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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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四川省新津中学2017届高三下学期入学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我村

龙应台

    香港仔是“我村”。“我村”的意思就是,在这一个小村里,走路就可以把所有的生活必需事务办完。

    早上10点,先去银行。知道提款机在哪个角落,而且算得出要等多久。两三个月一次,你进到银行里面去和专门照顾你的财务经理人谈话。坐在一个玻璃方块内,他把你的财务报表摊开。他知道你什么都不懂,所以用很吃力的国语认真地对你解释什么是什么。有一天,他突然看着你说,“我走了,你怎么办?”好像一个情人要去当兵了,担心女朋友不会煮饭。原来他要跳槽去了。

    11点,到二楼美容院去洗头。长着一双凤眼的老板娘一看到你,马上把靠窗的那张椅子上的报纸拿开,她知道那是你的椅子。她也知道你的广东话很差,所以不和你聊天,但是她知道你若是剪发要剪什么发型,若是染发用的是什么植物染料;在你开口以前,她已经把咖啡端过来了。

    12点,你跨过两条横街,到了邮局,很小很小的一间邮局。你买了二十张邮票,寄出四封信。邮务员说,“二十文。”“二十块”说“二十文”,总让你觉得好像活在清朝,但是还没完,他的下一句是,“你有碎银吗?”没有,你没有“碎银”,因此他只好打开抽屉,设法把你的五百大钞找开,反倒给了你一堆“碎银”。

    带着活在清朝的感觉走出邮局,你走向广场,那儿有家屈臣氏,可以买些感冒喉片糖浆。你准备越过一个十字路口,不能不看见十字路口那个小庙,不到一个人高,一公尺宽,矮墩墩地守在交通忙乱的路口。蹲下来才看得见小庙里头端坐着六个披金戴银的神像,香火缭绕不绝。出租车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挤来挤去,庙口的信徒拈香跪拜,一脸虔敬,就在那川流不息的人潮车阵里。矮墩墩的庙却有个气势万里吞云的名字:大海王庙。庙的对联写着:“大德如山高,王恩似海深”。信徒深深拜倒。

    广场,像一个深谷的底盘,因为四周被高楼密密层层包围。高楼里每一户的面积一定是局促不堪的,但是没有关系,公共的大客厅就在这广场上。你看过鸽子群聚吗?香港仔的广场,停了满满的人,几百个老人家,肩并肩坐在一起,像胖胖的鸽子靠在一起取暖。他们不见得彼此认识,很多人就坐在那儿,静默好几个钟头,但是他总算是坐在人群中,看出去满满是人,而且都是和自己一样白发苍苍、体态蹒跚的人。在这里,他可以孤单却不孤独,他既是独处,又是热闹;热闹中独处,彷佛行走深渊之上却有了栏杆扶手。

    最后一站,是菜市场。先到最里边的裁缝那里,请她修短牛仔裤的裤脚。二十分钟后去取。然后到了肉铺,身上的围裙沾满血汁肉屑的老板看见你便笑了一下,你是他练习国语的对象。第一次来,你说,要“蹄膀”,他看你一眼,说,“台湾来的?”

    “怎么知道?”

    他有点得意:“大陆来的,说肘子。广东人说猪手。只有台湾人说蹄膀。”

    嗄?真有观察力,你想,然后问他:“怎么说猪手?你们认为那是他的‘手’啊?你们认为猪和人一样有两只手,两只脚,而不是四只脚啊?”

    他挑了一只“猪手”,然后用一管蓝火,快速喷烧掉猪皮上的毛,发出滋滋的声音,微微的焦味。

    花铺的女老板不在,一个脑后梳着发髻的阿婆看着店。水桶边有一堆水仙球根,每一团球根都很大,包蓄着很多根。“一球二十五文,”阿婆说。我挑了四个,阿婆却又要我放下,咕噜咕噜说了一大串,听不懂;对面卖活鸡的阿婆过来帮忙翻译,用听起来简直就是广东话的国语说,“阿婆说,她不太有把握你这四个是不是最好的根,所以她想到对街去把老板找回来,要老板挑最好的给你。”

    阿婆老态龙钟地走了,剩下我守着这花铺。对面鸡笼子里的鸡,不停闪动翅膀,时不时还“喔喔喔”啼叫,用最庄严、最专业的声音宣告晨光来临,像童话世界里的声音,但是一个客人指了它一下,阿婆提起它的脚,一刀下去,它就蔫了。

(1)、下列对文章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正确的两项是(    )

A、文章大部分叙事采用第一人称叙述,让读者置身于作者描述的场景中,更显得亲切。 B、作者写“香港仔的广场,停了满满的人”,用了比喻的手法,把几百个并肩静默坐着的老人家比作群聚的鸽子。 C、作者把香港仔称作“我村”,原因之一是作者生活在这里感到亲切自然,与人相处融洽。 D、作者写香港仔广场坐着的老人时,对这些老人的孤独抱有深深的同情。 E、“碎银”,是对港人称零散港币的俗语的引用,把“一叠纸币”说成“一堆碎银”,显得生动形象、幽默风趣。
(2)、该篇文章的结尾很有特点,请赏析结尾的妙处。

(3)、“我村”具有哪些特点,请梳理全文,作出相应概述。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我要去北京

李全

    “我要去北京。”民工张二狗又一次凑在我前面说这句,但表情与以前没两样。

    我对他说,你想去就去吧,又何必在我面前唠唠叨叨呢?这是张二狗第N次对我说这句话。但他每一次说完后,又哀声叹气。他说他儿子才刚上小学,实在是走不开。张二狗说的是实情,早上要送孩子去学校,下午放学还得去接回来。况且,从我这座小城去趟北京十分不易,首先得去省城坐两天两夜的绿皮火车。单不说车费那么高,就是那回来的时间就要四天,这当然算的是坐火车的时间,还没算坐汽车的时间。如果把这四天都用来打工,每天可以赚几十块钱,四天就是好几百。张二狗在北京又没亲没故,去了也纯粹是玩。如此算来,去一趟北京,他的几个月工资就没了。这对于一个一月不足2000块工资的民工来说,的确不划算,还有他儿子读书的费用虽不多,却比本地学生多了一份借读费。

    但张二狗仍然不死心,待他孩子上初中,又一次对我说,他要去北京。我有些好奇,问他去北京干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张二狗只是嘿嘿一笑,没回答我。这更引起我的好奇,虽然北京是首都,但路太堵。我每次去北京堵在路上的时间比玩的时间多。所以,我一直喜欢我所在的小城市。城市虽然不大,但交通不堵,四季还分明。

    这一年,张二狗的儿子上高三了,我所在的小城也有了直通北京的高铁。张二狗显得十分兴奋,又在我面前说他要去北京。我十分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自然不相信他会真去北京。因为他说他要去北京这事,已有好些年头了,却从没有实现过。

    北京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吗?那是首都。我想打消他积极性,说,去北京要花很多钱的。你儿子正在读高三,马上就要考大学了,你舍得离开他?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现在张二狗的工钱涨了,每天出工能挣到200多块钱,但也不是天天会有活干的。况且他儿子的成绩不是太理想,他咬紧牙,替儿子请了补课老师。加上他老婆刚从医院里出来,这一年挣的钱已经提前打“水漂”了。

    高铁通北京了。我就想试试高铁到北京是啥滋味。张二狗说这话,情绪特激动,还掏出香烟来猛吸了几口,直到不停地咳嗽起来,才扔下烟蒂,最后见我不说话,很不情愿地走开了。没走几步,他又回过头对我说,我这次说的是真的。

    那你就去吧。我想让张二狗快点离开我的房间。其实,他去不去北京,真的与我无关。再说我已经去过无数次北京了,没有新鲜感。

    三天后,张二狗又一次来到我的房间里,掏出一包好香烟放在桌上,说,这是北京货。专门给你带回来的。

    我问,你去过北京啦?

    那还有假?张二狗说这话时,脸上有些僵硬的笑容。

    你就别骗我了。昨天前天,我都去过你们工地,与你们那里的老板谈合同的事。我看到你在那里干活呢。我说的是实话。

    你……你真去了我的工地?张二狗说着,突然站了起来,拿去桌上的那包香烟头也不回地走出我家。

    我苦笑着,这张二狗真逗。但我一会儿就明白了他撒谎去过北京的原因。

    因为我的话,张二狗有好些日子都没来我家里玩。见了我也躲得远远的。我才想起伤了一个民工的心,有些过意不去。在他儿子去上大学那天,特地封了个大红包托人送了过去,算是我对他的歉意吧。心想,只要他儿子大学毕业后,有了工作,他的压力减轻了,那时一定会有时间和精力,或者说有经济去北京了。

    四年后的一个早上,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竟然是中断多年联系的张二狗打来的。他说他正在北京天安门前看升旗。还说,他拍了刚刚升旗的视频已经传给我。又说,他下一站是八达岭,到时候再拍些照片传给我。

    我想对他说些什么,可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静静地听他没完没了地说北京的那些事儿,却耽误了我看升旗,只好看他传过来的视频:在天安门前看升旗,确实是一件特惬意的事,特别是夏天的天安门,真美!

    看完视频,才发现因自己握手机的时间太长,手冻得有些麻了,赶紧对着手哈了一口热气。

(《微型小说选刊》2018年第1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惹祸的大衣

李显

    这天,我坐了八个多小时火车,天快黑时,终于到了青石镇。我给镇医院的院长打电话,院长十分抱歉地说,院里唯一的面包车坏了,不能及时来接我,让我打车去医院。

    在这兔子不拉屎的穷地方,根本看不到出租车的影子,只有零星几辆跑出租的人力三轮车。到了这种穷乡僻壤,我只能入乡随俗,将就了。我坐到车上,告诉车夫把我送到镇医院。车夫是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一脸的络腮胡。

    大胡子“呼哧呼哧”蹬出几里路后,发现我缩成一团,问道:“妹子,你是不是很冷?”我笑笑说不冷。“你穿的那么少,还说不冷,你的声音都发抖了。俺穿的多,脱一件给你。”说完,大胡子便把身上穿的一件灰色呢子大衣脱下来,递到我面前。

    我边感谢边把大衣穿上了身,顿时便感觉暖和起来。一件大衣一下子拉近了我和大胡子之间的距离,我主动和他唠起了嗑。可聊着聊着,我就发觉情况有些不妙,大胡子有些心猿意马,眼睛总盯着我的胸口,看得我有些窘,有些紧张。我赶紧裹紧大衣,双手抱在胸前。大胡子好像看出我有所警觉,收敛了一些,不再直勾勾地瞅,而是用两眼的余光偷窥我的胸口。这下,我心里更害怕了,如果这大胡子不是好人,这荒山野岭的……我越想越害怕。不行,说什么也不能束手就擒,得想办法脱身。

    拿定主意后,我叫大胡子停车,说要下车方便一下。大胡子把车停了下来,我下车后,直奔路边的小树林,见大胡子没跟上来,我心里暗喜,马上撒腿就跑。跑出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我回头一看,妈呀,大胡子追上来了!老天,大胡子真是色狼!我拼命地跑起来,边跑边喊“救命”。大胡子追得更紧了,边追边喊“站住”。

    我跑出小树林,眼前出现一条几十米宽的河,由于刚下过雨,河水很急,很浑,看不清深浅。情况危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跳进河里,河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岸边的水已经到我的胸口处。

    跳到河里我才发觉身上穿着大胡子的大衣,很笨拙,不好游动,于是,我慌忙脱下大衣,扔到河里,开始往河对岸游。这时,大胡子也跳进河里。让我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追我,而是朝漂向下游的大衣游去。

    我正高兴,突然,双腿开始抽筋,不听使唤了,身子开始往下沉。我拼命挣扎,大喊救命。大胡子听到我的呼救后,赶紧掉头向我游来,几下便游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衣服 ,把我拖上了岸。

    上岸后,我像虚脱了一样,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而大胡子表情复杂地瞪着我,我心里害怕极了,刚要开口求大胡子不要伤害我,谁知他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气呼呼地埋怨我:“你这个妹子,好端端的,你骗俺干吗?跑什么呀!害得俺……俺的大衣被水冲跑了……”

    第二天上午,我如约准时走进手术室,为两名患者做了手术。走出手术室,我到休息室休息,突然,隔壁房间传来院长跟一个男人的对话。

    院长说:“我跟你说,人家是我们从省城大医院请来的专家,大老远地跑到咱们这里来,真的很不容易。你放心,专家做手术绝对有把握,肯定能治好你妻子的病……你们家属应该对专家表示感谢……”

    那个男人回答道:“院长,谁有粉不想往脸上抹?不是俺不想表示,只是俺现在手上真的没钱。本来,昨天,俺从砖厂老板那里预支了两千块钱。回家的路上遇到个妹子,看她挺冷的,俺就把大衣脱给她穿。衣服穿到她身上后,俺才想起来两千块钱在大衣兜里。俺有点不放心,可又不好明说,就偷偷瞅着,谁知让那妹子误会了。她拼命地跑,俺也误会了她,使劲追……结果,她把俺的大衣扔到河里,大衣被河水冲走了,两千块钱也没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走出休息室,来到隔壁的房间,说:“院长,请你去安排一下,我要马上给这位大哥的妻子免费做手术。”

    院长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走出屋子。

    由于我戴着手术帽和口罩,大胡子没有认出我,他万分感激地说:“大夫,太谢谢您了!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

    听了大胡子的话,我的脸火辣辣的,我知道我不配做大胡子说的“好大夫”,但以后,我一定会做一个好大夫……

(选自《小小说月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精准扶贫

佚名

(一)

    “刘多贵,鳏居,多病,极贫。”李老师反复念叨着这几个词语,眼前出现这样的画面:一间茅草盖顶的土砖屋,一个孱弱的老人倚在门前的竹椅上,一只同样痩弱的小狗,安静地趴在老人的脚边……

    昨天下午的精准扶贫动员会上,镇长给全镇教师做了动员报告。介绍了贫困县精准扶贫的艰巨性,先给老师们戴了一顶顶高帽子,什么人类灵魂工程师啦,爱心使者啦,道德模范啦。要求每人资助3000元现金,第一期投入不少于500元。随后,话锋一转:扶贫工作不到位,无成效,轻则党纪政纪处分,重则易岗下岗!引来会场一片嘘声。

(二)

    “刘多贵,鳏居,多病,极贫。”村主任念到扶贫对象时,引来一阵哄笑。

    刘多贵涨红了脸,站起来“抗议”:主任,你这不是咒我吗?我好好的,我老婆好好的,我家里好好的,干嘛写这个?

    “你个猪头,不是说了吗,为了争取精准扶贫资金和项目,每个人都要能受委屈,装孙子,不然天上会掉馅饼吗?”

    “你个猪头,明天那些扶贫人员就要来了,见面礼就是五百呢,你昨天打麻将落下的窟窿,立马就可以堵上了,你还嚷嚷。”村主任接着向大家布置任务:“大家回去都按照刚才念过的情况准备一下,不要出什么岔子。”

    “扯大你们的袋子准备装银子吧。”村主任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三)

    “你还扶贫?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个穷教书的,别人来扶你还差不多。每个月一千多元的房贷,孩子几百元的奶粉,家里的各项开支,就你那点工资,你拿什么去扶贫?”

    “嘿嘿,老婆莫生气,我们主要是项目扶贫,资金不多。”

    “项目?呵呵,你有啥项目?你有项目倒是先扶自己啊,自己发财了,再去扶贫,那多硬气啊。”妻子气不打一处来,丈夫有多大能量,自己还不知道?还项目,不是自欺欺人吗?

    “好啦,好啦,我明天就去凑个热闹,这总行了吧?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

(四)

    “什么?你鳏居?你在哪里找了个狐狸精,想要做陈世美了?”

    “这都是村主任的安排,可别赖到我头上。争取扶贫资金,不还是你去和村主任说的吗?我跟你说了,咱家有房有钱,孩子们也个个出息,争那个干啥?你偏要争,村主任说不这样写,根本争不到扶贫款。”

    “你个猪头,那些不费力的好处,不要白不要。你不去要,别人还以为你是白痴。别人要不到你要得到,才显出你的本事呢。”

(五)

    李老师见到了刘多贵:60岁上下,精神很好,除了头发花白,看不出什么病容。

    李老师“参观”了刘多贵的家:一间土砖瓦屋,室内陈设简单,谈不上什么家具,一个还是五六十年代的碗柜,黑不溜秋地摆在厅屋里,上面搁着几只碗,地下一字摆着鼎锅盆桶等什物,地面坑坑洼洼。没有想象中的竹椅,也没看到那条乖巧而痩弱的狗。

    这确实是一个赤贫的家,李老师连忙拿出装着500元钱的红包塞给刘多贵。说了些要想办法脱贫致富啦、有什么困难找我啦之类的话,就和村主任一起离开了。

(六)

    “嘁,这个书呆子,还有困难就找他。”刘多贵一边数了数红包中毛爹爹的张数,一边也离开了那间破屋。

(七)

    李老师回家后,想着刘多贵家里那个凄凉的样子,心里就有点堵。那哪儿是人过的日子啊。钱自己是不多,但他想,养鸡成本少,收益应该还不错——现在城里人都爱吃土鸡,土鸡、土鸡蛋价格不菲。为这个想法,李老师兴奋了两天。今天上完课,李老师就买了30只小鸡,一袋饲料,来到刘多贵家。

    “多贵叔!多贵叔!”李老师在刘多贵的屋前大喊。

    “谁呀?”一个六十多岁的婆婆应声出来,见到李老师,问,“你找多贵?你是他亲戚?——他住在那边那栋洋楼呢。”婆婆指着东边山脚下一栋漂亮的小楼说。

    “不会吧?我前天还在这儿见着他呢。”李老师满脸疑惑。

    “前天?哦,前天我正好有事出去了,多贵说他帮我看看门。我说这破破烂烂的家,又不用上锁的,还看什么门啊。”婆婆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追问道,“你找他什么事?”

    李老师简单讲了一下精准扶贫的事。婆婆一脸鄙夷,语气却很平淡:“这些没良心的,什么好处都被他们抢了。”

    李老师的血一直往头顶冲。他真想去刘多贵家把五百块钱要回来,但他的脚有点沉重,他不知道能不能要得回。吵架,不是自己的特长,他不愿意以那样的方式斯文扫地。

    李老师把30只小鸡和饲料送给了婆婆,沮丧地回到学校。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李老师困惑地摇了摇头。

据报载:随着我国扶贫开发进入攻坚阶段,中央和地方政府扶贫资金投入不断增加,但一些贪腐“黑手”却伸向了贫困户的“救命钱”“活命钱”。2016年,全国检察机关共立案侦查扶贫开发领域职务犯罪1892人,与2015年同比上升102.8%。为促进精准扶贫脱贫方略真正惠及贫困地区、贫困人口,全国检察机关正着力强化对扶贫项目和扶贫资金的监督管理,保障扶贫政策和资金安全落实到位。

(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第下列小题。

请接受残酷

迟子建

    ①一个儿童站在漆黑的楼道里敲一扇铁灰色的门,他没有听到回答声;一个年轻女子伫立在百货商场柜前为丈夫购买丧服的衣料;一个探险者倒在茫茫无际的丛林中,弥留之际他发现鹰和乌鸦在头顶鸣叫盘桓不休;一个终日坐在河边洗衣的女人突然有一天发现河对岸那棵美丽的椴树让人砍了,而那椴树正是她曾与弃她而去却缅怀不已的恋人约会过,从此她不再来河边洗衣。这些景象的出现,标志着残酷的诞生。残酷走来的时候总是步履从容,不动声色。残酷可以出现在战场、医院,也可以出现在阳光明媚的网球场绿草簇拥着的花坛。生活让人学会残酷,而艺术必须让人接受残酷。

    ②一幅画的失败,一首交响乐的流产,一篇小说的流于平庸,并不意味着残酷。艺术的残酷是一种精神自虐的残酷。当你站在诺贝尔文学奖的领奖台上对全世界的人发表演说时,心里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虚、恐怖、甚至厌倦,残酷在这个时候威风凛凛地走向艺术。

    ③那些伟大的艺术家在残酷微笑着向他们走来时总是采取积极态度。海明威和三岛由纪夫,一个在西方用枪口对准自己的头颅,一个在东方用刀剖开自己的腹部。他们冷静地接受了艺术的残酷。尽管有许多饶舌的社会学家对他们的自杀做出了种种看似理由很充分的分析,但那只是社会学家的误解而已。能使艺术家结束生命的,只能是艺术。而我们总是在接受别人残酷上领略辉煌,这实在是一种惊心动魄的悲哀。

    ④生活中出现残酷时尚有补救之机,而残酷走向艺术时只能面对死亡,你别无选择。没有任何伟大的艺术家会不断创造高峰,人在艺术的探索中越是执着、激动而勇往直前,同时又越是疲惫、绝望。艺术是狡猾的,当你迢迢奔向它时它能神采飞扬地向你招手,而当你切近它时却又将真实的面孔转向别处。所以总在路上行走的奔向艺术的人(不是艺术家)是幸福的。因为他们尚且能在生活中占一席之地。而真正走到艺术临界点的艺术家是不幸的,因为他们接受了双重残酷:生活的和艺术的。

    ⑤卢浮宫的藏画,巴黎图书馆的藏书,莫扎特、肖邦、柴可夫斯基、拉威尔留给我们的音乐,无一不是残酷的表现。我们在领略伟大和辉煌的同时,必须明白我们首先应该接受残酷。凡•高的金黄色的像太阳一样燃烧着的向日葵是残酷的,因为它曾使凡•高的心灵备受摧残而又令后来者手持画笔望洋兴叹。《老人与海》《神曲》《喧哗与骚动》《人间喜剧》是残酷的,因为后来的作家在涉及同类题材时没有达到它的精神境界。《红楼梦》也是残酷的,它站在中国古典小说塔尖的位置上使其他作品黯然失色。而中国的艺术,能让人领略到残酷的却是太少太少了。徐悲鸿画马与齐白石画虾,可谓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我不明白为什么之后还有一些国画家孜孜不倦地画马和虾,真是不可思议。

    ⑥美国盲人女作家海伦•凯勒的《假如让我看见三天》,在命题上是残酷的,因为她永远看不到她要看到的三天,只是她文章中的三天太罗曼蒂克,她没有让我们看到残酷的三天,因而这三天不是永恒,它时隐时现。

    ⑦我非常喜欢福克纳的《纪念艾米丽的一朵玫瑰》的结尾:

    那男人躺在床上。我们在那里立了好久,仰视着那没有肉的脸上令人莫测的龇牙咧嘴的样子。那尸体躺在那里,显出一度是拥抱的姿势,但那比爱情更能持久,那战胜了爱情的熬煎的永恒的长眠已经使他驯服了。他所遗留下来的肉体已在破烂的睡衣下腐烂,跟他躺着的木床粘在一起,难分难解了。在他身上和他身旁的枕上,均匀地覆盖着一层常年积累下来的灰尘。

    后来我们才注意到旁边那只枕头上有人头压过的痕迹。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从那上面拿起了什么东西,大家凑近一看——这时一股淡淡的干燥发臭的气味钻进了鼻孔——原来是一绺长长的铁灰色头发。

    ⑧这是最精彩的结尾,因为它是残酷的,是岁月,爱情的残酷,同时更是艺术的残酷,让我们接受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多巴胺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流行的化学分子。不管你是谁,只要你生活在21世纪,肯定听过许多对于多巴胺的赞美。如今,人们想要提高自己的多巴胺水平,因为他们听说它是掌管着愉快、积极、专注和成就的分子。

在多巴胺之前,所谓的“快乐分子”是血清素。在诸如百忧解和其他选择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剂等抗抑郁药物的兴起过程中,我们被告知,血清素是情绪问题的解决方案。当时,数百万的人每天都使用它们,然而我们并不曾看到一波又一波幸福的市民脸上挂着狂热的微笑走过街道。于是,我们意识到血清素并不让人变得快乐,也许它只是让人稍稍变得更加平静,不那么容易产生极端的情绪,但是那种状态必定和纯粹的幸福没什么关系。

如果问多巴胺有什么作用?我的回应首先是:它是在哪里发挥作用?把神经递质和情绪联系起来的问题在于,这种看法是过分简单化的,与现实不符。当你吃肉的时候,它会分解成蛋白质,蛋白质则会在你的肝脏中分解成氨基酸。其中一种氨基酸是酪氨酸,它从肝脏通过血液到达你的大脑,在那里,它会先被转化成左旋多巴,随后形成多巴胺。当我说酪氨酸会输送到你的大脑时,我指的是整个大脑,而不仅仅是大脑的某些区域。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一旦酪氨酸在神经元中转化为多巴胺,它将根据这些神经元在大脑中的位置来发挥不同的作用。因此,多巴胺不仅仅关乎专注或积极,它还对其他身体功能产生重要影响,如运动、记忆、学习、睡眠、认知等。这是第一个结论:当我们在谈论通过饮食或补充剂来提高多巴胺水平时,我们不能说多巴胺会增强某一特定功能,比如专注力或是积极性,因为酪氨酸会被输送到大脑的所有区域,在那里,它会同时影响其他功能。

事实上,我们根本不应该把焦点集中在多巴胺上。多巴胺与血清素一样,只是众多神经递质中的一种,这些神经递质都起着开启神经元之间交流的关键作用。诸如去甲肾上腺素和肾上腺素之类的化学物质也有着相似的作用方式:它们与突触后神经元的受体结合,然后电脉冲就能从一个神经元流向另一个神经元。众所周知,许多药物针对的是去甲肾上腺素或肾上腺素,而非多巴胺,但它们能产生类似的效果。

事实上,你在得到多巴胺的时候必然也会得到去甲肾上腺素和肾上腺素,因为多巴胺会通过酶转化为去甲肾上腺素,而去甲肾上腺素随即通过其他酶转化为肾上腺素,这一系列过程发生得非常快。因此,即使多巴胺确实与奖励和动机有关,这些情绪的积极效价也并非因它而生。

当媒体谈及“多巴胺”时,他们通常只是在谈论从中脑神经元向纹状体释放的多巴胺。纹状体是一条神经通路,参与预测和对预测的学习。

想象一下,下个月你的薪水里会有一笔额外奖金,这是一件你无从预测的事,所以这是一个预测误差,而且是一个非常正面的误差。当这样的事情发生时,大脑纹状体的一小部分神经元之间的突触会在短时间内释放出大量的多巴胺。此处多巴胺增加的作用是使神经元兴奋并发出预测误差的信号,这对于生存至关重要。这就是让多巴胺闻名的奖励机制。只不过,奖励机制并非关乎奖励,而是关于新奇。

想象一下相反的情况:下个月的发薪日,你的账户里没有一分钱进账。这也是一件意外之事,只不过它没有奖励,因此着实是一个非常负面的预测误差。然后,你猜怎么着?多巴胺大量释放,方式和前面的例子里完全一样。这不是奖励。当你得到好东西时,多巴胺神经元不会激活。当你得到意想不到的东西时,它们才会激活。而当你没有得到你期待的东西时,它们会生闷气。

人们对奖励既“喜爱”又“想要”,这两个词似乎几乎是可以互换的。然而,调节“想要”某种特定奖励的心理过程的预测误差机制,与调节对该奖励的“喜爱”程度的大脑回路是可以分离的。换句话说,欲望和渴望是一回事,而你获得的实际的愉快或享受是另一回事。事实上,即使许多成瘾嗜好和习惯不再令人愉悦,或者至少不像刚开始时那么令人愉悦,人们仍然渴望它们。所以欲望、渴望,这是一种动机,是由我们迄今所描述的这个庞大旺盛的神经系统产生的,并由中脑边缘多巴胺调节。相比之下,我们从喜欢的事物中获得的真正的愉快或“喜爱”,是由其他更小、更脆弱的大脑回路调节的,而这些回路甚至不依赖于多巴胺。

所以,从现在开始,当你听到人们谈论多巴胺,不要让自己被愚弄,多巴胺并不关乎奖励。它与新奇和学习有关,与标记意外事件有关,它会标注这意外事件是正面还是负面,然后触发恰当的反应。

(节选自微信公众号“科普中国”《对多巴胺的普遍误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最后来的是乌鸦

【意大利】卡尔维诺

这溪流是张用轻盈清澈的波纹做成的网,网中水在流。不时地,就像是银色的翅膀扑腾在水面上:那是一条鳟鱼的背脊在闪闪发光。

“这里全是鳟鱼。”那些人中的一个道。

“如果我们扔一颗炸弹进去,它们就都会肚皮朝上地浮出来了。”另一个人说。接着从腰带上摘下一颗炸弹并拧起了火帽。

就在那时,一直在观察他们的小伙子往前走了一步,那是一个山里的男孩,脸是苹果形的。“你给我。”说罢就从他们中的一个人手上拿过步枪。一条鳟鱼扭动着冒了出来,小伙子一枪射到它身上,就好像鱼在那里等着他一样。现在,鳟鱼是白着肚子浮在水面上。“嘿呦!”他们说。

小伙子又把枪口对准了空中。这事真挺奇怪的,人们被空气包围着,正是这几米的空气,把他们和其他东西隔开。然而如果用步枪瞄准的话,①空气就是一条看不见的直线,是一条从枪口到被瞄准物之间绷直了的线 , 这会儿,枪正瞄准了一只小鹰隼,它在空中翱翔。在扣动板机的时候,空气仍是清朗而空透的,但在这条直线的另一端,小鹰隼像石头一般落了下来。

“你跟我们来。”领头的说。

晚上他们睡在牧羊人的小房子里。天刚亮小伙子就醒了,而其他人还在睡着。他拿上他们最漂亮的枪,把干粮袋里装满子弹,就出去了。这会儿正是松鸦出来的时候,他开了枪。他在原地又找到了一个目标——一只睡鼠。从栗树下,他看见一只蘑菇,他一枪把蘑菇炸碎了。②这样,从一个目标跑到另一个目标,真是个有意思的游戏,也许能这样周游整个世界。他远远看见公路上的路标。从路标那里,能看见“之”字形的道路,而那底下有些穿着制服的德国人,正平举着枪前进。

当小伙子微笑着持枪出现时,他们哇哇大叫起来,把武器对准了他。但小伙子早就已经看中他们中一个人胸前的金色扣子了,并瞄准这扣子,开了火。

很快传来了男人的尖叫,于是一阵阵的扫射或零星的几枪呼啸着从他头顶上穿过,他早就躺在路边的一堆石子后面,藏在一个死角里了。他还可以走动,因为石堆很长,可以在一个始料不及的地方露出脑袋来,可以看见那些士兵的枪口在闪光,还可以对准一枚军衔、一个袖章射击。然后再伏在地上,敏捷地爬到另一处开火。不一会他听到自己身后扫射起来,可这扫射都越过了他,击中了那些士兵——同伴们赶来用冲锋枪支援他了。

而小伙子呢,被同伴们的枪火掩护着,瞄得更准了。突然,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脸颊。他转过身来,一个士兵来到了上方的路上。他跳进排水沟,躲起来。他听见那个士兵上不了子弹,把枪扔在了地上。于是小伙子猝然爬出来,朝那个正在逃跑的士兵射击。他把士兵的肩章打掉了。

他跟着他。士兵时而消失在树林里,时而出现在射程内。他打焦了士兵头盔的帽顶,然后是皮带圈。这么追着,就追到了陌生的山谷里,那里听不见激战的喧嚣。③走着走着,士兵的眼前就不再是树林了,而是一片林中空地,而那小伙子就要从树林里出来了。在林中空地的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士兵刚好来得及躲在了石头后面。

他有手榴弹,那小伙子是不能靠近他的,而只能在步枪射程范围内守着他。如果他能跳到旁边的灌木丛中就安全了,但是要穿过那段光秃秃的地。那小伙子能留在那里多长时间呢?他总不会一直瞄准他吧?士兵把头盔顶在刺刀尖上,然后把头盔举过了石头顶部。一声枪响,头盔滚在了地上,给钻了孔。

士兵并没有泄气,如果他快速移动的话,就不可能逮着他了。这时,一只鸟急速穿过了天空,也许是戴胜。一声响,它掉下来了。士兵咽了口唾液:“如果他正专注于打鸟,就不会在意我。他一开枪我就冲过去。”但也许最好还是先做个尝试。他拾起头盔,把它盖在刺刀顶端时刻准备着。这次是两只鸟儿一起飞过:扇尾沙雉。士兵对要把如此一个绝妙的机会浪费在尝试上感到惋惜不已,但也不敢贸然行动。小伙子朝一只沙雉开了一枪,于是士兵赶紧把头盔伸了出去,他听见枪响。看见头盔蹦向空中。枪很快又响了一声,另一只沙雉也落了下来。

所以他不该做出任何仓促的举动,在那块石头后蹲着,握着手榴弹,他还是安全的。为什么不试试把手榴弹摔到小伙子那边去呢?尽管小伙子也是藏着的。他躺下来,攒足了劲,把手榴弹扔了出去。扔得不错,也许可以扔得更远。但当手榴弹飞到抛物线的一半时,它在空中被一枪炸开了。士兵一头扑倒在地,以防弹片砸在自己身上。

当他再抬起头时,乌鸦来了。现在小伙子肯定得对它射击了。但那枪声却迟迟没响,也许是乌鸦飞得太高了?尽管他击中的那些鸟儿都比这只飞得高和快。终于,一声枪响,从最近的一棵松树上掉下一只松果。现在他居然打起了松果?

他一枪一枪地打下了松果。每响一枪,士兵就看一眼鸟鸦:掉下来没?没有,那黑鸟在他上方盘得越来越低。那小伙子没看见这鸟吗?也许是这乌鸦就不存在,只是他的幻觉。也许谁要是快死了,就会看见各种鸟飞过,当看到乌鸦了,就说明到时候了。那么,就得告诉那个总是在打松果的小伙子。于是士兵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那只黑鸟,“那里,有只乌鸦!”他用自己的语言大喊。④就在这时,子弹正好打在他制服上绣着的那只展翅老鹰的正中间。

那只乌鸦打着圈地徐徐降下。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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