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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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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年四川省广元市高考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孔子求学

    孔子青少年时期的学习分两个阶段:15岁以前上平民学校,15岁以后转入自学。

    古代平民学校,按孟子的说法,夏代名“校”,商代名“序”,周代名“庠”。庠、校都是教育的意思,序,即射,乃就其军事训练而言。这种学校设在平民居住区,每年夏历10月秋收后由当地父老教育未成年子弟,教学内容一般为文化知识和军事训练。孔子家境贫寒,但在母亲支持下,仍能在农闲时入校学习。他后来有能力自学,实得益于此;孔子熟悉射御,懂得军事,这同他小时所受的平民学校教育不无关系。

    古代平民学校又是当地群众议事和集会游乐的场所。《左传》襄公31年“郑人游于乡校以论执政”,是他们在此议论朝政的例子。群众集会,主要是祭祀活动。《周礼》说“春秋以礼会民而射于州序”,就是指在春、秋二季举行群众性的社祭,并在州序进行乡饮酒礼和乡射礼。男女盛会,济济一堂,杀牲祭飨,载歌载舞,举杯祝酒,气氛热烈。家乡的大型民间礼仪活动对儿时的孔子富有吸引力,《史记•孔子世家》说“孔子为儿嬉戏,常设俎豆(一种礼器),设礼容”。童蒙天真的孔子自然没有想到,他这种模仿成人祭祀的儿童游戏,竟成为他以后学习礼仪的起点。

    随着年龄和知识的增长,平民学校已不能满足孔子的求知欲望。在无法进入贵族子弟大学深造的情况下,孔子决心自学。他在《论语》中回忆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其自学的主要内容即《诗》《书》、礼、乐等。《诗》即《诗经》,《书》即《尚书》,都是孔子在鲁设教的两门课程,因此它们必是孔子设教以前在鲁研读过的。孔子引述过《志》,这也是他熟悉的一种古书;他还提到“方策”,即板书和简册。这些记载周文王、武王时期政治的板书和简册,自然不止一种,同样为孔子所熟悉。在典籍丰富的鲁国,孔子有可能见到这些读物,并为他所通晓。

    礼,即社会礼仪制度;乐,主要是附于《诗》而用于礼的乐曲。礼和乐均无专书,要了解这方面知识,必须广泛收集、调查和向别人请教。为此,孔子做了大量的工作,而且态度始终如一。涉及的范围也不限于礼乐,还包括神话传说、历史遗闻、民风民俗、天文历法、地理博物等。为考察殷礼,孔子去过宋国。郯国一位国君来访鲁国,孔子听说他有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便去向他请教。鲁太庙陈列许多文物古器,鲁国常在此举行各种政治礼仪活动,是了解周鲁史迹和有关典章制度的重要地方,孔子便下功夫到这里考察,每遇不明之处即请教于人。

    孔子还向鲁乐官师襄子学习弹琴。他学琴,特别注意领悟乐理乐义,《孔子世家》记载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次,孔子弹奏一支名曲,一连弹了十日也不调换别的曲子。师襄子建议他进一步弹别的乐曲,孔子说:“我已经熟悉这支曲,但还没有领悟它的技术。”过了些时,师襄子说:“你已经掌握了这支曲子的技术,可以进一步弹别的了。”孔子说:“我还没有领悟它的用意。”又过了些时,师襄子说:“你已经领悟了它的用意,可以进一步学别的曲子了。”孔子说:“我还没有领悟它写的人物形象。”又过了一些时候,孔子默然有所思,向高远处眺望,说:“我可能领悟到这支乐曲所描写的人物形象了。这人长得很黑,高身材,眼睛向上看,好像要统一四方,这不是周文王还能是谁呢?”师襄子听了十分赞佩,离席再拜行礼,说:“这支曲子就叫做《文王操》啊!”

    在求学道路上,孔子不仅向名人名物学习,更经常、更大量的还是向普通人学习,向他所遇见的一切有识之士和有一技之长的人求教,从他们身上不断获取知识和精神力量。他以自己的切身体会反复强调:“见贤思齐焉”,“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种胸怀若谷的好学精神,使孔子汇百川而成大海,其学识远远超过了旧学“六艺”的范围,成为一个百科全书式的渊博学者。为了体会和掌握学到的知识,他努力做到学思结合而废寝忘食:“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

    在孔子以前,无自学成名的先例。他是在没有任何借鉴的情况下独自走上自学道路并获得巨大成就的。仅此一点,即可想见其创造力和坚韧精神。

(摘编自张秉楠《孔子传》)

【相关链接】①张秉楠同志从1985年开始计划撰写《孔子传》,经过三年多的时间,写成这本《孔子传》,尽量选择可信的史料,详加考订,试图将孔子的思想融会于其行事与历史环境之中,考核详确,论述明晰,是一部有价值的传记新作。﹣﹣张岱年《序》②孔子之学,非追随时代之风气,志在求业(谋生)而学。若是追随时代,志在求业,此非可谓之志于学。孔子之志于学,乃是一种超越时代,会通古今之学。孔子在十五之幼年,而已于此有所窥见而有志寻求,可谓卓乎不伦矣。﹣﹣钱穆《孔子传》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孔子在平民学校,不仅学到了文化知识,还学到了一些军事知识,特别是培养了自己学习的能力,为以后的自学打下了基础。 B、作者认为孔子研读过《诗》《书》《志》等典籍,这是主观臆测,显得武断,不足为信。 C、孔子在儿时的游戏中即有“礼”的意识,及长则学礼、问礼、倡导礼,在春秋时期礼崩乐坏的动荡局势下,他希望社会和个体都能以“礼”为本,尊崇礼,实行礼。 D、孔子到鲁太庙考察鲁国的史迹和典章制度,事事都问别人,恰是一种不符合“礼”的行为表现。 E、孔子能够通过自学成为一个百科全书式的渊博学者,是因为他善于向名人学习,向名物学习,向普通人学习。
(2)、文本中的第6段文字,在文章中有何作用?请简要分析。

(3)、本篇人物传记,在选择和安排材料方面,有哪些特点?请联系文本进行简要分析。

(4)、孔子的求学经历,对我们今天的青少年有哪些启发意义?请结合文本和链接材料,选取其中四点,分条简要阐释。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后面题。

记傅雷

杨绛

    说起傅雷,总不免说到他的严肃。有一次,几个客人在客厅里谈得热闹,阵阵笑声,傅雷自己也正笑得高兴。忽然他灵机一动,蹑足走到通往楼梯的门旁,把门一开,只见门后哥哥弟弟背着脸并坐在门槛后面的台阶上,正缩着脖子笑呢。傅雷一声呵斥,两个孩子在登登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里逃跑上楼。梅馥忙也赶了上去。在傅雷前,她是抢先去责骂儿子;在儿子前,她却是挡了爸爸的盛怒,自己温言告诫。等他们俩回来,客厅里渐渐回复了当初的气氛,但过了一会儿,在笑声中,傅雷又突然过去开那扇门,阿聪、阿敏依然鬼头鬼脑并坐原处偷听。这回傅雷可冒火了,梅馥也起不了中和作用。只听得傅雷厉声喝,夹杂着梅馥的调解和责怪:一个孩子想是哭了,另一个还想为自己辩白。傅雷回客厅来,脸都气青了。梅馥抱歉地为客人换上热茶,大家又坐了一会儿,辞出,不免叹口气:“唉,傅雷就是这样!”

    有人说傅雷“孤傲如云间鹤”;傅雷却不止一次在钟书和我面前自比为“墙洞里的小老鼠”。傅雷的自比,乍听未免滑稽。但傅雷这话不是矫情,也不是谦虚。我想他只是道出了自己的真实心情。傅雷曾告诉我们:某某“朋友”昨天还在他家吃饭,今天却在报纸上骂他。这种事不止一遭。傅雷讲起的时候,虽然眼睛里带些气愤,嘴角上挂着讥诮,总不免感叹人心叵测、世情险恶,觉得自己老实得可怜,孤弱得无以自卫。他满头棱角,动不动会触犯人;又加脾气急躁,止不住要冲撞人。他知道自己不善在世途上圆转周旋,他可以安身的“洞穴”,只是自己的书斋;他也像老鼠那样,只在洞口窥望外面的大世界。他并不像天上的鹤,翘首云外,不屑顾视地下的泥淖。傅雷对国计民生念念不忘,只潜身书斋,作他的翻译工作。

    傅雷爱吃硬饭。他的性格也像硬米粒儿那样僵硬、干爽;软和懦不是他的美德,他全让给梅馥了。朋友们爱说傅雷固执,可是我也看到了他的固而不执,有时候竟是很随和的。他有事和钟书商量,尽管讨论得很热烈,他并不固执。他和周煦良同志合办《新语》,尽管这种事钟书毫无经验,他也不摈弃外行的意见。他有些朋友批评他不让阿聪进学校会使孩子脱离群众,不善适应社会。傅雷从谏如流,就把阿聪送入中学读书。

    一九五四年在北京召开翻译工作会议,傅雷未能到会,只提了一份书面意见,讨论翻译问题。傅雷信手拈来,举出许多谬误的例句;他大概忘了例句都有主人。他显然也没料到这份意见书会大量印发给翻译者参考;他拈出例句,就好比挑出人家的错来示众了。这就触怒了许多人,都大骂傅雷狂傲。平心说,把西方文字译成中文,至少也是一项极繁琐的工作。译者尽管认真仔细,也不免挂一漏万,译文里的谬误,好比猫狗身上的跳蚤,很难捉拿净尽。假如傅雷打头先挑自己的错作引子,或者挑自己几个错作陪,人家也许会心悦诚服。假如傅雷事先和朋友商谈一下,准会想得周到些。

    傅雷对于翻译工作无限认真,不懈地虚心求进。他经常写信和我们讲究翻译上的问题,具体问题都用红笔清清楚楚录下原文。傅雷从不自满——对工作认真,对自己就感到不满。他从没有自以为达到了他所悬的翻译标准。他曾自苦译笔呆滞,问我们怎样使译文生动活泼。他说熟读了老舍的小说,还是未能解决问题。我们以为熟读一家还不够,建议再多读几家。傅雷怅然,叹恨没许多时间看书。有人爱说他狂傲,他们实在是没见到他虚心的一面。

    傅雷翻译传记的时候,是在“阴霾遮蔽整个天空的时期”。他要借伟人克服苦难的壮烈悲剧,帮我们担受残酷的命运,他要宣扬坚忍奋斗,敢于向神明挑战的大勇主义。可是,智慧和信念所点燃的一点光明,敌得过愚昧、褊狭所孕育的黑暗吗?对人类的爱,敌得过人间的仇恨吗?向往真理、正义的理想,敌得过争夺名位权利的现实吗?为善的心愿,敌得过作恶的力量吗?傅雷连同他忠实的伴侣,竟被残暴的浪潮冲倒、淹没。可是谁又能怪傅雷呢。他这番遭遇,对于传记里所宣扬的人道主义和奋斗精神,该说是残酷的讽刺。但现在这五部传记的重版,又标志着一种新的胜利吧?读者也许会得到更新的启示与鼓励。傅雷已作古人,人死不能复生。可是被遗忘的、被埋没的,还会重新被人记忆起来,发掘出来。

一九八〇年十一月(本文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傅雷,一代翻译巨匠,多艺兼通,在绘画、音乐、文学等方面,均显示出独特的高超的艺术鉴赏力。译著有《托尔斯泰传》《米开朗琪罗传》《贝多芬传》《约翰·克利斯朵夫》《恋爱与牺牲》《人生五大问题》《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幻灭》《贝姨》等。“文化大革命”期间,遭到红卫兵抄家,受到连续四天三夜批斗,罚跪、戴高帽等各种形式的凌辱,被搜出所谓“反党罪证”。因受政治迫害,夫妇二人于1966年9月3日晨含冤自杀身亡。1979年4月,得以平反昭雪,彻底恢复政治名誉。②(他人对傅雷的评价)朱梅馥:“我对你爸爸性情脾气的委曲求全、逆来顺受,都是有原则的。因为我太了解他。他一贯的秉性乖戾、嫉恶如仇是有根源的。修道院似的童年,真是不堪回首。到成年后,孤军奋斗,爱真理,恨一切不合理的旧传统和杀人不见血的旧礼教。为人正直不苟,对事业忠心耿耿。我爱他,我原谅他。”傅聪:“其实我父亲并不是天生喜欢在书斋里的,他是很关心国家的。关心世界,关心国家,关心人类。1956年的时候,他曾经真的觉得中国有希望。”画家黄苗子:“傅雷非常爱这个国家,所以对这个国家的要求也很严格。他爱他自己的文章,爱他所翻译的作家的作品,所以对它们非常认真。”③“亲爱的孩子,你走后第二天,就想写信,怕你嫌烦,也就罢了。可是没一天不想着你,每天清早六七点钟就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说不出为什么。好像克利斯朵夫的母亲独自守在家里,想起孩子童年一幕幕的形象一样,我和你妈妈老是想着你二三岁到六七岁间的小故事。”(《傅雷家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能说会道也莫言

    我第一次去见莫言是莫言的责编拉着去的,那时他的小说《檀香刑》刚刚交到出版社。他虽名“莫言”,我却早已“如雷贯耳”。很早之前,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到北京,我们中国作协宴请他时,除了鲁迅外,他居然百里挑一地只赞美了莫言,而且特别“精确”地把莫言的短篇小说列入世界前五位。

    莫言笑眯眯坐在我对面(可爱),长成那样不能怨他,头发稀疏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但挺壮一老爷们儿在前额头上别个彩色发卡,他自己是免得头发阻碍视力,而置别人的视觉感受于不顾就是他的不对了。伸出手来握,在他几十年的老手上,居然看到了儿童般的“胖窝窝”,翘起“二郎腿”,一只肉脚把旧皮鞋撑得鼓鼓囊囊。他的样子自由自在,可笑又可爱:烧包加得瑟。

    莫言看我直勾勾地盯着他脑袋,憨态可掬地摸摸发卡,生怕我伸手把那劳什子扯下来,其实我也没那么勇。你想啊,挺著名的一个人物了,仍能保持身心的悠然自得,容易嘛!聊到他的中短篇,尤其是说到《透明的红萝卜》,我慷慨地奉献了我能表达出的所有溢美之词。然后,不无遗憾地问他,看样子你以后就写长篇了?没想到,我只问一句,莫言回了我一堆:长中短什么都写,三匹马拉车。我总得从我熟悉的生活写起吧,自己身边的人,自己的亲人都是我小说中的人物。高密东北乡是我的故乡,屋边的街、村口的树、流淌的河,身边熟悉的一切总在我脑子里转。写别的地方,我也写不像啊。只要写长篇我都回老家,触景才生情嘛。

    莫言极狡猾地在媒体面前制造了一个不爱说话的“谎言”。其实,莫言嘴皮子利索得很,莫言“名不符实”。就说他在中国香港、韩国、日本的演说吧,那叫一个“全球化”,那叫一个得体,那叫一个轰动。莫言告诉我说,他的笔名是自己取的,是因为小时候动手打不过别人,就编顺口溜骂人,学校告到家里来,被爹娘合伙暴打过一顿。噢,莫言是记住了那次为多话而挨的打。开始写小说,就把名字里的一个“谟”字拆开用,想警示自己少说话。我们聊了一个中午,我挤兑他这著名作家抽的是假烟,戴的是假名表,穿的也是假名牌,他这次回答倒简约了:可以省钱嘛。看来,别说见记者,他就是上电视,也是冬天大棉裤小棉袄,夏天布衬衫旧军裤,衣着审美水平“相当凑合”。

    30年前,魔幻现实主义在中国风行一时,《百年孤独》对莫言的影响可谓“巨大”。但30年后,莫言读到了它的不足,这表明了莫言的进步。他觉得马尔克斯和他有共同的缺点:都把短篇的情节写到长篇里去了。所以,提到“重复”这个问题,莫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而且列数“老马”作品中的不足时,真能算倒背如流。

    在《十月》杂志颁奖会上,莫言的《生死疲劳》拔了头筹。他把古典小说章回体做成小说各章标题,有人说他是“旧瓶装新酒,故弄玄虚”,可这个小伎俩确实是奏效了。尽管我也觉得莫言这么个写法,跟穿旗袍骑自行车似的。对此,莫言给了记者们一个非常合理的说法:我不是想创新出奇,是出于技术上的考虑。章回体的标题字数多,能全面地把这一章的内容概括出来,也希望读者能够通过阅读我的小说怀念起中国古典文学。大家听听,想通过个小标题就能让现代“哄客”们怀念古典文学,他也太会说辞了。但我确实认为,他让一个地主“猪狗不如”地“千年等一回”,等着做牛、做驴、做猪、做狗、做猴,这种奇思妙想只有莫言那个大脑袋能想出来,看似写历史,又像写现实。这部作品中,有让人读来笑得喷饭、也让人想哭的语言艺术,不服不行。可以说,莫言的每部小说都是语言狂欢,感觉诡异,并且颇具庄子“鲲鹏万里”的想象力,细体味,含意都挺深的。正如他著文说他是在“捍卫长篇小说的尊严”。

    一个作家的创作风格与他本人的经历、性格、气质、心理密切相关。莫言从小懦弱,家里穷,常受人欺负,胆子还小,别说杀鸡,连看杀鸡都不敢,但他的作品却总是“杀气腾腾”。这要按心理学家分析,那一定是他童年“印痕”造成的,难怪他明明能说会道,又总要求自己“莫言”呢!

(选自《名人传记》2009年第12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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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名达:“抗战捐躯教授第一人”

    1942年5月,日本军队发动浙赣会战,战火再次延烧到了江西境内。6月中旬,位于赣中泰和杏岭的国立中正大学校园内,大学教授姚名迭与在校学生一起组成战地服务团,怀抱着“爱国岂敢后人”的豪情壮志,慷慨激昂地奔向抗日战场最前线。这群平时“以气节相砥砺,以道义相切磋”的书生,在7月7日与日军短兵相接于新干石口村时,充分展现出了中国丈人的坚强与勇敢。团长姚名达身先士卒,率领团员奋勇杀敌。最终,姚名迭与另一名团员吴昌迭,不幸以身殉国。

    1905年出生的姚名迭,以身殉国时年仅38岁,无怪乎吴其昌、顾颉刚等昔日同窗师友无不感到突然与惋惜。姚名达去世时,他已经出版了多部著作,包括协助导师粱启超记录整理的《中国历史研究法补编》《古书真伪及其年代》,增补胡适的《章实斋年谱》,以及自著的《刘宗周年谱》《邵念鲁年谱》《朱筠年谱》《目录学》《中国目录学史》《中国目录学年表》等等。从学术的发展看,从来就是可以有天才的科学家,天才的文学家,却不可能有天才的史学家的。对于需要长期积累沉浮的文科教授而言,38岁正是迎接学术上更大发展、更大辉煌的学术年纪。而根据王咨臣先生的整理,姚名达实际上也已经为自己未来的学术研究作出了宏大的规划,他计划要完成《中国史学丛书》12种,《史家传谱丛书》11种,《史法学丛书》21种等著作。其中,完成一部《中国史学史》是姚名达甫入清华便立下的宏伟志愿。即便是已经出版了多部著作之后,他也还是坚持,只有这部《中国吏学史》才称得上不朽。姚名达的逝世,使得他的《中国史学史》只留下了一部1934年的油印本讲义稿,一直未能出版,后世治史学史之学者遍寻不得,皆扼腕叹息不已。

如果不是1932年的那场炮火,姚名达的这部《中国史学史》本来是有可能完成的。1929年3月,姚名达进入商务印书馆编译所工作。除了办公时间以外,他仍旧于清晨深夜,继续史学史的研究,除了陆续发表一些论文和著作外,还积累了许多零零碎碎的小纸片,“上面有许多从史书和文集里找得到的史料,委实有前人所未发现的宝贝。还有我自己对于史学史上的各种思想,自信亦有些独到之处,也记在小纸片上。说来真很痛心,不料在1932年“一•二八’的后二日被倭寇把它和我的家庭完全炸毁了。”突然降临的炮火,不仅毁了他的家,而且也给了从小就喜欢研究历史,并立志要做一个不问世事的历史学家的姚名达巨大的打击。

    在伦理学上有过一个经典的问题:爱因斯坦正在写他的相对论,但是隔壁有一场火灾,邻居有个又老又丑、行将就木的老太太需要救护,爱因斯坦到底是救还是不救?每一个人对这个的回答是不一样的。但按照康德的哲学回答,爱因斯坦就是要去救,这才能显示出绝对命令,显示出人的高贵。姚名达也面临着类似的问题,而且他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兑现了自己的选择。

    1932年的2月8日,在无桌无椅的困境下,姚名达写信给胡适:“我军若败,不容我们再作纸上工夫,我打算从事政治和社会运动。我军若胜,外交必有转机,百业当可逐渐发达,我打算仍旧作史学的研究。”1933年,名达与第一任妻子黄心勉在上海办起了《女子月刊》,拿来做喊醒妇女的播音机。1937年8月,姚名选与妻子巴怡南一起,将他们订婚的戒指捐赠出来,并呼吁全国妇女将饰物捐赠给国家,以增加抗战实力,“用整个民族的力量给日本帝国主义者以致命的打击”。1942年7月,在樟树抗战前线,面对旁人的劝阻,姚名达毅然决然地答道:“唯有能致力抗战,方能胜任建国,若徒有才力而无热血者,比比皆然,又乌睹其为用耶?”如此一步一步地,姚名达作出了自己的选择,这才是真正最高的哲学问题!那才是一个性情人应该做的事情!

1946年,历经劫难的清华大学重返北平,校长梅贻琦在主持学校的重建工作时,特别回顾褒扬了抗战期间牺牲的清华校友姚名达等人,誉其“皆足名垂清华史,实亦母校之光”。2002年,雷洁琼亲笔题词,称赞姚名达为“抗战捐躯教授第一人”.69年之后,我们重新回眸这位走向抗日战场的教授,我们看到的是一种知识分子勇于担当的精神。这种精神,是姚名达的自我选择,也是清华国学研究院精神的传承,更是整个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的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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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诚院士:当个好医生不容易

    1952年,王忠诚从朝鲜战场回到天津。碰巧国家卫生部在天津筹建神经外科培训班,他毫不犹豫地申请加入,成为新中国第一批神经外科医生。

    “人脑就像豆腐一样,很软,一捏就坏了。里面集中了人体20%的血液,神经纤维比头发丝还细,线路非常复杂。”王忠诚上大学时解剖课曾考满分,可学习脑神经外科还是明显感到有难度。“大脑是人的生命、思想、行动的中枢系统。神经系统一旦患病,通常表现都较严重,轻则瘫痪、痴呆,重则往往有生命危险。”

    那时,学习科研条件艰苦。王忠诚白天上班,晚上学习。由于西方对中国实行封锁政策,他和同事只能靠着少得可怜的翻译材料进行摸索。一年后,王忠诚首次为脑部肿瘤患者实施手术,获得成功,这极大地鼓舞了他的信心。当时,中国能初步掌握的脑部疾病诊断办法是气体造影,这种方法有2%~3%的危险性,且病人要承受头疼欲裂的巨大痛苦。此时,国外已有较先进的脑血管造影技术,危险性降至0.1%~0.3%,病人基本感受不到痛苦。

    为此,整整一个夏天,王忠诚和同伴泡在医院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反复在尸体上进行研究和试验,终于自主成功掌握脑血管造影技术。又经多年临床实践和不断完善,他于1965年出版了《脑血管造影术》。这本专著被视为标志中国神经外科划时代的进步,使中国神经外科诊断技术同世界先进水平缩短了30年。

然而,由于那时隔离防护措施较差,王忠诚长期几乎是完全暴露在放射线中,他的白血球数降至3000多,不及正常人的一半。为此,他特别怕感冒发烧,曾先后八次患肺炎,两次险些丧命。可他说:“豁出去了!外国人能做,我们也一定要想办法研究出来。”自此,数不清的病人受益。

    2001年9月16日,在悉尼召开的“世界神经外科联合会第12次国际大会”上,王忠诚被授予“最高荣誉奖章”。

    几十年如一日,始终面对脑部造影和手术台,会不会觉得乏味?王忠诚说:“人的情况太复杂,每个病例都不一样,都是全新的挑战。每天都在进步。”

    20世纪80年代,CT技术、显微手术等引进中国,王忠诚的神经外科医疗技术也日臻完善。他曾是世界唯一完成开颅手术逾万例的医生,这个数字曾被国外同行误以为多写了一个零,王忠诚也因此被誉为“万颅之魂”。

    王忠诚又向一直被国际医学界视为手术禁区的“脑干”进行探索。脑干是人的生命中枢,在这里“动刀子”,被称作是“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可能关系到生死存亡。经过十几年攻关,王忠诚终于循序渐进地突破了这个禁区。1995年11月,他在悉尼召开的国际神经外科大会上作了题为《脑干肿瘤250例》的学术报告,震惊了世界同行。到2010年,他做了600余例脑干肿瘤手术,数量之多,死亡率之低,始终保持世界第一。

    “所谓‘好医生’,不是不犯错,而是不断总结成功经验,吸取失败教训,尽可能少犯错。”尽管手术死亡率已经是全世界最低,但王忠诚仍然说,人的实际情况太复杂,每个案例都不尽相同,经常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即使非常小心有时也难免出错。说起从事一生的事业,王忠诚皱着眉头说:“当医生太不容易了,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所以,他总是告诫学生,“下诊断永远别说百分之百。”

    “病人也对我们的成长做出很大贡献。”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

    每次手术后,王忠诚总是不放心,总想去看看,或者打电话询问病人的康复情况。他说:“我们不但要把人救活,还要让他能活蹦乱跳才行。”他还强调,对于医生而言,一重技术,二重品质,“没有好的医德,再好的医术也发挥不出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梁思礼,爱国的梁家驯火者

董海旺

    2016年4月14日,我国航天事业奠基人之一,中国科学院院士、国际宇航科学院院士梁思礼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91岁。从第一颗原子弹、第一枚导弹、第一颗人造卫星到第一艘神舟飞船,梁思礼与第一代航天战士一起,白手起家,自力更生,创建起完整坚实的中国航天事业,使中国居世界航天强国之列。有人曾问梁思礼:“您从父亲那儿继承下来的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他回答:“爱国!‘父亲生前曾说过,人必真有爱国心,然后方可以用大事。’”这句话支撑了梁思礼一生的追求。

    幼年的梁思礼确实讨人喜欢。每次觉察到父亲要抽烟,他就主动把烟连同烟嘴、火柴、烟灰缸一同递到父亲跟前,引得梁启超非常高兴,以至于父亲只要两三天见不到就心头痒痒。然而,父亲并没有陪伴梁思礼太久,在他5岁时离开人世。“父亲对我的直接影响较少,几个哥哥姐姐都受过父亲言传身教,国学功底数我最弱,但爱国这一课,我不曾落下半节。他遗传给我一个很好的毛坯,他的爱国思想通过我的母亲及他的遗著使我一生受益。”梁思礼曾回忆道。

    赴美留学前,梁思礼几乎都在天津。1941年中学毕业后,他便随三姐梁思懿前往美国留学。在嘉尔顿学院学习两年后,梁思礼放弃了嘉尔顿的奖学金,改领每月微薄的盟国津贴,转入以“工程师摇篮”著称的普渡大学,改学电机工程。因为那时的他一直想走工业救国之路。1945年,梁思礼从电机系毕业获得学士学位。随后,梁思礼来到辛辛那提大学一边工作一边读书,并在那儿获得硕士和博士学位。

    1949年9月,得知新中国即将成立的消息后,梁思礼动员留美学生回国,同时自己也以身作则带头回国。1956年10月,中国国防部第五研究院成立。梁思礼被任命为导弹控制系统研究室副主任。风华正茂的梁思礼,奔跑在梦想与火箭齐飞的路上。但很快,1962年的东风二号导弹发射试验,令踌躇满志的梁思礼尝到了失败的痛切。这枚导弹发射后不久,便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落在距发射点300米的地方。

    望着炸出来的大坑,在场的航天人泣不成声:“我们真的不成吗?”梁思礼却一言不发。后来回忆起这一幕时,他说:“我从来不觉得会不行,得收摊了。在我的想象里,就应该做下去,必须做下去,做不下去也要做下去。”

    梁思礼的驯火史更是一本失败者之书。他生命中的67年都奉献给了航天事业。虽然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但对于一位驯火者来说,失败比成功“贵”得多。正因为历经无数次失败,梁思礼才开创了航天可靠性工程学。后来,他参与了长征二号系列火箭的研制工作,并创造了16次发射全部成功的纪录。也正因为尝过无数次失败,他主持发射的洲际导弹能够横跨南北半球,穿越6个时区,向着预定海域飞去。从第一颗原子弹到第一艘神舟飞船,每个航天史上的“首次”,经过失败的孕育,都像是梁思礼的孩子。

    航天这一行,梁思礼一做就是67年。好在,他天生就会找乐子。1974年,50岁的梁思礼被下放到河南正阳“五七”干校劳动,干校分配他当“猪倌”。人们都说,搞导弹的知识分子被派去养猪,真是浪费人才。可梁思礼却分外感谢组织的照顾:逃离“文革”这块是非之地,精神上无比轻松自在。每天,梁思礼戴好套袖,穿上围裙,打猪草、拌猪食、清猪圈,干得高高兴兴。看着自己喂养的肥头大耳的八戒军团,梁思礼满心自豪,还与它们合影留念。

    他的生活永远都是可爱的,极有价值的。即便是住院期间,梁思礼一见到家人,就迫不及待地问:“快给我讲讲,最近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做起什么,都别有一番意趣。自去年住院以来,他的房间里重复播放着旋律欢快的《施特劳斯圆舞曲》、《天鹅湖》等曲子。有时不小心被人替换成慢板、行板,梁思礼会立即要求“换回刚才的圆舞曲”。旋律响起,躺在床上的梁思礼双手打起拍子。女儿梁旋见他的脚部在动,便和着音乐节拍帮他活动脚部。她乐感不好,梁思礼便笑着指挥道:“快了,哎,慢了。”只是,音乐还是没能留住这位老人。梁老走了,带着他熟悉的旋律,带着亲朋对他的敬意与眷恋。

    与那个年代中国所有驯火者一样,梁思礼所在之处是历史耀眼处的暗面。近处,找不见他的名字,设计图纸上没有,光荣榜上也没有,他是戈壁滩上被尘土风沙遮掩的背影,他的名字被封印在打着绝密标签的文件袋里。远处,他的名字却越发清晰,一笔一笔镌刻在历史坐标轴上,留在时代的注脚里。“爱国,不需要理由。”梁思礼总是这样说。大师风骨,就是一部活的教科书。

(节选自《人物周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谭云山和东方最早的“孔子学院”

    1937年在印度泰戈尔国际大学建成的中国学院,堪称是东方最早的“孔子学院”,它培养了大批中印友好往来的使者和学者,极大促进了中印友好事业的发展,而这一切功绩都和一个人分不开,他就是谭云山。谭云山和高僧玄奘一样,为中印文化交流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不同之处在于玄奘是“西天取经”,谭云山是“东土送经”。

    谭云山是湖南茶陵县人。1924年,他到南洋教书、办报。1927年7月,他在新加坡见到慕名已久的印度“诗圣”泰戈尔,泰戈尔很喜欢这位热情有理想的年轻中国人,就真挚地邀请他去印度国际大学工作。

    1928年9月,谭云山来到国际大学,他先在国际大学学习梵文并研究佛学和印度文化,还开设了中文课程。同时,他不断给国内报刊写文章,介绍印度政局和印度文化。1932年和1935年,谭云山先后完成《印度周游记》和《印度丛谈》,为中国学者进一步了解印度提供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

    1931年,谭云山离开印度。离开前,他和印度朋友商量了一个计划,想多招收几个中国学者到印度,在国际大学办个中国学院,目的在于讲授中文和传播中国文化。在国际大学开展中印文化交流是泰戈尔1924年到中国访问时提出的,当时没有办成,现在这个重任落到了谭云山的肩上。谭云山回国后到上海任教,除了不断在报刊上发表文章介绍印度的情况,还不停地为中印文化交流奔波。1933年,在谭云山的多方努力和倡议下,在国民政府和各界名流的支持下,“中印学会”成立。泰戈尔听到这一消息,喜出望外,写信称赞“唯此伟大学会,所以保持两国文化之永远交流”,并提议“宜速即于此间建一中国学院”。

    1934年春,谭云山再次赴印,与泰戈尔商谈建立中国学院事宜。10月,谭云山回国,之后用一年多时间,募集到了足够建筑中国学院的款项,购买了10万卷中文图书,募捐到图书约5万卷。1936年,谭云山回到印度,国际大学立即选择了一块最好的位置开工兴建中国学院。1937年4月14日,正值孟加拉新年,中国学院建成并正式揭幕。泰戈尔亲自主持揭幕式,还发表了激动人心的长篇讲话。甘地和尼赫鲁都写信对中国学院的成立表示热烈祝贺,蒋介石也特地发电报给泰戈尔表示祝贺。

    印度国际大学中国学院的建立在中印文化交流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座中国学院可以说是印度国土上的一块中国文化试验田,也可以视为中国在印度的“孔子学院”。学院大楼柜子里的图书都是中文的,人们之间的交流也以汉语为主,直到现在一切都没有改变。

(摘编自孟昭毅《谭云山和东方最最早的“孔子学院”》)

【相关链接】谭云山是个“土包子”出身而最终被人誉为“现代玄奘”的人物,……但谭云山却又不是“现代玄奘”,因为他没有像玄奘那样骑着白马归国,而是在印度“归西”。(谭中《谭云山立志超越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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