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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年浙江省丽水市高考语文二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抢救第一”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长期需要坚持的方针。长期以来,由于受到多种主客观因素的影响,在不少国人眼中,非遗抢救没有必要,他们主张“淘汰论”,任其自生自灭;也有人认为民间传统艺术必须改造,主张要与强势文化接轨,要融进西洋文化。如此改造性破坏,对我们民族文化的伤害早已有之且令人触目惊心。中华传统文化艺术倘若失去了独有的特性与特色,就会丧失自身的文化传统,在世界文化之林中将无独立的地位。

    作为活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在传承中生存与发展的,真正意义上的抢救与保护是通过抢救扶持稀有的人间国宝﹣﹣代表性传承人,使濒危项目能以鲜活的形态生存于民间。所以,抢救性保护的本质要义,在于维护濒危项目内在生命,增强其活态传承发展的能力。非物质文化遗产依靠人为载体,口传心授、言传身教,世代相承,延续发展。我们实施的抢救性保护是要使其生命力延续下去,而不是使其成为标本珍藏在博物馆。有专家呼吁,每一分钟都有一个民间艺人去世,每一分钟都有一个民间艺术品种在消亡。事实也是如此,目前一些非遗项目依然面临着后继乏人,甚至后继无人的问题,在地方戏曲及说唱艺术中尤为突出。愿意投身戏曲、曲艺事业的年轻人太少,民间文艺团体难以靠演出维持运转,大批剧团面临生存的危机。传统艺术若缺乏创新意识,不能融进反映新时代、新生活的内容,缺少具有经典品格和现代意识的传统优秀剧目,是很难赢得现代观众尤其是青年人喜爱的,应该说这也是传统戏曲、曲艺发展陷入困境的一个主要的表现。

    濒危语言是所有非物质文化遗产中亟待优先抢救与保护的。因为在语言丢失的同时,原来以这种语言为载体的文化也必然随之丧失,语言的生死存亡关乎使用该语言的民族文化的传续和发展。今天,一些民族的语言已经或正在消失,一旦一种民族语言消失,这种民族文化特别是口头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也会消亡,最后势必严重损害全世界的文化多样性。倘若语言的传承断档,离开了口头语言的诵唱,少数民族英雄史诗《格萨尔王》《江格尔》《玛纳斯》等就会失传、消亡。濒危语言的非物质文化特性,要求我们除了要及时对其语音、词汇、语法结构、语用等方面进行抢救性记录、整理、保存外,不但特别要关注濒危语言作为一种特殊的非物质文化所蕴涵的意义、功能系统﹣﹣这些系统是外在社会结构、权力争斗、阶层属性不断扭结、互动的结果;还要弄清族群固有的历史渊源、信仰凝结以及思维模式等深层次的内核。更为重要的是,应切实加强在现实生活与教育实践中对濒危语言的传承,提高各民族大众对本民族母语价值的认识,增强对母语的自豪感和自信心。同时,应从青少年抓起,学习和掌握本民族语言,使少数民族濒危语言得以群体性的传承。语言之本茁壮,文化之花方能灿烂。

(选自李荣启《论非物质文化遗产抢救性保护》,有删改。)

(1)、下列有关“抢救性保护”的表述,恰当的一项是(    )

A、抢救性保护的真正意义在于抢救扶持稀有的人间国宝,即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代表性传承人。 B、抢救性保护的本质要义在于维护濒危项目的内在生命,使其能以鲜活的形态传承于民间。 C、抢救性保护的目的是要让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标本珍藏在博物馆,要使其生命力延续下去。 D、抢救性保护濒危语言,就能保证使用该语言的民族传续和发展,维护全世界的文化多样性。
(2)、下列说法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与强势文化接轨,融进西洋文化,将会使自身的文化传统丧失独有的特性与特色,并在世界文化之林中无独立地位。 B、缺乏创新意识,不能融进反映新时代、新生活的内容,是传统艺术很难赢得现代观众尤其是青年人喜爱的原因之一。 C、如果离开了口头语言的诵唱,语言的传承断档,一些优秀的少数民族英雄史诗如《玛纳斯》等就会随之失传、消亡。 D、只要重视青少年学习和掌握本民族濒危语言,增强人们对本民族母语的自豪感,濒危民族语言就能得以群体性传承。
(3)、《格萨尔王》是一部篇幅宏大的藏族民间说唱体英雄史诗,是目前世界上唯一的“活的史诗”。请结合文本就保护该史诗提出三条建设性意见。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教育公共服务的方式:民主协商对话

    受传统公共行政的影响,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建立起来的公共教育体制,都是由政府举办并向社会提供教育服务的,因而具有强烈的国家垄断色彩。公民在向国家纳税之后,只能无条件地接受由政府设立的公立学校提供的教育服务,他们对于公立学校提供的教育没有任何发言权,只能被动地接受。此外,由于政府的垄断,公立学校的办学完全根据政府的计划进行,而不必直接面对学习者的选择和同行的竞争,对于家长和学生的教育需求可以置之不理。针对政府垄断学校教育供给的局面和政府漠视家长和学生教育需求的状况,新公共管理理论提出“社会公众是政府顾客”的理念,坚持“顾客至上”。认为政府的职责就是根据“顾客”的需要提供回应性的教育服务,要尊重并赋予顾客应有的权利,坚持“顾客导向”,以“顾客满意”为宗旨。

    然而,新公共服务理论也认为,与政府互动的并不简单地是顾客,同时还是公民。与政府直接交易的人的确可以被视为顾客,但从政府那里接受一种职业服务——例如教育——的人则可以恰当地被称之为当事人、公民。公民不只是顾客,他们是“所有者或主人”。正因为接受政府服务的人是“所有者或主人”,而不单纯是“顾客”,因此,有权参与决定政府提供哪些公共服务。提供什么样的公共服务,以及以什么方式提供公共服务等等,而不单单是处于服从、被动接受的地位。换言之,政府提供公共服务应该坚持民主协商对话的方式。这就要求公共管理者积极回应公民的要求,倾听公民呼声,方便公民选择,鼓励公民参与,部门绩效评价以公民为主体等。

    教育领域的民主协商对话要求公民成为教育政策制定和实施的主体,让公民来参与教育决策的制定,让公民和政府共享政策制定的权由;关注教育政策的回应性,建立公民表达教育利益和诉求的畅通渠道,培养公民的教育责任意识。实践还证明,只有注重教育政策的制定与实施中的公众参与,政策制定才具有合法性和合理性,政策的实施才具有效力。对政府而言,则应该致力于搭建舞台。建立各种行之有效的、与公众的沟通对话机制、社情民意反映机制和公众民主参与的决策机制,以确保政府与公众进行无拘无束、真诚的对话,共商教育公共事务应该选择的发展方向,而不只是政府官员或公务员在主观臆想。只有这样,教育的公共利益属性才能实现。

    另外,作为教育公共事务当事人的公民有责任主动关注教育发展状况,参与政府的教育管理活动,在活动中推动教育的发展,促进社会资源的有效整合,从而实现教育效能的最大化。通过政府与公众良好的沟通对话机制,通过与政府的全面接触,通过这种各方力量都能参与公共政策的计划和决策的机制,可以使政府部门及时了解到公民的教育需求、愿望和抱怨,获得大量反馈信息,提高政府对外在环境的敏感度和回应性,更好的改善教育公共产品和服务。同时,还可以提高公众对公共事业的参与热情,满足公众的尊重需求和表现需求,也使公众加深对政府的认知、理解和忠诚感,形成政府与公众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的氛围。

    因此,在构建服务型政府的新背景下,教育的公共服务性要求各级政府及教育行政机关以民主协商对话的方式提供教育服务,同时致力于建立各种行之有效的、与公众沟通对话的机制。这样做,才能推动政府对教育负起责任,同时满足和尊重了公民合理的教育需求,形成了公民和政府之间的良好信任与合作关系,共同促进教育的发展。

(摘自《教育与管理》2014第9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

    20世纪后期,陕西凤雏村出土了刻有“凤”字的甲骨四片,这些“凤”字的形体大致相同,均为头上带有象征神权或王权的抽象化了的毛角的短尾鸟。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云:“鸑鷟,凤属,神鸟也。……江中有鸑鷟,似凫而大,赤目。”据此,古代传说中鸣于岐山、兆示周王朝兴起的神鸟凤凰,其原型应该是一种形象普通、类似水鸭的短尾水鸟。

    那么,普通的短尾鸟“凤”为何在周代变为华冠长尾、祥瑞美丽的神鸟了呢?我们看到,在商代早期和中期的青铜器纹饰中,只有鸟纹而没有凤纹,真正的凤形直到殷商晚期才出现,而且此时是华冠短尾鸟和华丽而饰有眼翎的长尾鸟同时出现,可见“凤”是由鸟演变而来的。综观甲骨文和商代青铜器,凤鸟的演变应该是鸟在先,凤在后,贯穿整个商代的不是凤而是鸟。“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在商人的历史中鸟始终扮演着图腾始祖的重要角色。

    《左传》记载郯子说:“我高祖少皞挚之立也,凤鸟适至,故纪于鸟,为鸟师而鸟名。凤鸟氏历正也,……九扈为九农正。”凤鸟氏成为“历正”之官,是由于它知天时,九扈成为“九农正”,也是由于它们带来了耕种、耘田和收获的信息。殷人先祖之所以“鸟师而鸟名”,应该是由于这些随着信风迁徙的鸟,给以少皞为首的商人的农业生产带来了四季节令的消息。

    对凤鸟的崇拜起于商代,其鼎盛却在周代。正是在周代,“凤”完成了其发展程序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环节:变为神鸟凤凰。许多历史资料记载了周王室在克商前后对“天命”的重视。《尚书》“周书”十二篇中大量出现的“命”字多指天命,“殷革夏命”也是常见的语句。武王在甲子日牧野之战结束后,紧接着就“不革服,格于庙”(来不及换衣服就到神庙参拜),这个“庙”自然不可能是周庙,而是商人的神庙。这说明周王室急于把商人的正统接过来,成为中原合法的统治者。周人之所以宣扬天命,归根结底在于强调“周改殷命”是出自天的意志和抉择。那么有谁能给周人带来“上天之命”呢? 根据当时的社会共识,最合适的就应该是“天的使者”——凤鸟。《国语》云:“昔武王伐殷,岁在鹑火。”岁即岁星,鹑火即柳宿。古人把赤凤叫作鹑,看来周人选择克商的时间也是寓有深意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材料一:

    历史,常常于无声处照亮未来。两千多年前,张骞两次出使西域,拉开了中国同中亚各国友好交往的序幕,也开辟出一条横贯东西、连接欧亚的丝绸之路,自此“使者相望于道,商旅不绝于途”。今天,沿着茶马古道、沙漠丝绸之路、草原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等故道,“一带一路”倡议正在编织出沿线国家深化交往的全新图景。历史与现实昭示人们,开放是民族成长的催化剂,文明更因交流互鉴而绽放异彩。丝绸之路是各国人民的共同财富,“一带一路”追求的是百花齐放的大利,不是一枝独秀的小利。“一带一路”建设倡导的和平发展、共同发展理念,吸引了世界的关注和参与。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至今三年来,已有70多个国家、国际组织积极响应,30多个国家与中方签署了共建“一带一路”合作协议。2015年,中国同“一带一路”参与国双边贸易额突破1万亿美元,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49个国家的直接投资额近150亿美元。“一带一路”框架下的基础设施建设,为相关国家和人民带来丰厚福利。“欢迎大家搭乘中国发展的列车,搭快车也好,搭便车也好,我们都欢迎”。中国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目前,中国发起成立的“亚投行”正式运营,丝路基金、中国——欧亚经济合作基金等陆续组建;中泰铁路、土耳其东西高铁、匈塞铁路等一批重大项目正加快推进。仅以2016年上半年为例,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新签承包工程合同额达514.5亿美元,同比增长37%。凡此种种,映照着中国对“一带一路”倡议的真诚落实,更彰显出相关合作的巨大潜力。

(摘自《人民日报·奏响“一带一路”的时代和声》,2016年7月27日)

材料二:

    斯诺普科夫认为,“一带一路”倡议不仅给白俄罗斯带来了发展机会,也带来了中国的发展理念和人文精神。斯诺普科夫表示,中白工业园是目前中白两国最重要的合作项目,它集合了很多创新型的企业,对白俄罗斯经济的现代化有很大的促进作用。他说,中白工业园的政策不仅是面对中国的企业而且是面对全世界所有国家的企业。中白工业园的优惠政策是前十年免税,后十年的税减半。

(摘自央视新闻《斯诺普科夫:“一带一路”拉近欧亚大陆》,2015年7月26日)

材料三:

    《2017“一带一路”能源资源投资政治风险评估报告》综合了包括经济基础、社会风险、政治风险、中国因素、能源因素和环境风险在内的六大维度上的37个具体指标,全面量化评估了中国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64个国家的能源资源投资政治风险的程度。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能源战略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刘旭在发布会上表示,与2016年的评估相比,2017年,高风险和较高风险的国家均有增多,低风险和较低风险国家则有所减少。从区域来看,较高风险的投资地区仍在南亚、西亚和北非,投资风险较明显提升的区域是中东欧和独联体国家。但是,从整体看,中东欧的投资风险仍然较低。根据《报告》,这些变化主要归因至三个方面:一是欧元的大幅贬值对中东欧等国的汇率变化产生较大影响,二是欧美对俄罗斯采取的经济制裁产生各种后果,三是国际油价下跌打击了资源国家的经济。

(摘自中国证券网《人民大学评估报告:“一带一路”首重能源合作》,2017年1月15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中华文化根源于中原文化,中原文化实际上是以商周文化为主体的。从文献和出土文物看,商周时期已经有了相当发达的农业,远超同时期其他地区。基于农耕生产和生活所产生的文化,当然要比狩猎采集时代的文化发达,也更为精细,更有感染力和吸引力;再加上农业社会有超过日常需要的粮食和其他物品,社会分工也更为细密合理,因而在当时经常发生的部落或部族战争中容易获胜。这样,中原文化靠着文和武两种手段慢慢地向外扩散,在扩散的过程中,并不是单向地输出,而是随时吸取当地部落部族的文化,边扩散边演变壮大。如果我们放眼历史,中华文化的这一趋势至今也未中止,以后也不会终结。

    商周活动的地域在今河南、陕西一带,这里土地肥沃,适于耕种;但同时自然灾害频仍,接近北边和西边的游牧部落。中华文化的根基大致就是由这一自然和社会状况的刺激而形成的。农业生产需要社会的稳定和氏族、家族与家庭的延续。农业的耕种和收获是以年计算的,只有稳定,才能春种秋收,才能不断提高耕作技术、提高产量,生活也才能逐渐富裕起来;只有延续,土地、工具的占有才能长久,技术的传承和提高才有保障。要稳定,就要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合作;要延续,就要重视血缘的纯正,要分清正支与旁支,要保持以辈分为基础的等级制。既然时时可能发生自然灾害和外来兵灾,就要与水旱风雹、虫兽疾疫搏斗,要和入侵劫掠者拼杀,灾后还要艰苦奋斗以恢复家园。在应对种种自然界和人的挑战过程中,不但磨炼了人们自强自立的意志和能力,同时也使得对自然界的观察越来越细密,天文、历法、地理、动植物学、医学等都有了发展的需要和可能,因而高度发达。这样,中华文化就种下了吃苦耐劳、聪明睿智、自立自强、知难而进、崇和反战、宽容豁达、重视伦理、忠孝仁义等基因。

    中华文化形成之后,表层、中层和底层形成了一个庞大而严密的体系。这是中华文化历久不衰的内在原因。任何文化,表层是最易发生变化的。因为它与人们的日常生活、与社会的物质条件关系十分密切。生产力和生产方式一经变革,人们的衣食住行就要跟着变化。中层变化的速度仅次于表层,随着时代的变迁,随着中华文化与异质文化交融的加深,礼仪、风俗、艺术、宗教、法律、制度等也必须相应地演变。表层与中层文化的每一次演变,也就向前推进了一步。惟有底层文化,经过了数以千年计的表层和中层的反作用而不断地“修订”、加强,已经深深根植于民族的血液中,极难改变。但是,既然表层和中层对于底层有着反作用,那么表层和中层变得久了,也就要动摇底层文化。

(选自许嘉璐《中华文化的前途和使命》,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由于自然灾害以及伴生的社会动荡、国内战争、外敌入侵,世界上很多辉煌一时的伟大文明就此覆灭。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一书中就提出,两河文明、希腊文明与罗马文明的衰落,与自然灾害的频仍直接相关。而后来的历史研究,也证明古埃及文明、两河领域的古阿卡德帝国、古印度的哈拉帕文明衰亡的主要原因都是气候波动和生态崩溃;瘟疫的暴发,也直接导致了罗马帝国“黄金时代”的结束以及阿兹台克帝国、印加帝国的迅速瓦解。但是,让灾难史研究者很感兴趣的一个问题是何以同样遭受周期性、大规模自然灾害的中华民族,却每每能够在灾难中迅速恢复,并持续发展?

       这一问题,有很多答案。其中不容忽视的是,自古以来资源的短缺、灾难的频仍,让中国人产生了一种独特的民族心理,并积淀为一种深层的社会意识,我们可以称作“韧”的精神。这种“韧”的精神,蕴有强大的自我恢复和更新能力,呈现出变通的智慧和顽强的活力,从而使得中华民族安然渡过历史长河中各种各样的困境,生生不息,绵延不绝,历经一次又一次的灾难和变革而延续至今。

    “韧”的精神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个表现是外向的儒家思想和内向的道家思想的配合。在大一统国家出现的前夜,春秋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针对不同的社会情境各抒己见,提出为人处世、治国安邦的种种方案,形成了数千年来民族智慧的“百宝箱”。其中两个相辅相成的代表思潮,就是儒家和道家。如果说儒家思想代表了中华文明积极进取、勇于担当的阳刚一面,那么道家思想则反映出谨慎内敛、谦虚忍让的阴柔一面。两者一刚一柔,一张一弛,共同铸就了中华民族的“韧”性特质。

儒学是讲求“入世”的进取型思想,它以“修齐治平”为己任,追求人在社会中的自我实现。这种思想恰可与现代社会的竞争环境相配合:现代社会崇尚进取,鼓励竞争;儒家思想重视群体,鼓励奉献,这些都是社会前进的动力。所以,儒家思想能够在现代化进程中焕发巨大的潜能,东亚“儒学文化圈”在近代的成就也有目共睹。但是,如同《庄子》所谓“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当今时代是一个“翻天覆地”的时代,也是一个不断加速、高度紧张的时代。在高速的社会发展中,进取型的思想也会暴露其局限,那就是太过重视“成就”而忽视人与自然的协调,过于重视“功名”而忽视人与内心的平衡。由此而言,这次疫情的暴发,使我们能够在高速发展的社会生活中重新回顾中华文明中沉静内敛的另一面。

       实际上,瘟疫原本就是一种“社会病”,一种“文明病”,它在历史上就是随着人类进入农耕社会开始大规模地聚居而发生,并随着人群的移动而传播。而近三百年间开始的现代化进程,是人类历史上最剧烈、最深远的社会变迁过程之一,也是对自然的征服、资源的掠夺、生态环境的破坏最严重的时期。长期以来,人类都习惯于认为人是世界的中心,自然为人的利益而存在,只有工具的价值,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完全不顾自然的利益,这就是典型的人类中心主义。中国道家思想的最深刻之处,就在于它在人类文明发展的早期就揭示和反思了文明发展的这种缺陷。在道家看来,自然界中的一切存在都是平等的,“物无贵贱”“万物一齐,孰短孰长?”人与自然万物在生态系统中是相互依存的有机整体,不要把人凌驾于自然万物之上,人的社会秩序要去适应物的自然秩序。要摒弃对自然过度的强力扭曲、干扰和破坏,使万物能够“自化”“自均”“自定”“自正”,自然而然地达到包括人类社会在内的存在与发展的最佳状态,这就是“道法自然”。“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只有遵循自然,顺应自然,才能达到与自然的协调统一。这种整体主义的生态自然观,能够纠正“生态扩张主义”的偏失。

    (摘编自王学典《从战疫看中华文明的“韧”性特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那些被称为土头土脑的乡下人才是中国社会的基层。我们说乡下人土气,虽则似乎带着几分藐视的意味,但这个“土”字却用得很好。“土”字的基本意义是指泥土。乡下人离不了泥土,因为在乡下住,种地是最普通的谋生办法。靠种地谋生的人才明白泥土的可贵。农业直接取资于土地,种地的人却搬不动地,长在土里的庄稼行动不得,土气是因为不流动而发生的。

不流动是从人和空间的关系上说的,从人和人在空间的排列关系上说就是孤立和隔膜。孤立和隔膜并不是以个人为单位的,而是以住在一处的集团为单位的。中国乡土社区的单位是村落,从三家村起可以到几千户的大村。孤立、隔膜是以村与村之间的关系而说的。孤立和隔膜并不是绝对的,但是人口的流动率小,社区间的往来也必然疏少。我想我们很可以说,乡土社会的生活是富于地方性的。地方性是指他们活动范围有地城上的限制。在区域间接触少,生活隔离,各自保持着孤立的社会圈子。

乡土社会在地方性的限制下成了生于斯、死于斯的社会。常态的生活是终老是乡。假如在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的话,在人和人的关系上也就发生了一种特色,每个孩子都是在人家眼中看着长大的,在孩子眼里周围的人也是从小就看惯的。这是一个“熟悉”的社会,没有陌生人的社会。

在社会学里,我们常分出两种不同性质的社会,一种是并没有具体目的,只是因为在一起生长而发生的社会,一种是为了要完成一件任务而结合的社会。用Durkheim的话说,前者是“有机的团结”,后者是“机械的团结”。用我们自己的话说,前者是礼俗社会,后者是法理社会。生活上被土地所围住的乡民,他们平素所接触的是生而与俱的人物,正像我们的父母兄弟一般,并不是由于我们选择得来的关系,而是无须选择,甚至先我而在的一个生活环境。

熟悉是从时间里、多方面、经常的接触中所发生的亲密的感觉。这感觉是无数次的小摩擦里陶炼出来的结果。这过程是《论语》第一句里的“习”字。“学"是和陌生事物的最初接触,“习”是陶炼,“不亦说乎”是描写熟悉之后的亲密感觉。在一个熟悉的社会中,我们会得到从心所欲而不逾规矩的自由。这和法律所保障的自由不同。规矩是“习”出来的礼俗。从俗即是从心。

“我们大家是熟人,打个招呼就是了,还用得着多说吗?”——这一类的话已经成了我们现代社会的阻碍。现代社会是个陌生人组成的社会,各人不知道各人的底细,所以得讲个明白;还要怕口说无凭,画个押,签个字。这样才发生法律。在乡土社会中法律是无从发生的。“这不是见外了吗?”乡土社会里从熟悉得到信任。乡土社会的信用并不是对契约的重视,而是发生于对一种行为的规矩熟悉到不假思索时的可靠性。

从熟悉里得来的认识是个别的,并不是抽象的普遍原则。在热悉的环境里生长的人,不需要这种原则,他只要在接触所及的范围之内知道从手段到目的间的个别关联。在乡土社会中生长的人似乎不太追求这笼罩万有的真理。

在我们社会的激速变迁中,从乡土社会进入现代社会的过程中,我们在乡土社会中所养成的生活方式处处产生了流弊。陌生人所组成的现代社会是无法用乡土社会的习俗来应付的。于是,土气成了骂人的词汇,“乡”也不再是衣锦荣归的去处了。

(摘编自费孝通《乡土中国》,有删改)

材料二:

改革开放以后,乡村社会中的变化确实如有些学者所观察到的,行政村中的村民之间相互认识而不熟悉,缺乏共同生活的空间,而大批青壮劳动力进城务工更是带来乡村社会普遍的空巢现象。尤其是随着城镇化的推进以及市场观念的不断深入,熟悉社会中的关系网络开始裂变,既有的伦理观念、道德、价值等正在失去约束力。但是,这可以称为物、周围环境的变化,而长期浸淫于熟悉社会而习得的“给予”和“亏欠”的人情传统以及思维方式和行为规则等还存在巨大影响。

众多研究表明,生活在乡村社会的农民,虽受到外部条件变化影响,但依旧以亲情纽带和乡土圈子为核心,诚实相待,和谐共处,熟悉社会的亲密关系也由此不断延续下去。而进城务工人员在城市中虽然遭遇到大量陌生关系,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依靠血缘、亲缘、宗缘和地缘等,结成亲密的社会关系网络,并且依此确认其自我身份,进而形成一种新的“地方认同”。可以看出,熟悉社会已遭遇强烈冲击,但在日益变动的社会结构中仍有影响。

(摘编自黄锐《乡土社会是“熟悉社会”》)

材料三:

“熟悉的社会”是对乡村社会的地方性与整体性结构特征的一种概括,而非指微观的、个别的人际关系或社会网络状况。经历经济转型、社会与文化变迁之后,乡村社会中诸多微观结构与行动都可能已发生这样或那样的变化,其中就包括人际关系和交往方式的变化。然而,村落共同体的地方性以及共同体的整体性特征依然留存。

在村落共同体中,村民之间的关系是熟悉的。熟悉的关系并非指具体的两个个体间的交往情况和熟知程度,而是指村落社会关系是相互熟知的。熟悉的社会是一种信息非常对称的社会,也是一种信息透明的社会。信息对称指的是自我与他人是知根知底的、相互能达成默契的。不论两个村民个体之间是否有直接的交往和互动,也不论一个人对其他个体具体情况的熟知程度如何,人们都能达到相互熟知或知根知底,因为村落共同体本身就是一个信息透明的社会。在一个固定的场域里,个人及其社会关系的信息其实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人们的行动信息也容易被村里人知晓,并不一定需要专门的努力就能达到。

熟悉关系仍代表着乡村社会的一种特质,因为这是与城市社会关系有着本质区别的。尽管在城镇化扩张和乡村劳动力流动的冲击下,乡村社会熟悉关系也处于变迁之中,但在村落生活共同体依然存续的情况下,基于地缘和血缘而形成的熟悉社会关系的特征也就继续留存。

(摘编自陆益龙《后乡土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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