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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实用类文本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年广西北流市高考语文模拟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马三立的笑与泪

    曲艺界认为,是马三立真正将相声从撂地摆摊带进剧场殿堂的。相声界甚至有这样的说法:“谁不学马三立谁不会说相声,谁刻意模仿马三立谁说不好相声。”这样的赞誉在同行之间实属难得,他被公认为“相声泰斗”。

    马三立的相声,情节荒诞,但并不离谱,使人觉得合情合理。他善于观察社会生活,注意从生活中汲取养分,以其含蓄隽永、质朴自然、温文尔雅的艺术风格,得到了大众的认可。因此有行内人认为,直到马三立才真正形成了本色自然、冷面滑稽、外松内紧、有条不紊、表演细腻的“马派相声”。

    马三立出身曲艺世家。祖父马诚方年纪轻轻就漂泊江湖,跟评书艺人学会说书,最拿手的是《水浒》,娶妻生子后进北京城安了家。他在什样杂耍门中颇有声望,交游甚多,其中包括相声前辈春长隆、恩绪。这两位见多识广,又有才气,所说的相声趋向雅而不俗。马诚方让儿子马德禄拜在他们门下学艺,再传至马三立兄弟。

    因深知做艺人的艰辛,父兄一直竭尽全力供马三立读书。但最终因家境窘迫,1930年,马三立迫不得已子承父业,入了相声一行,走街串巷,尝尽了江湖险恶。

    虽然生活艰难,但马三立在相声创作上却从没有丢掉过自己的风格和格调。他早年表演的传统相声,主要是最见演员功力的“贯口”活儿与“文哏”段子。中年之后,在表演对口相声的同时,马先生也善演单口相声,并且常能使所演节目给观众带来“余音绕梁”的美感。

    据不完全统计,他演出过传统相声两百多段,创作、改编并演出新相声六七十段;同时,他还创作有两百多个相声小段。他一生都扎根市井大众,评说的是家长里短,刻画的是街坊四邻,对小人物的演绎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他的作品以讽刺见长,超越了对一事一物表面现象的关注,更注重于对人性的反思与揭露。

    虽然在新中国成立前,说相声属于“下九流”,是被人看不起的职业,但马三立却一直秉承老艺人敬师敬业、自珍自重的态度,对于相声也抱有一种敬畏的心理。他毕生都记得“门长”裕德隆的训话:学艺不是儿戏;干一行,敬一行,爱一行;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要多学多看多想多练,明白相声的道理;上台兢兢业业,下台沉稳自重,不贫不贱,不奸不懒,守礼守节守义。

    在马三立看来,相声就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新中国成立后的9年里,他满腔热情地改编表演新相声。1952年,他主动申请参加赴朝慰问团,回国后加入天津广播曲艺团,致力于相声的整旧创新,后转到天津市曲艺团,还当上了副团长。

    但直爽的性格,又让他吃了苦头。1958年9月,“反右”运动卷土重来。电台共有500余名职工,先是揪出了4名“右派”,有关部门嫌“太少了”,又分下11个指标来。领导们为难了,重又打起精神在剩余人员中查找,直到确定马三立。从1958年秋天当上“右派”到1977年秋返回市曲艺团,19年间马三立只说了3年相声,其余则是长达11年的下放劳动和5年“关牛棚”做杂役的生涯。

    1961年3月16日,天津东郊军粮农场,马三立已经下放到此劳动两年了。当晚农场开大会,领导突然宣布马三立是“摘帽右派”了,可以返回原单位重操旧业,他当场落泪。

    1999年4月,“马三立老人院”正式落成,在他的晚年生活中,除了大量的慰问演出之外,他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这上面,亲自安排医疗、伙食等事务,还常常到各个房间,与老伙伴们说笑聊天。

2003年,这位最会讲笑话的老爷子走了。他在遗嘱中说:“我毕生只想把笑留给人民。”

(选自《国家人文历史》,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马三立把为观众演出看成是天大的事,为此他一生都把观众视为衣食父母。他常说:“人家买票看我们的表演是对我们的抬爱,他们懂相声、爱相声,我们不能骗观众。”(选自《文史春秋•相声泰斗马三立》)②和马老谈话,丝毫感觉不出他有一丁点名人的架子。他朴实、谦虚,句句大实话,有时拿自己解嘲,却毫无哗众取宠之处。(选自《马三立:动、静、学、乐》)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相声界对马三立的赞誉表明马三立的相声艺术代表着相声的高度,不学就不能知道相声的真正特点,而模仿是不能超越马三立的相声成就的。 B、马三立学相声是受生活所迫,在马三立的父亲和兄长看来,当时的相声太过俗气,是“下九流”,说相声是根本没有任何出路的。 C、“门长”的话是教育马三立要热爱、尊重相声,让他知道说相声可以拿自己解嘲,但不能哗众取宠,不能因别人看不起自己就忘记艺术的严肃性。 D、新中国成立后的9年间是马三立在相声方面收获最多的几年,但随后的日子却显得很艰难,比如在“反右”中被打成“右派”后他就很少说相声了。 E、“我毕生只想把笑留给人民”是马三立毕生致力于相声事业的写照,表现了马三立对待相声的虔诚态度,体现了他为相声而活的崇高境界及其对观众的尊重和奉献。
(2)、马三立在相声创作上注重哪些方面?请结合文本简要概括。

(3)、文章以“马三立的笑与泪”为题的好处有哪些?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4)、马三立被人们称为“相声泰斗”,他的经历给了我们哪些启示?请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余光中:中国文字的炼丹人

    1928年重阳节那天,余光中出生于南京。余光中从十二岁开始跟从父亲和舅舅学习古文。《谏太宗十思疏》《留侯论》《赤壁赋》《阿房宫赋》这些经典文章,他都特别喜欢。他觉得文字有一种力量,“我愿意跟着它走”,“我将来一定要当作家”。整个青年时代,余光中都在寻找着“精神上的家人”,屈原、李白、杜甫、苏东坡、济慈、雪莱、王尔德等都是他的“家人”。1954年,他的“精神家人”又增添了一大批。余光中与钟鼎文和邓禹平等人共创了“蓝星”诗社。他们经常聚会,讨论诗歌,勤奋创作,不是一首一首地写,而是一辑一辑地写。

    毕业没几年,余光中被派去美国爱荷华大学留学。那时,台湾和美国的现代化程度差别很大。余光中虽然热爱西方诗歌,但一想到美国人瞧不上台湾,心里就觉得委屈。加上那年家里也发生一些大事:母亲去世,自己同妻子新婚才两年,大女儿刚出生,还没看清孩子的脸,他就匆匆地出发了。每一个孤寂的长夜里,他都想回到台湾,回到“蓝星”诗社,和朋友们一起为中国的现代诗奋斗。

    1964年,三十六岁的余光中回到台湾,他质问自己,怎么都已经三十六岁了?拜伦、徐志摩,都在这一年结束生命;王勃、济慈,不到这年纪,便合上了诗集,竖起了石碑。那一年余光中唯一的儿子出生仅三天就夭折了。丧子之痛加上诗人对于“我是谁”的质问,使他心力交瘁。好在美国的音乐,在一定程度上使他获得救赎。

    余光中非常喜欢美国西部的民歌,南部的蓝调以及新生事物摇滚乐。特别是摇滚乐,甚至影响了他一个时期的创作风格。他在散文集中大量介绍了摇滚乐,并将西方音乐的节奏融入诗中,借此抒发心中的很多不平。连余光中自己也没想到,他的这些诗歌被杨弦拿去谱了曲,继而引发了台湾的第一波校园民谣风潮。“给我一把吉他和一肩风里飘飘的长发……”当时杨弦被余光中这些极富旋律感和节奏感的文字所打动,将《江湖上》等诗改编成歌曲,如今最为海内外读者所熟知的《乡愁》也是其中之一。

    1971年至1972年间,余光中在台湾写下了《乡愁》。他回忆说,当时二十分钟一气呵成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才思敏捷,而是因为离开大陆二十多年,这种感觉在心里也就酝酿了二十多年”,后来《乡愁》在大陆被选入教科书,电视台也用,很多人都会背。

    1988年,古稀之年的余光中出版了第二卷诗集。回顾自己的创作历程,余光中说,“以前所想到的能入诗文的题材比较少,以前我主要写自己——你不知道你是谁,你忧郁;你知道你不是谁,你幻灭;你知道你是谁,你放心。”现在,余光中已经脱离这三个情况了,写作的题材全凭缘分。

    2009年,导演陈怀恩接拍余光中传记纪录片《逍遥游》。片中除了日常工作生活状态外,导演还安排余光中带着夫人到垦丁——余光中在台湾唯一写过游记的地方——故地重游。余光中一路为夫人解释景物,还在海边童心大发,打起了水漂,并传授诀窍——石头要扁,形状要圆,出手要快,脱手要平稳而飞旋——出水为鸟,入水为鱼。

    台南小学教科书收录了《雨,落在高雄港上》一诗,导演安排余光中去高雄三民小学听小学生读书。不料那天余光中的女儿遭了车祸。行程既定,余光中无法随夫人赶往医院,心情郁闷。怎料一听小学生读诗,余光中竟然又开心起来,还教他们该怎么念这首诗,拍摄完后还乐呵呵地给他们签名。最后陈怀恩就片子定名为《逍遥游》一事征询余光中的意见,他幽默地说:“我哪敢说同不同意?庄子同意就行了。”

    说到幽默,余光中自有一番论调。他认为,所谓幽默,就是不正面迎敌,绕一个弯子去排解误会与痛苦。比如看牙医这样痛苦的事情,也能被他写成诗。再比如,从“马屁诗人”到“文白之争”,李敖似乎一直在逗余光中和他对骂,但余光中就是不理他,还幽默地说:“李敖天天骂我,说明他的生活不能没有我。”在余光中的经验中,幽默其实要比愤怒有用。

    除了写诗,翻译也是余光中近年热衷的一项工作。如今,已经八十五岁的余光中依旧笔耕不辍。他目前正在翻译济慈的诗,此时的感觉定与年轻时的不同吧。

(摘自《名人传记》2014年第3期,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以前写诗,他喜欢把中国文字压缩、锤扁、拉长、磨利,把它们拆开又并拢,拆来又叠去。如今他却争取写、改、誊一次完成。散文的话,每页纸最多改一两处地方。尽管外文系毕业的他用英语写论文都不成问题,但他说自己在写诗和骂人这两件需要抒发情绪的事情上,是非得用母语不可的。②深入生活越多,就越需要清净和一张干净的桌子。当生命走到暮年,对于“我是谁”的问题,诗人余光中早已不再质问,而是报以淡淡的微笑。

阅读下面写人记事散文,完成后面题。

朦胧的敬慕

——悼念鲁迅先生

萧乾

    ①也许有人比我更怕死,我却不相信有比我再怕看死人的了。走在街上,我从没有胆子向寿衣铺里望望。夜半,即便从很远很远地方飘来的僧器或诵经声,也必害得我用棉被厚厚包起头来,直像那是什么符咒一样。

    ②我曾见过三位死人,在我的记忆中,他们都将是我永不会忘记的。而且,我还该陈说我都例外地不曾害怕过:一个黄昏,我的母亲死在我的怀抱里;小学时代,曾排着队去中央公园社稷堂瞻仰过孙中山先生的遗体;最近,在鲁迅先生灵前,我守了两天灵。

    ③扶着那绛色帏幔,职务使我看见了数千张陌生的但是诚笃的脸,一个个脚跟都像坠了铅球,那么轻又那么沉重地向灵堂踱。低垂的头,低垂的手,低垂的眉眼和心。待蹁到灵堂中央,冥冥中似有什么使他们肃然驻足了。敬慕和哀悼如一双按住的手,他们的身子皆极自然地屈下了。然后噙了一汪眼泪,用手巾堵着嘴,仓皇地奔了出来。

    ④最感人的莫如一群小学生的吊唁。在那近三十位小吊客中间,我特别留意一个衣服褴褛、腿下微跛的,他肋下夹着的画册和石板说明了是刚刚放学,如今正是回家或在街头玩耍的时候,然而他却结伴迢迢跑到了这里。那个微跛的孩子,一拐一拐地,一直来到灵前,两只颇清秀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鲁迅先生的遗体,然后,又放下肋下的画册,深深地鞠躬。我不信作了那么些纪念周,他还不知道“三鞠躬”的礼数,然而,当我数到第三次以后,他仍向下屈着小小腰身,他一连鞠了七个躬才红涨着脸,也红涨着眼睛,走出灵堂。

    ⑤如果稍换一个情况,我将忍不住笑出来的,然而,我那时是用极大的崇敬心情替他掀开帏幔,一直目送他走下殡仪馆的台阶。

    ⑥那个背影唤起我一点回忆。十多年前一个傍晚,如一切贪爱窗外景色的孩子一样,四点钟以后的时间对我变了滋味,换成鲜艳颜色。然而我放下了玩具,和同伴沿着朱色皇城走好长好长一段路去瞻仰一位“民国缔造者”的遗体。空着的肚皮充满着的一半是对“尸骸”的恐惧,一半是对“伟大”的钦仰。我们跨进那座御花园的大门时,紫禁城角的太阳已向下沉落了。我端着气向陌生的大人打听路线,好容易才攀了一道高大石阶,在花圈花篮的簇拥中,我看到安息着的孙中山先生。

    ⑦——我记得,当时我的心一点也没有跳!

    ⑧我们环着那铜棺走了一圈,又蹑着脚步走了出来。

    ⑨抬头,紫禁城角的太阳已经沉落下去了。我似乎打了一个冷颤,然而,除了模糊的“伟大”,我并没有摸清死的是什么人。只是冥冥中,一种超乎孩子胸膛容量的衰威或尊敬感觉使塞在我喉咙间,我赶不掉它。

    ⑩归途,我们放洋画的袋子里,每人都塞了一条传单:有工人发的,大学生发的,有国民党的,共产党的,说明孙先生的生平和抱负(这些我曾保留到六年前,直到一个朋友将我寄存的最珍贵的东西,如小学生时代的作文本,全当作烂纸卖掉了)。当时我们其实一点也不懂,但是当孙传芳乱批三民主义,张作霖满街捉革命党时,我却私下藏了一本《孙中山传》。

    伟大的人格也许有一种潜移默化的力量,这力量在茫然无知的孩子心灵上时常比成人更深刻,更恒久。

    我不知道如果鲁迅先生这时醒转过来,他将会怎样热烈地抱起那个微跛的孩子。

1936年10月,上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文后各题

“飞虎将军”陈纳德

    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人民正遭受着日本法西斯的疯狂蹂躏。战争中,从空中给予日本敌机致命打击的,是赫赫有名的美国“飞虎队”,其队长则是有着“飞虎将军”美称的陈纳德。

    1937年,中日之战一触即发,增强中国空军作战能力迫在眉睫,当时,陈纳德已经从美国空军退役,他的朋友,在中国担任中央信托局机要顾问的霍勃鲁克非常行赏他精湛的飞行技术和过人的军事才能,推荐他来华担任国民政府航空委员会顾问,并给他寄去国民政府航空委员会秘书长宋美龄的亲笔邀请信。5月,陈纳德来到上海作为期三个月的考察。在上海,陈纳德收到民众的热情欢迎和宋美龄的接见。他在日记中写道:“我终于在中国了。希望能在这里为正在争取民族团结和争取新生活的人民效劳。”

    7月7日卢沟桥事变,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陈纳德听到消息,当即决定留在中国,表示愿在任何能尽其所能的岗位上服务。他认为“中国对日之战,是美国也将卷入的太平洋之战的序幕”,他要为中国,也为自己即将卷入战争的祖国尽一份力量。此后,陈纳德在芷江,昆明等地筹建航校,训练飞行员,悉心传授战斗机飞行技术和作战技术,他多年前的军事理论著作《防御性追击的作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同事,他着手建立一个全国性的地面空袭报警系统,以便战斗机驾驶员及时拦击敌机。为了增强空军的战斗力,1940年10月,陈纳德赴美招募志愿者,虽然遭遇了很多挫折,但从未放弃。经过将近一年的艰苦努力,志愿队组建成功,后被编入美国陆军航空队.

    1942年12月7日,珍珠港事件爆发,太平洋战争全面展开。20日,志愿队在昆明和日军进行第一次正面交锋,日军来犯的10架轰炸机有6架被击落,逃跑的4架中又有3架损于途中.而志愿队的飞机全部安全返航,只有1名驾驶员受轻伤。首战告捷,给饱受日机轰炸的昆明人民以极大的鼓舞。当天晚上,昆明各界人士为志愿队举行了盛大的庆功会,陈纳德深受感动,热泪不禁涌出……报纸头版头报道战斗经过,称美国志愿军的飞机是“飞虎”,“飞虎队”从此成为志愿队的代称。

    次日清晨,陈纳德收到驻扎在缅甸首都仰光的第三中队的报告,说有敌机在附近出没。陈纳德立即复电说:“据过去日本人的惯例,侦察机出现区域的地面重要军率目标,将会在次日,最迟不超过三日遭到空袭,务必严加戒备。”果然不出所料,23日开始,日军连续空袭仰光,飞虎队第三中队和英国皇家空军迎头痛击,给日军以沉重打击。仰光的连续空战,希赢了全世界的目光,陈纳德也从一个鲜为人知的、退役的没过陆军航空队上尉,成为名扬天下的新闻人物。

    此后,飞虎队又在怒江阻截战、桂林保卫战等战役中,取得一个又一个重大胜利,沉重打击了日本法西斯,为中国人民战胜日本侵略者,也为世界反法西斯斗争的胜利做出巨大贡献。陈纳德1942年晋升为准将后,主动向中国政府提出停发津贴。1943年晋升为少将,同年12月,成为美国著名的《时代》杂志的封面人物。1958年临终前又晋升为中将。

    抗战八年,陈纳德领导的飞虎队和中国人民风雨同舟,生死与共,建立了身后的友谊。1945年飞虎队解散时,陈纳德收到中国国民政府的最高嘉奖。在中国,陈纳德还收获了爱情,1947年和中国记者陈香梅喜结良缘。陈纳德的命运和中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正如他所说的,“我虽然是美国人,但我和中国发生了如此密切的关系,大家共患难,同生死,所以我也算是半个中国人”。

    陈纳德去世后,安葬在美国阿林顿公墓。墓碑正面镌刻着他生前获得的各种奖章和勋章,背面写着“陈纳德将军之墓”七个中文大字。

相关链接:①抗战初期,美国政府对日本侵华战争持“中立”态度,日本人知道有美国顾问在华帮助中国,要求美国下令让他们离开。美国国务院发布撤回命令,但陈纳德拒不执行,他斩钉截铁地说:“日本人离开中国时,我会高高兴兴地离开中国。”(百度百科)②中国人的友谊最宝贵的体现,莫过于在日军占领区冒着生命危险搭救被追杀的美国飞行员和从那些地区不断的送来情报……为了扩建在成都郊外的飞机跑道,那里一下子就聚集了三十余万民工,三个月就完成了全部工程。(《陈纳德回忆录》)③1990年,美国发行了纪念陈纳德将军的邮票。当年的飞虎队队员每年军人节都要到华盛顿祭奠他。在中国,重庆要建飞虎队纪念馆,昆明把从城里到机场的一条公路,重新命名为陈纳德路。(《北京青年报》2007年11月12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国学骑士”辜鸿铭

    “国学骑士”是陈福郎先生授予他新近出版的长篇传记小说之主人公辜鸿铭的名号。别看这些年随着国学热,辜氏生平所为渐浮世表,似乎声名日隆,但在早些年,其在内地已近无人问津,流落于主流文化视野外,几被历史烟尘所湮没。

    辜氏生于1857年,卒于1928年。其父原籍福建惠安,时在马来西亚槟城总管一家英国老板的橡胶园,其母是洋人。辜氏自幼聪慧,语言天赋卓绝,深受义父英人布朗先生疼爱,10岁时,由其带至英国求学;20岁时以优异成绩毕业于爱丁堡大学,获硕士学位;接着赴德、法等国著名学府深造并研究,精通西学。据说蔡元培求学菜比锡大学时,辜氏在彼已很有名;而40年后林语堂到该校时,辜氏著作已赫然被列为必读书。后辜氏打道回南洋,对中国丈化萌发浓厚兴趣。他埋头精研中国典籍,又经人举荐,回国做晚清大臣张之洞幕僚20余年。后曾任清政府外务部左丞。清亡后,受蔡元培之请,以他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等9种语言,通晓文、儒、法,工与土木等文、理各科,就任北京大学教授。又以其特立独行之“怪 ”,成为北大及京城一景,有“到北京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鸿铭”的说法。

    精通西学的辜氏,在潜心精研国学后,有了一个比较,就此产生了一个持守终生的定见。他以为儒家学说之仁义之道,可以拯救弱肉强食竞争中出现的冷酷与毁灭;他相信,正被国人摒弃的传统文化,恰是拯救世界的良方,而儒学即是这个文化精髓所在。故他不仅自己项礼膜拜,更不遗余力推向世界,以为肩起强化中国、教化欧美的重任。他以英文发表的《中国学)》,几乎就是一篇国学宣言。此后他所著述的《中国札记》、《中国的牛津运动》、《春秋大义》(即《中国人的精神》)等,所翻译的“四书”中的三书《论语》、《中庸》、《大学》等中国传统典籍,卖力向世界传播儒家学说,鼓吹东方文化,在西方引起极大反响。应该说在此之前,还没谁更系统、完整、准确地向域外有意识地传输国学典籍。《论语》英译本出版序言道:“辜先生不小的功绩是翻译了儒家四书的三部,他不仅是忠实的翻译它,而是一种创造性的翻译,超越了中西方观念与思维方式的鸿沟……。”可见西方对辜氏具有开创性的译介传播中国文化的尊重与推崇。

    但辜氏在国内却是不入潮流,不合时宜。彼时人心思变,新青年擎起打倒孔家店大旗,转而向西方寻求强国之道。辜氏从西方来,能够慧眼独具,洞悉西方现代文明之弊,故逆流而动,高唱反调。“西方现在虽十分发达,然而已趋于末路,积重难返,不能挽救。诸君当知中国的前途绝不悲观,中国固有之基础,最合世界新潮。大海对岸那边有几万万人,愁着物质文明的破产,哀哀欲绝地喊救命,等着我们来超拔他们。”这番话,虽有点“大”,但不能说没有一点先见之明。

    与辜氏对国学传播所做的贡献,乃至他的才华相比,坊间似乎更愿意传播其“怪”。他恃才傲物,性情执拗,西学出道却痴迷旧学,既偏激又迂腐,既愤世嫉俗又玩世不恭,既不合时宜又不甘寂寞,铁杆保皇却敢戏侃清廷慈禧、嘲讽新帝袁世凯,加上他行为艺术似的遗少打扮与生活形态,似乎成了种种矛盾的杂糅体。伴随这些奇行怪癖的,还有他异乎寻常的“奇谈怪论”,如挖苦银行家是在晴天时硬把雨伞借给你,在下雨时把雨伞收回去的人;反驳嘲笑自己的人说“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等等。辜氏浸淫于东西方语言中数十年,深谙言语之精妙,能集东西方言语表达气质、风格之优长。他的见多识广,急智宿慧,常常于争辩中,尽显于他的犀利谈锋与妙语连珠中。辜氏似乎也喜欢在与人论说中一炫他的敏思好辩。而事情的另一面是,正因为他的这种不通世故的不留情面,锋芒毕露,爱逞口舌之快之情状,令世人轻慢了精彩话语后他的认真执著、焦虑忧患和真知灼见。

    辜氏关于中国文化对世界的作用实是有先知先觉,因之他成为今天开在世界各地孔子学院的先声先驱。“国学骑士”这个名号,依辜氏生平外谐内庄,表邪里正的格调,想必一定会喜欢。而我们通过这个名号,则可以穿越历史的迷雾烟尘,直抵这个生前戏闹身后寂寞的国学传播大师的精神实质,去认真想想我们曾经拥有的、失落的以及将要创造的,这或许也是陈福郎多年磨一剑,打造“国学骑士”的良苦用心所在。

(节选自《光明日报》2011年04月19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许渊冲:但得夕阳无限好

    得到中国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那年,许渊冲虚龄90岁。

    很多人都觉得,这怕是老先生此生最高的荣耀了,结果2014年8月2日,93岁的许渊冲又荣获了国际翻译界最高奖项北极光奖,成为该奖项自1999年设立以来首位获此殊荣的亚洲翻译家,给中国文化界狠狠地争了一口气。

    时下有个热门的词叫“无龄感生活”,说的就是许渊冲这样的人。90多岁的老人,骨瘦如柴却声如洪钟,听力不好但思路清晰,记忆力更是好得让年轻人都要羡慕。家里书桌上,放着正在翻译中的莎士比亚作品集。“我已经翻完4本了,两个月译一本,目标是译完莎翁全集”。老先生的150多部译作里,有一大半都是退休后才出版的。

    这样的人生,岁月根本就困不住。

    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杨振宁和许先生在西南联大是同届。在他眼里,相见第一面,这个叫做许渊冲的同学就“冲劲十足”。1957年,同学杨振宁得了诺贝尔奖。许渊冲觉得自己不能落后,在外语领域也要做出名堂。到1958年,他已有4本译著。

    看到他的一些事迹,你会觉得他真是个自负的“狂人”。

    他印过一张名片,上面赫然写着“书销中外六十本,诗译英法惟一人”。他评点过自己的翻译水平,“不是院士胜院士,遗欧赠美千首诗”。他敢说“我的翻译超越了毛泽东诗词原文”。其实许渊冲并不狂,他只是像一个战士一样,坚守自己的阵地,绝不妥协。“到现在还有人不赞成我的观点。我不认为自己狂,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坚信自己是对的。”

    2004年和2008年,许渊冲提出了“中国学派”的翻译理论。他从两千多年前的老子处找到源头,到近代严复的“信、达、雅”,傅雷的“重神似不重形似”,钱钟书的“化境”,形成一套具有中国传统文化思想内核的文艺理论。

    许渊冲说,在西方,翻译是科学。“科学解决不了文学问题。文学要美。要有全局观点,不要只注重表面形式,而要把文章里面的内容翻出来,这样才能使中国文化走向世界。”

    为了能使中国文学走向世界,许渊冲教授选择了其中他所喜欢并能译成韵文的作品,书中许先生的译笔优美,成功地再现了原作的意境。其代表作为《汉英对照唐诗三百首》,许渊冲教授对原作的理解精深独到,将原作的妙处表达得淋漓尽致,加之又熟谙中英诗律,细刻精雕,成功地再现了原作的意境。所以他的作品往往能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深得广大外国读者的好评。

    翻译对许渊冲来说,也是让他身心愉快的不老灵药。“我啊,天天和古人打交道。我现在翻莎士比亚,我就跟莎士比亚打交道。我亦古亦今,我的现代就是古代,古代就是我的现代,我足不出门,来往的都是古代名人,这是超越时空的交流。所以我是非常愉快的。不翻译,我每天做什么呢?”

    有人问:“为什么要重新翻译莎士比亚的作品呢?”他说:“100个人注解,就有100个不同的解释。我有我的新意见啊,我现在边译边参考两个版本,一个朱生豪的,一个卞之琳的。他们翻得好的地方,我保留。不好的,我改掉。”

    “翻译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他在我心中就像是普罗米修斯,永远进行着自己的事业。”和许渊冲相交甚笃的翻译家许钧说。

    年龄不是问题。对许渊冲来说,最好的年华是现在。“因为我活得越久,学得越多,看得越多,越有经验。灵感是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逝去的。”

    许渊冲已年过九旬,但精神矍铄,正如朱自清的旧诗所云:“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

    最后的也是最好的,恰如老先生的人生。

(选自《环球人物》,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95岁的翻译家许渊冲是个“异数”——时间好像忘了把他变成老人。傍晚,北大畅春园,他总要独自骑着自行车,遛上个把小时。骑车是他退而求其次的健身项目,游泳才是最爱。两年前,游泳馆的工作人员看他都九十多了,再也不敢放行。(文汇报《许渊冲:译道独行侠》)②谈到即将出版的27册的《许渊冲全集》,许先生说:“集子就是把几十年工作的精华都集中起来。我的翻译也有很一般的,也有糟粕的。精华也是受前人的启发。精华留给后来者,我也是中华文化的一环,把美一代代地传递下去——这是我的中国梦。”(田泳《翻译大家许渊冲:曾被指为提倡乱译的千古罪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引得春风度玉关

    唐代诗人王之涣在《凉州词》中写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这一情形在1000多年后有了根本的改观。光绪五年(1879年),新任帮办甘肃、新疆善后事宜的杨昌浚目睹了左宗棠在西北的所为,赋诗一首:“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

    左宗棠不仅是个军事家,他对于发展西北的经济也颇为关注。鉴于甘肃“地气高冷,节候暑少寒多,物产甚稀,……民间无衣之苦,甚于无食”的状况,他建议广种棉田,以解决穿衣问题。他认为甘肃凡是可种罂粟的向阳肥暖之地,都适宜种棉花。于是,他不仅通令下属各地严禁种植罂粟,劝告农民广种棉花,还采购纺车织具,设立专门机构,雇请民妇来教习纺织,并刊行《种棉十要》及《棉书》,分行陕、甘两省,目的在于“拔恶卉而植嘉苗,为一举两得计也”,期望这些举措能“为甘省开万年之利”。

    左宗棠在西北注意修河、治路,于沿河、沿路“广种榆柳”,“数年来陇中遍地修渠、治道、筑堡、栽树”。尤其是植树绿化举措颇得后人称赞,他命令“自径州以西至玉门,夹道种柳”,这些柳树“连绵数千里,绿如帷幄”,被后人艳称为“左公柳”。

    收复新疆之际,为解决粮食供给问题,左宗棠主张开荒屯田和兴修水利。这固然出于军事目的,却也具有开发大西北的用意。他令张曜率军在哈密办屯垦、水利,垦得荒地19000余亩,获粮数千石。他还善于因地制宜,依据新疆许多地方“可渔可牧,不必垦田种粟亦可足民”的特点,认为“西北之利,畜牧为大;而牧利又以羊为长,其毛可织,其皮可裘,肉可为粮,小民日用所必需用也,何必耕桑然后致富?长民者因其所利而利之,则讲求牧务,多发羊种宜矣。”这些主张对他后来率军收复新疆极为有利。

    把近代机器生产引入西北,更是左宗棠的一大功绩。同治七年(1868年),左宗棠在参与镇压捻军后抵西安,他为解决所部使用的军火从上海等地采办价值甚昂的问题,决定在西安设立机器局。同治十一年,左宗棠进住陕甘总督任所,他将西安机器局的机器搬至兰州,创办了兰州机器局,以精通西洋枪炮制作的记名提督赖长为该局总办,并从福建、浙江、广东等地抽调了技术工人,主要生产枪、炮、子弹、炮弹。兰州机器局的设立,既有镇压回民起义的用意,更有收复新疆之图,因为在该局创办前一年,俄国已派兵占据伊犁,左宗棠便在筹划收回伊犁时提出“精求枪炮”的主张。很明显,他在兰州设局是为了实现这一主张。

    光绪三年(1877年),赖长在兰州机器局内试制了一台织呢机,用甘肃所产羊毛织成一块绒布,呈送给左宗棠验看,受到了左宗棠的称赞。于是,左宗棠打算从国外购买全套织呢机,他写信并附赖长所绘织机图给在上海的采办委员胡光墉,以甘肃羊毛、驼绒均易购取,煤也易得,只要有机器便省工力等由请他从德国访购织呢机器。直到光绪五年,织呢机器才全部运至兰州。织呢局正式开工,中国第一家纺织工厂在西北诞生,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创办兰州织呢局被左宗棠视为“气象更新”之举,高兴之余,他还费尽苦心就地取原料,想以成本低廉来抵制洋呢进口。但是,兰州织呢局的生产并不像他预期的那样理想,所织成的呢绒品质很坏,几乎不能出售,品质上和价格上都比不上外国呢绒,即便把产品运到各通商口岸,也比从欧美输入呢绒要贵多了,再加上局中被安置了大批“干领薪俸”的冗员,兰州织呢局在创办后仅4年就被迫停办。左宗棠经营近代民用企业的这次尝试未能成功,但他勇于在风气未开的情况下把机器生产率先引入西北,已是一个创举。

(摘编自孙占元《左宗棠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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