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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黄冈市黄梅县苦竹中学八年级下学期第一次月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心灵之痛

查一路

       车行到小区门口,前面一个刚放学的小女孩,不知在张望什么。出于安全考虑,我轻摁了一下喇叭。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感到十分意外。

       小女孩有瞬间的惊悸,然后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这边。她的眼神吓着了一个手握方向盘的成年人,我摇下车窗,想在车子经过时安抚一下她。不料,在我开车经过的一刹那,我清晰地听到她骂了一句很脏的话,脏得让我当时无法逃避,此刻无法转述。我很震惊,一个不过上三四年级的小女孩,怎么能说出这么脏的话呢?

       我以前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如果用“震惊”来形容可能危言耸听了点儿,但这么脏的一句话,至少让我几个星期都不能释怀。具体原因不可知晓,可以肯定的是,这孩子的心里有些痛,由痛而引发了一种恨。

       一个月后,我又见到了这个女孩,还是在小区的门口。这次她坐在她妈妈的电瓶车的后面,她的声音很大,反复问:“妈妈,我们家为什么不买汽车啊?别的同学家都有车。”烈日下,她的母亲只顾锁着眉头骑车,无暇回答她的提问。

       无意中,这个小女孩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前段时间,因一场暴雨,一个亲戚让我帮他接小孩。放学时节,某小学门前的广场上,车声鼎沸,喇叭声震耳欲聋。一眼望去,雨雾之中处处是小车,挤满了整个广场,都是来接孩子的。也有家长骑着摩托车、电瓶车、自行车,他们让孩子穿着雨披坐在身后,穿行于停在广场的汽车中间。

       坐在汽车里的孩子们,则透过车窗玻璃,安逸地望着窗外,望着被雨水打湿的同学们。

       国外的富翁,不会把私人游艇停靠在公共码头;而中国的富裕阶层,甚至仅仅是普通的有车一族,都希望自己的车轮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中滚动。

       由此,我想起了那个小女孩的心灵之痛。

       这些年,我注意到社会上一些人的心头有某种不便说出的痛。有些痛,源于社会的一种病;有些痛,源于社会成员彼此间的疏离与隔膜。就说关于车这样的小事,如果有车的家长们尽可能把车停到离校门口远一点的地方,如果开车的人尽可能不冒失地摁喇叭,“有车没车”的意念可能就不至于在孩子的心灵上划出一道伤痕。

       有些痛,从根源上讲,不是我们造成的,但与我们有关。因为无意间的冒犯与入侵,往往伤害了他人的情感。

(1)、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全文的主要内容。

(2)、文章第⑤段“无意中,这个小女孩已经告诉了我答案”中的“答案”是什么问题的答案?这个答案是什么?

(3)、请从内容和结构上分析文章第⑨段的作用。

(4)、文章运用了对比的表现手法,请举例分析有何好处。

(5)、题目“心灵之痛”的含义和作用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给心灵松绑
      那个黄昏,我把考得一塌糊涂的数学试卷带回家。我站在灶火塘前,大气不敢出,等着父亲发落。屋子里灰蒙蒙的,有静静的尘土在浮动。父亲在炕上端详着试卷,半天没说一句话。末了,他有些随意地说,前面的几道题粗心了些,以后就好了。说完,把试卷一丢,又在炕上忙着补他的箩筐。这是我记忆中颇为清晰的场景。母亲在院子里专心地喂猪,鸡们踱着方步进了鸡窝,夕照沉静在邻居的东墙上。我原本以为会惊天动地的事情,就这样在寂静中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然而,以后的人生中常有类似的场景出现。在考试中,本来成绩下降到只拿一个二等奖,父亲会说,不错,不错,我还担心你连三等奖也拿不到呢。平时,父亲总是磨叨,比咱强的人多了,分高分低的,不要太在意。有一年暑假,我去大同打工。一个半月后,灰头土脸的我只挣回了100多元钱。父亲说,不少不少,有人出去一年,一分钱也没拿回来。
      我总觉得父亲的宽容有点像是纵容。
      最要紧的是那一年复习。周围的邻居都劝父亲,家里都这样了,就不要再让小子复习了。实际上,我的内心也有所动。临近开学的时候,父亲还是坚定地说“去吧。”
      我说:“恐怕没希望。”父亲说:“数学、英语比去年进步了不少,应该没问题。”“你病着,地里的活那么多,我怕家里顶不住。”我亮出了我最担心的底牌。“有你妈呢,更何况,你回来也顶不了多少事,到学校学你的,家里的事,不要想太多。”父亲说得极轻松。
      那些年,父亲没有呵斥过我一句,也从来没有强加给我什么目标和任务。即便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也没让我的内心犯过难。现在,我也有了儿子。我发现,我对儿子的呵护中也有着“纵容”的成分。或许,父亲潜移默化的爱早已让我懂得了:最真的爱,就是最大限度地给心灵松绑。

                                                                                                                                                               (选自《中华活页文选》)

阅读《让我结实地靠着你》,完成后面的题。
                                                                                     让我结实地靠着你 (安宁)
      ①那天去上班,在小区花园里的石凳上,瞥见他孤独地坐在那里。我很想走过去,拍一下他瘦削的臂膀,像儿时的我将小小的脑袋任性又骄傲地靠在他结实宽厚的胸前那样,抱一抱他。但我在那个怕迟到、怕被老板呵斥的早晨,还是选择了习惯性地向他打个招呼,便一路狂奔着,将他依恋不舍的视线,甩在了他再也无法追踪的拐角。   
      ②我忙着给养活我的客户发电邮,发传真,打电话。手机响了两次。在整理一沓文件的空当里,我抬头,看见手机上熟悉的号码,漫不经心地拿起来,打过去,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您的父亲现在在社区的医院,请你尽快过来。”   
      ③A这样一句客气、节制又略带着不耐烦的转告,让我很快意识混乱,转身时碰倒了手边的茶杯,想要去向老板请假,却稀里糊涂地进了洗手间。 
      ④赶到医院的时候,那个显然是打电话给我的大夫,冷着脸,说:“工作就那么重要,可以连自己的父亲都不顾?不知道你父亲有高血压和胃病吗,还让他吃辣椒?幸亏他旁边有人,否则不知道会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我不知所措地站着,听任那个医生不留情面的呵斥。而他,正微闭着眼,疲倦地躺在那里,打着点滴;日日陪伴着他的狗狗,忧伤地卧在他的鞋子上。   
      ⑤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他依然在昏迷之中,听不见我的轻唤,亦感知不到我的体温。B他的手,已经苍老得看不到血色,凸起的血管中,血液的流动,犹如此刻的时间,缓慢、老迈,接近于凝滞。B 时光一路无情地走,吸干了他体内的精髓,只留下这一副连他自己都厌倦的躯壳。   
      ⑥他醒来的时候,夜色已深。看见我眼中的血丝,他即刻一脸疼惜地要去给我拿一块热毛巾来。我含着泪,带着嗔怒,将他止住,说:“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吗,还这么不爱惜自己,以后不要再因为我,做那么多辣菜!”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⑦那晚走廊里有一个女人,抱着她的宝宝,不停歇地走来走去。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脸看起来模糊、忧郁;但她不停拍打着婴儿后背的手,却是那么温暖、柔软、动人。   
      ⑧那脚步声焦灼又轻柔地持续了很久。我对值班的护士说:“能不能让那母子回房休息,这样走,会影响很多病人休息。”但他却抢在护士回答之前,阻止了我。护士也有些为难,说:“医院里经常这样,很多生病的小孩子,只有在母亲或者父亲微微晃动的怀里,才能安然睡去。天下做父母的,是肯为了孩子整夜整夜地不合眼的。”   
      ⑨突然间想起儿时多病的自己,一次次在医院度过的夜晚。那时的他,就是这样,抱着任性哭闹的我,在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昏暗走廊上,不停歇地走来走去。我依恋他的怀抱,那么宽厚有力,可以阻挡一切疾病带给我的疼痛。甚至很多时候,我是故意地赖在他的怀里,不让他睡觉;而我在灯光划过的时候,偷偷睁眼,看到他哼着小曲哄我睡觉的面容,总会被一阵阵波浪一样的幸福,温柔地舔舐。   
      ⑩他已经睡去,我轻轻地用温热的毛巾,为他擦拭着额头。他轻微呓语几句后,便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我没有将视线跟过去,但我知道,那一刻的他,和我一样,被细细的幸福的波纹漫溢着。   
      ⑾而我与他,就这样,守着彼此,到很老很老的岁月里吧。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老海棠树

史铁生

    ①如果可能,如果有一块空地,不论窗前屋后,要是能随我的心愿种点什么,我就种两棵树:一棵合欢,纪念母亲;一棵海棠,纪念我的奶奶。

    ②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好像她们从来就在一起。

    ③老海棠树有两条粗壮的枝桠,弯曲如一把躺椅,小时候我常爬上去,一天一天地就在那儿玩。奶奶在树下喊:“下来,下来吧,你就这么一天到晚呆在上头不下来了?”是的,我在那儿看小人书,用弹弓向四处射击,甚至在那儿写作业。“饭也在上头吃吗?”对,在上头吃。奶奶把盛好的饭菜举过头顶,我两腿攀紧树桠,一个海底捞月把碗筷接上来。“觉呢,也在上头睡?”没错。四周是花香,是蜂鸣,春风拂面,是沾衣不染海棠的花雨。奶奶站在地上,站在屋前,站在老海棠树下,望着我……

    ④春天,老海棠树摇动满树繁花,摇落一地雪似的花瓣。我记得奶奶坐在树下糊纸袋,不时地冲我唠叨:“就不下来帮帮我?你那小手儿糊得多快!”我在树上东一句西一句地唱歌。奶奶又说:“我求过你吗?这回活儿紧!”我说:“我爸我妈根本就不想让您糊那破玩意儿,是您自己非要这么累!”奶奶于是不再吭声,直了直腰,又凝神糊她的纸袋。

    ⑤或者夏天,老海棠树枝繁叶茂,奶奶坐在树下的浓荫里,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了补花的活儿,戴着老花镜,埋头于床单或被罩,一针一线地缝。天色暗下来时她冲我喊:“你就不能劳驾去洗洗菜?没见我忙不过来吗?”我跳下树,洗菜,胡乱一洗了事。奶奶生气了:“你们上班上学,就是这么糊弄?”奶奶把手里的活儿推开,一边重新洗菜一边说:“我就一辈子得给你们做饭?就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这回是我不再吭声。

    ⑥有年秋天,老海棠树照旧果实累累,落叶纷纷。那时我大些了,在外工作,从陕北回来看她,奶奶已经腰弯背驼。早晨,天还昏暗,奶奶就起来去扫院子,“唰啦唰啦”的声音把我惊醒,赶紧跑出去:“您歇着吧,我来,保证用不了三分钟。”可这回奶奶不要我帮:“你刚回来,去歇息着吧。”

    ⑦冬天,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着屋檐,磨擦着窗棂。奶奶常常在灯下学习。她曾经读一本《扫盲识字课本》,再后是一字一句地念报纸上的头版新闻。那一回,奶奶举着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我跟前:“这一段,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意思?”我看也不看地就回答:“不知道。再说,您学那玩意儿有用吗?”奶奶立刻不语,惟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半天目光都不移动。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奶奶 。”“奶奶!”“奶奶——”我记得她终于抬起头时,眼里竞无对我的责备。

    ⑧……

    ⑨如今,奶奶已离我而去。而在我的梦里,我的祈祷中,老海棠树也便随之飘然而去,跟随着奶奶,陪伴着她,围拢着她;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荫里,望着我,或不时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成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像蒲公英一样生存

李智红

    在我的印象中,蒲公英永远属于那种十分普通的小草。许多地方的田野山坡、路边墙角,都能见到它们的踪迹。

    蒲公英的花朵和果实,富有浪漫的诗意。它的花朵呈现出一种纯粹的金黄,花形与菊花一般大小,风韵也不在菊花之下。等到果实完全成熟之后,它便会绽开成一柄柄洁白如雪、轻盈如羽的小伞儿,伞托上坠一颗圆锥形的、饱满而丰润的籽粒。微风一吹,它们便像一朵朵降落伞似的,飘飘悠悠随风而去。

    曾对生长在不同环境中的蒲公英作过仔细观察。我发现那些长在丰腴土地上的蒲公英,虽得以放任地滋长,自由地繁衍,快意地沐浴着酣畅的春风和雨露,但竟然全长得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它们要么猥琐而呆板,要么苍老而枯黄,不能给人以更多值得咀嚼和品味的东西。也曾见识过被园艺师栽培驯化的蒲公英,开紫色的花,枝叶和花朵都远比野生的肥硕壮实,但又觉得在那绚丽雍容的表象背后,总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俗气和肤浅,空有华表而缺乏内在的质感。

    我先前工作的单位小院,也是随处可见蒲公英的生长,而且越是路边墙角,越是石阶缝隙,生长得就越加旺盛。即使是那些已经浇灌了厚厚的混凝土面的院坝和走道之间,只要有哪怕是一丝丝龟裂的缝隙,它们都能扎根繁衍。单位曾组织我们将院里的蒲公英一次次地当作杂草垃圾铲除,但只要雨水一浇,过不了几天,它们又会滋长出鲜活的嫩芽。纵然把它们连根拔了,到第二年的春天,和风一吹,雨露一润,它们又重新萌发出新枝嫩叶,而且比上一年长得更茁壮,更旺盛。

    那些生长在路道和台阶之间的蒲公英,为了避开行人的践踏和伤害,全都卧石而生,伏地而长。为了生存,它们刚一破土,就懂得向大地匍匐,懂得以一种隐忍和有度的伸曲来保护自己。这些生存在极其艰辛困苦甚至几近绝境的不毛之地的蒲公英,首要的课题就是想方设法地存活下来,然后长叶开花,繁衍后代。

    在万物芸芸的自然界,蒲公英永远处于一种可有可无的配角地位。它没有牡丹“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的美艳,没有桃花“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的喧闹,也没有海棠“朝醉暮吟看不足,羡他蝴蝶宿深枝”的得宠。但它总是默默而又尽情地开出黄色的小花,结出褐色的瘦果,为自己、为后代绵延生命的血脉。

    每当看到这些卑微的蒲公英,我都为它们的生命内涵而产生一种莫名的感动。同时,我又惊异于同一类型的生命,处在不同的生存境遇中,它们所呈现的生命状态竞有如此的区别和差异。草木无性亦有性,世人有知亦无知。蒲公英在自己阴翳的心坎上引进阳光,在灰白的生命里添上亮色,而人却制造出桎梏,把自己牢牢地禁锢在狭小的世界里。面对充满诱惑而又浮躁的社会现实,倘若我们在羡慕那花天酒地、一掷千金的富贵生活,沉湎于碌碌无为、得过且过的平庸日子,哀叹社会不公、自己又怀才不遇时,想想那蒲公英,它会是一帖清热降火的良药,使我们领悟到生命的本质,将心态变得平和一些,心灵变得洁净一点。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文的文章,完成小题。

父亲的背

高巧林

    ①乡下老家的屋檐下,夕阳斜斜地照着。

    ②趴在木椅后靠背上的父亲衣襟反穿,赤裸着略显肥胖而皮肉松弛、“雀斑”点点的背。母亲操着一枚让我感到既陌生又眼熟的刮痧板,一下一下刮着父亲的背。那专注的神情一如她在菜园里耕种那一垅贫瘠而濒临荒芜的地。一道道“痧痕”显现在父亲背上,乍一看,犹如挂在西边天空中的一片片红彤彤的云霞。

    ③我一震!难道,这就是我年少时经常见到的那个宽厚壮实的背吗?

    ④第二天,经我再三撺掇,从不肯轻易花钱看医生的父亲才答应去医院就诊。

    ⑤我背着父亲,匆匆走向停在环村公路上的轿车。一路上,尽管父亲的身重压得我气喘吁吁,但我的内心却是踏实而欣慰的。走过村前的小路,跨过河边的小桥,我尽力让自己的脚步迈得稳健些。父亲趴在我像他当年一样壮实的背上,浅浅地呻吟着,带着难挨的病痛与满心的幸福。

    ⑥走着,走着,在我恍惚的记忆里,突然泛起一幕与此时此境何等相似的情景:40多年前,我目睹父亲也曾这样背着他的父亲——我的爷爷,一步步地走向镇上的医院。那是夏熟上场季节的一个中午,父亲弓着壮实的背,背起爷爷的一声声呻吟。可惜那时条件差,爷爷的病又犯得重,父亲才蹲身放下爷爷,爷爷就咽气了……这样幽幽想着时,我的眼眶禁不住湿润了。有什么办法?这是无法逆转的生命轮回啊!父亲背着儿子,儿子背着父亲,就是这样。

    ⑦或许,我背上的父亲感受到了我的凝重、我的伤感,也就开始一遍遍地说:“歇一会儿吧,要不,让我自己慢慢地走。”我说“没事,我背你。”

    ⑧大叔大婶们见我如此背着父亲,啧啧称赞:“你看,老头有福,生了个多么孝顺的儿子。”我一听,反倒不安起来,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把父亲背在自己的背上!而仅仅这一次,又何以偿还我儿时父亲无数次背着我时积下的深深父爱?孩子们也来了,嘻嘻哈哈笑个不停,而这笑声分明因好奇而生,挟揶揄而来。我边背着父亲走,边在心里嘀咕:“孩子,你还小,等你长大后也当上父亲或者母亲时自然会明白的。”

    ⑨吊了几天盐水后,父亲终于枯木逢春一般慢慢康复起来。只是,父亲那张苍白、稍显浮肿的脸依然催人怜悯、惹人伤感。

    ⑩中午,病榻上的父亲望着一缕温暖的阳光,喃喃自语:“我已经好久没有换内衣了,身上黏糊得难受。”我马上接话说“让我替你擦个背,然后把你的内衣换了,好吗?”父亲用深透而充满慈祥的目光看着我,好一阵后才说:“儿,你在城里清洁惯了,还是等你妈来了再说。”

    ⑪我完全懂得父亲这话的意思,而事实也是这样,父亲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老人,从皮屑剥落、皱褶纵横的体肤上,或者从残牙稀疏、胡子拉楂的嘴沿边透出点什么气味来也是不可避免的。然而,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替父亲好好擦个背的。

    ⑫于是,我慢慢扶着父亲,让父亲坐起身来,轻轻地替父亲脱去内衣。果然黏糊得很,让酸臭的汗液渍湿了的内衣豆腐衣一般贴着父亲的背。父亲有些不好意思,说“看我有多脏。”我说:“还好。”说着,我把热气腾腾的毛巾盖在父亲背上,然后,是一阵小心翼翼的左拭右擦。顿时,细面条似的污垢从父亲背上纷纷滚落。父亲问“都生出污泥条了?”我答“嗯。”

    ⑬其实,我并不在用心回答父亲,而是躲在下意识里的条件反射又让我追忆起儿时的情景——或许在夏天村边的河埠头,或许在冬天镇上的澡堂里,父亲一边替我擦背,一边笑着嬉骂:“你看有多脏,那些污泥条都可以肥上三亩地啦。”

    ⑭我乐着,默认,而背上的那份爽快与惬意实在让人无法形容。

    ⑮现在,我但愿,父亲也能享受到我儿时的那份爽快与惬意。

请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简·爱》(节选)

夏绿蒂·勃朗特

我默不作声,海伦使我平静下来了。但在她给予的这份宁静中,却掺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哀伤。在她说话时,我隐约感觉出了这种悲哀,可又说不出这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她说上面那番话以后,稍稍有点儿气喘,还短短地咳嗽了几声,我一时间忘掉了自己的悲伤,转而对她产生了一种隐约的关切之情。

我把头靠在海伦的肩上,用双臂搂住她的腰,她把我拉近身边,我们俩默默地偎依着。我们这样坐了没多久,又进来了一个人。这时,天上的几块阴云被一阵风卷走了,露出了皎洁的月亮,月光泻进近旁的窗户,清晰地照亮了我们俩,也照在了走进来的那个人的身上。我们一眼就认出,来的是谭波儿小姐。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简·爱,”她说,“我要你上我屋里去。既然海伦·彭斯跟你在一起,那她也一块儿来吧。”

我们去了。学监领着我们穿过几条复杂的走廊,爬上一道楼梯,才来到她的房间。房间里生着熊熊的炉火,非常舒适。谭波儿小姐让海伦·彭斯坐在壁炉边的一张矮扶手椅上,她自己也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把我叫到身旁。

“都过去了吗?”她低头瞧着我的脸,问道,“有没有把你的悲伤全都哭掉?

“我怕我永远哭不掉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冤枉的。现在你,小姐,还有别的人,都会以为我是很坏了。”

“你自己证明是个怎样的人,我们就会把你看成是个怎样的人,我的孩子。继续做个好姑娘吧,你会让我们满意的。”

“我会吗,谭波儿小姐?”

“你会的。”她用胳膊楼着我说,“现在告诉我,勃洛克赫斯特先生说的你那位女恩人是谁?”

“里德太太,我的舅妈。我舅舅去世了,他把我托付给她抚养。”

“那么,她不是自愿收养你的?”

“是的,小姐。为了不得不这样做,她还非常恼火哩。只是我常听用人们说,我舅舅临终时要她许过诺,要她答应永远抚养我。”

“好吧。还有,简,你知道,或者至少我要让你知道,当一个犯人受到控告时,总是允许他为自己辩护的。现在人家指责你撒谎,那你就在我面前尽量为自己辩护吧。把你记得的情况如实说出来,不要添油加醋,也不要夸大事实。”

我从心底里下了决心,这次我一定要说得恰如其分,尽量做到准确无误。我考虑了几分钟,以便把我要说的话厘清头绪,然后对她说了我悲惨童年的全部经历。由于心情激动,我感到筋疲力尽,我说得比我平时谈到这个伤心话题时,口气要温和得多。再说我也牢记着海伦不要沉迷于憎恨的警告,因此在讲述时,掺入的怨恨和恼怒也比平时少得多。正因为我有所克制而且叙述扼要,听起来反而显得更加可信。我一边讲一边觉察到,谭波儿小姐完全相信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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