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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山西省长治市沁县中学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①当今的艺术仿佛在兴致勃勃地享受一场技术的盛宴。戏曲舞台上眼花缭乱的灯光照射,3D电影院里上下左右晃动的座椅,魔术师利用各种光学仪器制造观众的视觉误差,摄影师借助计算机将一张平庸的面容修饰得貌若天仙……总之,从声光电的全面介入到各种闻所未闻的机械设备,技术的发展速度令人吃惊。然而,有多少人思考过这个问题:技术到底赋予了艺术什么?关于世界,关于历史,关于神秘莫测的人心——技术增添了哪些发现?在许多贪大求奢的文化工程、文艺演出中,我们不难看到技术崇拜正在形成。

    ②技术是艺术生产的组成部分,艺术的创作与传播从来没有离开技术的支持。但即便如此,技术也从未扮演过艺术的主人。《史记》、《窦娥冤》、《红楼梦》……这些之所以成为经典,是因为它们的思想光芒与艺术魅力,而不是因为书写于竹简,上演于舞台,或者印刷在书本里。然而,在现代社会,技术的日新月异造就了人们对技术的盲目崇拜,以至于许多人没有察觉艺术生产正在出现一个颠倒:许多时候,技术植入艺术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工业社会的技术消费,而不是艺术演变的内在冲动。换言之,这时的技术无形中晋升为领跑者,艺术更像是技术发明力图开拓的市场。

    ③中国艺术的“简约”传统隐含了对于“炫技”的不屑。古代思想家认为,繁杂的技术具有炫目的迷惑性,目迷五色可能干扰人们对于“道”的持续注视。他们众口一词地告诫“文胜质”可能导致的危险,这是古代思想家的人文情怀。当然,这并非号召艺术拒绝技术,而是敦促文化生产审慎地考虑技术的意义:如果不存在震撼人心的主题,繁杂的技术只能沦为虚有其表的形式。

    ④这种虚有其表的形式在当下并不少见,光怪陆离的外观往往掩盖了内容的苍白。譬如众多文艺晚会和其他娱乐节目。大额资金慷慨赞助,大牌演员频频现身,大众传媒提供各种空间……形形色色的文艺晚会如此密集,以至于人们不得不怀疑:这个社会真的需要那么多奢华呈现吗?除了晚会还是晚会,如此贫乏的文化想象通常预示了主题的贫乏——这种贫乏多半与技术制造的华丽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的技术业已游离了艺术的初衷,众多的娱乐节目——而不是艺术——充当了技术的受惠者。

    ⑤技术是一个中性的东西,是一种工具,关键在于怎么使用。对于技术的盲目崇拜无异于对于工具的盲目崇拜,这种崇拜的实质,是重技而轻道,重物而轻人。如果任由其泛滥,容易遮蔽掉技术背后真正关键的东西——使用技术的人的作用与良知。前一段诸多社会事件引起舆论大哗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将这些社会事件与技术联系起来。从瘦肉精饲料、三聚氰胺奶粉、毒胶囊的制作到利用电话、互联网精心设计的钱财欺诈,舆论同声谴责的是无良企业、利欲熏心的商家、心狠手辣的骗子以及失职的监管机构,而技术研发者的责任似乎被轻轻放过,人们没有看到参与这些社会事件的技术人员出面道歉,这个环节成为盲点因而遭到遗忘——文化领域的事情也似乎常常如此。社会的进步、文化的繁荣,需要让技术与道德的关系重回人们的视野之中,如此我们方可避免陷入技术盲目崇拜的陷阱与误区。

(选自《新华文摘》2013年第23期,有删改)

(1)、下列关于“技术崇拜”的表述,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从现象看,技术崇拜就是大型文艺晚会中声光电的全面介入和各种闻所未闻的机械设备等诸多技术手段的过度应用。 B、从原因看,技术崇拜过分强调日新月异的现代技术对艺术创作和传播的作用,许多时候源于艺术生产中的技术消费。 C、从结果看,技术崇拜所形成的华丽风格,弥补了娱乐节目艺术主题的不足,从而让娱乐节目成为技术使用的受惠者。 D、从实质看,技术崇拜无异于工具崇拜,重技而轻道,重物而轻人,忽视了艺术演变的内在冲动在艺术生产中的作用。
(2)、下列对原文思路的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①段针对当前许多文化工程、文艺演出中技术应用贪大求奢的现象,对技术的作用进行了反思和追问,明确指出艺术领域中技术崇拜正在形成,自然引出本文话题。 B、②段先明确艺术和技术的关系,接着分析文学作品成为经典的原因,指出在现代社会艺术和技术本末倒置;③段联系中国艺术传统,进一步阐述艺术和技术的关系。 C、④段与②③两段形成递进关系,先指出光怪陆离的外观往往掩盖了内容的苍白,接着通过一些娱乐现象表明由技术主打的娱乐节目主题贫乏,技术游离了艺术的初衷。 D、⑤段首先指出技术的工具性,然后联系社会现象,揭示技术使用人员的作用和良知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从而得出重新审视技术和道德关系的结论,与①段相照应。
(3)、下列对原文观点的概括,正确的一项是(   )

A、艺术生产从来离不开技术的支持,如果艺术作品不存在震撼人心的主题,那么炫目的技术就只能是虚有其表的形式。 B、古代思想家反对“文胜质”,认为繁杂的技术具有炫目的迷惑性,“炫技”势必干扰人们对于“道”的持续关注。 C、技术是艺术生产的组成部分,艺术是技术发明力图开拓的市场,因而从事文化生产应该审慎地考虑技术使用的意义。 D、如果让技术和道德的关系重回人们的视野,就能避免陷入技术盲目崇拜的误区,就能实现社会的进步和文化的繁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唐朝的官员致仕,通常都有退休(致仕)的保障。官员致仕,根据等级不同,规定也有所不同。

    皇帝身边的五品官,地方上的四品官,到了退休年龄即七十岁,所谓“悬车①”之年,要自己打报告给皇帝,获得皇帝批准才能办理致仕手续。比如唐高宗时的张行成,是尚书右仆射,加授太子少傅。因为天旱,他认为自己有责任,于是上表请求致仕,高宗亲手书写诏书,不允许,反而赏赐宫女、黄金、器物等。但是,六品以下官员的致仕,到年龄便退,没有回旋的余地。吏部每年都会向皇帝报告,今年有多少官员致仕,报告方面,附有一个长长的名单,通常照章办事即可。以制度应付多数,这是基本方略。

    有的大臣致仕,会获得皇帝的支持。唐太宗时期,尚书右仆射“战神”李靖以足疾为由上表请退休,唐太宗表示支持,把李靖树立成一个知所进退的楷模,所有待遇不变,还赏赐绢帛千段,皇帝的御马两匹,还特意派人到李靖府上表达皇帝的关怀。可见,致仕制度在唐朝,对于中下级官员,多按照制度执行,而对于高官并不采取一刀切。对于退休官员的优待,突破制度的限制,由皇帝给予特别恩赏。还有一种优待的办法是退休前提职,以更高级别的官职致仕,这样相应的待遇也得到了提高。

    致仕,有时也是朝廷处理大臣的一个手段。开元十五年(727年),御史大夫崔隐甫、中丞宇文融与尚书左丞相张说矛盾不休,各自组织朋党展开斗争。结果崔隐甫免官,宇文融贬官,而张说致仕。甚至有的官员虽然已经致仕,但是还可能受到追究。

    因为朝廷需要,致仕官更有起复的现象。苗晋卿在天宝末年以刑部尚书身份致仕。至德二年(757年),肃宗拜他为宰相,统领国务。安史之乱平定后,苗晋卿以太子太傅的身份再次致仕。第二年,皇帝又任命他为侍中(门下省长官)。代宗时,他最终以太保身份致仕。苗晋卿一生竟然三次致仕,是个特例。

    唐朝官员的物质待遇主要是俸禄。俸是俸钱,禄是禄米。根据中央、地方和官品发放这些钱米。禄米,按年计算,每年春、秋各发一次。

    致仕官享受半禄,即一半禄米,同时给一定数量的赐物。致仕官如果住在地方,禄米等由中央出牒②,所在地支付。到唐德宗时期,致仕官待遇有提高,即增加了料钱(唐宋旧制,官吏除俸禄外,有时另给食料,或折钱发给,称料钱)的半额。如果遇到举国同庆的时候,皇帝往往给官员普遍增加待遇,致仕官也在其列。唐玄宗、肃宗包括以后的皇帝,给予现任官提高待遇的一种途径是给现任官父祖授官,让他们享受致仕官待遇。到唐后期,代宗、德宗、宪宗等时代的大赦文,常常有这样的内容。

    致仕官也会参加朝廷一些仪式性活动,唐朝明文规定,致仕官要回到原曹司,位在现任官之前。也许,这是致仕官们更加重视的规则。

    致仕官就是现任官的未来,这是官场生态重要一环,健康与稳定的制度设计是重要的。老有所养是人们的合理期待,维护社会的稳定,相应的养老体系更是必备的。唐朝,官员致仕之后的待遇,属于社会保障的一部分,致仕官享受半禄半料是制度,享受俸禄全额不是制度,仅仅是皇帝特许的个别政策。

   (摘编自孟宪实《唐朝的退休制度》)

【注】①[悬车]古代人一般至七十岁辞官家居,废车不用。“悬车之年”指七十岁。  ②[牒]中国古代官府来往文书的文种名称之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当代文学的时代诉求

    中国当代文学呼唤有生命力和免疫力的文学。真正的文学,能提供高端的精神果实,是充满信仰和爱意的,是温暖的文字,是开启心智和净化灵魂的,是具有免疫力的。文学成为作家生命的自然流淌,作家的思想、情感、生命活力在文学中得以延宕、再生。

    任何文学问题都源于现实问题,任何现实问题都蕴涵着文学问题。文学反映现实,现实烛照文学。文学是时代的证言。文学应该自觉地表达人类生存的困境,这种困境既来自于人类生命存在的“生存”问题,也来自于人类生命存在的“发展”问题。发展的极限追求冲击着人类生存的底线,人类在长期的历史发展积淀中形成的生存信念和发展理想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尤其是新技术革命带来的“全球化”问题和“物化”问题。“全球化”一方面给人们提供了无边的背景和宏大的视野,另一方面也让人们倍感渺小与虚无。“物化”问题直击人的精神和心灵,物成为衡量和评价人的有效尺度,物成为文学的表征世界。

    文学也应该自觉地反映当代社会思潮,在人类自我意识的文化表达中推动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与传统社会重视“思想中的现实”大相径庭的是,当代社会以强调多元、相对与虚无的方式消解了传统的“绝对确定性”。相对主义与虚无主义构成当代人类所面对的深刻的文化危机。“英雄”谢幕与“神圣形象”的消解成为这个时代特征,如果从文化层面来说,就是“大众文化的兴起”和“精英文化的失落”。“扁平化”“平面化”“媚俗化”“市场化”成为时代文化的主题词,文学也无可逃避地跌落到这个巨大的泥潭中。问题是,文学如何从这个时代的泥潭中跋涉出来,以一种理性的姿态来塑造和引导新的时代精神。评论家李建军在谈到“中国当代小说最缺少什么”这个问题时,他给出的答案是“缺少真正意义上的人物形象,缺乏可爱、可信的人物形象”。李建军从文学性的角度来谈当代小说的缺失问题,是很有道理的。但笔者以为,文学社会责任问题同样值得重视。文学社会责任是人们对于文学存在合理性的一种当然诉求,强调文学的社会责任和担当意识,其意义绝不仅限于文学领域,亦与社会主义道德体系建设、先进文化的发展、民族优良传统的弘扬以及“中国梦”的实现密切相关。

    中国当代文学的时代使命,应该包涵这些命题:一、中国当代文学应该表达多元化的时代发展问题。作家对时代的感性直观与理性把握,是文学的应有之意。当然在对生活和生命的态度方面,文学必须摆脱“时代”和社会的束缚,必须超越阶级、性别、信仰以及族群的狭隘性,进而达到世界性和人类性的高度,否则,就很难成为具有普遍性和永恒性的经典作品,也很难对广大读者产生深刻而持久的影响。二、中国当代文学应该表达普遍的社会人生观、价值观。社会普遍的人生观、价值观是一个时代精神的缩微,从中可以窥视出时代发展的气息。三、中国当代文学应该表达中国人民崇尚和平的愿望。和平一直是中国人民最朴素最真诚的梦想。在中国文学的历史长河中,“和平”承载着太多的民族苦难和悲剧人生,尤其是积贫积弱的近代中国,更能说明问题。中国人民历来是向往和崇尚和平的,中国文学应该表达中国人民对和平的深刻领悟。四、中国当代文学应该表达“和谐中国”。和谐是一个人、一个家、一个民族,一个地区,一个国家,乃至世界发展的共同基础。没有和谐就谈不上发展与进步。文学是人类情感与精神的共同的场域,文学让我们心潮激荡,感慨系之。文学不仅仅要反映和表达时代精神,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塑造和引领新的时代精神。五、中国当代文学应该表达“个人梦与中国梦”。无数个“个人梦”就汇集成了“中国梦”。“中国梦”又是我们“个人梦”得以实现和起航的“精神场”。

    文学永远也不会脱离它生成和反映的时代,文学的时代诉求是文学意义生成的重要内涵。文学反映时代,是时代发展演变轨迹的见证,是思想着的时代的镜像。

( 2016年06月13日 《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周易》传说为周文王所作,它被国人尊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西方的古典传统来源于古希腊时代。这个时代的古典主义原则大致可以概括为三点:简约、对称、节制。在这些美学原则的背后,隐含着古希腊人对完美以及理想形式的追求。用古希腊的古典主义美学原则解读《周易》乾坤二卦中体现出的古典美,可以探访两种文明之间深层的相似与不同。

    《周易》的简约之美不言而喻。就大的方面看,它取象以尽意。就小处来看,《周易》卦爻辞简约的特点更是制造出语言十足的张力,字如千钧,意象饱满、意蕴深厚。以坤卦的初爻辞为例,“履霜,坚冰至”,杨静池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出发,认为此爻讲行旅之人的旅程及在途中的艰难。《文言》则将此爻用于人伦,认为弑君、弑父之事的发生,非一朝一夕之故。依此倒可以得见,《周易》卦爻辞简约之下藏有丰富的意蕴,其用词简约制造出语言十足的张力美。

    在有关古典主义美学原则的论述中,“对称”这个概念往往与其他概念紧密相连,如:秩序、匀称、和谐等。在古典主义美学的奠基者贺拉斯那里,则被称为“合式”,强调作品各部分之间的有机协调,从而构成首尾贯通的和谐整体。对称和谐在乾卦中有着完美的体现。首先,乾下乾上构成全阳爻,光辉灿烂,没有瑕疵。其次,六爻之间上下呼应,形成相辅相成或相反相成的对称关系。再次,每两爻一组,象喻天、地、人的联系与互动,究其终是看人在天地构成的时空维度中如何做到静则专、动则直,以悠游于天地间,达到天地人的和谐统一。可见,乾卦结构上的对称呼应着意义土的和谐。

    此外,亚里士多德的中道思想体现出对适度与节制的推崇。他认为“过”与“不及”都是不好的,“中道”在于在合适的时间、用合适的方法、以合适的度、对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在乾卦中,“潜龙,勿用”,“亢龙,有悔”,“在田”好,“在天”好。体现出适时、适度,应时而变的重要,对中正柔和的欣赏,以及对过刚过亢的警惕。

    由此可见,西方古典主义的美学原则适用于《周易》的美学解读。我们不妨做进一步的推求。在古希腊文明中,对“正义”一词推崇备至。追溯至荷马史诗,“正义”意味着天生万物,每一物都有自己应处的位置、应得的利益,每个人都应得一己之所得,不企图得到他人之物。体现出对天地间万物和谐相处的追求,这与《周易》中有关天地人的思想相同。另外,中希两种古代文明中都有对“终极”的推求,试图把握万变中的不变,正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也。但在西方文明中,对“道”的追求源于对“器”的有限性的充分认识,希望通过对超越性的东西的追求来突破人类世界的有限性,这引导着他们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之上求知求真。而在我们中国,对“道”的认识和追求,用来断吉凶、知进退,非常务实。

(摘编自安宁《<周易>的古典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游民文化

    儒家认为周代实行的是井田制,在这种制度下,田有常制,民有定居,各安其业。井田制如果被败坏,农民、手工业者或商贾脱离了原来的定居点与相应的职业或劳动对象――土地,这些人便成了游民。但儒家承认社会分工和人们职业的多样化,有事可干就不是游民。而先秦法家只承认耕战的作用,认为只有务农为本,老百姓以其他事情谋生都是“游食”,也就是游民。自武帝而起,历代所实行的都是“外儒内法”,因此把不务农的人们视为游食或游民的看法几乎支配整个封建社会的主导舆论,直到明太祖朱元璋还说:“若有不务耕种,专事末作者,是为游民,则逮捕之。”到了清代,统治者所理解的“游民”实际上是游民中的腐败分子,他们脱离了正常的劳动,完全以不正当的手段牟取衣食,坑蒙拐骗,欺压百姓,成为危害一方的败类。他们不仅为官方所不容,而且遭到普通平民百姓的厌恶。

    如果不从游民的思想倾向、道德品质,或者生活来源、生活状况(即所谓经济地位)来确定其身份,而是从这些人在其所处的社会结构中的地位出发,中国封建社会中的“游民”应该指那些脱离了当时社会秩序(主要是宗法秩序)的人们,其重要的特点就在于“游”。他们缺少稳定的谋生手段,居处也不固定,大多数人在城市乡镇之间游动。游民意识的最大特点是反社会,缺少执著的理想,没有固定的价值观。这种类型的游民虽然在进入文明社会之后就存在,但是只有在宋代和宋代以后才大量出现,形成具有社会影响力的群体。流氓地痞不过是游民中的腐败分子,他们在游民之中也属于少数。另外,由于天灾人祸导致整个家庭或宗族作大规模的迁移而脱离自己土地的农民,是流民而不是游民。

    宋代文化教育相对普及,有文化的人与唐代比大大增加,而社会(特别是官场)对他们的吸纳能力有限,于是一部分具有一般文化的知识分子被抛到游民的队伍之中;元代由于蒙古人掌权,统治集团汉文化水平极低,数度停止科举考试使得更多的文人士大夫堕入游民的队伍。许许多多的文人从事过去为他们所不齿的通俗文学的创作,这是宋代以前所不曾有的文化现象。因为最早的通俗文艺作品是江湖艺人们创作的,所以在早期通俗小说和戏曲中便带有抹不掉的游民生活的痕迹,并或多或少地反映了游民对生活和历史的理解。

    宋代和宋代以后的社会风气是崇文抑武,普通的老百姓对于战争武备很陌生(宋以前实行兵农合一的府兵制时一般农民也都接受作战训练)。因此,走投无路的人们一旦铤而走险,那些具有小市民意识的通俗文学作品便给他们以鼓舞和力量,甚至成为指导他们战斗生涯的百科全书。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下层社会人们从事武装反抗统治阶级活动时戏剧化、小说化的独特情景。如天地会的组织模仿《水浒传》《三国演义》等小说;义和团的斗争生活模仿通俗戏曲等等。同时,作品中游民们的冒险生涯与传奇般的经历对于听众或观众来说是引人入胜的审美对象,能引起他们的普遍关注。特别是对于生活平庸单调的人们或缺少生活经验的年轻人更是如此。实际上,通俗文艺作品的发展与繁荣,与游民、游民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文学批评与文学创作相互促进,有利于文学的发展,也有利于批评家和作家共同成长。这种批评与创作相互砥砺的传统,一度是文学活动的重要促进力量,文学史上不乏批评家与作家共同成长的典型案例。19世纪俄国的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和杜勃罗留波夫与果戈理之间的砥砺前行,中国的文学理论家茅盾和作家姚雪垠之间的相互促进,都是文坛佳话,广为传颂。

    这种优良的传统面临着失落之虞。究其原因,社会环境、文学体制、评价机制,各种因素纵横交织、错综复杂。其中最为直接的因素,是外在的文学生态对批评家和作家文化心态的影响。市场经济迅猛发展、生活节奏日益加快、各种物质利益诱惑巨大,很大程度上导致文学批评和文学创作的浮躁心态。如此一来,批评活动很多时候就缺少了批评家与作家沉潜之后的冷静、深入与真诚,而变成千篇一律、千面一孔的表扬与颂赞,真正意义上的相互砥砺少而又少。

    发扬批评与创作相互砥砺的传统,首先需要保持对文学的虔诚之心。无论是批评还是创作,他们的对象都是文学,都是基于文学的基本规律所进行的创造性活动,批评家和作家都应葆有专业精神对待这种文学活动,切不可将其作为获取名利的工具。

    其次,需要保持“同情之理解”。作家与批评家的互促共生关系,要建立在最基本的相互尊重的基础之上。批评的目的,不是一味地吹捧,也不是刻薄地挑剔,而是基于对作家作品本身以及时代文学思潮客观公允的评价和定位。文学批评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一个作家及其作品在文学史上的位置,因此,批评家在从事批评活动时应格外慎重,对作家作品给予足够尊重。对于作家而言,批评家以其专业理论视野观照文学作品,会有其独到之处,他们常能发现作家未能达到的重要视角与表现深度,促动作家挖掘自身创作的更多可能性。

    再次,需要保持“距离式观照”。作家与批评家虽是共生互动关系,但需保持各自的独立性。批评家和作家都是创作的主体,只有保持主体的独立性,才能保证创作的独立价值。批评家和作家,在生活中可以是朋友,相互了解与熟悉固然有利于对作品的理解与把握、有利于对批评的认知与吸纳,但面对文学时,拉开适当距离,才能保证审美评价与研究的客观性、科学性与准确性。

    此外,需要保持“超越性情怀”。批评家在批评具体的作家及其文学作品时,要以更加高远的文学视界,对作家的创作进行全面的解读,进而为一个时代的文学创作拓开更加宏阔的境界和格局。从作家角度而言,具备超越性的情怀,不仅能够发现其中可以借鉴的真知灼见,而且善于在其上触类旁通,生发出更多的创作灵感,从而创作出无愧于一个时代的文学杰作。

(摘编自韩传喜《批评与创作当相互砥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关于“隐”的最早的记载见于《周易》。其中《遁》卦“天下有山,遁。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直接描述了贤者为远避小人而退藏隐居的状态。可见,中国隐逸文化兴起的根源正在于人自保的本能,既然无法战胜又不愿合污,那就只好退避现实以求明哲保身。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对周遭环境消极的妥协,但在这种妥协中,隐居者却常常意外地获得宣扬个人主张,实现自我价值,甚至赢得权力青睐的新渠道。以至到了《诗经》,《小雅·鹤鸣》已经从上层视角,为隐居之人定下了如“野鸣之鹤”的身份,让隐士成为一种受到官方认可的,高尚、贤能、隐藏锋芒的象征。而《卫风·考槃》和《陈风·街门》两作,则更让贤人退隐所代表的逍遥和清高意象深入人心,转化为口耳相传的事迹。

    中国历史前进到魏晋南北朝时代,社会制度演进所带来的,更加紧密和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则使全身而退的躲藏变得愈发困难。这样的窘况,让求隐不能的魏晋士人不得不转而寻求精神上的逃避,“隐”这一行为,便从“存在消弭”的基本概念中,产生了名为“逸”的分支,延伸出“精神自由”的新倾向。

    政权更选频繁,社会动荡不定,魏晋六朝三百余年间近乎惨烈的政治斗争与战祸征伐,使作为社会上游存在的贵族和士人阶层深陷社会地位与权力流动的洪流。他们眼见财富和地位不再与生俱来却无能为力,终日周旋于身份认知与生存状况的巨大落差中不得解脱,还要时时殚精竭虑,唯恐稍有疏忽而招致祸端。正如《晋书》所说,“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朝不保夕的强烈危机感加上囿于现实无处可逃的苦闷,几乎使这三百年间的每一个人都患上了名为“末日迷狂”的集体癔症。后人提起魏晋风流,无不带着艳羡的语气,言必提“‘六朝’卖菜佣都有烟水色”,殊不知这风雅至极的“烟水色”背后,是多少徒劳无功的苦闷和刻意为之的伪装。

    就在这人人自危,连对坐争辩都得规避俗事、政事以避祸的“清谈时代”,玄学家何晏带着一剂名为“五石散”的方药华丽登场,由此开启了六朝名士依靠药物自我麻痹和逃避现实的新风尚,中国隐逸史上对后世影响最为深远的风潮就此发端。

    通过服用五石散,魏晋六朝名士展露出种种超乎常理的迷狂状态和极度亢奋的行为:扪虱而谈者有之,路穷而泣者有之,仗剑劈蝇者有之,石发燥热当街裸身奔袭者更有之。所幸彼时人多淳朴,且敬神。面对如此诡异行迹,非但不以为失常,反倒因其敢于不拘礼教而受到尊重,倘若此人再有些才华异禀处,那便成了天纵奇才,甚至神仙托世,从此得以跳出世俗伦理,即使偶有不慎也能蒙混过关。端的是既能娱己,又能避祸,更有甚者还能获传美谈以垂史。种种好处如此,那发散不慎将会导致可怕结果反倒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无怪此后五六百年时光中,名流逸士皆为此物颠倒,不惜中毒身死而争相服用。所谓“真名士,自风流”,能够将惨淡人事暂抛脑后,而在迷离恍然的通神境界中无所拘束,这样的奇伟功效,试问又有谁能拒绝得了?

    在五石散的作用下,魏晋风度成就了一派人人风流自赏、追慕仙姿的奇幻风骨。服散后皮肤敏感,不得不着宽袍大袖被誉为“谪仙气”;药力发散后面色红润、大汗淋漓被称为“烟水色”;连石发导致的精神迷乱和极端亢奋都被赞为“真性情”。不知不觉间,五石散已经成为精致、敏感和脱俗的象征,甚至构成了一个被无数人仰望和效仿的隐形阶层,以至连《太平广记》中都记载着某人当街宛转称热,只为假装自己也加入了那个能够服用五石散的、高贵优雅而敏锐的上游世界的故事。

    如果说五石散是一场烟云水色的绮丽幻梦,那由它所带来的种种实际发生的行为和潮流便是中国士人心目中“隐逸之姿”的具象。服散后燥热难耐,必得靠疾走出汗才能抒发,却恰恰暗合传统“隐”观中“遁走避世”的思想,于是当街“疾走”演变成在风景优美僻静处“行吟”的风尚,自在至极,风雅至极,甚至还与西方哲人柏拉图所提的“诗兴狂迷”不谋而合,不经意间成就了了东西方文化最早的契合。

(节选自《心灵的逃亡:中国隐逸文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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