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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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江苏省无锡市兴化顾庄学区三校联考八年级下学期期末语文试卷

阅读《海子爷与老雪狼》(郭雪波)一文,完成下列各题。

      ①漠北。苦寒之地,有一大泽,老百姓管它叫天海子。天海子西畔一隅,扎着一座地窖子,里边住着海子爷。

      ②可以这么说,天海子周边百里就剩海子爷这么一位两条腿的活物了。当初大迁徙,儿孙们跪着求他,一块儿走了吧。海子爷晃脑袋说,不。儿子说,这儿已没法活人了。海子爷说,我有法活,开春儿我就往海子边儿撒草籽儿插树条子。儿子没辙,留足过冬食物抹着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可没有熬到过年,一场沙尘暴就把他的房子卷翻了,老汉便挨着天海子挖了一个地窖子穴居起来,就如一只老狼苦守着这片被弃的土地。

      ③天海子边崖下有一洞穴,洞口上遮着沙蓬子。海子爷每天那经过都要吹吹口哨。那丛沙蓬子下便有了动静,若有若无的两点绿光十分微弱地在那里闪动。海子爷的嘴角呈现出微笑,心说:老伙计,还活着,活着就好。

      ④如往常一般,海子爷到天海子冰面,就往冰窟的深水放鱼钩鱼线。等着鱼儿咬钩。今天的头条鱼,半个时辰之后才上钩。海子爷从钩上取下那条鱼往身侧土筐里扔,习惯地回头望了望,想到不远处蹲着的老雪狼,兀自笑了。每当扔头条鱼时,他都会这样。

      ⑤那是三年前的事。当他把头条鱼扔进身侧土筐里,转瞬,鱼就被一只老狼叼走了。那老狼一瘸一瘸的,跑起路来歪歪扭扭,海子爷很快就追上了。他惊诧了:这老雪狼竟是他多年前的“冤家对头”﹣﹣当年被人们围剿后逃脱的那只母狼。海子爷还清晰地记得,它和一只公狼被大伙围剿到天海子边,公狼为保护它而掉进天海子的那一刹那,它惨烈的嚎叫。想到这,海子爷盯视片刻,挥挥手说,你走吧!老雪狼低垂的雪色长尾冲海子爷摇了摇,咬着鱼蹒跚而去。海子爷一直目送着它回到天海子边沙崖下的那个洞穴,他终于相信了母狼一直守着天海子的传说。

      ⑥想到这些,海子爷便心生感叹。在冰天雪地的海子边,也只有他偏不肯逃离这片故土,还守在这里了。这些年,他们仿佛就成了一对彼此熟悉的伴儿守在这片荒漠。

      ⑦海子爷每天钓完鱼,路过老雪狼的岩洞,总要从筐里拣出一条鱼,扔过去。老雪狼待他走远,便从那丛沙蓬子后走出来,找到那条鱼,冲着海子爷的背影呜呜嚎两声,便转回穴内。今天也不例外。

      ⑧当日夜里,北风刮得紧。天海子边传来老雪狼的哀嚎。一早醒来,想到老雪狼昨夜的哀嚎,他放心不下要去看看。到了洞口,海子爷依旧吹起口哨,似有似无的绿点过了好久才出现,他松下心来。

      ⑨他下到天海子的冰面,凿了两个冰窟把鱼线放下去。可等了半天鱼就是不咬钩,海子爷冻得坐不住了,装备收线回家。突然,鱼线哧溜溜往水里窜,海子爷大喊一声“好大的鱼!”他拼命拽住线不松手。大鱼拼命地往水下逃窜。他猛地一个趔趄,便被那根鱼线倒拽进了冰窟里。海子爷从水下挣扎着冒出头,攀住冰窟边沿,攀爬,滑落,他的四肢开始变得僵直、麻木,海子爷有些无望了。突然,他的衣袖被什么紧紧地拽住了,抬头一看,竟是那只老雪狼。此时,老雪狼一双昏花模糊的老眼冒出很强的绿光,低着头,弓着腰身,撅着屁股,拼命拽拉渐渐下沉的海子爷。

      ⑩“谢谢你,老伙计!”海子爷冻紫的嘴巴张了张。

      ⑪唿儿﹣﹣唿儿。老雪狼的喉咙里滚动有声,显然催促着海子爷赶紧使劲爬。可他麻木的四肢已经不太听使唤。老雪狼恼怒起来。呜呜低吼着,咆哮着,又拉又拽。老雪狼不走,也不松口,只一个姿势,低着头,弓着腰身,撅着屁股,拼命拽拉渐渐下沉的海子爷。慢慢地,它的身体变得僵硬,它的尖嘴自咬上海子爷的袖子就没有松开过。姿势也没有改变过。渐渐地,它的身躯连着海子爷一起被冻硬冻僵,纹丝不动了。

      ⑫海子爷和老雪狼就成为一对连体的活标本,仿佛是一对冰雕矗立在天海子空旷的冰面上,成为天海子的一部分,守护着这片天和地。

(1)、小说中的“海子爷”是怎样一个人?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

(2)、文章画线处两次描写老雪狼救海子爷这一细节,请从描写方法角度,简要分析其表达效果。

(3)、有人认为小说的主题是对故土的眷恋和坚守,也有人认为是人与自然和谐的追求。你认同哪一个观点?请结合这篇小说就此谈谈你的看法。

(4)、本文第⑤段和下面的链接材料都运用了插叙的手法,请结合相关文章,概括出它们的内容,说明其作用。

【链接材料】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孔乙己原来也读过书,但终于没有进学,又不会营生;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写得一笔好字,便替人家钞钞书,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喝懒做。坐不到几天,便连人和书籍纸张笔砚,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他钞书的人也没有了。孔乙己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窃的事。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

                                                                                                                                                                       ——鲁迅《孔乙己》

本文第⑤段:

举一反三
阅读下列选文,回答问题。

父亲往事

——忆我的父亲习仲勋

习远平

    父亲走了11年了,今年10月15日,是他老人家的百年诞辰。

    在我心目中,父亲是了不起的英雄。13岁上初中时,父亲就因参加进步活动,进了国民党陕西省监狱。1962年,他因小说《刘志丹》遭遇康生诬陷,蒙受不白之冤16年,其中“文革”冤狱7年半。“文革”期间,家人包括我们这些孩子无法探望他。当时,社会上传说很多:有说他提着花岗岩的脑袋去见马克思了;有说他一次批斗以后重病而死了;还有说他自杀了,或失踪了,众说纷纭,杳无音信。我们一家人心上阴云笼罩:父亲可能早已走了,早已不在人世了。

    直到1972年,我们一家人利用春节千辛万苦聚首北京,打听到父亲还健在,我们既兴奋又激动,见到父亲时,我震撼了。父亲与我幼小心灵中的父亲形象已截然不同:一头乌发已然不见,瘦了,苍老了,两鬓斑白。他凝视着我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谁都没想到,父亲与全家人相互打量着,见到我时,他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是近平还是远平?”听到他这样问我,大家都哭了,父亲的泪水也夺眶而出。他一面擦着眼泪一面说:“我高兴!这是我高兴的眼泪!” 与父亲团聚,长相厮守,是此刻全家人唯一的期盼。一家人感到最振奋的是:虽然岁月无情,但父亲依然是一派壮心不已的气概,我们放心了。只是,我们心里都有一个疑团:这么多年,没人探望,没人说话,远离亲人,与世隔绝,“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后来,听他慢慢谈起往事,我们才知道,对父亲那些沉重岁月的表述,用“熬过来”这个说法是个天大的谬误。

    身在冤狱,父亲对人民、对党的信念没有过丝毫动摇,他一直准备着为亲爱的人民、敬爱的党继续工作。他说,马克思的晚年,不是背诵拉丁文的诗歌,来保持敏锐的思想和记忆吗?没人说话,我就对自己说话!他开始背诵《矛盾论》、背诵《实践论》、背诵“老三篇”,不但磨砺思想,也磨砺语言。慢慢地背诵如流,昼夜不舍,晨昏无辍,本应度日如年的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悄悄流走了。

    为了保持一个好身体,父亲坚持了长年锻炼,把枯燥的身体锻炼做成了一天最愉快的事情:每天,他先是做一日两次的斗室转圈,先迈步正着转圈,从1数到10000,然后退步倒着转圈,从10000倒数到1;接着,他用肩膀撞墙,用后背撞墙,用拳、用掌击打全身;最后,仰面躺在床上,做仰卧起坐。仰面躺着,是当时监管方要求的睡觉姿势。监管方固执地认为,侧身睡不易观察到自杀行为,坚持要求被监管人仰面睡。为了这个“奇葩”规定,父亲仰睡了多年,上千个日夜,这需要多大的意志力啊!我想,父亲的身体锻炼中奇特地增加了“仰卧起坐”的情节,肯定是为了对这个“奇葩”规定“以毒攻毒”。

    还是为了有可以持续作战的身体,父亲对自己多年抽烟的习惯也实行了“严格管制”。他原来每天要抽两包烟,逐步减少到每天只抽一支烟。早饭后,点燃烟,只抽上一口就掐灭;吃完午饭,点燃再抽,这次,抽到一支烟的一半,又掐灭,放在一边;晚饭结束,才是他真正享受抽烟愉悦的时间:这次点燃烟后,可以抽完余下的半支烟,直抽到手指掐捏不住烟卷的时候。

    沉冤得雪的父亲回到战友们身边时,大家都十分吃惊。小平和叶帅当时就愣住了,叶帅说:仲勋同志,你16年备受磨难,身体竟然还这么好?!毫无疑问,父亲是在逆境中长年砥砺的敏捷思维和健康体魄。

    1975年秋天,我和哥哥都回到洛阳看望父亲,待了没几天,父亲就撵我,说:“远平啊,让你哥带着,去他插队的梁家河看看吧。你当了工人,工资虽然低,比起你哥呆的地方,可幸福多了,陕北农村才是最苦的!顺路,去你大姑那儿看看,别忘了大姑一天一碗羊奶的情意!” 大姑是父亲的亲妹。1968年,哥哥15岁,因父亲问题的牵连,被有关部门多次关押审查,出来时,身体非常虚弱,全身都是虱子。哥哥到关中富平老家大姑家里休息很长时间,大姑一天一碗鲜羊奶喂着,他才慢慢调养好。

    我和哥哥先到了富平县城关镇大姑家,我至今不能忘记,见到父亲的亲妹妹大姑时心里的震撼:大姑一辈子在老家当农民,虽然才50多岁,但头发已经灰白,苍老得让人心酸。家徒四壁,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富平地处八百里秦川,曾是汉高祖的粮仓,是陕西的富庶平安之地,当时也处于困厄之中。我们当时过得苦,可老家的农民更苦。这时,我也才理解了为什么父亲临行前,亲自张罗那么沉的礼物带给老家,他在对大姑表达救回哥哥生命的感激。同时,也是在尽自己当时能尽的最大努力,力图犒劳一下在我们一家艰难时伸出援手的老家乡亲们。父亲的礼物分给大姑和乡亲们的时候,真的激起了一片欢腾。可吃饭时,酒可不是一人一杯那么奢侈,而是倒在一个小盅里,一人一小口,转着圈喝。

    第二天,哥哥投入紧张的农活,我也上了“火线”。陕北土地贫瘠,广种薄收,村里最远的地远在10里路外。这时,我才发觉,与陕北农民相比、与哥哥相比,我差得太远啦!他们力气可真大啊,近百斤重的一捆麦子上了肩膀,10里山路要一气儿走下来,中途不能落地休息,一落地,麦子就散了。就这样,在黄土高原的山路上来来回回,扛着一捆捆麦子,像是小跑,一扛就是一天,直到天黑,衣服被汗湿得能拧出水来。

    晚上,哥哥特意把窑洞里他的铺让给我睡,因为他的炕席下面撒了六六粉,可以防虱子、跳蚤、臭虫。可是第二天,我还是被咬了一身水泡,痒得没处抓挠。我问哥哥怎么样,因为他睡的炕席下面没撒六六粉。哥哥笑了,说:“我的皮肉已经被咬结实了,现在,任什么东西再咬,也咬不动啦!”

    父亲吩咐我的这次陕西之行,既让我终身难忘,也让我终身受益。此后,我不止一次回到陕西农村。我慢慢认识了陕西农民和他们的生活,再没有什么苦和难,能在我的眼里称得上是苦和难;也再没有任何障碍,能分离我与陕西老家乡亲们的血肉之情。

    父亲的葬礼上,我记得一个让我永难忘怀的特别画面:他静卧在鲜花丛中,遗体正前方安放着陕甘的小米、家乡的黄土,送他最后一程。

 (选自《中国青年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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