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年江苏省泰州市高考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历史是否有逻辑

陈乐民

    ①中国自古以来就是走经世致用的路线,中国的传统文化,无论多么博大精深,最终离不开当时的为世所用。中国人写史,离不了记言记事,到今天还是这样,脱不出以史为鉴。稍微有些哲学意味的史论几乎没有。

    ②历史哲学是欧洲的特产,主要是因为欧洲的哲学比较发达。先也是从叙事开始,到近代便有了对历史的理性批判,把人文因素融进历史。伏尔泰、赫尔德、康德、费希特、黑格尔、马克思,这是几大家。他们的历史观,无论是唯心唯物,都是理性历史。

    ③然而,大历史是理性的,人们经验的历史却不是理性的。理性批判的历史,是“宿命的”,似乎历史是按照人的理想意图安排的,所以是理想主义的。现实的历史却相反,它经常是不合逻辑的。例如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从低级阶段向高级阶段发展,这是理性的;要以新代旧便难免发生革命,则革命是理性的。但历史是人表演的,革命是人干的;人是理性的动物,是说他有按理性行事的能力,但并不能由此说人天然就是理性的。否则古今中外就没有坏人、败类,没有疯子了。

    ④历史是任人“装扮”的;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视角。道德学家从中看出道德律;崇尚格致之学者从中看出器物奇技的代代翻新;尚武者从中看到的是连绵不断的兵燹征战;博学深思者从中看出精神的升华和沉沦;唯理主义者说历史是理性的、有序的;经验论者说历史充斥了非理性,是无序的;乐观派说历史总是随着文明的脚步向好处发展的;悲观派说否!文明的每一次“进步”,都伴随负面的、无法克服的后果。19世纪的欧洲历史学家大多认为历史是沿着自由主义和理性主义的路前进的;20世纪的史学家们则认为历史根本没有定向——施宾格勒在世纪初就曾问道:历史是否有逻辑?

    ⑤20世纪的欧洲史学家们自有他们自己的特殊的时代经验——人们还是相信经验胜过理智——他们向19世纪的理性批判史学发难:你们太过相信人类的理智,你们的头脑清醒得把一切不符合理想的浑浊的秽物都滤掉了,历史绝没有那么透体通明。理智、理性,这些崇高无比的概念,可以作为一种人世间的理念,或者叫作目标;也可以适用于某人某时某事,如说某人在某时某事上是很理智的,但不可能说某人在任何时候、在任何事上都是理智的。更何况,理智会异化,异化到它的反面,变成非理智、反理智;当把理智神圣化的时候,“理智”尤其会转为非理智,直到变为疯癫。

    ⑥或许仍是东坡居士有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看不清20世纪的真面目,是因为身在其中;等到下个世纪或再下个世纪可能就比较客观了。然而也不尽然;因为人既是理性的动物,又是有愿望、有情感、有利害关系缠身的动物,所以纯客观是没有的。于是在看历史问题时不免戴上今天利害关系的眼镜,历史终于还是客观不了。

    ⑦有一种说法,说历史从来不是如黑格尔说的“精神的历史”,而是不折不扣的“行动的历史”“实践的历史”。诚然,实践是离不开精神的,但对历史进行判断的根据又总是人的行为。

(选自《敬畏思想家》,三联书店出版社)

(1)、阅读第⑤段,简要说说20世纪的史学家为什么要向19世纪理性批判史学发难。

(2)、请简要分析文章第⑥段的论述思路。

(3)、作者认为,历史常常是没有逻辑的,试结合全文概括其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中国新诗为何处境“尴尬”

    ①中国是诗歌的王国,从商周的四言,到楚骚汉赋、汉魏乐府、隋唐律绝和宋词元曲,可谓灼灼其华,蔚然大观。千百年前的黄钟大吕,至今犹萦绕在苍穹。然而中国新诗在诞生近百年后的今天,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它既没能与国际接轨,又与中华古典诗词曲赋的优良传统脱节、断裂,割断了传承关系,令广大读者望其兴叹,最后只好弃之而去。中国新诗为何会处境“尴尬”呢?

    ②首先,是由白话新诗至今未能构建审美规范更无法达成审美共识造成的。无论是《诗经》中的“风雅颂”,还是楚辞、乐府、律诗、宋词、元曲……不论其诗体形式怎么演变,但都是讲究韵律的,作品都具有节奏美、旋律美和韵式美。由于白话“新诗”“不拘格律,不拘平仄,不拘长短”(胡适《谈新诗》)的随意性和不确定性,自其诞生以来,便成为其发展的严重弊端和障碍。

    ③其次,是由某些诗人一味地强调诗体形式而忽略主题思想造成的。诗歌是文学形式美的一种体现,但形式美只是诗歌的美丽外衣而已。过分地强调诗体形式,从而否定主题思想的意义,如近年来所谓的技术主义、玄学派、立体主义、构成主义、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未来主义等,就像失去了土壤的禾苗一样,必将枯萎。

    ④最后,是由当代诗人在商品经济时代的退缩和自闭造成的。同古典诗词曲赋相比,当代诗歌在题材内容方面发生了较明显的变化:其一,迫于现实社会生存的巨大综合压力和人类因物质文明进步而带来的精神困惑,当代诗歌的内容越来越局限于私人性的东西,正日愈失去处理重大社会题材的艺术能力,这就使得它日愈减少获得公众关注的机会,而只有在少数未被现代社会物质化的心灵当中获得知音;其二,随着诗人们从社会文化中心退却,科技英雄和商业英雄、娱乐英雄取代了艺术家的中心地位,诗歌越来越被推挤到社会的边缘,诗人们成了一个不被社会关注的自我封闭、自我肯定、自我满足、自我安慰、自我陶醉的奇怪群体,这更加加剧了他们的自闭倾向;其三,当诗人们精神的价值已经从崇高、纯洁、美好、自然过渡到了喧嚣、乐趣、庸俗、时尚的方向,于是平庸困扰着诗歌界,诗歌的阵地越来越虚弱。

    ⑤面对这样的时代背景,中国新诗只有志存高远,发扬其应有的精神文化提升作用,既在主题内容方面深度切入自己的时代,又在诗艺表现方面继承并发扬光大中华传统诗词曲赋艺术,随时代、社会、语言的变化而不断创新改进,让中国新诗界尽快构建审美规范并早日达成审美共识。这样,中国新诗才能够既有技艺的美感,又有时代的气息,还有历史文化的内涵,并因此而融入中华诗歌的历史长河之中,从而有机会成为新时期的经典诗歌作品而流传于世。

(选自《长空诗话》,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当代戏剧文学缺少了什么

    当代原创戏剧文学缺失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 中国当代话剧要想发展必须找回这些缺失的东西。

    当代原创戏剧文学从整体上看缺少深切而真挚的人文情怀,缺少强有力的人道主义精神。戏剧是“人学”,从古至今,戏剧存在的价值首先就在于他的“人学深度”,而人道主义、人文关怀是戏剧最基本最核心的内在精神,是戏剧产生“人学深度”的重要原因。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戏剧流派、各种各样的创作方法,但这个东西是绝对不能丢失的。一旦丢失,戏剧就成了空壳,成了各种形式手段的杂耍和小玩闹。

    我认为当前国内戏剧原创最薄弱、最欠缺的首先是这个。不少原创剧作在经营故事、建构情节、寻找特定表达形式、使用各种现代舞台手段上多有可取之处,加上导演、舞美、演员等方面的强力合作和大笔投入,演出往往不乏光彩。但它们常常经不起咀嚼,经不起深究,主要是它的“人学”含量不足,我们感受不到内在的人学力量,感受不到艺术家对人的独特发现、独特思考和对人性的深层体验。

    其次,当代现实主义戏剧创作愈来愈薄弱。现实主义戏剧,或者往大了说现实主义戏剧精神,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削弱、冷落和忽视。这些年,各种各样的戏剧多起来了,以现实主义名义和方法创作的戏剧也不少,但其中“伪现实主义”、低水平的现实主义作品不少,真正的有深度的现实主义戏剧日渐式微,对时代生活有高度概括力和深刻表现力,充满思想力度和情感真诚度的现实主义作品已成为“稀有品”,千呼万唤不出来,很是令人忧虑。

    话剧已历百年,这一百年间曹禺、老舍等老一辈戏剧家开辟了一条现实主义的道路,《雷雨》《日出》《原野》《茶馆》等没有一部不是现实主义的力作,代表了中国话剧的最高水准,他们为中国当代戏剧留下了一份弥足珍贵的财富。在他们的现实主义戏剧里我们感受到了中国戏剧的力量,感受到了曹禺、老舍们对现实人生的深切关注,对人性的深度体察和解剖,对生命的关爱与悲悯,对中国人情感世界和内心深处种种复杂微妙的律动的精细刻画。

    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后,中国话剧出现了许多变数,但仍然有许多优秀作品优秀作家受到了曹禺、老舍们创立的现实主义传统的滋养和哺育,《小井胡同》《狗儿爷涅槃》《天下第一楼》等许多优秀的当代剧作里我们总是能看到这种影响,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后来的优秀剧作家都是从曹禺、老舍的戏剧中长出来的果实。

    文化发展既要扬弃要创新,也要承接,中国当代戏剧文化更应该如此。今天的中国话剧非常迫切的历史任务就是需要建立起自己的现实主义戏剧传承链条。中国话剧越是走向多元化,这个链条越不应该断裂,不应该出现空白和盲点。当今中国话剧需要有一批人沿着曹禺、老舍等现实主义大师的路继续前行。

(选自《中国戏剧》,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差异化为艺术电影找到出路

饶曙光

    “中国第五代导演的教父”吴天明执导的《百鸟朝凤》与好莱坞大片《美国队长3》同天上映,被网上戏称为“中国队长”与“美国队长”之间的PK。结果上映首周,《美国队长3》票房过8亿元,而《百鸟朝凤》却只有300多万元进账。百般无奈之下,《百鸟朝凤》的义务发行人方励悲情下跪哀求影院增加排片量,引发了电影界乃至全社会的激烈争论,一时间成为文化热点,带动该片票房逆袭。其实,发行方用出位举动恳求影院增加排片的事例,早已有之,但大都效果不佳。是吴天明的人格魅力以及《百鸟朝凤》的深刻思想内涵和较高艺术水准,才使方励甘为影片做志愿者,也让影院和影迷甘愿为其买单,才有了今天《百鸟朝凤》的市场成功。这是不可复制的极端个案,但从中我们惊喜地发现,反映中国传统文化的优秀电影并非没有受众,只是需要引导、激发、培育。关键问题在于抓住中国电影结构性变化的有利时机,有效、有序推动结构性改革,尽快推动和布局我国的差异化电影市场体系,建立健全特色化、差异化院线放映模式。中国电影家协会副主席奚美娟说得好:“一个国家对于艺术影院的建立和布局,是对优秀文化传统的自觉坚守,是对内在文化软实力的积极倡导。其产生的票房,比单纯追求利润的商业娱乐片所产生的票房,更有意义。”

    最近几年,电影院线以及银幕数均保持高速增长。但这并没有解决我国特色化、差异化院线短缺、无法步入良性循环与可持续发展轨道的问题。目前上海大概有130多家影院,长期放映艺术电影的影院只有10家,还是得益于上海艺术电影联盟。北京的艺术影院只有中国电影资料馆艺术影院、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艺术影院、百老汇电影中心三家。其他大城市的艺术电影院也屈指可数。2012年广州先锋光芒影厅落户广州岗顶天河电影城4号厅和华影梅花园电影城6号厅,西安只有阿房宫艺术电影院一家。虽然经营模式各不相同,但都面临盈利困难甚至不盈利的难题。

    对特色化、差异化院线的期望不能纯粹以盈利来衡量,更不能完全交给市场本身,政府应该而且必须在顶层设计层面有所作为。关于艺术院线的建设,有不少国家已经根据自己的国情以及电影发展的需要做出了有益尝试。如法国政府出于政治和文化目的给予艺术电影院线大力扶持,加上有情怀、有担当的电影人精细化、多样化地经营,使艺术电影院线有效实现良性循环而成为全球文艺片的天堂。我们也应当合理借鉴世界上一些电影强国在艺术电影发展和艺术院线建设方面的成功经验。对于具有文化多样性和文化特殊性特征的中国电影市场,当务之急就是细化、完善电影市场体系建设,以形成差异化电影市场体系,保障多类型、多品种的电影能够平等、高效并且最大层面地对接自己的目标受众,同时也在最大层面上实现自身应有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

    商业电影和艺术电影都是电影产业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商业类型电影在发展我国当前电影产业、促进我国经济转型及其升级换代方面所贡献出来的和仍有待开发的巨大能量不可低估;与此同时,文艺片以及为文艺片提供市场出口的特色化、差异化院线在传承我国经典文化、中华民族伟大精神方面所发挥的作用同样不容小觑。要有效保障特色化、差异化院线建设并且不断走向良性循环,同时需要全方位推进电影文化体系建设。例如,通过富有建设性的电影批评主动引导观众的审美取向。通过电影专业教育,改善、提高艺术电影整体的制作水平与观众接受能力,培育能够欣赏多类型、多品种、多样化电影的观众群体尤其是高端观众群体。从当下中国电影的实际出发,我们可以安排多厅影院拿出一个厅长线放映文艺片,让文艺片拥有自己的专属放映空间,能够慢慢地将市场潜力释放出来,培养出足够大的观众群体,而避免在与商业大片的“搏斗”中遭遇“几日游”“一日游”“一场游”的窘境。政府也可设立专门的资金,针对文艺片的人才培养、创作孵化、作品交流等环节提供资助和扶持,最终形成政府推动、市场调节、公司运作、社会参与的制度性建设机制和保障机制。当然,文艺片也需要自我调整,不能完全依赖政府、社会的“输血”,而应强化自身的“造血”功能。文艺片虽然不能像商业电影一般“唯利是图”,但并不意味着文艺片能够脱离市场与观众。事实上,美国电影产业的发展经验告诉我们,通过精准的市场定位,文艺片可以在艺术创新、个人表达与观众、市场接受之间找到平衡点,并通过一定的市场化手段进行适度的、有针对性的营销,从而实现艺术与商业的双重成功。总之,以《百鸟朝凤》的事件为契机,如果能够让政府、业界乃至电影人认识到存在的问题,积极行动起来,有序推进、布局特色化、差异化院线建设,推动文艺片健康发展,优化电影生态,为中国电影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艺术创新活力,从而推动中国电影一步一个脚印地从电影大国走向电影强国,则善莫大焉。

(2016年6月20日 《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材料一:

    咬文嚼字有时是一个坏习惯,所以这个成语的含义通常不很好。但是在文学,无论阅读或写作,我们必须有一字不肯放松的谨严。文学借文字表现思想情感,文字上面有含糊,就显得思想还没有透彻,情感还没有凝练。咬文嚼字,在表面上象只是斟酌文字的分量,在实际上就是调整思想和情感。从来没有一句话换一个说法而意味仍完全不变。

    一般人根本不了解文字和情感的密切关系,以为更改一两个字不过是要文字顺畅些或是漂亮些。其实更动了文字就同时更动了思想情感,内容和形式是相随而变的。姑举一个人人皆知的实例,韩愈在月夜里听见贾岛吟诗,有“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两句,劝他把“推”字改为“敲”字。这段文字因缘古今传为美谈,于今人要把咬文嚼字的意思说得好听一点,都说“推敲”。古今人也都赞赏“敲”字比“推”字下得好,其实这不仅是文字上的分别同时也是意境上的分别。“推”固然显得鲁莽一点,但是它表示孤僧步月归寺门原来是他自己掩的,于今他推。他须自掩自推,足见寺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和尚。在这冷寂的场合,他有兴致出来步月,兴尽而返,独往独来,自在无碍。他也自有一副胸襟气度。“敲”就显得他拘礼些,也就显得寺里有人应门。 他仿佛是乘月夜访友,他自己不甘寂寞,那寺里假如不是热闹场合,至少也有一些温暖的人情。比较起来,“敲”的空气没有“推”的那么冷寂。就上句“鸟宿池边树”看来,“推”似乎比“敲”要调和些。“推”可以无声,“敲”就不免剥啄有声。惊起了宿鸟,打破了岑寂,也似乎平添了搅扰。所以我很怀疑韩愈的修改是否真如古今所称赏的那么妥当。究竟哪一种意境是贾岛当时在心里玩索而要表现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他想到“推”而下“敲”字,或是想到“敲”而下“推”字,我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问题不在“推”字和“敲”字哪一个比较恰当,而在哪一种境界是他当时所要说的而且与全诗调和的。在文字上“推敲”,骨子里实在是在思想情感上“推敲”。

(朱光潜《咬文嚼字》(节选))

材料二:

    有一天,苏小妹、苏东坡和黄山谷(黄庭坚)三人在一起谈论诗句。苏小妹为了显示她的才华,抢先说:“轻风细柳,淡月梅花。请哥哥在这两句各自的中间加上一个字,作为诗的“腰”,成为五言联句。”苏东坡略加思索,随即说道:“轻风摇细柳,淡月映梅花。”即前句加了一个“摇”、后句加了一个“映”。苏小妹不屑地说:“还尚好。不过,只能算为下品,这个‘腰’不够美。”那么,怎样的“腰”才算美呢?苏东坡认真思索后,得意地说:“有了,轻风舞细柳,淡月隐梅花。”即分别加了“舞”与“隐”这两个“腰”。苏小妹笑道:“好是好,但仍不属上品。”坐在一旁的黄山谷也认为加这样的“腰”很好,心想,是不是苏小妹在故弄玄虚?于是忍不住问道:“依小妹的高见呢?”苏小妹便得意地念了起来:“轻风扶细柳,淡月失梅花。”苏东坡、黄三谷拍手称绝。

(清·褚人获《坚瓠集》)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地名的意义

冯骥才

    一些城市的历史街区在“旧城改造”中被荡涤一平之后,留下的只有一个地名。这地名有名无实,空泛无用,改掉便了。于是,许多地名正在成批地被从地图上抹去。我们对自己的“革命”总是这样干净彻底。

    有名无实的地名这样毫无意义吗?

    近日读了李辉和袁鹰二位先生由于襄阳与徽州易名而发表的真知灼见,更引起了我对地名本身的深思。

    首先,地名决不仅仅是一个称呼,一个特定地域的名称。

    城市是有生命的。地名便有了生命的意义,也就是有着和生命一样丰富和深刻的含义。如果这地方有其独有的历史与命运,地名便是这历史命运的容器,比如唐山与大地震的灾难,平型关与平型关大捷,罗马与罗马史。如果此地有个性而非凡的文化这地名便是对这文化的命名。

    比如扬州和扬州画派,苏州和苏州园林,上海与海派文化,法兰克福与法兰克福学派,佛罗伦萨与整个文艺复兴运动。城市成了一种文化的属性。如果这些城市随随便便换去了名字,你说它失去的是什么?

    一个地方自有地名才算是真正的诞生。此前只是人的一种自然和原始的聚落。地名是城市生命的起点。此后,这些城市发生了一切一切,包括它的成败荣辱和曲折坎坷,全都无形地积淀在这看似只有几个字的地名里。

    这一切一切,还渐渐地在这地名里形成它独具的历史文化。只要走出这地名一步,就不再属于独特的历史文化了。如果说地名是一个城市的文化代号,那么这城市的生命密码就在其中。

    如果你崇敬这地方的文化,这地名就是一种尊称;如果你对这地方有情感,这地名就是一种深挚的爱称。比如故乡的地名。

    地名中又潜在一种凝聚力,亲和力,还有复杂的情感。

    当然,历史上地名的更换也是很多。但这些地名的改变,大多由于政治变迁,改朝换代。更改地名,总是为了表明“改天换地”,绝非从文化考虑。然而,正是出于这种无意中的惯性——这个非文化的传统,使得我们对地名的文化价值与精神价值缺乏认识,以致出现袁鹰先生所指出的将徽州易名为黄山这样令人遗憾的范例。徽州乃是令人神往的韵味幽雅的古城,一改为黄山市,就像变作一个新兴的都市,文脉中断,魅力不在,优势全无。

    地名是一个地域文化的载体,一种特定文化的象征,一种牵动乡土情怀的称谓。故而改名易名当慎,切勿轻率待之。无论是城名,还是街名,特别是在当今“城改”狂潮中,历史街区大片铲去,地名便成了一息尚存的历史。倘再将地名删去,历史便会彻底荡然一空。我们早晚会感到这种文化的失落,我们已经感到这种失落和茫然了!

    那么,谁来守住这个至关重要的历史文化?

(《人民日报》2001.11.13第12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阅读是永恒的,载体却不断更新。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一些商家不断推出新的电子书阅读器,努力提升读者的阅读体验。从中国的简帛、埃及的莎草纸、欧洲的羊皮纸到今天的电子墨水屏,人类的阅读载体不断演进,不变的却是人们对阅读的热爱,对精神世界的守望。

    经典作品的魅力,并没有随着移动互联时代的到来而消散。相反,阅读方式和载体的丰富,让人们可以更轻松地接触经典。近两年,中国互联网界最引人关注的现象之一,就是风起云涌的“知识付费”。通过缴纳费用,用户可以收听收看包括经典作品在内的各种知识讲座,甚至可以让专家为自己答疑解惑。诸如《傲慢与偏见》《堂吉诃德》《巴黎圣母院》这些被认为“高冷”的文学经典,通过这一方式收获了大批听众。

    移动互联时代的到来,开拓出一个巨大的文化和阅读空间。对中国来说,知识付费的商业模式之所以能够兴起,一个重要的社会基础就在于,经过上世纪90年代末以来的高等教育改革,当代中国社会已经积累了规模庞大的“知识大众”和“文化大众”群体。他们拥有一定的知识水平和文化水平,有着较强的精神诉求。这个数量以千万级计算、以45岁以下年轻人为主体的人群,和知识爆炸的移动互联时代正面遭遇,产生了核爆级的知识需求,构成了学习型社会的主力军。满足他们的阅读需求,为他们提供包括经典作品在内的优质知识资源,已经成为一种文化刚需。

    有了大众的参与,阅读将不仅仅是一项个体的、静穆的思想活动,还将是一项动态的文化生产。一部作品从诞生到成为经典,就是“经典化”的过程。这个过程因为有了无数读者的参与和拣选,成为一项大众文化事业,体现出专属于自己民族和时代的精神气质,构成了经典的谱系。其实,已经进入经典谱系的作品尤其是文学作品,通常也和大众有着亲密的关系。简·奥斯汀的作品在成为经典之前和之后,都是很多英国家庭晚饭后的谈资;美国西进运动中的拓荒人,结束一天的伐木后也会读上一幕莎士比亚;对于不少中国人来说,听老人播着蒲扇讲《三国演义》的情景,又填满了多少个夏日黄昏?正是在大众的口耳相传之中,成就了人类文明史上延绵不绝的经典作品。

    因此,我们阅读经典作品,也要以优质的创作、精纯的阅读、大众的文化参与,成就今天的经典。前段时间,美国一杂志网站刊文介绍中国作家金庸。文章称他在中国的文化价值,大约相当于《哈利·波特》加《星球大战》。这一评价,是看中了金庸作品作为大众文化“今典”的价值。当然,“经典化”的过程难免泥沙俱下,大部分风靡一时的流行读物成了泥沙。这就需要大学、知识群体以及负有文化责任的媒体做出引导,让年轻人在更广阔的世界里,以更高质量的阅读,形成自己的精神视野。

    书林新叶催陈叶。移动互联时代,知识正以裂变般的速度更新,人们期待更多经典作品。今天,我们阅读前人经典,更要成就当代“今典”。技术发展赋予我们时代的读与写更大的开放性,需要好好把握,善加运用,让久远的经典面目可亲,让优秀的当代作品脱颖而出。

(摘编自2018《人民日报》《阅读经典,成就“今典”》)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