、程郁缀、沈天佑、高登义、甘子钊、饶毅等名家,都登过这个大讲坛。

    有人回忆,在讨论“钱学森之问”求解的根本出路时,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并列而坐。北大资深教授陈耀松先生首先说了“要靠民主”四个字,紧接着,郑哲敏院士说:“要有自由。”随后,李佩先生不紧不慢地说“要能争论”。这一幕在旁人眼里真是精彩、美妙极了。她和李政道也探讨这个问题。李政道说学习最重要的是要问,“要创新,需学问,只学答,非学问”。她俩也常谈艺术和科学的关系。认为“艺术和科学是一个硬币的两面,都追求着深刻性、普遍性、永恒和富有意义”。

    如今,“内心强大得能容下任何湍流”的李佩先生“脑子里好些事”。有好友来看她,她就像小孩一样,闹着让保姆做好吃的,离开时,她总是在窗边看好友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一点点变小。

(摘编自从玉华《李佩:湍流卷不走的先生》)

相关链接:①年轻时的李佩非常美丽,照片里的她挽着郭永怀,笑靥如花,充满魅力。“李先生在一个星期内的课堂里从没穿过相同的衣服。那个年代生活很清苦,根本没有什么好衣服好料子,但她的衣服始终熨烫得整整齐齐,干净利落地穿去上课,形象永远优雅得体。”李伟格告诉我。即使到现在,她每天起床都要认真梳洗打扮,脸上涂一层薄薄的粉底,还会请人帮她画眉。(付晓英《李佩:跨越百年的尊严与力量》)②李佩老师要求每个学生做2分钟的学术报告,每学期都有70多名学者参加,这项工作至少要3个整天。到第一天中午我就受不了了,可是我朝李佩老师那边一瞥,看见这位老人腰杆笔直,神情专注,并对每个演讲完的学生进行提问,我惊呆了。她说,这是一场严肃的教学活动,教师精神饱满全情投入,才能激励学生出色地完成任务。——中国科学院大学李晓棣教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当代李清照”一一沈祖棻

    一提到沈祖棻(fēn),人们都不约而同地要在她的名字前冠以“当代李清照”的称号。吴宓曾盛赞沈祖棻:“棻词殊佳,宓所识女中第一。”

    沈祖棻1909年生于苏州一个保留着浓厚的文化传统但已衰落的地主家庭。家庭的文化熏陶使她自幼就对文学显露出强烈的爱好和天赋。1932年,这个年仅23岁的大学生,愤然执笔,以一阕《浣溪沙》,将“九一八”事变后国人对山河破碎的忧患,传递得浓密婉转,令中央大学文学院长汪东拍案叫绝,更令祖棻由此赢得“沈斜阳”别号——芳草年年记胜游,江山依旧豁吟眸。鼓鼙声里思悠悠。三月莺花谁作赋?一天风絮独登楼。有斜阳处有春愁。

    1934年,沈祖棻考入南京金陵大学国学研究班,1937年与小她四岁的金陵大学同学程千帆在安徽屯溪结婚,那是南京被日机疯狂轰炸后他们的匆忙避难之地。抗战期间,他俩辗转在成都、乐山等地的几所大学任教。1942年,沈祖棻在金陵大学授课时,物色了一些有造诣的学生成立正声诗词社,她还将四位学生的诗词结集成《风雨同声集》出版。正是“月里山河连夜缺”的动荡岁月,这群师生用他们对古典诗词的挚爱,坚守了对中华文化的深情。

    沈祖棻是著名词人和评论家,然而,无论创作还是研究,她的一生都备受干扰:年轻时便遭逢战乱,飘摇动荡的岁月里,读书人的三尺书桌岂能安宁? 38岁时剖腹产女,庸医将一块手术巾遗留在她腹内,此后几年备受折磨;她与程千帆夫妻情深,却聚少离多。1956年,沈祖棻从南京来到武汉,与任中文系主任的丈夫共同执教于武汉大学,孰料时隔不久,程千帆就被打成右派,在他蒙冤和被遣送乡下劳动的近20年中,一家三代的生活多靠沈祖棻操持、负担。除了“八口曾为巧妇炊”的繁琐艰难,作为“右派家属”,更要吞咽无尽的冷眼、歧视;夫妻俩城乡两隔,惟有书信往还,她那首读来辛酸的七律,题为《千帆沙洋来书,有四十年文章知己患难夫妻,未能共度晚年之叹,感赋》。

    好容易盼得到“文革”结束,沈祖棻却于1977年不幸死于车祸。那个悲伤欲绝的苦夏,程千帆挥泪、挥汗整理亡妻遗稿。这是一对患难夫妻与文字知音最后的对话,也是他对沈祖棻最体贴、周全的纪念吧,词在而人亡,让她的作品存世并传扬,成为程千帆最大的心愿。他整理、出版了她的大量遗作,包括她最负盛名、滋养了无数读者的古诗词鉴赏文字《宋词赏析》《唐人七绝诗浅释》。

    沈祖菜填词的方向不是吟风弄月或仅诉一己悲欢,而是侧重于寄托国家兴亡之感,所谓“乱世死生何足道,汉家兴废总难忘”。如果说,李清照早年还有众多词作,记录了优裕日子里的闲情雅趣,沈祖棻则是从年轻起就不得不直面悲惨了:日寇肆虐,苍生蒙难,将士喋血……那些人间愁苦或壮怀激烈,不能不涌入她的笔端。从1932年到1949年,她填词500多首,其中400多首创作于抗战时,好些词让人读来愁入肝肠或热泪盈眶。1944年8月的衡阳之战,守城战士喊着“来生见”的豪言,与日寇殊死拼搏。沈祖棻闻讯,写下悲歌慷慨的《一萼红》,被词坛称为“千古一叹”。

    抗战结束后的时局凋敝,民生多艰,沈祖棻在词里也多有反映并痛加针砭。最为难得的是,无论写乱世儿女的流亡之痛,相思之苦,还是伤心“无限斜阳,有限江山”,她都绝无标语口号式的直露浅白,或辞胜于情的矫揉造作。那些急管繁弦,被调度得细密婉丽,既情动于衷,又有深湛的学养支撑,发声吐字遂珠圆玉润、余韵悠长。

    沈祖棻1976年6月的日记写道:“与早早(外孙女)折夹竹桃二小枝,野花草三茎,松枝二小枝,插瓶,灯光下美好有致。”不要忘了,那正是“文革”末期,大地还笼罩着瘴气,她也行至晚年,又饱经摧折,而情致依然细腻婉约.读来不由得心生感叹:虽然沈祖棻绝无寻常闺阁诗人的小女儿口吻,但那几茎野草、闲花、树枝多么能透露信息,对女诗人来说,最理想、最相宜的场景,真应该是携一卷诗书,寻芳归来,再从容把玩案上清供。

    人人都说“国家不幸诗家幸”,这言之凿凿的公理,不知是由多少代诗人的悲剧性人生堆砌和淬炼而成,假如李清照、沈祖棻们有幸一直安享太平安闲岁月,比如,早上慵懒醒来,闲看帘外绿肥红瘦;或行舟至藕花深处,惊起一滩鸥鹭……那么,诗词写得清浅、纤柔些又何妨呢?所谓的诗家之幸,不要也罢。

相关链接:①沈祖棻,字子苾,笔名绛燕、苏珂。我国现当代最优秀的词人、诗人、文学家,文论家,著名教授,曾任教于华南多所高等学府中文系。有“当代李清照”美誉,与丈夫——著名文学教授程千帆合称“程沈”,曾被师友赞为“昔时赵李今程沈”。②李清照,宋代女词人,婉约词派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李清照出生于一个爱好文学艺术的士大夫家庭,出嫁后与夫赵明诚共同致力于书画金石的搜集整理,金兵入据中原时,流寓南方,境遇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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